奈何春风不回头-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刘良行勉强笑道。
“老爷怎么说?”青琼道。
刘良行只觉心如针刺,哄着青琼道,“当然很高兴啊,还给咱们每个月多加了十两银子的例钱呢,说是给你补补身子的。”
“真的?”青琼笑得一脸满足。
“我几时骗过你?”刘良行道。
“老爷真好。”青琼笑道。
刘良行惟有暗自苦笑。
“差点忘了,刚才有人给你送来封信,放在你书房桌上了。”青琼道。
刘良行心中苦涩,正想避开青琼,一个人静静,便道,“那我先去书房了。”他走进书房,把门掩上,坐在椅上长叹一声,看来他爹是绝不会让他插手家中事务了,自己堂堂七尺男儿,难道真的要象妇人一般,藏首露尾的在家中度日?自己也是要当爹的人了,难道将来自己的孩子也要受自己的待遇?青琼生这孩子若是男孩还好些,若是女儿,爹更不会待见了,想着刘有德方才的话,刘良行真真心如刀绞。他攥紧了拳头,不行!自己绝不能这么下去,实在不行,自己哪怕出去做个教书先生,或是做点小生意也行啊。
刘良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方才拆开了桌上的信封,信中就一页白纸,上面廖廖几字,“良行表兄:城郊飞云观红叶正好,盼与兄共赏。先。”
******************************************************************************************
桂仁八卦:过节?!圣诞快乐!
第二卷 第四十五章 红叶
是景先!刘良行心中一喜,朱大表弟找他何事呢?不来城中,却约在城外相见,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应该是为了上次景亚表弟提到的事吧?那次,景亚露出口风,问他愿不愿意离开刘府出来做些事情,刘良行明白,自己的遭遇朱家肯定知道了。于理,是该答应的,朱家不会亏待他,自己也能学许多东西;于情,他却仍是有些顾念着他爹,不忍离家。刘良行知道他爹在城中口碑不好,招同行忌恨,搞不好哪天就要捅出大篓子,可笑爹还懵懂不知,总以为自己有偌大的本事,才挣回这些金银,殊不知人家全是瞧朱家的面子,否则就凭他爹,人家能卖帐么?可是如今,爹如此压制自己,他再留在刘府,只不过是个“吃白饭不干活”的人,自己甘心这么过一辈子么?
“少爷,吃饭了。”是刘庆敲了敲门,刘良行赶紧把那字条收起。
刚端起饭碗,刘良行脑子里又响起他爹的那句话,“让你天天白吃饭不干活,不好吗?”今日这碗似有千斤重,让他拿不起。
“怎么啦,少爷,你不舒服吗?”青琼问道。
刘良行勉强笑了笑,“我不饿,青琼,你先吃吧。”
“不饿也要吃一点,少爷,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请大夫瞧瞧。”
青琼关切的眼神,刘良行不敢再看,一咬牙,端起了饭碗,“我吃!”
一顿饭,就在压抑沉闷的气氛中完成了,平素总爱叽叽喳喳的青琼一句话也没有了。
当刘良行深夜回到床上的时候,青琼温柔地从后面抱住他,“少爷,你心情不好。”
“你怎么还没睡,都三更了。”刘良行道。
青琼语带哽咽,“少爷,青琼很笨,常常写不好你教我的字,念不好你教我的书,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怎么会?”刘良行道。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你是有心事吗,你愿意告诉我吗?”青琼道,
刘良行故作轻松道,“真的没事,早点睡吧。”
青琼埋下脸,刘良行转回头,见她默默地流着泪,刘良行心疼地捧起她的脸,“你怎么哭了?”
青琼呜咽着道,“是我没用,我不能帮你。”
“真的不关你的事。”刘良行道。
“少爷,你不用骗我了。老爷,老爷是不是不喜欢我?”青琼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刘良行道。
“虽然我只是一个丫头,可是我知道,我进府这么久了,老爷从来没有见过我。我,我有时想去给他请安问好来着,可是他一次也没有见过我。”青琼道,
“你去给他请过安?”刘良行道,
“少爷,你不会生气吧?我想着,虽然我只是个丫头,但我既是你的人了,也是他晚辈,是该常常去给他请安的,可是,可是……”青琼道。
刘良行搂住了青琼,不知说什么好。
沉默了半晌,青琼道,“少爷,有句话,我闷在心里很久了,怕你生气,一直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要是对我都不能说,你又能去对谁说?”刘良行道。
“少爷,青琼知道你很有本事,又聪明又勇敢,在我们来府的路上,我都看见了。可是,为什么一回到家里,你却什么事也不能做呢?”青琼道,
刘良行长叹一声,“连你都看出来了!你还看出来了什么?”
青琼低下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呆在府里,就在这个小院子,哪里都不能去,咱们府里来来去去好多人的,这里却只有刘喜和刘庆。他们说,过世的老太爷和夫人在时,你这里不是这样的。”她顿了顿才道,“我知道你一直是想做些事来着,可是,为什么老爷不肯呢?你不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吗?”
刘良行苦笑着,“我算是什么少爷?在爹心中,我又算是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个‘白吃饭不干活’的废物罢了。”
青琼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道,“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明明就是青琼见过最有本事的人了,比刘大人还有本事的。过难过谷的时候,要不是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也不许别人这么说!”
刘良行语带悲怆地道,“可我确实什么也没做!我确实什么也做不了!”
“少爷,你去求求老爷,跟他好好说说,这家是老爷的,也是你的,哪有老子拦着不许儿子做事的呢?”青琼道。
刘良行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跟爹提了许多次了,可爹一直不允。”
青琼低头想了想,“若是,若是真的是老爷不让你做,那,少爷,我们可以自己做点什么吗?”
“你说什么?”刘良行诧异地望着她。
青琼道,“少爷,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自己做点什么,你喜欢做什么呢?若是你想去做什么,那就去做啊!青琼一定会帮你的。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我会烧饭、洗衣,什么粗活我都可以做。”
“你不怕辛苦吗?”刘良行道。
“我什么苦都不怕!以前在宫中,过得也很苦,公主和我们都常常被人欺负。现在我有少爷了,只要在你身边,我什么辛苦都不怕的。”青琼道。
“青琼!”刘良行握住她温暖的手,心中无限感激。
“我只希望少爷你过得开心。只要大家在一起过得高高兴兴,比什么都强。”青琼道。
“好青琼,谢谢你!我们可能真的要离家一段日子,到外面去做事了,开头会有些辛苦,你愿不愿意?”刘良行道。
青琼喜道,“真的吗?我当然愿意!少爷,那你以后不要再不高兴了,好吗?”
“好,我以后一定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刘良行坚定了决心,既然自家不容,那么另谋出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至于家里这摊子,只能以后再说了。
“少爷,我还有一事想跟你说。”青琼道。
“说啊?”刘良行道。
“我明日想去栖凤楼,虽然不知公主见不见我,但我觉得我有了身子,是应该要跟她和红姑讲一声的。”青琼道。
“嗯,我明日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去当心点。”刘良行道。
天一亮,刘良行便出了刘府,也没带小厮,反正刘府也没人关注这位少爷的去向。
出了城,刘良行打马直奔飞云观,迎客的小道童听说是来找朱公子的,乐呵呵的道,“朱公子用过早饭,就到后山观景台赏红叶去了,你去后山找他吧。”
刘良行把马交给小道童看管,自去了后山。深秋的清早,树叶上仍挂着白霜,颇有些寒意,行了一阵,刘良行不觉神清气爽,胸中抑郁之气大减,来到观景台,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蓝衣少年在那儿独自舞剑,正是朱景先。朱家网罗了不少江湖奇人,刘良行少时在朱家也跟着他们学过几年功夫,虽不清楚那些师傅的来历,但也知道绝非凡人。他见表弟剑似游龙,人若翩鸿,剑光所至,美妙之至,心中又羡又叹,不知何时自己也能如此快意人生,等朱景先收了剑,刘良行方才现身赞道,“表弟这剑法,又进益了。”
朱景先抬手擦了擦汗,笑道,“表哥来了多久了?小弟真是失礼,快请进屋。”
进了房,小道童奉上茶水退下后,刘良行方道,“不知表弟相邀,所为何事?”
“表哥大智若愚,应该不难猜到小弟的来意吧?”朱景先道。
“表弟请我登高赏叶,当然是想为兄一舒胸臆。”刘良行道。
“表哥果然是一语中的。只不知表哥匣中的宝剑,可愿出鞘?”朱景先笑道。
“愚兄的剑,封匣已久,不知可堪任用?”刘良行道。
朱景先正色道,“表哥怎可如此自贬?实不相瞒,此次前来,确有件事需要表哥相助。”
“哦?”刘良行道,“何事?”
“表哥不是外人,有些话,小弟当讲便直须讲,请表哥不要见怪。”朱景先道。
“但讲无妨!”刘良行心中隐有不安,他心知这表弟为人处事极有分寸,他既说这话,定是有些不堪之事,他爹难道又惹了什么事?
“如此告罪了。表哥前些日子大婚,小弟因故未曾前来道贺,先以茶代酒,敬表哥一杯。改日定当备席,向表哥表嫂赔罪。”说着,朱景先拿起桌上的茶杯,敬向刘良行。
刘良行微笑道,“表弟身份非比寻常,愚兄甚是明白,何来赔罪?在此先多谢表弟了。”
两人对饮一杯,朱景先又替表哥斟了杯茶道,“景先冒昧说一句,表哥此次大婚,据说费用不菲。”
刘良行苦笑道,“表弟不是外人,这婚姻大事全由父亲作主,愚兄虽心知不妥,但总不好忤逆父母。”
朱景先缓缓道,“那表哥可知道你刘府的三十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刘良行心中一惊,“愚兄向来不管家事,莫非这些银子有什么不妥?”
朱景先叹道,“表哥你可知道,你府中花用的六万八千两银子现已逼得白云城四十二家丝绸商铺向朱家递交了份血书!”
第二卷 第四十六章 打击
刘良行惊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朱景先道,“就在表哥成亲前几日,令尊以准许其他商铺在白云城售卖朱家新式布匹为由,向这四十二家收取了定银六万八千两。随后,贵府在我家共订了总价二十余万两的布匹,这些布匹运到白云城后,令尊倒是依着事先的协定分给了那些商户,但在那些商户把银子付给他后,他却违反协定,在白云城中,以低于行规的价格出售自家的布料,逼得那四十二家商户一匹布也卖不出去。那些商户无法,去找你爹理论,却被乱棒赶出了门。有几家带头的商铺还惨遭城中无赖砸抢,损失惨重,几乎倾家荡产!”
刘良行脸色立时白了,他委实想不到,自己的爹竟能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朱景先见他神色不对,忙唤道,“表哥,表哥!”
刘良行回过神来,面色惨白道,“愚兄真是惭愧!惭愧啊!”他一拳重重击在茶案上,“如此行径,还有何面目见父老乡邻?”
“表哥不必如此自责,小弟知道令尊所为表哥必不知情,故此前来向表哥讨个主意,此事究竟该如何善了?”朱景先道,
“如何善了?实不相瞒,我在家中,是一句话也说不上!”刘良行苦笑道。
“小弟素知表哥仁孝,但男儿生于天地间,还须讲忠义礼信,若只辨亲疏,不明事理,只知愚孝,而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岂不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终酿成‘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之大憾。”朱景先道。
一席话说得刘良行面红耳赤,恨不能地上有条缝钻进去,半晌他才抬起头道,“表弟,你别说了,我,我……”他顿了顿,“你就说该怎么办,可有什么方法挽回?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必将尽量补救!”
朱景先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表哥一向胸怀韬略,机智沉稳,小弟一向敬佩。难道就甘心如此庸庸碌碌,无所事事?”
这话说得刘良行心中一怔。
“表哥,咱们是姻亲,朱家绝不希望看到刘府如此行径,更不希望看到刘府从此败落。这事毕竟是表哥你的家事,小弟希望你能有个妥善的办法处理好此事,并且将来永不要再犯!”朱景先道。
刘良行心道,若要如此,除非他爷爷复生!但那是不可能的,莫不是朱家不愿他爹再当家主事?
朱景先又道,“虽说是在商言商,但朱家也从不做*,包庇护短之事。暂时我会帮忙安抚那些受损的商户,但此事宜速战速决,表哥是聪明人,定能想出解决办法,若是有需要协助的地方,小弟自当尽力。”
“此事容我想想,想想。”刘良行心下明白了七八分。
“这几日,表哥若是想通了,可到此观来找我,若我不在,也可留书于此,我召之必到。”朱景先道。
刘良行点了点头,强自镇定地站了起来,“如此愚兄先告辞了。”
“小弟就在此恭候佳音了。”朱景先道。
刘良行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天晴日暖的,他骑在马背上却感觉手脚冰凉,一路都感觉似乎有人在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好不容易捱回了家,却见院中竟有些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不禁奇道,“家里这是要办喜事吗?”
老家人惊道,“难道少爷不知吗?老爷又要添丁了。”突然他又捂着嘴,逃也似的跑开了。
刘良行更加奇怪了,回了自己的小院,从窗户里瞧见刘喜和刘庆两人躲在厨房里悄悄议论着。
“听说了吗?老爷要添丁啦!”
“怎么没听说?没听说也瞧见府里这张灯结彩的。”
“不知老爷新纳的姨奶奶是谁?”
“咳,听说呀,那新姨奶奶是老爷在外面纳的,现在有了身子,就被老爷接进栖凤楼了。”
“栖凤楼?那不是公主住的地方吗?”
“谁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我娘今天也去往栖凤楼送东西呢,说是新姨奶奶有喜了,送了可多人参燕窝的进去,咱青琼姑娘可没这份福气。”
“那你娘见着新姨奶奶了吗,她长啥样啊?”
“说起来真是奇怪,老爷和管家只叫大家送东西,并不许久呆,我娘也没见着新姨奶奶。那栖凤楼的丫头婆子听说都是新买来的。也没个认识的,没得打听。”
“咱们少爷本来就不受待见,这要是老爷再添个儿子,可越发没地位了。真是可怜,青琼姑娘人这么好,可不也得跟着少爷一块倒霉。”
“在少爷和青琼姑娘面前,咱可不能乱说,青琼姑娘有身子了,可不能生气。”
“哎,你说,那公主也真奇怪,少爷讨了她做老婆,可自从成亲那日起,还没让少爷在那呆过一夜呢。”
“嘘,这话可不能说,老爷和管家听见,非打死你不可。”
刘良行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他觉得脑子里乱极了,心里有把火烧得难受极了,想回卧室躺一躺,推开房门,见青琼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个小孩衣裳,不知想什么出了神,见他进来也不动身。
“青琼,青琼!”他走过去一拍青琼的肩头,她才惊得跳起来,“少爷,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良行不悦道,“你怎么回事,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
青琼惊恐得睁大眼睛道,“啊!不是的,少爷,我,我只是一时失神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到底在想什么!”刘良行道。
“没,没什么呀。”青琼更慌了。
刘良行一把抓住青琼的肩膀,怒道,“别人都骗我,你也骗我!别人都拿我当傻子,瞎子,你也要这么对我吗?”
青琼痛得眼泪滚了下来,“少爷,不,啊,不啊。”
“那你就说!”刘良行吼了起来。
青琼垂泪道,“我说,我说,少爷,你别生气。”
“我还有什么可生气的,快说!”刘良行使劲摇着青琼。
青琼哭道,“早上我到栖凤楼去,看见门开着,我自己就走了进去,想上楼看看青、公主和红姑,我看到,看到……”
“你看到了什么?”刘良行的声音寒得跟冰一样。
“我看到,看到公主在吐。”青琼哭道。
“吐,她吐是什么意思?”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刘良行的心。
青琼摇着头,只是哭,不肯再说。
刘良行放开青琼,身子摇晃着,倒退了两步,喃喃道,“她在吐,在吐!你是说她有了身子了么?”
青琼跌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后来了?后来你还做了什么?”刘良行道。
青琼哭道,“我吓得不能动弹,后来红姑出来看见了我,把我推了出去。她,她叫我快走!让我千万别跟人说。”
“好,很好!怪不得成亲以后一直躲着不见面,原来,她,她竟早已和人干下茍且之事!”刘良行咬牙切齿道,“孰可忍,孰不可忍!”他转身出了卧室,冲进书房,从书柜顶上取下一个长木匣,取出一把长剑,拎着长剑就往栖凤楼冲去。
冲到楼下,刘良行拔出长剑对着门锁砍去,一时铁花四溅,那锁应声而落,他一脚踹开院门,登登登就冲到楼上,楼里的几个仆妇丫环吓得傻了,站在那儿半天不敢动弹。刘良行踹开屋门,看见青瑶正坐在桌前喝着燕窝,见他闯进来,一时也愣在那里。刘良行的眼睛都红了,拔出长剑,大吼道,“贱人,我杀了你!”提剑就往青瑶砍去。
青瑶本能地起身后退了几步,旁边红姑冲过来,一把拉住刘良行的手,“少爷,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问问这个贱人干的好事!”刘良行一把甩开红姑,一剑把桌子劈开,燕窝砸在地毯上,洒了一地。
听他这么说,青瑶反而不退了,她冷冷地站在那里,盯着刘良行道,“要杀了我?好啊!我倒还盼着呢,来啊!给我个痛快!”
刘良行提剑欲刺,旁边红姑又冲了上来,死死抱住他握剑的手,哭着嘶喊道,“你不能伤她!少爷!这不是她的错!”
青瑶冷冷地道,“红姑,不要拦着他。”她怨毒地对着刘良行道,“你以为我很想活着么?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你老子睡了你的媳妇,你怎么不提剑去杀你老子倒来杀我?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们家又嫌丢人了,就让你来杀了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