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春风不回头-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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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梁淑燕瞧着那高个黑衣人一会,笑着扑了上去。拉着那人却又掉下泪来。
安宁拉着赵顶天走到前面转角处回避了,这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素琴跟着他们又往前站了好些,警戒着看着四周。
赵顶天紧握着安宁的手道,“我们早就来了,就在这山脚下,呆了好些天了,上来了好几次,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们。”
安宁眼里有泪在往上涌,“我方才瞧你,功夫似乎长进不少!小弟,你又长高了!”都快和她一般高了。
赵顶天眼圈红了,“嗯,我跟周大哥这些天学了不少东西,六姐,谢谢你给我找了个好老师!”
安宁道,“你好好学,六姐还等着瞧你将来做大将军呢!”
赵顶天点头道,“六姐,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等着啊!”
安宁用力点着头笑道,“能见到你,真好!”
赵顶天道,“六姐,你过得好么?宫里有人欺负你么?”
安宁心中一酸道,“没有,六姐过得很好,没人欺负我!”
赵顶天托起她的脸道,“六姐,那你为什么眼中有泪?”
安宁含泪笑道,“这是见到你高兴流的泪,你知道的,六姐,本来就很爱哭……”
赵顶天道,“可你眼中还有忧愁。”他伸臂轻抱着安宁道,“六姐,你若过得不好,就跟我们走吧。我长大了,能保护你的!”
安宁心中一暖,哽咽道,“小弟,你是要做一番轰轰烈烈大事业的,还记得么?你不要为了六姐,就什么都做不了!”
赵顶天道,“可是六姐,你若过得不好,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安心的!还有大哥!”
“我很好,我真的很好!”安宁轻轻推开他道,“你瞧我穿的多好,这些衣裳首饰多么华贵!秦远,他,他很宠爱我的,这宫里也没人敢欺负我。”
赵顶天道,“他,只是宠爱你么?他有真心待你么?”
安宁忙不迭的点头道,“有的,他是真心待我的。”
赵顶天想了半天,方才道,“六姐,若是,我说是若是,哪天他不宠爱你了,你便来寻我吧。哪怕你老了,丑了,不美了,你放心,我也会待你和现在一样好的。”
安宁忍不住扑进赵顶天的怀里,“小弟!”
赵顶天道,“若是,若是我等不到那天,战死沙场了。你便去寻大哥,虽然他没说,但我知道,大哥的心,跟我是一样的!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安宁掩住他的嘴,哭道,“我求求你,小弟,你别说了,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们的心。你不会死,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做最威风的大将军!”
周复兴拉下面罩,拍着梁淑燕的背,好一会儿,才让她渐渐止住了哭声,“淑燕,你这些天,过得好么?”
梁淑燕使劲点着头。
周复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呆,淑燕,我现在跟你说的,你一定要记清楚!”
梁淑燕点着头,忍着眼泪。
周复兴爱怜的拭去她脸上的泪花道,“这里的地形,我都看过了,只有一条路通向外面,路上层层关卡,要想不动声色的逃跑,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咱们必须要冒些险,淑燕,你相信我么?”
梁淑燕使劲点着头。
周复兴把她拉到亭边道,“那你敢不敢从这里跳下去?”
梁淑燕往下瞧了一眼,“你让我跳,我便跳!”她作势便欲往下跳。
周复兴紧紧的拉住她道,“谢谢你,淑燕,这么信任我。但不是现在跳,你不要怕,这里看着很深,其实下面有树木遮掩着,并不太深,我在下面树丛里已经拉了网子,布置了机关,自己也跳了几次试验,跌不伤人的。你明晚一更或是后日晚上寻个机会,出来散步,就从这个地方,一定要记好方位,假意失足跳下来,你放心,我会在下面等着你。从这里跳下去后,宫里的人肯定以为你失足跌下山崖,即便下来救你,我也准备了一个假尸首。到时你脱下衣服换上,我带你从那后面的水路游出去。你就自由了!”
梁淑燕道,“好,我记清楚了,我明晚就来!”
周复兴道,“你别心急,一定要摆脱人,别让人瞧出破绽!”
梁淑燕道,“周大哥,你现在带我走行么?今儿皇后回宫了,二殿下也不在!”
周复兴道,“本来今天是个好机会,但你跟安宁在一起呢!你若跑了,她怎么脱得了干系?”
梁淑燕道,“我真笨,怎么把她给忘了!我若跑了,可不就连累她了。”
周复兴道,“淑燕,我再问你,安宁,她在宫里是不是有什么危 3ǔωω。cōm险?”
梁淑燕有些迟疑,道,“那个,那个……”
周复兴道,“是不是秦远待她并不好,你快说!”
梁淑燕道,“二殿下待她倒好。”她想了半天,关于太子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又惦记着应承过安宁的话,便道,“只是她毕竟没有名分,难免受人轻视些。”
周复兴这才舒了一口气道,“这也没办法,只要二弟能好好待她就行了。咱们也该走了,淑燕,一切小心啊!”
梁淑燕点了点头,周复兴上前叫了赵顶天道,“顶天,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赶紧走!”
安宁忙推开赵顶天道,“小弟,周大哥说的对,你们快走!救了梁小姐后,不要停留,赶紧出晋国!再也不要回来了!”
赵顶天依依不舍的望着安宁,周复兴拉着他,又把脸蒙上,先把两个丫头的穴道解开,这才往树林深处而去。
秋桃和春霞醒来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素琴淡淡的道,“走吧!”她俩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走了。
回了苍翠阁,梁淑燕想着明日便可脱离皇宫,有些兴奋得睡不着。
安宁笑道,“早些睡吧,若是真跑得掉,这一路上还不知怎么辛苦呢?”
梁淑燕有些不好意思,闭上了眼睛,两人刚刚睡着一会儿,忽听重重的一声巨响,似是宫门被踹开了,一下把两人惊醒。还等不及侍女们过来掌灯,便有人冲了进来,掀开帐子,一把将睡在外面的梁淑燕先拖出床去,两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素琴衣衫不整的拿着灯冲了进来,她一照,呆了。屋里这人,竟是二殿下!他横眉立目,似要吃人一般。
秦远此时也才瞧见拉的是梁淑燕,安宁坐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傻望着他。
秦远扔下梁淑燕,上前一把将安宁拖到地下,吼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此时秋桃和春霞大着胆子从门口冲上来,把吓傻了的梁淑燕拖了出去。秦远也没阻拦她们,素琴放下灯,走上前想搀扶起安宁,却被秦远一巴掌打到地上,“滚!”
素琴犹豫了一下,就在那地上跪着,秦远走上前,一脚踹过去,咆哮道,“我叫你滚!”
素琴的嘴角慢慢渗出了丝鲜血,安宁终于回过神来,她爬上前,推着素琴道,“快出去!出去!”
素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退到了门口。
秦远蹲下身,一把揪住安宁的衣襟,额上青筋暴起,眼睛血红,忽然扬手重重的打了她一耳光!
安宁觉得半边身子一麻,整个脑袋一下子就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半天回不过神来。等了一会儿,觉得嘴角一咸,抬手一拭,有血沾在手上,她震惊的抬起头,瞧着秦远,似是从未见过他一般。
秦远从怀中掏出银簪丢到她的面前,声音如刀锋般冰冷,“说!这是怎么回事?”
安宁捡起银簪,定睛一看,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轻声道,“这是我的簪子。”
秦远怒吼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簪子,这簪子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支来!你不是说它丢了么?怎么又回到你手里!”
安宁心知他有些误会,便道,“阿远,这簪子是丢了,就是上元灯节时,我和杨大妈带着小红、拴住去看灯时,挤丢了!我跟你说过的!”
秦远道,“那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安宁心想,便说实话也无妨,“是大哥还给我的。”
秦远一把揪起她的衣襟道,“又是你那好大哥!你不要告诉我,你丢了以后,恰巧就被他拾到了!”
安宁有些急了,没有多想就道,“我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大哥让送进宫小弟给我的,小弟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秦远瞪大了眼睛道,“宫里?你们还在宫里偷偷私会?”他怒气更炽,又是一拳揍了过去,打得她五脏都疼了。
安宁好半天才忍着疼道,“阿远,你真的误会了!”
秦远吼道,“我误会?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宁道,“这簪子,我真的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拾到的!小弟只进了一次宫,也是关心我,看我过得好不好,他给我簪子就走了!你要是不信跟我去见他们,当面问个清楚!”
“见他们?”秦远脸色铁青地道,“天知道你们又会编出什么样的故事来!”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突变
第一百六十五章 突变
熊熊怒火把秦远的理智都快烧光了。对着安宁吼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和那姓朱的早就认识对不对?上元灯节,本就是情人幽会的好时候!他约了你一起观灯,你把簪子送他做定情之物,对不对?”
安宁惊道,“阿远,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无中生有,血口喷人!我跟你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
秦远道,“是!你跟我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那是因为你还没来得及跟他有什么不清白的事情!可是,我走了之后呢?你跟着他这么长时间一路同行,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安宁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原来,原来……你,你一直,一直不相信我!”
“是!”秦远怒吼着,“我不相信!因为我不是傻子!我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好,一点不计回报。这么千里迢迢的送你来!”
安宁道,“那么你呢?阿远,你对我好,也是有目的的么?”
“是!”秦远斩钉截铁答道,“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若不是如此,我干嘛对你好?”
安宁道,“那当我还不是你的女人时呢?”
秦远道,“那是因为我想要你,想要得到你!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好,便只有这一个目的!”
安宁愣了,她忽然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比秦远加诸在她身上的拳脚,更加令人疼痛。
秦远道,“全天下每个男人的想法都是这样,尤其是对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安宁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样的!”起码,她知道,大哥和小弟不会这样,连周复兴都不会这样!
秦远道,“我不信!我告诉你!有人在路上瞧见过你们,知道他们怎么形容你们么?说你那大哥小弟对你‘无微不至,关怀备至!’他们是你什么人,竟会如样待你?你敢说跟他们一点瓜葛都没有么?”
安宁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大哥和小弟都是好人!他们待我好,是把我当作亲姐妹般的好!他们真心疼惜我,爱护我。却并没有要我回报什么,更没有存心要占我一丝半点便宜!难道这也有错么?”
秦远道,“他们对你好,是没错!所以你便对你那大哥有情了,是不是?”他越想越气,一巴掌又打在安宁身上。
安宁忍着疼,强压着眼泪道,“若是我跟大哥有什么,我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差点丢掉性命来晋都找你!”
秦远道,“那是因为你们把我当傻瓜!或是他不方便把你带回家去!所以你才想到来找我,他不正好也来这里做生意么?”
安宁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既把我想得如此不堪,那我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她咬着牙扶着墙站了起来。
秦远上前拉住她道,“你想干嘛?”
安宁悲愤欲绝道,“你这么想我,我还能留下来么?”
秦远冷冷的望着她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把安宁拉着拖到床边,一把将她推了上去,“我说过。你是我的,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半步!”
安宁挣扎着想跳下床来,秦远却又是一个耳光,把她打到床上,狠狠地道,“你难道忘了么?你亲口说过,你是我的奴婢!永远都是我的奴婢!”
这话象锋利的尖刀,一下剜进了安宁的心里,扎得血肉模糊。她忽然觉得好冷,冷得直打哆嗦,身子不由瑟缩在床角,缩成一团。
秦远出了房间,命人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锁链哗啦啦的的声音,冰冷刺耳,又让胆战心惊。安宁紧紧的捂住了耳朵,她不要听,她也不敢听。
也不知过了多久,灯火最后使劲跳动了一下,灭了。整间屋子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仿佛与世隔绝的孤岛。安宁已经不知道害怕了,只紧紧抓着被子,寻求一点点的温暖。忽然,窗户动了一下,有个小小的黑影跳了进来,“呜呜”地循着气味跳到了床上,伸着舌头舔着安宁。
是小熊!
安宁一把将它抱起,是素琴把它放进来的吧?安宁紧紧的搂着小熊。眼泪如决堤的江水,哗哗的往下掉。也不知哭了多久,安宁慢慢地睡着了。小熊乖巧的伏在她的胸前,忠诚的陪伴着主人,又黑又亮的眼睛里满是同情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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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打开!”外面有人在发号施令,“难道我说话你们都没听见吗?”
门前的锁链哗啦啦的又响了起来,小熊听到动静,“汪汪”地叫了起来,安宁勉强睁开红肿的双眼。门开了,天亮了,刺眼的光线里,一个人走了进来。她用手挡着光线,等那人走近床前才看清,是太子殿下。
安宁抱着小熊,低着头不看他。
秦慕达仔细地瞧了瞧她,叹了口气道,“怎么打成这样?”他把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
安宁没有动。
秦慕达等了半晌,收回了手,喊道,“人呢?都死光了吗?”
素琴立刻跑了进来,到床边握住安宁的手,眼泪汪汪的道,“夫人!”
秦慕达瞧着她的眼神有些冷。“来人,把夫人带走!”
一时,外面又进来几个宫女,想过来把安宁扶下床。
安宁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而生涩,“你要带我去哪里?”
秦慕达道,“带你去治伤!”
安宁道,“我哪儿也不去!”
秦慕达道,“你想死么!”
安宁不吭声,也不动。
秦慕达走上前来,一把将她身前的被子掀开。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大踏步出了屋子。门口就停着轿子,他把安宁放进轿子里,放下轿帘,自己退了出来,“走!”素琴跟在轿子旁边,寸步不离。
梁淑燕一脸苍白的站在门口,她也是一夜未眠,目送着他们离去,她心里焦急万分,却又什么也不敢问。思来想去,终于一狠心,让人带她去云海台寻秦远了。
云海台里一片狼籍,酒气熏天。梁淑燕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室,瞧见秦远仍在床上睡着,她不敢走进,只在门口轻声唤道,“二殿下!二殿下!”可秦远一点反应也没有,梁淑燕提高了嗓门,叫道,“二殿下!二殿下!”
秦远嘟囔道,“滚!”
梁淑燕顾不得许多了,大声道,“二殿下!安宁姑娘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秦远听了这话,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是谁?你方才在说什么?”
梁淑燕道,“我是梁淑燕!安宁姑娘刚刚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秦远一翻身起来了,冲到门口道,“你再说一遍!”
梁淑燕道,“安宁姑娘刚刚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秦远也是一脸憔悴,“被带到哪里去了!”
梁淑燕道,“我也不知道!”
秦远马上冲了出去,梁淑燕跟着他的后面,一路冲到太子居住的芙蓉池,里面却空无一人。
“太子呢?太子在哪里?”秦远怒吼着。
有个小太监跑了过来,畏首畏尾的道,“太子。太子走了!”
“去哪里了!”秦远冲上前一把揪住那小太监的衣领,小太监道,“太子回宫了,临行前吩咐,请二殿下回宫寻他!”
秦远把小太监一把推开,怒吼道,“回宫,即刻摆驾回宫!”
梁淑燕脸色大变,身子一晃,扶着墙才站住身形。
秦远跑到正殿外面,却见所有的仪仗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是太子一早下令准备的,他沉着脸道,“所有人立刻回宫!”
梁淑燕面若死灰的走了出来,上了自己的鸾驾,车马辚辚,载着她破碎的心,又回去那宫墙深深的地方。
秦远回到晋宫,立即便去了太子*殿,太子却还没有回来,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秦远怒不可遏,把太子前殿里的摆设摔了大半,连桌椅都砸坏了好几张。
没人敢上前阻拦,有太监去晋后处通禀,晋后头也不抬道,“再送几套瓷器进去给他摔!”继续埋头处理着政务。
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太子终于回宫了,他先去母后那儿回禀了一番,方才回到自己的宫殿,瞧见这一片狼籍,似乎并不意外,摇头笑笑,走了进来。
秦远发了半天脾气,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发呆,见大哥进来,上前一把扯住秦慕达的衣襟道,“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秦慕达推开他,反问道,“你还寻她做什么?”
秦远道,“她是我的!”
秦慕达道,“谁跟你抢么?”
秦远道,“那她在哪儿?”
秦慕达道,“被你打死了!”
秦远急道,“大哥!”
秦慕达笑了起来,“你还知道叫声大哥?”
秦远道,“她到底在哪儿?”
秦慕达道,“告诉你,你再去把她打一顿?那还不如我替你积点德,就当你已经打死了吧!”
秦远道,“大哥!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她,伤得重么?”
秦慕达道,“你还知道关心人家?”
秦远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是脾气大了点!”
秦慕达道,“你脾气大了点?你都快把人家给拆了,半条命都给你打没了。”
秦远有些担心起来,道,“真有这么重么?你快告诉我,我去瞧她!”
秦慕达道,“你先说说你们为什么吵架,你还下那么狠的手,把那样一个美人打成那副模样?”
秦远忿忿道,“还不都是她那该死的大哥小弟!”
秦慕达道,“二弟,你听大哥一句劝,你那美人好不容易千山万水的过来寻你,容易么?这一路上,还不知吃多少苦头?你不高兴她路上有人作伴,大哥可以理解,但谁叫你自己当时不在身旁呢?再说了,你有确凿的证据说她和他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么?若是没有,只是道听途说,那怎么就能不问青红皂白便毒打她呢?”
几句话说得秦远低下了头,心下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是啊,自己的脾气是不是太暴躁了?仅凭一句话,一根银簪就定安宁的罪过,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