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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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想,杨雪媛这一辈子虽然短暂,可是过的充实有意义。她在得病期间,还救过无数的病患,展现了她的价值,这对我们行医之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她回中国,是为见你,如今也算是了了这个心愿。至于坤叔夫妇,若是决意要定居在B市,我们可以偶尔过来看看,然后保障他们后半辈子的生活,也算是对杨雪媛的一个慰藉。”
“你觉得可以吗?”纪唯宁扬起头,看到他微绷的”
下颌,忍不住咬了口,粗噶的嗓音有些刺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徐暮川垂眸,眼中微含笑意,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啄了口:“分析的不错,不过,这声音有些荼毒了我的耳窝。”
见他情绪似乎有了些松动,纪唯宁心宽了些,也就没再去跟他计较,他嘲笑她的嗓音难听的事。
阳台上有风扑过来,把纪唯宁刚刚搁在茶几上的那份属于杨雪媛的遗书,吹落下来,落到两人挨在一起的脚边。
徐暮川弯身捡起,看了两眼,而后,拿过茶几上酒店为客人准备的火柴和烟灰缸,将那一纸漂亮的笔迹,燃成灰烬。
纪唯宁配合着将那些东西处理完毕,而后坐回到原处,抱着徐暮川的手臂,跟他闲聊。
聊着聊着,忽然想起旅馆的老板娘,纪唯宁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够坑,跟徐暮川抱怨。
“那个老板娘呐,烘一次衣服收费二十元,吃一顿三菜一汤的晚饭两百元,市场上卖十几元一盒的感冒药退烧药她给了我们四盒,就收了两百元……”
“最后结账的时候加起来竟然有一千多一点,瞿安的钱包里只有一千块,还全是湿哒哒被水泡过的,又不能刷卡。好说歹说,老板娘才给我放行,囧死了。”
纪唯宁说这些,原本是想让徐暮川乐乐。她没忘记,上次她砸坏人家的手机要赔钱,结果徐暮川掏不够现金,些微窘迫。结果,他身边的兄弟,还有比他更糗的。
可是没想到,徐暮川这人的思路都不按她设想的套路走的。
听完她的话,直接就问:“什么感冒药发烧药?你发烧了?”说话的同时,还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她的烧都已经退了,根本不怕他探,仰着头,甚为配合他的动作。
仿似是因为探到她体温正常,那张微沉的脸才稍稍舒展了些,解释:“你发起烧来还是挺吓人的,不吊水退不下。”
这是徐暮川的经验,上次她为江承郗喝的烂醉时,他深刻体会过。所以,刚刚在听到她的那番话,第一反应便是要探她的温度。如果昨夜里真的烧上了,那肯定是不好过的。
所幸,看她的精神似乎还好,除了嗓音怪异些,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阿川,你想不想睡觉?”纪唯宁盯着某处的时钟,柔着声问。
“怎么了?”
徐暮川侧头,他很了解这个女人,问他这样的问题,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想跟他做什么亲密的事情。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于长到,让她有那个胆子来主动提出某些方面的事。
结果没想到,她却是说:“你想睡我就陪你啊,睡一个小时,醒来我们一起到下面吃晚餐,刚刚好。”
“你不是刚睡饱么?”
“我陪你一起躺啊,睡不着躺躺也没坏处。”
徐暮川清了清嗓子:“可是我还有些工作想要处理。”
“回头再处理不行吗?”纪唯宁拖着他起身,难得撒娇的粘着他的身体,拖着他进房间:“你都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297 你要不要过去跟江承郗见个面
徐暮川到底是没能顶住纪唯宁的引诱,跟着她进了房间。心里想着,哪怕什么都不做,抱着她入睡,也是好的。
只不过后来,还是没能睡踏实,因为怀中抱着香软的身子,总是让他有些心痒难耐,可是考虑到她前两天被自己折腾的实在够呛,加上之后在农家庄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体力消耗太大。
徐暮川怕她那单薄的身子,承受不住自己这种高强度的索取,所以又是起床,回到书桌上的手提面前,处理起一堆邮件刀。
原本是想叫她起来到酒店餐厅吃饭的,然而她兀自睡的香沉。徐暮川有些奇怪,他回来的时候,明明看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怎么到了床上,她反而比他这个几十个小时没睡的人还要困倦。
处理完秦述发过来的几个比较紧急的文件,徐暮川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去叫纪唯宁起床,可是却发现,床上的人儿温度有些异常。
可能是因为在这样的天气里,他在外面工作了一个多小时,双手有些冰凉,触碰到她的身子,那种灼热的触感,更甚。
“唯宁?唯宁?”徐暮川心急,连着喊了两声。
睡梦中的纪唯宁被打扰,有些不耐,眯着眼皮挥开他的手:“再让我睡一会儿。”
“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徐暮川直接掀开她的丝被,弯身就要去捞她的身子恍。
纪唯宁觉得冷,本能的又去卷丝被,因为发烧和上火而显得愈发干燥嫣红的双唇,无意识的嘀咕:“不去,今天刚从医院回来,我已经挂过水了。”
“挂过水还能烧成这样?”徐暮川寻了件大衣,拽起她的身子,利落的替她套上。
“真的挂过了,医生给我开的抗生素我没用,所以反复烧几回也正常啊。”纪唯宁双手撑着头,坐在床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迷迷糊糊的说着。
“你去做过血像检查没有?是细菌性感染引起的炎症发热吗?”徐暮川跨着修长的双腿在床前,一边给她穿外套,一边沉声问话。
床上的人儿跪坐着,靠在他坚实的宽肩上,眯眼点头。
外套穿好,徐暮川扶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气闷责怪:“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用抗生素?烧糊涂了?你还是不是医生?”
纪唯宁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项,羞赫的支吾:“那天晚上……在浴室,不是没有做措施么?万一有了……孩子什么的,用这些药很不好。”
话落的同时,她直接低头扑在他的胸口。
可能是为自己的过分忧虑而感觉到不好意思,她把头埋的很深,柔顺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垂落下来,徐暮川垂眸触及的,便是她绯红滑腻的鹅颈。
再多的气,忽被她这两句话闹散开来,徐暮川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欣喜。为她也向往着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一次提起孩子的事,跟上一次不同。
上一次还有太多的难题阻隔在他们之间,说起生孩子好像是把孩子当成个工具,利用他来达到两人结合的目的,这样的方式,多少让人心里不舒服。
可是现在不同,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结婚以后,生孩子是顺理成章的事。而她为他生的孩子,必然也是受尽万千宠爱,是他们的爱情延续,生命延续。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意义,所以,这一次,他很欣喜。
可是下一秒,他又无奈发笑,手指捏了捏她腰臀上的肉:“那天晚上你安全期,怀孕的几率不大。如果你真的准备好了做妈妈,那我接下来好好努力,怎么样?”
“啊?”纪唯宁倏然抬头,羞窘:“为什么你记得那么清楚?”她自己是连算了十几遍都没算出来,可是面前这个男人,脑子里装的却是比她还清。
徐暮川淡笑:“走了,这个问题稍后再讨论,我先送你去医院。”
纪唯宁是被他抱下床的,摇摇晃晃的站稳之后,又是嘀咕:“可是安全期也有不安全的时候……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徐暮川敛眉,沉声:“胡闹!”
最后,纪唯宁当然是拗不过,被徐暮川直接送到江承郗所在的那家医院。那里有他的熟人,没有再去挂诊,徐暮川看过她之前的血像检查单后,直接借用了人家的地盘,给她开了个处方单然后交给那边的护士去拿药。
纪唯宁看过那方子,暗觉好笑,这男人嘴里虽然说着安全期受孕几率不大,也对她不愿意去医院再次挂水的行为训斥过,可是,开出来的处方单子,却也是尽量避开了那些抗生素。但是比起纪唯宁自己开的,又稍稍有些不同。
当晚,纪唯宁被勒令住在医院,挂了几瓶水,烧退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了,徐暮川一直在旁边看着。
纪唯宁用了药,特别嗜睡,一觉醒来已是天色透亮,身子也终于感觉轻松了很多。她左右张望,寻找徐暮川的影子,结果却是发现他就那样和衣睡在旁边的陪护椅上。
头微微向后靠着,修长干净的十指”
交握着搁在他平实的小腹之上,一双长腿蜷的很委屈,纪唯宁刚是那样看,都觉得累,而他,却是睡的很熟。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拖过自己搁在床沿的大衣,想给他盖上。冬日里的清晨,没有被子盖着,极容易着凉,她不想,自己好了,他又病倒了。
只不过,她才刚下床,甚至连大衣都还没伸手拿起,他却是先醒了过来。掀着薄薄的内双眼皮看他,嗓音里有着严重睡眠不足的磁沉:“感觉怎么样了?”
他边问着边起身,用掌心探她的额头,触及到她的体温正常,这才敛眸:“饿不饿?我去买早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想吃煎饼果子。”纪唯宁眼眸发亮的要求。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接连挂了水,嘴巴太淡,所以即便她现在还是喉咙干疼,想起吃的,却都是那些香气扑鼻的食物。
“不行。”徐暮川直接拒绝:“那东西不干净,还容易上火,你喉咙还发着炎呢。”
纪唯宁瘪唇:“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吃什么都可以。
而那男人,竟也真的没再问她还没有其他想吃的,直接踩着阔步出了门。
吃不到自己想吃的,纪唯宁郁闷,可是更郁闷的,是徐暮川在半小时后回到病房,手里竟然只提着两份粥。
纪唯宁揭开盒盖的时候,看到是鸡丝姜片粥,这才小嘘了口气。她是生怕他买了白粥,白粥那么淡,根本没法吃。
有时候,纪唯宁觉得这个男人不知是不是偏执狂,他开车子只开卡宴,他吃早餐,几乎每一天都离不开白粥,小米粥……
如果把他的这种偏执引申到自己身上,那是不是解成,他爱了她纪唯宁这个人,就会一辈子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纪唯宁不禁咧嘴笑,忽觉这份早餐,稠滑鲜浓,也并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你笑什么?”
徐暮川抄袋站在窗前,刚刚结束跟秦述的通话,才回头便瞧见她在无声的笑,床头的柜面上,搁着他刚刚拎回来的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原封未动。
纪唯宁指了指那上面,笑说:“早餐很不错,你趁热快点吃。”
她的笑容明显就带着诡异,徐暮川自然不相信她是因为尝到早餐很不错而心情大好。虽然为了买这两份看上去不起眼的粥品,他驱车跑到了老三街那边儿去,可是这女人不喜欢喝粥他是知道的。不过没办法,她现在的身子,最适合吃这些。
所幸,纪唯宁很给面子,一大份全被她吃光。
揉着微撑的肚皮,纪唯宁忽而又把视线放到一早上都在电话邮件各种忙碌的男人身上,想跟他说话,又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余光瞥到她的迟疑,徐暮川终是抬了起头,清眸幽深的看她,淡声问着,同时还把手机放到一边,做出一副专心听她说话的姿态。
“那个……阿川,江承郗他也在这家医院,你要不要过去跟他见个面?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
也不知道徐暮川愿不愿听这话,所以,纪唯宁说的有些小心翼翼。他和江承郗之间,有过恩怨,有过对峙,到最后发现彼此之间竟然是血脉相连的手足,说起来,当真是不可思议。
☆、298 兄弟相谈
固然,江承郗出事之后,是徐暮川在忙前忙后。可他做这些奔波,里面掺杂着太多因素,如果有可能,纪唯宁很希望,他们可以很单纯的,只以兄弟的身份谈一次话。
当然,如果能做到尽释前嫌,那是再好不过。毕竟,这个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个福分,能够拥有兄弟姐妹。
就如她,父亲去世之后,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了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存在。而江承郗和徐暮川,就好像是她全部情感的寄托。
她比谁都希望,他们两个人,可以好好相处。
徐暮川浓眉轻挑,对纪唯宁的话,未置可否,转而继续埋头在他的手机邮箱。
“阿川?”纪唯宁不死心的又唤了声,水亮的瞳眸,满是希冀的看着优雅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讨好的笑着。
徐暮川扛不住她这样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声:“我知道了,等处理完手中的事就过去。”
其实,哪怕纪唯宁不说,他也有这个打算。抛开他跟江承郗之间的恩怨不说,在他提审之前,他都得代表徐家,代表老爷子,去看一眼。
只是,一直跟他处在对头的位置,忽然间他变成了自己的哥哥,作为徐暮川来说,也是有些不适应的。
纪唯宁一听他愿意过去,甚至有些等不及,弓着身子问他:“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完?我还想要中午出院的。”
对此,徐暮川直接丢了个白眼,纪唯宁当即闭了嘴,乖顺的躺回到床上,不再催促。可是,她的眼角余光,却总是往他那边瞥。
二十分钟后,护士进来,给纪唯宁再次挂水,还是跟昨天晚上一样的处方,出院之前再用药一次,加以巩固病情恍。
而徐暮川也是在这时候终于起身,收起了手机,走到床前,看着护士熟练的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出去之后,他才抄着裤袋交代:“我去去就回,你一个人呆着有没有问题?”
原本半靠在枕头上,慵懒伸腰的人儿听到他这话,直接起身端坐,用着沙哑的嗓音保证:“当然没问题,有事我会按铃叫护士。”
“上厕所呢?”
挂水的人,上厕所的次数会比寻常要频繁,他这一出去,房里没个人,肯定不方便。
然而纪唯宁却毫不以为意:“我烧退了,没有虚弱到上厕所还要人扶的地步,最多我就喊护士帮我在外面拎拎药袋,这样总可以吧?”
徐暮川点头,再次叮嘱:“自己注意点,不要磕磕碰碰。”
出了病房门,徐暮川并没有直接去江承郗的病房,而是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的方向,找江承郗的主治医生老白。老白是这家医院的外科主任,以前跟徐暮川打过几次交道,两人还算谈的来。
徐暮川从国外请来的那个老教授,早在江承郗的病情稳定后就回去了,留下一套适合江承郗病情的治疗方案,便把后续事宜交代给了老白。
算起日子来,为期一个半月的治疗周期也已快到时间,如果没有意外,再过多个把星期,便可以痊愈。只不过,他还未曾亲自去了解过他的病情,那些通过转述还有普通医生都能看懂的几项指数,不足以让他清楚掌握他现在的情况。
只不过,没想到老白不在办公室,问了旁边的人,说他到住院部巡床去了。
于是,徐暮川这才转回了住院部,很巧,老白正好在江承郗的病房。病房的门没有关,徐暮川进来的时候,老白正好检查完情况,跟江承郗客气交谈着。
颀长高大的身躯伫立在门口,很快便引来了屋内人的注目。
老白乍看之后,惊喜出声:“哎哟大忙人,你终于有时间露面了呀!”说话的同时,抄着白大褂的口袋迎上前来,伸手拍了徐暮川两下。
徐暮川浅笑,朝老白伸手:“好久不见。”
老白回握:“真的是有够久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四年前我们合作的那台手术上。”
老白比徐暮川年长十来岁,业务水平很不错,曾被派往到过英国徐暮川所处的那家医院交流学术,两人也是因此才认识的。
在国外那样的地方,同为华人,扯起的话题自然要多一些,尤其老白本身话多,所以,即便徐暮川寡言,也没有妨碍到他们的交流。
徐暮川拜托过老白,花多些心思在江承郗身上。之后,也是通过老白,让他了解掌握江承郗每一个阶程的变化。
只不过徐暮川一直都很忙,除却必要的几句交流,跟老白始终都没有深入交谈,而且,他本身专攻心外科,对其他科系的疾病虽有所触及,但毕竟不够精通。所以,他这次才特意想要找老白了解全面一些。
“忙不忙?过会儿我去办公室找你。”寒暄过后,徐暮川直接问老白。
老白识趣,知道他言下之意是要跟江承郗单独聊,没呆多久,就挥手走人,说他会在办公室等他过来。
两人在门口交谈的几分钟,江承郗始终都在闭目。身上穿着宽松的蓝色竖条纹病号服,病床升到足以”
让他坐起来的高度。
这段时间,没有公务,没有手机,甚至连报纸杂志他都没怎么去翻看。除却最先那两个多星期,他每天处在昏睡和剧烈的呕吐中,后来可算是真的做到了静养。
于桑榆过来的时候,基本是送个餐,他们之间,向来没多少话可聊。
倒是纪唯宁陪在身边的那些日子,他们经常会在上午的时候说说话,中午休息过后,到下午四点多,她会陪着他去花园换换气,然后到天黑之前,他回病房,她回住的地方。
很配合的做着治疗,每天准时服药,只因为他答应过纪唯宁,要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没有了任何相争的欲*望,整个人反而轻松下来,日子倒也过的平静,甚至连他的案子怎么审判,他都没有过多想法。
如果非要找一个他希望获得轻判的理由,那还是为了纪唯宁。他想有个自由之身,看着纪唯宁走进自己的幸福人生,如果万一,万一徐家亏待了她,他希望他会是纪唯宁的后盾。
只不过,他心里其实很清楚,此刻站在他病床前的这个男人,曾经被他视作敌人的亲兄弟,他绝对不可能辜负纪唯宁,也绝对不会让纪唯宁在徐家的日子里,受委屈。
所以,他的存在,好像越来越没有意义,而他对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无所谓。
江承郗终于睁开双眼,狭长的黑眸扫向面前这个男人时,第一次没有了暗涌的汹潮,很沉静的眸色,同样很沉静的话音:“你怎么会来?”
“唯宁发烧了,我带她过来,顺便看看你。”徐暮川伸出长腿,勾来后边的椅子,而后坐在他面前,淡声回道。
“怎么好好的又发烧了?现在怎么样?”听到纪唯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