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为妻-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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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强的身体已经是具空壳子,里面根本没有魂魄。就连陈师父硬塞进去的那个魂魄,也不见了,黄忠强的病床边围着很多人,有枯瘦如柴的老头子,有披头散发的女人,有豁开肚子的男人,有脸色苍白的小孩,他们围着黄忠强,垂涎三尺地看着他,医院本来就是阴气重,鬼魂多的地方,黄忠强没有了魂魄的肉身,把全医院的鬼魂都吸引了过来。
整个病房里塞得满满当当,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半个身体在里半个身体在外的鬼魂。
到处都是鬼影子,病房里阴气重得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中央空调好像坏了一样,冷得直打寒战,多穿两件毛衣进去,都冻得手脚僵冷,护士后来都不敢进这个病房,本来身体虚弱的病人就容易感觉到阴世的一切,现在不光是跟黄忠强一个病房的,还有隔壁几个病房的病人,都吓得要死,哭着喊着不是要转病房就是要出院。
魏时一靠近这里,心里面就蠢蠢欲动。
好像有个声音在他耳朵边上不停地念着,“我饿了,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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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吃鬼
病房的门哐啷哐啷的直响;魏时站在走廊里;窗户外面黑蒙蒙的;他心里觉得很委屈;明明这里有这么多吃的为什么自己不能吃。魏时越来越饿。他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手蠢蠢欲动;终于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抓住旁边一个全身血淋淋的鬼魂。
鬼魂被魏时掐得吱吱乱叫。
魏时垂涎欲滴地看着手里的鬼魂;张大嘴;一口咬了下去,一股腥臭而又冰冷的气息;从魏时的嘴里冲入了他的五脏六腑;魏时一边吐一边吃;他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就不受脑子的控制。
明明恶心得呕吐,却还是不停地啃咬着手上的鬼魂。
魏时心里面知道不对劲,身体却不听使唤,他怒气越来越大,眼睛看到自己的手已经变了个样子,手腕细瘦得如同营养不良的十五六岁的少年,苍白而无力,纤细的手指细微的颤抖,抓着那个鬼魂。
这不是他的手,自己的手腕没有那么细,手指也要有力一点。
魏时抬起头,看向窗户。
窗户玻璃上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
魏时跟自己较着劲,他的手想抓着那个鬼魂往嘴巴里塞,他的嘴巴却闭得紧紧的,不肯张开,魏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手,好像看着仇人。
那只瘦弱苍白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似乎也在剧烈的挣扎,然而,饥饿的念头最终胜过了其他,那只抖动得越发厉害的手,牢牢地抓着那个鬼魂,送到了嘴边。
鬼魂被捏得太紧,身上喷出了一些黑水,溅在了魏时脸上。
腥臭的味道冲得魏时一阵发晕,然而这也是个机会,他一个用力扭转了身体,头往窗户上一砸,玻璃哗啦一声被砸破了一个大洞,魏时额头被碎玻璃扎破了几个口子,一头一脸的血,看得吓人。
这么一个变故,让魏时终于醒转过来。
他的手,终于又变回了自己的手,窗户玻璃上的身影,也变得一清二楚,手上的鬼魂,也失去了禁锢,轻飘飘地穿过了墙壁。走道里响起了护士的惊叫,几个脚步声急促地向魏时走过来,魏时捂着自己受伤的额头,鲜红的血不停地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魏时心里明白,他刚才是被那个小鬼影响到了。
医院里面本来就阴气重,加上黄忠强引来的大批鬼魂,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湿漉漉的,地板上好像浮着一层似有若无的白雾,于是,小鬼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魏时坐在椅子上,一边让医生给自己止血缝针,一边在心里发狠,他绝对不会给小鬼第二次机会。
这小鬼就等着活活饿死好了!
魏时阴着脸,看着蹲在脚边上,正在嘤嘤哭泣的小鬼,他又变回了四五岁的样子,也没为自己辩解什么,就是不停地哭,等医生走开了,魏时伸出手去,一把揪住了小鬼的脖子,看也不看就把他往墙上狠狠扔过去,嘴里给了一个字,“滚。”
小鬼哭得更厉害了。
嘴里撂下狠话的魏时,其实心里面还是有点虚的,狠话当不了饭吃,狠话也代替不了真正的实力,魏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尽快联系上徐老头,多学本事,学好本事,务必杜绝此类状况再次发生。
这件事,同时也让刚刚与阴世打交道的魏时,生出了足够的警惕,鬼魂都是不可信的,外表再怎么可爱,再怎么可怜,究其实质来讲,还是归结到“人鬼殊途”这句话。
人有人道,鬼有鬼途,莫不如是。
魏时看着又蹲在他脚边上的小鬼,目光冷静得再也没有一丝波动。
当然,虽然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但是接下来的两天,每到吃饭的时候,魏时只要一想起被强迫塞进嘴里的鬼魂,就食不下咽,生生饿瘦了几斤。这个仇,也一并记在了小鬼头上。
魏时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大的人。
受了伤,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出入医院,黄婆婆对魏时的印象很好,只要魏时一来,就拉着他说长道短。在黄忠强住进医院的第五天,医院下了催款单,黄婆婆看着手里的单子愁眉苦脸,骂着要黄子强快点从家里拿钱来。
黄子强没得办法,只好出门找钱去了。
到了晚上,正好是上弦月,云层比较重,时隐时现,忽明忽暗,病房里有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吹起来,天花板上的灯光,也不再是明亮的,而是惨白而冰冷。
黄忠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口还有一点起伏,恐怕会让人误以为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黄婆婆穿着大衣盖着毯子半坐半躺地在旁边打瞌睡,病房里静悄悄的,三个床位只有黄忠强这个床位上有人,其他床位都是空的,然而,却又好像有人躺在上面。
比如靠床边那个床位,一个枯瘦的老人躺在那儿,正在痛苦的呻吟。
老人旁边的床位,却坐着一个脸色蜡黄,目光呆滞的女人。
这时,一个人影轻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了黄忠强的病床前,目光闪烁地看了黄忠强几眼之后,拿出一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东西倒进了黄忠强的嘴里,再转身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月光打下来,照在那个人的脸上,看起去居然像是黄子强的样子。
这一切都没有第二个人看到。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了黄婆婆的嚎啕大哭,本来就剩下一口气的黄忠强昨晚上断气了,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说是伤势太重,脏器衰竭,让家属节哀,黄婆婆哭了一场,扒着病床死活不肯放手还是打了一针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了下来。
黄忠强的尸体暂时送进了医院的太平间里。
魏时听到这个消息,丝毫没觉得有什么意外,早在陈师父给黄忠强回魂的时候,黄忠强就差不多死了,只是生机不会一下子断绝,再加上陈师父的刻意为之才勉强留了口气。
魏时躲着人,去了太平间,在十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中准确地找到了黄忠强的尸体,他揭开白布,黄忠强青灰色的尸体就躺在冰冷的铁床上,魏时不顾后背的冰冷,拿出一张黄符纸,一口咬破了自己的中指。
太平间里温度很低,过了一会儿,手指才渗出了一滴血,魏时把血涂在了黄符纸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接着,掰开黄忠强的嘴,把那张黄符纸胡乱塞了进去,魏时低声说了一句,“给你个机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黄忠强的尸体,僵冷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魏时头也不回地走了,也没去管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而是直接回了学校,开学已经一个半星期,他才见了另外三个室友一面,班上的同学更是一个都不认识,他觉得自己该收收心,把学校里事处理好。
与此同时,在一个市区上大学的高中同学也跟魏时联系上了,XX医学院旁边就是XX师范,罗志勇就在这学校里,他们偶尔也会聚一聚,吃个饭打个球什么的。
罗志勇比起以前性格更加内向了,魏时知道他家里出事,遭了变故,性格有点改变是件很正常的事,但是从其他同学那里知道,罗志勇从上大学之后就跟以前的同学全都断了联系,只有跟他还偶尔联系一下,而且在学校里面也是独来独往,没说起有什么朋友,这就有点过了。
不过,魏时觉得像这种事,除非自己想开,其他人是帮不上忙的。
一个月后,魏时听陈金发说起了黄家的事,黄子强也死了,他从那栋大楼的天台跳了下去,奇怪的是,他弟弟黄忠强的尸体也出现在了天台上,那栋大楼后来也没再发生奇怪的事,但是前面已经出了那么多事,等于是半荒废了。
黄家两个儿子前后脚一走,黄子强他老婆回了娘家,好像已经在找二嫁的男人了,就是黄家那两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带着小孙子过日子,孤苦伶仃的,可怜得很,陈金发边叹息边说。
魏时听了,没做声。
黄家的事,跟他牵扯太深。那天他一看到黄忠强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他身上附着的魂魄的身体,本来是要立刻离开的,没想到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而惹上了那个陈师父,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揭不去就算了,还想要他的命,魏时当然不甘心,他就想去把黄忠强的生魂找回来,打破陈师父把黄忠强的身体炼成铁甲尸的如意算盘。
陈师父要炼的铁甲尸,必须先让自己养的鬼附在那个还有生机的身体上,这是个前提条件,一直要到自己养的鬼与那个身体彻底的融合到一起,才算成功,同时,那个身体的生机也会慢慢断绝,成为一具真正的死尸。
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身体原来的魂魄突然出现,身体与魂魄之间天生的吸引,很有可能让那个附身的小鬼被赶出来,从而导致炼尸的失败。魏时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本来魏时的计划是要找到黄忠强的生魂,让他回到的身体,虽然就算这样做黄忠强也活不过来了,因为一旦开始炼尸,身体的生机就已经开始断绝了,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不过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救人,所以魏时也并不在意。
计划是这样计划的,事情也进行的很顺利。
在电梯里,他用黄符纸把那栋大楼里的鬼魂给引了出来,又地下停车场里,在小鬼要把黄忠强的生魂吃掉的时候,先一步阻止了他,把生魂封在了那张黄符纸里面。只是,没想到陈师父他们彻底放弃了炼尸这个打算,而是想把黄忠强的身体给了那些鬼魂,让黄忠强身上的怨气更重,从而镇住那些鬼魂。
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让怨气更重的黄忠强身魂合一,所以才有那天太平间的一幕。
就算是死后才魂魄归体,对于黄忠强来说,也能让他身上的怨气消散不少。
只不过,没想到黄忠强居然会拖着黄子强一起死,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黄子强肯定害过黄忠强,这一点随着两兄弟的死去,大概已经不会有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就是不知道陈师父那两个人到底怎么样了。魏时有个感觉,他以后肯定还会遇到那两个人。陈师父肯定会想到黄忠强的魂魄归体是他做的手脚,以他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迟早会找上自己。
194、聚餐
学校正式开课之后;魏时就忙起来了。
魏时一边上课一边还要加班加点的学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累得慌;学医的都知道;课程紧任务重考试又难过;平时不上点心;到了期末的时候就难过了。一眨眼,就过了大半个学期;已经到一月份快放寒假的时候了;魏时跟寝室里面那几个哥们儿被考试操了大半个月之后,一个个都蓬头垢面;脚下都是虚的。
这一天;天上是铅灰色的;好像要下雪了,冷得很。
这里就要说一下学校所在地了,XX医学院和XX师范是紧挨着的,都靠市郊,就在江边上,一条沿江大道过去,并排而建的,有三四个出名的不出名的高校,到了冬天,江面上的风呼呼地刮过来,气温表上还没到零度,就已经冷得你直打哆嗦了。
魏时刚考完了最难的那门课程,总算是脱离了苦海,一回到寝室,就接到了罗志勇打来的电话,要他出来到自己住的地方玩一下。
魏时骂了一句,“这么冷的天,你那个寝室也跟冰窖一样,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去,我刚考完,正要睡个回笼觉。”
罗志勇在电话里笑了笑,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我没跟你说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从寝室里面搬出去住了?我这里买了好多火锅料子,来了就有的吃!”
被火锅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魏时终于有了兴趣,他穿上羽绒服,顶着寒风,挤上了公交车,公交车停停走走,十几分钟之后总算到了罗志勇说的地方。
这个地方原先是附近的村民住的,学校把周围的土地都占用了,大部分村民拿了钱都到城里买房子去了,留下一些村民,要不就是把自己原来的房子稍微改装一下,要么就是建起了出租房,专门做附近学生的生意。
路面坑洼,到处都是没及时清理的生活垃圾,两边的店面大部分都是小炒店,还有一些什么精品店、服装店啊之类的,让这里变成了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生活区。
这里的住户大部分都是学生,考研党,毕业了暂时没找到工作或者工作不太好只住得起这种地方的社会人,你要说人员单纯也可以说,要说复杂,那也是真复杂。
学生出去租房子,大部分都是为了跟女朋友同居。毕竟在学校里面谈恋爱不方便,青年男女干柴烈火却没地方去,老开房也不太好,又贵又不卫生,还不如租个房子早点过二人生活。
所以魏时在听到罗志勇出去租房子住的时候,是有点吃惊的。
罗志勇那小子,一脸畏畏缩缩的样子,手脚居然这么快!
魏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一向觉得自己比罗志勇强,长得比他好,脑子比他活,学校比他强,自己还没找着个女朋友,却被这小子抢了先,当然,这念头想想也就过了,他更感兴趣的是,罗志勇找了个什么女朋友,是怎么找着的,有什么经验也可以借鉴借鉴。
魏时远远地就看到罗志勇站在那条小街的入口,瘦小的个子裹在一件有点大了的棉衣里面,搓着手在那里东张西望,看到魏时了立刻跑过来,满脸笑容地说,“阿时,你几时到的,我都没看清人。”
魏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才两个月没见,你小子看不出啊。”
两个人边走边说,罗志勇一路上对于魏时的疑问避而不谈就是发出嘿嘿的贱笑声,罗志勇租的房子在一栋两层小楼的二楼。是专门的出租屋,本来是一个大间,被房东用薄木板隔成了两个小间——这样可以多赚点钱。
薄木板跟天花板之间,留了一道半尺左右的间隙,几乎没有任何隔音的功能,这边屋里做什么,那边屋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屋子面积也小,也就两张半单人床的大小。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一层楼共用一个。
魏时看了一下这个环境,觉得还不如住在寝室里面。
不过,看罗志勇笑容满面的样子,显然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满意。屋子中间摆了一张简易桌,上面放着一个酒精炉子,还有一个火锅,正在腾腾地往上冒热气,地上放着一个脸盆,里面放着很多已经洗好了的青菜、香菇、丸子、粉条还有猪肉之类的火锅料子。
罗志勇准备得很周到,很仔细。
就在魏时准备把那些菜丢到火锅里的时候,罗志勇突然站起来,有点犹豫地跟魏时说,“阿时,我再找个人来一起吃,你不介意吧?”
魏时冲他摆摆手,吃火锅就是要人多才有意思,他本来以为罗志勇会多叫几个人来,没想到只来了他一个,想也知道罗志勇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现在能多叫一个人过来,反倒是个稀奇。
罗志勇出了门,魏时听到了隔壁响起了敲门声。
罗志勇在那边轻声轻气地叫门,“程瑶,程瑶,你在屋里不?”
程瑶一听就是个女人的名字,魏时抬起头看了一下面前隔开两间房的薄木板,薄木板有很多透明胶还有张贴画的残留,都是以前的住客留下来的。对面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人在屋里。
果然,罗志勇喊了好几局,对面还是没人回答,他却是锲而不舍,继续敲着门,魏时都听烦了,正要让他别敲了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人细声细气地跟罗志勇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最后,也不知道罗志勇是怎么说服这个女人的,他带着这个女人进了这边的屋子,魏时很感兴趣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跟罗志勇一样,瘦瘦小小的,不过脸很秀气,虽然算不上是个大美女,也有个中上了,最重要的是,脸上总带着点受到惊吓的表情,娇怯怯的,很能引起人的保护欲。
罗志勇就吃这一套,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了。
罗志勇简单地做了下介绍,原来这个程瑶是他同系的同学,比他大一届,两个人是上大课的时候无意中认识的,至于后面为什么成了隔壁邻居,罗志勇就含糊地带过去了。
魏时也没有追问,这又不关他什么事。
有了程瑶在,气氛就拘束了很多,魏时埋头大吃,懒得去理对面那两个人,程瑶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罗志勇跑前跑后地给她弄吃的。罗志勇这是把自己拉来当挡箭牌的。
魏时冷眼旁观,觉得这个程瑶对罗志勇并没有那个意思,是罗志勇剃头担子一头热,他心里对这个程瑶有点反感了,他觉得这个程瑶就跟一些女人一样,不明着答应你或拒绝你,就是跟你暧昧,享受被人追被人捧的过程,得到心理或者物质上的满足。魏时从心里看不起这种女人。
吃完了火锅,魏时就说要回去了,罗志勇大概也知道把魏时叫过来扯大旗的做法有点不地道,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把魏时送了出去。
快到小街门口的时候,魏时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一下罗志勇,“阿勇,那个程瑶有点怪,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
罗志勇抓了抓头发,又傻不愣登地笑了两声,“她家里有点事所以才这样,本来性格很好的……”
得,这个话一说出口,魏时就知道,陷入爱情里面的男人智商是负无穷,跟他说不清什么道理,他干脆利落地闭上嘴,让罗志勇回去。
魏时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拐了个弯,上了沿江大道。
此时已经快七点,天早就黑下来了。
江面上很黑,两边的灯火稀稀落落,如同繁星却比繁星更明亮,但还是照不穿江面上起的雾气,那个雾气贴着江面漫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