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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与鬼为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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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一路上再也没出现什么怪事,他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了B市,一旦汇入了B市内繁忙的车流中,魏宁就油然而生一种安全感,也许这就是身处人群的最大作用。

魏宁把车停在了住宅楼下面,拎起大包小包就吭哧吭哧地开始爬楼。他买下来的楼层高了一点,是六楼。这栋楼不是电梯房,每天上下六层楼确实有点辛苦,这一点,他的前女友也说过,但是魏宁想着,两个都是年轻人,这点辛苦还是可以扛下来的,等以后经济条件好了,可以考虑再换一个房子,最重要的是,这一层便宜了快一万。

魏宁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许久没有人气,显得过于安静,甚至有一种死寂的感觉,一直等到魏宁拿着大包小包进了门,大门哐的一声被关上,客厅里的空气都被震醒了一样。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魏宁累得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直接瘫在了沙发上,房间里面还是跟他离开时一样,有点乱,不过比起其他单身男人的房间,又要稍微整洁一点,这也要归功于他前女友的训练。

他把窗帘拉开,让空气流通起来,接着打了电话给自己哥们,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回来了,晚上有空的话,一起聚聚,打了四个电话,一个已经结了婚的表示要没得空,其他三个同样单身的,立刻附议,让魏宁颇为感慨了一下单身汉的空虚和无奈。

那三个单身的里面就包括晏华,晏华家里是做工程起家的,现在慢慢转向了房地产,在B市里面算不上什么地方一霸龙头老大,但是比起普通的小老百姓,当然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

彼此认识这么多年了,魏宁也就不和他客气,开门见山地问他认不认识广济镇或者隔壁的慈恩镇派出所里的人,上一次晏华说起过他爸手下有个人接了那里一个修路的工程,这种工程一般来说,都要和方方面面打好关系,没得门路是接不到的。晏华听他问起这个,立刻一愣,追问了起来,一般来说,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必要和派出所的打交道。

魏宁也不隐瞒,求人办事,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晏华听他把事情说完之后,就说等两个人晚上见了面之后再详细说,魏宁对此当然是没什么意见,他收拾了一了,洗了个澡,掀开被子就躺上了床。

在一片灰白色的浓雾中,魏宁不辨方向地走着,晃晃悠悠,好像要被这雾气托起来,浮在半空中一样,又好像是喝醉了酒,茫茫然地睁开眼看着四周,却什么都没有看进眼里。

这是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超出了一般的喜怒哀乐,不悲不喜,不哀不乐,感知被冻结了一样,是超脱又不是,因为并没有佛家所言及过的超脱感,更像是被剥除了一切情绪,成为了一个木偶,一个僵尸。

但是魏宁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若是僵尸的话,那他的身体呢?就算是具僵尸,总还有个躯体吧?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身体轻飘飘,空荡荡的,随着风都能吹散了一样,无根无底,心中唯一存留的,就是对魂飞魄散的恐慌,这种恐慌让他一刻也不停留地在这片荒野上行走,他在寻找着什么,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魏宁心里急慌慌地想,却又不知道到底要找的是什么。

这时候,魏宁看到了很多白影子,那些白影子看起来和他的身体差不多,它们一哄而上,围了上来,绕着他不停地打转,无数的尖啸声在他耳朵边响起,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这声音撕碎了一般。

魏宁害怕了,他赶紧往后跑,想跑出这些白影子的包围圈,然而这些白影子却死缠着不放,并且开始对他拉拉扯扯,有两个白影子一左一右地架起他的胳膊,抓住他的手,另两个白影子则扛起他的大腿,还有一些没抢到位置的白影子,伸长了手,拼命在他身上又抓又挠又扯。

好痛,好痛,魏宁的脑子里只有痛苦的感觉。

他痛得也大声尖啸起来,这啸声反而让周围的白影子那些疯狂地拉扯动作放慢了一点,趁着这个机会,魏宁从它们的手中慢慢地挣脱了,并且以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速度随便找了一个方向逃走。

魏宁怕被那些白影子追上来,一直不停地在这片灰白色的浓雾里面走来走去,每当看到那些白影子,还没等它们围上来,就先逃走了。

一个人不知道就这样游荡了多久。

忽然有一个时候,这片灰白色的浓雾发生了强烈的震荡,雾气像投进了一颗石子的深潭一样,溅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魏宁懵懵懂懂地走到了那个震荡的中心里去,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好像脱离了那片荒野,而是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也弥漫着灰白色的雾气,但是没有那片荒野上那么浓,他藏在雾气里面,小心地躲开那些白影子,四处游荡着,他似乎下意识地就知道他一直以来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附近。然而,还没等他找到,有人就已经先找上他了,他被一个白影子抓住了。

那个白影子不顾他的剧烈挣扎,把他从雾气里面拖了出来。

本来他以为这个白影子也跟其他白影子一样是要害他的,奇怪的是,这个白影子并没有拉扯他,并没有弄痛他,反而他的身体靠上去蛮舒服,所以魏宁凭着本能地就黏了上去,黏得紧紧地,恨不得融进这个白影子的身体里面。

就这样,白影子把他带到了一条河边,沿着那条河,一直走,就看到了一间朦朦胧胧的屋子,这里就是白影子要带他来的地方,他很高兴,因为这里的一切都给他一种熟悉和亲切感。

到这时,魏宁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了,因为眼前这一幕他已经看到过一次了,只不过这一次似乎变了一些,他兼具了主角和旁观者的双重身份。

魏宁是知道这个白影子是谁的?即使他看不清白影子的脸,但是那个模糊的五官还是带给他强烈的熟悉感,也许根本用不上这种熟悉感,光是直觉就已经对白影子的身份一清二楚了。

白影子耐心地陪着脑子有点短路的自己,一会儿从屋子里跑出去,一会儿又从屋子外跑进来,穿墙穿得不亦乐乎,这种白痴的行径简直让人不敢直视,但是白影子要么就陪着自己胡闹,要么就专心地在旁边看着,一点也不厌烦。

这样过了一阵子,玩闹得已经没什么意思了,魏宁拉着白影子——他现在是做什么都要扯着白影子一起的——慢慢地在灰白色的雾气中无目的地乱走了起来。

那些坏的白影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这个好的白影子,一直以来提心吊胆的魏宁终于放下了心,他觉得自在了起来,这片天地再也不是那么阴沉沉的,随处都是陷阱和怪物。

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白影子拉着魏宁停了下来,开始慢慢地往回走,但是魏宁还是想继续往前走,他觉得前面出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特别奇怪,吸引着他过去,但是白影子拉着他不肯放他走,他又生气了,开始拼命地往白影子身上踢打起来。

白影子是模模糊糊地雾气构成的身体,打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杀伤力,魏宁拳打脚踢了一会儿,只让白影子身上有些地方的雾气散去了一点,随即,又极快地聚拢了回来,看得在一旁的魏宁咬牙切齿,白费了一番力气。

所以,他又被白影子强拽着走了。

一直回到了那个屋子里面,魏宁还在生气,他既不跑来跑去,也不穿墙破瓦,而是坐在屋子门口,发起了呆,这时候,魏惜突然间从魏宁眼前消失了。

魏宁吓得跳了起来,他刚才只是发泄一下被他随便拖来拽去的怒火而已,并不是要他死,要他走,这样一下子把他丢下,那他怎么办?最开始那种不安又卷土重来,而且还更加严重起来,魏宁冲到了白影子消失的地方,沿着那里不停地转圈圈。

也不知道转了多久,魏宁看到,一个比周围灰白色的雾气更浓一点的影子从雾气中影影绰绰地显现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魏宁眼睛一错也不错地看着那个方向。

过了一会儿,白影子可以明显看到了,果然是,是,是魏惜回来了。

魏宁看着魏惜朦朦胧胧的身体缓缓地向他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并且把手上拿着的一个东西递给了他,魏宁傻乎乎地把那个东西接过来,是一个圆溜溜的,上面长满了青苔,里面像个圣诞树一样的玻璃球?

这个是做什么用的?魏宁不知甚解,他抬头看了一眼魏惜那个轮廓模糊的身体,难道是送给他玩的?作为刚才的赔礼?

不管是不是,反正魏宁还是觉得这个东西很有趣,把它扔到空中,再猛地跳起来,窜到半空中接住,这种幼稚的游戏不知道玩了好久,久到连一旁围观的“魏宁”都快看不下去了的时候,梦里面的那个魏宁终于消停下来了。

白影子——魏惜拉住魏宁的手,轻轻地低下了头。

站在一旁围观的“魏宁”差点跳了起来,我草,他打算对自己干什么?住手,不对,住口,啊啊啊,魏宁暴躁得快抓狂了,眼看着魏惜就亲了上去,虽然他现在就是个雾气构成的白影子,但那种尴尬以及羞窘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少。

魏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轻薄了。

这件事让魏宁气得想冲上去揍魏惜一拳头,结果却扑了个空,“啊——”地一声大叫传来,魏宁从床上摔了下来,屁股都差点跌成四瓣。他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坐起身,“我草,原来是个梦。”魏宁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痛得龇牙咧嘴。

梦里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经过魏时的解释后,魏宁也明白了,他这些乱七八糟的梦都是那一魂一魄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保留了下来,现在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而最开始那一次,他也梦到了被白影子从浓雾中带走,是因为那一魂一魄被“鬼遁”阵法暂时从那个布满了浓雾的荒野引到了魏庄,魂魄之间的强烈相吸,让他做了那个梦。

魏宁想起了梦里面的场景,下意识地伸出手紧压在胸口上,却还是压抑不住胸口处激烈地心跳。

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激动得,亦或者还有些其他的情绪掺杂其中。

至少梦里面那个傻子,对于魏惜的吻是一点也不排斥的,甚至还非常的喜欢,搞得他现在,也有点错乱了,那个傻子难道就因为是一魂一魄所以特别容易拐骗吗?那个破玻璃球有什么好?

说到玻璃球,魏宁突然间想起来,那个玻璃球其实是他的,当日他带着魏惜出去玩的时候,顺手就把自己当时拿在手里正在玩的东西送给了他,记得当时魏惜非常的喜欢,雪白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泛起了一丝红晕,一双乌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嘴里直喊,“阿宁哥哥,谢谢你,这个玻璃球我好漂亮,阿宁哥哥最好了。”

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去了?大概就是果然是个小屁孩,一个别人根本不看在眼里的玻璃球就把他激动成这样。

不过自己还是很享受这个孩子崇拜和喜爱的目光吧,在这个目光中,极大地满足了少年的虚荣心,能得到眼前这个孩子的喜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多年纪差不多的孩子,都想跟魏惜打好关系,可惜他的性格,大概是受到了他那个脑子有点不清白的妈妈影响,也很古怪,对边上的人,都是爱理不理的。

魏宁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摇了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拉了拉被子,结果就看到一个黑色的玻璃球从被子上滚落下来,滴溜溜地滚到了他脚边上,魏宁后背一凉,心里冒出一句,“不会吧?”

他瞪着脚边上那颗玻璃珠,表情跟见了鬼一样,事实上来说,他也确实是见了鬼。

这不就是他刚才做梦的时候梦到的玻璃珠吗?魏宁手直哆嗦地伸过去,捡起了那颗玻璃珠,果然,里面那圣诞树他还记得一清二楚,这就是那颗玻璃珠,他送给了魏惜,而魏惜又在梦里面——也许是个梦吧——回送给了他。

魏宁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手里的玻璃珠随便一扔,玻璃珠滚到了床底下,接着,人也跟着冲出了房间,捞起了钥匙和钱包就往门外冲,心脏跳得快迸裂了一样,蹬蹬蹬——急促地脚步声,在楼梯间响了起来。

急急忙忙的,魏宁就没有发现,或者该说是他故意让自己视而不见,在自己睡觉这段时间内,自己的房子发生了一些明显的改变,有人帮他整理了凌乱的房间,地面的垃圾已经清理一空——

在魏宁跑下楼的时候,在六楼的楼梯间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他扶着楼梯,看着魏宁落荒而逃的背影。然后,可以听到一声清脆的笑声,在楼梯间里响起。

“呵——”

42、两害

魏宁觉得自己真倒霉;八字轻就算了;还火焰低;回了一趟魏庄;又招惹上了一些东西;现在好了;离开魏庄也没用,他跟着自己出来了;以前明明离开魏庄就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宁百思不得其解,郁闷得直想拿脑袋去撞墙。

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天已经快黑了;街灯次第亮起;整个城市霓虹闪烁,魏宁却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身边的人里面混着很多鬼,猛一抬头看去,是人是鬼已经分不太清楚了。

还好,已经快到和那几个朋友约好的时间了,魏宁就干脆坐车到了地方,那是一个小夜市摊子,开了好多年了,他们几个念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到这里吃东西,老板都认得他们几个了,看到魏宁进来,手搓了搓围裙,满脸笑容地喊,“吃点什么啊?好久没来了,最近忙啊?”

魏宁进去就坐了下来,“老板先来份什锦炒饭。”喊完了这句最要紧的话之后,才回答老板的话,“最近回家了一趟,老板生意好啊。”他本来是打算睡一觉醒来后就立刻出门找点东西吃,结果被吓了一跳,夺门而逃,出了门好久还是惊魂未定,把吃饭这个事给忘了,现在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味,才感到肚子饿得在咕咕直叫。

一脸福相的老板,就对着魏宁笑,“都是靠你们照顾的,我先给你炒饭去了,你等哈哈啊。”

魏宁抽出筷子,在桌子上敲了敲,念了一句,“好咧——”

一盘金灿灿的什锦炒饭很快就摆在了魏宁面前,他用风卷残云的速度把它消灭掉了,吃完了之后满足的抹了抹嘴,果然还是这里的什锦炒饭最地道。

魏宁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这家店生意一向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就开这么多年,现在店里面的人也不少,但是怎么大家都安安静静,一声不吭的?

一般几个朋友一起吃饭或者宵夜的时候,免不了高谈阔论,胡侃瞎聊一番,喝得高了,拍桌子踩凳子都是常见的事,但是今天——魏宁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一滴滴地淌下来。

他看到旁边有个人一边吃东西一边抓头发,抓着抓着,从他头发上就掉下来一些虫子,滚进了汤锅里,跟这个人同桌的,却毫不在意,用勺子舀起那个汤,白色的汤汁混着那些虫子,就直接送进了喉咙里面。

魏宁在一边看得喉咙做痒,心里作呕。

草,这也太恶心人了吧,他们不在意也要考虑一下围观群众的心情好不好!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魏宁没心情去吐糟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头发上掉虫子的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冲着他咧嘴一笑。

那个人半张脸都是腐烂的,随着他的笑容,上面的蛆虫还在往下掉。

魏宁浑身一哆嗦,猛地推开桌子站起来,拔腿就往门外跑,跑到门口的时候,就被胖老板拦住,“怎么就走啊,再吃点东西撒,你好久没来哒,送你一个烤茄子,你等哈。”魏宁狂摇头,勉强笑着说,“不用了,不用了。”

话说到一半,就想绕过胖老板往门外跑,跑到门口那儿,地上突然冒出了一个门槛,没防备之下,魏宁一脚踢上去,摔在地上,身体的势头让他的脑门狠狠砸在了地上,立刻就晕了过去。

“魏宁,魏宁,醒醒,醒醒?”几个急切地声音在魏宁耳朵边不停地响起,魏宁睁开眼,就看到自己那几个朋友正围着他,一个使劲摇晃着他的身体,魏宁扶着头,坐了起来。

“你怎么睡在这里?”晏华额头上也全都是热汗,看着魏宁。

魏宁觉得自己脑壳好痛,他僵硬地转过头,从晏华的肩膀上望过去,只看到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大火肆虐过的痕迹,原来在这里的建筑物已经平地消失得一干二净,而他就躺在这片废墟上。

“这是怎么回事?”魏宁推开了扶着自己的朋友,从地上站起来。

扶着他的朋友,叫林云生,长得细皮嫩肉,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我们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呢,话都不说清楚就把电话挂了,打电话给你没人接,发短信也没反应,要告诉你老地方去不成了都不行,害得我们三个碰了头之后,还要跑到这里来找你。”

魏宁一听,不对啊,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得很清楚“在老地方碰头”,他们也都同意了,现在怎么又反过来了?魏宁拿出了手机,上面果然显示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息,点开一看,全都是让他不要去老地方。

“这里半个月前一场大火,全烧了,那个胖老板一屋里人都没逃出来。”晏华说。

魏宁哑口无言,那他刚才看到的?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才吃进去的到底是什么?一想到这里,魏宁立刻扭头就狂吐了起来,林云生看他狼狈地样子,又伸出手去扶住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睡在这种地方?我是听说这里自从出了事之后就好邪的,到了晚上都没人敢从这边上经过,老有人说在这里听到胖老板招呼客人的声音,还看到有些人在这里进进出出——,你不会也——”

魏宁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你不要说了,我们先离开这。”

晏华是开了车来的,几个人上了车。

魏宁在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模模糊糊间,就看到那个胖老板举着长柄勺子正向他笑,旁边还站着他老婆,至于他们的样子,那是看一眼都可以做一整晚的噩梦。

魏宁满头冷汗地转回了头,旁边的几个朋友脸色平静,看起来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他能看到,这个结论出现在了魏宁心头,事实上也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见鬼的能力,要跟八字、个人体质、磁场、方位等林林总总很多因素结合到一起,才会出现见鬼这回事。

千百年来,要是人人能见鬼,甚至要是见鬼的人不是那么少,见鬼的次数不是那么罕见,在鬼到底存不存在这一点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争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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