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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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堇弈，我们走吧！”
堇弈跟着亦水一同转身，又回头看看一起来送行的帛慈和三个小虎崽，嘹亮的吼声似是告别，小虎崽虽还不会像他们的老爹那样叫吼得惊天动地，但也还是“哇哇”的叫了几声，堇弈不再频频回头依依不舍，傲然抬头，跟着亦水坚定的背影渐渐离开送行家人的视线。
池沁衡，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去找你，也许我会一无所获，但是我绝对不会一无所有，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来到“茧”是多么的幸运，认识给我关怀和爱的你们让我融入这个世界，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的“天外来客”，我的存在可能给过你们伤害，但是你们要相信我的真心。有你们，回忆是完美的彩色，有时眼神会失焦，因为我在想你……
第六十八章 险中求胜
亦水……
快来找我！
我在这里！
快来！
快来……
亦水睁开眼睛，天已打亮。她下床走到脸盆前，把水往脸上泼，不一会儿，胸前湿了一大片，头发也差不多都湿了。
不知是不是心念太重，才上路没几天，却连着几个晚上做着同样的梦，梦到黑暗中的一束光，梦到那一束光有白转红，刺眼的鲜红，那个声音一直在其中飘荡，送她的左耳传入，又从右耳传出，在脑中环绕，久久不会消停。
那声音是池沁衡没有错，可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虚弱？
亦水觉得她再这样下去非发疯了不可。一个不小心，脸盆从架子上掉下来，惊醒了昨天半夜悄悄潜进来现在还在打瞌睡的堇弈。亦水看看堇弈，向它抱歉地吐了吐舌头。堇弈打了个大哈欠，忽地警觉起来，碧黄的眼睛牢牢的盯着窗外晃动的树叶映在窗上摇曳的影子，嘴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堇弈，怎么了？”
亦水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清早舒心的空气慢慢盛满整件房间，里面似有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堇弈，等一下你记得要小心一点，别吓到人哦！我先走一步啦！”
亦水出了房间关好房门，留下仍旧处于警觉状态的堇弈，过了一会儿，堇弈解除备战，轻松从窗台跃出房间，借助墙边一棵大树，三下五除二就翻过墙头，出了山野客栈。
走了几天已经到了寅国边界了，在之后的两天都要赶山路，所以亦水特地让店小二帮她多准备了一点茶水干粮什么的好在路上将就一下，虽说堇弈自食其力，每次都比亦水吃得饱，亦水根本不必担心，但亦水还是特地为堇弈准备了点烧肉，以防万一。
出门时亦水因为心急，撞到了正要进客栈的一位客人。
“对不起，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谢谢！”
那位客人帮亦水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袱，递给亦水，亦水抬头看向那位客人，觉得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想到一个女的一直这样盯着一个大男人不太好，亦水收回目光匆匆离开。
那位客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亦水匆忙离开的背影，嘴角嘲出一笑。
走进树林，亦水唤出堇弈一起同行。天边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雷阵雨了。亦水在心中默念，求东海龙王再忍忍，别这么快就天降甘露洗礼她身上的污垢。谁知这时“唰”的一道闪电正就劈在亦水刚经过的地方，幽幽的还冒了点烟。
“老天啊！在万一不中招的可就是我了！堇弈，这林子里树又多，又密又集中，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避避，等这雷阵雨过了之后再赶路吧！”
堇弈似是没有听到亦水说什么，自顾自停了下来，又发出一阵阵低吼，声音比在客栈时的叫声更加放肆。亦水也察觉到附近的异常情况，她从暗袖里抽出匕首，站停在原地。
雷声轰鸣，夹杂着树叶间摩擦的声音，还有，隐约能听到踩在枯枝烂叶上的脚步声。
堇弈目露凶光，躬身跃进一边的树丛中，响亮的嗷叫混合着惨叫。亦水看着那片树丛，紧张到忘了呼吸。突然她感到有股杀气向她袭来，她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彪形大汉挥着一把大刀向她砍来。亦水下腰躲过这一砍，似乎是因为那彪形大汉没有想到亦水回躲得过，力道收不回来，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亦水看准时机抽出匕首就准备向那大汉刺去，岂料那大汉体型健硕，反应却不慢，一转身截住亦水送上的匕首，一只手握住亦水的手腕，一用力，亦水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使不出力气，匕首应声而落，那大汉见亦水没什么能耐了，就把另一只手上的大刀手向亦水腰间扫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光一扫，转眼那大汉已被堇弈扑倒在地。堇弈嘴角和身上沾着血，想必是经过一场恶战，亦水此时没办法顾及堇弈有没有受伤，捡起地上的匕首，忍着手腕钻心的疼痛，趁堇弈跳开的功夫把锋利的匕首架在那大汉的脖子上，大汉挣扎了一下，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顿时血沾满了匕首，亦水见血有些晕眩但手腕上的疼痛支持着她的意识。
为什么要袭击我？
觉得我很好欺负吗？
我这就让你常常本小姐的厉害！！
想到这里，亦水眼神爆出戾气，一脚踩在那大汉的胸口，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大汉猛地一阵咳嗽，脖子上又多添了几道或深或浅的伤口，他看向亦水“不太乐观”的脸色，不敢再动，生怕一个轻举妄动就丢了小命。
只见亦水毫不顾及形象的展现出潜在的“野蛮本色”，把曾经在电视上见过的黑社会大姐大的样子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看到大汉有些害怕畏惧的眼神，她嗤笑，对那团鲜艳的血液不再敏感，眼中沾上了残忍、冷血、暴戾等等一切让人望而生畏的“神采”，现在亦水的样子还有感觉和几天前就盯上她的这个彪形大汉看到的完全不同。
这彪形大汉是个专门杀人劫财的越狱犯，几天前他就注意到亦水，一个女人家独自行路，光是穿着就看得出来身份不一般，那鼓鼓囊囊的包袱中一定藏着很多金银财宝，他和另一个一起逃出来的狱友决定对她下手，可是看到她身边的白虎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是金钱的诱惑让他们忘记了一切，从客栈一路尾行亦水到这个树林之后，他们觉得是时机动手了，大汉让狱友先拖住白虎，等他快刀斩乱麻解决了容易解决的亦水之后就去帮他把白虎也一块解决了，他们还算计好要剥了白虎的虎皮买个好价钱，没想到亦水会防身之术，并不是泛泛之辈，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他的狱友又被白虎咬死了，现在他被这看似文弱的小姑娘才在身下，还有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他亲眼看到亦水变成了现在这幅恶魔的样子，大汉就算再怎么“彪型”现在怕是已经退化成“外强中干”型的了……
“好啊你，主意打到老娘头上来了！老娘最近心情不太好，正好送上门来给我做个出气筒！说，你想怎么样？想来个痛快的还是做个好人让老娘满满折磨着玩儿？！说！”
“女侠饶命！饶命啊！”
还是天公作美，雨一直憋着没有下下来，天阴沉的可怕，轰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亦水不听那大汉的求饶之声，觉得这么蹲着有些累，一手挽过掉在不远处地上的那把大刀，将它抵在大汉的胸口，支起腰来。手腕一阵剧痛，握着大刀的手开始颤抖，可是亦水毫不介意，他料到这大汉不敢胡来，若一不小心，休怪她失礼取了他的小命。
刀下的亡灵们啊，我杰亦水虽然不敢杀人，但今天也算是为你们报仇了！瞧他那副求饶的嘴脸，真是可笑！
隐忍多时的情绪在这场战役中爆发出来，亦水感到无比的轻松，她把眼睛眯成狡邪的弧度，一个鬼点子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可是想想，要实现这个想法，凭她一人之力恐怕有点困难，再说她又受了伤，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到底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饶了他吧！
“啪啪啪”
拍手声由远及近，最后定在亦水身前。亦水杀气慢慢地白了那大汉一眼，抬起头来一看，是个带着斗笠的男人，在仔细一看，就是早上在客栈门口撞到的那个男人。
“姑娘好功夫，竟然连这个杀人逃犯也被姑娘制住了。”
“不是我，是堇弈厉害。你是……”
“哦，在下申屠羯，奉命在此等候，为姑娘领路的。”
申屠羯……他也姓申屠？莫非……他和申屠骜有什么关系？！
“你和申屠骜是……”
“兄弟。申屠骜是我的弟弟。”
“原来是这样……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亦水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她一把抓过申屠羯的手代替她握住那把大刀，又附在他耳边低估了几句，两人同时看向倒在地上的大汉，眼中，笑中，盈满了邪恶。
第六十九章 申屠兄弟
趁着还没有下大雨，亦水让申屠羯把大汉的衣服脱了，用衣服把他绑在附近最高的大树下，那大汉口中一直念着“女侠饶命，大侠饶命”，两人都不予理睬，各自做着自己的“份内事”。
亦水细心的为堇弈检查身体状况，发现有一些小的伤口，她心痛，却不敢摸，生怕能疼了它。堇弈倒觉得没什么，围着亦水绕圈，用长尾巴抚弄亦水，让她不要担心。亦水的样子没有像先前面对大汉时的可怕邪恶，皱着眉头，走入刚才堇弈跃进的树丛，看到另一个人躺在那里，探探他的鼻下，没有了呼吸，命落虎口，早早归西了。从那人头颈上的咬痕还有破破烂烂惨败不堪，到处是血的衣服可以看出，堇弈干得干净利落，不亏是寅国骁勇善战的神兽。亦水不敢再看，捧了一顿枯草把尸体盖上，起身时一阵晕眩，双脚更是颤抖的厉害。
“大侠，我以后再也不干了，你就放过我吧！我回去衙门自首，求求你！”
大汉不顾形象的央求正在“处理”他的申屠羯，申屠羯没有说话，眼带轻蔑，笑带邪恶。他按亦水说的把那把大刀埋在土里，竖在大汉身下，只要大汉一脚软就有绝后的危险。亏亦水想得出这样整人的方法。
“申屠羯，动作快点，已经开始下雨了！”
“大功告成！”
申屠羯拍去身上站上的尘土和落叶，满意的示意亦水过来验收成果。
“女侠，是我不好，求求你饶了我！”
“饶了你？！怎么可能？！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作奸犯科绝非好货，期望改过自新根本就是妄想，倒不如让老天来决定你的生死，我看冤死在你刀下的亡魂们一定非常乐意拉你下去好好聚聚！”
“你这个贱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
大汉被逼急了，态度转变，开始破口大骂。
“到这个时候还有心说笑话，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亦水眼神一利，面露不悦。看向大汉跨开的双脚，还有正对他重要部位的大刀，笑道：
“我看你还会骂人，怕是力气不知道该往哪里使吧，不如让我这个贱女人引导你一下！”
说完亦水单手除下外衫马甲，在里面装满石块，让申屠羯绑在那大汉腰间。
大汉腰间一沉，又矮下去半截，重要部位离锋利的刀尖不差毫厘。
见那大汉满脸是汗，生怕浪费力气禁声不语。亦水满意的笑容在雨中依稀可见。
听闻堇弈向她吼了一声，然后背对她，似是要她跟着它，亦水捡起低上的包袱，收好匕首，快步赶上堇弈，申屠羯也一并离开，留下汗如雨下一动都不敢不动的大汉孤寂的挺立在风雨中。
堇弈把他们带到树林深处的一个石洞中，刚进洞中，“哗”的一下，大雨降下，冲刷世间所有。申屠羯不语，仍旧脸上带笑麻利的升起一团火。石洞亮了起来，火光照出申屠羯的样子。难怪亦水初见他时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和申屠骜两兄弟同是美男子，让人过目难忘，两人虽说不是很像，但共同点就是都很喜欢笑，申屠骜是满含深意，让人捉摸不透却感觉他在酝酿什么阴谋的笑，而申屠羯的笑简单很多，但也是最容易装出来的笑容。
“你衣服湿了，脱下来烤一下比较好。”
“不要紧，我没事。倒是堇弈……”
亦水看向堇弈不知道该怎么帮它处理掉嘴角残血和身上的血痕。它身上有伤，自然不适合淋雨，还是等雨停了找个地方帮它好好洗洗澡吧。
“原来它就是寅国的神兽——堇弈……扬琴把他的守护兽都给你了，看来你对他非常重要。”
亦水不回答，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烧肉递给堇弈，堇弈欣然接受，满足的叼到一边趴在地上悠闲的品尝，只是它似乎不太喜欢申屠羯，老是略带敌意的瞟着他。亦水又拿出两个馒头，走到火边递了一个给申屠羯。
“谢谢，我以为你有问题要问我。为什么不做在火边，会暖和一点。”
申屠羯大方的接过雪白的馒头，见亦水有意想与他保持距离，就拉住她的手臂，没想到亦水疾呼了一下，打掉申屠羯的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额角已经渗出密密的汗。堇弈跑了过来，立在亦水身边，对着申屠羯呲牙咧嘴。
申屠羯知道他不小心触动了亦水手腕上的伤，忙站起身扶亦水坐下。他想检查一下亦水的手腕，但亦水好像很害怕，不愿再把手伸出来。
“若你想留下什么残疾的话我是无所谓。”
申屠羯语气中带有威胁，亦水不知道这伤要是不及时医治会有什么后果，一听申屠羯说可能会有残疾，连忙把手伸出来，手腕又是一阵刺痛。
申屠羯小心的捏着亦水的手腕检查，亦水紧紧抱住堇弈，小声的抽泣。
“好痛……”
“那大汉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有些骨裂，不过问题不大，绑上夹板让它长好就没事了。”
“夹板要绑要多久？”
“三四个月吧。”
“什么？！这么久？！……还好是左手……但是也很不方便……”
“这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说过我是接到命令来照顾你的吗？”
“男女有别，你懂不懂啊！我才不要你照顾！对了，你说接到命令，是谁命令你的？”
“国师。”
辰国国师不是申屠骜吗？哥哥受弟弟的差遣？
“你是说你被你弟弟派来说是要照顾我？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他？”
申屠羯不知从哪里变出两块短木板夹着亦水的手腕，再从衣服上扯下一条“绷带”，把木板固定在亦水的手臂上，轻轻地把亦水的手臂放在她的腿上。一切完了之后，他才抬头看向亦水，反问道：
“你不是要找人吗？”
亦水一惊，这申屠兄弟葫芦里卖什么药？听他们这么说难道池沁衡真的没有死？亦水心中一阵狂喜，脑中略过木棺中苍白熟悉的脸孔，立马不敢相信，不敢奢求她刚才所想是真的。毕竟，眼见为实。
“那你知道我要找什么人？”
“一个很特别的人，会世间鲜闻的读心术，名叫池沁衡，是吗？”
“你……”
“最重要的是，你很爱他。”
申屠羯笑了笑，低头咬了一口馒头，温雅的细嚼慢咽，不知在品馒头还是在品亦水的震惊。
第七十章 血龙1
雨一直下着，没有停的趋势，石洞里叮叮咚咚的甚是好听。亦水无心欣赏宛如仙乐的雨滴声，被困在这石洞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下雨的关系，天色暗得吓人，根本就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是白天还是晚上。石洞中除了叮叮咚咚的雨滴声外就只剩下外面的雨声还有两人一虎的呼吸声。堇弈没有像平常那样慵懒的打盹，而是奕奕的坐在亦水身边，扮演一个保护者的角色。申屠羯坐在亦水的另一边，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申屠羯，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我也好，寅国也好，池沁衡也好，没有到了解的地步的话，至少都知道一些吧？”
“嗯，的确如此，都知道些。”
申屠羯双眼微开，不一会儿又闭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池沁衡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说呢？你说他死了吗？”
“你别又把问题扔给我，别打哈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亦水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不了解申屠羯，两人才是初识，连好好了解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她回答“我觉得你会告诉我！”那她是凭什么这么肯定？如果回答“不会”那这个问题问了就没有意义了。
在亦水挣扎无解，再次无话可说。洞外雨声渐小，一点点亮了起来。
申屠羯走到洞外巡视了一下，回来后说：
“你一定想快点赶路吧！”
“对，你有什么方法？”
“你说呢？”
又是一句“你说呢？”，这个男人怎么说话这副德性？！不挑明了说，让亦水去猜他的意思，实为过分！
亦水干脆不回答也不看他，摸着堇弈的毛，沾着血块的地方已经变硬结成一块，一楞一楞地，怪不＇炫＇舒＇书＇服＇网＇的。
“来，出来。”
申屠羯笑着过来扶亦水站起来，避开她受伤的手腕，把手搭在她的腰间，亦水白了他一眼，他还是没有放手，直到把她扶出洞口也还是保持着这种暧昧又失礼的动作。
“你能不能放开我？”
“本想用轻功带你穿过树林的，依我的速度完全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小镇，可是既然姑娘不领情那就恕在下冒犯了。对不起。”
“等等，要是你带我一程的话堇弈怎么办？”
“寅国的神兽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姑娘的担心不是过虑了吗？”
话虽如此，但是亦水心中总是对堇弈放心不下，以前堇弈乱跑就受过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层考虑也不是多余的。另一方面，亦水又希望加快赶路的速度，好快点到达辰国。看来只能委屈堇弈独自赶路了。
“堇弈，你好好听我说，我现在和申屠羯要飞走了，我们约定两天之后在下一个小镇汇合，你不用太着急赶过去，一路上万事小心，特别是那种不明物体千万不要乱碰，走路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