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媳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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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我们身后委委屈屈地喊:“哎呀,我的电脑啊?”
顾爸爸远远接上一句:“爸,不急,等会儿,我把小意的笔记本给你接起来。”
于是,大年初一的下午又在我和顾意的腻腻歪歪中度过,以至于晚上杨梅打来拜年电话时,问我白天去哪里玩了?我竟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我总不能回答她“床上”吧。
躲在一边偷听的顾意随口说:“跟她说去动物园看熊猫了!”
我竟然听话地重复了一遍,挂断电话,我愤然扑到顾意身上说:“你就是那只熊猫!”
顾意抚摸着我的双眼皮、大眼睛回答:“我是说我看熊猫了!”
于是,我又“嗷嗷”叫着扑打他,正闹呢,顾妈妈在房门外面说话了:“小意,你要的床单。”
我满脸滚烫地推顾意去开门,这次顾意没有为难我,出去开门了,我听到顾妈妈站在门外交代着:“空调打高点儿,别冻着珊珊了!”
这时,我真想一头扎进外面的雪地,冻死算了!
49
49、闺女回门 。。。
大年初二,按习俗是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的大日子。
今年,老爸念在嫂嫂已连着三年在我家过春节,姐姐俩口子回国,心里存着总不至于两个闺女都要在顾家过年的幻想,早早大度地表示,允许哥嫂今年回外地嫂嫂家探亲过年。
结果,顾爷爷一场大病,执意要顾家今年全体团圆,老爸老妈只好两个人冷冷清清地过年,现在肯定早已翘首以盼,等着闺女回门呢。
一大早,顾妈妈就催促着我们两对小夫妻一起回娘家,嘴里念叨着:“早点儿走,亲家等着呢。”
坐在餐桌边吃早饭的爷爷却嘟囔着嘴说:“早点儿回,我等着呢。”
我今天照旧起得很早,白天闹够了,昨晚顾意没有再折腾我,我俩紧紧相拥地睡了一晚。
我突然体会到小床也有小床的好处,夫妻之间没有间隙,亲密无比,这感觉很好。
顾意跟在我后面起床,我俩动作很快,吃过早饭,麻利地收拾好出门要带的东西,主要是顾妈妈带给老爸老妈的礼物和一些吃的,不多不少,竟也收拾了几大包。
今天姐姐起床很晚,我不清楚顾惟扬夜里是在哪里睡的,只感觉到他吃过早饭后就开始神魂不定。
好容易等到姐姐收拾齐毕,顾惟扬像搀扶皇太后一样扶着姐姐下了楼,我拎着自己的小包随后,而顾意,因为春节期间的的士比较少,已经提前十分钟拎着东西到院子门口叫车去了。
我们一行四人上了的士,顾意一人坐前面。因为不想把顾惟扬一个大男人夹在我和姐姐中间,我主动坐在了后座中间,结果这感觉更别扭,就像是一个活体障碍物生生隔开了他们小夫妻,心中突然萌生一种不妙的预感。
路上,车辆稀少,行人稀少,江城的交通只有在春节这样的日子里才能畅通无阻,因为大量的学生和民工回家了,多数市民又躲在家里趁着放假吃喝玩乐。
的士开进老妈家所在的小区院子,停稳后,顾意忙着掏钱包付车费,我下车后,主动帮顾意拎了些东西,不等众人,率先跑上二楼,大声喊着:“爸,妈,我们回来了!”
老妈闻声,迎了出来,站在楼梯口,张嘴就问:“你姐呢?”
一句话把我的小心眼勾了出来,我立刻拉长了脸。
见我神色不悦,老妈赶紧解释:“她不是大肚子嘛,你要有宝宝,看我紧张不紧张!”
咳,走到哪里都逃不脱被追问孩子的命运!看来,新的一年,当务大急的是赶紧造人了!
两句话说完,我看见顾意也走上楼来,他似乎听到了老妈的话儿,眉眼弯弯,神情愉悦,还重重地瞄了我两眼,眸里很有深意。
哼,厚脸皮顾意!
看着顾惟扬和姐姐走上楼来,我和顾意在家门口分列一边,为她让路,孕妇先行嘛!
顾惟扬把姐姐小心翼翼地搀进我家门厅,自己站在门口那里,不知所措,似乎在听候指示,真为他感到可悲。
姐姐单手扶着鞋柜站立,并不弯腰,似乎在等待老妈帮她换鞋,回头,对着顾惟扬一摆手,面无表情地说:“你回去吧。”
我大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闹离婚吗?过年不同床,还不准进家门!
看来这两天在顾家长辈跟前,姐姐已经隐忍了好久,现在回到自己的家里,自然不再忍耐。
于是,我终于见到老妈严词呵斥姐姐:“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真是不懂事!”
接着,她手脚麻利帮姐姐换上拖鞋,又连忙朝顾惟扬招手,喊着:“惟扬,快进来!”
姐姐的眼睛微微浮肿,似乎夜里睡得不太好,她板着脸,不说话,眼神冷漠地盯着顾惟扬,一动不动地堵在家门口。
顾惟扬竟然不敢听老妈的话进屋,但是梗着脖子站在门口,也不肯离开。
两人竟僵住了!场面一时间十分尴尬。
楼上邻居家的张阿姨走上楼来,看着我打招呼:“珊珊啊,回来过年了?”
我忙答应着,身体努力往走道靠墙的那面挪动,好给那位阿姨让出路来。
张阿姨走过,眼神狐疑地看了看堵在我家门口的好几个人,难得没有八卦,径直上楼去了。《小说下载|87book。CoM》
顾意眉头微皱着出声:“惟扬,进去吧,妈都说话了,你还不听?”
他这打圆场的话姐姐倒似听进去了,虽然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却抬脚向屋内走去,被堵在后面的三个人这才得以跟着进屋。
姐姐进了屋,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还顺手掩上房门,一副众人勿扰、谢绝入内的模样。
咳,那间房毕竟也是我的房间,我们家是三室两厅的房子,爸妈住一间,给哥嫂留一间,以前我和姐姐伙着住一间房,后来闺女出嫁,成了客房,谁回来谁住。姐姐经常回娘家,现在那屋俨然就是她一个人的房间,我也懒得计较,反正我离开顾意会睡不好觉,即便回娘家,也基本不在家过夜。
顾惟扬见姐姐不搭理自己,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脸上的表情尴尬极了。
顾意陪着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话,熟络、自然的样子,就像他是宋家养了几十年的亲儿子,而顾惟扬只是这家刚刚上门的毛脚女婿。
我是坐不住的人,平日回家又少,眼下心情愉悦,在屋子里到处闲散地转悠着,想看看过年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新变化,比方说添了新家具啊、买了新盆花啊什么的。
转到门厅,正赶上爸爸从外面回来,他一身寒气,手里抱着一大包红彤彤的东西。
我远远望去,好奇地问:“老爸,什么东西?”
老爸怪里怪气地回答:“除夕家里没儿子放炮,现在我两个半子都来了,好好放几挂!”
原来是鞭炮啊,怎么今年,老爸也讲究起这个来了?
难道他也想像顾爷爷那样,炸走什么晦气?或者说,是想要庆祝他那即将诞生的宝贝外孙?
有爸爸陪顾惟扬说话,我和顾意来到厨房,一起帮老妈准备午饭。
我家厨房分内外间,外面北阳台封了做灶间,里面原来的厨房做准备间。
我和顾意呆在厨房里间帮忙,我洗菜,顾意切菜,老妈在外间煎炒烹炸,配合默契,效率极高。
我家过年吃饭简单,饺子是主食,老爸老妈早早包好,冻在冰箱里,吃的时候下锅煮熟就好,再炒上几个下酒菜即可。
我开着水龙头哗哗地洗着菜,隔着玻璃窗,扯着嗓子跟老妈说东论西,手上动作慢了,顾意切好菜,又过来帮我,我干脆站出去,站在炉灶边就近跟老妈讲话。
老妈腾出一只手,拍拍我的脑门,嗔怪我:“怎么都长不大的,这么多话!”转身又用锅铲铲起一块刚炸好的金灿灿的鱼块送到我的嘴边,说:“珊,先吃着!”
这样的小动作在我小时候经常发生,我眼一热,虽然嫁了人,可在妈妈的眼里,我还是她疼爱的小孩子,所以顾意在外婆坟前劝我的话儿也确有道理。
我得意洋洋地拈着鱼块出来,因为还有些烫,吹了两下,小口地吃着,手指上油腻腻的,对着顾意做鬼脸,那意思是:“眼馋吧?”
顾意似乎丝毫没有被我撼动,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洗手了吗?”那不屑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吃饭不洗手的小孩子。
我赶紧回想一下,叫:“我刚刚在洗菜的!”
顾意回答:“你洗菜是半小时之前的事情,你确定你的手没有乱摸乱蹭吗?”
我又吃了瘪,但是心有不甘,吃掉最后一口,索性朝他扑过去,笑嘻嘻地说:“那我就在你这儿蹭蹭吧。”
顾意反应敏捷,丢下菜刀,一把擒住我油乎乎的小爪子,眉紧蹙,暗喝:“胡闹!”
背对着我们炒菜的老妈似乎察觉到什么,头也不回地喊着:“珊珊,别疯事!”
嘻嘻,这就是我,在顾家是乖巧温顺的小媳妇,在宋家是无法无天的小闺女。
没多久,老妈笑容满面地结束了厨房里的战斗,一顿丰盛的午餐做好了。
老妈乐呵呵地端出饭菜,布置饭桌,嘴里不停地夸着:“惟意做事认真,看这菜切得多漂亮,我炒得都开心,哪像珊珊,每次都切得五大三粗,我炒得再好吃,看着也没食欲!”
想夸你女婿,也没必要把我拉着垫背啊!至少我还帮忙了,姐姐可是从来都没有进过厨房帮忙!
我正摆筷子呢,嘴一嘟,不高兴了,放下筷子,拉着顾意的胳膊说:“我下午就把你这得意的女婿领走,让你见不到!”
老妈哈哈笑着,又故作害怕地说:“那不行,至少得吃了晚饭再走。”跟着又长叹一声:“今年过年可把我和你爸寂寞死了,吃饭没意思,看春晚也没意思!”
顾意正在开果汁,一个杯子,一个杯子地倒着,嘴里体贴地说:“妈,我们不走,下午我和珊珊陪你和爸爸出去转转?”
老妈又叹气,指指姐姐的房间说:“还有那个呢,改天吧,你们自己玩就好。”
接着,我高声喊着把所有人都叫到饭桌前,大家坐下,举杯共庆新年快乐。
好听的场面话说完,饭桌上一时有些沉闷。
姐姐拉着脸,默默吃菜,顾惟扬神色黯然,不吃菜,手里拿着果汁杯,转来转去,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伸长筷子夹两片香菇递到姐姐的碗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姐姐的脸。
姐姐反应很快,立刻伸筷子夹了出来,丢到桌面上,横眉冷对:“不吃!”
顾惟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比哭还难看。
我心惊,姐姐终于不再维持她的淑女形象,即便是在顾意的面前,是不再需要了吗?
爸爸和妈妈异口同声地呵斥姐姐:“珍珍!做什么!?”
姐姐索性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站起身就走,老妈跟着站起,追着她进了房间。
耳边隐隐传来母女俩的对话:“你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也不懂事了?珊珊一个,你又这样,我和你爸操不完的心!”
姐姐的声音:“妈,你别管,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妈妈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们哪能不管?”
姐姐又说:“我都这么大了,不要你们管!”
妈妈更激动了:“再大也是我的孩子,我就得管!”
老爸终于听不下去了,走到房间门口,阴着脸,沉声喝道:“都不要说了,你先出来,让珍珍一个人静一静。”
跟着,老妈被老爸拉出房间,她坐下后,一直摇头叹气。
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我推了推顾意,顾意心领神会,给老爸、老妈斟上两杯白酒,恭恭敬敬地说:“平日工作忙,来的少了,还望爸妈见谅。这杯我祝爸爸妈妈福寿安康!大吉大利!”
老爸老妈不好拂了顾意的面子,强作欢颜地接过,说着:“谢谢了,惟意。”
老妈突然又加了一句:“惟意,你照顾好珊珊比什么都强,不用惦记我和你爸。”说着,言语里竟带了些哭腔。
老爸连忙打哈哈,推了推妈妈的胳膊数落她:“都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还这么爱激动!”
话音刚落,老妈腾地站起,几步走进自己的卧室。
我赶紧追进门去,只见老妈的眼睛已经泛红,正扯着纸巾胡乱地擦着。
我上前,抱着老妈的腰,撒娇道:“妈,你别哭,你哭,我也要哭了!”说着,触景伤怀,竟真的伤感起来。
老妈红着眼睛笑笑,拉着我的手问:“珊,告诉妈,你和惟意还好吧?”
心砰地一跳,心酸不已,我重重地点点头。
老妈呼出一口长气,说:“答应妈,跟惟意好好过,不要学你姐,好好的日子不过,尽胡闹!”
我噙着眼泪点点头。
我和顾意真的可以好好过下去吗?
姐姐如此这般,顾意会动摇吗?
当一切的遮掩揭开,真相引来的将是两个家庭三代人的震动,伤害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爷爷、顾家父母、我的父母又将如何承受这一切?
以我一己之力,可以阻止吗?
老妈又叹气,“怪我,你姐被我惯坏了,现在竟是一点儿委屈都受不得。”
想着老妈再伤心下去,宋家这顿难得的年饭就彻底泡汤了,我只好拉着老妈的手,继续撒娇:“妈,先吃饭吧,我饿了。”
老妈无奈地揉我脑袋上的软发,口里嗔怪我:“就你没心没肺!”说着,她站起身,跟我一起回到了饭桌前。
看样子,顾意陪着爸爸已喝了几盅白酒,顾惟扬也换上白酒杯,爷仨个频频举杯,神色各异,各怀心事。
我没有慌着吃饭,把各样菜分别拨了些,拨进一个小碗,又端了一小盘饺子,给姐姐送进房去。
老妈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还得我出面管管那个闹脾气的娇贵孕妇了。
我走进房间,见姐姐坐在床边,不说话,只是冷眼打量着我端盘子的手腕。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顾妈妈给我的玛瑙镯子露出来了。
我放下盘子,把手缩回去,顺手拉了
49、闺女回门 。。。
拉毛衣袖口。
姐姐这才出声:“真好看,终于有一件,我挣不得、抢不得的东西了!”
我不解,解释道:“不是妈给的,是顾妈妈给我的。”
姐姐冷笑:“我自然知道,顾惟扬说过,这是顾家传家的,只传长房媳妇!今儿竟见着了!”
顾妈妈给的这只红玛瑙镯子,我很是喜爱,因为也曾见过市面上出售的玛瑙项链,不像豪华钻饰,并不特别昂贵,所以从来没有在意过它的价值,听姐姐这么一说,必是顾家的宝贝了,再一想自己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小心肝紧张地一颤,腕上的镯子顿时感觉又重了几分。
转念再想,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在觊觎这只镯子吗?还是只是在乎这镯子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可是我既然打算原谅顾意过往的一切,就不应该再心存疑虑,包括对姐姐。
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再想。
姐姐哀叹一声,又说:“这回,让你看到我的笑话了。”
此言一出,看姐姐哀伤的眼神、憔悴的面容,我突然不想计较和姐姐的种种过往了,眼下,好好过日子,平安顺利地生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或许是血脉情牵,我轻轻劝慰她:“姐,什么都不要想,为了孩子,养好身体。”
我转身出屋,站在门口又说:“不够吃,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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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定情之物 。。。
宋家的年饭因为姐姐的事情而草草结束。
饭后,顾惟扬主动要求去洗碗,老妈按住他,说:“哪有大男人洗碗的,不用你洗,快坐着看电视吧。”
老妈自己走进厨房准备洗碗,我跟进去,她推我出去,低声说:“在顾家还没有洗够?”
听这话儿,我心头真温暖啊,又窘,不敢告诉老妈,过年,顾家的碗盘其实都是顾意这个大男人洗的,最后我乐得清闲,甩手出来。
顾意穿上自己外面的大衣,朝我招招手,说:“咱俩出去转转!”
我随口回答:“大冷的天,转什么?”
顾意蹙眉,拿着我的羽绒服和红围巾,拉着我走到门口,自己换好鞋,把我的鞋子从鞋柜里拿出,啪地丢在地板上,呵斥我:“快点儿换鞋!”
我拿我美丽无敌的大眼睛瞪他,那意思是:“不得了了,在宋家还敢吼我,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他不由分说地打开大门,一阵冷风吹进来,我打了冷噤儿,赶紧弯腰换鞋。
顾意把袄子裹到我身上,高声喊着:“爸,妈,我跟珊珊出去转转!”
听到里面回应,他拉着我的手,下楼出了院子。
外面冰天雪地的,除夕那夜的雪还没有化,到处都是洁白的世界,地面冻得硬绷绷,我站在地上跳了跳,差点儿滑到。
顾意一把把我拥入怀中,好看的眼睛瞪着我,我委委屈屈地埋怨他:“知道我怕冷,还拉我出来!”
顾意拥着我往前走,轻轻叹气,说:“走走就不冷了,你怎么没有眼力劲儿,白长这么大!”
我抬头问:“我怎么了?”
顾意不说话,懒得跟我解释。
我那迟钝的大脑转了转,终于明白,爸妈肯定有话要问姐姐、姐夫,顾意特地拉我躲出来,省得碍事。可是,他就不关心那两人的进展吗?
我眨巴着大眼睛扭着头去看顾意的脸,这样的姿势让我走路走得很是费劲儿,可是,反正还有顾意看路呢。
顾意脸上的表情无奈又宠溺,揉我的脑袋,顺便,使点儿劲儿扭正,嘴里说着:“看路!”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两口子的事外人很难清楚,还是不插手的好。”
心喜,原来他只是姐姐的外人,却是我至亲至爱的人!
我乐甸甸地跟着顾意压马路,也不赖在他怀里了,自己蹦蹦跳跳的,还时不时跳起来去摇矮树树枝上的雪,那白莹莹的雪花抖落一地,顾意躲得很快,倒落到我自己的脖子里,凉得我啊啊叫,随手拉下围巾,抖了抖,又挂上脖。
这一路,走得很是高兴,手脚也渐渐暖和,路上的行人比早上多了些,想是走亲戚的人开始回程了。
我和顾意要吃过晚饭才回去,所以一点儿都不着急,不慌不忙地往回走。
姐姐、姐夫今晚应该回二叔那边,可能会早走,具体时间我就不知道了,我担心的是闹成这个样子,姐姐还会跟着顾惟扬回二叔家吗?
蓦然感觉脖子里凉飕飕的,我伸手一摸,围巾没有了,心惊,站住四顾,地上都是雪,如果有我的红围巾,一眼就可以看到了。
走在前面的顾意扭头问我:“怎么了?”
我急切地说:“我的围巾不见了!”
顾意迈步过来,把我的领口紧了紧,问:“什么时候?想想掉哪儿了?”
我哭丧着脸:“我不知道。”
确实想不起来,我只记得,脖子里进了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