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高冷罢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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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致命的那一刀是你弟弟捅的。”——她永远记得左擎苍说这句话的冷酷模样,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正义使者一般,直接把她刚刚成年的弟弟舒放送进监狱。
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几年过去了,舒浔也想通了。舒放确实有罪,应该为当年的幼稚和叛逆付出代价,只是,她一直不能接受说出真相的人是左擎苍这个事实,这个坎儿难跨过。
分手。左擎苍那么高傲的人,听见那两个字从舒浔口中说出时,没什么别的表情,调头就走,从此形同陌路。明明各自曾经都说过,无论如何,不生二心,永不分开。
还是冯唐诗百首形容得贴切——秋天短到没有,你我短到不能回头。
如今舒浔终于学成归来,却早已心如死灰。接到邀请时,她跃跃欲试,想自己干一票大的,证明自己的能力,却不想,公安部邀请的另外一个专家,是他,左擎苍。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舒浔再回到鹭洲机场时,天色已暗,天边也仅剩依稀暗红。她一个人坐在进市区的机场大巴上,望着被晚暮笼罩的城市,心头滑过一丝不该有的悲寂,进而,想起以前很喜欢的诗人顾城写过的一首诗,《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想画下早晨
画下露水
所能看见的微笑
画下所有最年轻的
没有痛苦的爱情
她没有见过阴云
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
她永远看着我
永远,看着
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
☆☆☆
舒浔摘下用来装老成的黑镜框,从电子邮箱里下载了小薇发来的调查情况汇报。
翁玉的私生活和所有良家妇女一样,无非是交几个知心好友,偶尔泡泡酒吧,除了一个总看她不顺眼的女上司外,没有什么交恶的人。因此,那个近四十还没有嫁出去的女上司戴婕妤成为即将被调查的对象之一,她说,3月14日晚6点到8点之间,自己在公司加班,但没有人能为她作证。
黄文渊就不一样了,他的私生活经不起人打破砂锅,刨根问底。除却性格的偏激和对金钱的追求外,最吸引人的莫过于十七个前女友和数不过来的419经历,这些与女性相关的情况在上一轮的调查中被忽略了。之所以和翁玉结婚,一方面是因为到了结婚的年纪,另一方面,翁玉的家庭条件相当不错。
他糜烂的婚前生活拖慢了专案组调查的步伐。
舒浔整理了一遍案卷,给出了凶手的心理画像。
文科生;
有固定休息日且不需要全天坐班;
外人感觉她性格外向;
有驾照,有车;
单位或居住地附近有施工工地;
侦探小说、悬疑恐怖电影爱好者;
有熟识的朋友或亲戚住在案发小区,或曾到售楼处看过内部模型;
学生时代交往分手且不再联系的女朋友、419对象全部排除;
把画像内容发给专案组后仅仅过了十分钟,舒浔就听见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请进。”
门开了,舒浔抬眼看去,左擎苍走进来,站在黑色的办公桌前。
他手上的厚厚纱布拆掉了,高大的身影挡住一半从门口透进来的白光。
“有事吗?”舒浔公事公办的口吻,一副“有事起奏,无事快滚”的清冷模样。
他没有拿任何一张记录画像内容的纸,却一字一句将它们复述了一遍,然后带着质疑和轻视,接着说:“你的谬误就在于完全依靠共性推理和常规逻辑,忽略了犯罪人作为独立个体的个性心理和成长轨迹。心理分析永远应该在疑凶落网之后,而不该在排查嫌疑人之前。”
“不得不说,心理画像能给专案组省不少麻烦,并且,我从来没说过这些画像全部正确,或者凶手一定符合每一项内容。可能她只符合三四项,甚至,只有一项。”舒浔毫不畏惧地回击,“你在推理过程中,也多多少少用到过犯罪心理,这总比大海捞针好。”
“大海捞针结束后,你认为锁定凶手的最终证据是什么?”
“这不是你的专长吗?”舒浔飞快地反问,“你连凶手最想隐瞒的性别都能看破,这点小事还需要问我?”
左擎苍目光一凛,牢牢锁住她,“你的专长干扰了我的调查。”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帮你。而且……”舒浔靠向椅背,一方面是仰着脸跟他说话脖子太酸,另一方面……他给人的压迫感十足,离远一点可能安全点,“你也不能指出,我的画像哪里有错。”
大家都不再提当年,好像是因为调查手段不同导致一见面就水火不容的陌生人,只是……你还记得那段可遇不可求的当年,还记得二十岁出头的我吗?舒浔直视那双冷厉的黑眸,心想,不是不记得,是根本不愿想起吧。
“文科生、外人感觉她性格外向、侦探小说、悬疑恐怖电影爱好者。”左擎苍挑出几项,“有失偏颇。”
“是吗?”舒浔挑眉,“侦探小说、悬疑恐怖电影爱好者确实是我凭直觉加上去的,那就删掉好了。”说着,她打开页面,“其他内容我绝不会改。”
“理由。”
舒浔低头理了一下思路,“在陌生人身上试了四次才确定电击棒的最佳使用方法这种行为确实很像注重样品数量和实验结果的理科生,但……如果理工科出身,比如你,两次就够了吧?”
“一次。”
舒浔用一种“看,你自投罗网”的目光跟他对视,接下去说:“凶手很爱隐藏掩饰,这不是一时兴起,是性格使然。通常认为性格内向的人才习惯掩饰自己的心事,其实有另外一种人,他们披着外向的外表,内心十分阴暗,用最近流行的一个词形容就是‘阳光抑郁症’。性格内向的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性格内向,凶手则不同,把自己真正的情绪隐藏起来,平日里只向人们展示自己阳光的一面,压抑着巨大的报复欲,就这样,长期得不到宣泄的负面情绪积累下来,最终爆发。”
“舒浔。”
舒浔本还打算继续说点什么来支持自己的推断,听他忽然用那样低沉的嗓音叫自己的名字,不禁一慌,可很快又沉静下来,绷着脸看他。
他将手按在桌面上,身体下压,定定地看着舒浔。
“侦探小说、悬疑恐怖电影爱好者这一项不必删去。”
还盼着他能说什么呢,谁知竟是这样一句。舒浔心里犯了难,他屈尊纡贵亲自进来质问她,最后这份画像内容毫无改动。
左擎苍移开目光,“除此之外,加上‘擅长烹饪’一项。”说罢,便走了出去。
舒浔找了找现场照片,发现米饭蒸的软硬适中,另外,一锅胡萝卜切得厚薄均匀,可见凶手刀工了得,若不是擅长烹饪,要把一整跟胡萝卜切得这么均匀,可费工夫了。她明白了,他不是要否定她的推断,而是有所补充。哎,是谁一开始咄咄逼人说自己扰乱他的调查的,这下又对心理画像进行完善?
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门也不带上。舒浔起身,把门重重关上。
“又杠上了么?我刚才无意中看见左教授进去找舒老师理论,说什么心理画像干扰调查。”“用舒老师的心理画像,我们可以排除十几个人。”“咱们究竟听谁的?”“再等几小时吧,如果左教授那边没有提出异议或者新的调查方向,就按舒老师的来。”
几分钟后,专案组等来的是一份修改过的心理画像,舒浔补充道:“有固定休息日且不需要全天坐班、擅长烹饪两项为‘必须符合’项”。
两天后,专案组将筛选后的嫌疑人名单交给左擎苍和舒浔。
大多与夫妻二人有矛盾纠葛的女性都被“有固定休息日且不需要全天坐班、擅长烹饪”这两项排除,还有的早已离开鹭洲,案发前也没有回来过。
一共四个嫌疑人。
翁玉的女上司,戴婕妤。年轻时被几个男友耽误导致三十八岁还未婚,因在洗手间里听翁玉等几个女职员议论自己,开始处处为难她们,其他几个女职员或调去分公司或辞职,只有翁玉一人还在她手下。翁玉的父亲跟公司高层关系不错,所以翁玉经常跟戴婕妤对着干,出事前几天她们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戴婕妤符合心理画像中“文科生;有固定休息日且不需要全天坐班;有驾照,有车;擅长烹饪;有熟识的朋友或亲戚住在案发小区”几项。
黄文渊的初恋女友,夏晓彤,自初中开始就与黄文渊分分合合,两人的感情纠葛长达十余年。夏晓彤即将硕士毕业,谈过一两个男朋友,都因为被发现与黄文渊的牵扯不清而分手。她现在还在鹭洲投简历找工作,据说就业之路并不顺利。她符合心理画像中“文科生;不需要全天坐班;外人感觉她性格外向;有驾照;擅长烹饪”几项。
黄文渊婚前最后一个前女友,邹蕾蕾,大型国企白领,能歌善舞,众人眼里的女神级人物,因发现黄文渊糜烂的私生活而跟他分手,因此被不少人当做笑柄。她不久前刚刚订婚,马上就要举行婚礼。她符合“文科生;有固定休息日且不需要全天坐班;外人感觉她性格外向;有驾照,有车;单位或居住地附近有施工工地;侦探小说爱好者;曾到售楼处看过内部模型;擅长烹饪”几项。
怀过黄文渊的孩子,最后无奈流掉的前女友,艾淼,银行职员,非常漂亮,当初黄文渊追她追得轰轰烈烈,两人高调同居,据说已经谈婚论嫁,可因为艾淼来自经济条件较差的家庭,对黄文渊提出的“出一半房子首付”表示不能接受,当即被黄文渊甩掉。她符合“文科生;有固定休息日且不需要全天坐班;单位或居住地附近有施工工地;侦探小说、悬疑恐怖电影爱好者;擅长烹饪;曾到售楼处看过内部模型”几项。
想到凶手可能就是这四个人之一,陆子骞和小薇感觉既兴奋又恐怖。而舒浔知道,四个嫌疑人的锁定,就是她与左擎苍下一轮较量的开始。
☆、第7章 嫌疑人
是要把这四人叫来局里谈话还是先让专案组前往她们家中或者单位问话?大家经过一番讨论决定,不事先通知,直接找她们问话。
问话的过程,左擎苍和舒浔自然要参加,免不了又坐同一辆车。左擎苍和陆子骞坐在商务车第二排,舒浔就和小薇坐到了最后一排。按照顺序,他们先去翁生前玉所在的DL电子公司找戴婕妤。
鹭洲绿化做得很好,道路中间的隔离带都种满了高高低低的常绿树木,一眼望去,非常舒服。这个点儿路上并不堵,车子开得不快,小薇叽叽喳喳地向他们介绍周边的标志性建筑,活像小导游。
快到DL电子时,话题转到了案子上。“我们找过戴婕妤一次,当时她的态度就不是很好,对我们的很多问题都不予回答。”陆子骞撇撇嘴说,“难缠的老女人,怪不得……”
一身黑西装的左擎苍虚望着窗外,食指好像在扶手上写着什么,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没人知道他到底写些什么字。“她的不配合可以理解为罪后反常或者多年未嫁对男性的渴望和仇恨交织。”
“不是所有女人都对男性有着发自内心的渴望。”舒浔不屑地回击,“男人总用一厢情愿和无耻自恋的心态去揣摩任何不认识的女人。”
“哦,所以你至今没嫁出去?”
舒浔眉头一蹙。
小薇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刚开始就剑拔弩张了,真怕他二人会忽然打起来……不过,还好他们看上去都不像是会动手的人,尤其是左教授。小薇小心地瞥了一眼左擎苍,不知他有没有看过舒老师的资料,人家22岁本科毕业,在英国读的硕士,后来去美国读了两年博士,今年貌似才……25岁,只比自己大一岁呢。
写字楼共十二层,从六层到顶层属于DL电子。一行人直接乘电梯去戴婕妤所在的十层,格子间里有人认出便衣的陆子骞,悄悄议论起来。
“警察又来了。”“那两个男警察好帅啊,你看!”“帅是帅,但谁现在爱跟警察打交道,翁玉的事……唉,太可怕了。”“又来找戴经理?是不是戴经理真的跟翁玉的死有关?”“网上说是灭门啊,戴经理真有那个能耐?”“不可能啦,戴经理一个女的,怎么杀那么多人啊。”“别说了、别说了,被她知道了不好。”
戴婕妤所在的人力资源部经理办公室大约二十来平米,陆子骞敲门进去,戴婕妤一开始还面带公式化的笑容,一见到他们,脸立刻往下一拉,露出烦躁且不耐烦的表情。
舒浔迅速打量着戴婕妤和她的办公室。
戴婕妤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中规中矩,因为没生育过,她的身材还保持得不错,戴一副无框眼镜,长相普通,不是那种会讨男人喜欢的样子。舒浔留意到她的唇膏,那是现在最受年轻女性欢迎iope的44色号,还没在中国上市。年初她自己也跟风买了一支,不过不常用。人力资源部的工作确实繁忙,戴婕妤桌上堆着很多还未处理完的文件,电脑屏幕上贴着便利贴,五颜六色到处都是。
左擎苍跟舒浔一样,不发问,飞快地环视了几圈。陆子骞觉得这样的他像一个海绵,不动声色地吸收着一切有用的信息。这种淡定陆子骞自认为遥遥不及,他光是想到眼前的女人可能就是连杀三人的凶手,他就恨不能像咆哮教主马景涛一样冲上去摇着对方的肩膀大吼“你说啊说啊说啊!!好不好!!好不好!!!”
“你们挺闲的啊,一次能来这么多人。”戴婕妤推了一下眼镜,目光一一瞟过他们四个人,看到左擎苍时,目光有一瞬间的停留,尖酸讽刺也缓和许多,不太情愿地挤出一点笑容,“坐。”
说着,就走到黑色沙发边,把散落的杂志和报纸收拾了一下,随意放在一边,示意他们几个坐下聊。
来之前说好了,陆子骞和小薇只是抛砖引玉,重要的问题都由两位专家来问。
“还没查出来吗?到我这里找突破口?”戴婕妤先发制人,“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你们再来骚扰我,我要去你们的上级部门反映。”
“戴经理平时有什么爱好吗?”舒浔忽然发问。
戴婕妤愣住几秒,“……游泳,旅游,听听音乐吧。怎么了?”
“去过韩国吗?”
“年初去过。”
“将来还有什么旅游的计划吗?”
“当然有,我一年有两周的公休假,几乎都用来旅游,下半年计划去一趟巴西,我订了一张世界杯的门票。”戴婕妤说完,忍不住问,“你问这些有意义吗?如果是想让我放松,那么完全没必要。第一,我不紧张,因为我跟翁玉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第二,不要试图对我表示友好,我不欢迎你们,请你们下次不要再来了。”
“凶手已经找到了,我们只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他杀翁玉一家的动机。”左擎苍忽然说。
戴婕妤的表情忽然轻松起来,看向左擎苍时明显如释重负,她开始大胆地盯着左擎苍看,“哦,原来是这样啊。”说罢,她起身,亲自为他们泡咖啡。
舒浔白了左擎苍一眼,对他忽然转移话题甚至变换询问方法表示不满。
戴婕妤泡的是速溶咖啡,很快就好了。她把五杯咖啡端到桌上,语气轻快起来,“这些杯子都是我旅游时买的,咖啡也是。”
“公司通常五点下班?”左擎苍开始提问。
“嗯,朝九晚五的,如果不碰到月底,我们一般不加班。”戴婕妤现在非常配合,面带微笑看着左擎苍,眼中还有另外一丝含义,明显对左擎苍很有好感。
舒浔见状,就懒得再发问了。他对不同年龄段的女性都有杀伤力,这一点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左擎苍直接无视戴婕妤眼中的好感光芒,端起咖啡,“翁玉人怎么样?”
戴婕妤毫不掩饰地露出一点嫌弃,“说实话吧,也就那样。脑子笨笨的,没什么才华,靠着家里关系进来,混着,不求上进。反正……很普通。”说完,她的嘴角还往下撇了撇。
“她和丈夫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蛮会秀恩爱。那句话怎么说……呃,秀恩爱,死得……啊,不好意思。”意识到说错话,戴婕妤尴尬地笑笑,“她老公长得不错,但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白脸,听说买房子、装修都是翁玉家里出的。丢人,未婚先孕,啧啧。”戴婕妤恶毒地评价,完全一副“这两人的死了活该”的模样,忽然,她换了副表情,惋惜道:“凶手到底是谁啊,这么残忍,连婴儿都不放过啊?”
“这个暂时不能说。请你对我们今天的谈话保密。”左擎苍结束了问话,不给舒浔再发问的机会,起身就准备离开。戴婕妤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张张嘴,也没再说什么。见他如此,陆子骞和小薇也站起来要走,舒浔最后起身,再次环顾了一圈办公室,最后一个走出去。
“下一个点,夏晓彤家。”小薇向司机报上地址。
夏晓彤家位于鹭洲市旧城区的一条老街上,从房子外观上看,她家并不十分富裕。黄文渊的所有女朋友中,翁玉家庭条件最好,看来他在与女性的交往过程中,是抱着“一边玩一边寻找最有钱家庭”的态度。
这种择偶观真令人反感。
对于警察的到来,夏晓彤非常意外,堵在门口,根本不想让他们进去。“我爸妈在家呢,有什么事能不能去外面说?”
陆子骞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左擎苍,然后压低声音说:“好,我们找个地儿聊。”
“妈,我跟朋友出去一下!”夏晓彤说着,就跟他们下楼去。
老街上有不少面向附近学校的奶茶店,夏晓彤带着他们到了其中一家,五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边显得很不协调而且十分拥挤。舒浔更是浑身不舒服,因为左擎苍哪个位置不挑,偏偏坐在她身边,她的手臂只要轻轻一抬,就一定会挨着他的身体。
她很久没有离他这么近过了。
这让她走神回想起自己和他的初识。
那时,大三的她是心理系辩论队的三辩,即将研究生毕业的他是对手刑侦技术系辩论队的指导老师,围绕“逆境更有利于人的成长&顺境更有利于人的成长”展开激烈的辩论,最后他们队输了,她明知差距,却还是胡搅蛮缠,找到对方的休息室,队员们都急着领奖庆祝了,里面只有左擎苍一个人。
舒浔那时书生意气,直面左擎苍,一点犹豫和羞涩都没有。
“左老师,你们胜之不武,很多观点大段抄袭于网络,毫无自己的思想,到底是你们跟我们辩论,还是电脑来辩论?”虽然早就听说过刑侦系左擎苍的“威名”,也在模拟密室逃脱比赛中破过他设下的三个密室,跟他有过数面之缘,舒浔此时还是目无尊长,咄咄逼人。
左擎苍转过身,白色的衬衫素净又清贵。那时的他,给人的压迫感没有现在这么强。然而他比她高很多,仅是这样的一转身,就让舒浔忽然有了后退几步的念头。
“舒浔。”不想,他竟然认出了她,还知道她的名字。
舒浔又把刚才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强调他们胜之不武。
“你们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