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人鱼-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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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训练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卓陌拒绝了程天要送她回家的要求，一个人出了校门。
晃晃悠悠的到家时，卓陌发现家门前的路灯下，真的站着一个人。正想着如果叶乔森在说些什么，自己要怎么应付的时候，路灯下的人转了身，卓陌就愣了。
那是罗列，还是鼻青脸肿的罗列。
卓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罗列，在她的记忆里，罗列是跟优雅，高贵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的。眼前的罗列，眼睛乌黑i，嘴角发青，似乎才打了一架。卓陌觉得这晚的罗列，跟以往是不同的，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居然有些卓陌从未见过的神情。
自从过年那次聚餐之后，俩个人几乎再也没见过面。原以为他再也不会打理自己，怎么又会突然出现了呢。他跟谁打架了？生气了吗？卓陌只好暗自揣测。
罗列走到卓陌身前，看着她，一语不发。卓陌有些尴尬，只好先开口，“罗列……；你怎么会来？你这是，怎么了？”
“绫子告诉我，你最近一直在家。”罗列冷冷的回答，避重就轻。
“嗯，我现在住在家里。”卓陌笑了笑，见罗列没有反应，一脸讪讪地问，“这么晚，有事吗？”
罗列半天没有说话，卓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知道以为他再也不想开口的时候，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跟我在一起吧。
卓陌愣愣的看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罗列只好又说一遍，“跟我在一起。”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卓陌反应过来，急忙绕过罗列，往家里走去。
没等他走几步，罗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我说得不够清楚是不是，好，跟我交往吧！”
“那怎么可能，你疯了？！”卓陌气的甩开罗列的手。
“我疯了？是我疯了？！”罗列愤怒的朝着卓陌大吼，然后再次把他抓到跟前，搂住了她的腰，劈头盖脸的吻了上去。
卓陌左闪右躲，还是被他吻个正着。罗列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把她的手按在身后，让她动弹不得。卓陌咬着罗列的嘴唇，急得哭了起来，直到后来，开始分不清嘴里的咸和涩，是自己的眼泪，还是罗列的血。
“你是我的，你得跟我在一起！”罗列放过她的唇，却仍然抓着她手。
“罗列，我……我真的不爱你了。”
“不爱我，不爱我？！”罗列怒极反笑，“不爱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不爱我你干吗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放弃了，以前是我错，我认了。你真的爱他，我也认了。可你为什么，现在再来告诉我，你爱的人是我？！”
卓陌无法解释，却让罗列更觉得悲哀，“卓陌，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有被利用的价值？”
卓陌呆呆的看着罗列，对他不是不内疚，“不是，不是的。罗列，，我……”
说不下去，说不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卓陌能做的，似乎只有哭泣而已。
看着面前小声哭泣的卓陌，罗列心里疼的无法呼吸。他不怪她，真的不怪她，如果可以，他宁愿把这世上所有的美好，统统摆在她面前。
罗列深深叹了口气，再也忍不住，轻轻把卓陌抱在怀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对不起，是我不好。利用吧，我让你利用，心甘情愿，没关系。”
他难得的温柔，给了卓陌安慰。她的哽咽停顿了几秒钟，就再也顾不得的熬好大哭起来。
罗列任她在怀里哭泣，只是不时的小声哄她。许久之后，就在卓陌渐渐停止哭泣的时候，才再次开口。
“陌陌，我们去做检查，好不好？”
“跟我去做检查，好不好？”
罗列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卓陌瞬间停止了哭泣。她呆呆地窝在罗列怀里，既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脑子里除了大大的问号，什么也装不下。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什么检查，不知道你说什么。”卓陌反映过来，迅速离开罗列的胡敖包，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就要朝家里走去。
罗列急忙拦下她，“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他看着卓陌惊慌的样子解释，“当初看你摔得那么重，我就把电话留给了他们。你不肯去检查，他们只好来找我。”
“陌陌，听我说，也许他们搞错了，也许你根本就没有生病，只是一个检查而已，别害怕。”
“没搞错，没搞错，他们怎么会搞错……卓陌哭着说，我的腿，一天比一天疼的厉害，疼的我几乎不想要它、你说，他们怎么可能搞错了。”
“可我在乎，我在乎。”琢磨推开罗列，看着他哭喊，“罗列，你知道的，我是跳舞的。我的腿，它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怎么可能不要它。”
罗列心疼的紧紧搂住她，哽咽的在它耳边轻声低语，“陌陌，舞蹈不可能是你人生的唯一，除了跳舞，你还有更多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你就这样放弃了，伯父伯母要怎么办，绫子要怎么办，我爸妈一直想你做他们的儿媳妇，我爸妈怎么办，我怎么办？”
“陌陌，只有这一次，求你，听我的话好不好？”
想到爸妈，琢磨失声痛哭。罗列推来她，抬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儿，轻轻吻去了她的泪水，“你看，真的会难过的，是不是？”
“陌陌。我们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是不是？”
卓陌哭的岔了气，罗列由着她，只是不时的替她吻去泪水，知道卓陌瑟瑟的躲进他的怀里，沉默了许久，才小声开口，“罗列，我去，我去检查。”
罗列松了口气，心头一阵激动，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却又听见卓陌说，“不过，要等到公演结束。”
“陌陌，我们尽快好不好？”罗列起身皱着眉，心急的看着她。
“不行，一定要等到公演结束。”卓陌固执的看着罗列，“我才会答应去检查。”
罗列看着卓陌见的那个的眼神，叹了口气，只好答应下来。慢慢来吧，起码她终于肯去检查了。他不是没想过两手一绕，把她绑到医院去检查，事实上，见到她之前他就想这么做的。可真的看见她的时候，他开始心疼窒息，就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那么，你要答应我。”罗列想了想，只好如此，“西欧年贡献在开始，让我陪在你身边。”
那天以后，罗列果真日日不离的陪在卓陌身边。凌爸爸凌妈妈结婚但是周年庆，出国旅行去了，罗列就理所当然的收拾了东西，搬到了卓陌家里。他开始不上班，仿佛每天帮卓陌做饭，陪她训练，替她打点一切，成了他最重要的事情。
有的时候，他会背着卓卓陌偷偷的打电话，卓陌知道那是他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她曾经婉转的告诉罗列，他其实不需要这样天天守着自己，她其实没有病到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的地步。罗氏对他有多重要，她不是不清楚的。
可罗列只是笑着抱起她，亲亲她的脸。
“你知道吗，这样的机会，我等了有多久。”他眼里有着狡黠的笑意，让她分不清真假。
夜晚的时候，叶乔森还是出现在楼下。卓陌依旧躲在窗帘后面，偷偷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罗列睡在爸妈的卧室，从来没发觉。知道有一天，半夜下起了雨，罗列记得卓陌很怕雷声，拖鞋都来不及穿，匆忙跑到卓陌卧室的时候，发现那个可怜楚楚的小人儿，居然不在温暖的大床上。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缩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流眼泪。
不知是哭泣还是被雨水打到的原因，她的身子瑟瑟发抖。罗列走上前，关上窗户顺便就看见额楼下那个淋在雨里没有打伞还叼着一截灭掉的烟的傻帽、
“傻不傻？”罗列蹲下，心疼的吧卓陌冰凉的身子揽在了怀里。
早上起床的时候，罗列已经钻进了厨房。卓陌认识罗列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围着围裙拿着国产的样子，起初按键他这副滑稽的样子，说不别扭，那是不可能的。她小罗列像个家庭妇男，罗列总是故作生气的捏捏她的小鼻子，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为了你，做家庭妇男，我也认了。
卓陌尴尬的咳了两声，却搞得罗列紧张兮兮的到处找止咳糖浆，好在几天下来，卓陌开始渐渐适应起来了、
罗列的早餐总是多种多样的，从中式的小笼包瘦肉粥，到西式的牛角面包香菇培根，让人眼花缭乱。偏偏每一样，还都是他亲手做的。想起上次圣诞节，罗列生病时，自己的那碗粥，卓陌就开始觉得自己简直是班门弄斧，汗颜至极。
卓陌胃口不好，罗列却偏偏要求她每样都要吃上几口。卓陌也觉得几口不是问题，可十几样东西，每样几口下来，居然比以前的早餐吃的还要多。罗列满意的看着她笑起来，卓陌这才明白了，他每天七个大枣准备一桌子东西的原因。
绫子偶尔会起个大枣，跑来卓陌家曾早饭。它总是一脸不甘的对着卓陌念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冷清。
“陌陌，干脆我也搬来跟你们一起住，好不好？”
绫子心血来潮的建议，让卓陌觉得抵沪很可行。毕竟她霸占了绫子的哥哥，害得绫子孤单一个人的呆在那栋大别墅。想到夜晚打雷下雨的时候，绫子怕的缩成一团的模样，卓陌就没来由的心软起来。
罗列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两个人提议，他一脸颜色的威胁绫子，“不行，你给我老实回家呆着，不然下个月没有零用钱！”
绫子悻悻的回了家，而卓陌这才觉得自己的提议简直蠢透了。她一脸歉意的跟罗列道歉，罗列欣然接受。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样难得的独处，哪能让别人来打扰，亲妹妹也不行！
训练的时候，罗列也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他对程天每天帮卓陌定的午餐，似乎非常满意。两个恩一拍即合，没几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每每训练间隙，罗列到除了让她喝汤帮她擦汗，更多的就是跟程天连天。用罗列的话说，程天这小子，跟他哥一样，聪明，义气。
罗列给卓陌喝的汤，也是每天早上早早起床煲的。他说外面的汤，材料不足，味精还很多，不如他的罗氏靓汤来得好。卓陌每次闻到那股中药味，都撒娇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罗列，罗列总是镇定的跟她对视，知道被她看的脸红，卓陌才一脸不情愿的埋首捏着鼻子把汤喝下去、
季岚他们起初也对卓陌这个跟班，感到奇怪。后来大家都觉得，这是卓陌身边一个十分执着的追求者，于是开始觉得有趣。闲暇时候，季岚一脸笑意的调侃两个人，卓陌面皮薄，容易脸红，而罗列却总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卓陌。他不言不语，可深深的爱意去早已毫不掩饰的表达出来。季岚便转头看着叶乔森，十有八九会迎上那抹痛苦的眼神，每当此时，基拉总觉得很解气。她一直觉得，叶乔森一定是对不起卓陌，才会被她这样狠心的抛弃。
“我早说了，跟她在一起准没错。”季岚总是故意提高音量，笑着对卓陌这样说。
叶乔森还是每天准时的来大礼堂报道，依然无视廖以倩，眼睛跟着卓陌打转。他从不理罗列，罗列也懒得去管他。两个人一份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仿佛从没见过的样子。有的时候，罗列跟卓陌亲昵的那一瞬间，卓陌会下意识的偷偷去看叶乔森的表情，每每此刻，却总是看到他飘忽不定的眼神。那眼神，落在天花板的灯上，落在前面的椅背上，落在地板的格子上，却从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于是琢磨再也没办法跟罗列说笑，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就会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没过几天，快到琢磨生日的时候，程天告诉她，程青早就替她在一八九零留了位子，吃饭消遣一条龙，还不用她结账，琢磨不知所措的看着罗列，罗列对她笑笑，告诉她放心就好，然后一脸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程天笑笑的看着两人，罗列略一思索，转身就大声告诉大家，希望琢磨生日那天，舞团全体人员都能到场，并许诺可以随意自带朋友，来着有礼。白吃的午餐，从来没有不吃的道理。整个大礼堂一片欢呼喝彩的声音。
罗列说完，然后走到一旁的王老师身边，一脸诚挚的邀请他来参加生日会，顺便水了些感谢王老师招呼琢磨这么久之类的，冠冕堂皇人人都爱听的客套话。
万老师之前以为叶乔森是卓陌的男朋友，可眼下看来，罗列抵沪才是正主。他摸不着头脑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卓陌，却只换来卓陌浅浅的一笑。于是心下大怒，明明不准非舞团人员出入的，这下居然一次放进来俩，搞不好还是无关人员也说不定。
可看看一脸痴情的叶乔森，和不离不弃的罗列，王老师竟然没办法开口赶走他们。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卓陌一脸疲倦的窝进沙发，漫无目的的按着遥控器。罗列给她拿了杯牛奶，就起身去厨房做晚饭了。
两个人一直没说什么，一直到晚饭过后，卓陌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罗列才隐约有了感觉。
“怎么？是不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了啊？”
罗列坐到卓陌身旁，摸了摸她的额头，想把她抱紧怀里，却被卓陌推开。生冷的拒绝，让罗列立刻就愣在一旁，他开始有些难过了。
卓陌瞥了罗列好几眼，见他呆呆的模样，终于不忍心了，忍不住噼里啪啦开了口，“罗列，你说，你是不是很有钱？！”
“嗯？”罗列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是不是很有钱！你今天，你……”卓陌气的小脸儿通红，“你请舞团所有的人来才加生日会，你让他们自带朋友，你还……还说来者有礼！你知不知道，舞团到底有多少人？！”
罗列呆呆地看着卓陌，许久过后才反应过来，心里的难过继而消失不见，被满满的激动所代替，“陌陌，你这是在，为我着想吗？”
卓陌的话被罗列的手指生生堵在了嘴里，她不甘心的瞪着罗列，脸上已经苍白的没有血色，可罗列却觉得再没有什么，比此刻眼前的小人儿，更加美丽冻人，“为了你，就算是命，我也给得起。”
卓陌生日那天，罗列起了个大早。他花了整整三个小时，亲手烤了一个蛋糕。往蛋糕上抹奶油的时候，罗列搭起了十二分精神，可结果表示，就算是他罗列，也不一定事事都在行。
“这是什么，月季花？还是玫瑰花？”卓陌指着蛋糕上的奶油雕花，好奇的看着罗列。
“……小人鱼。”罗列一脸黑线的别过脑袋，“第一次遇见王子的小人鱼。”
卓陌再往蛋糕上看去，果然就在“月季花”的斜上方，看见了一坨奇怪的东西……“那么，这是王子？”
“二十岁，是女孩子一生中，最美的时候。”罗列把蜡烛插在了蛋糕上，卓陌数了数，一共二十根，“许个愿吧。”他说。
卓陌十指交叉，闭上眼睛，很久之后，才争来眼睛吹了蜡烛。
“许了什么愿？是要跟我永远在一起吗？”罗列一边切蛋糕，一边笑着问她。
“你想的美。”卓陌调皮的看着他，“才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
罗列没说话，依旧淡淡的笑着，低下头去，专心切起了蛋糕。卓陌就这样站在他身旁，看着他好看的侧脸，一直到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罗列，谢谢你。”
“我更想听另外三个字。”罗列头也没抬的对她说。
真格上午，罗列一直在不停的通电话，明明很忙的样子，却还是云淡风轻的随着卓陌。卓陌让他先去处理罗氏的事情，罗列竟然呆了呆，反应过来之后，才笑着告诉她，罗氏什么也没有。
当我小孩儿啊，骗谁呢，什么事业没有，你会背着我打这么多电话？卓陌无奈的想。
下午的时候，罗列从家里开了车，在这卓陌到了一八九零。这天的一八九零跟往常不同，安静的像是没有营业。卓陌疑惑的看着罗列，却见他同样疑惑的看着自己。
“大家都没来吗？今天不营业吗？”
“谁知道，进去看看不就得了。”罗列笑着抓起她的手，牵着她走了进去。
两个人推来们，却发现大厅里并没有澄黄。偌大的空间，虽然是白天，却也暗的看不清楚环境。卓陌下意识的抓紧了罗列的手臂，抬起头，却迎上他笑意不明的眼光。身后的门突然关了，卓陌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挂在了罗列身上。
这下好了，唯一的光源都没了，她连罗列都看不清了。
正想着，地州突然亮起了灯光，白晃晃的刺进卓陌眼里，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喂，你们，太过分了，会晃到她眼睛的。”罗列一百年用手掌帮琢磨盖着眼睛，一边笑着不知跟谁说着。
“哎呦，这就心疼了，这不是替哥儿们你讨我妹妹欢心么。”
周围一片笑声，卓陌开始觉得熟悉。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于是拿开了罗列的手。
原来，大家早就到了。
此刻的一八九零已经完全变了样。整个大厅，从中间的空地，到两旁的楼梯，全部放满了粉红色的气球，每个气球上，插着一朵小小的黄色的太阳花，每朵太阳花下，还附带了一张卡片。卓陌捡起一张卡片看了看。“亲爱的陌陌。生日快乐。——爱你的小可。”
“小可是谁？”卓陌好奇的问罗列，转而又拿起一张，“美丽的陌陌小姐，生日快乐。大街上被抓壮丁的安安。”
安安又是谁？她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样的人。
罗列笑而不语，一旁的程青一脸笑意的上前解释，“陌生人呗。你不知道，这小子疯了。”程青撅撅嘴，指了指罗列，“他给我们每个人拍了任务，到大街上找人替你些生日祝福，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卡片么？”
程青眨着眼睛看了看卓陌，见她摇摇头，又夸张的提高了声音，“三千三百四十四个，足足三千三百四十四个！”程青痛苦的喊着，“这小子，他每天有美相伴，却把这么艰巨的任务给了我们。”
“好了，别邀功了。”罗列笑着拍了程青一巴掌，“谢了，兄弟。”
三千三百四十四，生生世世。卓陌心情复杂的看着罗列，却换来罗列在她额头上的轻轻的一吻。
“别急着感动。”程青见状，怪腔怪调的叫了起来，“程天，那边！追备好了吗？！”
程天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程青一挥手，大厅上空就哗啦啦的掉下了什么东西，听在了半空中。
卓陌呆呆的看着，捂住了嘴巴。那是一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