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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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谢谢你。”我笑,很真诚的。
没想到我居然会错认齐放是那个阴险刻薄的鼻涕虫,真是委屈了这个大帅哥。又或许,是因为白翟曾经纯然的童年,还不曾从我的记忆里离开。
“没事就好。对了,你知道什么叫‘如蚁附膻’吗?”
“呃?大概是指臭味相投的人,追逐某种丑恶污秽的事吧。”我随意地解释着,不管是否误人子弟,只要他以后别说是我告诉他的就成。
“原来如此。”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笔和小本子,快速地记上。
“喂,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准确的意思,你还是回去查字典比较好。”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把这个词写下来而已,怕回去忘了查。”
“……”干脆利落地,起脚。
“好痛!”齐放晃着中招的腿,痛得直眨眼。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我哼着小曲,大步跨向前,准备上车。
齐放纵然一脸委屈,也没有过多吭声,紧紧尾随。
下班高峰期的火车,绝对不比北京上海的地铁公车差,塞得连只狗都想尖叫。个子不够高的我,自然被挤得连个可以抓的位置都没有。
正欲求救,却见齐放已挤到我身边,非常自觉地帮我格出一个位置,并用他的手礼貌地包在我的周身,将我和不知名的体臭隔绝开来。
身高马大就是好处多,我羡慕地看着身边突然空出的空间,心想如果自己也能这样,平时定不会把放学当成一次征战,光想就要扑地痛哭。而身前那两块虽然累赘,但甚为重要的肉,也不会在这样的折磨中日渐消亡,默默地将我无情抛弃,泪!
“谢谢!”咱大中华儿女,恩怨分明。我大方地抬起下巴,和替我挡下冲击的齐放道谢。
“你果然是个很坦率的人。”齐放微微一楞,随即莞尔一笑,笑容之灿烂,怕是有花败花,有草败草。还好,火车上不会有植物!阿弥陀佛,请注意环保!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我撇嘴,心里却无法否认,自己已被他收服了大半,不然才不会玩得那么大方。
若要说原因,有一万个理由可以为我的不够坚持开脱。如他俊美到连男人都想回头多看一眼的脸蛋,如那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修长身材,更别说他可爱讨喜的性格,有男人的绅士和认真,更有男孩的阳光和可爱。
这样的家伙,怕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忍不住地,我八卦地问:“齐放,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好奇啊!”我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另有他想。
此刻的他和我之间,虽有着异常礼貌的距离,但若是这样帅到让人觉得只能嵌进画里的男友,对任何女孩子稍微体贴一点,都会担忧吧?
我不由想起自己曾经一边伪善地大方,一边在心里猛喝纯醋,酸得吃了一晚上的巧克力,对着不响的手机直生闷气。结果,是第二日我没有得到鲜花的笼络,只有钻心的牙疼,眼泪汪汪被一脸好笑又好气的龚千夜,瞒着卓奇提去了医院……
往事,果然是不堪回首的!为什么我每个记忆总是那么糗!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地转移注意力,免得被自己的笨给气死:“你这样的条件,没有女朋友很奇怪也!”
“会吗?”
“恩。”我猛点头,一脸期待。
我不腐哦,真的不腐哦,我真的真的……恩,只是有一点点的想歪而已……
“我只是希望……”他稍稍有些犹豫,左右看了看,才突然两眼放光,带着种类似向往的梦幻表情,迷离中充满了期待,“我希望能游走世界各地,然后发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根神赐肋骨。”
“……”
“彤琪?”
“……”
“喂,彤琪?你真的没事吧,你两眼出神了!”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老娘被雷了!彻底地被雷了!
妈妈咪啊!有185cm的小受帅哥,迷浪漫童话啊!
偶,要笑抽了!
涕泪那个横飞呦!
————————————笑晕过去的分界线———————————
“呃,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实在是你雷得太厉害了……我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追着闹别扭的齐放,很没诚意地安慰。
他都多大年纪了,居然还这么孩子气。尽管,我自己也觉得刚才笑得太过分了。嘿嘿,谁知道他会这么认真嘛~
齐放斜眼瞥我,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对我甚为不信任。
啊拉拉,我可不擅长安慰人啊。我揪住齐放的衣角,一脸讨好的笑容:小的知错了,真的错了,大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
通常情况下,我才看到别人郁闷,就已经先囧了。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特怕人哭,一看到有人哭,我就傻了,惶惶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死鼻涕虫白翟小仔每次都爱拿那招对付我,害我好不郁闷,简直是被吃得死死的,根本无力回击。不过长大后,我总算稍微有点长进,可以当作眼不见为净。
有朋友出问题的时候,我也能坚持地作陪全程。只不过,基本上处在一句话不说,只默默陪伴的位置上。平时的舌灿莲花,那叫一个不见影踪啊!
小受兄,你就别难为我了!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努力地想着平时别人讨好我的方式,突然灵光一现,怎么就忘了那妙招呢?
不说二话,我豪爽地一拍平胸,目光有神:“好了,别气了,大不了我请你吃饭嘛!”
齐放一脸诧异地瞪着兴致勃勃的我,似乎看到了外星人一般,看得我一脸自信变成了自卑。
呃,怎么会这样?这招应该是绝对无差别待遇,百试不爽的啊!我的朋友都这么用,我自己也觉得相当灵验,注意力一转移,哪还记得当初为什么小事恼得冒烟!
“齐放同学……”我可怜巴巴地说,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早知道诚实地笑出声会变那么麻烦,我死也要憋到和他分道扬镳再满地打滚!
“那,你要请我吃什么?”他终于松口。
“绝对的好料!”我满满答应,架势十足——我抬头,我挺胸,我缩腹,我提臀,我我我……没有翘腿,因为平衡不好,站不住……
齐放只是微微一笑,笑得我一阵眼花,思想混沌。
只不过在混沌中,我听到一句似乎很清晰的话——“彤琪,这里是大马路。”
啊!完了!丢脸了!
意外de表白(一)
“这就是你说的好料?”齐放站定在我家大门口,俯视地低看着我,嘴角微抽。
“当然,保证是绝对正统的中国菜,杭州口味,色香味俱全。”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假意当作看不见他鄙视的目光。
鬼佬就是鬼佬,不知道物以稀为贵。在墨尔本,除了自己做的,哪能吃到正宗的中国菜啊!
“杭州菜?你做吗?”
“别傻了,这怎么可能!”我想都没想地直接否决,速度之快,让他瞠目结舌。我拍了拍他的肩,因为身高的缘故,很辛苦,踮着脚还得勾着手,但脸上却挂着神气的表情,“你口福不错哦,最近都是千夜下的厨。”
“千夜?”
“是。”我没再废话,直接拍门,“开门,我回来了!”
“吵死了!”响应我的,自然是龚千夜同学。
只见他一脸不耐烦地打开门,却因为瞧见跟在我身后的齐放,而惊讶顿起。表情自然而直接地,在他俊美的脸涂上一抹异色。
随后,是他客套而疏离的微笑:“你好。”
齐放仿佛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的变化,也正经八百地回应了句“你好”。我左看看龚千夜,右看看齐放,嘴角一抽,非常胡闹地插上一句:“哦,你们好,都好,都好。”
然后,我推开龚千夜挤进门去:“不过再怎么好,也请麻烦别拦在门口,外面很热啊!”
我的目标,只有风扇!
飞一样地朝房间冲去,却在跨出具有凉爽意义的第一步,被龚千夜提出后领,难堪地拖了回去。
我可是淑女!我挥拳抗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管你那么多!他指着齐放,询问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比李沛霖的信息密码清楚得太多,想装看不懂都难。
“我请他来吃个便饭,不要这么小气嘛~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国菜,别被唐人街那些怪味给误导了!”我说得义愤填膺,无比气势,因为是真有其怒,想之而发哪!
China Town一向都有很多神奇之处,然最为神奇的,就是一家叫西湖大饭店的酒家。初看那标题,我无比激动,可进了门后,则变成了无比的傻眼——那里面明明就是卖广州小吃的,这算哪门子的西湖?
江苏省还勉勉强强有个瘦西湖,这广州又是抢得什么宴席?在西湖边住了二十来年,我咋就不知道它也有飞来峰的能力,可以四处窜悠的?
“是这样吗?”龚千夜似乎还有点不信,不过也没什么大反对。
“当然啦。”我回答得很是得意,就算不是真的又怎样?反正我知道在别人面前,他是绝对不会太坍我台的。
我很清楚,外表俊俏的龚千夜虽然看上去不太厚道,平时也似乎有那么点刻薄个性,可本质上却是真的不错。做人处事都留有很大的余地,和白翟小仔完全相驳的个性。
最近,我真的非常高频率地想起白翟。或许是因为认识了与他感觉相像的齐放吧……
我甩去杂思,转而望向室内:“云南妹呢?她今天不是没去上课吗?”
“在洗澡。”龚千夜朝浴室歪了歪嘴,才对齐放点了个头才走向厨房,“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开始准备,晚饭可能要等上一会,请自便。”
“恩,自便,自便。”我已经扑趴在电风扇的前面,半点形象都不顾。这鬼天气,都几点了,居然还有37度半,杀人啊!
“龚千夜……他是你的男朋友吗?”齐放突然出声,怔住了我,也怔住了还未踏进厨房的龚千夜。
我一下子卡了声,明知道答案如此清晰。但余刚扫到那个挺直的脊背后,一时之间,竟无法回答。
我想敏锐的齐放定是感觉出了些什么,才会这样问。
可是,我又能怎样答?
不是没有被人表白,也不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场面,但惟独对龚千夜,我做不出任何硬心肠的事。
尽管,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我一直都明白。
可是……这次痛的人,会只有他一个吗?
心里的惶然和害怕,又代表了什么?是我在期待吗?期待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我的多心?还是说,这只是我在狡猾地……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无数的问题,我却一个答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的沉默。
时间,明明没有流逝很久,身体,却早已僵硬得很不自然。
垂下的眼睑不敢抬起,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想装。
这样的逃避,很愚蠢。
可是,我竟没有别的选择。
“哇哇哇,齐放,很劲爆哦!”突然地,李沛霖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边擦着湿嗒嗒的头发,一边坏笑。
我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李沛霖已把话爆出了口:“你别看她这幅德行,人家彤琪可是很受欢迎的哦!她有个超帅的男友,已经交往很多年了,说不定突然就闪婚了去。不过可惜的是,人家现在在美国念书,他们目前在搞远距离恋爱。”
啊……来不及了!身体比意识更先行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已对上了龚千夜的脸。他亦是非常惊讶地转过了头,那么毫无预警且直接的,对上了我的视线。
他的目光,流转交织的深意,看得我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面对。心里突然有些难受,脸不由地撇开,却发现这边的齐放,亦有些难言的惊讶。
“彤琪,你到底要骗到什么时候?”龚千夜的声音很冷静,来得突然,说得清晰,似是旁观的冷淡,却仿佛蕴藏着或许不只我一人懂的复杂。
“我没有!”这莫名的指责,戳得我很痛。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隐瞒,更不曾自欺欺人。可是不是所有的事都非得要弄的人尽皆知。莫非非要我公告天下,我失恋了,这样才行?
龚千夜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我。
我看得出他眼底的不信任。这样的明白,让我非常委屈,更是生气。
我狠狠地瞪了回去。
一瞬间的僵持后,他移开了视线。
看着他那种说不出感觉的表情,我突然怒不从中来,转头就对李沛霖就是一阵咆哮:“我元旦时不就跟你说了,我们分了,分了!”
李沛霖被我突来的愤怒震住了,傻傻地看着我,半天没吭声。平时就算我有多生气,也从来不发脾气的。
我一见她愕然的表情,自知自己做过了火,低下声说了句“对不起”,便转过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背后的气氛,诡异的尴尬。
我知道自己搞砸了一切,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只能顺着身体的本能,机械地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房间。
身后有个不轻不重的男声,打裂了沉默,坚定而固执:“penny,现在别跟。”
心里突然一酸,眼泪涨到眼眶,又生生给自己逼迫了回去。
王彤琪,你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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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房间,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光线,整个房间被压得昏暗沉闷。
我一个人在的屋子,总是安静得很寂寞,只有老式的电扇“嘎吱嘎吱”地不停作响。
电脑在我飞般舞着的手指敲击下,机械地运作。
挥去烦闷的惟一手段,居然是沉迷游戏,我也真够堕落的。
时间不停游走,肚子越来越饿,原来不管心情如何地低劣,我也斗不过口腹之欲。
苦笑,按着键盘的手指,却更是用力。
终于,当闹钟的指针走向七点半的位置时,有人扣响了我的门。
然后喀得一声,门被转开,一个身影晃进了屋。
不出意料,来叫我吃饭的人是李沛霖。
龚千夜一向个非常体贴的笨蛋,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遥遥望看着怯怯看我的李沛霖。
对视中,竟是无声静默。
我在等,她也在等,等那那句猜也知道的“对不起”,等那句谁都知道定是哽在了她喉咙里的三个字。
有时候最简单的话,往往最难说出口。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傻得莫名其妙。对那些根本用不着在意的事,到底是被谁放在了心上?
我吗?她吗?
其实,我们根本谁都不在意,只是希望能够在这个寂寞到冒烟的地方,温暖彼此的心灵。
@炫@心结一开。我放下鼠标,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得意洋洋地走向厨房:“喂,千夜,今天晚上吃什么?”
@书@我看不到身后的李沛霖,究竟有怎样的表情,只是不多时,我收到了从背后突来的袭击。
“偷袭啊!”我悲喝,尽管那明明是软软无力的一脚,却熟悉得好不痛快。
俺有自虐!我回头看到她的笑容,心飘飘的很得意,然后我看见,齐放微笑到会发光的脸,和龚千夜那熟悉的无奈。
哈,我身边的,果然都是很好的孩子啊!
这个孤单的2008年,并不寂寞。
只不过我看到龚千夜的眼里,有了些更深的,连我也看不明白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没有再来我的房间,又恢复了晚出晚归的生活。
奔波于厨房的人,重新换成了李沛霖。
菜的味道依然不差,但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的小客厅,却突然变得庞大的……很苍凉。
意外de表白(二)
千夜,仿佛消失了一般。
尽管,我知道他每天都有回来。
李沛霖也偶尔会在熬夜后的清晨,看到他的影踪。
但我想,他或许是不愿意面对我吧,才会刻意错开我的作息表。
只是这理由,我不明,亦不知。
不由的,有些迁怒齐放,可想起他那张总很无辜的脸,又无法真气起来。
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想要给彼此一个解释的机会。可睡虫,却从来不容忍我的放肆。
每次强撑都是相同的结果——耷拉着眼皮,意识渐渐模糊,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已迎来了第二天的中午,阿门!
沮丧的无力。改变自己或别人,都是一项困难到我无法完成的工作。
我想若有哪一天轮到我也如小说中那么神奇地玩个穿越,一定要祈求上帝赋予我圣母系的荷尔蒙,见鬼吸鬼,见神收神,帅哥手中握,想怎么耍,就怎么耍!等到了那时候,哼哼哼,难道我还会怕了一个小小的“攻千夜”不成?
看看他这猥琐的名字啊!我啧啧咂舌,坏笑不已,却在望见那扇仿佛终年紧闭的门时,忍不住地叹息。
时光,如水流逝。
日复一日,却没有任何的好转。
在无限反复后,终慢慢变成了无所谓。
吃饭、上学、游戏、工作,一样不拉,循环周转。
我无比真实地演绎着“谁没了谁,日子照样过”的箴言。
生活像上了点的骨针,无聊地泛着白。一晃两晃,转眼竟到了尼克归来的日子。
那天傍晚,我正和李沛霖边吃零食边看刚下载完的港剧,突然手机大震,一个陌生的号码跳跃其上。
因为在澳洲接电话是不要钱的,所以我也没有太多的犹豫,边看着电视,边按下了接听键:“Hello!”
对方亦轻快地回了句“hello”,从话筒传出的声音非常熟悉,熟悉中还带着丝特别。
我微微一楞,随即兴奋地大叫:“尼克,你在哪儿?这是澳洲的号码吧?你回到达尔文了吗?”
他在话筒对面哈哈大笑,清爽开朗,和过去一样阳光,有种怀念的气息,似乎还缭绕在过去疯狂的种种印象:“不,我现在在墨尔本的外婆家,政府帮我订的机票只到墨尔本和悉尼。”
我挥汗,不是吧?这家伙的家在达尔文,澳洲的最北面,离中国最近,怎么绕那么大圈?不累啊!
墨尔本,可是相当南面,从他家到墨尔本也得好些小时。这真实的笑话,怎么听都冷得发寒啊:“那你也该去悉尼吧,好歹近些,怎么来墨尔本了?”
“哈哈,因为可以顺道看外婆,很久没见她老人家了。”尼克经过在中国一年的磨练,中文说得非常地道。口音也很正,不像一般的老外,而听力自更不用说,我讲的再快,他都能听懂。若只听声音,很难辨出他是纯正无一点中国血缘的外国人,显然比齐放更胜一筹,“彤琪,我妈妈希望明天能和我一起来看看房子。”
“啊?你妈妈?”我大惊,失措地看着在一边偷听的李沛霖,她亦吃惊地瞪大了眼。
“是啊,怎么,不方便吗?”
“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