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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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着准备挂电话。他们也不难为,只是末了,没有忘记加上一句——“丫头,穷家富途,你在外面,不用省,现在爸爸妈妈还能赚,多买点好东西给自己补补。”
一句话,说得我心酸至极。话憋在嗓子眼里,好长时间都吐不出来,只能匆匆挂下电话,怕自己的呜咽,传到地球的另一边。
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已年过六十岁的人了啊!
我抬起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门边的龚千夜,手里捧着我的晚饭,就那样微笑地,看着我。
突然地,觉得很想哭。
这样的生活,是否,就是幸福呢?
可是千夜,如果在错的时间说了对的话,又该换得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黑心竹马白(一)
龚千夜两日后就坐飞机走了,剩下我和李沛霖,双双进入昏天暗地的备考期。
所幸回国后的他,在第一时间汇报了我父母确实一切安好的捷讯,让我彻底放了心。剩下的,也就只有考试而已。
不管是我还是李沛霖,都陷入了孤注一掷的局面。因为,这是我们惟一的机会。按照十个工作日能出成绩的时间来算,二月二号的考试,就是决定我们是否能在本学期进入正式学科学习的最后机会。
过了,一切大好;不过,前途渺茫。所以我们格外重视这次考试,白天晚上不作停地猛啃英语,其勤恳态度,远胜于当年面对高考。
记得高三末期,我乐观得连落榜这样的字眼都没有想过,尽会空得意。哪怕模拟的成绩差得让老师直跳脚。
那时候,自己可以轻松自在,是因为有家的后盾,有年轻的自信,有太多、太多现在没有的东西,因此可以放纵。可过去的,都已经过去。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赌上一切。
咬着干面包,我默默地背着雅思的听力机金。这叠比英语书还厚出几倍的纸,曾经帮助过无数为留学栽进英语海洋的考生,也废尽了我们家打印机墨盒的最后一滴“鲜血”。
如此的英勇奋进,恰好的最后一张,都让我和李沛霖唏嘘不已。到了关键时候,人总是不自觉地迷信。不过在这个时段,能这样给自己多一点的信心,也是好事一桩。因为我对这次考试,真是一点自信都没有。
七分,一个听上去很脆弱,对我而言却高不可攀的分数。当初的6。5已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心力,三入考场,又正巧沾到了点儿运气,才勉强凑到。若再来一次,怕根本就连这个分都拿不住。
毕竟连龚千夜这样的高手,连续一个月每日自修十几个钟头,也就只换得一个勉强的七。而我的英语,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比他差一大截。这样的我,如何能从考官手上得到七分?说句实话,若真成了,怕是连自己都不信。
悲愤地抓了抓脑门,我对那个怎么背都背不进去的单词恶狠狠地连续鄙视了三眼:oh,my god!都什么时候了,连这种程度的词都不会!
明天,就要考试了!我看着门口可怜巴巴站着的李沛霖,欲哭无泪。看她那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绝不孤独……唉!难友啊!
“闹钟闹了吗?”她走到我的床边,一屁股坐下。
“恩。”我不死心地又看了眼那个数背数忘的单词,靠,还真的就只有熟悉感!
“有把握吗?”
“嘿嘿,完全没有,你呢?”
“Unfortunately,我也没。”
“哈哈,我们真是两个笨蛋。”
“笨蛋你一个人当就好了。”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屑于我为伍,“如果考不过,你会怎么办?”
“再考。”这两个字吐在我反映之前,甚至没有半分的犹豫。听到这样的回答,竟连自己都是一怔。随后,是坦然的苦笑。船行江中,岂容回头?
出国不是儿戏,对中产家庭而言,投入的是父母一生的心血。不得学位,怎能回乡?所以不管再苦再难,面子再挂不住,都要咬着牙熬过去,绝不能半途而废。
“早点洗洗睡了吧,明天一早就要进考场。别担心,六分对你而言,不是那么难。”我的心情一时有些低落,强撑着笑容安慰李沛霖,其实也非全是假话。
现在的高中生都挺厉害,英语程度不错。平时上课时,我就一点也不觉得她比我差,甚至在发音上更胜一筹。这又不由让我想到了新同班的胡谷雨同学,同样是来读大学的爷儿们,语法却扎实地让人想杀人。
我想,如果我有那家伙的语法,龚千夜的词汇量和李沛霖的发音,或许就可以简单地得到想到发涩的七分。
笑自己的异想天开,却也深刻地领悟到自己的不足,可惜时间,让我连抱一抱佛爷的脚都不允许了。现在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应付明天那一场大仗。
伸了个懒腰,我直奔盥洗室。反正我的脑容量小,都装了英语,就装不下烦恼了。何况,就算再烦也要考,考不过还是要考,还不如睡得精神点,至少熊猫眼不那么严重,给口语考官一个好印象嘛。
哼着小曲,我随意地抹了把脸,就跳上了床。
熄灯前,我又幽怨地看了那个背不会的单词一眼,才一边诅咒它一边进入睡眠。
————————————憎恨英语的分界线————————————
一夜好梦。
甚至因为睡得太好,第二天清晨差点起不来。
我果然是一个没有烦恼的人,otz。
揉了揉眼睛,我裹着非常冬天的衣服,跟在李沛霖身后,咒骂该死的学校,不明白为什么九点开考,却要求考生八点之前一定要到。要知道墨尔本一日里的温差,可大得吓死人。
“这也算人道主义?”我的碎碎念直到到了学校都没能停下,而一直绷着脸的李沛霖更是哈欠连天,她昨天比我还看多了点书,估计更困。
考场的条件,难以想像的差劲。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透明玻璃内的试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简直就像z大最破的食堂!
泛黄的墙壁,破烂的地板,几百张破桌烂椅一排一排,相隔距离很近。桌上没有熟悉的耳机,只是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挂着几个大喇叭。它们该不会……就权当了音响设备吧?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这比国内还贵上一千块的付出,居然只换来这种待遇!这这这……怎么可能?
可惜,我没有半点做白日梦的天分,倒是挺适合去当那传说中的乌鸦嘴——好的不准,坏的全中!
刚被一个中年妇女拖进备考室不足一刻钟的时间,我就排队进了那个破大厅。由于一开始坐得离门太近,所以我是第七个进考场的,不错的数字。
我低头看了看表,才八点零五。心下一惊,这一整个小时,我不会就这样坐在什么也没有的大厅里,对着桌子发呆吧?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再次验证我乌鸦嘴的潜质。
事实,竟真如我所想的绝望!
天杀的鬼学校!我狠狠地在心里骂,把瞪得快爆炸的眼睛从门口移开,却发现另外一双瞪得很圆的眼睛,也怔怔地看着我。
靠,看什么看!我没有示弱地瞪了回去。这不瞪还好,一瞪就傻眼了——白……白翟?
这怎么可能?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不相信这个至关重要的早上,居然会这么邪门。可是一看再看,仍是那张熟悉的清俊面容。
因为齐放最近的频频出现,我已对它熟悉至极。
鬼啊!妖啊!怪啊!我不信邪,起码不能信这个邪!
然不管我在心里喊了多少次上帝如来观音娘娘,那张美到让女人无法不自卑的脸,却一直没有消失。反而渐渐地,从最出的错愕,变成了记忆中的柔和微笑。
好恶!我心下一冷,眉头紧皱。这家伙的笑容感觉上去就忒阴险,多看绝没好事!
赶紧闷下头,我不作声地玩着笔,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的准考证,就是不再抬头。
幻觉,一定是幻觉!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出现在澳大利亚,绝对不可能!
为了袋鼠的安全,为了考拉的和平,恶灵,退散吧!
我在口中念念有词,视线不敢乱瞟,索性就在桌子上写单词,写一个擦一个,权当温习。
可不管怎样,我都能感觉到一双灼热的视线,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时间慢慢游走,它们却不曾移动。直到,考试开始。
阿门!真是多灾多难的清晨!
我苦着脸交了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连bicycle这样基础的单词都拼不出来。若这样还能考到七分,估计我的小学英语老师会对着柱子狂撞一通!
李沛霖的面色也不算太佳,我们对看了一眼,同时深深叹了口气:唉——作孽啊!已经很烦了,居然考完试还要排队拿东西,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考得怎么样?”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带着淡淡的笑意,及浓浓的友善。
“你……是?”李沛霖莫名奇妙地转过头,我却是一脸的无奈,尤其在看到她惊艳的表情时。可怜的千夜,可怜的齐放,当初你们可没有这待遇,上天不公啊!
“你都出现在这里了,我再如何,都变不怎样了,你还问啥?”我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对上身后那张猜也知道是怎样的笑容,满脸的不善。
“哇,小彤,你好凶啊!”白翟笑得一脸灿烂,哪有半分惊吓的样子,连声音都平静得很郁闷人,“会嫁不出去的哦~”
“要你管,死鼻涕虫!”真是哪里肉痛,就戳我哪里!我狠狠提脚一踹,他却像有所准备似的,早早地跳了开去,动作还优美得气死人!
遇见他,果然就没点儿好事!他就一典型的霉星,煞星。我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跳动,脑海中迅速闪过过往的种种,越想就越觉得脊背发寒,越想拔腿就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遇见他啊啊啊!
“你们认识?”李沛霖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在我耳边说,“形象,形象,这里是公共场合啊!”
形象?形象?在那家伙在的时候?我左看右看,似乎有不少视线汇聚了过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罢了!我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可不管做几次深呼吸,都还是无法把狰狞的表情收敛,只因对面那张越来越灿烂的笑容!
啊啊啊啊,好碍眼啊!天杀的!我放弃地把头埋进李沛霖的肩膀,恨不得痛哭出声:“神啊,我根本就不想认识他啊!”
我要吃袋鼠肉,我要见上帝,我要上诉!
黑心竹马白(二)
“啊!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白翟。”李沛霖一脸好奇,看得我直想叹气。
“你听说过我?”白翟柳眉一挑,细致之处,也是无可挑剔的美丽。
“我说的,不可以么?”我没好气地瞪眼,不想承认此刻的自己,其实也有些被他的外表吸引。
认识那么久,相处那么多,可每次看到白翟,都会被他的皮相震住。越长大,越美丽,岁月对他如此爱怜,总在来去匆匆间,为他添上曼妙的一笔。
无容置疑,二十四岁的白翟是成熟的,那种惑人的风情,夹在若女子般的美貌里,除了平增了份英气,也并不驳于他的柔美。
他明明一副女相,却甚少被人怀疑性别。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脱俗优雅,不但存于他的外貌,也在于那份举止气质。还记得读中学的时候,白翟已把自己的外号“贵公子”,在表面上演绎得活灵活现了。
同样都是外貌出众,他却比起俊逸的千夜,更多一份柔媚;而相较和他感觉类似的齐放,白翟则更多了份精致。除了清瘦,在他身上很难找出什么缺陷。
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就是一副祸国殃民的长相!
“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想,如果是小彤提的,那一定不是好话。”白翟的眼睛微微一敛,睫毛长得仿佛可以被风吹动一般。
“哈哈。”李沛霖朝我抛来一个“他果然很了解你”的眼神,看得我嘴角猛抽。
“不过你会主动提起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你不都说了吗?我提,自然不会是说好事。”
“我只是以为,你连提都不愿意再提起我了。”白翟话音轻落,浅色的眸子里,却尽是些讥诮。
我看不出那些究竟是针对我的,还是他自己的,只是无法移开看着他的眼睛。他亦定定地看着我,视线如火,那种固执的坚持,像极了最初认识的那个小小的他。
有多久,没再看到他这样对着我了?或许当初,在他先我一步踏进小学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注定了要在成长的道路上,背道而行。
有一瞬间的恍惚,为过去的剪影,那依恋的笑容,和小小的……手掌。
“想什么呢?轮到你了哦!”被李沛霖一拉扯,我正要陷入回忆的情绪,便一下被打散了去。
我上前领回自己的东西,心情复杂地远远地看了眼另一排队伍里的白翟。
“喂,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怎么我感觉他好像比你还生气啊?”
“啧,多管!知道什么叫‘相看两相厌’不?我跟他就是典范,成不?”关于我和白翟之间的事,我并不想多他人多提。
因为在想起的时候,心里还会有些失落。失去一个曾经那么近的人,不管中间有过多少隔阂,也都是件值得难过的事。
我扯了扯嘴皮,意思意思地笑了笑:“反正你只要记得,这丫的就一典型腹黑,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就行了!。”
“但他真的超帅的也!”李沛霖一脸向往,表情难得的非常花痴,“虽然不是大叔型,但是忍不住地萌啊!彤琪,你真的认识好多帅哥哦!”
“数量不能证明质量。”我无力地摊了摊手,早就知道自己很有帅哥缘了,只是……很缘又能如何,“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么?你要喜欢就去泡好了,不过,我可提醒你,这家伙的嘴巨毒无比,不会给人留一点余地,女人也一样。你要没有特别强的心理承受力,最好勿近!”
“听着怎么这么恐怖啊?”
“他就是这么恐怖没错,反正您泡到了,也别把他带回家就是了!”英雄若要前去送死,我也不忍挡着大路。
“……彤琪。”
“恩?”
“你该不会是……”
“什么?”
“曾被他说得体无完肤吧?”李沛霖挑眉,直言不讳。
闻言,我身体一僵,心虚地低下头,“没有,怎么会!”
“哦……虽然我不清楚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我至少知道什么叫做‘欲盖弥彰’了。”
嘲笑我!怒!我一甩长发,就直往外走。
“啊,你别逃啊!”
“谁逃了!”
“那你走那么快干吗?”
“锻炼身体!”我无语望天,此刻的脚步之仓促,确有几分连自己都不想承认的……逃跑成分!
唉,就就知道只要一遇见白翟那家伙,连喝凉水都会塞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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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语考试,如预期中的不顺利。
开始是考官让我一阵好等,吓得我坐在备考室里如同火灼屁股,直以为自己只早到了十五分钟,不符合准考证上的要求,错过了考试。
接着,是考官老太太轻微异常的声音,我竖着耳朵都听得好不勉强,被迫说了两次“pardon”。这样一来,压力更大,自然格外紧张,我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最后出考场时,还郁闷地发现这丫的不知道什么年代来的,居然打分前还要听复议才用的录音!
我的天啊,难怪她比别人慢那么多!这样的考官,想来定是打分无比刻薄型。
最后瞥了眼室内,我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惨大了。不过,既然我的扫把星大人白翟同学都凭空出现了,如果还有什么可以顺利的,那才叫诡异。
我出考场后,和李沛霖打了个招呼,她的考试时间比我晚一个钟头,所以还在准备中。我和她说了下自己的考题,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总之,加油吧,反正我是灭了。”
对还没上战场的革命战友,我送出了自己最诚挚的祝福,随后转头往车站走去。
不想多说,是怕心情不佳的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什么气话,影响别人的考试情绪。
考试衰了就迁怒他人的,定是个混蛋;考试衰了还得意洋洋的,那是个傻蛋。我爱吃蛋,可我不是蛋,所以我既不想把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也不想强撑些什么。
插上耳机,我在风里,听着音乐缭乱,等着一到休息日就一小时才一班的高贵公车。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并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尽管音乐响得震天,嘶吼的声音透着绝望的痕迹,但我的心却平静得仿佛没有涟漪可泛的湖面,如镜,如璃。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还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所以心怀侥幸,以至于并不低落,还是因为我本身,就是那种麻木型的笨蛋。总之,对这样的自己,我并不喜欢,甚至有点小小的失望。
我觉得自己应该为这次失败沮丧,然后更有动力更有冲劲地去加油、去发奋,否则等着我的,必然会是下一个失败。
捏了捏鼻子,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肚子居然会咕咕直叫。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根热乎乎的炖肉肠子,我才确定自己已经饿得快要胃痉挛了。
天杀的,我中午明明吃了一整盘的盖浇饭!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犹豫地接过香肠,速速塞进肚子,以抵饥饿。
天降香肠,必图慰我肠胃,整我精神,以便……我挑着眉看了眼无事献殷情的白翟同志。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个家伙上初中后,便成就了商人本色,做事都是讲究报酬的,从不做蚀本生意,天生的精明商人相。
这样的人会这么大方请我吃东西,肯定有他的理由,但对我来说,未必是个好理由。我歪着脸看他,大口大口地啃着香肠,惟恐他一开口,就害我咽到。
“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半晌,他才开了口。表情有些淡漠,浅黑色的眸子里带着抹虚渺的湮,很不真实的感觉。
“咿呀恩恩哦哪咿呀。”我鄙视,用塞了满嘴的肉,狠狠地鄙视。装什么酷啊,俺可没忘了你丫满脸鼻涕的时候!
“我听不懂外星语,小彤你来澳洲前,先去火星走了一趟么?”
“切!”谁要去你老家,你这个火星血统!我唾弃,用力咽了下口中的肉,才斜眼瞄他,“我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结束口语考试啊。”白翟答得理所当然,笑容暖如和风,表情变化之快,堪比四川变脸剧。
“谁问你这个了!”吐血,和火星人说话就是难沟通!不过,我还是没忍住地问了,“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