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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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些,我不想多想,因为再想也没有结果。我已经习惯了不动脑子,因为懒,总会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很多时候,并非真的一点儿都不懂,而是抗拒着去懂。反正,身边总有人可以依赖。
我很享受那种被宠爱的感觉,就算被骂笨也无所谓。可再怎么赖皮,也会有长大的一天。有些现实,也不得不面对。
男孩子,总有些只有男孩子才能明白的话。所以龚千夜归来后,言无不尽的对象,不再是我。
可为什么……会是跟他一向不合的白翟?又为什么,白翟每次都能轻易地夺去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我抬头望着天空,满天的星子,灿烂得好不真实。我承认自己有些别扭,而是真的不甘。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输给那个家伙。可一次两次,却偏偏都栽在他的手上。
苍天无眼啊!
对于白翟,我已无力抵抗,无可奈何,只能怨天尤人,发着连自己都不屑的小脾气。
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好女孩,一个好朋友,那我就应该乐见他们的融洽。可作为一个自私的人,我却见不得他们的突变。那种被隔离在外的感觉,仿佛全天下都在其乐融融,惟有我一人……不知所措。
原来,我竟是这么坏的一个家伙。
我突然笑了,黑夜中浅浅的笑声,几乎轻不可闻。
可笑着笑着,才蓦然发现,自己的眼眶竟有一点微微的湿意。
一向放荡不羁,迟钝愚笨,为什么这会儿,却像穿进琼瑶剧般,变得如此荒谬地感伤?
我明明……连个难过的理由都没有。
只是最终,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明明并不瘦削,却有着深深的指缝。
我老妈曾叹息地说:有这样手相的人,留不住宝贵的东西。
我想,这或许是真的。
表上的指针,缓缓挪向十点的位置。再过两个钟点,墨尔本就会迈入新的一天——我人生中第一个烈日炎炎的情人节。而这一天,亦是我失恋的第四十五天。
“怎么,在感伤?为了那了无新意的分手?”背后突然传来的,是白翟熟悉而慵懒的男声,句句都带着讥讽与调侃,我所习惯的浓重音调,“又或者……是在哀悼自己曾经的付出?”
他总是残酷得连一点儿情面都不留,我却悲哀的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嘴角更上,我回头看向门边,那里立着两个高高瘦瘦的身影。
夜色已暮,我的近视更深,只能隐隐看得出两道陷入黑暗的浅影,在隔着落地窗透出的灯光下,幽幽而立。
他们身高相近,身形相似,然我却能简单地分辨出,那个倚墙抱胸而立的男子便是白翟,我甚至可以猜得出此刻现于他脸上的,必然是清冷如月辉般的笑容。
他所讥嘲的人,其实并不是我。我知道,没有理由的知道。
龚千夜没有说话,暗影中,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在久久的沉默后,听到他无声的叹息,然后是一句莫名其妙的:“难得大家都在,要不要喝几杯?”
没有人反对。
因为,酒是一个好东西。
自古以来,人们对酒的倚赖,在电视剧里几乎被放烂。
四大名著中的《红楼梦》,对酒文化的描述数不胜数,从器皿到品种,从男人到女人,无不详尽。
而现实,自是更上。女人逃避的时候,喜欢做白日梦;男人逃避的时候,则总离不开酒。当一个生涩的男人想替一个女人解忧,他首先会想到的,依然是酒。
龚千夜的温柔很笨拙,我的理解力却很高深。想到这里,我轻轻一笑,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容易欢喜不易愁的笨蛋。
这个提议发出后,白翟难得主动地去路口的便利店买酒。而我和龚千夜则贴身坐在院子门口,看着幽幽的路灯,宁然的夜。
一个多月前,我们相见的那天,便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
“什么时候被收服的?”我说得没头没尾,却知道如果对方是龚千夜,就一定能够听得懂。
千夜没有让我失望,他远远眺了下白翟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到:“有一阵子了吧。我刚来墨尔本不久就碰上了他,那个时候正好和家里闹翻,学习压力又大,心情很混乱,他帮了我很多。”
“白翟帮人?这倒是难得了。”尤其,还是帮的龚千夜。
“白翟他……其实也有他自己的难处,他的本性不坏,只是有些别扭,让人难以理解。彤琪,有些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龚千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睑微微下敛,似隐藏着些什么。
“那你说,什么才是可以相信的?”我撇头看着他,态度直接而大胆。
“你知道我嘴巴笨,根本说不清楚。只是他也有他自己的苦处。我并不是说他过去做的那些都是对的,不过他也并非是只有任性的人。”
“不说出来谁会知道,把事情都藏在心里还要被捉弄的人体谅他?这要求和标准,也太高了点儿吧?”我懒懒地耸了耸肩,面无表情。
我已非常习惯站在被白翟看穿,却对他不懂的位置。当一种厌倦的事已成为习惯,其实,也是一种无敌。
龚千夜见状,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发。忽而,轻声地叹了口气:“作为朋友来说,我们或许欠他很多。”
“喂,喂!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千万别拖上我,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欠他。”我闷下头,郁郁地抗议。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明白自己口气中的心虚。
白翟纵使有千千个不对,万万个不该,但的确不曾在事实上伤害过我。相反,他的讥诮和刻薄,都是为了我好。
不管哪会的争吵,他也都是站在我的位置出发,为我不值。我会觉得不能接受,无非是因为他的直接和被戳穿的难堪。
我果真是个小气又没有良心的人,希望什么事都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有时根本就顾虑不到别人的心情。且一旦有预料外的事发生,就会方寸大乱。
白翟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即使,他总喜欢用我最讨厌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因为,我没有权利要求他去怎么做。
“千夜,为什么……你要表白?”在这样尴尬的时间,我没有转头看他。因为,没有勇气。
“……因为这么久以来,我都没能找到一个错过你的理由。我不想让自己再有后悔第二次的机会,那样会让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龚千夜说这句话的时候,靠得我很近,我能感觉到他火辣辣的目光,如正午热辣的阳光,刺刺得很烫。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重重地喷在我的肌肤上,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疙瘩。
“这一次,就算是再好的兄弟,我也绝对不会再退让了。”龚千夜说得很认真,坚定清脆的话语像豆子落在铁锅,滋滋作响。
他的认真让我着实打了个寒战,一抬头,却看见站在几步开外的白翟,挂着明显比我正宗许多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诡异得让人连骨子里都发了寒。
这个夏天,因为有了这两个家伙,我算是彻底省了空调费了……
那个晚上,白翟和龚千夜都喝了很多,我却连一杯都喝不下。我们谁也没再提及那些事,那些人,不管是情节人,还是卓奇。
我惟一记得的,是那份莫名温馨的感觉,和满天灿烂的星星。当然,还有那轮细细的新月。
只不过,后来我听说被月光晒,会白不回来……我好恨啊,混蛋马后炮,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早说?
不知道下次回国,会不会被人民群众误认为非洲来宾?对此,我早已欲哭无泪。
这个夜晚,并不寂寞,只是略略有一些莫名的忐忑。因为那枚无声掉罗我怀里的石榴石戒指,悄然间已惊动所有。
对着龚千夜略显羞涩的红靥,白翟淡漠却肃然的面庞,却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气闷感。
总觉得眼前有条非走不可的岔路,可不管踏在哪边,都会失去很多。
看着月光中散发着柔和紫光的戒指,我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剪不断,理还乱。
上天到底为什么……突然给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情落花无散(一)
一夜无梦。
喝酒最大的好处,就是即使顶着烦躁的心情,也能有一夕的好眠。
我睡得很好,难得的没有被燥热的天气影响,酣眠整晚。直到,我可怜的房门被人敲得噼啪响。
我极其郁闷地看着伫立在门口始作俑者,然后,在白翟似是一成不变的微笑中,慢慢崩裂。
我以为自己会握紧拳头,给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送去两特色的熊猫眼。可尽管我已尽量不去直接接触白翟那张越笑越俊的脸,然无法避免的,我仍然看到了他那身精美的装束,刻意打扮过的痕迹,让他变得更加优雅而媚惑。
最终,我只能无可奈何地在心中咆哮一句上帝!悲哀地揉了下自己微抽的太阳穴,我不得不再次认输地问到:“大清早的,你做什么孽?”
“打扮一下,我们出去玩。”
“出去玩?我下午还上课呢!”我闻言,转身就想关门,再怎么情人节也不想和这家伙一起出去!
“逃了吧。”白翟侧着身子半倚在墙边,长腿嚣张地勾着我欲关起的门。
逃了?我挑眉。他说得倒是轻松,在澳洲如果出勤率不够80%,可是会有签证问题,甚至造成遣返的悲惨境地。我可不要!
然我的不耐对白翟而言,仿佛没有任何影响,他仍带着惯有的节奏,不缓也不急:“你这期没逃几节,够了。而且大家都去,这是集体活动恩。”
大家?我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妙感地往白翟身后看去,果见沙发上倒着一排神情颓靡的人——满脸黑线的龚千夜、哈欠不停的李沛霖,和睡眼惺忪的胡谷雨。
再傻看得出他们都是被拖起来的,我有点呆了:“怎么你们都同意了?”
“不是很有趣么?反正大家都没有伴。”白翟随性地一摊手,很是刻意地耍着帅。
这家伙!除了圆滑,倒也越来越知道要怎样借助他的外貌,来达成自己的愿望!我有些不屑,可更知道这样的老套,总还是有人会上当!
果不其然,李沛霖第一个响应了白翟大人的号召:“看看墨尔本这里的情人节,不也挺好?我从来没过过夏天的情人节!”她看上去是真的很感兴趣。不然有起床气的她,这时候怕是天皇老子也拔不起来。
我看李沛霖都同意了,知道反抗定然无效,万一得罪白翟,倒霉的肯定还是我,倒不如干脆点儿地卖个面子给他:“那好吧,我还想去吃吃看这里的情人节大餐。”
“那估计你们会很失望,自己亲眼去见证下吧。”龚千夜淡淡地笑了笑,率先起身回房换衣服。
我和李沛霖有一阵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屈服在了好奇心之下。然事实证明,无敌的龚千夜同学总是对的。
从我们走出大门,到漫步至Clayton中心,到进入火车站为止,全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依然是稀疏的人烟,平静的街道,及抱书而坐的候车人。
一切的一切,都异常平静,平静得……非常无聊!转头看着白翟和龚千夜淡然自若的面容,我和李沛霖忍不住交换了一个不妙的眼神,突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也许今天……还是赖在床上躺一天比较合算的样子。
郁闷的是,这世界永远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们猜的果然一点儿都没错——
墨尔本的情人节,果真无聊到不如回家睡大觉。既没有鲜花的繁锦,也没有气球的缤纷,更别幻想巧克力的香味缭绕。
整个街道,和常日无异。静默的,规律的,像平常的每一天。
熟悉的……好不郁闷!
太阳如此毒辣,我却如此萧瑟。这样不好,不好!
一阵秋风萧然飘过。
秋天,果然就要来了么……
我和李沛霖郁闷地伫在原地:我们的期待,我们的希望,你到底在哪儿!我恨你,墨尔本,快还我的懒觉来!
回头,却见三个男生默契地带着一脸好笑的表情,似乎很是乐见我们的悲愤,白翟还状似很有义气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
知我甚深的他,显然很明白我此刻的想法。那张不羁的脸上,满满都是同情。可是那双总很莫测的眼里,却带着连我都读得懂的嘲笑:“好了,丫头,别傻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Md,你以为谁害的?啊?”我呲牙咧嘴地瞪着白翟,这祸害居然好意思这么说!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把我们从床上拽起来,让我们满怀希望地苦坐了一小时火车的?我真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小彤,很沉不住气哦~其实这有什么关系?就算墨尔本很平静,我们也可以自己过得开心啊。”白翟彻底无视我凶悍的表情,正着脸对李沛霖说道,“所谓的特色,就是自己想尝试,便会有的东西。你们真的有在墨尔本好好玩过吗?”
我和李沛霖同时摇了摇头,这会儿男生党的胡谷雨都加入到我们的阵容中来了。作为初到澳洲不久的懒人,我们确实一直很单调地过着学校、超市、家三点一线的生活。只偶尔会在兴致来时,约几个朋友进城逛逛街,吃个饭,大多也集中在唐人街,简单得很。
澳洲的生活很平静,人烟稀少,因此节奏也很慢,让人很容易陷入到一个慵懒的境界中。我是个不能免俗的无用之人,所以到现在都不能准确地认出,墨尔本小小的city里到底有多少条有名的街道。甚至对于唐人街,也一知半解,没有细细地踩过。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汗颜。我来澳洲也有三个月了,却一直维持着以为三不知的状态,真是挺丢人的!莫怪peter他们常常冤枉我是路盲,其实我认路能力不错,只是没有那个天分认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
我尴尬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龚千夜,却意外地看到白翟那副“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拽得让人想撞墙。
可我来不及对他进行鄙视的行动,白翟已突然拉起我的胳膊,直直地走向了路边那辆我们每次都仰望一下就捂着鼻子逃开的马车:“别浪费了你们宝贵的逃课时间,来吧!”
马……马车?哇,那东西太臭了,我不要坐!
然而,反抗无效。等我能吐出音来的时候,那两匹高大的黑马,已畅快地撒开蹄子,踢踏踢踏地走在最有人气的主干道上。
迎面扑来阵阵热风,伴随清早微凉的空气,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这一次,我完全没有闻到骚臭的怪味,只有沁鼻的草香,冲进心间。
精神,焕然一发。我有些怔忡,却不想承认此刻的心情,不愿望向白翟必然很得意的脸。于是,憋屈地扭过脑袋,却突然的,被跳入眼帘的景色一震——坐在马车上看墨尔本,居然会有如此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墨尔本的天气素来以诡异著名,一天四季是它最大的特色。那么,我觉得澳洲给我最深的感触,就是它海纳百川的世界人种。不管在哪里,都可以看到各种肤色,各种具有民族风情的装扮。
这个很是现代的城市中心,总有一些让人觉得是古旧电影里才会出现的装束,奇幻的很美妙。更有趣的是,不断飘进耳朵的各种语言,错乱地仿佛不停地在各个国家奔走。原来网络小说里所描绘的穿越感,可以在这样的地方,深深的体会。
我突然有些想笑,却更是被两旁林立的特色商店所吸引,那些五花八门的招牌,错落间隔,微妙得让人很兴奋。这些在平地上看上去没什么不同的店铺,换一个角度来看,却能让人感觉出澳洲五花八门的文化,融合得多么自然。
我兴奋地回头,想要找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却蓦然的,撞上白翟微忧的脸。他的表情那么深,瞳眸那么暗,像一潭没【炫】有波澜的死水,任谁都激荡不起【书】半点的涟漪。他手中握着【网】深红的手机,深得像结疤的血痕,放在他总是一成不变的白色丝绸衬衫前,浓浓的,很是骇人。
“白翟?”忍不住地,我轻唤。在自己有意识之前,手已经搭上了他的额头。是有些尴尬的,在对上他那双可以吸食人心的眸子时,我不得不坦诚自己的关心,然后告诉自己这叫善良,与他并无关联,“你没事吧?”
“恩,我没事。”他微微一楞,随即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那笑容太美,美得很不真实。白皙的面容上并无血色,眸子却沉着最深的温柔。他笑得像个孩子,时间仿佛突然就拉回到十数年前,那时候的他,永远都挂着明媚的笑容,让人一看,连心都跟着暖了起来。
可现在,这样更添了俊美的笑容里,却还是有股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在这个仍然微热的季节,他却轻缈得……像阵一碰就会散的薄雾。
“白翟,你第一次搬出大院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地,我开了口,很是唐突,却不知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后悔。
白翟的变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尽管没有直接地尖酸,却也足够突兀。
有些事,也许真的如千夜所言,在很久以前,我就应该问,应当问。只是一直不愿,也不想。因为有种深的让我直觉就想要逃避的……沉重。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我一样,幸福。
但是,他会是其中之一吗?
被称之为神的宠儿的,白翟。
情落花无散(二)
“白翟,那个时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像要强调般,在晃神中,我一问再问。
白翟闻言,微微一顿,忽而又舒眉一笑,似清风过靥,却带着浓浓的秋意。
我看着他这样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阵抽紧,紧得有些呼吸梗塞。
我明明害怕着这样的感觉,可是却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那双阴郁的黑眸,像毒药般吸着我的目光。
墨尔本的街道,在无声间,仿佛已退离千里。
风呼呼地刮过脸颊,有一丝丝的烧痛,点点燃进心底。
好陌生。尽管,我已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像再这样认真地直视过他。
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在我的不问,和他的不说中,早已拉开了无法逾越的鸿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然后,终于变成了……无可挽救。
我只是惊讶于自己的记得,记得童年里那个总爱跟着我的男孩,永远明媚晶亮的眸子,灿烂如日阳的笑容。他的美丽,从出生开始,便不曾离开。可是他的童真,却散至殚尽。
他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抚上我的唇,轻轻地来回摩挲。有种莫名难言的暧昧,伴着他如炬的目光,点着他指节的粗糙,及我唇上的干燥,磨出了似火的感觉。
动弹不得。没有理由的,僵硬。
我只感觉喉头咯噔一下。
眼前,是白翟慢慢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