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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段誉的噩梦人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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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已近在咫尺的脚步骤地一停,随即慢慢走远,声音消失在树丛外。

长吁出一口气,段誉此刻的感觉就像刚从鲨鱼嘴里逃出生天一般,全身有些冰凉的冷意。

“我答应跟你去燕子坞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段誉见慕容复捡起地上的衣服帮他一件件穿戴整齐,不由得心一慌,问道,“难道你想不守信用?”

“我当然守信用。”慕容复唇角勾起一抹温雅的笑,眸中狡诈的光稍纵即逝,“所以现在就带你回燕子坞。”

“你!”段誉气得语噎,半晌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怒道,“你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过奖。”慕容复自动将段誉的话过滤为赞美,替他扣上束腰后,食指吹出一记长鸣,枣红骏马从林子的另一头奔了过来。

慕容复抱着段誉上马后,牵着缰绳了出去,在快出小树林时不忘回头补充一句,“一会见了阿朱她们,你可别胡乱求救。否则到时丢脸的,是你自己。”

段誉在心里咒骂了他几句,坐在马背上被他带出了小树林。

王语嫣等人见出来的是慕容复,一惊,随即大喜上前,问道,“表哥,你怎么来了?”话音刚落,才见他手中牵着缰绳,身后的马背上坐着段誉,不禁疑惑道,“这是……”

慕容复轻松一笑,随口道,“段世子不小心摔伤了腿,所以我让他以马代步。还有,”余光瞟了马背上那铁着一张脸的人,慕容复忍笑道,“天宁寺段世子的言行,是我私下授意,你们无需再责怪与他。不这样,怎能使那些西夏人放松警惕,好成功救出被困之人呢?”

阿朱等人闻言恍然大悟,纷纷点头道,“原是这样。怪不得我瞧段公子那言行举止不同往日,原来是公子爷早有远见。”

慕容复又简短了说了要和段誉一起回燕子坞的话,阿朱到底放心不下乔峰,随意找了个借口告别慕容复后,只身前往少林寺去了。临走前,段誉朝她话中有话的叮嘱了一句,“有些事情,就是你不出面阻止,也不见得会成悲剧。但是你要插手了,指不定就真是悲剧了。”

阿朱似懂非懂,却仍将它记在心里,告别慕容复和王语嫣后策马离去。

慕容复和段誉共乘一匹马,王语嫣和阿碧共乘一马,四人往姑苏一路而去。

几个时辰后,四人在太湖水岸改船前行,先送了阿碧回琴韵小筑后,慕容复才对王语嫣道,“表妹出门许久,也该回去和舅母道声平安才是。”

王语嫣想要回去,又舍不得离开慕容复,正在犹豫之际,只听见那人又道,“若能求得舅母原谅,准她许你来燕子坞,表哥随时欢迎。”

王语嫣大喜过望,整张脸如花绽放,笑容灿烂夺目地点头道,“好的,表哥,我这就回去跟娘说去。”

唤来琴韵小筑的仆人送王语嫣回曼陀山庄,慕容复抱着段誉乘上另一叶小舟,笑道,“段世子,我们回燕子坞了。”

段誉倍感别扭的被他抱在怀中,等王语嫣走远后才粗声喝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慕容复想了想后,点开了段誉的穴道。

刚松了禁锢,段誉便施展凌波微步闪身挑上竹桥,左手疾点朝慕容复射出一记中冲剑,右手高抬随即使出一招商阳剑。两道剑气从慕容复头顶耳旁擦过,将他的鎏玉发冠震飞出去。

慕容复狼狈后退,眸中危光一闪而过,纵身跃上前正要去拿段誉,只见他闪身退后双手同时点出,一道剑气从慕容复的臂膀划过,逼得他飞身退回。段誉一步上前,趁他回身之际以剑气震烂他脚下的竹桥,令他站立不稳跌落水中。

阿碧惊呼出声,忙跑上前来就要跳水救人,慕容复从湖里霍地一下飞出,带起无数水珠四溅,在阳光下盈耀出潋滟眩光。

段誉站在桥的另一头放肆大笑,指着慕容复滴水的头发与袍子揶揄道,“怎么样,落水的滋味不好受吧?虽然晚了十年,不过也勉强算得上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慕容复眉头紧蹙,脸色难看至极。进到内堂换了衣衫后出来,见段誉还趴在桥头笑着,慕容复飞身闪近点上他后背的穴道,抓着他上船往燕子坞的方向飞驰而去。

水波在小船经过的地方层层蕴开,看着怀中尴尬挤笑的人儿,慕容复弯唇一笑,眸中深光闪耀,“段誉,这一笔,我留着回燕子坞再和你算。”

第 34 章

拎着段誉一路回燕子坞参合庄大宅,遣退出来相迎的仆人后,慕容复一脸铁青的将段誉扔至椅子上。

看着慕容复满脸的杀气腾腾,段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嘿嘿笑道,“其实,说真的你也不能怪我。平时这六脉神剑我怎么用它怎么不灵,结果一用到你身上时,它忒灵,没一发不中的。我想,可能就是平时被你欺诈惯了,这身体所爆发出来的小宇宙……”

还没说完,便被慕容复眸子里闪烁的危光给逼了回去。

朝身旁的女仆使了个眼色,慕容复抱着段誉走进内堂,将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喂!喂你不是吧你?”段誉脸色一白,满心慌乱的看着慕容复手脚不停地解着他的锦袍,只恨身子不得动弹,否则定要叫他尝尝立地成佛的滋味,“你想干什么?警告你,本世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最好快放了我,不然……”

慕容复顺手点了他的哑穴,俯身双手撑着椅栏,将他困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你觉得,我想干什么?”慕容复弯唇轻笑,眼角漾动着一抹不怀好意的深光。见段誉闻言脸色青白相间,难堪至极,不禁低声起笑,伸手抚上他的额头,顺着脸颊缓缓滑下至颈间处来回摩挲,柔声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段誉目光如炬地剜了他一眼,正在心中恶齿道,我还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见慕容复将他抱起往房中的浴桶内一扔,温热的水漫过段誉头顶,呛得他连喝了几口热水后,被慕容复一把抓出水面。

直视着段誉瞪得浑圆的黑亮星眸,慕容复眼神一凝,敛了敛微微紊乱的心绪后戏谑道,“你方才那六脉神剑使得真不错,只是光用在我身上,不觉可惜了么?”

段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道,学了就是拿来对付你的,有毛好可惜的!

意识到段誉眸子那一闪一闪的忿恨,慕容复笑吟吟地伸手捏了捏他鼻尖,道,“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何?”稍作停顿后,在段誉疑惑的眼神下,接着道,“这燕子坞你肯定是要呆上一段时间的,没有我就是你想走也走不成。不如好好留在这儿陪我一些日子,否则,你那六脉神剑虽使得好,但在这燕子坞我要制住你,也并非难事。”

言下之意便是要与他讲和,两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在这人间仙境一样的地方,快快乐乐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

段誉一个激灵,将那荒谬的想法踢出脑外,心里一番思忖后,朝慕容复眨了眨眼睛示意。

慕容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点开他的哑穴。

“讲和可以,”基于‘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段誉磨蹭了半晌才闷闷道,“但你以后不能再戏弄我,不然我就用六脉神剑打你。”

“好。”慕容复一口应允。

段誉斜着眼瞪向他。答应得这么快,有问题!!

“你先好好梳洗一下。”慕容复摸了摸他的头,揉乱了那湿漉漉的黑发后,点开他的穴道起身走出了门外。

段誉直直盯视着慕容复背影走出房外,脸上浮起一丝别有深度的笑。只说不用六脉神剑,可没说不用别的法子整你。

梳洗完毕,段誉穿戴整齐出门,沿着横卧水面的拱桥走进花园,只见垂柳袅袅的树下,慕容复正坐在一石凳上翻看着手中古籍,阳光从他身侧蕴出,给他周身染上一层迷蒙的彩光。

段誉摸着下巴打量了不远处的那人一眼后,转身蹑手蹑脚退了回去。

随手抓了个女仆询问了茶房所在地后,段誉似模似样的走进茶房,朝忙碌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后,拽着一正在煮茶的女仆低声问道,“慕容复一般都喝什么茶?”

那女仆见来人是段誉,也不隐瞒,微微一笑道,“公子爷喜欢喝碧螺春,说它如白云翻滚,雪花飞舞,观之赏心悦目,闻之清香袭人。”

段誉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道,“喝个茶还这么多讲究。”说完,又请教了那女子煮茶的方法后,自己抓了一撮碧绿的茶叶到一旁的小灶上煮去了。

慕容复正坐在树下聚精会神的看书,只见段誉端着一只小托盘走了过来,将盘中的茶盅搁在石桌上,一本正经道,“看不出你家还有这么名贵的茶叶,我刚学着煮茶,泡了一杯,你试试。”

慕容复放下书,惊讶的看着桌上的花瓷茶盅道,“这茶,是你泡的?”伸手揭开盖子,一股扑鼻的香气在空气里缭绕悬宕。

“没错。”段誉笑得尤是得意,眸底深处却飞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来,喝一口试试,感觉怎么样?”

慕容复端起茶杯至于鼻下轻闻,幽香淡雅扑鼻,虽比不上家中女仆泡的茶,却另有一番风味。

“你特意泡茶给我喝?”慕容复拇指轻轻摩挲着杯面的花纹,嘴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茶里,没下什么东西吧?”

段誉闻言大怒,双眉紧蹙瞪着他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是你说要好好相处的吗?所以我才泡了茶给你喝以示诚意。”见慕容复满脸的不信,段誉上前抢过茶盅往盘中一放,端起托盘转身就要走,“不喝拉倒!真是好心没好报。”

“慢着。”见段誉真的生气,慕容复笑着开口将他唤回,接过茶盅闻了闻那渗人心脾的清香后,喝了一口。

随即,一股说不出的涩味从舌尖化开,一滑而下经过喉间直达胃里,慕容复闭了闭双眼,将口中剩余的茶水强行咽下后,皱眉问道,“这味道怎么这般苦涩?”

“苦吗?”段誉一本正经的上前端起那杯茶闻了闻,疑惑道,“不该是苦的才对啊!你闻这茶水多香。”瞥了一眼慕容复半信半疑的神色,段誉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听茶房里的几个小姐说,你忒爱干净,说得难听点就是洁癖,所以,”顿了顿,嘿嘿一笑,满目无辜道,“所以我就给这茶里捡了几片树叶放进去一起煮了。”

慕容复嘴角一抽,胃里一阵排山倒海,面上却保持一贯的镇定,勉强笑道,“我说段世子竟会这般好心替我泡茶,原来是别有用心的。”

段誉笑眯眯地点头,“本来还想着,咱俩才打过架,你肯定是不会喝这茶的,没想到你还是喝了,所以只能怪你自己受不住诱惑。”

柳树下,段誉笑如九月的阳光明丽清朗,清澈眼眸澄净无波地映照着无云的天际,慕容复哭笑不得的心中暗道,明知道你无事献殷勤必有图谋……到底还是我定力不够……

“喂!你不打算去洗胃了?”段誉推了他肩头一把,见他面色自如的起身去房中取清水漱口,不禁凝视着他的背影出神,许久后才手指搓着下巴,自语道,“这家伙,好像有个弱点那……”

一日转眼既过,晚饭时,段誉一早便去到偏厅等候,抢了个面朝大门的座位坐下。几名女仆端菜上桌,慕容复姗姗来迟,径直走到段誉对面的主位刚要坐下,见他脸上笑意晏晏,不由得绕过桌子走到段誉身前,问道,“为何而笑?”

段誉不答反问道,“洗完胃了?”

慕容复一手撑着桌面俯身看向段誉,与他视线紧紧交缠,笑容灼耀道,“段世子泡的好茶,却有一番美味。下次若闲了再来一杯,也无妨。”

段誉揉了揉发痒的鼻尖,食指戳上慕容复的胸口将他移开一些距离后,笑嘻嘻的道,“好说好说。慕容公子要想喝茶,以后这燕子坞的茶水我段誉包了。”阔气的拍了拍胸膛,捕捉到慕容复眼底那抹异样的闪烁,段誉心中暗暗偷笑。

慕容复失笑摇头,走回主位坐下,刚觉今天这位置似有不妥之处,只听见身下传来细微的声响,慕容复反射性起身跳向一旁,那椅子“啪”地一声栽倒在地,一条前腿飞了出去。

段誉再也忍不住的拍着桌子大笑起来,指着慕容复一脸的错愕揶揄道,“慕容公子,看来是你太胖了,把这椅子都给坐塌了。”

慕容复半晌才回神,看了一眼椅子断脚处被整齐锯断的裂痕,又看向一旁掩口偷笑的女仆,脸色微微铁青道,“你们下去。”

那些女仆忙收了笑意恭敬地退了出去。

见慕容复脸色不佳,段誉暗中提气,想着只要他敢点自己穴道,就拿六脉神剑飞死他!

正在心底戒备之时,却见慕容复走到一旁换了把椅子过来,面若无事的端碗吃饭。段誉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脸平静的慕容复,正要说话,对面那人抬头笑道,“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

段誉下意识的端起碗往口里扒着饭,眼睛却一瞬也不瞬地盯视着神色自若的慕容复,满腹狐疑道,奇怪了,他居然不生气也不反击,真不像他的性格?难道下午那杯茶把他的神经给喝错乱了?

慕容复夹了一些菜放进段誉碗中,笑意温柔道,“多吃点,才有力气继续折腾。”

段誉见他丝毫不将方才之事放在心中,不免心中略感无趣。闷闷的扒了几口饭,段誉在心里坚定的下着结论:这丫的就是个火星思维,脑袋里少了地球人的零件,鉴定完毕!! 

第 35 章

显然慕容复对段誉的小把戏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但段誉却吃准了慕容复不会把他怎样,心想着,之前你总是被你戏弄,今天反过来让我戏弄回来,也不算为过。

虽然段誉也一度觉得自己这些恶作剧稚嫩了些,可毕竟又与那慕容复没有深仇大恨,还不至于在睡梦中将他给斩杀了。最多也就是做点小动作,把这些年在他身上憋得一口气给出回来,也就完事了。

就在段誉每天换着不同的花样来整蛊时,慕容复却感觉那人孩子般令人哭笑不得的小动作,只能算是一种寻求心理平衡的报复。不得不说,段誉这无伤大雅的小报复虽有好几次让他吃瘪,但心里却并不觉得有多郁闷或是难堪。

比起中原武林那些睚眦必报的人来说,段誉的豁达和容易满足更让他觉得舒心。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必做,只要看着他将那些想好的花招一个个搬出来便可。就好像看戏的人旁观台上戏子自导自演,台下看官只需偶尔给个回应鼓掌两声,戏子便会喜逐颜开。

慕容复第一次觉得,燕子坞也并非记忆中那般冷清无趣。

段誉自然不知道慕容复的想法,依旧乐此不疲的继续着。

早上,慕容复起床后习惯性的取来清水漱口,却发现那水里被人煮了辣粉洒在里面,口没漱成,倒激出了他两行清泪。

中午,慕容复拿起碗筷才吃了几口饭,便觉腹中剧痛难忍,抬头看去,果不其然段誉正坐在对面笑得一脸的灿烂夺目,善意的提醒着,“快去上厕所吧!这巴豆效果可好了,去晚了,我不保证你不会泻在裤子里。”

慕容复右手攫紧了筷子,眼中火焰簇簇燃烧。就在段誉以为他大概不需要去厕所的时候,那人手中筷子“啪”地一声折断,起身朝门外走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段誉“扑哧”笑道,“上个厕所还搞这么优雅,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它没落了,但到底还是有个贵族根基在这里。”

傍晚,慕容复去房间沐浴时,刚走近浴桶正要抬脚跨进,浴桶“砰”地一声四分五裂,温水流了满房。

慕容复抚了抚隐隐作痛的额角,唤来女仆将房内打扫干净,自己坐在一旁等候。那女仆见慕容复几番被段誉戏弄却丝毫不动气,不免微觉郁闷,替自家公子抱屈道,“公子爷,那段公子这般对你,你怎么还纵着他。”

慕容复整理着桌上的笔墨书籍,头也不抬地笑道,“他是对我不满,不让他发泄完,这燕子坞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可这样也太由着他胡来了。”女仆将地上的水用布巾吸走,撅唇道,“你是这燕子坞的主人,在江湖上又有名誉地位,难道还要让着他不成?”

慕容复手一顿,眸底别有深度的光泽一闪而过,淡然道,“下去罢。”

女仆见慕容复神色略有变动,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提着水桶退了出去。

为何这般纵容?慕容复也想问自己。是因为他那不染尘埃的纯净,还是那灿烂如日的笑靥……心底那如清泉般净透澄澈的念头才刚冒出,便被自己狠狠压了下去。

慕容复摇了摇头,几乎是立刻将那荒谬的想法给抹杀了。

不能一直和他对立着,总该想些办法化解他对自己的敌意才是。慕容复这般想着,若不是极为要好的关系,他怎肯将六脉神剑以及凌波微步倾囊相授?

慕容复轻声嗤笑,朝床边走了去。

衾被早已被女仆铺好,慕容复脱去步履外袍后刚躺下,后脑一阵湿漉漉的感觉将他骤地惊起,转身低头去看,原本的陶瓷枕不知何时被段誉换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花布包裹的枕头,拿手去压时,能感觉有水从里面丝丝渗出。

慕容复嫌恶地摸了摸脑后的水渍,手指置于鼻尖闻了闻,在确定只是清水的味道后,这才放下心来。

拎着那布包枕头往外一扔,慕容复此刻睡意全无,起身穿好衣物后走到屋外,见段誉踏着月色从前方小拱桥走过,心中不禁满是好奇的跟了过去。

只见段誉蹑手蹑脚的钻进厨房,将口袋里的一把白色粉末放进盐罐子里,慕容复忍不住地摇头轻笑。

“是谁?”段誉忙回头问道,几步跑出门外去瞧,见来人是慕容复,不禁撇嘴道,“背后笑人是不对的,你家人没教过你吗?”

慕容复挑起一边的眉头,反问,“那你背后下药,就是对的?镇南王是这么教的你?”

段誉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才硬着脖子道,“又不是第一次给你下药了,这个时候才来兴师问罪,不觉得太晚了一点吗?”

慕容复低声笑了起来,略带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缱绻旋绕,撩拨着段誉烦闷的心情。

“我并未对你兴师问罪,”慕容复嘴角笑意微漾,黑眸仿佛触手温润的宝石,光泽盈耀,“你若喜欢,大可一直这么顽闹下去。”说完,也不等段誉回答,转身便朝回房的方向走去。

段誉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望着慕容复头也不回地离去,纳闷道,他怎么了?来时脑袋被门板夹了?我这么对他,他居然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一点也不像他的性格。

站在原地目送慕容复远去后,段誉挠了挠额头回到房里睡下,第一次觉得这人也有耐人寻味的一面。

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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