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之若水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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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笑声中,众人擦身而过。
怜秀秀,李若水暗想,是否去瞧瞧这美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随缘吧,这沾满胭脂的秦淮河,让人不由沉醉其中。
左诗道:“若水,我们去看看名满天下的怜大家好吗?”
李若水一愣,随即又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低估了怜秀秀的魅力,即道:“好啊,我也想看看这可媲美纪惜惜的美女。”
第五十七章 天下名妓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空气中都似乎飘荡着胭脂味的十里秦淮,让人一阵迷醉。
管弦丝竹不绝于耳,似低似幽的歌声荡漾在水面上,各种画舫灯火通明。
这就是秦淮河,这就是所有男人一掷千金的地方,这也是才子佳人最为流传的地方,同时,这也是人性最为肆放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美好的,丑恶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这里生长。
李若水看着这飘满香味的水流,突然一阵酒兴大发。
这似静似动的河流,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又在凝视着什么。
这桨声灯影里的曼妙身姿,又在演示着什么。
李若水有种流泪的冲动,周围的一切似乎消失了。
我从哪里来,又将何处去?
一霎那,李若水突然明白了传鹰为何会跃空而去,庞斑为何没出手,甚至浪翻云为何要接受与庞斑一战。
超脱生死,呵呵,这就像一味佳肴一般,尝到之后,你又怎么能放手?
生无可恋。
一刹那,李若水只有这种感觉。
李若水刹那进入一种自明的境界,那些过往的种种纷纷而来,李若水的脑中充满了各种画面。
那些曾经以为已经遗忘的,却又有如此的清晰。
总以为自己已经融入这个世界,可突然之间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寂寞。
寂寞如斯。
那些藏在心中最深处的,那些自己以为不在乎的,那些以为只是一场梦的,在此刻却犹如沾过盐水的马鞭狠狠地抽过李若水的心。
寂寞,李若水抬头望向天空,灰蒙的天空,东边刚刚出现的明月,若隐若现。
就在此刻,李若水知道了,为何纪惜惜一去,浪翻云会发生如此变化。
死亡或新生。
为什么传鹰没有及时赶到?
那只是他知道这是无用的,早来或晚来,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浪翻云为什么会接受庞斑的战书。
言静庵。
此时,李若水不由得对这位奇女子佩服起来。似乎一切都是如此,可回头一看,却不是如此。也许在看到浪翻云那一刻,言静庵便知道浪翻云早晚会走上这条路,只是她让这种状况提前了许多。
浪翻云毕竟是浪翻云,不管如何,他都会踏入这条河。
李若水上前一步,捧起一把水。
突然,一条纱巾飘落在水面上。
白色的纱巾,缓缓地随着水流沉浮,一种无奈涌上心头。
寂寞,并不是身边没有人。
那是身在闹市中的寂寞,不是有没有人在说话,而是内心真实地显现。
李若水只觉得天地间只剩自己一人,可什么会感到自己一直处于束缚中呢?
心有所获下,李若水的双眼散发出惊心动魄的智慧光芒。
突然,李若水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李若水抬头望去,只见一座花舫停在水面上,这双眼睛的主人正透过一个小窗,一个挂着碎珠的窗帘看着李若水。
李若水看着这双妙目,笑了一笑。
立时,李若水感到那双目光炽热起来。
这只是一种精神感应,说不上什么,感觉到了就是感觉到了。
目光消去。
李若水突然有种一探究竟的渴望。
四周的丝竹声不断,李若水摇了下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如此好奇。
旁边的左诗这时道:“若水,我们走吧。”
李若水道:“好吧,这就去看看名满天下的怜秀秀。”
左诗一阵雀跃,拉着李若水的手,向前走去。
找了一艘小艇,划向怜秀秀的花舫。
李若水看着靠近的花舫,一阵苦笑。
没想到,怜秀秀的花舫就是刚才的那艘。
快要靠近花舫,只见一位老仆立于船头。
这时,一位姑娘出来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左诗愕然道:“若水,你见过怜大家。”
李若水笑了一下道:“未曾谋面。”
李若水和左诗走进船舱。
只见靠窗的舱旁倚着一位绝色美女,明媚的眸子盯着李若水,微微笑道:“妾身对公子动了好奇心,敢问公子大名,秀秀忍不住想知道呢?”
李若水叹道:“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怜秀秀一脸疑问。
李若水道:“小姐让在下不由动心了,本人李若水。”
怜秀秀美目一闪,随即道:“李若水,原来是你,难怪。”这才对左诗道:“那这位想必就是左诗姑娘了。”
左诗道:“见过怜大家。”
李若水一笑,拉着左诗在怜秀秀旁边坐下道:“听闻小姐筝技天下无双,还请小姐不吝赐教。”
说着,李若水从怀中掏出一瓶酒道:“无以为报,只好分你半瓶好酒。”
左诗听李若水如此说,不由轻笑出声。
怜秀秀先是一呆,随即也笑起来。
怜秀秀仰起俏脸,闭上眼睛,轻出了一口气,再睁开美目,伸手按在筝弦上,指尖轻摇,一串清脆的筝音立时充满船舱。
接着筝音咚咚,在她纤手里飞扬,扣人心弦的音符,悠然而起。
这出自怜秀秀的筝音,让李若水顿时沉醉其中,一是迷失在这魔幻般的音乐中。
好久,又似乎一瞬。
筝音倏止,意却未尽。
李若水一震而醒,内心却不愿平静下来。
第五十八章 花舫谈心
一曲终了。
左诗道:“怜大家的筝技太让人惊叹了。”
怜秀秀笑道:“姐姐赞誉了,李公子为何不说话?”
这时,刚才出去的姑娘捧着一套酒具过来。
李若水道:“小姐的筝技让人无话可说,李某只好借花献佛了。诗儿乃酒神左伯颜之女,此酒名清溪流泉,也是诗儿所酿,实乃酒中仙品,而且诗儿更是煮酒之道的妙手,请小姐稍等。”
怜秀秀一脸惊奇地看着左诗道:“姐姐还有如此之艺,秀秀拭目以待。”
左诗笑了笑,挺身而起,开炉温酒。
看着左诗扇火煮酒,李若水有种温馨的感觉,这时的左诗浑身散发出迷人的光彩,就像倾注于弹筝的怜秀秀一般,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认真地人最有魅力吧!
这时,整个大厅除了炉火的光,一片灰蒙,使围在炉旁的左诗和怜秀秀立时动人起来。
火光中,左诗浑身透出一种如水的温柔,淡淡的笑容犹如沁人心肺的温泉,好舒坦。
而怜秀秀则透露出一种不可抵挡的怜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一抱,这是一种无言的销魂。
两个绝代的美女,争相辉映,让人难以抗拒。
一会的功夫,水沸声响起,热气蒸腾。
左诗提起壶柄,把热腾腾的酒注入三个酒杯中。
怜秀秀拿起面前的酒杯,浅尝一口,色动道:“天,世间竟有如此美酒?姐姐让人惊叹。”
左诗道:“雕虫之技,难登大雅之堂。”
李若水看她们如此随意的模样,笑道:“如此佳人美酒,又听得小姐天下无双的筝技,李某不醉都不易。”
接着,身体向后一靠,低吟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怜秀秀顿时秀目一闪,举杯一饮而尽,伸袖轻拭嘴角,轻轻唱道:“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歌声清丽甜美,婉转动人。
左诗这时也豪兴大发,喝完杯中酒唱道:“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诗儿的声音总在动人中藏着一种豪气,有种大气的韵味。
李若水喝下手中的热酒,望向怜秀秀道:“李某还未有离意,为何小姐已问起归期?”
怜秀秀凄然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秀秀只是不知归处在何方?”
说完,提起酒壶,将桌上的酒杯倒满,浅笑道:“让姐姐见笑了,让秀秀再敬二位一杯。”
左诗听怜秀秀如此一说,双眼顿时微红,将手中酒仰头喝尽。
李若水轻泯着美酒道:“庞斑如何?”
怜秀秀俏脸顿时涌现出两朵不胜酒力的红晕,低声道:“庞斑不会爱上任何人,如此,公子可满意?”
李若水哑然失笑道:“如此看来,庞斑的生活岂非无趣很多。李某动心不已,秀秀可愿随若水归去。”
怜秀秀的脸更红了,垂头道:“公子见到美丽的女子都如此吗?”
她这句话已表明心意。
李若水洒然道:“秀秀太低估自己了,这个世上,能让李某动心的女子能有几何?又能让李某陷进去的女子又有几许?”
怜秀秀抬起头,甜甜一笑道:“秀秀醉了,若水可有醉意?秀秀从来没试过这种感觉呢?”
李若水看向窗外,秦淮河上灯火点点,杯盏笑声不断,不由叹道:“醉意?就算没酒,荡漾在秦淮河上,面对秀秀如此玉人,李某也要醉了。”
说完,李若水起身道:“秀秀既然已预约,若水近日内必到。”
怜秀秀颤声道:“那秀秀静候佳音。”
李若水拉着左诗的手,朝怜秀秀一笑,便出了门,腾空一跃,犹如夜鹰一般,飘然已去,再看已出现在岸边,只剩下一个背影。
众人只觉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李若水拉着左诗,慢慢然地向有间酒楼走去。
左诗道:“若水,你不要去‘鬼王府’了,好吗?”
李若水一愣,看着左诗的眼,一把将左诗搂住道:“你这傻瓜,又胡思乱想了。”
抬头看着夜空,一轮明月高悬。
李若水道:“好了,诗儿,‘鬼王府’我是必须去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呵呵,雯雯和琴语就要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开酒店吧。”
左诗一听,顿时欢笑起来道:“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嗯,那我们得去左家老巷看看。”
李若水道:“好啊,我们先去看看地方,等她们一来,咱们就开张。”
左诗道:“好啊,就这样了。明天,我们先去瞧瞧。”
李若水看着这雀跃的人儿,不由一阵甜蜜。
生活本该如此。
缓缓地走回有间酒楼。
这时,小三来到。
李若水道:“有事吗?”
小三道:“琴夫人和雯雯三天后到。”
左诗一听,紧紧拉住李若水的手,满脸笑容。
小三又道:“长沙一战,‘左手刀’封寒重伤,而‘毒手’乾罗将戚长征救走了。”
李若水道:“哦,知道了。”
小三继续道:“江湖传闻,鹰刀到了‘鬼王府’,近日,很多武林人士探查,但无人成功。白芳华的身份异常,不仅仅只是‘鬼王’虚若无的义女这么简单。”
李若水道:“不错,还有什么?”
小三道:“没了。只是近日,随着朱元璋大寿,京城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
李若水想了一道:“嗯,你下去吧。”
小三退出去了。
李若水搂着左诗道:“诗儿,我们睡吧。”
第五十九章 拜访鬼府
清凉山。
鬼王府。
次日,李若水带着小三拜访鬼王府。
来到清凉山,只见树林中若显的房屋绵绵不绝,好气派。
这“鬼王”虚若无端得好架势,只从这居住处便可一窥。
来到“鬼王府”前,小三上前,递上名帖道:“这位大哥,还请通报一声。”
这小厮看李若水一身白衫,气度不凡,便不敢怠慢,连忙道:“两位,稍等片刻。”
李若水看着这气势令人的鬼王府,不由叹道:“太锋芒毕露了,老朱又怎会留下这样一个大人物,让他的继承人头疼呢?”
看来,老虚的日子并不像看起来那样洒脱。
一会的功夫,出来一位虎背熊腰,英伟挺拔,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腰间挂着一条黑色的长鞭,一看李若水,双眼顿时奇闪,笑道:“想必阁下便是‘明月刀’李若水李兄吧。”
李若水微笑道:“看兄台如此雄姿,想必便是名满京城的‘小鬼王’荆城冷荆兄了。”
荆城冷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李兄果非凡人,请。”
李若水便抬腿向前道:“荆兄,此居好气势,江湖传闻‘鬼王’乃天下第一建筑名家,果然不同凡响。”
荆城冷一笑,没有答话。
李若水看荆城冷如此,暗道:果然有气派。
来到内厅,只见一个高瘦挺拔,身穿普通布衣的男子坐在桌旁,悠闲地喝着茶。
此人给人的印象并不特别,可再一看,却觉得很有性格,深陷的眼眶,衬得高挺得鹰鼻极为突出,给人一种坚毅沉稳的深刻印象。
荆城冷将李若水带到内厅,便离开了。
整个内厅,只剩下李若水和虚若无。
李若水来到虚若无旁边坐下道:“虚若无。”
这男子突然大笑起来道:“李若水,很好。”
李若水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泯了一口道:“好茶。”
虚若无笑道:“李兄不是为喝茶而来的吧?”
李若水道:“当然不是,只是客随主便,若李某不赞一声,岂非很不给虚兄面子。”
虚若无道:“很好。只是有一点,李兄还得指教。”
李若水道:“天下间,还有让虚兄感到疑惑的事,李某到想听听。”
虚若无道:“李兄,从双修府一战后,李兄为何精进如斯?”
李若水想了一下道:“呵呵,这种事情,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昨夜,李某和拙荆夜游秦淮,不想竟有如此机遇,人生,果然不可预测。”
虚若无叹道:“看到李兄,便像看到十年前的浪翻云,令人不得赞叹。”
李若水笑道:“些许成绩,不值一提。”
虚若无笑道:“看李兄现在的模样,虚某不得不感叹。”
李若水道:“茶过三巡,虚兄,李某此来还有两件事请求。”
虚若无道:“噢,虚某只知一件必是为‘鬼王丹’解药而来,不只另一件是?”
李若水道:“听说鹰刀现在在鬼王府中,李某止不住好奇心,能否一观。?”
虚若无道:“可以。”
李若水笑道:“虚兄如此做法,太让人伤脑筋。”
虚若无道:“为何?”
李若水道:“到现在,李某都不知道是否能忍得下这诱惑。”
虚若无哈哈一笑,起身道:“李兄,这边请。”
推开后门,来到被高墙围着的大花园,庭林深处,一座石屋独立。
推门而入。
只见室内一尘不染,除了一张石床外,别无它物。
这让李若水不由佩服起虚若无来。
只见空荡荡的墙壁上挂着一把刀。
虚若无道:“这就是鹰刀。”
李若水看着这造型古朴的厚背刀。
突然一转头,走出石屋。
虚若无道:“李兄,如何感想?”
李若水沉默了一阵道:“鹰缘老喇嘛果然厉害。”
虚若无笑道:“这老和尚是不错。”
李若水道:“听说,里赤媚要来京城,而且还有一位什么东瀛来的什么水月也来凑热闹。李某,这几天很闲,想找个人练练手,虚兄能否不见外?”
“嘻嘻”,一阵清甜的笑声越空而至,犹如白云飘落。
虚若无道:“月儿,还不出来。小女顽皮,让李兄见笑了。”
只见一位身穿紧身男装白色细银边劲服,头结男儿髻的绝色美女从花丛旁飘出。
来到李若水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就是那个什么明月什么李的家伙,也没什么特别啊!”
李若水一愣,随即道:“哦,我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的李。看小姐如此模样,恐怕便是什么京城夜空最亮的什么夜月了。”
虚夜月一愣,娇笑道:“爹爹,这家伙太有趣了。”
虚若无看着李若水,无奈地笑了一下。
李若水道:“那个什么什么月,若无事,可以让开路了。”
虚夜月吐了下舌头道:“你这家伙太可恶了。”
三人来到大厅,李若水起身道:“虚兄,李某告辞了。”
虚若无道:“李兄,不送。”
李若水向外走去,这时,虚夜月跟上来道:“你这家伙,怎么没跟爹爹打起来?”
李若水奇道:“为什么要和你爹爹打起来?”
虚夜月道:“你不是什么‘邪窟杀手’吗?”
李若水苦笑道:“是吗?我是有求于你爹爹,怎么会打起来?再说,我又不是没事干,跑到鬼王府打架,这不是傻瓜吗?”
虚夜月气道:“你这家伙,太气人。”
李若水道:“我没惹你吧?”
虚夜月道:“你让所有人的赌注都落空了,太不配合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偷偷下注了一千两呢?”
李若水道:“你这丫头。好了,我要走了,那个什么月,再见。”
说完,李若水便跟小三离开了。
只剩下虚夜月在后面生气,这家伙太气人了。
第六十章 秦淮夜色
从鬼王府出来,李若水回到有间酒楼。
左诗担心道:“若水,你没事吧?”
李若水笑了笑,上前搂住左诗,轻道:“傻瓜,你的夫君怎会有事。”
左诗喜道:“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没你在身边,我感觉空落落的,似乎像少了魂一般。若水,我是不是很没用,总给你添麻烦。”
李若水摸着左诗的头发道:“你这傻瓜,说什么傻话呢,我就愿意你这麻烦,这天下上哪找你这样的麻烦呢。”
左诗动情地看着李若水,伸手摸着李若水的脸道:“若水,遇到你真好。”
李若水亲吻了一下左诗的脸颊,掏出一个瓷瓶,笑道:“看,这是什么。”
左诗没看瓷瓶,只是深情地望着李若水,软软地说道:“再让我看看你,就这样,我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好开心。”
李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