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云来往月疏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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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大家商量好的吧?如果今天你没有去找我,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起去?”
“是的!”这家伙去捉莹火虫?想想都很好笑噢!
我笑了起来,安慰他说,“谢谢你!今天你陪我玩了一天,也是很好的礼物,跟他们的礼物一样好!”
我示意“冰块”把我放到窗边的软榻上,又让他把房间里所有的门窗都打开,他不解地看着我。
“小时候,我把莹火虫关在蚊帐里一个晚上,第二天发现它们全都死了。还是放它们走吧!这个礼物我已经收到了,放在心里就可以了。”
头越来越晕,看着那些莹火虫簇拥着纷纷向大开的门窗外面飞去,终于支持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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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头还是很痛,我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大床上,小床上,“冰块”搂着佑佑,两个人都象是还睡得正香。
我轻轻下了床,走到桌子旁边,准备倒杯水喝。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很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是一枝很特别的玉簪,簪子的一头是很漂亮的月牙儿形的弧度,垂着的挂穗上各是几个月牙儿形的小坠子。拿起玉簪,对着亮光,通体碧绿,透着柔柔莹光,煞是好看。
“送你的!昨天晚上想送你时,你却睡着了!喜欢吗?”小床上,“冰块”睁开眼睛,对着我说。
“谢谢你!很喜欢!”我轻声说道。把簪子拽在手里,有一阵子的恍惚。是啊,很喜欢!真的很喜欢!可是,我有资格拥有它吗?我可以拥有它吗?那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和不安情绪似乎又袭上心来,我忙把玉簪放进小木盒里,又把小木盒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
回过身来,看到“冰块”已经起床,站在我身后,正不解地看着我慌慌张张的样子。
“这个……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怕弄坏了,还是放起来比较好!下次有机会再戴!”
他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理由,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半晌才叹了口气说,“好吧!等你愿意戴它的时候再戴吧!”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然后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等我抬起头来,他已经不在了,空寂的屋里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走到小床边,静静地坐着,看着佑佑可爱的小脸,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第19章 旧疾复发
这次醉酒又让我头痛了两天,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了逃避“冰块”还是确实没有力气,反正是晕晕沉沉地在房里睡了两天,连吃饭也是小紫帮我送来的。
“小姐!你今天身子还不舒服吗?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小紫端着洗脸水进来,放在架子上,走到床边来看我。
“佑佑跟他爹呢?两个人这么早就起来了?”一醒来就发现睡在我身边的佑佑和小床上的“冰块”都不在了。
“姑爷刚刚跟云福云祥他们出去了,小少爷正在看小轩练功呢!”
“噢!今天我好多了,还是起来吧。”听说“冰块”出门了,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起床穿衣,又在小紫的帮助下梳洗完毕,两天没出房门了,我决定去后花园里走走。
“小紫,你去忙你的话,我一个人去园子里随便走走。”
“好的,小姐先去吧,小紫待会儿把早点给小姐送到园子里来。”小紫见我精神不错,笑咪咪说道。
“佑佑小轩他们吃过了吗?”看看外面,还挺早的,太阳都没有出来呢。
“还没呢!小紫知道了,待会儿会把他们的早点也一起送到园子里去。”小紫到是很机灵,马上猜到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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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夏天了,清晨的温度到还不算高,仍有凉凉地微风吹到身上,很是舒服。经过迎梅院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我叫了声,“佑佑,你在吗?快出来陪娘去园子里散步!”
院子里佑佑细嫩的声音马上传来,“娘!等等我,我来啦!”
门被迅速打开,小轩大汗淋漓地站在那里,一脸嘲讽地看着我,“姐姐的酒终于醒了?今天终于肯出门了?根本就不会喝还要逞强,每次都是这样。”
什么每次?总共只有两次好不好!
“嘿嘿……”我只好傻笑,自动忽略他的话,“那个……小轩你可真用功,瞧练得一身汗,快去洗洗,待会儿到亭子里陪我们吃早点。”
走在后花园里,有清新的空气,柔和的微风,还有我家名叫佑佑的小布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平静又安详,感觉真是好啊。
等走了一圈回到亭子里,小紫已经把早点都摆上了,清粥小菜还有包子。小轩也洗了澡换了衣服清清爽爽地坐在那里。
“谢谢你那天送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看着旁边正喝着粥啃着包子的小轩,我很真心实意的出口道谢!我知道,唯有在他眼里,那个生日礼物才是完完整整送给我的,而不是那个大家都知道的左月月。
“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有份。”小轩又红了脸。
小小年轻,还能想出这么好的送礼创意,看来我家小轩还真是个很浪漫的人噢!忍不住又想逗逗他,“小轩,虽说这个礼物很好,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噢!这么好的主意应该留着以后追求姑娘用,送给我啊,真是浪费了!”
“咳……”小轩猛得跳开来,弯腰低头喷出一口粥,大声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连脖子也红了。
我吓了一跳,忙站起来给他拍着背,“怎么了?怎么了?”
好一会儿,小轩才停住咳嗽,直起腰对我说,“姐姐!我吃饱了!我去厨房帮忙劈柴!”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那些……不是让刘妈请个短工来做的吗?”我冲在他的背影喊,一恍神,哪还有人影?
小轩现在是苏大少爷的师叔,可不是我当初花五两银子买来的无名氏了。“冰块”早就吩咐不要让小轩做这些杂事了,反到是小轩好象不怎么在乎这个“师叔”名头,以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
“娘!小轩舅舅去劈柴,那我们今天干什么?”佑佑悠闲自得地坐在那里,啃着包子问我。
“待会儿随娘去书房,学认字,讲故事,怎么样?”实在惭愧啊,一个人溜出去逛,又醉了两天,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教佑佑识字了。
“好几天娘都没有陪佑佑了!”小家伙一脸控诉地看着我。
“都是娘不好,今天娘一直陪着佑佑,给佑佑讲好多好多故事,怎么样?”
“好!”可爱漂亮的小脸终于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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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用晚饭的时候了,“冰块”他们还没有回,小紫前厅后院来来回回跑了几趟,还是告诉我没有消息。
我也着急了,抱起佑佑也坐到前厅里等。终于外面传来刘叔跟云福说话的声音,一会儿,云福走了进来,只是没有看到“冰块”和云祥。
“少夫人!”云福过来行礼,“少爷让我回来说一声,他今天住在客栈,不回来了,让少夫人不用等他。”
什么意思?住在客栈?不回来?难道是这几天小床睡怕了?
“那他说什么回来?”我稳稳语气,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象个怨妇。心心暗暗骂自己没出息,他不回来我不是应该更高兴吗?怎么听到他要住在外面,这心里就感到又气闷又酸涩呢?
“这个……少爷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总得要两三天吧。”
总觉得云福的脸色有点不对,我盯着他,想看出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云福慌张地回避了我的眼神,又结结巴巴地说,“少……少夫人,那……那我就走了,少爷……少爷还在客栈里等我呢!”
我看了小紫一眼,小紫会意,跟着云福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小紫回来了。
“怎么回事?”我看看我刚才派出的“间谍”。
“云福说少爷就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住在客栈,没有其他事!”显然小紫对她得到的消息也不满意。
好个云福,嘴还挺严的,连我们家小紫的“美人计”都能避过。
“算了!随他们吧!”管那么多干什么呀,他爱住哪儿住哪儿,管他是住客栈,还是住青楼妓院芙蓉帐……咦?我想哪儿去了?我甩甩头,不让自己这么联想下去。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胸口宛如被重击了一般,气闷而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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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房间,佑佑一个劲地问我,“娘!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爹有事在外面,过几天就回来了!”我轻声哄着佑佑入睡。
也不知道从哪天起,“冰块”就很自觉的每天主动去睡小床,现在看看那空荡荡的小床……唉!这人的习惯还真是挺可怕的,本来房间里每天晚上都是三个人的,虽说那个人平时安静地在与不在一个样,但这一下子少了一个人,还真是让人不适应。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这古代的男人不会真的都喜欢逛那种地方吧?“冰块”要是真去了那种地方,我该怎么办?直接把他的东西扔到大门口,让他再也别想踏进梅苑半步……
一夜患得患失的胡思乱想,直接导致我第二天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大家面前。
小轩盯着我看了半天,说道,“姐姐!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想着那个家伙吗?你要是担心,我就去一趟云来客栈,看看那家伙究竟在干什么!”
“谁说我在担心他啦!天气太热,我才没睡好的。”我急忙解释,“他不回来我才高兴呢!”
暗暗告诉自己,要慢慢习惯这种变化。“冰块”在杭州也住了一个多月了,应该快回京城了吧?他总不能老是呆在这里的,可能过不了多久,梅苑又会只有我们原来几个人了。这样也好!“冰块”没来之前,我们不是就过得很好嘛!
上午教佑佑识字下棋,吃过午饭搂着佑佑睡了个午觉。下午柯掌柜来了,又谈了这几天淡月居的情况,生意仍然很不错,让我的心情又好了许多。我把一天安排得忙忙碌碌的,总算没让前一晚心神不宁的情绪再持续下去。
到了晚上,正给佑佑讲完故事哄他睡着,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仔细一听,是刘妈的声音。我忙起床开了门,轻声问道,“刘妈,出什么事了?”
“小姐!是云福回来了!说是有事要见小姐!”刘妈看看床上睡着的佑佑,也压低嗓音说。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回到床边,拿起外衣穿好,又把放下的头发盘成一个髻,找了根简单的发簪插上,这是我自己能梳的最简便的古代发型了。
“我也问了,他死活不肯说,非要见了小姐才说。”
“小姐!出什么事了?”大概是听到动静,住在隔壁院的小紫小芸也过来了。
“小芸,你在这里看着佑佑吧。我们到前厅去看看!”我吩咐小芸留下,带着刘妈和小紫往前厅去。
一踏进前厅,看到刘叔站在门口,云福正在厅里着急地走来走去,一见到我就飞块地迎了上来,一脸焦急地说,“少夫人!您快去看看少爷吧!少爷他都快支持不住了!”
我的心不由咯噔一下,“云福,你别急,把事情说清楚,你少爷他到底怎么了?”
云福眼睛通红,一脸憔悴,哑着声音说,“少爷昨天又旧疾复发了,怕少夫人担心,所以没有回梅苑住。这都痛了一天一夜了,依往常看,恐怕还得再痛上两天呢。这次莫公子又不在,云福担心少爷会撑不过去。少爷不让我们告诉少夫人,可是我们听到少爷老是在叫少夫人的名字,所以,跟云祥商量,云福偷偷回来告诉少夫人一声,少夫人去看看少爷吧。也许少爷看到少夫人,就会好受一些。”
“发病?是旧疾?”我看看刘妈小紫,她俩摇摇头,看来以前她们也不知道这件事。
“那快带我去吧!有什么事待会儿在马车上说。”我急急忙忙往厅外走,迎面撞上了匆忙赶来的小轩!
“小轩,你跟刘妈留在梅苑吧,小紫跟我一起去!明天早上如果小紫没有回来,小轩你就带着佑佑到云来客栈找我们。”
也没去管小轩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拉上小紫随着云福一起快步走出梅苑,登上马车,往云来客栈奔去。
第20章 神仙归来
梅苑到云来客栈不远,半柱香功夫就到了。
一路上,我从云福口里也知道些隐情,听云福说他十年前刚跟着“冰块”时,“冰块”就有这种毛病了,那时候情况还要更糟糕一些,几乎每月都要病发一次。每次病发时就全身疼痛,而且这种疼痛要持续两三天。这两年情况到是稍好了些,隔两三个月才病发一次。问到具体病因,云福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冰块”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发病时也没什么办法可想,一般熬过这痛苦的两三天也就好了。
“以前少爷发病,莫公子都会提前赶回京城,用针灸的办法,帮少爷减轻一下疼痛。本来算算时间,也知道这些天少爷快发病了,所以上次我也催少爷早回京城的,可是他就是不听。这次莫公子肯定是在京城等着少爷,可少爷又没回去,这不就耽误了嘛。”云福懊恼地说着。
“可以请其他大夫帮助针灸吗?”想想这么大的杭州城,总有一两个懂针灸的大夫吧。
“这个莫公子交待过很多次了,少爷的病很特殊,不可以找其他大夫随便针灸,否则会害到少爷的。”云福一脸坚持地说。
这是什么情况啊?想想“神仙”的医术,想必不管是杭州城还是京城里都找不出比他更高明的了,他说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只是,这么奇怪的病症,恐怕其中也是有什么隐情吧?
这么一路想着,云福已经领着我们进入上次我来过的那个小院。没有往上次的那间厢房走,而是来到最旁边的一间。房间门口,看到云祥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看到我们,露出惊喜的神色,匆匆向我行礼道,“少夫人,你可来啦!”
“他怎么样了?”我很奇怪云祥怎么没有在里面照看着。
“少夫人,少爷每次发病都不让我们进去陪着,说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样子。刚刚我还听到少爷叫少夫人的名字呢,这会儿没声了,大概是疼得晕过去了。从昨天到现在,少爷就这么晕晕醒醒的。”说到这儿,云祥的喉咙也哽咽了。
“又不能找大夫,难道就这么硬撑着吗?”我看看云福和云祥。这是什么破毛病啊,连大夫都不用看,只能这么熬着。
“莫公子千叮呤万嘱咐的,让我们在少爷发病时不能随便找大夫来看。”云祥看看云福,很坚决地说。
“少夫人,你进去陪着少爷吧。少爷醒了跟他说说话,大概会好受些,差不多撑过明天晚上,应该就会没事了!”云福说。
还要撑过明天晚上?那不还得痛上一天两夜啊?
“好吧!我进去陪着。你们两个也累了!跟小紫合计一下,三个人轮流在外面看着就行,不用都呆在这里,找个房间去睡会儿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轻轻地推开门,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外间软塌上没有人,里间隔着深蓝色的帷帐,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也没听到声响,看来真是晕过去了?我顺手先把门关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撩开帷帐,走了进去。
房间一面的窗大开着,空气里有潮湿的湖水的气息,看来这间房也是临着水面的。房间中间的八仙桌上,还搁着几样不曾动用过的小菜和一碗粥,床上淡蓝色的丝帐放了下来,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身影。
我走到床边,把丝帐收起来用帐钩挂好,坐了下来。床上的人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头发零散着,有几束汗渍渍地贴在脸上,整个人象个婴儿般无助的抱缩成一团。
这该得是多痛啊,才让这么一个轻易不泄露表情的人,象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躺在这里。看看四周,不远处的架子上有水和布巾,我走过去把布巾打湿,回到床边替“冰块”细心的擦着汗。“冰块”的眉头皱了皱,我一惊,忙停下手来,他动了动,呢喃着叫着,“月儿……月儿……疼……”。
听着他虚弱而沙哑的声音,不禁心神大恸,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月儿?月儿是你吗?”“冰块”突然睁开了眼睛,不相信似地看着我,嘴里不确定的叫着。
我抹抹眼泪,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展开笑脸说,“是我!看你不回梅苑,我来逮你回去的。佑佑都吵了两天要来找爹了。”
“我……我不想让你俩看见我这个样子!”“冰块”喃喃地说,突然身子一僵,闭上眼睛,隐忍着“哼”了一声,反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把我的手握的生疼。
“怎么了?又疼了吗?”我焦急的盯着他。
“没……没事!我能忍住!”好一会儿,他才睁开双眼,扯了个很勉强的笑容,有点气喘地说道。
“你饿了吗?要不要让云福他们再弄点吃的进来?”
“不饿,我吃不下。月儿别走,就坐在这!”眼神殷切地直盯着我。
“好!我不走!”我想了想,站起来,弯下腰,抱着他的身体说,“来!你往里挪挪!”
“冰块”不解的看着我,但还是听话地在我的帮助下把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来。
我爬上床,背对着他躺下,又往后伸手抓起他的手,拉过来环在我的腰上。
“月……月儿!你……你要做什么?”身后传来“冰块”结结巴巴的声音。
“你别多想,我就是想给你找个抱枕。以前我每个月那个痛的时候,就喜欢抱着抱枕,很有力地抱着,疼痛就会减轻很多。你也试试吧,把我当抱枕用。痛的时候就紧紧地抱着我,掐我也行,这样你会感觉好受很多的。”
“月儿,你每个月怎么会痛?”“冰块”收紧了手臂,头倚在我的肩上,问道。
“那个……是女人的老毛病!”这还是以前是左月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痛经,想起来那种痛还记忆深刻。不过左月月这个身体到是没有这个毛病,大概是人家说的生了孩子就好的缘故吧。
“你别管这个了,少说话,保存体力!”感觉到他还在考虑这个“女人老毛病”的问题,我又开口打断他的思考,“我给你讲故事,怎么样?这人身上痛的时候啊,千万不能一个人呆着,要尽量找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要不然你一个人躺着,越想越痛了!”其实心里是很想问他为什么有这个毛病的,但看他的样子,恐怕实在没有精力讲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