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云来往月疏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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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的原因,以后让师兄亲自告诉你吧。这是他心底一个很大的阴影,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愿意再提起。至于病情,以前是每月必发,现在是一年发两三次,算是好多了。再过两三年,应该就可以不用受这种苦了。”
还要两三年?这么说,“冰块”还得经历好几次这样的痛苦?好可怜的“冰块”噢!想想他那别扭的性格,想必也是病痛折磨所致吧。要不然也不会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搞得自己跟块“冰”似的。想想他这十多年来受的苦,心痛不已,低下头来,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左左!你这是为师兄流的眼泪吗?”“神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我,轻声问道。
忽然他伸手攥住了我的肩膀,扳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着他,低头看着我,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淡淡的忧愁,似乎还有一些复杂难懂的情绪。
“你这是为师兄流的眼泪吗?”他一字一句的再次问道,扳着我肩膀的双手紧了紧,攥得我生痛。
“我……”看着这样的“神仙”,几乎让我瞥不开眼去,那转瞬即逝的悲伤,象利剑一般,不留余地的扎到我的心里。
他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漏掉了什么吗?我直盯着他的眼睛,极力想看出他眼神里那似乎被我遗漏掉的情绪。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视着。终于,他放开了我,低着头象受惊似地往后退了几步。待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恢复了他惯有的淡雅如水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些失常的情绪都只是我一时的幻觉。
“左左!你去看看师兄吧!我先去睡一会儿,晚上还要再给师兄针灸。”他冲我笑笑,转身离开了亭子,往远处走去。
我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滑过一丝涩涩地滋味,来不及捕捉,又消失怡尽了。我甩甩头,没有再去深究这奇怪的感觉,也出了亭子,向“冰块”所住的小院走去。
回到“冰块”的房里,看到他和佑佑两个人搂在一起,象是都睡得正香。看来“神仙”的针灸很起作用,让“冰块”可以安稳地睡着了。我伸手摸摸佑佑细嫩的小脸蛋,又看看旁边“冰块”那相似的面容,再一次被刚才从“神仙”那里听来的事实所震动。我的手不由自主的爬上“冰块”的脸,这是眉毛,这是鼻子,这是嘴……
“啊!”“冰块”和佑佑两个人突然睁开眼睛,吓了我一跳,惊叫出声。
他们两个得意地相视而笑,然后一起笑咪咪地看着我。
“你们……你们是假装睡着,故意吓我的是不是?”我唬着脸,凶巴巴地瞪着床上的两个人。真没想到,这“冰块”也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娘!是爹让我这么做的。”小家伙首先开口, “叛变”招出“主谋”。
我一把把佑佑抱起来,在他的小屁股上轻拍了两下,佑佑搂着我的脖子“咯咯咯”地笑。
我看向“冰块”,他有些腼腆地红了脸。真是奇怪噢,这段时间他好象越来越会红脸了,这样子嘛……还真的蛮可爱的。
“你刚刚去哪儿了?”冰块问道。
“随便走走,然后遇到‘神仙’……那个……就是雁离!然后就聊了聊!”
“聊什么?”
“聊……”怎么回事,审犯人啊?我看看“冰块”,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有点酸溜溜地说道,“聊你那个慕蓉小师妹呀!”
“慕蓉师妹?她有什么好聊的。”“冰块”很平静地说,
“真的没什么好聊的吗?虽说我失忆了,可是据我所知,那个慕蓉师妹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聊聊的。”我把佑佑放回床上,直盯着“冰块”说。
“冰块”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轻笑出声,“我不会娶慕蓉师妹的,我只当她是妹妹。”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我……我有表现地这么明显吗?怎么“冰块”一下子就猜到我心里纠结的那个问题了。
“你爱娶不娶,管我什么事情!”我掩饰地拿起水盆,装做去换水的样子,急急忙忙地逃出房间,背后传来“冰块”愉悦的笑声。
第23章 梅苑有喜
经过几天前“冰块”的那次发病,我与他之间好象有了某种没有言明的默契,见面相处也少了些尴尬,自然了很多。
从云来客栈搬回梅苑的那天晚上,他主动跟我谈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关于他的父母还有奶奶,还有他身上的毒。我只能用震惊来形容我的感受,看着烛光下因为沉痛的回忆而显得苍白无助的他,那令人窒息的心痛不可抑止地一阵阵袭来。
是同情?还是心动?我仍然无法理清自己的想法。或许心里头对那个左月月,我依然怀有难以名状的愧疚。经历过那场八年感情的背叛,我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起涟漪。只是,越来越接近“冰块”,就感到自己越来越无法掌控心的走向。有忐忑不安、有心急如焚、有犹豫不决,也有面红耳赤、心跳如雷。这样,算是心动了吗?
听从心的声音,随其自然!我是否可以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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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冰块”说要到附近的一个城里去看看铺子的情况,恐怕要第二天才能回来,得在那里住一晚!佑佑闹着也要坐马车,“冰块”到是破天晃地同意了,这个家伙看来也慢慢学会与佑佑做亲子互动了。
我让小轩也跟了去,“冰块”他们三个还有事做,有小轩跟着,也方便照顾佑佑。而且佑佑跟小轩两个人的感情特别好,我怕万一在路上不小心忍毛了这个小家伙,也有个人能哄得住他。别看小家伙平时是笑咪咪的阳光小帅哥一个,一旦闹起小脾气来还真得“冰块”的真传,除了我和小轩,还没人能轻易摆平得了他。
记得前几天偷偷问过佑佑,最喜欢的人是谁?他说,“最最最最喜欢的是娘,最最最喜欢的是小轩舅舅,最最喜欢的是爹和莫叔叔,最喜欢的是刘奶奶、紫姨、芸姨、刘爷爷、周爷爷……。”反正他所认识的人都是归为喜欢一类的,不过还是一二三分了等级。我听了窃笑不已,还特意第一个告诉了小轩,把那小子给乐坏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大热天的不辞辛劳带着佑佑玩“飞飞”,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还混了个第二喜欢。
前两天聊天,无意间把佑佑的话告诉了“冰块”,他那张脸啊,当即变得极度哀怨,频频朝床上睡得正香的佑佑看,恨不得把小家伙叫醒重新再亲自问一遍。谁让他刚到梅苑时,让小家伙的热情受了无数次挫折呢?印象分大减,排了个第三还是跟人家并列的,嘿嘿,让他受受打击也是应该的,不值得同情。
那天开始,“冰块”与佑佑的相处到是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对于佑佑问他的千奇百怪的问题,“冰块”再也不敢用“哼、嗯、啊、噢”这些单音节字来应付了;对于佑佑不时表现出的亲昵的动作和热情洋溢的“表白”,虽然有时候“冰块”还是会有些脸红,到也开始学着予以回应。这次同意带佑佑出去,想必也是想乘机跟佑佑套套近乎,再拉近点距离吧?
送他们五人出了梅苑大门,又叮嘱了小轩和佑佑一番,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这才回身准备进门回房间。
跟着后面的刘妈走了上来说道,“小姐!你今天有空的话就去一趟淡月居吧!周大伯说是有事找你!”
“知道是什么事吗?”我记忆里知道的菜肴我是回忆的差不多了,周大伯试验出来的新菜少说也有二三十道吧?每个月推出两道,至少还能推个一年半载的,想必不会是新菜品的问题。
“大概是想同小姐商量一下小周和小芸的事情!上次他也问过我了,我说小芸的卖身契是签到二十岁的,这还有两年呢,现在成亲恐怕不成。主要是小周年纪也大了,今年都二十五了,周大伯特别着急,想早一点抱孙子呗!”刘妈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可是好事呀!那我得去一趟!刚好这几天因为佑佑他爹的病,我也有好多天没有去淡月居了。”想想小芸今年也有十八了,在这个年代也算大姑娘了,看我这个身体,不也就十九岁,可佑佑都四岁了。
想了想,我又接着说,“刘妈,你去叫小芸和小紫来,今天就让刘叔在家看门,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淡月居吧,许嫂让她中午给刘叔做饭,完了让她今天也早点回去好了!反正佑佑他们都不在,今天我们就去淡月居好好吃一顿!顺便我再帮小芸谈谈亲事!”
刘妈乐呵呵地跑去找小芸小紫,我又在后面喊道,“刘妈,先别跟小芸说,要不然人家小丫头害臊,不肯跟我们去了。”
一会儿功夫,刘妈领着小紫小芸出来了,小芸听说是去淡月居,又偷偷脸红了,问道,“小姐今天带我们去淡月居做什么呀?”
我笑笑说,“好{炫&书&网久没去淡月居吃饭了,今天乘着那些大爷们都不在,我们四个女将好好去吃一顿。”
四个人结伴朝淡月居走去。平时在苑子里运动就少,这每次去淡月居我是坚持走路不坐马车的,反正路也不远,难得运动一下也是好事。
小紫小芸走在前面,我故意拉着刘妈落后几步,顺便再打听一点小芸家里的情况。刘妈说小芸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两个哥哥,都已娶了媳妇成了家了。
“那这个样子,小芸的亲事是不是可以自己做主?”我还真不懂这个年代的规距。
“象小芸小紫这些丫鬟,一般要到二十岁才可以出府嫁人,二十岁之前如果主人同意,而且家里又没有从小定过亲,那主人也可以做主帮她们安排亲事的。”刘妈告诉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有权决定小芸的终身大事吗?”搞了半天,现在可以做主的人原来是我啊!
“是啊!小紫小芸的卖身契可都在小姐那里呢!就是在放银子的那个柜子里,旁边有个小箱子,就在那里面!”刘妈大概是怕我失忆记不得,连放卖身契的地点也凑到我耳边悄悄说的一清二楚。
“那就没问题了!”了解了这些,我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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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淡月居,因为时辰还早,没到中午吃饭时间,里面还冷冷清清的,伙计们都还在做清洁工作。柯掌柜把我们迎进二楼的一个小包厢,我悄悄跟柯掌柜说明了这次的来意,他笑笑说去叫周大伯上来。小芸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脸红红的低着头。我朝小紫示了个眼色,她捂嘴笑着说让小芸带她去后院看看,拉着小芸下楼了。
不一会儿,周大伯和周大娘两个人进了包厢,讲的差不多也就是刘妈告诉我的内容,就是想让小周跟小芸能尽早成亲。
我笑着对周大伯说,“只要小周和小芸两个人愿意,什么时候成亲都可以!我是拿小芸当妹妹看的,这卖身契的事不成问题,我随时都可以还给小芸的。”
听我这么说,周大伯的胖脸笑的很是开心,对着我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到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
我又单独跟小芸聊了聊,小丫头虽然害臊,对于跟小周的事,到是决心满满的。我跟她说了周大伯一家的意思,小丫头红着脸轻声说,“我听小姐的,一切凭小姐做主。”这口气,不就是同意嘛!
即然当事人都没有意见了,我这个名义上的“主人”也当即表示,让刘妈全权负责来操办此事。反正那些请媒人、提亲、送聘什么的步骤,我是一窍不通的。
就我跟小紫两个人窝在一个小包厢里吃着小周做的菜,那一边包厢里,刘妈跟周大伯等人已经在具体商量筹办婚礼的事了!成亲的日子就定在十月初八,距今还不足两个月时间了。
“小姐!小芸就要成亲了,我还真舍不得她呢!我们在一起都有十年了,还从来没有分开过。”小紫很伤感地说道。
“以后要见面也不难,反正淡月居就这么近,随时过来都可以!”我安慰小紫说。
“那过段时间小姐要是跟着姑爷回了京城,不就看不到啦?”小紫提出了这个我平时不太敢想的问题。
会跟“冰块”一起回京城吗?要是一个月前,我肯定会斩金截铁地说“绝对不会!”可是如今,还真是回答不出来了!烦人的问题啊!不想!不想!我鸵鸟似地自动忽略小紫的话。
“这次嫁了小芸,下回就轮到小紫了!嗯……我下次看到云福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来梅苑提亲?”我装做很烦恼得敲敲桌子!
“小姐!你……”小紫脸红了!
“跟我说说吧,跟云福怎么认识的?不会是这次才认识的吧?”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小紫这么文静的人,怎么当时跟云福才见过一两次面,就好象对上眼了呢?
“那个……当初跟着小姐到苏家的时候,就认识云福大哥了!那时候我跟小芸两个人都还小,苏家那么个大家族,好多规距我们都不懂,还亏得云福大哥,当时就很照顾我们,跟他……就那样认识了。这次见到他,他告诉我还一直记着我,所以我就……”说到这儿,小紫的脸更红了。
怪不得噢!这么说,还是初恋情人喽!当时在苏家的时候,小紫也才十四岁吧?这也忒早熟了点。看来当初左月月与“冰块”的分离,不但害了左月月伤心消沉,还掐灭了一对年青人刚刚萌芽的爱情小苗啊!
“小紫你放心,只要你跟云福两个人是真心喜欢!到时候我一定替你们做主,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豪情万丈地许诺道。
自己感情的事,犹豫不决整不清楚!这促成别人感情的事,到是做起来挺痛快的!
难道……我骨子里有做媒婆的潜质?脑中浮现那个头戴红花、嘴角有痣、搔首弄姿的媒婆形象,这么一想,不由生生打了个寒颤!
第24章 神仙醉酒
因为亲事谈得很顺利,周大伯心情大好,又亲自做了几道拿手菜。我们四个人在淡月居里蹭了两顿,快掌灯时分了才准备打道回府。
不管我们怎么推辞,柯掌柜还是安排了马车要送我们回去。刚走到门口,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爷急冲冲跑过来,跟柯掌柜在旁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神仙”的云雁堂的小学徒嘛!这么晚了来找柯掌柜是什么事呀?难道是“神仙”出了事?前天他还到梅苑去看过“冰块”,好象没感觉有什么事呀?
柯掌柜瞅了瞅我,又低声跟小学徒说了什么,然后小学徒也神色古怪地看看我。
我被这两人的表情给弄蒙了,径直走了上去,问道,“柯掌柜,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是云雁堂的学徒吗?”
小学徒看看我,欲言又止,又回过头求助似地看着柯掌柜。
柯掌柜想了想,走近我轻声说道,“他来告诉我,说是莫大夫这两天象是病了,老是闷在他住的小院里,白天也不出诊,他们几个当徒弟的也没办法,商量着请我晚上过去看看他!你瞧!我这边客人还有一大摊呢!反正小姐跟莫大夫也熟,要不小姐先去看看他吧?我明天白天抽个空再去探他!”
“行啊!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我一口答应!“神仙”病了吗?怎么会病了呢?前天看到他还好好的,难道是从京城到杭州赶路赶得太急,累着了?”
“刘妈,你跟小芸先坐车回去吧!我跟小紫去一趟云雁堂,回头让赶车的师傅来云雁堂门口等我们就成!
淡月居离云雁堂本就不远,我催促着小学徒,带着小紫往云雁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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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云雁堂,小学徒凑近我悄悄说,“师傅他这两天都不愿意见人,你还是一个人进去看他吧!”
我会意,吩咐小紫在大堂里等我,自己随着小学徒往后院走去。走到一个小院门口,小学徒指指里面,说,“师傅就在里面,这两天都不让我们靠近,进去送饭菜也会被他赶出来!”
接着又轻声嘀咕着,“还从来没有看到师傅发过脾气呢!第一次看到,怪吓人的!”
“他这两天都没有吃东西吗?”
“吃的有送进去,不过基本上都没有动!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好多酒,老是一个人闷着里面喝酒!”
“现在还有吃的吗?你去拿来,我端进去,劝他吃点!”想不到“神仙”也有借酒浇愁的时候,这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呀?真是难以想象。
小学徒飞块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端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有几盘菜和一碗米饭,看上去还热乎乎的。见我疑惑的样子,他解释说,“一直在厨房里温着呢!就怕什么时候师傅想吃了!”
我接过托盘,小学徒帮我推开门,我走了进去。门又在身后被轻轻地关上了!
这是个不大的院子,也就两间房,我朝着亮着灯的那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神仙”低沉的吼声,“是谁?不是让你们不要进来的吗?”
我清了清嗓子,应道,“‘神仙’!是我!我是左左!可以进来吗?”
房内沉寂了片刻,然后房门被“砰”地打开了。神仙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我。
可是……这个人是“神仙”吗?
月白色的长衫皱皱地还略染污色,不复往日的干净雪白;头发微乱,脸色微红,看来已经喝了不少酒;平日光洁的下巴上隐约可见泛青的胡碴;眼神里惯有的淡然温柔已经被那种茫然忧伤所代替;整个人看上去就象一只受伤的小鹿,即疲惫不堪又倔强地想要挣扎。
“你……你怎么来了?”很吵哑的声音。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我可以进去吗?”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子,让我进去。
屋子里到是没有特别脏乱,床铺、书柜都还是干净整洁的。唯有桌上、地上零乱地散落着几个小酒坛子。看来,这两天喝得还真不少!
我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又回身拉着他到桌边坐下!把筷子塞到他手里,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先吃东西!吃饱了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并没有听我的话,而是用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酒坛子,仰脖连喝了几大口。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恼了,伸手过去把酒坛子硬抢了过来。
他抬起头,用那种坚持认真又带着一丝失落恳求的语调说着,“左左!别管我!让我喝!你走吧!”
我被他的声音给蒙住了!把酒坛子放回桌上,站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知道我可能帮不上忙,不过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些!”我喃喃地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