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云来往月疏疏-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尽量用平稳的口气说,“小紫,你进来!”
外屋的门“吱呀”一声,不一会儿,小紫已走到我身边,惊叫着冲过来拉起我的手说,“小姐,您怎么流血了?”
“不小心伤的,没事!”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随意地缠在手指上。
“我听到小姐弹琴了,小姐……您……想起过去的事了?”小紫吱唔着,小心翼翼地问。
“嗯!”我哼了一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又问道,“门外没人了吧?佑佑睡了吗?”
小紫一个个地说着,“小少爷睡着了,陈嫂在那里看着。慕容姑娘和方公子走了,说明天再来看您。二小姐也回去了,祁管家和轩少爷还在偏厅等着,小喜和小玉都在外面。”
“祁管家还在?那你去告诉他,让他明天一早安排一辆马车,我想去法济寺进香,就车夫和你两个人陪着就行,其他人一个都不许跟着!小轩让他明日在府里陪着佑佑!还有,把佑佑抱我房里来!你们也都去歇着吧,我这里没事了!”
――――――――――――――――――――――――――――――――――――――
屋里的灯亮了一夜,我也盯着佑佑的睡脸看了一夜。看着看着,又仿佛看到另一张相似的脸……两个人,都是我生命里最最重要的存在。
吩咐祁管家备马车的时候,我并不确定自己究竟想做什么。随着脑子里的念头越来越成形,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我想在“冰块”回来之前,找到那个老和尚,我想确定,我究竟是穿越了几百年回到古代的左月,还是曾经失了记忆忘记自己是谁的“左月月”。如果是前者,我或许还有勇气回来,因为我认为“冰块”爱着的“月儿”,佑佑最最最最喜欢的娘,都是她。如果是后者……如果是后者……我又该怎么办呢?我不敢再想象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要尾声了,大家记得留个踩过此地“脚印”噢!!:)
第66章 我是本尊
我逃了。
从法济寺出来以后,我让小紫回寺里再捐些香火钱,乘她离开,我拿着早就准备好藏在马车里的包袱,对车夫谎称是去寺里找小紫,偷偷地混在进香的人群里逃了。
……
一柱香前,我拿着佛珠独自随着小和尚走进法济寺的后院时,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位坐在树下晒着太阳打着旽的老和尚。记忆如此清晰的告诉我,四年前,也是在这颗树下,老和尚懒洋洋地说了那番关于奇遇和命定三生的话。
“就他的样子,实在不象是通古今、知天命的得道高僧啊!”我心里暗想。眼前这位长得瘦骨嶙峋,高颧骨、尖下巴,眯眼打旽的老和尚,实在没有半点高僧的气质,与大殿里供着的那些菩萨的模样也相差甚远。
“女施主仍是信不过老衲吗?”老和尚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这才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说。
我脸一热,难道他还会读心术?居然看透了我心里的那点“以貌取人”。只是他说“仍是”?……对了,记起来了,四年前听了老和尚的那番话,好象心里也是这般认为的。世外高人果然特别,皮相也不是俗人所能看穿的。
我赶紧行礼道,“不敢!只是心中有一事不明,特来求大师解惑。”说完,恭敬地将老和尚送的那串佛珠递上。
老和尚没有说话,起身理了理僧衣,接过了佛珠,重新盘腿坐在蒲团上,又指了指树旁边的另一个蒲团,示意我坐下。
他越是漫不经心,我越是摸不着头脑,只好按他的意思,挪过了蒲团,跪坐在他面前。
“女施主请看!”老和尚拿起旁边矮几上的一只还有半杯茶的茶杯,在我门前晃了晃,又放在矮几上,拿起茶壶缓缓地将茶倒入杯中,又举起满满的那杯茶,说道,“女施主告诉老衲,老衲手中的茶杯与方才那只有何不同?”
我疑惑的看看他,实话实说,“方才那杯装了半杯茶,现在又加了半杯进去,可是……仍是同一只茶杯呀,并无不同!”
老和尚闻言哈哈大笑,“女施主机敏聪慧,心中疑问即然已有答案,又何必来找老衲解惑呢!”
“小女子愚钝,不明白大师的意思,还请大师明示。”我的心“咯噔”一沉,听出了老和尚的暗示,可又不愿相信。
“女施主此次是第二回见到老衲了,如此说来,可算明示?”。老和尚说道。
“不是的,我是头一回见到大师,上一回那个不是我!她叫左月月,我叫左月,我本不属于这里。左月月她落水了,我也落水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来到了这里。左月月她不见了,可是昨天她好象又回来了,我记起她所有的事情。我……我不知道我现在是谁?我……”以老和尚的意思,我就是左月月本人,这是我无法接受的!我语无论次地辩解道,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老和尚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闭眼不语,好一会儿才说,“天地之间,万生万物皆有定数。前世欠下的孽债,本使女施主今生后世都将错失命定的良缘,红颜薄命,两世均会因情落水而亡。然女施主品性纯良、一心向善,得上天垂怜,今生的落水之祸,非但没有丧命,反因机缘巧合有了后世的记忆,却又凑巧忘了今生的事情,故而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大师是说,我今生的命数原本只有十八年,后世的命数也只有二十八年,都是因落水而亡?那前世欠下的孽债?又是什么?” 我是左月的前世,谁又是我的前世?难道世间真有因果报应,转世轮回吗?前世的我又欠了谁的孽债?
“阿弥陀佛!前世已逝,女施主又何苦纠缠于过去。今生后世的命数,皆因此次际遇有了转变。即已觅得命定三生的良缘,女施主应当一如既往,广结善缘,定能得我佛庇佑,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大师,我本是左月月,而不是左月。她是后世的我?我只是机缘巧合有了她的记忆,又刚巧忘了自己是谁?所以这一年多来,我都把自己错当成了她!是这样吗?”我声音颤抖着问。
“左月月与左月,本是今生与后世,俗名也不过是称呼罢了,皆同为你一人,女施主又何必执念于此呢?天机本不该泄露,老衲今日说的太多了!女施主还是请回吧!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善哉……善哉……”老和尚挥了挥宽大的衣袖,示意我离开,重新靠着大树,咪起眼打盹,不再多言。
是我的庸人自扰吗?原来一直就没有什么穿越,我不是来自……于几百年后的左月,我不是那个自信满满的现代人。我是左月月,那个被我同情过、愧疚过,被许多人伤害过、抛弃过的左月月。我有着左月全部的记忆,二十八年的人生如此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身临其境的感触到她所认知的那个世界。因为左月的记忆,我做不回原来的左月月;又因为左月月的记忆,我也做不回这一年多来的左月。
现在的我,又算是哪一个呢?
————————————————————————————————————————
看着熟悉的马车飞快地从我眼前的小路上驶过,我这才从藏身的树丛里走了出来。
法济寺到山下的市集还有一段路,为了不让小紫他们赶上,我在马车里留下了昨晚就准备好的字条,谎称自己换了马车去了别院。小紫见了字条,肯定就不会在寺庙附近寻找,而是急匆匆地往别院方向追我去了!
离开是昨晚就计划好的,我准备了包袱,带了银两,甚至想好了避开小紫他们的方法。早上出门的时候,佑佑还没有醒,祁管家和小轩都不放心我只带着小紫出门,小轩更是在旁边一反常态,喋喋不休地要跟着来,我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
老和尚有一点说的没错,其实心中的疑问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在西湖边落水以后,我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偏又因缘巧合,接受了左月的记忆。同样受到被抛弃的伤害,那时的心痛,到如今又怎能分得清是为了谁?曾经以为,自己本质上是一个淡性薄情之人,因为二十八年的亲情记忆和爱情伤痛,几乎在不知不觉中就淡了,淡得那么彻底。现在我才明白,之所以淡忘,不是因为冷情,而是因为那都不是这一世的我真正的心伤。
“冰块”过两天就会回来了,虽然很想见他,可我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发生的这一切,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曾经对他无望的等待,那种不安、期许,以至于最后的绝望、放弃,三年的痛苦守候,仍然痛彻心脾。老和尚说,我是因为前世的孽债,所以要受今世的劫难。我愿意相信,那三年是我命里难逃的劫数,而且有了后来对“冰块”的了解,我也能原谅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唯一不能释怀的是,他喜欢的月儿真的是现在的这个“我”吗?
其实我一直期望老和尚可以给我另一种答案的,那样我就高高兴兴地随小紫回去,然后等“冰块”回来,告诉他一个关于穿越人的故事。
事情的真相却并非如此,我是左月月,我是那个“冰块”不曾喜欢过的左月月。我挫败的认为,我就象那沏了半杯茶的茶杯,曾经放到茶凉,他也不曾动心过。如今他喜欢了,在我看来,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喜欢的是后来续上的那半杯新茶。可是,那算是我呀?
就算是庸人自扰也罢,我还是矛盾地选择了离开。没想过要去哪儿,只是想离开熟悉的这一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想想清楚。或许等脑子里的所有混乱都理清了,或许太想念佑佑和“冰块”,我就又回来了!
--------------------------------------
傍晚,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后,我已远远地离开了法济寺,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找了家不太显眼的小客栈住下。身上的衣裳,是从法济寺下山后,跟路边农家的农妇换的,马车是在市集上雇的,我只说要去杭州,让车夫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市集。
我用了整整一个晚上,努力回忆,画了一张曾经画过的京城到杭州的地图,这是我唯一知晓的路线,来来回回也走过两、三趟了。思前想后,能去的地方,也只有杭州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的结局,缘于施瓦辛格的电影《第六日》。
施瓦辛格饰演的男主角亚当?吉布森是一名直升机驾驶员。有一天他从一件几乎让他丧命的意外中生还,回到家竟然发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家里,并取代了他的男主人位置,连他的妻子和小孩都毫不知情。
他被赶出了家门,更遭的是,阴谋的制造者为了掩盖真相,派出杀手追杀亚当灭口。为了逃生,同时也为了重新赢得自己的一切,亚当同神秘的幕后策划者展开了机智的战斗,于是乎一场惊天动地的亡命旅程就此展开。
最后,他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才是要被毁灭的真正的克隆人。
写这个故事,最初因为某天在某个电视频道看了这部电影。于是就想象了这样一个穿越的狗血结局——一个人对一种身份有了笃定的认同,结果发现自己却不是他(她)。——狗血的只是这样一个设定,其实这个故事跟电影还是有很多不同的。电影确实是两个人,而小说一直只是一个人(只是女主误认为是两个人罢了!)
一直很疑惑,在穿越故事里,灵魂是否就等于记忆?个人觉得,灵魂是唯一的,记忆却是可以多重的。所以,“冰块”喜欢的、佑佑喜欢的、神仙喜欢的、小轩喜欢的,大家喜欢的女主,一直都叫左月月。其实文案里的女主名一直以来就说明了这一点:左月月(左月、左左)
如果大家不能接受,千万不要急着拍我噢。接着往下看吧,或许看到最后,就能认同了……(哈哈!这是我的希望)
番外4:遗失的记忆(一)
我小时候开始记事的时候,就知道西院里还住着两个姨娘和两个哥哥。庄里没有其它年龄相仿的孩子,我特别想找两个哥哥一起玩,可刘妈总是拦着我不让我去。娘不在的时候,刘妈经常看着我叹气,说我要是个男娃就好了,那样娘就不会伤心了。
那时候我不明白刘妈的意思,因为在我眼里,我虽是个女娃,娘一直都很疼我宠我,教我习字练琴,总是软声细语,笑得又开心又好看,从来没有见她伤心的样子。
娘跟爹一起住在主屋,我去给爹娘请安的时候,经常能遇上两个哥哥,不过他们从来都不对我笑,有时候还偷偷的瞪我,好象很不喜欢我。可我还是很喜欢他们,总想着办法溜出去找他们玩,可每次他们见了我就跑得远远的,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难过地问刘妈,为什么哥哥们不喜欢我,刘妈支吾着也说不出理由,只是一再叮嘱我千万不能告诉娘,免得她伤心。
六岁那年夏天,有一次丫鬟们帮我做了一个漂亮的纸灯笼,还捉了很多我喜欢的流莹放在里面,我提着灯笼偷偷地溜出揽月楼,想去主屋给娘看看。路上,遇到了也是躲开仆人溜出来玩耍的大哥和二哥。他们俩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还说要带我一起捉流莹。我很开心,跟着他们到了后花园,结果他们踩烂了我的灯笼,还骂我说我娘是个坏女人,抢了他们娘的相公,抢了他们的爹,最后还把我一个人留在漆黑的后花园里。
等到爹娘和仆人们找到我时,早哭累了的我不顾娘的阻拦,把两个哥哥说的话做的事都告诉了爹,结果哥哥们受了罚,两个姨娘也被爹喝斥了一顿,以后连逢年过节也不许她们再来主屋。
那天晚上娘陪我睡在揽月楼,还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娘说以后如果他们欺负我,就来告诉她,不要告诉爹,还说姨娘们也是可怜人,有些东西是她欠她们的……
――――――――――――――――――――――――――――――――――――――
那年冬天,爹出远门做生意,三个月后才回来,娘带着我象平时一样高高兴兴地到大门口去迎接。没想到爹下了马车以后,后面的另一辆马车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冲着娘叫“姐姐”,还亲热地想摸我的脸,被我一扭头躲开了。爹象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娘,只是小心翼翼地让我叫那个女人“三姨娘”。
我第一次看到娘伤心欲绝的样子,当着爹的面,她没有哭,可她那张惨白如灰的脸还是吓着了我。当天晚上,娘就搬到了揽月楼与我同住,直到她过世,她再也没有回过主屋。
那段日子,爹天天都往揽月楼跑,想劝娘搬回去,娘总是呆在房间里不愿意见爹,即使爹跪在门口求娘,她也不跟爹说话。可爹不来的时候,我经常看到娘躲着偷偷的流眼泪。几个月后,我在后花园里见到挺着大肚子的三姨娘,跟着我的刘妈拉起我就走,那天刘妈陪着娘坐在房间里哭了很久。我不懂她们为什么要哭,丫鬟们告诉我,说我要有弟弟了,说我爹喜欢三姨娘和弟弟,就不喜欢娘和我了。我当时就闯进门去,气呼呼地对娘说,“娘,爹最坏了!我们不要爹了,娘再给月月找个爹吧!”娘听了我的话又哭又笑的,刘妈连声念着“阿弥陀佛”,还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多说。
从那以后,娘不再躲着爹,爹来的时候,娘总是安静地看书或抚琴,偶尔也会跟爹说几句关于我的事,但就是不肯搬回主屋。那时候,我最喜欢趴在软榻上听娘抚琴了,我觉得娘长得真好看,比姨娘们好看多了。刘妈说,爹是被三姨娘这个狐狸精迷了眼,我想想还挺同情爹的,三姨娘长得又没娘好看,身上还总是有很重的脂粉味,走过她旁边都能把我薰倒,爹居然也能受得了!
有一次爹来看娘的时候,我故意窝在娘怀里,笑嘻嘻地说,“娘身上好香噢!三姨娘身上好难闻,都要把月月薰倒了!月月上次看到三姨娘抱着弟弟的时候,弟弟都哭了,肯定是他也不喜欢他娘身上的味道。”爹听了我的话,坐在那里哭笑不得。本来是想让娘高兴,可是娘一点都没笑,等爹走了,还狠狠地说了我一顿,要我答应以后不许在爹面前说姨娘们的坏话。不过刘妈偷偷夸我做的好,只是让我以后不要在娘面前提三姨娘和弟弟。
我七岁那年起,庄里就请来夫子教哥哥们读书,爹也让我同去。虽然夫子经常当着爹的面夸我,说我比两个哥哥还聪明,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去听夫子讲课,他说的远没有娘说的有趣,而且他教的东西娘早就教过我了。跟两个哥哥在一起,他们老是欺负我,经常弄破我的书,还在我的裙子上写字。我也偷偷从园子里捉来小虫子夹在他们的书里,把二哥给吓哭了,还到爹那里去告状。不过我一点都不怕爹,只要我一装作要哭的样子,爹就不舍得罚我了,还把大哥二哥骂了一顿。他们欺负我,我才不告诉娘呢,都是自己想办法再欺负回来。自从他们俩弄破我的灯笼还骂了我娘以后,我再也不喜欢他们了。听夫子讲课实在很无趣,每天跟哥哥们斗来斗去,把胆小的二哥弄哭,或者捉弄一下三姨娘,再想办法把事情推到大哥二哥身上,看爹罚他们两个,是那段日子我最高兴做的事。当然,这些事都是背着娘偷偷干的,反正看到三姨娘被捉弄,刘妈笑得比我还高兴,她自然会替我瞒着娘,其他姨娘想告状,她们也进不了揽月楼。
娘说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子,我九岁的时候就不跟大哥二哥一起读书了,仍是娘自己继续教我。爹还送我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叫小紫,一个叫小芸,都比我小一岁,爹还请了扬州城里最有名的女红师傅教我们三个。不过,我不喜欢做女红,师傅让我们自己练习的时候,我经常躲到花园里看书、晒太阳、打磕睡,小紫和小芸就特别忙,她们每次都要偷偷多做一份,替我交差。
十岁那年,娘有个远房表亲来投亲,就是表哥杨亭之,我第一次见到表哥的时候,觉得他跟娘长得真象,那时候我心里就想,如果娘要给我生一个哥哥的话,一定就长成他那个样子。
娘住在揽月楼的这几年,开始喜欢看佛经,娘说如果有来世,一定还让我做她的女儿。“那我们要不要爹呢?”我很好奇的问,看在爹那么疼我的份上,我替他向娘求情,“如果到时候爹不娶那些姨娘,娘还是让他当月月的爹吧!”娘轻轻地揉揉我的头顶,笑而不语。
那年冬天,娘得了病,请了好多大夫也不见好!娘临终前把我叫到她床前,艰难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