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碧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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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尚书点头道:“好,你去写折子,我以密折暗呈。对了,从今晚开始,你就改到正厅吃饭,就坐你大哥旁边。”
迟修泽明显一怔,随及回道:“多谢爹,那儿子先行告退了。”行礼后,便推门而出。
望着迟修泽的背影,迟尚青心里既是欣慰又是深深的惋惜,欣慰的是老三有出息了,如今自己多了有力的臂膀,只是老天不作美,他不但模样出其的俊俏,而且深具远见灼识,性子最像自己,千好万好,唯投错了娘胎,若他是从正氏的肚子爬出来的,如今自己便是什么苦恼都没了。
果不其然,迟修泽的意见被采纳,皇上颁布开恩令,迟尚青又在朝堂鼎力摇旗呐喊,五万余名将士被法外开恩,又因处置得当,事情办得相当圆满,迟尚青的‘忠心’受到褒奖,皇上又赐宅院,又赐珠宝古玩,迟家恩宠无限,恩迟尚青也没有亏待迟修泽,把七进七出的大宅院转手送给了迟修泽,从此,迟修泽完全走进迟家的权力中心。
这日下晌,海棠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冲进房内,“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还是咋咋呼呼的,什么时候才能长进。”槿蕊无聊的拨弦,她被云娘禁了足,心里正烦闷,翻翻白眼道:“能有什么大事?说吧。”
“天大的事,是迟公子要娶别家的小姐了!!!”海棠扔下重磅炸药。
☆、第 45 章 火风海棠生乌龙(2)
“你说什么?!!”槿蕊嗖的腾起身,揪着海棠急急问询,“这是打哪听来的消息,可当真?”
海棠喘息未定,抹抹额际的热汗回道:“千真万确,这种事我能骗小姐吗。先前我按您的吩咐,把信交给方泰,要他提点迟公子近日都不要去福法寺见面,夫人最近盯小姐盯得很紧,我就瞧他的神情有些不对,收了信就直赶我,原来都会留我喝茶、吃果点,上回我夸他们家的桂花饼好吃,他说下次会给我留的,可是这次他提都不提……”
槿蕊急得脸色发白,“你还有完没完,拣要紧的说。”
“哦,哦,我说,我说,是迟公子要与什么部的什么郎的女儿联姻啦,说是嫡氏正出,长得粉白粉白的,迟公子他骗了你。”
槿蕊一下子蒙了,六神无主的喃喃自念:“我不信,我不相信……”
海棠义愤填膺道:“小姐,假不了,我打算将信亲手交给迟公子,方泰却回说他被迟老爷叫去说话,一时半时回不来,明明就是他心虚躲着没脸见我。还有,方泰送我出门时鬼鬼祟祟的,我便存了心眼,杀了个回马枪,刚跑到正门,就听到他们在说迟公子,我猫在墙根听得真真的,门子们说得有鼻有眼,原来这消息是迟老爷近身的老管事透出的风,其中有个门子恰好是这个老管事远房的侄亲,这两日,府宅上上下下把这件事都传遍了,只把我们瞒得严严实实,他们都说迟公子出头的日子到了,先是分得了大宅子,又改到正厅吃饭,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家庶子庶女是不能上正厅吃饭的,如今更有那个什么郎的大官看中了他,说是看中了迟公子必将金榜题名,省得日后有人相争倒麻烦了,门子都说以后更要好生伺候,连带也要对玉清小姐更殷勤小心。”
槿蕊心里焦虑万分,理智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定定神,稍稍冷静后对海棠吩咐道:“我不相信,不行,我要找他问个清楚,你下晌再找去跑一趟,叫他到咱们家的后院门处等我,我要听他亲口说。”
海棠点点头,见槿蕊脸色十分难看,心疼她的情路坎坷,便低声安慰道:“小姐,你别难过,不管怎样,你还有逸君少爷呢?!还是夫人眼光老道长远,高门大户的公子少爷都不是好东西,不靠谱,亏我对他那么好,时常帮忙说好话。”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当初还不是你直嚷嚷着我嫁给他气死二哥,怎么没几日光景就倒墙了!”槿蕊心烦的趴到床上,拿枕头盖住耳朵,“你先出去,我要单独呆会,不要烦我。”想想,又坐起身,“如果他这样的人,不是他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他!”
海棠掩上房门,越想越气,二话不说一路疾跑回迟府找迟修泽兴师问罪。
就在海棠和方泰说话的当头,迟修泽被迟尚青叫到书房,迟尚青心情不错,眉间有几分得意之色,一边描丹青,一边对迟修泽招手微笑道:“老三,过来帮我调色,要石青和石绿。爹有好事跟你说,还记得前阵子你陪我和徐老去飘香楼喝酒碰上的吏部待郎文宇兴吗,这个老小子眼光倒挺毒辣,他相上你了。前日找我喝酒,虽然没有明言,话里话外尽是要与咱们家攀亲的意思,他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可见我的老三确实出类拔萃,我既没应承也没回绝,打了个哈哈先搪塞过去了,说不准还有更好的,你觉得如何?”
这两日府内尽传风言风语,迟修泽也闻听到了,他一面兑水调色,一面低头作思虑状,后摇首道:“爹,这门婚事做不得。”
迟尚青挥袖笑道:“我知道你有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姑娘,不妨事,可以一起把她娶进门当如夫人,我听你娘说,生得楚楚动人,与清儿的模样不差几分,爹也是男人,也年轻过,都了解。”
迟修泽敛容沉声道:“爹误会了,儿子怎么会因男女私情晕了头。俗话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迟家已经恩宠四代,更要小心翼翼,低调行事。族中的胞亲、姻亲的贵戚已遍布朝庭上下,难免树大招风,招人非议,内阁分为两派,户部、刑部一派,以爹为首,工部、礼部为一派,两派分庭对抗,吏部与兵部则坐墙观望,如果再把吏部拉入我们的一派,那爹这派的力量将会压过另一派,难保皇上不作他想,这个险还是不冒为上。”
迟尚青习惯性的捋捋胡子感慨道:“你倒是眼光长远,连这层都虑到了。”
迟修泽伺机便把话抛出,“不瞒爹说,儿子确有更好媳妇的人选,她便是喻家小女儿,表面上看起来是无权无势,实则非普通人,生辰是菩萨的生辰,据说出生那日,只见一道霞光打进产室,她应光呱呱坠地;五岁那年曾罹患怪症,药石无治,就在给她穿寿衣时,忽然又是一道金色霞光打进她的绣房,接着满池的荷花花苞全部盛开,香气飘进她的鼻端,便不药痊愈了,而那日也恰恰好是菩萨的生辰。原先我是不得而知,因她的贴身丫环与清儿的丫环相交甚好,无意说漏嘴的。”
“哦,世上竟有这等奇事?”迟尚青将信将疑。
“还有更奇的呢。”迟修泽压低嗓音故作秘密状,细细道来,“据传她是莲花仙女转世,开了天眼,能知过去未来。关于她的种种奇事众说纷云,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不过她生病与离奇痊愈是确有其事,而且从此后她如同换了个人,天文、地理是无师自通,连行军打战之事也极有见地,前阵子关于处理五万叛俘,儿子便是受了她的启发,她那脑子抵得过十位谋臣治士,试问普天之下,除去公主、郡主,还有那个女子比她的嫁妆更丰厚,她能带给迟家的,可是那些所谓千金小姐带不了的。”
迟尚青沉捻须默思虑良久,“神佛之事不可不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准这姑娘还真有些来头,只是娶这样清寒人家的女儿,委屈你了。”迟尚青不疑有它,因为这个儿子最像他,有野心,工算计,是永远不会把女人排在第一位。
迟修泽道:“儿子不委屈,只要能帮衬到爹,日后在朝堂上大展拳脚,保迟家的长远富贵。”
“你向来做事稳妥,爹放心。”迟尚青拍拍他的肩膀道:笑道:“来,帮爹看看这幅秋后荷塘如何?”
迟修泽陪着赏画品茶,约摸半个时辰后出来,对眼就望见候在走廊的方泰,“什么事?”
方泰把槿蕊的信递上,愁苦着脸回道:“海棠方才来送信,去了又来,非要当面见你,说是又带了口信,气势汹汹的,应该是知道那事,这位小姑奶奶脾气挺辣,劈头盖脸把我死命骂了一通。”
迟修泽扫了他一眼,“这点出息,连毛丫头都摆不平。”
方泰口不敢应声,心想狩猎看山头,打狗看主人,他可是冲着她身后的那位主子忍气吞声,跟着迟修泽回了院子,便连忙脚底抹油开溜。
海棠一见到迟修泽,未等他开口,便双手叉腰,不分青红皂白开骂,“迟公子,亏我海棠那么信得过你,在小姐面前没少念你的好处,你要是为了那个郎的千金错过了她,我保管你后悔一辈子。还有,别以为你就是人人爱抢的香饽饽,小姐也不是非你不可,她可是燕尾巷第一标致美人儿,惦记她的人多了去,而且我家老爷早有意把她许给逸君少爷了,你也看到小姐头上的蜻蜓翠竹簪,那可是逸君少爷给小姐的定情信物,你要不趁早抓紧时机,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上官逸君……不是已经去西凉了吗?”迟修泽听后甚感意外,原来还有这档子事,他曾听玉清说过,他们只有兄妹之情,想来这才是她不愿他登门造访的真正原因吧。
“去了还可以再回来的啊。”海棠白了他一眼,“逸君少爷想趁年轻闯荡出事业后再谈婚嫁,他是有真本事的人男子,一箭能将狐狸射个对眼穿,小姐的冬衣镶的狐狸毛都是他猎来的,而且心眼好,真性情,对小姐是全心全意,我们老爷夫人都中意他,等他三年后风光归来,成了大将军,我家小姐就成了将军夫人了,可惜小姐一门心思只想和你好,为了你都和夫人闹了好几天的气……”
“你找我就是为这事?”迟修泽伸手打住她的喋喋不休,不悦道:“再者,你骂早了,等我将来负心了你再骂不迟,谁说我要娶别的姑娘?”
难怪错怪他了,海棠盯着他,傻愣愣眨了眨眼皮,挠挠额头,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我……我是听你家门子们说的?”
“而你就把这事告诉槿蕊了?!”迟修泽板起来脸,立眉肃目,锐利的狭目犹如刀砍斧削般,一字一句顿道:“那我清清楚楚告诉你一遍,绝无此事。”海棠被他的气势吓得倒退两大步,又软下嗓音:“不是说有带了口信?”
“哦,小姐说今晚戌时二刻到后院处等她,她有事要问你,就是……就是关于你要成亲的事。”海棠的眼睛已不敢再瞄向迟修泽。
迟修泽欲骂无言,“好了,我会去的,你先回去,该怎么说不用我教。”
海棠点点头,迈脚就要走,想走云娘常说公子哥们最是口是心非,探着脑袋,不放心轻声问上一句,“迟公子,你说得都是真心话吧?我是老实本分人,脑子不灵光,不懂你们富家公子的弯弯绕,你千万别诓我。”
迟修泽听后狭目一挑,无言背过身,“方泰,送海棠出府。”
☆、第 46 章 姻缘灯坠梦阑珊
晚间戌时二刻,迟修泽如时趟约,早早候在后院小门的海棠把他悄悄迎了进去,之后就领着白球坐在屋前的台阶上严把大门。
不消半盏茶的工夫,迟修泽就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槿蕊心想他果然是有成算的人,自己没有挑错他,一直以为迟尚青会是他们最大的碍障,没成想到这般轻易达成,确实出乎意料,听风就是雨的海棠害她白白担心了整个下午,捶捶他的胸膛,娇嗔道:“我何时给你出过主意,说是受我的启发,编起瞎话就跟真得一样。”
“如果不骗我爹,他是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迟修泽握住槿蕊的手,揽她入怀,惩罚地捏捏她的鼻尖,“我对你是掏心掏肺,可是你却有事隐瞒我。”
明白他所指何事,槿蕊不觉得理亏,高抬下巴回道:“没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说与不说结果不都一样吗,难道我说了你就不要我了?况且我是自由之身,有权选择自己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人。”
一句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人化散了迟修泽心里的结团,他亦不想多谈逸君,眯眼沉声道:“就算你和别的男人成了亲,我也会把你抢过来。”
“那你可要把我抓得紧紧的。”槿蕊歪进宽厚的胸膛,摇摇他精壮的腰软声央求:“提亲的事暂且缓一缓,你不知道我爹有多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我二哥,你冒然上门提亲,我爹非但不会同意,还会觉得你们是以权贵压人,那咱们的事就更没指望了,我肯定要受皮肉苦,至少等我说服娘亲后,让我娘跟他说,只有我娘能说通他。”
迟修泽摩挲着她的耳垂,“要等多久?”
槿蕊回道:“我也不知,反正我们都还年轻,时间有得的,慢慢来吧,我一边慢慢做通娘的想法,你为了我把待郎的女儿都拒绝了,足能证明你对我的心意,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对你大为改观的,你一边找爹聊他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事,博他的好印象,娘从小最疼我,她为我操的心远超过哥哥,我不能伤她的心。”
迟修泽气有些不顺,看着蜻蜓竹簪越想越碍眼,抬手就拔下,随后怀里掏出一支精致的白玉簪给她簪上,“别老带它,年轻姑娘太素了不好,换一换。”
槿蕊连忙抢回蜻蜓竹簪,小心翼翼握于掌中,对眸坦荡道:“这是对兄长的思念,仅此而已,你送的我收下了,只是暂时不能戴。”她可不想再惹事,见他目有失落之色,又低声保证道:“总有天会戴上的,你别急。”
屋里正是浓情蜜意时,忽然门外的白球汪汪狂呔,云娘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进来看槿蕊,见她晚饭几乎没动几口,怕她肚子饿,就叫方婶煮了碗红枣小米粥给她端过来,海棠心头一惊,直起身高喊:“夫人,你来了?”
云娘不解:“这狗今晚是怎么了,叫得这么凶?”
这是槿蕊交给白球的任务,只要听见有靠近的脚步,不论是谁就要叫,海棠搂着白球的脖子,摸摸它的头示意它安静下来,“没……没什么,我不小心踩到白球的尾巴了。”
屋内的槿蕊大惊失色,云娘立马便要推门进来,右瞅右看,最后指着床底,压低嗓门命令道:“快,你钻进去。”
迟修泽狭目睥过她,挥袖负手背在身后,“大丈夫岂可做那偷鸡摸狗之事。”
他倒是想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
槿蕊连忙捂住他的嘴,“轻点声,你还怕我娘听不见吗,难道你现在就不是偷鸡摸狗了?”
“你还挡在门口处干什么?”云娘要进屋,海棠却死死挡在门口不让开,云娘皱皱眉,往里探,“是不是槿蕊又在耍把戏了。”
海棠倒是反应机敏,眼珠子溜了溜,顺口道:“没有,没有,是我手笨,方才收拾桌子时打翻了茶弄糊小姐的字,惹得她心情不好,就把我撵出来了,她给我圈了个圈,罚我就站在门中央,半步不能挪移。”
云娘无奈摇首叹道:“哎,属她的鬼点子多。行了,你也别站了,我说的话,她还能怪你不成,让开吧。”想想海棠只过小槿蕊两个月,说话办事是风风火火,还是不长进的毛丫头,又道:“你如今大了,过几年也要嫁人了,要学着稳重些,可不能再像从前慌里慌张的,宁可慢些,也莫着急。”
海棠回道:“夫人,海棠不嫁人,海棠的命是小姐救的,奶娘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我要给小姐当一辈子丫头报答她。”
云娘笑道:“傻孩子,竟说傻话,你的心倒也实诚,你放心,我会找你寻户可靠的好人家。”
门外又喊道海棠的叫声,她实在托不下去了,对着屋里喊:“小姐,夫人说我不用罚了,那我可就进来了。”
“那你脱了鞋子,躲到床上去,千万别弄出声响。”
迟修泽执拗男子尊严,死活不肯钻床底,且屋内家具陈设简单,无处可躲,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床铺,槿蕊不由分说,强把他赶到床上,迟修泽想着是她的绣床,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
槿蕊稍微弄乱棉被,散下帏帐,把他的布履藏于床底之下,想想更容易令人起疑,又掀起半边的帏帐,接着解下头发,收好玉簪子,飞快地脱去外裳只着亵衣,练起了一字劈叉压腿,将将准备齐,云娘便推门而入,把莲子粥搁在书桌上,四下望了望,并无异常,望着趴在地上的槿蕊问道:“这玩得又是哪出呢?”
“练身子,适才我已经宽衣躺下了,就是睡不着,想动两下,动累了,自然好睡了。”槿蕊心跳如鼓擂,强作镇静的压腰。
云娘只当她是因为迟修泽思虑深,不振食欲,招手道:“先过来吃些夜点。”
槿蕊摇摇头,“不饿,不想吃。”
“不想吃也要吃,这是红枣小米粥,算着日子差不多了,免得像上次夜里喊肚子痛。”槿蕊的葵水来了大半载有余,初潮总是不稳定,上月是半夜忽来,痛得她直打滚、手脚冰冷,闹出不小的动静,云娘就帮她算着天数,日子近了就让她吃些性热的。
想起闺帐内之人,槿蕊立即飞红了脸面,二话不说利索起身,几勺子便吃得干干净净,“我吃完了。”
当父母的看到儿女们能吃能喝最是高兴,云娘见她小脸是健康的红咚咚色,鼻尖还冒着细汗珠子,心里无限满足,拿出帕子擦拭,“瞧你急得,没人和你抢。”
“娘,我困了。”槿蕊吃饱就下逐客令,揉了揉肚皮,搓了搓眼皮子,“娘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云娘眼色微黯,“怎么,还不兴娘坐坐。”
女儿和自己生分了,家常体已话也不如以前多了,全为的一个名叫迟修泽的男子,真是女大不中留。
“哪有,只是瞧娘最来脸色不好,应多睡觉养足精神。”槿蕊抬腕轻轻抚了抚云娘的眼尾细纹,却怎么也抚不平,心怀内疚低语:“是女儿不孝,害娘操心,凡事女儿都能听娘的,只是终身大事关乎一辈子幸福,女儿要凭心而选。老天爷把人一剖两半扔在茫茫的人世间,让他们去拼全自己的另外一半,大多数都找不到,而我有幸遇上了,女儿不能错过,否则我将抑郁终生,而且我的心告诉我没有错。”
绣帐内的迟修泽听到此言,心中微动。
槿蕊趁机便把迟修泽为自己拒婚的事情娓娓道予云娘听,除去莲花仙子那段加彩润色的无稽之谈,只怕云娘不信,又请她去打听。
云娘静静聆听,表面不变声色,内里甚是诧异吃惊,虽然主意不改,心中确实动容了,难道真是自己看走了眼,深府候宅之内亦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