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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户碧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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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娘静静聆听,表面不变声色,内里甚是诧异吃惊,虽然主意不改,心中确实动容了,难道真是自己看走了眼,深府候宅之内亦有有情男儿,而且还能让迟老爷点头应允,倒有些成算与手段,这次她没再老生常谈寒贵不同门,约摸坐了半刻钟后方才揣着心事走了。
  槿蕊摸着起伏不定的胸,总算是有惊无险,便唤了迟修泽离开,叫了两声没反应,过去撩开帐帘,只见他一动不动半屈着腿坐在床角,枕着她的棉被闭眼睡着了,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缩着也是那么的优雅,恬静的脸庞像无邪的婴儿,槿蕊不禁怔了神。
  “看够了吗?”迟修泽饶有兴致的打趣,听着她方才的真心话,如泉水悦耳动听,暖心舒神,闲悠悠的睁开眼皮,对眼看到仅着贴身亵衣的槿蕊,尴尬的别开脸。
  “我以为你睡着了。”槿蕊早忘记了这茬,连忙披上外衣,面对他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虽说是睡衣,可从脖颈到脚踝该包的都包上了,而且云娘帮她做的亵衣很漂亮,袖口裤管都绣有碎花。
  “我想不出有人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安然入睡。”虽然那股熟悉的幽香熏得他昏昏欲睡,迟修泽有些恋恋不舍的爬下床,抚上槿蕊的腹部,关切道:“害得的什么病,要不要紧?为何半夜腹痛,吃红枣粥就能好?我倒是认识几位医术高明的郎中,请他们给看看,当心落下病根。”
  槿蕊羞红了香腮,低头道:“不是病,姑娘家的事情不许多问。”
  迟修泽浅皱眉头,她如此不好意思,倒也不再追问。
  秋围结束,槿淳名落孙山,而迟修泽如愿金榜题名,他以东南海疆防务的策论拔得头筹,主审官评:通篇一气呵成,其立论严正,切中时弊,且文辞犀利,鞭辟入理,男儿英气勃发,为国为民之心跃然纸上。
  他当庭殿试被钦点为状元,只是朝庭却未委以实职,他苦熬十多年,难免郁忿不平,槿蕊知道他心中不快,趁着花灯节,准备了小节目让他开心,两人手挽手,肩并肩,在拥挤的人群里慢慢前行,迟修泽兴致缺缺,他无意要来,只是槿蕊坚持,不得法,只能陪着她到金水河边吹寒风,河面上飘荡着大大小小的各色花灯,照得河水金光粼粼,全是善男信女们祈求姻缘的希望。
  迟修泽问:“现在还不能说吗,你到底存了什么好戏码给我看?”
  槿蕊先向远处的海棠挥了挥手臂示意,随后扭头对他俏皮的眨眨眼,“一会就知道了,保你看过会高兴。”
  不多会,人群开始骚动,一盏孔明灯妖娆飞升天空,接着第二盏、第三盏……总共有六盏相继起飞,融黄柔和的光晕将白布灯身上的四个大字映照的清晰可见:
  扶摇直上
  平步青云
  蛟龙摆尾
  苍鹰展翅
  鹏程万里
  壮志凌云
  “这……些全是为我放的?你让这些神灯飞天的?”迟修泽惊诧地怔愣在当场,目不转睛盯着孔明灯飞去的方向,年年的元宵灯会都会看到神灯入天的祥端景象,未成想她竟是始作俑者。
  “嗯,这是我为你许的愿,六代表顺,希望你能顺顺利利。”槿蕊双手包住他的大掌,四手合拢在胸前祈祷,面朝天空,虔诚启语道:“传说金水河的源头在天山之上,请让这些灯带着我的希望飘到天庭,让天上的神仙助状元巷迟家三公子迟修泽早日得偿夙愿。”
  迟修泽定定地望着槿蕊,柔声道:“难不成你真是仙女下届?”原先他根本不信海棠说的话,如今倒有几分相信了。”
  槿蕊心里暗念:如果我是仙子,我便作法不让二哥去参军;如果我是仙子,我就作法让你得意于庙堂之上;如果我是仙子,我就让爹娘早日同意我们的婚事,让我们合合美美到白头。
  只是不能与古人辩论无神论,槿蕊转心思笑道:“我虽不是仙子,没准将来还能为你出些有用的点子,其实我丁点也不想你入朝为官,可是我知道男人都求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当官对你很重要,只要是你看重的,我也会试着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你不要怅惆,不错,有时候鹰是飞得比鸡低,可是鸡永远飞不到鹰的高度。人需要际遇成就,你只要安心静候,等时机来了,你紧紧抓住,迎风而起,你必定是展翅翱翔的苍鹰。”
  迟修泽胸中满满的,反手把她的柔荑握得更紧,她总是给带自己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感动,随后解下胸前的鸡血石系在她的脖颈上,鸡血石虽不值几个钱,他却是拿珍宝般小心翼翼的保护,因为这是迟修泽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是她当年唯一从娘家带出的东西,是他的外婆传下的物件,槿蕊从玉清那里听得到鸡血石,知道它对于迟修泽的珍贵,轻轻地把它塞入褥衣里,紧贴自己的胸脯。
  槿蕊又等了一会,该出现的一直没有出现,不免焦急的踮起脚尖往海棠的方向巴望,迟修泽顺着她的目光,疑声询问:“你还在看什么?”
  “来了,来了。”槿蕊激动的指着最后一盏升起的孔明灯,灯罩用大绸喜布糊成,在底部支架的竹篦系上条长长的红色绢布,上面题着“佳偶天成”,相比前六盏,更显精美。
  这是槿蕊为自己放飞的希望,她拽着迟修泽,齐齐就地跪在青石板上,如同其它的善男信女,为爱情和婚姻向月老虔诚的祈求祝福,望着冉冉飞升的姻缘灯,心中幸福无限。
  忽然,一股强风迎面打来,风力之大吹的七只灯歪歪斜斜,其它六盏挣扎了一会,继续稳稳的向上爬升,唯有那盏佳偶天成的孔明灯被吹得东倒西歪,火焰一阵摇曳,时亮时暗苦力闪烁着,终不敌风力熄灭了火苗,在升不到五丈高,失去热力后徐徐往下坠,最后挂到了树杈上……
  槿蕊听见心咚的一声沉了下去,登时没了笑意,也没了兴致,同样的竹条,同样的绢材,为什么其它都好好的,偏偏是她最最期望的出了事,自她放飞孔明灯,这还是头次出现这种情况,难道这是他们不被看好的爱情破灭的征兆吗?
  槿蕊再没了观赏游玩的心情,她的心思完全落在了那盏残破的孔明灯,她听不见迟修泽的良言安慰,甚到不知道她是如何回家的。
  槿蕊郁郁不乐,虽然嘴上不说,心底是异常介意,后迟修泽带她到去城外的月老庙,求得上上签,签文上写着“琴瑟和鸣”,便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应该是孔明灯做得大了些,还垂了布条,承重力太大所致。
  对于世人而言,老天是高高在上,反复无常,因为你永远不知下刻等待你的际遇是什么,若它赏脸便是五谷丰登、人寿年丰,若不赏脸便是雨雪成灾,啼饥号寒,动起怒来则极可能性命不保,而卑微的芸芸众生只能默默忍受他残酷的玩笑与无情的捉弄。




☆、第 47 章 金戈铁马骁卫郎

  逸君初入兵营,过八尺的壮硕身量与熊背猿臂的答达不相上下,更有百步穿杨的精湛射技,被选入先锋虎儿骑兵营前锋,凭借超群的武艺展头露角。
  他面对彪悍达答有着金刚怒目之胆,在黄土坡大战两军陷入胶着时,逸君准瞅时机,策马奔驰,搭箭拉弓向远方的敌军将首连发三箭,箭箭不虚发,连杀一位将军、两位副将,而且三箭全部射在眼睛上,震惊两军:二百五十步的箭,射出了三百步之遥。他重挫达答的锐气,一战成名,连凶悍的答达都畏惧三分,之后是屡立战功,因一柄银枪舞得快如闪电,赢得了银枪虎儿郎的赫赫威名,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大道。
  实战的洗礼,加之槿蕊向他讲述的中国历朝历代成功与失败战役,总结出兵无常形,水无常态,一切因地而制宜的兵法,练兵先练胆等等战略,得到上封赏识,很快在西北大营混出名堂,已擢升为骁卫郎,官从六品,西北的风沙、炙阳,战场的杀戮,同胞手足鲜血的洗涤,把当初青涩稚嫩的少年锤练成英姿飒爽、黝黑刚毅的骄阳男子。
  今日正轮他当值城头,忽然哨兵急报,前方五十里地发现大量答达敌军集结,正朝着西门叩关而来,早晌随孙子亮出城巡防的令兵也证实这个消息,孙子亮被小股先锋围困于十里亭,令兵奋力拼杀出一条血路,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城报信,提醒早做布范,说完便咽气身亡。
  孙家旧部参军孙大勇跪地,急声泣道:“孙将军只带了五十人,答达来者不善,恐有他性格之虞,望请上官卫尽速发兵营救。”
  孙子亮是战功彪炳、威名远播的庆元柱国公孙老将军的六子,公认最具孙老将军的剽锐战风,从军五载,不仅次次漂亮的完成统帅下达的作战任务,而且累计斩敌近九千,凭借骄人的战绩,家族的荫功和人脉,很快晋升至从二品中郎将军职,庆元开朝以来最有为的少年将军。
  不幸的是,生在将门的孙家儿子历来短命,没有一个能活过二十五岁,风光显耀的门庭是孙家老老小小寡妇们的眼泪和祠堂里一个个牌位换来的,儿子生的再多,也不够在沙场中殉难,难道命运的恶爪伸向了孙子亮。
  逸君沉声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你马上去击鼓集兵。”
  将门之后的孙子亮,同众多世卿世禄的贵族后嗣一样,有许多酸臭毛病,且仗着祖父辈的荫功,为人桀骜不驯,处事骄狂霸道,不过心胸胆气与他深厚渊远的家世相等量,初来军营的逸君年轻气盛,对他飞扬跋扈的作风实在看不过眼,因小事便生生打折了新兵丁的一条腿,激他单打独斗论本领,输了便要他认错,如果是自己输了,则听凭他发落处置。
  两人从晌午一直打到太阳落山,打得难分高低,打到汗透衣裳,打到筋疲力尽,最后逸君稍占上风赢了他,双双累倒横躺在黄土中喘气,孙子亮倒也爽快,干脆的认输认错,他们相互欣赏对方超群武艺,逸君佩服孙子亮是信守承诺的血性汉子,两人不打不相识从此结下交情,肩并肩共同经历了大大小小数百次战场的血与火,成了磕头的生死兄弟。
  逸君定神思忖,看着地图飞快排兵布阵,命由副骁卫严守外城,弓箭手压四边阵角,随后召集将士在操场集中点兵前去营救,提枪刚走至帐门口,却被来人拦了下来。
  “上官,万万不可!”来人正是逸君的布衣之交、李帅麾下前锋卫清风,死死挡住出处,他闻讯立即快马加鞭赶来,就怕事有不测,没未想果然是如此,“李帅得知敌情,已经下达帅令,此次无论敌军如何叫阵,都不能出城应战,严守城门,待摸清敌情后再作应付,违令者斩立决。谁不知你与孙将军乃过命兄弟,只是大敌当前,不可意气用事,令兵的马不如我的枣红马的脚程快,估摸马上也要到了。”
  逸君瞪眼沉声反问:“那我接到帅令了吗?不知者何罪之有?!况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而且我并非意气用事,自古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正因为大敌当前,如果孙将军身亡,临阵折将将重挫兵士的锐气,我非去不可,挡我者死!!!”振肩用力顶开卫清风,跨步踏上操练场点兵。
  校场上:
  逸君向手下的兵卒道:“弟兄们可能都听说了,孙将军被答达围了,凶多吉少,孙将军是难得的少年将才,次次冲锋陷阵打头阵,身先士卒,他不仅仅是中郎将,更是我们西关军的军魂孙老将军的儿子。想当年孙老将军还在世时,打得答达人闻风丧胆,哪敢犯我庆元边境,孙家后人被声名所累,个个英年早逝,捐躯沙场,孙家的祖坟已经躺着十一具肢体不全的尸首,答达屡屡排重兵伏击射杀孙家后人,杀死孙家后人除去能得重金封赏还可连升三级,答达用心险恶,他们是想打散、打垮咱们西凉军的军魂,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如了他们的意,孙家的大旗不能倒!而今孙家仅余孙将军最后一个男人,孙家满门忠烈,今日上官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把他救回,为孙家留下香火,不能再让六旬老母日夜垂泪。”
  雄浑的话音掷地,群情激愤,兵卒纷纷举手响应:
  “上官卫,算我一个,孙将军救我过的命,今天就让我把这条命还给他!”
  “我愿去!”
  “算我一个!”
  “还有我!”
  “上官卫,捎上我!他奶奶个熊,老子跟他们拼了。”
  ……
  逸君拱手谢道:“上官感激各位舍命相陪,但我必须事先说明,此行凶险万分,只怕九死一生,我需要一百五十名勇士相助,愿意随我同去的兄弟们请站到我的身后,不过,凡是家中独子的我一概不要,你们要留下性命给父母养老送终。”
  人选很快选好,逸君提枪登马,率领最骁勇善战的枭骑猛士,挥鞭纵马,风驰电掣而去。
  卫清风挎上刀,骑马紧追其后,豪爽朗笑,“我不是独子,算我一个,咱们三人是铁三角,去哪也不能丢了我。”
  逸君沉眸道:“不,你留下,代我与副骁卫共御城门,你相机便宜行事,否则上官就成了真正的罪人,拜托了!”想着此去是凶多吉少,取出胸前的五彩丝带交予卫清风,郑重拱手交待道:“万一我不能生还,把这与绝命书、雀翎交给她,说我对不起她,再在我娘的坟旁帮我立个衣冠冢,让我们母子做个伴。”
  西凉军从将士到兵丁来得第一天就写下绝命书压于枕下,要是哪场战回不来了,就连同尸首一同送至家中。不过,如果是逸君出了事,他却只能魂归故里了,因为他斩杀了达答三十六位将首,达答放出风,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报仇,更是因为他们的信仰,达答人认为吃下强者的血肉,便能继承他们的力量。
  除去绝命书,逸君还有一样至爱的宝贝——雀翎,黄土坡一战,逸君居功至伟,打出了西凉军的威武与气势,元帅李敬忠问他想要何许嘉奖,他只要了他座后孔雀扇的两支尾羽。
  望着马蹄扬起的滚滚尘烟,还有那展威风凛凛的巨面孙字将旗,卫清风奋力扯嗓呐喊:“上官,记得一定要活着回来,多想想她,她在等着你啊!”
  逸君计划以一百二十名是刀枪好手杀进重围,救出孙子亮后再从燕翅谷隘口方向退回,燕翅涧地形狭长,易守难攻,最窄处只能容两骑并行,余下的三十名的弓箭强手,每人身背百只箭矢埋伏在隘口两边的高处掩护他们撤退,只要答达人从此处穿过,便是活箭靶。
  答达派出八百精兵偷袭孙子亮,待逸君快马赶到时,他已被重重围困,杀至最后一人,肩膀后背负多处刀伤,鲜血顺着胄甲染红了衣裳。
  四周尸横遍野,更多是答达人,孙子亮刚险险躲过胸前刀光,体力不支单膝跪地,背后漏出空档,一个答达兵见势执刀往前捅,说时迟,那时快,不想他刚举刀过头,电光石火间被一柄银枪穿胸而过,倒地身亡,逸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驾马跳近孙子亮,拔出银枪,接着一招响龙摆尾,七八个答达人立时毙命。
  逸君高喊:“子亮,挺住,别让这群龟孙子挡了你万户候的道。”
  孙子亮已杀到力竭,见到逸君来了,就是打了啐出一口血水,挺身而起,抹了抹脸上的血痕,回道:“就知道你小子会来凑热闹,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这时,一个领头模样的答达认出油光闪亮的银色利器,高喊:“是银枪骁卫!统帅有令,杀此人得一百金。”
  孙子亮咧口开笑,道:“上官,你行市见涨啊,前月还只是五十两。”
  “比起你的三百金还差老远呢,你杀够了,现在该轮兄弟我了。”逸君护在孙子亮周围,飞舞手中长枪,不待一盏茶的功夫,几十条答达人命陆陆续续丧死于枪头下,寒光闪闪的银枪成了答达人夺命锁喉的催命符。
  这是一场惨烈的厮杀,双立均伤亡惨重,身穿红衣的西关军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血泊中,再也没能爬起来,而答达伤亡更为惨烈,只余百人不到,逸君浑身唳气,招招狠辣的枪锋,杀得他们心生畏惧,迟疑着不敢轻易向前,逸君见势立即扶已渐入昏迷的孙子亮上马,命亲卫送他回程。
  “上官卫,还是你护李将军先走,由我们断后。”亲卫们不肯离开,逸君也多处挂彩。
  “不,你们先走。”上官逸君猛然放声豪笑,“有日子没战打,我都骨头都硬了,趁现在多杀几个,你们可别挡了我升官发财的好事,要不,我是娶不上媳妇的。”见他们还再犹豫,剑眉一竖,挥枪重拍马臀,震声吼道:“这是军令!走!!!”
  “骁卫保重。”仅余的几名兵士齐致军礼,策马挥鞭朝燕翅涧飞奔。
  答达人怎肯善罢甘休,孙子亮人头就将到手,谁知半路杀出逸君让他们功败垂成,嘶喊着扑杀上去,刷的一下,那柄银枪横挡他们面前,虎虎生风,逸君沉声道:“我这支银枪饮血无数,死在它之下的答达人共计肆仟九佰肆拾贰名,谁想过去,要先问问它答不答应!”
  “别跟他废话,大家给我上。”眼睁睁孙子亮逃出他们的视线,有名胆大挥刀上前,立即被一枪封喉,鲜血顺着枪头滴滴答答淌下,逸君锐利的目锋扫过他们,是笑似非笑道:“还差伍拾柒个我就是伍千户,不怕死的,都来吧!”
  嘴时虽如此说,逸君却并不恋战,为孙子亮拖延足够的时间,飞身上马,来如影、去如风,接应弓箭手后便追孙子亮,但他们却被挡在城门之外。
  孙子亮、逸君先后归至,人乏马疲,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经历惨烈的激战,尽管内城将士们心中不忍,然而帅令已至,军令严如山,任何人都不能擅开城门。
  孙大勇拿刀架上城门令的脖子,要挟道:“开门,我不会连累你们,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担,这颗头先暂搁在我肩膀上,多砍几个答达,待杀退敌人,孙大勇用不着你们动手,我自已双手把它献上。”
  这步棋是逸君预前布置好的,留下孙大勇做后应,就算他能救回孙子亮,却怕入不得城来,孙大勇乃军中老人,赤胆忠心,说有份量,唯有他公然抗命放他们进来,但他将必死无疑。
  城门令动容,低下头,哀叹道:“孙参军,我绝不是怕死而不应允,只是自古军令大过天,实在是帅令难违。”
  孙大勇含泪申诉:“答达大军将至,到那时他们就半点活路都没有了,难道你们真当见死不救!守城少不了上官骁卫和孙将军,舍小节而成大义,才是大丈夫所为,由我顶罪,你们还怕什么,想想吧,孙将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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