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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户碧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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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娘一听,又嘤嘤低泣起来,要是真到那天,她就拉着槿蕊投河自尽,死了干净,省得受人遭贱。
  “你……”海棠被推倒在地,正想回嘴,槿蕊连忙用眼神示意不可再争,好声好气道:“这位官家姐姐,你别生气,她不懂事,我给你赔理。”
  “哟,你是头个称我姐姐的人,这小嘴不但长得好看,还抹了蜜,可惜我啊不吃这一套。”女牢头把槿蕊往前一推,“快走吧,别耽误我的事。”
  槿蕊战战兢兢往前走,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只是在云娘她们面前不得坚强,七捌八绕后,被带到一个小房间,女牢头把她往里一推就离开了,有位背身面窗而立的白色锦衣男子,槿蕊防备的挪退了两步,“你是谁?”
  白色锦衣男子慢慢的转过身,对她张开双臂,扬唇道:“是我啊,怎么连我都不认识。”
  是迟修泽,面带倦容,显得心事重重,眸里有一丝疲惫与无力。
  他从不穿过白色的外袍,难怪槿蕊没认出他,紫色、暗红是他常穿的颜色,因为代表的富贵,槿蕊鼻子一酸,哽声埋怨道:“你去哪了?怎么才来啊?”
  “有事给绊住了,对不住。”见槿蕊往前走了两步,又缩了回去,迟修泽耸眉不解道:“怎么了?”
  “我身上脏,怕熏了你。”被抓进大牢两日一夜,没有刷牙洗脸,不能洗发净身,吃喝拉撒都在同一间,她都闻到酸臭味了。
  “傻姑娘。”迟修泽向前把她揉进怀中,亲吻她额前的发丝,“槿蕊,不怕,再过两日,我就接你和你娘出去了。”
  槿蕊就是知道,迟修泽不会让她们去做官妓的,“那我爹和我哥他们呢?”
  迟修泽久久沉默后,艰难启唇道:“槿蕊,不是不想救他们,我是有心无力,皇上授意此案就到河道衙门,不可再向上攀扯,眼下时局不稳,总得有人承担罪责,如果不死上几十个人平息民愤,是交待不过去的,你爹必死无疑,你哥发配幽州,你别担心,幽州有我们的自己人,我都打点好了,你哥会没事的。”
  “真得没有办法了吗?你爹不是户部尚书,内阁揆首吗?他在皇上面前保下一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吗?我爹是清白的。”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槿蕊泣涕如雨,弄脏了迟修泽的衣襟,想喻梅勤一生兢兢业业,克已奉公,最后竟是落得凄凉下场,还要落得贪官的污名,受人唾骂,心里的那个恨难以名状。
  迟修泽回道:“不错,如果是我处在我爹的位置上,我有八成把握能保下你爹的性命。可我不是我爹,我爹讲得是一利换一利,没有利头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打个比方,如果有一天有人出钱买我的命,只要他出的利够大,他会把我卖了,没一丝一毫的犹豫,这就是我爹。说到底,我不是迟家正经的主子,大哥才是。我爹待我好,不过是我要帮扶大哥,仅此而已。对不起,我无力回天。”
  “不,不用对不起,你已经为我们做很多了,谢谢你。”
  “傻姑娘,你我之间何需言谢。”迟修泽看了看窗外的渐渐爬高的太阳,双眼一沉,“槿蕊,我还有要事,得走了。”
  “不行,你才刚到,我不许你走,你多陪我一会。”槿蕊的手臂如八爪鱼死死缠住他的腰不松开,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
  迟修泽一下接一下轻拍槿蕊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半晌没有出声,在他面前,槿蕊卸下紧崩的神经,感到安全而温暖,昏昏沉沉之际,耳畔响起低醇的嗓音,“我也不想去,可非去不可,人活在世,哪能事事皆称心如意。”
  迟修泽勿勿而来,勿勿而去,辞别槿蕊后,便往金水河而去。




☆、第 50 章 西风烈烈苍鹰起

  暮春的京金乍暖还寒,风打在脸颊还略感清寒刺痛,游河的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几只孤单的船影,欧阳谋领着女儿欧阳锦泛舟金水河,观赏明媚烂漫的风光,从小在草原长大的欧阳锦,对于山青水秀的景致甚是有兴趣,什么都瞧着新鲜。
  忽然,一艘画舫缓缓驶进欧阳锦的眼帘,船头甲板伏案而坐着一位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怡然自得的拨动琴弦,曲调古朴,音质飘逸悠扬,似流水溅玉,河面上的游人纷纷询声探过头,飘飘的衣袂,迎风飞舞的青丝,如超凡脱俗的世外隐者,人、琴与弥漫雾霭的青青山峦浑然合为一体,就连河岸边的行人深受吸引,不自觉停下脚息心聆听。
  这时,琴音攸地一转,只见他的手指越来越快,琴音越来越急促,似有千山万壑奔腾而出,声声震荡心弦,沙场冲锋陷阵的战鼓声、剑弩声、铁蹄声绵延起伏,气魄恢弘,荡气回肠,抚琴动操处欲有令世间万物皆晓之势。
  一曲豪情万丈的《将军令》在他的指尖下酣畅淋漓的弹毕,感染力穿透耳膜直击心脏,令人背脊发颤,头皮发麻,欧阳锦深受触动,情不自禁挥拳脱口喝彩:“兄台好琴技!”
  男子闻言转过头,优雅起身,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朝她微微颔首,挑帘进了舱内再没出来。
  俊美绝伦的脸宠,伟岸的身材,清越淖达的气质,尤其是那双幽深醉人的狭眸,欧阳锦心尖蓦地一颤,有股悸动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掉进不见底的深渊,除了他无人再能救赎。
  欧阳锦指向慢慢远去的船尾,对欧阳谋斩钉截铁道:“爹爹,女儿找到意中人了,就是他了。”
  原来这位干瘦不起眼的老头是镇北大将军,欧阳锦是他唯一正出的女儿,生为将门之女,欧阳锦性子火辣,从不扭捏做态,对于所喜人与物向来直言不讳,幼年丧母,在父兄的娇宠下长大,难免有几分任性泼辣,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因看得几本才子佳人小说入了痴,便倾心于白衣飘飘的清俊书生,立誓要亲手挑选可心的丈夫,期盼自己也会同书中的佳人小姐,在不经意的某处浪漫邂逅情郎,从此过上神仙眷侣般的逍遥日子。
  “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欧阳谋立时艴然不悦,怒吼道:“连他是什么人,是否门当户对就谈论婚嫁,说不定他早有家室。”
  欧阳锦道:“不会的,既然老天爷安排我们相遇,自有他的用意,我料他定未成家,况从他的衣着打扮、腰间的佩玉能看出,他家境富足,必是世家子弟;他的琴音存有鹄鸿之志,此人心气高达,气宇不凡,将来必有大作为。即便他成了亲也不打紧,叫他休了原配,要是实在休不了,那我就委屈点做平妻好了。”满心满眼只有迟修泽,其它什么的顾不上了。
  “姑娘真是好眼力劲。”摇橹的船家呵呵笑道:“他是迟家的三少爷迟修泽,二十出头,尚未婚配,咱们京金最俊俏才情最高的男儿,他是新科状元郎,模样人品自不在话下,只可惜……”
  船家吞吞吐吐,欧阳谋上前一步,和颜悦色道:“老人家,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船家眯眼溜了溜,顿了顿复道:“只可惜他并非嫡嗣。”
  欧阳锦满不在乎高声道:“爹,我才不管他是正出庶出,我只嫁入得我眼际的男子,我就是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他了,你去叫他上门提亲。”
  “没羞没臊!”欧阳谋气的吹胡子瞪眼,拂袖道:“姑娘家应委婉端庄,要矜持些,哪有把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两字端在嘴上的,也不怕外人笑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可臊的。”欧阳锦一跺脚,扬头反驳道:“爹,你常教我们草原儿女最讲豪爽直率,只要是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东西就要想法子争到手,怎么今日反倒学起酸腐的夫子学究虚伪起来,还有,谁叫娘亲死得早,没来得及教我姑娘家文诌诌的东西,矜持、端庄全是狗屁,我通通不懂,更羞于去学。”
  欧阳谋被堵哑口无言,脸颊黑红交替,老半晌才不情愿讪讪回道:“爹没说不行,回府帮你先问问,先问问再说。”
  欧阳锦又补了一句,“你问归问,反正我就认准此人无疑,今生非他不嫁,你要不帮我,我直接寻媒婆敲锣打鼓上门提亲,让你这张老脸在同僚中没地搁。”
  欧阳谋被气得两手直打哆嗦,奋力甩过衣袖,“回去吧,这会哪还有情致赏景了。”
  两日后,果然如迟修泽所言,槿蕊一行人在其它犯官家眷们迷惑、羡慕的目光中出了监牢,住进了迟修泽安排的独门小院,迟修泽取回喻家重要的物件,就连白球也被早早牵了过来,另有两个婆子、一个车夫服伺,只是方婶子恐再受喻家牵连之祸,当日就辞别云娘,回了乡下的老家,胖奶娘和海棠依旧守着云娘和槿蕊,不肯离开。
  这日下晌,探望过喻梅勤后,云娘再次哭得昏厥过去,当她得知喻梅勤的案子已可挽回,她的世界彻底塌毁了,槿蕊忙请了郎中,郎中说云娘身体虚弱,乃过度哀伤忧郁所至,忧伤脾,郁伤肝,肝脾不合而致中气虚……一大堆药理,说是暂无大碍,只是心病非药石可医,若长久如此则年岁不保。
  槿蕊听后心似刀绞,只是不敢表露,好说歹说才让云娘吃了点稀粥,再为她服药,扶她上床歇息,一番折腾下来,累得四脚乏楚,头胀眼酸,躺到床上想歇个午盹,翻来翻去却怎么也睡不觉,复又起身抚琴静心。
  弹得是喻梅勤最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莲荷舞风》,原本好好的家,如今一个即将处死,一个即将流放,虽说迟修泽对槿蕊百般体贴,事事小心周全,可是毕竟还未成亲,没名没份,云娘住得不舒坦,总有寄人篱下之感,她昼吟宵哭,每次出刑部的大牢后,必要拐去燕尾巷的家走走,看着对贴的封条,盖着大红的官印,又是泣不可仰,思至此,槿蕊不觉迷蒙了两眼,传心入琴,琴音声声催人泪下。
  正弹至伤情处,一只手抹去槿蕊滑落的泪珠,“琴声太悲了,不好,伤身子。”迟修泽站在槿蕊身后有些时候了。
  槿蕊背倚着他,抓起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脸上,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她在云娘的面前从来不敢哭,他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都不开口。
  此后,迟修泽再没半句话,紧扣槿蕊的肩膀,反反复复抚摸她的长发,接连好几日都是这样,一副欲言又止却难以启齿的模样,眉宇间耸起的川字就没舒展开,从未过见他这般失魂落魄,槿蕊早就查觉不对,转过身,仰额问道:“甫华你有心事,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迟修泽望向她良久,张口欲言,忽然脸色一转,笑道:“没有,就是最近公务繁忙,累得,再则家里已有爱哭的清儿了,我不想你也和她一样。”
  槿蕊不作他想,她顾不上迟修泽,拉着他坐在身旁,两人再次携手共奏一曲《莲荷舞风》。
  要与商量槿淳的事情,只是他一连几日没有上门,槿蕊晓得他在忙大事,便直接上迟家来找,省得他两边跑太辛苦,二来也顺便探望玉清,听说她最近身子不太爽利,刚刚走近她的院落,听见你们传出说话声。
  是乔柔和抹翠的声音。
  印象中乔柔的嗓音特别的轻柔,如午夜的催眠曲,不知为何,今日隔着墙也听得一清两楚,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乔柔明里暗里挤兑她,她不想与她照面徒增烦躁,正想转头去迟修泽的书房,却被她们的说话的内容给绊住了脚,心陡然吊了起来。
  “妹妹,别太过担心,玉清小姐借着公子的喜事,冲走了晦气,身子会好起来的。”
  “小姐就是心思太重,有喻小姐陪她说笑解闷还好,如今喻小姐是多灾多难、自顾不暇,哎,这老天怎么不保佑好人呢。”
  “是啊,现想想她真是可怜,不过,提起她,妹妹真是能未卜先知。”
  “我又不是巷口摸骨测相的瞎眼张,哪会未卜先知。”
  “你不是对我说过公子与喻小姐虽好,可她能不能进门难说,果真一语成谶,想想当初,不过几月的光景,真谓是事世无常,原来欧阳将军的掌上明珠才是我们命里注定的少奶奶,要不是碰上皇帝驾崩,昨日放定怎么草草了事,换成平常,那还不给操办几十桌流水席。”
  “也是没法子,国丧期不许张灯结彩,不许请客筵宴,不许烟花炮仗,再说聘礼已经相当厚盛了,三公子都把大宅子当成了聘礼,也就是了。”
  槿蕊如遭雷击,支撑世界的最后的一根支柱轰然倒塌,瞬息间全身的血液冲向大脑,耳膜轰轰作响,好像被人掐住了嗓子眼,不能吸气。
  背叛!
  迟修泽背叛了她!
  难怪刚刚进门时,迟家下人瞧她的眼神不对劲,难怪近日都见不到他,原来在忙着跟别人定亲,而她是最后知道的,勉力维持最后一丝清明,踉踉跄跄破门而入,抓起抹翠的手腕,颤声问道:“迟修泽当真定亲了?”
  抹翠万万料不到槿蕊会在门外,脸色惨白不见一丝血色,搭在她腕臂的手指冷似冰霜,全身止不发的发冷颤,模样好生可怜,顿时没有主张,支支吾吾半日就是吐不出话,又不敢将实情告诉,这话不该她说。
  “那你说,”槿蕊转向乔柔,“你不就是等着看我的笑话吗?你说啊。”
  “喻小姐,您说哪里话,你真是冤枉我了!”乔柔拧紧双眉,睁圆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用绢帕捂着鼻子抽泣道:“若给公子知道了,还有我们的活路吗?你可是他心尖上的人。”
  心尖上的人?
  此时此刻,从乔柔嘴里吐出这话是何其的讽刺。
  无论如何哀哀追问,她们就是不肯再多吐一句,槿蕊指着她们脸,苦笑道:“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都欺负我。”自知问不出结果,迈着软绵绵的腿,浑浑噩噩转身离去,“抹翠,你放心,我不为难你,你帮我捎个信,说我找过他。”
  “喻小姐,我送你。”抹翠不放心,海棠又没有跟着身边,抬脚欲追出去,却被乔柔拽了回来,“让我去吧,这儿离不了你,上次我冲撞了她,正好借机给她赔礼,瞧她这般失魂落魄,我也于心不忍。”
  抹翠心想有理,自喻家出事后,迟修泽的心思她是越瞧越明白了,槿蕊成不了正室,可必是受宠的如夫人,乔柔想与她处好关系也是常理,正好屋里的怀红出来叫抹翠进去,说是玉清醒了,便随怀红进了内室伺候。
  抹翠跨了两级台阶,又停了脚,提醒乔柔尽快给迟修泽送信,刚刚侧过身,只见乔柔的嘴角含着阴恻得意的笑走了出去,虽然一闪而逝,还是被她瞅见了,当下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转念思忖,平日乔柔可是稀客,恰好来看玉清,又恰好比槿蕊早到一步,又恰好说起迟修泽的婚事,难道她是别有用心算计好了的,而且她向来对槿蕊不服气,越想可能越有可能,可退一万步,即便槿蕊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如今喻家惨遭横祸,也犯不上来这套,何况究起底里,火还是她先挑起来的,她还是执迷不悟,还是要较真较气,想自己拿她当成知心的姐妹,她为了逞快却拿自己当棒子使,着着实实寒了心。
  乔柔快步赶上槿蕊,柔声笑道:“喻小姐,你走慢些,我送你。”
  料定她必会趁机难堪,槿蕊强打精神,深吸两口气,平心静气反问道:“我们都是输家,你缘何这般高兴?”
  “您的话我不懂。”没有预想的失魂落魄,也没有痛哭流涕,乔柔略有失望了。
  “这儿没别人,你还装什么。”槿蕊歇住脚,直直的对上乔柔的眼睛,“让我们开诚布公吧,我现在伤心、失望、愤怒,他骗了我,他背叛了我,你呢?难道你真得高兴?!如果你真爱他,你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乔柔假惺惺的面孔终于裂开一丝缝,“输给她甘心,她爹是战功赫赫的武将,三品大员,而你爹不过是犯了死罪,等着砍头的小吏,除了长得好看些,我哪点不如你。”
  槿蕊不可置闻自己听到的,过去真是看高她了,外表看似清高,其实骨子里奴性十足,可悲又可怜,不过是被领回的身份不明的弃婴,只因在徐家稍有地位,竟也以门槛高低视人,“乔柔,男女之情讲得是心动,讲得是感觉,真爱能冲破家户之见,而不是条件的高低,在此之前,我以为我得到了,没想我只是笑话。不错,我是提防你,因为我不许别的女人觊觎我的男人,却从未因你是丫头看低你,更不因她是所谓的将军之女就自愧不如。我非但没瞧低你,相反,我欣赏你,真的,我读过你的诗,赏鉴过你的字画,你有我所不具有的才华,而且你坚强、有心计,能在丫头堆里冒出头,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爱上同一个男人,或许我们会成好姐妹。可惜你不够聪明,守着本不该属于你的男人,天下好儿郎多得是,以姐姐的聪慧、温婉,绝对能寻到良人,幸福快乐一生,不论是渔樵耕猎,还是经商作贾,都强过瞧人脸色的阴晴过日子,以你的心气,若留在迟家这深宅大院,只怕落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结果。”
  乔柔瞪视槿蕊,“事倒如今还能说出这种话?!你的嘴果真利害得很。”
  冥顽不灵,好心当成驴肝肺,槿蕊语气一转,笑道:“对对对,你应该高兴,换作我进了门,漫说是你,他是别想纳一个妾!你现在要祈求上苍,未来的奶奶不要和我同个性子。不过从今往后,姐姐可以放宽心思了,我们大概没机会再见面了,姐姐好自珍重吧。”
  槿蕊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余下乔柔独自怔怔的愣在原地。




☆、第 51 章 梦碎簪毁情两断

  槿蕊哪也没去,直接回家守株待免,敞开大门,搬了太师椅坐在书房的正中间等他,直至过了掌灯时分,他终于出现,迟修泽收到信后便即刻赶过来,抹翠怕领责骂,不敢实说,只道槿蕊来找过,面色不好,可能是听到了消息。
  “你应该有话要说,说吧,你欠我一个说法。”槿蕊的眼波如一泓死水,静静的等着回答。
  “她叫欧阳锦,是欧阳谋将军的独女。”迟修泽握起槿蕊的手,深知一口气后道:“这是欧阳谋答应与父亲合作的条件之一,我老早想告诉你,可是几次都张不开嘴……我只是迟了些日子告诉你,不算欺骗,对吗?!”
  兵权决定政权,庆元有东南西北及皇城禁卫五路兵马,禁卫军一直由太子亲手掌管,是自家兵马,西凉李敬忠乃是先帝一手提拔的庶门将军,东南又蒙朝庭大赦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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