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妻约,老婆别任性!-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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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那么傻?
苏眠站在办公室外,微微打开了门,她看见,平日里,那么雷厉风行,仿佛永远站在神坛上的英俊男人,竟然双手抱着头颅,哭的像个孩子。
陆景琛只唤着凉宵的名字,“凉宵,凉宵……”
————
从南城一路过来,都是大雨,到了潍城的时候,路灯橙黄昏暗。
大雨,终于停歇。
凉宵站在湿漉漉的水洼地面上,看着面前的村子,小手抚上小腹,目光柔和。
梁医生从后备箱把行李箱拖下来,拉着行李箱,对凉宵笑了笑,“陆太太,走吧,前面就是我家了,小农村,不过空气好,你可别嫌弃。”
凉宵柔柔的笑,“怎么会嫌弃,挺好的。”
“那进去吧。我妈估计还在等我们吃饭呢,哎呀,都八点了,一路上你也累了吧?”
五个多小时的路程,她没有一点困意。
想起了很多关于她和陆景琛以前的事情,往事和电影片段一般,一帧帧回放,在她脑海里嗡嗡作响,没有丝毫罢休的意思。
从未觉得陷入热恋,却原来,已经深爱如斯。
她的手,一直放在腹部。
梁医生说话直爽,是个英气的女人,她问:“陆太太,你是不是肚子疼?不要紧吧?”
凉宵只轻轻摇头,对她淡笑了下:“不是呢,是在想孩子爸。”
梁医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只好拍拍她的肩膀说:“没多久的,还有七个月你就生产了,到时候就能回南城见陆先生了!”
“是啊,还有七个月。”
不长,可那却可能是她的余生。
————
陆景琛又恢复了死循环的工作里,他仿佛永远都有开不完的会议。
蔡森很是担心,只见那个男人,只在会议中途,疲倦的靠在黑色的大班椅上,捻捻太阳穴,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稍作休息。
思念这个东西,要么没有,要么铺天盖地。
一停下忙碌,他就发了疯的想她,想她和孩子。
不知道现在她的肚子大起来了没有,有没有变得更憔悴,有没有按时吃饭休息,是胖了,还是瘦了。
可他想,一定是瘦了。
没有他在身边,她就会瘦。
想去找她,可怕她害怕,怕她继续逃,更害怕的,是怕知道关于她和孩子一点不好的消息。
苏眠把凉宵最后在她这里做的B超彩图给了他,是两个刚刚成型的小猴子,一男一女,看起来……就很调皮的样子。
不知道有没有太皮,现在会不会已经踢妈妈的肚子。
她,有没有很累?
苏眠也告诉他,那里有人照顾她,也是专业的医生,让他不要担心
,可他怎么会不担心,她那么不会照顾自己,连袜子都要逼着他给她才穿的小女孩,别人能照顾的这么仔细?照顾的那么好?
真想,去看看她。
就算,偷偷的也好。
已经快要过年了,一月份的天气很冷,孩子应该是五个月大了,应该能显出肚子了吧?
她现在会不会走路都要扶着腰?
又有谁,给她绑鞋带?
就这么想着,陆景琛只觉得眼眶涩的厉害。
他终是忍不住,对蔡森说:“帮我订一张去潍城的火车票。”
那地方,没有飞机场,开车也不是太方便,不是那里的当地人,容易迷路。
坐火车,直接到地方搭车去她在的村子,或许会方便些。
————
陆景琛下班的时候,南城的夜,刚刚被点亮。
路上张灯结彩,又是一年。
他已经两年没有和她在一起过新年,今年,他怎么……也要到她身边,就算偷偷的,陪她过一个年也好。
将车停在广场边上,想着,要不要买点毛衣和羽绒服过去,她走的时候,没带那么多衣服,不知道,她现在冷不冷。
还有……想买很多孩子用的。
即使孩子还没出生。
想为她,买很多东西。
十字路口,一个扶着腰身的胖乎乎的孕妇,手里提着很多东西,似乎要过马路。
陆景琛蹙了下眉头,看了一眼边上的车流,开门,下了车。
扶着那孕妇,帮她提着东西,过了马路。
那孕妇感激的说:“谢谢这位先生。”
陆景琛只淡笑:“小心点。”
那孕妇说:“我先生忙,我自己出来买东西,结果头晕。”
“注意安全,下次不要一个人出来了。”
陆景琛帮她拦了出租车,那孕妇坐上车后,对陆景琛笑道:“先生您太太肯定也有孩子了吧?”
否则,不会这么关心孕妇的吧?
陆景琛只勾了下唇,有点骄傲:“嗯,五个月了。”——
题外话——6000字!明天00点二叔就能见到凉宵了!我又写哭了……呜呜……
233。031景琛…小猴子在动呢,你摸摸。
陆景琛抬头,南城的一月,天空好像要飘起雪花。
他大步进了车里,打开手机,手机背景是小小的她。
怀着他孩子五月个的小女孩,不知道,会不会也像刚才那位孕妇一般,买东西的时候一个人,拎着重重的行李。
蔡森将火车票的取票码发到了他手机上,是明天一早的行程。
陆景琛将手机收好,明天……就能见到他的小女孩囡。
他刚要将手机收好,准备开车回海滨,蔡森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他一怔,接起——
“BOSS,沈钦睿那家伙过去有段感情史,但是女方并不爱他,所以四年前,他也曾用过‘黑鸦、片’这种药物控制过那女孩儿。我还查到,两年前,太太是和宋璃一起出的车祸,当时应该是宋璃打电话威胁太太,让太太去见她,太太被她绑架,宋璃大概是想取太太的肾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半途可能是发生了争执和意外,导致汽车失控,掉进了海里。沈钦睿帮太太做了手术,让太太保住了一条命,可太太记忆全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沈钦睿将她当做了四年前的他的初恋,南音。也用同样的药片,意图控制住太太。鲺”
陆景琛握着手机的手,一根根僵硬。
他紧紧抿唇,问:“四年前那个女孩儿……还活着吗?”
蔡森在电话那头,微微滞顿下,沉吟着:“没……那个叫南音的女孩儿,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她也是服用了将近两年的黑鸦、片。”
陆景琛崩溃一般的往身后的驾驶位上靠去,他捻了捻太阳穴,只觉脑子绞痛,全身血液都在逆流而行,许久,他才缓慢开口道:“盯着沈钦睿,不要让他逃了。”
这是一个足够坏的坏消息,可陆景琛还残余一丝丝的理智。
沈钦睿那种人,不像是个会在同一条河里能够让自己跌倒两次的人,四年前他害死的南音,足够给他教训,他……会不会有所隐瞒?
或许,凉宵的病,不是无药可救?
可另一方面,凉宵现在有了孩子,就算沈钦睿有药可救,可孩子,又是另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深深叹息了一下,看向窗外张灯结彩的喜庆,红色,寒冬里,有很多孩子小手冻的红通通的,却还在广场上奔跑玩耍。
孩子……他陆景琛的孩子,不知道长大到底有多皮。
他的小女孩,真傻,为了他们的孩子,怎么就忍心牺牲自己?
————
潍城,魏村。
梁家妈妈在客厅包饺子,快要过新年,村里的人都跑来梁家玩儿,客厅里闹腾腾的,嗑瓜子的,聊天儿的,看电视的。
凉宵在卧室里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下,披了梁妈妈的大棉袄,穿着棉鞋,就轻手轻脚的从客厅里穿出来。
院子里清冷冷的,被寒气环绕。
凉宵身上穿了很多,还是觉得寒气逼人。
她小手落在腹部,站在柱子边上,遥遥看着头顶的孤冷月色。
“不知道爸爸好不好。存希,存夏,你们说爸爸有没有想我们?可妈妈好想爸爸。”
五个多月了,她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偶尔想要弯腰绑个鞋带,也弯不下。
只记起陆景琛抱着她,帮她绑鞋带的样子。
奇怪,明明记忆力在衰退,对陆景琛的记忆,却越发的深刻了。
他像是一尊雕塑,被风沙在她脑海里洗礼,却越发的历久弥新。
她一手扶着腰身,一手轻轻拍着小腹,低头,微微垂着眉眼道:“存希,存夏,我们给爸爸打个电话好不好?”
她在心里面,已经想好这些日子都不和他联系,心里却隐隐的有股冲动,她知道她不该再打电话给他,她本就是个将死之人,怎么配得上他?
活在他身边,不过是拖累他而已。
能做的,也只有生下存希和存夏了。
她忽然感觉到,肚皮被一只小脚蹬了下,她一怔,又惊又喜。
是胎动吗?
是哥哥踢的,还是妹妹踢的?
她惊喜的看着圆圆的肚子,眉眼都是柔笑,“妈妈说要给爸爸打电话,你们是不是很激动?”
所以,才重重踢了她一下?
催着她去打电话吗?
凉宵只觉得多日来的沉重阴霾心情,都因为这个小小的胎动,一切化为乌有了,只觉得轻快,觉得做什么都值得了。
她还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当母亲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奇妙,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全力付出的感觉。
梁爽找了一屋子,终于跑到后院的时候,发现那挺着大肚子的小身影。
“你在这儿啊,可给我吓死了,还以为你被人给掳走了呢。真怕苏眠掐死我!”
凉宵扶着腰慢慢转身,唇角抿着轻快的笑道:“我挺着大肚子,就算被人给掳走,那人也
得费好大功夫呢。”
梁爽走到她跟前,问她:“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客厅里的人吵着你了?我去叫我妈把他们打发走。”
梁爽这就要回头,便凉宵轻轻拽住。
“梁医生。”
“怎么了?不舒服?”
凉宵但笑不语,良久才道:“不是,是这里。”
她像是个羞怯的孩子,指了指肚子说:“小猴子在里面动了下,我想打电话给孩子爸爸。”
梁爽也来劲了,笑着贴过来,纤细的手掌抚了抚凉宵的肚子,“哟,这两个小猴子还挺活泼,五个月就有这么明显的胎动,看来他们很健康啊!行,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给孩子爸打电话。”
凉宵像是个刚谈恋爱的小女孩,此时,心里热腾腾的,像是揣了个热气球,满满的,几乎怎么都捂不住,要炸开一般。
梁爽带她到了偏厅里,收拾了下沙发,指着电话和沙发说:“你坐这儿,给孩子爸慢慢打电话,我去看看我妈煮的夜宵,弄点过来给你和两个小猴子吃。”
凉宵只淡笑着点头。
等梁爽走了,凉宵便提起那座机,按了牢牢记在心底的号码,她每天都要背三遍,怕自己记忆力下降,总有一天会忘记。
按到最后号码的最后一个数字时,她微微顿住了,不知道是怕,还是太激动,手指指着那数字的上方,生生的顿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终是按了那个数字。
电话,响了。
她按了按胸口,只觉得那里有个小兔子要跳出来。
她怎么会……紧张到这个地步。
是因为,太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吗?
可他们,也不过才两个月没有见面而已。
思念如潮水,如藤蔓,疯狂上长,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仿佛一只只小手,牢固的纠缠住她。
于是,她的心,便心心念念的,满满都是他。
那头,顿了一下,才被接起。
男人熟悉深沉的声音,透过刺刺的电流声,传来。
“哪位?”
凉宵只听见那声音,便再也不能自已,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的眼泪,豆粒般大,一颗颗无声砸落下来。
那头的男人,微微蹙眉,又问了一遍:“哪位?”
可刹那,仿佛是惊醒一般,他声音里都含着颤抖,“凉宵?凉宵是不是你?你好不好?孩子好不好?凉宵,是你吗?是你吗?”
她终于忍不住,哽咽一声,啪一下,挂掉电话。
坐在沙发上,啜泣起来。
——景琛,是我,是我。
她很好,孩子也很好,就是……想他。
座机,又响了起来,穿透静谧的空气,吓了她一跳。
她没有勇气去接,怕自己哭的不成样子,又怕自己忍不住让他来接她,可她,却没多久好活了,怎么能忍心,让景琛看着她死呢?
梁爽端了一碗饺子进来,只见凉宵拔掉了电话线。
她一愣,见凉宵哭的眼睛红了,只问:“你怎么了?不是说要给孩子爸打电话吗?怎么电话响了又不接?”
梁爽放下饺子,坐到她身边担心的询问。
凉宵吸了吸鼻子道:“梁医生,你有爱过一个人吗?爱到觉得连死都行,可就是没有勇气和他说话,也很怕很怕,自己会拖累他。”
梁爽拍着她因为啜泣而微颤的背,“凉宵,坚强点,在这里,两个月了,我没见过你哭过。你肯定忍了很久了是不是?两只小猴子也五个月大了,你会想孩子爸,是正常的。既然当初做了决定,就是牺牲自己也要为陆先生生下孩子,那就勇敢点。”
凉宵只点头,拼命的点头。
梁爽将饺子端给她,“吃点饺子吧,我妈自己包的,快过新年了,你是在这里过年,还是……”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安心生孩子。”
梁爽算是听懂凉宵话里的意思了,轻拍着她的背。
凉宵红着眼道:“只是要打扰你和梁妈妈了。”
“没事,我爸走的早,每年过年,就我和我妈两个人,怪清冷的,你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过年,还有这两个调皮的小猴子,我妈别提多高兴了。她一天到晚天天催着我结婚,在我耳边这几天天天念叨着,什么时候也像宵宵一样一生就是俩!”
梁妈妈和梁爽一样,都是直爽热心的人,凉宵在这里,过的也算不错。
只有一个不好的就是,想他。
凉宵被梁爽逗笑了,可又心里难受。
这深长的夜,仿佛没有那人的拥抱,变得更长了。
真冷。
————
蔡森第二天一早,便早早送陆景琛到了火车站。
陆景琛进大厅后,时不时看腕表走动的时间。
仿佛已经迫不及待。
到潍城,恐怕怎么也是下午了。
不知道今天,到底能不能见到她。
一路上的忐忑,思念,疯长。
到达潍城的时候,是下午一点。
他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到魏村。”
结果,那司机惶然的看了他一眼,提醒他说:“先生,从火车站到魏村,可要好几百块的!”
陆景琛只迫不及待道:“你开快点,一千我都给。”
那司机瞧了他一眼,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去魏村干嘛的。
一路上,有些颠簸,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天气不是很好,天色已经有些灰蒙蒙的。
陆景琛一直在翻着手机里的照片。
他的相册里,只有她,都是她。
大概到了五点,出租车终于开到一个村庄前,天,已经黑了。
陆景琛直接给了那司机一千,那司机高兴的直把自己的名片往陆景琛手里揣,“这是我的号码,需要接送记得叫我!”
陆景琛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一些东西,他看了一眼那村庄外面的牌子——
魏村。
他看了下手机短信,苏眠给他的地址是,魏村9号。
他提着东西,从小巷子里穿进去。
小巷子里的灯光暗淡,路灯隐隐绰绰洒下一道清辉色的挺拔身影。
村庄里,偶尔有狗在呜呜叫着,见了生人,有些躁动。
他一个个看过去,从前面是大号,走到最里面的时候,才是15号,在小巷子里快速穿梭着,只感觉一秒钟也不想再耽误,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见他的小女孩,见她。
陌生男人的身影在逼仄的小巷子中流星大步的快走,在这新年即将到来的寒夜里,狗吠声惊醒了院子里的主人。
那主人裹着藏青色的大棉袄,站在院子铁门的门口,对外面的陆景琛道:“这位先生,你找谁?”
陆景琛的步子,微微顿住,他抿了抿薄唇道:“9号。”
那裹着藏青色棉袄的中年男人,便指着那对面的院子,声音在寒风里微微沙哑:“那是9号,梁大嫂家。你是他家什么人呀?”
陆景琛屹立在半明半暗里,侧脸刚毅,紧绷成一条线,“我来找凉宵,我是凉宵的丈夫。”
“哦,你是说那个刚来她家养胎的小宵宵呀,原来你是小宵宵的老公呀。”
陆景琛深深蹙起眉头,小宵宵……
那个名字,一下刺激了他记忆的所有感官,蜂拥而至。
陆景琛只对那中年男人微微颔首,便大步走到门口,一双深寒锐利的黑眸,紧紧地盯着那院子里亮起的灯火。
苏眠给了他梁爽的手机号,他摸出手机,面色清寒,没有一丝迟疑的便拨通了梁爽的电话。
“我是陆景琛,我在你家门外。”
简单扼要,不容置喙的语气。
烈烈寒风里,他面色被风吹的生白,手机还未暗下去的亮光映射在他脸上,一层阴阴的光芒,衬得他更是面若冰霜,除了冷,看不出其余一点情绪。
梁爽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裹了一件蓝色的长款羽绒服,她打着哆嗦出来,可看见陆景琛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下。
“陆先生?你怎么来了?”
梁爽这就要开门,陆景琛却是将手里为凉宵买的东西递给她,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一字一句问道:“她睡了吗?”
梁爽一愣,抿了抿唇角道:“要不你进来坐坐,外面这么冷,凉宵估计还没睡,她最近睡眠不是很好。肚子里的两只小猴子,不是很安分。”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陆景琛竟然心里生出一丝丝的悲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