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妻约,老婆别任性!-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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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琛怎么还没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有些不安,蹙着眉头,套了大衣踩着拖鞋去苏眠的办公室。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苏医生,我是凉宵。”
“进来。”
凉宵脸色不太好,灰白。
苏眠愣了下,连忙叫她坐下,倒了一杯水给她:“怎么还没睡?”
凉宵蹙了蹙眉头道:“苏医生,景琛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
“景琛去哪里了?”
凉宵看看苏眠道:“中午的时候,景琛接到警局的电话,沈钦睿被抓到警局去了,景琛想去问问沈钦睿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可现在都已经晚上了,他人还没回来。”
苏眠让她喝点水,安慰道:“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这样吧,我知道警局赵队的电话,我先大打个电话给他问问。”
凉宵点点下巴,“嗯。”
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苏眠拨通了电话,“是赵队吗?你好,我是苏立医院的苏眠,对。我想问问,陆景琛中午是不是去警局了?现在他回来了吗?”
“陆先生中午就走了,去A城了。”
“他去A城做什么?”
“沈钦睿可能在南音墓地留下了药方,马德金教授和他一起去了。”
苏眠蹙了下眉头,“哦,是这样,我知道了,谢谢赵队。”
挂掉电话后,凉宵急急地问:“苏医生,景琛现在在哪里?”
“景琛去A
城了,他和马德金一起南音的墓地了。你不要担心,不会出事的。”
电话刚挂,还没冷下来,忽然又一阵突兀的响。
苏眠接起,赵队语气忽然凝重——
“苏医生,我刚接到在A城互通高速上,陆先生和马德金教授都发生了意外!”
……
苏眠怔忪的挂掉电话,她定定的看着凉宵。
眼底,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
凉宵却被这个目光看急了心,“苏医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景琛出事了?”
苏眠只觉得喉咙口卡了一块玻璃一般,愣愣的看着凉宵道:“凉宵,你要冷静点,景琛……景琛出车祸了。”
凉宵惨白着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眠,嗫嚅着苍白的唇瓣,眸底死灰一片,“你、你说什么?”
“凉宵……景琛出车祸了。”
凉宵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
她却已经一手扶着腰,一手按着桌沿,准备站起来,可那脚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几乎不能承受肚子的重量,她按了下眉心,只觉得头痛欲裂。
“景琛怎么可能会出车祸……?苏医生,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
苏眠“腾”一下站起来,白色大褂也跟着流动了下,她声音亦是在轻颤:“景琛应该没事,凉宵,你……”
凉宵不信,她微笑着莞尔,转身就要往外走,“不行,我要去A城找他,他肯定没事……”
“凉宵!”
苏眠一把攥住她的腕子,“你的病还没好,肚子里还有两个,你乖乖待在医院,我去!”
凉宵不肯,挣脱开苏眠的手臂,死死咬着唇,忍着眼泪道:“我不!我要看见景琛平安!”
“可你现在的状态……”
凉宵忽然哑着声音嘶吼了一声:“可我是陆景琛的妻子!我该陪在他身边!尤其是这种时候!”
苏眠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愣住,盯着凉宵的眼睛。
凉宵一字一句的再度强调:“我要去,我要去……景琛需要我……”
她茫然的转身——
苏眠扣住她的腕子,凉宵狐疑的转身看他。
“我带你去!”
一路上,凉宵整个人都一动不动,仿佛处于一个临近崩溃的状态。
她紧紧绷着肩膀,苏眠看了她一眼,担心的问道:“凉宵,放松点。或许景琛没事……”
她忽然紧绷到了一个极点,肩膀忽然松开,双手捂着脸,大哭起来。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景琛就不会去A城!”
窗外滑过的夜色,落寞而寂寥。
苏眠蹙眉安慰:“怎么是你的错?景琛不会有事的。”
A城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外。
此生她最爱的最重要的男人,现在生命垂危的躺在手术室里。
她连哭都不会了,小手拽着苏眠的衣角,失魂落魄的自责:“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出车祸了……”
她坐在医院长廊的休息椅上,苏眠坐在她身边,微微仰头叹息了下,伸手将她抱住,轻轻安抚着说:“和你没关系,这件事只是意外,一定会没事。”
蔡森也赶到了,站在一边,亦是担心不已,这个时候却不能再刺激太太了,“太太,BOSS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他就算为了太太,BOSS也会醒来的。”
陆景琛出了车祸,她真的一点依靠都没有了,蔡森买了粥回来,她没有一点胃口吃。
“太太,就算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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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044尽心尽力伺候老公,有惊喜
“太太,就算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
苏眠在这一点上,和蔡森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蔡助理说的对,你这个样子下去,不出今晚就会晕倒,景琛现在躺在医院里,醒来后需要你的照顾,你不吃,怎么照顾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怎么有力气照顾他?又怎么照顾你自己?”
凉宵终于动容,在听到苏眠说“孩子和陆景琛”的时候,伸手去接过那杯粥和三明治,吃在嘴里却如同嚼蜡。
不知那手术灯亮了有多久,赵队也从南城赶过来,他一身风风火火,手里夹着一个牛皮色的纸袋,大步走到凉宵面前的时候,问他们:“陆先生和马德金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苏眠摇摇头:“景琛还在手术,马德金教授没有受太大的伤,正在包扎。囡”
赵队打开牛皮纸袋里,从里面取出一张白色纸条来,“我刚去了一趟南音的墓地才赶过来的,你们看看,这是不是所谓的药方?也怪我们警方,当时找到沈钦睿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这个,要不然陆先生和马德金教授也不会匆匆赶去南城出了车祸。”
苏眠结果纸条,蹙眉,看了下上面的成分,有些震惊,可下一秒,却是惊喜,她唇角泻出一丝欣慰的笑来,“是,就是这个!凉宵,你的病有办法了!鲺”
众人都松了口气,赵队说:“这个沈钦睿虽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死到临头了,在南音的墓前,还是有最后一丝丝的心善的。”
可唯独凉宵,在得知自己有救后,眉头却是一点都没松动,专注的盯着那红色闪烁的手术灯,一刻不放松。
景琛,还命在旦夕的躺在手术室里。
对于凉宵来说,陆景琛一直是强势、为她遮挡风雨的,仿佛永远像座屹立不倒的城,她只要安安静静待在城中,就不会有任何伤害。
可现在,这座城倒了,她仿佛失去了所有依靠,有时候,女人对男人的爱,是一种崇拜,凉宵在这场爱情和婚姻里,盲目的崇拜着陆景琛。
她终于像是疲倦受伤的小小困兽,趴伏在长椅拐角上,垂着小脸,低低的哽咽出声。
苏眠一怔,凉宵从A城到南城来后,一直都没怎么哭,可现在,就是这种紧张而又安静的时刻,却绞着人的心脏,让人难以呼吸。
旁人是这样,更何况是作为陆景琛妻子的凉宵?
凉宵死死咬着食指的骨节,她红着眼盯着那红色光线,咬唇沙哑道:“景琛,你不可以丢下我和小猴子……”
如果说,当她记起陆城川和萧清的死时,她只感觉像个失了方向的盲人,走在暗无边际的苍凉大路上,仿佛全世界的灯都被熄灭,而这一刻,如果陆景琛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五脏像是被剥离,再也没有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
世界上总是有那样一个人,成为你的信徒。
凉宵,是陆景琛最忠实的信徒。
手术大概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那一刹,凉宵只觉得浑身都在作冷,她双腿几乎站不起来,却硬是一个激灵,扶着腰小跑上去就问:“医生,景琛怎么样了?他怎么样?”
她的眼泪,滚滚落下。
医生脱掉口罩后,欣慰道:“好在伤患的求生意识比较强,现在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不过头部受到重创,可能要休养很久才能醒过来。”
凉宵捂着嘴,不知是为陆景琛的脱险而激动的流泪,还是因为太过心疼。
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眼泪哗哗的往下落。
陆景琛被转入重症监护病房的时候,途中,凉宵一直紧紧握住他苍白修长的手,这双手,拥抱过她,承托住她的所有。
她一路跟到重症监护病房门口,眼泪盈盈:“景琛你要赶快醒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陆景琛被转入ICU后,蔡森预定了酒店房间,安慰着凉宵道:“太太,现在这一时半会儿,ICU也不能进去看BOSS,不如我先送你和苏医生去酒店休息?这边我来看着……”
凉宵站在ICU外面,双手抵着那透明的玻璃,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可依旧能看见躺在病床上,手上插满针管,额头上裹着白色纱布,虚弱苍白的陆景琛。
她只专注的盯着里面,眼神一刻也不曾移开,轻微摇头拒绝,“我要在这里守着景琛,我说过的,以后不会让他那么累,那么就从现在开始,由我来追着他吧。”
苏眠走到她身边,揽了揽她的肩头,不再说什么,凉宵没走,蔡森和苏眠自然一个也不会去酒店休息。
到了半夜里,凉宵微微扭头,看见蔡森站在离她不远的墙角低垂着脸颊,打了下瞌睡,而坐在长椅上陪着她的苏眠,已经支着下巴,在浅眠。
她又看了眼那ICU病房里,慢慢起身,扶着圆挺的大肚子,站在隔离窗外,静静的凝视着病房里的男人。
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抚上玻璃,透过玻璃,仿佛在用手指描绘他的五官和脸颊,那么缱
绻,指尖都带着温柔。
——景琛……你看见我了吗?我和小猴子在等你,你快醒来,我还要学习你听不懂的语言,对你说很多很多国家的“我爱你”。我……还要和你结婚,举行婚礼。我,还要追你。所以你就算不为了我,也为了小猴子,快快醒来。
医院安静如斯,长廊的ICU病房外,只伫立着一道小小的身影,大着肚子,连脚都舍不得抬一下,生怕离的那病房远。
在等待陆景琛醒来的第二天,凉宵脸色很差很差,苏眠不敢再让她这样下去,毕竟她是一个病人,还是一个怀着龙凤胎的孕妇,三条人命,苏眠不敢走险。
她按着凉宵的肩头道:“你必须要去休息了,你再这样下去,还不等景琛醒来,你就已经倒下去了。等景琛醒来的时候,你却倒下去。凉宵,为了宝宝和景琛着想,你先去酒店休息,酒店就在医院附近,如果你醒了,觉得精神好一点,再来也可以。”
凉宵咬唇,小手抚了抚腹部,“苏医生,我在这里的长椅上休息一下就好,我不想走,万一景琛待会醒来怎么办?他肯定想看见我……”
“凉宵,你听话一点,景琛醒来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宝宝需要休息,你也是。待会我就要立刻回南城,为你研制解药。这样,等你和景琛平安回南城后,就可以按时接受治疗吃药。你们都会好好的。”
凉宵微微垂下眸子,“苏医生,谢谢你。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麻烦你,对于我们家,你做的够多了,我和景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我们是朋友,景琛是,你也是。所以不用那么客气。我做的,也都是一个医生该做的。快去酒店休息吧,休息好了再来。”
凉宵深深望了一眼重症病房里的陆景琛,眷恋的不想走,直到看不见的时候,才微微侧过身,跟着蔡森离开。
————
苏眠看着凉宵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重症病房里的男人,长出一口气,叹气着似乎对里面的男人说话。
“你呀,听见凉宵说什么了吗?你欠我的,太多了,所以要赶快醒过来,慢慢还!陆景琛,你最好没有事!”
————
凉宵到了酒店里,怎么睡都不舒服,即使身体处于一个极度疲倦的状态,可是却完全睡不着,满脑子,满心的都是陆景琛,只觉得脑海绞痛,一刻不能停歇。
她睡的很浅,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她已是按捺不住,费力的起身,坐在床沿,六个月的肚子,大的几乎无法弯一点点腰身,好在是平底棉靴,把脚往里面一套就好。
她披好羽绒服,就出了酒店,去旁边的医院。
一个月的天气,真冷,冷的没有那双大手的包裹,就觉得冷的快要想哭。
明明就快是新年,到处都是火焰喜、庆的红,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一点新年的气氛。
只因为……她的丈夫还在医院里躺着。
想到这里,她不觉加快了步伐,往医院里迈进。
到了ICU病房外,蔡森还在坚守着阵地,再苦再累也守着陆景琛。
凉宵一时感动,眼眶微热,“蔡助理。”
她刚到,在他背后唤了蔡森一声。
蔡森转身,看见凉宵有些惊讶,看了下腕表时间,前后才不到一个小时,“太太,你怎么来了?你没休息吗?”
凉宵虽然没怎么休息,可在酒店床上躺了一会儿,脸色也好了些,她看着ICU里面的人,轻轻摇头莞尔道:“我睡不着,景琛还没醒,我怎么能睡得着。不如就让我在这里陪着他吧。”
离的他太远,连好久不疼的脑袋也疼了起来。
这是什么病?是得了景琛病。
蔡森扶着她道:“太太,去那边坐会儿吧。”
凉宵扶着小腹,淡淡点头。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情况不是很糟糕,不过术后的症状,还要等病人醒来才能确定。”
凉宵比较在意的是,陆景琛什么时候醒过来。
“那医生有没有说,景琛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蔡森微微摇头,“医生也不能确定,这要看病人自己。本身受了很严重的伤势,沉睡是必然的。”
凉宵点点下巴,微微叹息了下。
“医生说,等到明天,就可以进去看BOSS。”
凉宵真的很想进去看看他,哪怕只是握握他插满针管的手也好,那么多针管插着,肯定会疼吧?
还有头上,伤的最重,她知道头部重创,到底有多疼。所以,更加心疼起来。
整颗心,都紧紧揪起。
————
她在ICU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一宿。偶尔浅眠,偶尔醒来。
只是一颗心,都系在陆景琛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空余。
她抚着小腹,微微垂眸道:“存希,存夏,你们说,爸爸
一定能醒过来的是不是?你们想不想爸爸?乖乖的,等爸爸醒来,我们让他给我们说故事,说安徒生的很多童话故事……好不好?”
……
到了第二天早晨,凉宵便迫不及待的进了ICU病房,一看见那病床上苍白憔悴的男人,她便忍不住捂住了嘴,眼泪滚热落下。
她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毫无任何攻击力的陆景琛,他甚至像个大男孩,静静的躺在那儿。
凉宵慢慢走过去,一直死死咬着唇角,生怕的啜泣声,惊动了他休息。
她仿佛用了全身力气,才走到他身边坐下。
一双小手,颤抖着握住他安放在一边的大手。
她紧紧的盯着他,眼眶浸湿,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在男人手背上。
她伏在他身边,声音很软很糯,几乎轻如羽毛:“景琛,你疼不疼?我来了,你感受到了吗?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好想抱抱你,和你说说话。”
他额头上的白色纱布,沁着隐隐的血迹。
她伸出一手,连轻抚都不敢,怕弄疼了他,只敢停留在那上方,象征性的摩挲抚摸。
她的腹部忽然动了下,她莞尔着落泪:“景琛,小猴子又在踢我了,他们肯定是看见你太兴奋了,你赶快醒醒。”
她伏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男人睫毛动了下。
凉宵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脸,“景琛……”
然而,他并没有醒。
凉宵和他说了很多话,最后,趴在他病床边上,紧紧握着他的手,沉沉的睡去。
她太累了,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几乎就没怎么合眼。
现在,在他身边,她才稍稍安心,只是就算睡着了,也紧紧握住他的手指。
蔡森不忍,见凉宵趴在那边,将一边属于陆景琛的大衣,轻轻盖到她肩上。
————
凉宵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做了很多美好的梦,她梦见小猴子平安出生,梦见陆景琛抱着他们,还梦见,他们一家四口,环游世界。
陆景琛答应过她,等她好了,就要带她去环游世界。
她心情好了些,醒来,肩上的大衣落地,病床上的男人,仍旧安静沉睡着。
凉宵捡起地上的大衣,叠好,放在床沿,将双臂枕在上面,上面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她就那么呆呆的注视着他,也不觉得无聊。
只要能看着他,她就觉得心满意足。
她守在他身边,守了一天又一天,陆景琛昏迷中,她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他,怕他口干,将生理盐水用棉签蘸了涂在他嘴唇上。
她支着小脑袋,靠在他病床前,乌溜溜的大眼盯着他问:“景琛,你睡了这么多天,不觉得无聊吗?你怎么还不醒?你快点醒醒,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她已经在撒娇了,陆景琛却仍旧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凉宵轻轻握住他的手,“那我给你说故事吧。就说你最喜欢说的,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吧?”
她以前不懂,现在她懂了,她是小白兔,他是大灰狼,小白兔之所以被吃,是因为大灰狼对小白兔势在必得,可凉宵现在却觉得,小白兔被大灰狼吃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