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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阎王且留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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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弟,你怎麽了?连药也不肯叫阿碧送进来?」西门笑担心地破门而入,一看西门恩满头大汗地抱住一团大棉被,他一时错愕,随即东张西望,问道:「十五呢?」

西门恩漏跳了一拍,瞧见一个胖胖圆圆的陌生女子跟著西门笑走进来,一见他的脸,就嗯心地撇开视线,应是祝八;而站在门口冷眼相望的,就是十五嘴里说的祝六吧?

「恩弟?」

「我不知道。」他强作镇定地道!「笑大哥,我一觉醒来连个门都没出,现在才多早?表怎会知道祝十五在哪里呢?」

见他们一睑愕然,心里正觉有异,忽觉棉被动了下,他暗暗用尽力气抱紧,祝八的声音突地响起「天啊!祝十五不会逃了吧?我就知道她这麽乖巧地接受,是不安好心的——」

「八妹。」门口的祝六冷冷斥道。

「笑大哥,我尚未梳洗,不如你们先出去,待会儿再请你们——」目光忽地落在墙上的红字,他以为自己错看了,再费力定睛一看,那红字始终贴在墙上,他的视线移到西门笑有些僵硬的脸庞。

「我还当,十五已经说了。」他知道恩弟天一亮就醒,还特地多等几个时辰再过来瞧瞧。

「她……」什麽都没说,只是像一只小狗硬抱著他。天,他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笑大哥……你们请先出去……」再怎麽样,他也要先保住她的名节。「我待会儿再找你。」他的声音有些空洞,还回不过神来。

「我让阿碧把药摆在这儿,你一定要喝。」西门笑见他一时之间承受不了这麽多的惊喜,便道:「你别怕,天底下的事都有我来担著。」

担著?连他的生死,笑大哥也能担著吗?耳里听著西门笑请亲家出去、祝八骂著十五……他怔仲地注视墙上的喜喜字。

那「喜喜」字写得极红,让他想起十七岁时,笑大哥曾有意为他冲喜,偏偏好人家的姑娘多知南京城内西门家里的西门恩随时都会见阎王,谁肯嫁?

他也不肯啊,连死了都得挂记著自己曾糟蹋过的好姑娘,这种事他做不来。

「咳咳咳……」棉被终於被翻起,祝十五胀红了脸,拼命吸著气。

出於本能,他轻拍著她的背,让她顺气。

「我差点被闷死了。」咳得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睡得正好,却遭了偷袭,她还以为她会完蛋。

「你怎会答允?啊,是了,必定是昨晚他们也给你服了药?」

难怪事先连点迹象都没有,难怪昨晚笑大哥亲自送药来,眼神有异地看著他喝下药。那时他只当笑大哥担心他,如今回想,分明药中又掺了其它的药,想让他一觉到天亮,好在众人眼里生米煮成熟饭……只是,药之於他,就几乎像是空气了,自小到大哪天没喝过三碗以上的药汁了?难怪——「难怪,他突然走到我身後……颈间一痛,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现在回想起来,才知有异!才知有异啊!

西门恩对他又气又恼,赶紧拉住她的手,说道:「你快走……我没料到他会这麽做,做得这麽狠,也不想想若我死了,你该怎麽办?你收拾收拾,叫你姊姊们快跟你走,我手头没有现银,你拿我的玉佩到帐房那里去,你知帐房怎麽走吗?待会儿我画地图给你……」

方才太过震惊,却没有细看,现在才看见她穿著单衣,好单薄,细颈微露,有些白,不像她脸上的肤色。

他的脸红了,像被烫伤似的放开她的手,哑声说道:「拿我的玉佩,你可以领五百两,离开南京城,回去你族里。」

祝十五呆了呆,皱起眉,小声说道:「你不要我?」

「我……不能要。」也要不起。

「那就不是不要了?」她松了口气,像八爪章鱼扑抱住他。

他要避开,但自己虚弱的身体根本没有她快,只能被迫抱住。

他暗暗屏息,粗哑说道:「你不要这样。」

原要她快快放手,但想起他一提祝氏一族,她的神色就有点不自然。她是出了什麽事,才不得不留在这里吗?

才四天啊!

她来西门府才四天,笑大哥是用什麽方法骗她的?

「别……」他倒抽口气,低声说:「别这样咬我。」

「不会痛!我不敢咬深。」祝十五抬起眼对著他,很认真地说道:「你收了花,不能反悔了。」

*****「你不知道吗?祝氏一族的女人送花给男人,表示求婚啊。」

风有些大,西门笑轻轻掩上一半的窗子。

「求……婚?」他失声说道。

「恩弟,她没告诉你?坦白说,我考虑了很久,说有私心,那是必然的。她是祝氏巫女,能够永远地留在你身边」

「谁告诉你,十五是祝氏巫女?」西门恩忽然插嘴道。本书由www炫87book书com网提供下载

「是八姑娘她们说的啊。就是方才我为你引见的那三位巫女,祝六、祝八与祝十。八姑娘说,巫术最盛的是十五。当年为你祈福的巫女是她们的大姊,不幸早逝,十五长得跟她一模一样,自然也承袭了最高深的巫术。她们落难南京,幸而遇见咱们,一是报恩;一是祝氏一族的自尊,不允许曾被祈福过的你,病再拖下去,所以,她们有意安排小妹的婚事。为兄的,是松了口气,你在我们心中是最重要的,自然也希望为你讨个好媳妇过门,十五……我很喜欢,由她来当我弟媳,是再好不过的了。」他没有说出口,当祝八提出婚事时,他差点吓坏了,一想到恩弟身边躺著胖胖的祝八,就害怕他可怜的小弟活活被压死。

西门恩闭上眼,想起先前见过的祝六、祝八与祝十,那三人给他的感觉并非很好,至少她们在望著十五时,眼神令人不舒服。

「恩弟,别吹太多风了,我把窗子关上,抱你回床上,好不好?」

「为什麽六、八、十,接著会是十五?」他喃喃道。

「什麽?」

「没什麽,笑大哥。她们在做什麽?」从窗外看去,她们埋首在凉亭里不知在吱吱喳喳些什麽。

「王师婆你知道吧?就是当年为你祈福却没有用的王师婆。」西门笑也颇感头疼地说道:「成亲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多馀的,我一个也没请。连新郎都是叫其他兄弟代拜堂的,也不知是哪个下头人传出去,你也知道王师婆是南京城里有名的师婆,当年我们已经很不给她面子了,她一听你娶巫女是为治病,所以来闹,要求十五她们公开跳祈福舞。」

西门恩闻言,连忙抬起头来,失声道:「笑大哥你答应了?」十五根本不是巫女,怎麽跳?一跳,岂不是泄底了?

「恩弟,你果然知心。我是答应了,既是巫女,也是你的妻子了,本就谈好要在婚後为你跳祈福舞,驱恶鬼、赶病神,在府里跳与在府外公开跳,不都是一样的吗?何况,我要让大家知道你西门恩,西门家最疼的儿子,娶的绝非外传买来的乡下姑娘。」

西门恩一时哑口无言,心里知道兄长平日沉稳,能当上西门家的一家之主,靠的不是他圆滑的手段,而是他对兄弟的一律平等与宽厚,也从来不对人说一句重话,但,唯有事关他,兄长容许不了任何有贬於他的字言。

「笑大哥,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死了……」

「你有十五了,她是巫女,不会让你死。」

西门恩的视线落在十五身上,沉默了良久。

「她……我是说,十五她们是不是真的无处可去了?」不用西门笑回答,他也可以清楚知道答案。

他问过十五,包袱里就一件替换的衣服跟当年对她来说过大的鬼面具,除此外就什麽都没有了。

她若留在西门家,至少可以饱三餐、有个地方休息……他垂著眸,沉思许久。

「恩弟;别怪我不经你的同意,就将十五塞给你。她是个好姑娘,我瞧她待在府里时,常过去你那里……」瞧见西门恩猛然抬头望著自己,他笑道:「有什麽事可以瞒得过我呢?你心细,自然也会隐约体会她们姊妹之间的感情似乎有些诡异。」

连笑大哥都发现了,那就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啊,我真高兴为你娶了一房媳妇。」西门笑难得面露欢愉的笑:「将来,你会有小孩儿,为西门家传宗接代;你的病也会好,然後会长命百岁!」

传宗接代?他能吗?西门恩微微苦笑。他侧眼注视兄长快乐的神色,不忍戳破他的梦想,只微微笑道:「你说的是。」

言下之意,认同了祝十五是他媳妇。

十五不是巫女的秘密,就这样沉封在他心底好了。他能活多久,连自己也不知道,就算十五是巫女,他也不敢奢望这种迷信会为他带来什麽好运,只是她一个姑娘家,能去哪儿呢?回族里吗?她必定与族中有纠缠,才会一提到回族时,她没有自觉地露出些许的恐惧。

她以为没有人发现,但她叫自己亲姊妹,从不曾叫过一声姊,祝八她们也连名带姓地叫她,他原以为是自己多心,後来发现除了十五之外,祝八她们彼此都以姊妹相称。幼年见她时,只觉她的生活必定有异,现在他可以确定,她在族中,甚至是在姊妹中的生活并不好过,要他怎麽能赶她走?

见到十五走下凉亭,脚底一滑,像要跌在阶梯上。

「十五,小心!」他气弱叫道,只恨自己身子极差,不能扑身救人。

「不要流血啊!」一个尖锐的声音盖住他虚弱无比的惊叫。

他瞧见圆胖的祝八就像是飞天小猪一样,突然扑向前,他心里暗叫不妙,以为她要助一臂之力,将十五推倒在地,不料,祝八胖胖的身体巧妙滑向十五的身下,活生生地当了热呼呼的软垫。

「有没有流血?有没有?」祝八不顾自己,先问她。

「真……真是姊妹情深啊,恩弟,是我误会了她们。」西门恩摇摇自己的头。

虽不怎麽相信眼前这一幕,但事惰就是发生了,他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以貌取人。

真是姊妹情深吗?西门恩心中存疑,但随即又想到——既然她不是巫女,她要怎麽跳祈福舞?

第三章巫,神明与百姓沟通的重要管道。

神灵不会直接面对百姓,当百姓有所求时,就必须透过被神灵附身或赐与神力的巫蚬,来向神明祈求。而祈求的方式有许多种,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放风声说以舞蹈之姿来为西门恩祈福,是她白痴笨蛋。

「早知道用符箓、用言咒都比跳舞好!」祝八气喘如牛地说道:「若不是大姊当年就是以祈福舞的方式让他好上几天,我……可恶!莫非是那西门笑怀疑咱们,故意要咱们当著众人的面前好辨真伪?」

「有心说这个,不如好好地跳,祝十五,不是那样跳,没有这麽慢!」祝十哼著祝氏一族特有的调子,停下脚步,瞪著祝十五道:「你的身手比八姊还不如。」

「我……」祝十五抓抓乱乱翘的头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西门恩。

他明明是个病人,却硬要出来瞧她们练舞,吩咐阿碧推他到亭内最佳的视野处,可是,他的身子禁得起外头的太阳吗?不知不觉,心神有一半被他偷偷分了去。

他仿佛注意到她在偷看他,原本死灰的脸庞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脸红地转回,却发现祝八在放肆地打量他。

「他在监视我们?」

「监视?他不是吧。」

「不是?那快要死的人拖著病骨来瞧咱们做什麽?」祝八虽胖,但长相极为可爱,圆圆的大眼黑白分明,她瞧见西门恩唤来丫鬟,不知在吩咐什麽。该不会那丫发去通报西门笑,说她们其实根本跳得很烂,一点也不像是祈福舞吧?「你到底是怎麽跟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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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咱们太久没跳了,所以需要练习。」祝十五说道。

「那就是你让他起疑心了?」

「他不疑心的。」

祝十五想起他跟西门笑谈过後回房,没有像一开始的震惊排斥。这几日的相处也十分客气,待她算是极好,这就像是书上写的「相敬如宾」吧?

只是觉得……好像缺了什麽一样?

「你喜欢他吧?」祝八忽地凑上圆圆胖胖的脸。

「什……什麽?」她的脸微红。

「喜欢西门恩啊?你到底喜欢他了没?」

「我……我怎麽会喜欢他呢?」她略嫌结巴。

祝八露出「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恼道:「说得也是。要你在短短几天内,喜欢上他这种病死人,还真难。这人,一点好处也没有,说长相,都病入膏盲了,就算貌似潘安,谁也不知道;家财又随时都会被那些义兄弟夺走,谁会喜欢这种男人?

可是,你一定要喜欢上他,知道吗?喜欢上他了,就让他死在你的血里,谁也只当他病死,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的!」

祝十五微红的脸忽地罩上一层薄薄的怨气,嘴巴掀了掀,却始终没有说出想说的话来。

「我会杀死他的。」祝十开口:「等我摸透了该有的步骤,由我来咒杀。」

微怒的光芒刹那闪过祝十五的眸里,身侧已成拳。

「你以为普通人能像大姊一样当巫女吗?」祝八泼冷水道,忽见丫鬟向她们走来,她立刻闭上嘴。

「少奶奶,少爷请您跟亲家姐姐们进亭里消消暑,用些凉糕再练舞。」

祝十五还来不及反应,祝八圆眼已闪闪发亮,态度立刻大转变。

「妹婿好细心,祝十五,你真是嫁了个好夫婿呢。」她的声音提得高高的,跟著祝十五往凉亭走。

「你真会见风转舵。」祝六压低声音。

「这是为未来铺路。」祝八几乎只用唇形说:「既然祝十五没法子在祈福舞前解决他,也没法子跳好十妹编的舞,那只有一个办法。」

「一个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天降神灵附她身了,还会有什麽办法?

「我去打听过了,这年头骗人的巫师不少,要学神灵附身跳舞,必先舍掉自我,我都备好药了,保证那天她吃了,精神狂乱,任何东西在她眼里都不是人了,连她自己都不是了,自然不会跳得拖拖拉拉的。」

祝六与祝十愣住不语。骄傲的祝氏一族竟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进了凉亭,西门思敏锐地发现祝十五神情不太自然,他伸出手,她立刻走到他身边握住,紧紧地。

是出了什麽问题吗?他不动声色,对著祝八她们微微一笑:「你们跳了一上午,必是累了,我吩咐丫鬟端来梅汁,喝了解暑。对了,八姐,我听十五说,你做的包子是一流的,可惜我不宜食,不然真要好好尝尝八姐的手艺,我特地吩咐下头的去府外街上买了南京城最有名的锦记包子,你尝尝看,味道合不合?」

祝八双眼一亮,显然他此举正好切中她的要害,不再理会他们,直接扑向石桌。

西门恩原要再说话,忽觉手指头开始遭人玩弄起来,他面不改色,反手紧握住那不规矩的小手,请祝六她们自便,让阿碧取来梅子汁後,才转头瞧向坐在轮椅身边避开她姊妹视线的十五。

她已经开始咬起他可怜的手臂来了。

「十五。」他柔声说道:「你要咬随你,不过在那之前,先喝点东西,好不好?」

想答不好,却知自己没有任性的本钱,她心中好恼,一听祝八提他短命、提他不好,她的脑中就产生恨恨的情绪「十五?」

她抬起脸来,面容微怨地对上他温和的笑颜。

他的笑,是对著她的,她一个人的。

祝八说他长得像鬼一样的丑,可是入她眼的,却是他的笑,其它的,她再也看不见了。

心中被点燃的一把丑陋的小小火苗,被他的笑容慢慢地浇熄。她盯著他的笑,缓缓低头再咬一口,白皙见骨的薄皮立刻露出淡淡的牙印来。

「你真瘦,咬得不过瘾。」

西门恩削瘦的脸庞抹上淡红,不及反应,便听见身後的惊喘,只得低声说道:「我努力养胖,让你咬。」

她闻言,才绽出笑容来。

「十五,你在做什麽?」祝八本想窃听他们的谈话,一靠近,也顾不得吃了一半的包子,大叫:「你要肚子饿,有东西吃啊,干嘛去咬妹婿的手?」想吃西门恩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啊!

「我没饿。」祝十五撇开脸不看她。

祝八微微一楞,忽觉她的反应有异。以前她说什麽,祝十五只有听,不敢反驳,眼下这种反应是摆明故意给她难堪,还是有心在玩诡计?

西门恩拉紧十五的手,笑道:「八姑娘,我瞧你们跳祈福舞,跳得挺顺利的。」不动声色地改变凉亭内的气氛。

「是……是啊,是挺顺利的。」还好这病鬼看不出来。「主跳是祝十五,呵呵呵,因为她是主要的巫女嘛,那一天咱们会穿上法衣、戴上面具——」

「面具?」是了,就是当年十五戴著那个鬼面具。西门恩看了祝氏姊妹一眼,迟疑了下,问道:「我记得祝氏一族的姑娘们在外人面前都戴著面具,除非……除非有意许终生,才会露出面貌来,当年令姊的确是戴著面具而来,你们——」

祝八等僵硬了下,祝六冷淡说道:「陈年旧规,不提也罢。」

「是啊!」祝八笑嘻嘻地说道:「咱们家大姊跟祝氏一族的老头儿们都是老式的人,走进城还戴著面具,那只会引人非议吧。若真的要嫁给第一个见著我面的人,我想想,呵呵,那不是要我嫁给一出祝氏一族就瞧见的乞丐吗?谁肯啊!瞧,祝十五一出族,瞧见的是谁?是老头子,对不对?可她嫁的是你啊!」

西门恩微笑以对,也不提起他才是第一个真正瞧见十五面貌的男子,只说道:「八姐说得是。十五,你推我回房,好吗?我有些累了。阿碧,你在这里伺候八姐她们……八姐,你们练舞虽练得顺,但我的命可要靠你们这场舞保住,为了确保没有万一,也许你们愿意上书斋去瞧一瞧?」

「书斋?」

「西门家的书斋虽不比南京聂家藏书七、八万册,但我自幼病痛缠身,无法动弹,家兄便为我四处寻书,如果我记得没有错,书斋中与巫有关的书册不少,也许亲家姐姐们想去瞧一瞧?」

「巫术的书我读得可不少。」祝十突然说道。

西门恩身子已然有些不舒服,仍笑道:「若要论绝版书,西门家也不少。阿碧,亲家姐姐若有意,待会儿你就带她们上书斋走一遭。十五,推我回房吧。」

十五见他脸色已是极差,还要强打精神,赶紧推著轮椅下凉亭。

太阳有些大,晒得他费力地以袖袍遮面,微微喘气起来。

「是不是很难受?」她担心地问。

「还好……」

「我背你,好不好?」用背的比较快。

即使有些难受了,西门恩仍是笑了一声,轻声说道:「我虽是离死不远的病骨,但凭你,还背不起我来。」

离死不远这四字听起来真刺耳,她心里微恼,说道:「我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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