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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何处荣轩-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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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宋荣轩看住迟池挽住他的手臂良久,方开了声道。“酥酪加冰块,还有果汁儿,药茶一块做的。”
  
  “不吃!”迟池嗖一声把手放开,啪一声把牌子扔在他的面前。“你来点!!我要吃大块的肉,大碗的饭。”嗷嗷!!宫里什么都好,就是不许吃饱,以防不小心在主子跟前放了屁,不雅!
  
  “那就吃拨霞供吧!”
  
  那是啥??
  
  迟池的头又斜了过去。
  
  宋荣轩坐在椅子上看她。
  
  雅间开了窗,灯火楼台映照的少女的脸庞柔柔的一层光,像碎玉一般的朦胧。
  
  “。。。。。。拨霞供到底是什么哟”
  
  “兔肉!”
  
  “啊啊!!是可爱的小兔哦,那真的是太可怜了!”迟池转头对来人道。“来两斤吧!”本来想要三斤的说!
  
  来人掩着嘴笑,出去吩咐人自是不提。
  
  “是笑我吃得少吗?”迟池指自己问宋荣轩道。“那可是兔子身上的肉也。我还没有投诉他们茶楼乱杀小动物。”
  
  那你又吃。
  
  “不杀都杀了!!我不吃它,它也不能活了。” 迟池理直气壮。
  
  无赖的可爱。
  
  宋荣轩伸出手,想摸她的脸,却迎上她诧异的眼神。“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刚刚有,现在没了。”他的手在半空中落下。
  
  她似乎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觉得脸上痒。”
  
  下面有人在欢呼。
  
  迟池一下子又坐不住了。
  
  “不要探出头去看。”
  
  宋荣轩看着她跑到窗前,听了她的话,头欲伸不敢伸,下面的人似乎在游街。
  
  有扮观音的,有扮玉女金童的,有人耍着棒子,尖尖的两头都有焰火喷出来,惹得人们一阵尖叫。
  
  “哇!像魔术一样。”她掩嘴,吃吃的笑着,把他也拉到了窗口。
  
  她看的是风景,他看的是人。
  
  在火树银花下,她的脸庞格外的明媚,生动令人向住。
  
  他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以后也要永远的在自己的身边。
  
  她抬头对他微笑。“可惜你去不了我那里。我那里的烟火更漂亮呢。”
  
  “你还能回去吗?”他故意问。
  
  “不知道。不过可能回不了吧!”她一下子出了神。“那里虽然很不好。可是有时候我还是会很想念它。”
  
  “孤会好好对你的。”
  
  街的对面舞着火龙过来;眼看着龙身喷发着金光碎珠;在半空中飞舞一般辉煌。
  
  人群顿时欢呼了起来。
  
  忍不住探出头去的迟池随着他们一起拍掌,等到繁华过来,她转头问宋荣轩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宋荣轩有些害羞,反而斟酌了下词语方道。“孤说,你在这里会比那里过得好。”
  
  “现在也是啊!”包吃包住还有工资拿!!
  
  宋荣轩的指尖大胆的抚上了她的眉间。“你以后会更好。”
  
  迟池一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话,一时楞住了。
  
  可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
  
  她觉得气都快透不上来。
  
  幸好,此时店家上了火锅给他们。
  
  原来拨霞供就是涮兔肉。
  
  很淡的味道。
  
  可是宋荣轩很认真的吃着。
  
  迟池吃惯了有调料的火锅,吃了几筷子就停下。
  
  “刚刚不是说想吃肉吗?”
  
  宋荣轩不知什么时候抬头看她,眼睛微微地看着她放在桌面上的筷子。“还是没有了胃口?”
  
  迟池想说不是,结果嘴巴刚张了起来,又合了回去。
  
  宋荣轩手指着锅里的兔肉:“或者你是吃不惯?”
  
  “有些淡了。”
  
  宋荣轩点点头,仔细看了她一眼:“太晚了,吃得味道重,肚子不太舒服。”
  
  他的呼气就在耳边,像根伸出的羽毛,轻轻搔的人痒。
  
  迟池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又向宋荣轩道:“晚上吃宵夜确实不太好。”
  
  “孤平日也少吃。”
  
  迟池怔了下,低声说:“谢谢殿下!”
  
  人家在迁就她呢。
  
  以他的身份,也只有别人迁就他的时候,偏偏此时他来迁就了。
  
  迟池想,人都该有破例的时候,刚刚好这个时候,是她吧!
  
  “天色不早,也该回去了。”
  
  听了这句话,她如蒙大赦,点点头。“我去结帐!”
  
  刚从怀里掏出荷包,宋荣轩的手轻轻地挡了一下,手指微微地和她的掌边擦过。“孤来给吧!”
  
  迟池道。“说话得算数。”
  
  她的牙齿一向当金使。
  
  宋荣轩笑着说了一句。“哪有女人为男人结帐的事。孤虽在宫中,但是这些事情到底也懂得。”
  
  他率先走了出去。
  
  迟池站在原地。
  
  “还不快来,莫非你想在这里过夜?”
  
  宋荣轩转头看她。
  
  那双眼睛极黑。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迟池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坐上了马车。
  
  原本第一次光明正大出游的迟池突然没有了兴趣。
  
  到了行宫,下了车。
  
  掀了帘子,正好和子房碰了个对面。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倒是走在前头的宋荣轩无知无觉打了个呵欠。
  
  外头有备好的热水。
  
  擦了脸,宋荣轩脱了鞋。
  
  迟池就跪在地上替他洗脚。
  
  这一跪一起,刚站了起来,眼睛就有些发黑。
  
  “你替孤擦脚吧!”
  
  水盆早有人拿了出去。
  
  迟池坐在脚踏上,怀里抱着他的脚。
  
  宋荣轩轻声问她。“你从前不惯伺候人吧!”
  
  那还用问?
  
  迟池把他的脚放在布里头轻擦了起来,动作虽柔,却掩饰不住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不是吗?”
  
  他的脚在迟池的怀里动了一下,翻动在上头的重量似乎重得迟池有些儿难以承受。
  
  “这样的日子没有人想过一辈子的。”
  
  是没有人想这样过一辈子。
  
  但是要怎么样过自己的一辈子呢?
  
  难道是走向另外一个未知的方向。
  
  迟池放下他的脚。
  
  替他铺好床。
  
  宋荣轩躺在床上。
  
  “好吧!孤知道你心里头是有想法的人。你慢慢的再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告诉孤一声。”
  
  他闭上眼睛。
  
  迟池放下床帐。
  
  他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孤有些不想睡。”
  
  迟池移灯的手重新放下。
  
  坐在床上拍着他。
  
  宋荣轩定定的看着她。
  
  迟池的脸热了起来。
  
  心跳的也很快。
  
  似乎睡在她前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大道。
  
  幸好宋荣轩翻了个身。
  
  迟池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移灯走了出去。
  
  外头的小床是她守夜的地方。
  
  她拍了一下脸。
  
  突然觉得全身发热。
  
  连忙开了窗。
  
  谁知卷入的冷风把她的脸吹的更加发红。
  
  她猛地关上窗。
  
  没有了风声的呼啸。
  
  屋子变得很静很静。
  
  仿佛能听得到她的心跳声在扑通扑通作响。
  
  也好像隔着帘子就能听到宋荣轩睡觉时发出的呼息声。
  
  她拉着衣角,纵然两世为人,可是她没有经验应付这种场景。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毛头就罢了。
  
  可是宋荣轩不普通。
  
  虽然没有点明话题,但是这种暗示更能撩人心底。
  
  不知怎的,她就想起,廊上挂着的鸟笼,很精织的竹编,里头有好精细水,里头的鸟儿什么也不用干,只等着撩拨它的人过来后,轻声婉转,以逗人一笑。
  
  外人见着羡慕风啊雨啊吹不到它的头上。
  
  可是那对翅膀却终身难得展开。
  
  她抓起被角缓缓地坐了下来。
  
  对着隔断的帘子出了一会神。
  
  不如只当做…………………他说他的,她只当不知道。
  
  似乎觉得心神定了一会后,她吹熄了灯烛。
  
  可是心底深处到底担着怅然。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发现人还是累得不堪,不知道是昨晚游的太过,还是晚上的梦做得太多。
  
  




☆、迷情

  以为这已经天亮的天色,上头却有大月亮高挂。
  原来是雪在夜间落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映的窗纸发亮。
  
  宁静的令人有些迷离。
  
  迟池失笑了一下。
  
  帘子后头也就动了一下。
  
  迟池拥着被子侧耳听了一下,轻轻地着了鞋子,移了灯掀帘去看。
  
  她走到床边的时候,发现脚底下越来越厚实,慌得她差点跳开。
  
  原来是床上的半帘的被子拖到了地上。
  
  放好灯,收好帘子,床上的那张脸熟睡着。
  
  上半张脸上还有细细绒毛,下半张脸却开始展现棱角。
  
  “连自己睡觉都不老实,还想着娶媳妇呢。”突然想起在宫里头有位挂着侧妃名头的女子,迟池抿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
  
  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脚也移好。
  
  “说不定连被子都不会叠呢!就想着娶人。小心饿死老婆瘟臭屋。”
  
  那是岭南的一句谚语,虽有些出离了事实,可也差不远。
  
  这也只是她一会儿的自言自语。
  
  无意识念完后撑起灯转身就走了。
  
  灯火昏黄的光线,沿着厚重的帐幔蜿蜒,暧昧的拉长。
  
  也不知睡了多少。
  
  她猛然地床上弹起。
  
  糟了,什么时辰了。
  
  她匆匆披上衣服,挽起头发。
  
  隔着帘子轻唤。“殿下!”
  
  “你不要进来。”
  
  很淡却很坚决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小孩子赌气的时候。
  
  可是她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你叫别人进来吧!”帘子里头下了论断。
  
  几乎和法庭上维持原判的法官口吻一模一样。
  
  迟池应了一声:“奴婢知道了。”
  
  外头的子房正候着,看着她出来的时候斜了她一眼。“总算出来了。”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二个都看她不顺眼。
  
  “子房也不许进来。”
  
  好吧,同一条船的人,虽然各怀异心。
  
  倒是便宜了后头伺候的人,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可是进去后没多久,又都苦着脸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里头怎么惹了太子殿下了?”子房先声夺人。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迟池作了一脸茫然。
  
  事实也是如此,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子房斜了她一眼:“别以为自己能攀上高枝?”
  
  迟池有些意外:“高枝?”
  
  “别装不知道。”
  
  迟池更好奇了:“公公,小的什么装知道了?”
  
  “这事儿,我都知道了。”子房说:“你能不知道?”
  
  她摇摇头:“小的真的不知道什么事。”
  
  神情不似作伪,说明她的信息很落后。
  
  子房看了她半天,还是没忍住话:“陛下让殿下自己挑两个人在身边伺候。”尾音微微的高挑了一点。
  
  带着不平不满。
  
  迟池一笑。“这是自然的。”虽然子房是他贴身的,但是功能不能男女通用啊!
  
  但是她马上就闭嘴了。
  
  这年代未成年男子是可以在正式成亲前纳妾的。
  
  兴许他们的声音在门口有些大了。
  
  宋荣轩又想到还有这两号人在,于是都唤了进来。
  
  子房依旧摆着从前的派头,指着这个做事,派着那个拿东西。
  
  倒是迟池心中有事,偷偷看着宋荣轩一眼,却不知宋荣轩也偷偷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一时没能闪开,碰撞在了一块,倒互相楞了一下。
  
  迟池垂头走到了床前,打算叠被子糊弄过去,谁知到了掀起了床帐子,却见里头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宋荣轩正襟危坐,神色端肃地往外看去。
  
  子房略有些尖细的声音在迟池的耳边传过。“叠好被子后,还不唤人进来替殿下洗漱。”
  
  说罢有些讨巧地望着宋荣轩。“殿下!陛下想念您想念的紧,过几日,就要请您回宫呢。”
  
  呃!
  
  怪不得子房会灰溜溜的回来,又担心她抢去了风头,原来是宫里的方向有了转变。
  
  宋荣轩不像把这话放在了心上,反而张开了双手。
  
  迟池上前替他宽下寝衣,换上常服,正在低头替他系腰带的时候,“那被子是孤叠的。”
  
  很轻的一阵话,却不停地在她的耳边浮绕。
  
  不知何事的子房笑问。“殿下刚刚吩咐什么事?”
  
  迟池手一紧,把宋荣轩身上的玉带束好,就拿了盆子出去倒水。
  
  实则到了行宫后,她己不干这种活,如今却重新做起。
  
  子房以为她照旧屈服在自己的意志之下,脸色颇为光耀。
  
  迟池拿着盆子到了门口的时候。宋荣轩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淡淡的响起。“孤并未说话,是你耳朵听错了。”
  
  “原来是奴才的耳朵不好使!”虽不知身后子房的面孔如何,可听得响动,却可以估摸着他自己笑着轻打了自己两下。
  
  也不知皇帝其中做了什么事,现下的人对着宋荣轩都是极为恭敬,以前也恭,只是底子里没有那么敬。
  
  临近过年的时候,宋荣轩该回宫了。
  
  天空下气势恢宏的皇家仪仗队伍簇着队伍缓缓行进。
  
  穿了新衣的迟池站在御舆旁边。
  
  按惯例,她打着伺候的名义在御舆上伺候。
  
  偏偏皇后心疼皇帝的长子,派了八位宫人过来伺候回宫。
  
  在如此强大的阵容之下,迟池自然退避一二。
  
  虽然秋海棠从前也是从皇后宫里出来的人,可是前一种是光明正大的赐下,后一种是变相的放逐,其中轻重,她心里当然清楚。
  
  御舆上的宋荣轩掀帘眺望远处的高山,侧首对子房笑道:“虽没有春日的初绿,可是白白一片,看了也舒爽。”
  
  子房回应,“殿下心怀宽广,自然四季皆景!”
  
  “子房越来越会说话了。”宋荣轩笑了一会,皱着眉看了一下旁边走着的迟池道。“让她坐到后头的车上去吧!省得挡了孤的视线。”
  
  话一出,迟池自当从命。
  
  后面的马车虽然小,但好歹屁股能落座,脚也不用触着地面。
  
  只是里头挤了四位宫人,己是有些拥挤,如今再加上迟池,自然有些不堪。
  
  在大道上,大家虽不言语,是单了那片眼色,可知她们一致对外的决心。
  
  看着眼前让出只有巴掌大小的位置,迟池心中叫苦。………………………可惜她不是蚂蚁。
  
  谁不知此时,前头有人来传话道。“各位姐姐们,谁煮得好茶,殿下要喝呢。”
  
  话一出。
  
  方才还一致对外的女孩们争先恐后。
  
  这个说自己看火最精准。
  
  那个说自己泡的茶最适宜喝。
  
  。。。。。。。。。。。
  
  迟池把双手都拢在袖子里;乐呵呵的看她们吵成一团松动了地方;自在地拣了靠车壁的地方;闭目养着神。
  
  后来也不知她们如何理论,本来只去一人,却有两人争着去了。
  
  没有去的人,嘴里嘟嚷着和伙伴说着小嘴,倒没人理论迟池。
  
  随着头在车壁一震,便知马车停了下来。
  
  下了车,眺望远处过去,白玉大道的尽头,是金砖宝瓦的宫院、前头御舆旁边的侍卫打开帘子,宋荣轩下舆,
  
  迟池闭上眼睛,耳畔却传来众人高呼,“恭太子殿下回宫。”声如震天,撞得耳朵嗡嗡作响。
  
  她听到宋荣轩走过白玉大道的脚步声;他扬着脸,灼灼生辉。他的嘴角牵上一笑,在冬日的阳光下,愈发的夺目。旁人立即伏身,诚惶诚恐。
  
  在别人眼里,这是天家的气度,可是在她的眼里,这是以住进笼子为代价的生命。
  
  雪在下。
  
  风在吹。
  
  锦衣华袍的边角像春日盛开的花朵般掀起。
  
  新春即将开始,万事万物的更新开始轮转。
  
  此时正值晌午,冻结在树上的冰赤明透亮。
  
  湛蓝的天空中时不是传来失单孤鸟的嘶鸣声。听得人凄凉又放过,愈显四周的安静。
  
  政殿金鼎内焚着的熏香,吐出一缕又一缕白烟,袅漫着淡淡轻气。
  
  皇帝正坐在御案前站着,刚打开黄皮折子,又很随意的放下,显然心不在此。
  
  听得外头有脚步声撂下奏折,问道:“太子回来了没有。”
  
  来人闻言忙道:“皇上莫急,已经回了。待去过后宫给娘娘请安后,再向陛下请安。”
  
  皇帝身子往后倾斜,声音略缓。“他倒知道朕的苦心。”
  
  后宫的古树在冰霜的包裹下,十分晶莹,冷风拂过,散发出一股子冰清之气息。宋荣轩尽量平复心情,微笑着走进去。
  
  穿过重重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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