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木的翅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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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让我有些感到意外！”
　　“怎么呢？”
　　“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个特别自信的人，而且，在你身后，有你父亲强大的支持，无论如何，你应该是感受不到现实的残酷的，没想到，你仍然能看透事情的本质。”
　　“你知道我之所以那么自信是为什么吗？”
　　柯琦摇了摇头。
　　赵鹏远轻轻刮了一下柯琦的鼻子：“很简单，因为自信是免费的。”
　　“鹏远，其实我不是不愿意过来帮你，我跟你在一起，已经顶上了攀富的压力，要再连工作都依附于你，我怕将来有一天，我的自尊心会受不了。”　柯琦特别真诚的看着男友。
　　“宝贝儿，你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呢？”
　　“那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我希望能凭自己证明自己的工作实力。如果我去了你的公司，无论我多努力，无论我取得多好的成绩，人们都会抹煞掉我的付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鹏远看着柯琦，久久的：“宝贝儿，你能别做一个女强人吗？”
　　“鹏远，请你尊重我。在我的心目当中，你就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你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而我，没有办法顺应做一个等着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我希望能在工作中找回点自信，这难道都不行吗？请你给我一些自由！”
　　“OK，自由？我尊重你，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赵鹏远站起身来，撇下了柯琦，独自一人离开了餐厅。
　　柯琦就这么看着赵鹏远走向出口，她趴在餐桌上，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话激怒了赵鹏远，她趴在那里，想哭，却把眼泪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萤火虫

　　赵鹏远的公司，在开业半年之后，赚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60万，这除了他父亲在他身后默默的支持，也与他的努力与勤奋息息相关。这一次，与他表哥李浩所猜测的完全不同，赵鹏远认真了，真的把这家公司当成了自己的事业。
　　赵鹏远追柯琦的消息，是在柯琦已经要被他的玫瑰、巧克力、甜言蜜语、限量跑车迷惑得快答应赵鹏远前告诉苒诺的：“就差那么一丁点儿，我就要点头了，真的，可我还想再考验考验他。”
　　“你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吧？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舍得告诉我？！”　苒诺的惊讶真真切切的写在脸上。
　　“诺儿，对不起，我也是挺忐忑的。你也知道，赵鹏远是个花心大萝卜，他这次跟我说是认真的，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他确实在这大半年里，每一天至少抽一个小时的时间给我，做我们这行，忙起来是没黑夜没白天的，他是新公司，你懂吧？而且我怕你怪我前一阵还巴望着梁生，没多久就变心了。”　柯琦讨好的挽过苒诺的胳膊。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现在说这些，晚了！”　苒诺抽回自己的手，佯装生气。
　　“好诺儿，你别这样！到目前为止，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事，你是第一个。”　柯琦急着解释道。
　　“你这样做，你对得起梁生吗？你对得起我吗？”　苒诺不依不饶。
　　“我……梁生那……我真的是特别抱歉……这也是我为什么瞒你到现在的原因，可你也看见了……他根本不给我机会……一直是我一相情愿，跟个花痴似的……现在，赵鹏远我找回了那份自信……”柯琦说得断断续续。
　　“你是认真的？”　苒诺看着他。
　　“我当然是认真的，我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柯琦说这话时，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
　　“哈哈，我们不可一世的柯大小姐终于想通了？”　苒诺拍着双手。
　　“你不生气了？”　柯琦一脸的不相信？
　　“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你刚才那样？！”
　　“你瞒了那么长时间才告诉我，我刚才那样已经很仁慈了！”　苒诺摆出一副你活该的样子。
　　“你……行，有你的！”　柯琦把苒诺按倒在沙发上，双手咯吱起她来：“我让你吓唬我，我让你仁慈……”苒诺笑得喘不过气，不停的求饶：“行了……行……了，我错了……”柯琦终于在苒诺的叫嚣声与笑声中住了手，临了还补了一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苒诺狼狈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整理起乱哄哄的头发来，柯琦凑上前，苒诺夹着胳膊紧张的看着她：“我错了，别闹了。”
　　“我不闹你。苒诺，说真格的，你觉得我跟赵鹏远在一起，靠谱吗？”
　　“这还真不好说，从经济上考虑，他确实是绩优股，可对待感情的态度，很可能和他的经济能力成反比。”
　　“这在我意料之中，他有花心的资本。”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这个世界没有必然，我不能肯定的说，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他一定会背叛你，可你要明白一点，他背叛感情的机率比别人会高出很多，现在很多女孩子，为钱，什么事都敢干！”
　　“这样看来，经济实力太雄厚也不是件好事。”
　　“我说了，这个世界没有必然，或许，他遇到了能降住他的人，能服服帖帖的做24孝老公也不一定；又或许，他仍然我行我素，流连于莺莺燕燕之中。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做好被伤害的准备了吗？”
　　“我现在很犹豫……”
　　“这个世界上有六种人：做了再想，边做边想，想了再做，做了不想，想了不做，不做不想。你觉得你更接近于哪一种？”
　　“我是行动派。”
　　“不，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发现你一旦面对你认为两难抉择的事情，你都是做了不想。”
　　柯琦不自在的把玩着手里的一次性水杯：“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懦弱？”
　　“每个人在面对不同问题时都有自己的解决方式，我不觉得你懦弱，相反，我觉得你很勇敢，至少你敢去做。”
　　“你不觉得我要是和他好了，其实是图他的钱吗？”
　　“你需要图他的钱吗？”
　　“这个世界很现实，宁愿在宝马车里哭泣，也不愿在自行车上欢笑的女人数不胜数！”
　　“可你不是。”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为了钱，跟任何男人发生任何故事。”
　　“苒诺，谢谢你。在这之前，我以为我真的是老了。我跟公司里80后的女孩们聊到感情的话题，她们在选择另一半时，几乎都把钱放到了第一位，这当然无可厚非，可当我听到‘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这样的择偶观时，我顿时感觉到了70后和80后之间的代沟。我怕有朝一日我跟赵鹏远真的好上，周围的人，会真以为我是冲他的钱去的。”
　　“有时候，长舌妇的恶毒，也是一种救赎，能激励你更快的做出决定。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怎么看待你和赵鹏远之间的关系。”
　　“我想，很快的给自己和他一个结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暖的照在身上，柯琦和苒诺，背靠着背，坐在沙发上，接受阳光的拥抱。
　　当赵鹏远和柯琦手牵着手，出现在大家面前时，苒诺和柯琦会心的笑了。赵鹏远和苒诺认识的大多数有钱人不同，他们是越富裕越抠门，而赵鹏远，在朋友圈子里，出了名的大方，他的人生观是：有舍才会有得。赵鹏远请客，4、5个人，常常一顿饭就能吃掉苒诺将近两个月的工资，她不得不对着柯琦抱怨：“你能不能跟你男朋友商量一下，以后别总请那么贵的，这吃饭请客得还的，幸亏我还有杂志社的活撑着，否则，我请回他一顿饭，第二天我就得去要饭了！”
　　“你当我们是朋友吗？”　柯琦皱着眉头。
　　“就是当你们是朋友我才把心里话说出来，你们总这样，让我无形之中都有压力了！”
　　“你这人就是太较真儿了！回头，我跟赵鹏远说，行了吧？”　柯琦怕再往下说，苒诺认死理，到头来不欢而散就不好了，赶紧应承了下来。
　　赵鹏远和柯琦的感情，发展得很顺利，两人除了工作的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柯琦的父母亲，对赵鹏远这个小老广，是非常满意的。尽管两人如胶似漆，恨不得24小时都黏在一起，可柯琦仍然坚守在原来的公司，赵鹏远向她发出过无数次邀请，她仍然固执的选择不跳槽。这天，赵鹏远又做起了柯琦的工作：“宝贝儿，你看，我公司里，有一些三低同事，我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替换他们，可他们确实也帮不上我什么忙，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于公于私，你都应该过来帮帮我。”
　　“三低同事？”　柯琦不解的看着赵鹏远。
　　“对，三低同事，说的是那些低效率、低智商、低工作热诚的同事。”
　　“这样的人你公司里有吗？”　柯琦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有，关系户嘛！”
　　“那他们岂不是拖慢了你们的工作进度？”
　　“所以希望你这样有能力的人才过来帮我啊，那些三低同事尽管不受欢迎，可我仍然会让他们保住工作。”　赵鹏远征询的看着柯琦。
　　“为什么？你不怕其他的员工有意见？”
　　“我都说了，那些三低同事都是关系户。”
　　“关系户？你能留得了他们一时，能留他们一世吗？我就看不惯那些凭靠关系上位的人，他们怎么能没羞没臊的在大家的眼皮底下生存呢？”
　　“当然可以。他们靠的就是少做少错、拍马屁、搞人际关系还有就是常常假装很忙之类的伎俩生存呀。”
　　“你为什么要对那些关系户妥协？你可以炒掉他们呀？”
　　“做生意，更多的时候，凭靠的就是关系。生意场上，摆上桌面的东西，都是互惠互利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赵鹏远说这番话时，显得有些见怪不怪。”
　　“这样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让我有些感到意外！”
　　“怎么呢？”
　　“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个特别自信的人，而且，在你身后，有你父亲强大的支持，无论如何，你应该是感受不到现实的残酷的，没想到，你仍然能看透事情的本质。”
　　“你知道我之所以那么自信是为什么吗？”
　　柯琦摇了摇头。
　　赵鹏远轻轻刮了一下柯琦的鼻子：“很简单，因为自信是免费的。”
　　“鹏远，其实我不是不愿意过来帮你，我跟你在一起，已经顶上了攀富的压力，要再连工作都依附于你，我怕将来有一天，我的自尊心会受不了。”　柯琦特别真诚的看着男友。
　　“宝贝儿，你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呢？”
　　“那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我希望能凭自己证明自己的工作实力。如果我去了你的公司，无论我多努力，无论我取得多好的成绩，人们都会抹煞掉我的付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鹏远看着柯琦，久久的：“宝贝儿，你能别做一个女强人吗？”
　　“鹏远，请你尊重我。在我的心目当中，你就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你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而我，没有办法顺应做一个等着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我希望能在工作中找回点自信，这难道都不行吗？请你给我一些自由！”
　　“OK，自由？我尊重你，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赵鹏远站起身来，撇下了柯琦，独自一人离开了餐厅。
　　柯琦就这么看着赵鹏远走向出口，她趴在餐桌上，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话激怒了赵鹏远，她趴在那里，想哭，却把眼泪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再见萤火虫

　　柯琦与赵鹏远的冷战持续了很长一段　。在与赵鹏远见面三次都没有看见柯琦的身影后，苒诺察觉出了异样，第四次，当另一个妖艳的女人挽着赵鹏远的胳膊出现在他们小圈子的聚会中时，苒诺当着一众朋友的面对赵鹏远说：“赵鹏远，你别太过分了！”
　　“怎么了？”赵鹏远一脸的无辜。
　　“你当柯琦是什么？你有女朋友了，你这是干什么？”　苒诺指了指赵鹏远身边的那个陌生女人。
　　“我是有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就是她。”　赵鹏远扶着身旁化着烟熏妆的妖艳女子的腰：“我正准备向大家介绍——我的女朋友，陈思柔。”
　　梁生、苒诺、李浩面面相觑，李浩站起来，指着那个一直俯视着他们，眼神淡漠的女人，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是坐了下来。苒诺，抬起头，恶狠狠的对赵鹏远说：“你真是狗改不了□！”说完，拿起包，气冲冲的走出了包房；梁生跟着追了出去；李浩见状，狠狠的瞪着赵鹏远和他的新女友，右手端起茶杯，用力的啜了一口，摔门而去。
　　梁生追上苒诺时，看见苒诺一脸的泪水，他什么都没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苒诺说：“想哭就哭出来，这里，我借你靠。”
　　“我觉得我特别对不起柯琦，她征询我意见的时候，我就应该让她离赵鹏远那种花花公子远点！”　苒诺抽泣着。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谈恋爱是他们俩共同的意愿，你的意见只能是意见，决定权最终在他们那。你根本不需要自责。”　梁生看着泪雨滂沱的苒诺。
　　“看样子，柯琦和他分手已经有一阵子了，柯琦这次受到的打击肯定特别大，她好不容易愿意再相信爱情，赵鹏远那样对她，她以后该怎么办？”
　　“柯琦没有对你提过他们分手的事儿吗？”
　　“没有。我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了。”
　　“电话联系也没有？”
　　“没有。”
　　“嗯，那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别主动去问她。这时候，柯琦肯定特别的敏感。”
　　苒诺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冲梁生点了点头。
　　赵鹏远在苒诺家楼下等她那天，突然的降温弄得很多人措手不及，苒诺一下交通车就小跑着往家里赶，刚进小区门，一只手把她拦了下来，她看到了仍然满面春光的赵鹏远：“大少爷，我们这样的人，高攀不上您这样的大富之家，请您让开。”
　　“苒诺，你能不这样跟我说话吗？”　赵鹏远一动不动的拦在苒诺面前。
　　“我不敢。我是柯琦的朋友，我站在她那边，我觉得你侮辱了我的朋友，也侮辱了我。”　苒诺绕过赵鹏远径直朝前走去。
　　“苒诺，那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赵鹏远转过身大声的问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苒诺停下来，忿忿的说。
　　赵鹏远走近苒诺：“你能不能公平一点，为什么就不能先问一问，我为什么会和她分手？”
　　“对待感情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在你公司开业晚宴上我就已经见识过了，你觉得我有问的必要吗？”　苒诺直视着赵鹏远的眼睛。
　　“是吗？那如果我告诉你，柯琦跟我在一起，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人，你信吗？如果我再告诉你，我们分手，是柯琦先提出来的，你信吗？”　赵鹏远迎着苒诺的目光，反问道。
　　“不可能！柯琦告诉我，她很爱你，她那个人我了解，她不会拿感情当儿戏，否则，她也不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跟你在一起。”
　　“那你最好亲自去问问你的朋友柯琦，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今天我过来找你，就是想把这件事说清楚，不希望因为我和她影响到了我和你的关系。”　说完，赵鹏远对着苒诺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希望以后还像以前那样，一周至少聚一次。别不接我电话，在这个城市，我只有这几个朋友！”
　　回到家，苒诺顾不上添衣服，对正等着她吃饭的爸妈谎称自己不饿，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她给柯琦打电话，电话一拨通，手机里传出的是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她一直打，9点以后，提示音变成了机主已经关机，她蜷缩在被子里，手脚冰凉。
　　柯琦捧着澳洲的奶酪、巧克力和香槟酒出现在苒诺面前时，苒诺觉得自己在做梦，她问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柯琦吗？柯琦上前给了苒诺一个大大的拥抱：“诺，想死我了。”
　　苒诺任由她抱着，没有表情，没有语言。柯琦放开异样的苒诺：“怎么，才半年没见，不认识我了？”
　　苒诺摇了摇头，在心里细数着柯琦的变化，韩式□浪的发型，素颜，换了香水，略微胖了一些。柯琦用手在苒诺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你生病了？”
　　苒诺仍然只是摇头，柯琦诧异的看着苒诺：“怎么了？你到底！”
　　“我以为你失踪了！”　苒诺终于开了口。
　　柯琦一听这话，低下了头：“你在怪我是吗？你肯定已经知道了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没跟我说。”　苒诺的声音冷冷的。
　　“你还是在怪我，对吗？”　柯琦的声音小得可怕。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信誓旦旦的帮你说话，最后别人告诉我，我是错的。”
　　“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
　　“苒诺，你别这样，我……”柯琦的声音哽咽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于是，才请了年假，用旅行来逃避一切。”
　　“你能逃避一辈子吗？”　苒诺开始激动起来。
　　“我跟赵鹏远在一起，我觉得很累，他以一个强势的姿态来左右我的选择，一旦我背离了他的意愿，他就像个孩子一样给我施加压力，他想让我做一个没有思想的花瓶，我做不到。”
　　“这是你和他的事，你应该跟他解释，而不是留下一封E…mail，人间蒸发。”
　　“我跟他一起，我心里仍然会拿他和梁生做比较，我觉得无论是修养、人品、能力……各方面，梁生都不比他弱，他只是比梁生多拥有了一个强大的背景。”
　　“你觉得这个时候，你拿他们俩比，合适吗？”
　　“苒诺，你听我说，我离开L这几个月，我每一天都在想念梁生，我觉得没有他，我的爱情不会完整，所以，我请求你，帮帮我。”　柯琦无助的看着苒诺。
　　苒诺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柯琦：“你把爱情当作一块试验田吗？你跟赵鹏远好不下去了，你又想着吃回头草，继续你对梁生的追求？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无耻吗？”
　　“我无耻吗？你知道我跟赵鹏远好的时候有多无助吗？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我郁闷得都要疯掉了，我只能不断的对自己催眠。现在15年的房贷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苒诺看着痛苦的柯琦，将脸上的愤怒收敛了一些：“梁生和你，绝对不可能。我相信赵鹏远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这点家教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