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人生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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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清亮的声音里夹杂了一点沙哑，许漫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时间在一刻仿佛静止，袁宸嗅着许漫若的气息，突然奢望能将这短暂的一瞬拉长成一辈子的长度，可惜，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做。
“好了，走吧。”
“去哪儿？”
袁宸笑笑，放下杯子，直起身来看着一脸茫然的某人，“去医院看李源和你姐姐啊，你忘了？”
许漫若脸一红，尴尬于自己的恍神，从空当里跑出去，装作没有看见袁宸嘴角促狭的笑意。
袁宸心情大好，对着她的背影扬声说道，“我给你买了衣服，在沙发上，你换上吧。”
—— － —— － —— － —— － ——
等到许漫若扭扭捏捏地换好了衣服，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了，袁宸掩住嘴角的笑容，过去牵她的手，却被她甩掉，抢在他之前匆忙走到了玄关。
看着那弓腰换鞋的背影，袁宸无奈地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别扭的女人啊。
蒋娅在第七医院里，方便蒋昱看着她，李源却在一个私人医院，毕竟比起蒋娅，他的名气要大得多，邝铭不想让事情再闹大，自然不会把他送到人来人往的大医院，那意味着自己往枪口上撞。
路上，袁宸问许漫若要先去哪里，只是微微思索了几秒，许漫若就选择了李源，不是不担心蒋娅，只是心底畏惧着蒋昱可能的责问，也埋怨着他又一次丢下宋欢喜没管。
到达医院的时候，里面的场面让许漫若吓了一跳。
秦薇薇哭着喊着对一个男人实施暴行，而那个男人只是皱着眉默默承受着一切。另一边，乔穆远靠在墙上抽着烟，静静看着这一出动作片，嘴角是戏谑的笑意。
“这……”
“那个就是我表哥，邝铭。”袁宸耸了耸肩，似乎对眼前的一幕并不感到奇怪，只是突然牵起许漫若的手，拖着她往前面走去。
“我们来了，李源呢？”
三个人循声看了过来，乔穆远直起身子对着许漫若眨了眨眼睛，目光最终落在两人相携的手上，表情高深莫测得让袁宸觉得很不舒服。
而秦薇薇则是直接扑上来抱着许漫若就开始大哭，“漫漫……漫漫，要是源源出事了，我要怎么办啊？”
许漫若被她撞了连退了几步，好在身边的袁宸及时松开她的手扶住她的背才堪堪稳住了脚步，感激地看了袁宸一眼，许漫若轻轻拍着秦薇薇的背，柔声地安慰着，“薇姐，你别哭啊，源源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
“可是，又进了手术室，都两个小时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我……”秦薇薇一边说着，一边抽气，靠着许漫若的身子突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许漫若一惊，还没发出声音，却见邝铭及时走过来抱住了秦薇薇。
“薇姐……”
“应该是太累了，她一直没休息，我抱她去里面睡一下，你们聊。”邝铭的声音有点冷，由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看着秦薇薇的眸子却满是柔情。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许漫若才回过神来，有些担忧地看向袁宸，他却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咳咳……”乔穆远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汇，“去那边坐下吧，我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三个人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依旧亮着的手术室灯，各自心思不一。
“对了，乔穆远，你怎么也在这里？”
还是许漫若打破了沉默，听她终于提到自己的名字，乔穆远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存在感真是越来越薄弱了。
“我好歹也是娱乐版两大头条的男主角之一吧。”抿唇笑了笑，乔穆远又点了一支烟，“而且，找到李源的也是我，所以，漫若，你要不要给我一个香吻以示感谢呢？”
“乔穆远！”
“乔穆远！”
两个人同时喊出这个名字，音调却透露着不同的心情，一个是讶异，一个是愤怒。
“两位，这里是医院，声音小一点，小一点……”乔穆远勾着下巴轻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眼里却是带着挑衅看着袁宸。
“喂，乔穆远，源源真是你找到的？”
“嗯。”
“你……”
“真是黄金百做的？”袁宸突然插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许漫若也识趣地不再说话，只是专注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要不是他做的，我也不会滩你们K&Y这趟浑水。”
“他对李源做了什么？”
“你说呢？”乔穆远收起之前戏谑的表情，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他就那些招数，你背也能背出来了吧？”
“这个混蛋！”袁宸默默地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齿，C市这个圈子里，他最见不得的就说黄金百那种败类，仗着早些年踏足这个圈子的资质就四处猖狂，K&Y刚开始的时候没少被他为难。
“不过比起这些，你不如想想林安娴吧。”乔穆远唇边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看得身边的许漫若也忍不住打了个颤，“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有佳人环绕还是守身如玉了，这个女人实在有够蠢的。”
袁宸刚想答话，却看见手术室的灯骤然熄灭，门也缓缓推开了，三个人的视线一起转向了那边。
“出来了！”许漫若跳起来，看着一个护士背着身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推床。
“呼……看样子是没事了，我也该走了。”乔穆远舒展了一下身子，别有深意地看了袁宸一眼，而他也回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后快步走向缓缓出来的医生。
乔穆远看着袁宸的背影，头又开始有点抽痛了，伸手拉住从他身边经过的许漫若，他拧着眉附在她耳边说话，“许漫若，记住一句话，我只说这么一次。”
“嗯？”许漫若愣住，现在乔穆远的神情比刚才还要严肃。
“你不适合这里，明哲保身这个道理，你还懂吧。”
大神不止一个
优雅的餐厅里，小隔间遮开了外面的注视，许漫若喝了一口奶茶，不得不感叹这种高级餐厅的确是有水准的多，比起学校旁边那家她最喜欢的奶茶店都要美味。
乔穆远笑笑，看着许漫若餍足的脸，原本烦躁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漫若，你约我出来就是请我喝奶茶的？”
许漫若这才想起对面还坐了一个乔穆远，她主动约他出来，一方面是受秦薇薇所托感谢他在李源的事情上面帮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天再医院里，乔穆远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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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谢谢你，关于李源的事。”许漫若慢吞吞地说着，不敢去看乔穆远含笑地眼睛，总觉得在那双眼睛的面前，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没有秘密，也没有可以躲闪的地方。
“不用谢我，我不是圣人，我那么做无非是趁机打击百皇娱乐罢了。”乔穆远喝了一口咖啡，伸手招呼一旁的侍从过来点了几个菜，又继续说道，“袁宸应该没有告诉你吧？”
“什么？”
“果然……”乔穆远无奈，心里琢磨了一下袁宸那人的想法，想必是不想她担心吧，那他呢，要不要告诉她，“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许漫若犹豫了一下，可是想到李源病服下交错的伤痕和秦薇薇苍白的脸，她还是点了点头，“你问吧。”
“你喜欢袁宸吗？”
我，喜欢他吗？
许漫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答案仿佛呼之欲出，却又卡在心尖上动弹不得。
乔穆远摩挲着杯子的把手，白瓷细腻的触觉在指尖传递，他摸不清心里那种兴奋感是源自对手的感情障碍还是源自眼前人单纯的犹豫。
“好了，不逗你了。”乔穆远取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反正离上菜还有一段时间，我就当先你给来一道开胃菜吧。”
C市的扬名最开始其实就是始于娱乐事业的发展，二十年前，当娱乐事业真正开始在这个国度占据一席之地的时候，娱乐公司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在C市出现，并且迅速在这个圈子占据了稳固的地位。
那个时候，黄金百也赶着这个潮流创建了百皇娱乐，并且借着自己身边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帮助在圈子里形成了自己的势力。表面上百皇娱乐是个实力非凡的公司，可背地里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却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黄金百这个人更是人如其名，初中还没毕业的小混混借着继父死后留下的遗产成了上流社会的一员，用钱堵住了大众的嘴，还爱装出善人的姿态，手段却是无比辛辣。
虽然K&Y还有TOP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娱乐公司，但在黄金百看来都一样，他要做的就是在新公司还没有做成规模之前把它们纳到自己的阵营，而不管是袁宸还是乔穆远显然都不会吃那一套，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免不了有些冲突。
如果说袁宸和乔穆远是生来的敌人，那么黄金百就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的存在了。
“当然了，我们讨厌他也不只是因为这样而已，袁宸大概是带着邝铭和秦薇薇的关系，所以对他从来看不惯。而我嘛……”说到这儿，乔穆远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这一段过去他从来不主动跟谁提起，可是看着许漫若眼底闪烁的光彩，他却觉得也许说出来会更好，“我是因为他害死了我妹妹，所以才发誓要进这个圈子，目的就是为了毁掉他和那个肮脏的百皇娱乐。
乔穆远家里本来也是做生意的，可并不在C市，他有个龙凤胎的妹妹，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可读大学的时候偏巧任性起来不读本市的学校，反而来了C市。乔穆远疼爱妹妹，那时候还帮着她劝说父母，现在想来如果他跟父母一起反对，也许不会造成现在的悲剧了吧。
“她一点也不像那些女孩，从来不会仗着家里有钱就乱来，她很单纯，性子很温吞……跟你，有点像，“乔穆远仿佛是回忆起了过去美好的时光，嘴角的笑容都带着柔和的线条，不过只短短的一瞬，他的眼神又变得凌厉，“可是，也因为单纯，她就被黄金百给设计，那个混蛋看她涉世未深，就编一些话骗她签下了不平等条约。你知道吗，百皇的那些女明星们是靠什么出道吗？”
许漫若有些失措的摇了摇头，她突然意识到，原来每个人都一个过去，而这些东西，她以前都忽略了，“靠，靠什么？”
“靠身体，”乔穆远嘲讽地吐出这几个字，眼里红红地泛着血丝，“黄金百逼她们去睡赞助商、睡导演、睡编剧、睡灯光、睡场务，他把他手下那些人都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货色，运气好能走红的就能避开，那些红不了的人就成了他的傀儡，任他摆布。”
“那你妹妹……”
“她不肯从了黄金百，他就折磨她……她也不过是个刚刚18岁的女孩子啊，哪里受得了那些非人的折磨，最后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疯了，没过多久，就自杀了。”
“那你没报警？”
“报警？”乔穆远苦笑，看着侍从推门进来把菜放在桌上，他还记得许漫若面前摆的那道沙拉也是妹妹曾经最爱吃的，“报警又怎么样？他随便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出来，就成了他的替死鬼，还假惺惺地扔给我一沓破钱，第二天报纸上还赞扬他宅心仁厚。”
许漫若看着乔穆远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手背，“乔穆远，你别这样，我不会安慰人，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他迟早会受到上天的处罚的。”
“漫若，你还是太单纯，我不相信上天，公道这种东西，它不给我，我就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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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许漫若直接打车去了蒋娅的公寓，那天去看蒋娅的时候，蒋昱只是吩咐她暑假结束之前去蒋娅那里陪她，然后就拉着袁宸出去密谈了。后来她也问过袁宸，蒋昱跟他说了什么，那人却只是叫她自己去问，她一赌气，连着几天都没理他，而他似乎也忙着善后，并没有来找她。
打开门，蒋娅正窝在沙发看电视，桌上摆了一大堆零食，许漫若不用问也知道是吴德又来过了。
“回来啦？”蒋娅伸了个懒腰，招呼许漫若过去坐，顺便塞了一大包薯片给她，“喏，你最爱的黄瓜口味。”
“吃不下。”
蒋娅一挑眉，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怎么了？”
摇了摇头，许漫若扔下薯片走开，“没事，我先洗澡，出来再说。”
泡在浴缸里，许漫若反复想着乔穆远今天说的那些话。
“漫若，这个圈子太复杂，不适合你。”
“漫若，袁宸他想保护你，所以什么都瞒着你，而你终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小伤口就伤得再也动弹不得。”
“漫若，你知道你的伤口是什么吗？是你身边的人……”
现在想来，好像的确是她的出现造成了这一切。要不是她惹得林安娴失去了理智，也不会让黄金百这么容易就伤害了李源。要不是她带着宋欢喜回家，她也不会遇见蒋昱，不会一再地被拿起又丢掉。
深深地吸了一口，许漫若潜进水里，四周安静地没有任何声音，她清晰地感觉到发丝拂过脸颊，耳边有一句模糊地话语，她努力地去听，却在听清楚的那一刻吓得张开嘴了，水灌进嘴巴里，几欲窒息的感觉让她更加的慌张，好不容易扶着浴缸的边直起身来，大口喘气的时候，她清楚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乔穆远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的每一个清晰有力地传进她的耳里，“漫若，大神不止一个，袁宸他再厉害也有缺点，而那个缺点就是你。”
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珠，许漫若苦笑，都说红颜祸水，怎么她还没成红颜就先成了祸水了。
那些问题在许漫若的心里憋了两天，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蒋娅说，更不会去问袁宸，就连乔穆远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她以为自己会憋在这里面死掉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宋欢喜的电话。
“许漫若，你个死女人，你是想等老娘死掉以后直接送一卡车花圈来表示我俩忠贞不渝的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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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里，邝铭点了一支烟，看了看窗边的袁宸，顺着烟雾吐出一句话来，“怎么，还在担心你家那个小丫头？”
袁宸没有否认，只是拿起邝铭丢在桌上的烟盒，有些生疏地点了一根。身旁的邝铭讶异地挑了挑眉，唇边逸出一声冷笑，“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跟你没关系。”
“是……你的一切都只跟你自己有关系，”邝铭摁熄了手中明灭的烟头，站起身来，“别人都说我薄情寡性，唯利是图，后面四个字我承认，不过前面四个字我转送给你。”
“你……”
“诶，你千万别跟我客气，都是一家人。”邝铭轻笑，看着袁宸暗沉的脸色，心里却想到另一个人，脚下下意识地就往外走去。
“对了，袁宸，别怪我这个前辈没有提醒你，太自信了不好，有时候还是相信一下身边的人吧。”
香烟的味道有点呛人，袁宸最后还是放下了它，摸到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却最终停顿在是否发送的选择上。
闺蜜的不同含义
宋欢喜约了许漫若回家，她不好多问宋欢喜怎么突然就回家了，因为那个原因实在是不难猜到。可是当她到达Fresh的时候，还是惊了一跳，因为宋欢喜的身边还坐着另一个人——吕妍。
“漫若，你来了！”吕妍先看见许漫若，在她脚下犹豫的时候及时站了起来，眼里带着几分恳切，看得许漫若无法收回迈出的脚步。
“嗯，迟到了一点。”许漫若笑着点头，坐过去的时候瞟了一眼宋欢喜，却没见她的脸上有任何诧异的表情。
“你一向迟到，我都麻木了。”宋欢喜耸肩，伸手招了招服务生，朝着许漫若支了支下巴，“怎么样，今天吃什么？”
“猕猴桃牛奶冰。”许漫若点完自己的东西，又偏头看了看两人，“你们吃东西了吗？”
吕妍刚想说不必管她们，身边的宋欢喜却先开了口，“你看这空荡荡的桌子，还用问么？”
尴尬地笑笑，许漫若抱歉对着服务生点点头，“再来一份薯条，一份栗子蛋糕。”
等到服务生走开，许漫若温吞地喝了一口柠檬红茶，原本一肚子想问宋欢喜的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我和妍妍又不是袁宸！”宋欢喜伸手掐掐许漫若的脸，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她的心情却一片大好。
“宋欢喜，好端端地你提他干嘛！”
“怎么，吵架了？”宋欢喜收回手，咬着吸管盯着许漫若看，“喂，那个报纸上的新闻不会是真的吧？你被烂桃花砸了？”
抽搐地笑笑，许漫若张嘴刚想反击，却注意到旁边一直沉默的吕妍，下意识地就闭上了嘴，闷闷地惯着水。
宋欢喜认识她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搭，一眼就看出两人之间的隔阂，脚下踹了许漫若一脚，悠悠地开口，“你们俩有话就摊开了说吧，欢喜姐可不是出来看闷骚二人组的。”
吕妍被宋欢喜生动的表情逗笑，吸了口气先开了口，“漫若，今天是我拜托欢喜约你出来，我一直联系不到你，所以……”
许漫若这才想起来，有些抱歉地看向吕妍，“啊，我忘了，我手机坏了，换了新的，没有保留以前的号，最近事儿多，我没来得及通知大家。”
宋欢喜咬着吸管看见许漫若疑惑地望向自己，挑挑眉说道，“看我干什么？姐姐我聪明，直接指挥陈煦问袁宸要的……你也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我没有，”许漫若有些急了，其实她和袁宸什么也不是，他们无非就是接过吻，或者差点走了火，“我一直跟我姐在一起。”
听到许漫若提到蒋娅，宋欢喜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吕妍曾经听许漫若提过一点宋欢喜的事情，知道蒋娅和宋欢喜素来不对盘，眼见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急忙开口转移注意力，“漫若，那天……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那些消息，你没事吧？”
“没事，其实我不过是个导火线，无关紧要的，”讪讪一笑，许漫若又想到乔穆远的话，心里乱糟糟的。
“漫若，你还在怪我吗？”吕妍咬唇，她不想朋友之间也变得顾左右而言他，有些话索性说出来更干脆，“因为我故意让你误会我喜欢袁宸，因为……我喜欢赵成诺？”
再听到那个名字，许漫若只觉得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妍妍，你是真的喜欢他？”
羞涩却又坚决地点点头，吕妍不想再隐瞒这个朋友什么，“对，以前常陪着你去找他，你没去的时候我帮他带东西回来给你，慢慢接触下来，我就发现我喜欢上他了……不过，我绝对没有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