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人生路-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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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社团通知的时候，许漫若当下就啐道，“这都不是春天，还春游个什么劲儿啊？”
她本想一口回绝掉，可是吕妍和乔微微却一直劝她去，她疑惑着她们何时对自己社团的事情如此热衷之时，乔微微一着急把实情说了出来。
“你就去吧，省得你一天到晚顶着个便秘脸在学校里晃悠。”
虽然许漫若当即狠狠地拍了一下乔微微，而当事人也自知失言，少见的没有反击。但许漫若也不得不承认，自从那天砸了大神以后，她就一直呈孤魂野鬼的游荡状态。
那一天，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身后有人拉住她的手臂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袁宸，回过头才看到乔穆远焦急的脸，于是生生忍住想拥抱的冲动，一路沉默地被乔穆远送回了学校。车子上，乔穆远絮絮地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再然后，不上网，拔了手机电池，就连吕妍的手机她也在那个电话号码出现的时候毅然挂掉了，然后拉进黑名单。
吕妍问了几次，她都支吾着带过，乔微微也问了两次，她挨了几拳也还是闷着不说，最后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赵茜也看出不对问了一句，她干脆早出晚归地上起了自习，回寝室就倒头睡。
“漫若，你就当散心吧。”吕妍看着许漫若失神的样子，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带着乔微微走了。
许漫若看着手上的卡片，骑游社团发出了大四退团生的最后一次活动邀请，十一假期的时候在附近的一个地方露营。今天那个同样退社的副社长在四教前面堵截了她，还特别强调这次不用骑自行车，要她一定准时参加。据说这次是拉到赞助，全程都有人赞助，只需要自己带点生活用品和衣服就好了。
的确是难得的机会。
许漫若合上英语书，趴在桌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也许她真的需要去透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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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十一假期，许漫若在寝室其他三只热切的目光注视下背着背包出了寝室，朝着后门走去。昨天她跟副社长打去了电话，确定了是早上8点在后门集合，同去的都是大四学生，大概有五十人左右。
到了后门，许漫若就愣住了，大家都带着自己的自行车，惟独她没有装备。而且除去大四的学生外，还有很多其他年级的社员在场，个个都是翘首以盼的样子，不知道在干嘛。那副社长见了她，立马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跑了过来，殷勤地跟她打招呼。
“哎呀，漫若你来啦！”
许漫若拍开他过来帮她拿包的手，恨恨道，“副社长！你不是跟我说这次是坐车去，不是骑车吗？”
“嘿嘿，对啊，你是坐车，我们是骑车，我没骗你哦。”
许漫若正想再问，却见那副社长眼前一亮，冲着她的身后使劲挥手。
“袁学长，这里，这里。”
身边的人也开始欢呼，女生们窃窃私语，一个个都是眼波如水，小脸红红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吃了那啥啥的样子。
一辆黑色的自行车停在她的身侧，随后传来那清亮的声音，“抱歉，我迟到了吗？”
“没，没有，刚好合适呢。”
“那人到齐了吗？”
“到齐了。”
“好，出发吧。”
许漫若这下急了，拍了一把副社长，吼道，“喂，那我……我怎么办啊？”
“你啊，你就坐袁学长的车吧！“
副社长对着袁宸谄媚地一笑，蹦跶着离开，招呼大家上车，对于身后许漫若的抗议只当无视。
“上车吧，快出发了。”
许漫若悠悠地转头，看着身边单脚撑的人，语气不善道，“袁大神，您老怎么也在这儿啊？”
袁宸无奈，伸手勾住许漫若的背包带子，阻止了她小步退后的动作，“漫漫，你还在生气吗？”
许漫若刚想发飙，却见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俩，有几个人还指指点点的，她立马识趣地压低了声音，“我难道不能生气了么，哼！”
话刚出口，袁宸就笑了，许漫若就傻了，好端端的她“哼”什么“哼”啊，明明是生气的口气，现在听来却是撒娇的成分居多了。
“漫漫，你不会骑车，难道要走路过去么？”袁宸低下身看着她，嘴角挂着柔柔的笑，眼里的宠溺明显得有些过分，“上车吧，好吗？”
许漫若张嘴刚想拒绝，却见一个白花花的影子窜了过来。
“袁宸学长，我也不会骑车呢，不如你带我吧。许漫若交给副社长就好了，我比她高，坐副社长的车子还得抬脚，许漫若就刚好。”
许漫若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穿着超短裤露出大长腿的女人不就是上次让副社长弃她于不顾的那个长腿么？刚才那番话说白了就是嫌她矮，还有她现在那挺得直直的背，不就是为了更突出自己的胸么？
袁宸从头到尾都没看那女人一眼，倒是把许漫若脸上翻来覆去的表情看了个透彻，这会儿微微抬了抬脸，对着那女人一笑，“可是我的车只认我家漫漫，别人坐都会被它扔下去的。”
一句话，听得白花花的脸色也跟着白了，而许漫若心情大好地点了点头，跳上袁宸的车子，单手环着他的腰，拍了拍他的肚子，嗯，不错，没有小肚子，大神会有几块腹肌呢？
“走吧，小宸子，出发了。”
袁宸也不在意她的称呼，低头看了看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细细的手指还扯着他的扣子把玩，微微在心里叹了声，女人果然是变脸很快的动物啊，脚上一用力，蹬着自行车走了。
剩下那个白花花在原地气呼呼地跺脚，副社长讨好地骑了车子过来，她却一声冷哼，骑上自己那辆同样白花花的自行车飞奔而去。
—— － —— － —— － —— － ——
露营的地点离X大不算远，骑车40分钟就到了。可是许漫若还是很佩服袁大神，中途有几个人都停下来休息过，唯有袁大神，后面载了一个她也还是面不改色地第一个到了目的地。
下车后，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把车停在下面的停车场里，然后去山下K&Y的工作人员那里领取自己的食物和帐篷背包。原来这次是K&Y赞助了骑游社的活动，优秀学长顾念旧情是没错，许漫若却很怀疑袁大神会有这么单纯的举动。
副社长很主动地替袁宸和许漫若拿了包裹，顺便又拍了一溜马屁，听得许漫若直接一个鄙视的眼神扔了过去。
爬山的时候，许漫若又想起了自己在跟袁宸生气的事情，黑着一张脸不理他，甚至在出发后一路小跑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可是没跑多远她就后悔了，袁宸在后面被一群女生围住，特别是那个白花花，靠得那叫一个近啊！
许漫若越看心里越酸，不由自主地就慢下脚步。被女生女生团团围住的袁宸一看到她慢了下来，垂着头孤零零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微痛。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记着他那天生气说的话呢？脚下的步子加快，袁宸追上许漫若，顺带还有那一群不明所以的女生。
许漫若正一个人听着音乐，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嘈杂，先是被人踩了后跟，然后被人拽住了手腕，回过头去的时候，袁宸的脸就近在眼前，随后额上被轻轻地印上一吻，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漫漫，在听什么？”袁宸取下她的一只耳机，塞进自己的耳里，然后握紧了她的手，两人在山道上走着，渐渐甩开了那一群女生。
十月的天气，山里已经有些微寒，许漫若还穿着短袖，越往上走越冷，袁宸的手心却传来思思的热度，她突然就忘记了挣扎。
肩上一暖，许漫若低头一看，是袁宸之前挂在包上的外套，她现在才发现是女款的。
“这……”
“上次给你买的那套衣服，这是搭的外套，你当时没穿，扔在我家里了。”袁宸侧头看着她，已经是半山腰了，人群熙熙攘攘的，他们的身边只有偶尔的鸟鸣声，“漫漫……”
“嗯？”
“我没有把你当做和乔穆远较量的东西……”十指交叉，他握着她的手，希望可以一辈子这样走下去，“我只是很害怕……漫漫，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自信的人。”
无敌路痴表白记
蜿蜒的山路上，袁宸牵着许漫若的手，一步一步踩在石阶上，他的声音还跟最初许漫若见到他时一样好听。
“漫漫，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吧……其实在我初中那会儿，父母参加一个国外的经济研讨会，在那里遇到有人被劫匪打劫，父亲出面干涉，却被杀了，随同一起的母亲也没能逃掉。后来我就到了爷爷家，高中毕业后爷爷也过世了，我剩下就只是一大堆遗产了。”
感觉到掌心里握着的手有了回应，袁宸本来僵硬的面容也有了些松动，他一直不去提那段回忆，不是因为难过，只是单纯地不想而已。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心情说出来也是不会被理解的，因为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了解。可是，漫漫，我好像也错了……有些话不说出来是无法准确的传达到的。”
许漫若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跳声清晰得让她脸红，她从来不知道袁宸家里的事情，也从来没想过原来袁宸的过去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应景的话，安慰也好，转移注意力也罢，至少可以让他的脸看上去不那么惨淡。
袁宸却并没有停下，他只是望着远方，继续说着，“漫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呢？”
“嗯……啊？”
袁宸偏头，用另一只手揉揉许漫若的发，她的惊讶看在眼里像是一种讽刺，不知道是该怪她太迟钝还是怪自己太隐晦了。
“漫漫，不管是网上的尘埃，还是现在在你身边的我，难道你一点都没察觉？”袁宸在她耳边说话，呼出的气息拂在她的发梢，“我是不是……失败了一点？”
许漫若还是第一次听见袁宸这样低沉的语气，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赶忙安抚，“不不不，是我太迟钝了。”
“那我再说一遍，许漫若，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许漫若伸手在自己的腰上扭了一把，很疼，不是做梦，眼前袁宸的脸越来越近，眼角眉梢都是希冀的神情，她想起宋欢喜那天的指责，咬了咬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
我愿意……
“啊，到了到了，终于到啦！”
没有说完的两个字被众人爬上山顶的欢呼声淹没，副社长再一次屁颠屁颠地朝着她和袁宸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个香汗淋漓的白花花，袁宸拉开两人的距离冲他们点点头，许漫若禁不住仰望着那被树枝遮蔽的蓝天，一脸悲戚。
苍天啊，你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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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做了短暂的休息后，就开始张罗着准备烤肉了。山顶有几间木屋，据说是K&Y的资产，烤肉的工具和食材已经在早上经由车子从另一边的大路运了上来。男生们忙着架烤架，女生忙着整理食物，袁宸去指导他们安架子，许漫若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就跟着过去弄食物了。
她虽然呆了三年，但是因为从来没有参加过活动，跟其他人都算不上熟，只是大概知道个名字而已。女生们刚才见她和袁宸一路上牵着手上来，见她过来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只能安慰自己，这也不错，就当是享受了一把言情女主才有的待遇吧。
男生那边架子搭得很快，没过多久就生上火架好碳了。许漫若正在努力地和手中的香菇做着斗争，突然一双手自她身后环了上来，握着她的手，把香菇准确地穿上了铁签。
“小心扎到手。”
许漫若耳朵一热，这样熟悉的语气，这样的亲昵的姿势，她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嗯。”
袁宸也不在意身边那再一次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只是松了手改为环着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啄了她红红的耳垂，“刚刚你想说什么，你什么……”
“我……”许漫若的舌头这会儿就像打了个结似的，周围的人的眼光就像利剑似的射在他俩身上，偏偏袁大神跟个没事人似的，她只觉得整个人就像只白灼虾，连带背脊都是火烧火燎的感觉，“我说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哪儿有人？”袁宸忍住笑，看着许漫若手里的香菇穿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成功，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下巴，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为什么我就只看到你了呢？”
瞬间，许漫若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挣开袁宸，从空隙里跑掉，“我去喝水！”
袁宸依旧笑着，看着许漫若跑到背包前面掏出一瓶水来，又偷偷回头瞄了一眼，继而抱着瓶子又开始往更远的地方跑去。他回头看了看，男生们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女生们个个咬牙切齿的，他飞快穿完被许漫若遗弃的香菇，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一笑，“你们继续，我和漫漫去捉鱼。”
等到袁宸提着小桶走远了，副社长才啧啧的叹道，“一笑倾城是什么意思，我这下算理解了，”他用手拐碰了碰身侧的白花花，问道，“诶，我说，以前都听别人说袁学长有点面瘫，我现在才知道，他不是不想笑，他这是为了你们这些女生着想，看看这一个个口水直流三千尺的样子……哎！”
白花花眉眼一横，手里的铁签狠狠扎了一片牛肉，看得那副社长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小河边上，袁宸追上了许漫若，也不管她脸上白一片红一片的颜色到底有什么内涵，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这河虽然很小，但是鱼有很多哦。”
走到河边，果然时不时可以看到有几条鱼游过，许漫若看着袁宸脱了鞋子，挽起裤脚踩进河里，河水才刚刚淹没他的小腿而已。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许漫若一边啜着手里的矿泉水，一边看袁宸拿着叉子捉鱼的背影。
“你经常来这儿？”
“嗯，小时候爷爷喜欢户外运动，我就跟着常来。”袁宸低着头，看着河里灵活四窜的小鱼，河面上却仿佛倒影着那个老人家的面容，“后来爷爷走了，一个人觉得寂寞的时候就喜欢来山上待一会儿……虽然姨妈姨父对我还是很好，但毕竟有各自的生活了。爸爸死了以后，我就一直觉得不要对别人有感情，不要把自己暴露给别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生活说来说去还是一个人的事情。”
“袁宸……”
短暂的沉默后，袁宸听见许漫若糯糯的声音，低头一看，一双手环在自己腰上，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头就靠在他的背脊。
许漫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下了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主动抱住他了，或许是他的背影太落寞，又或者是她终于了解到他的心了，她不再觉得袁宸是高高在上的大神了，原来他也是个普通人，有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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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宸和许漫若牵着手回去的时候，烤肉已经开始了。
“哟，许漫若，你干嘛去，怎么衣服都湿了？”白花花死死瞪着两人交握的手，在人群里扬声问了一句，众人这才发现许漫若的衣服都湿了，连带身边的袁宸也是湿了一截裤子，半截衣袖。
“呃，没什么，捉鱼……捉鱼而已！”许漫若脸上一红，这要她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大家她突袭大神，醒悟过来尴尬无比，松了手却脚下一滑跌进河里，还好大神手长又给她捞了起来。最后大神继续捉鱼，而她摸着红红肿肿的嘴巴，站在太阳下面晒衣服。
她是吃撑了才选了这么一件沾水就透明的白T恤，还好死不死地穿了一件黑色内衣吧？
想到大神气息不稳地咬着她耳朵绵绵地问她“许漫若，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许漫若就觉得马上就有暴风雨了，要不怎么惊天雷一道一道地劈来啊？
似乎这会儿大家对于许漫若和袁宸的关系都接受了，女生们对着许漫若也不再冷着脸了，都是马上就要步入社会的人了，王子和大神似乎都该被锁在学生年代用来回忆了，气氛缓和，许漫若也自在了很多，很快就忘了尴尬，扎进了人堆里。
副社长这人看来虽然不怎么样，可烤肉确实有一手，几片五花肉下肚，许漫若就开始跟他称兄道弟起来，全然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以至于甚至疏忽两人交流烤肉经验时候应该保持的距离，最后还是大神僵着身子把她捉了回来。而她在吃到袁宸亲手考的鱼之后，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大神。
袁宸在她的赞美声中好不容易脸色缓和了一些，抽了一张卫生纸擦了擦她的嘴角，淡定无比，“所以你可以放心，以我的厨艺，结婚以后我不会逼你去厨艺培训班的。”
脑海里浮现出华丽的婚后生活，袁宸穿着围裙的样子成功地刺激到了许漫若。而这种刺激在大家吃过烤肉，玩过水，搭完帐篷围坐在火堆旁边玩真心话大冒险，袁宸被人问到怎么喜欢上许漫若的时候，华丽丽地升级了。于是赶在袁宸开口之前，她彪悍地站起来吼了一句，“人有三急，你们聊着，我去去就来！”
独自走在有点泛黑的林子里，许漫若突然有些后悔，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袁宸为什么喜欢上自己了啊。可是跑都已经跑了，难道她还要跑回去吗？
随便找了块地方滋养了一下大自然，许漫若回到小道上，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了，月亮忽明忽暗地挂在那里，许漫若突然想起了那个久远的论题，她，就是个杯具！
因为，无敌的路痴许漫若小姐迷路了……
这边，袁宸被一众人缠的不行，只好开口，“也许是因为她比较傻吧。”
而后众人陷入沉思，恍然大悟后开始继续瞄准其他人发难。袁宸笑笑，也不管那些人的恍然大悟来自哪里，径自看着许漫若离开的方向发呆。
十多分钟过去了，袁宸看了看表，转过头对玩得正开心的一群人道，“我去看看漫漫。”
“呀！”那副社长一声尖叫，拍了拍脑门，“我想起来了，许漫若好像是个路痴！”
袁宸脸色变了变，也不等那副社长召集大家一起去找，自己先拿着电筒顺着记忆里的方向跑去。他常来这座山，山上虽然没有什么毒蛇猛兽，但是四处都是枯枝木桩，许漫若又没带电筒，以她的小脑发达程度，摔倒基本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想到这儿，袁宸有些恼恨自己，怎么就没陪她一起呢？
还好这座山头不大，袁宸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许漫若。不出他所料的，她面朝着截然相反的方面，被地上的枯枝划伤了，蹲坐在地上正一脸委屈的样子。
“漫漫……”袁宸刚叫了她一声，打算俯下身抱她起来，却突然被抱住，许漫若靠在他怀里，没有哭，声音却在发抖。
“袁宸，我，我以为会被野兽吃掉，或者掉进山崖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