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宠你有恃无恐-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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硪谎
林瑜晚轻咳一声,“我有什么事好瞒着你的。”
“嗯?”顾琛易拎着酒杯,神色犹疑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林瑜晚觉得他就像是在审问自己一样,犀利到就差没有命人上传罪证让她自己辩驳自己承认。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锦嵘回去休息了。”席邵宇拿起外套径直朝着包间外走去。
顾琛易点点头,霎时,偌大的包间,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林瑜晚心虚的移开目光,问道:“我们也回去?”
“再等一会儿。”顾琛易倒上一杯酒,晃动着酒杯,笑意深浓的看着她。
林瑜晚后背发凉,难怪古人说心虚作祟总会忍不住的头冒冷汗,现实中,果然如此。
她只觉得如芒在背,男人的目光就像是冰冷的匕首贴着她的皮肤,禁不住的冷汗涔涔。
“晚晚,你知道你不会说谎吗?”顾琛易放下酒杯,将椅子转过来,让她避无可避。
林瑜晚眉角上挑,“我本来说的就是实话。”
“你刚刚出去除了看见徐濛冉,还遇到了刘煜对吧。”顾琛易替她开口。
林瑜晚尴尬的点点头,“遇到刘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有必要瞒着你?”
“我一直很好奇是不是刘煜知道了你的什么秘密,每一次提起他你的表情就出卖了你的镇定。”
“他能知道我什么秘密?”林瑜晚忙不迭的喝口水压压惊,“我只是想起你说他是岳珊的儿子,想着他跟锦嵘也算是兄妹关系,刚刚不说也是因为锦嵘。”
“是吗?”明显的怀疑语气。
“我骗你做什么?”林瑜晚认真的看着他,“你觉得我能藏着掖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晚晚,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我们是夫妻。”
“……”林瑜晚拿起手包,从椅子上站起来,“坐了太久,要有点酸,我们还是出去转转。”
顾琛易笑而不语的随她蹩脚的理由,轻叹一声,不得不拿起外套跟在她身后。
林瑜晚走向台阶,瞥了一眼身后的影子,急忙走下。
停车场内,一道闪光灯闪烁在静谧的空间里,随后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从角落里窜出来,动作迅速的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进一旁准备好的大众汽车里。
林瑜晚注意到记者拍摄的方向,不是他们,而是停靠在角落里的一辆白色宝马。
“是刘煜。”顾琛易说了一句过后大步阔前走向记者藏匿的车子。
记者正在庆幸着自己刚刚拍到了独家版面,却没有料到有人会突然叩响车窗,他警觉的将相机放下。
顾琛易见他没有动作,继续叩了叩窗子。
记者惶恐的降下车窗,先行道:“我没有跟踪你,我是星域娱乐的记者,我拍摄的是刘煜。”
“我知道,把相机拿给我。”顾琛易开门见山道。
记者为难道:“顾三少,这毕竟是我的饭碗。”
“你这样偷拍如果被刘家知道了,你应该知道你的饭碗会变成什么样子。”
记者咬牙,割爱一般将相机送上,“能不能给我留一张?”
“你要知道我现在这样是在帮你,刘家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任何不利于他们的报道,以刘启的处事风格,只怕你的杂志社都要一并关门大吉了。”删除好所有底片,顾琛易将相机丢在他身上,“以后要懂得看风向,现在这时候,应该报道什么,不应该报道什么,你们总监可比你清楚,就算你把照片拿回去,他也会一声不吭的删除。”
记者惋惜的将相机放置在副驾驶位上,忍不住的摇头晃脑甚是叹息,“真是可惜了。”
“走吧。”顾琛易让开位子,显然是等着记者的自觉地离开。
林瑜晚趴在宝马车前,试着拉了拉车门,他竟然没有锁。
驾驶位上,刘煜面无血色的仰头倒在上面,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竟让人有些害怕接触。
林瑜晚屏住呼吸,手指颤抖着靠近他的鼻息,她怕自己的指尖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你在做什么?”顾琛易见她悲怆的表情就像是在试探他是不是死了一样,惶恐的喊道。
林瑜晚心口一滞,手蓦地一缩。
“晚晚,这难道就是你瞒着我的事情?”顾琛易走近,手不假思索的扣在刘煜的额头上,没有温度,还有些冰冷,他摊开手,满手心都是汗水。
林瑜晚心脏高悬,不安的问道:“他还活着吗?”
顾琛易弹了弹她的脑门,“你最好自己想好说辞,等到了医院,我会认真的听你的理由。”
林瑜晚见他将刘煜抱到后座上,随后瞪了瞪副驾驶位。
她机械式的移动脚步,有些摸不准情况,问道:“你要送他去医院?”
“这情况应该不是喝醉了吧。”顾琛易试探道。
林瑜晚语塞,双手揪扯着安全带,“就跟你说的一样刘家现在一团乱,刘煜又是公众人物,如果被人看到他进入医院,想必又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刘启这个人太过邪佞,他不会反咬一口说是你把刘煜打了?”
“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究竟藏着些什么。”顾琛易踩住油门,车子疾驰的驶出。
“我只是觉得咱们应该等他醒过来再说。他是有权利选择去医院还是回家。”林瑜晚想要阻止他,差点忍不住就做出夺方向盘的冲动。
顾琛易瞥了一眼她的小动作,单手撑在车窗上,嘴角微扬,“晚晚,他是让你保密对不对?”
“我不是不说,我只是觉得说与不说都没有必要。”
“那要看你要对谁说,我可以帮助他的。”
林瑜晚瞄了一眼后座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男人,指了指路边,“你先靠边吧。”
顾琛易打转方向盘,车子泊在路边上,“说吧。”
“我其实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徐濛冉,就算是生病了又怎么样?”
“他生了什么病?”
林瑜晚着急的望着窗外,“……骨……骨癌!”
“……”顾琛易本能的抓住她的手,没有听明白一般慎重的问道:“什么病?”
“我查过了,医生告诉我他吃的药是抗癌的,后来我偷偷派人去他曾经去过的市医院调查过,他用了假名,用的是出道以前的名字,我以前经常听徐濛冉说过,一查之下才发现他的病灶,我有想过告诉徐濛冉的,可是她结婚了啊,都结婚了,我怕自己一告诉她,她会义无反顾的回到刘煜身边。”
“我以为你瞒着我的是你知道了刘煜的某些小秘密。”
“我是有私心的,我不想看到二哥最后以离婚收场。”
“不会的,顾家没有离婚这个词,只有一方去世了,才可以再娶或者再嫁。”
林瑜晚解开安全带,眉头紧蹙,“徐濛冉爱刘煜爱的那么深,我们谁都没有信心让她留下。”
“她知道分寸,只是——”顾琛易看着后座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忍不住的摇头道:“我以为戏子无情,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一下刘煜这个人了。”
“他爱的很累。”林瑜晚握上顾琛易的手,发丝落在唇上,她嘴角温婉的上扬些许,“幸好我遇见的是顾琛易。”
“不是每一个女人遇见的都是我顾琛易,所以你的确是幸运的。”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默默的在掌心里揉捏着。
“唔!”躺在后座上的男人隐忍不住的痛呼一声,下一刻,他本能的抓开车门,踉跄的跑出去,靠着路牙子止不住的呕吐着。
刘煜靠着旁边的花坛,重心不稳的站起来,蓦然一惊,自己怎么会在外面?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他面前,顾琛易抬了抬手上的手绢,道:“需要送你去医院?”
刘煜怅然,抱歉的将手绢拿过,“谢谢。”
“晚晚给我说了,我送你去私人医院吧。”顾琛易打开车门,等他自己坐进去。
刘煜站在原地,未曾移动一步。
“怎么?”顾琛易回过头,目光看着他举步维艰,继续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应该相信我们。”
刘煜抬头,嘴角蔓延开一丝苦笑,“我没有不相信顾三少的好意,只是我想我不能去医院。”
顾琛易并不强人所难,道:“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意见,我送你回刘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林瑜晚从副驾驶位上走出,手撑在车门上,眉头微蹙,“可能你现在并不会信任我们的好意,但你现在的情况还能好好的开车?”
“我坐计程车。”刘煜单手撑在腰上,一拐一拐的往着对面走去。
顾琛易站在车门前,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有自己的骄傲,并不想把自己的伤处放大在别人眼中。”
“可是——”
“而且刘启如果看到我们和他接触,一定会迁怒在他身上。”
林瑜晚沉默,闹出这种事,刘启这个人阴晴不定,保不准会做出什么让人瞠目结舌的糊涂事出来。
……
监察厅内,一人不带声响的走过无人的长廊,随后拐过后院,直接进入寂静的审讯室。
夜色朦胧,监察厅早已是人去楼空,整个办公楼除了夜巡保安之外,并无他人的踪迹。
审讯室内,厅长看见门外的身影,忙不迭的打开那扇磨砂玻璃门。
刘启取下帽子,脱下外套,径直走向内间,“人带来了?”
厅长点头,“我以审讯的名义将她从女子监狱暂时性的提了出来,明晚七点前必须送回去。”
“辛苦你了。”
“将军,现在顾家和媒体都盯得很紧,您要说什么可要尽快,我不知道监察厅会不会也有顾家的眼线,如果被发现了,免不了受责。”厅长合上门,靠在墙上,环顾着周围的动静。
刘启看着椅子上精神萎靡不振的女人,走到小桌前,倒上一杯温水。
岳珊睁了睁眼,神情冷漠,“连你也想来看我笑话?”
“你是知道的,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鱼死网破这事,我还没那么蠢。”刘启见她并不在意自己送上的水,索性自己拿起喝上一口。
岳珊靠在椅背上,冷冷一笑,“恐怕这丑闻一出,刘将军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我只是没有想到顾琛易那小子还真能把二十几年前的旧事全部翻出来。”
“他真的全部翻出来了吗?”岳珊反问。
刘启眼睑眯成一条线,冷笑道:“的确,还没有翻完,所以不能让他再继续查下去。”
“只怕纸是包不住火的。”岳珊扬了扬嘴角,身体前倾,靠近这个如同梦魇一样的男人,“我在监狱里给你留了位置,要么你陪我一起进来,要么你带我出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刘启钳制住她的下颔,眼神阴鸷,“你应该知道我完全有本事弄死一个无期徒刑的犯人。”
“是吗?只不过你想弄死的这个人顾家可盯得紧,恐怕你的人还没有出手,就被顾家不动声色的一一拔掉了吧。”
刘启甩开她,漠然道:“你既然都知道顾家的能力,那就能想到我现在救不出你。”
“我可以等,一年两年我还能等。”
“事情风头过后,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刘启单手扶额,“管好你的嘴,更要管好你手下的那些人。”
“不劳你费心,恐怕刘家现在的局面你也是被惹了一身腥吧。”岳珊抑制不住的得意大笑,“我精心策划了一切,没想到却是顾琛易的局中局,他还真是能忍住气,等我自己上钩,看我唱完独角戏之后,领着一群人拆了我的台子,看我狼狈的从高处跌下,这口气,我怎么都忍不下去。”
刘启没有接话,自顾自的喝着那索然无味的白开水,随后,将空杯子放在桌上,“这件事就这样吧,你安分的在里面待着,我会寻机会让你重见光明。”
言罢,岳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之后。
当身后的双门阻拦了女人锋利如刀的双眸过后,一抹诡异的危险萦绕在他周身上下。
他一面往前走,一面拿出手机,冰冷到如同寒冬腊月的声音回荡在走廊深处:“让人好好关照关照岳珊,要让她生不如死的在里面活着。”
审讯室瞬间安静,厅长推开门,警觉的踏出一步,“他走了。”
岳珊指尖轻轻的扣动着桌面,嘴角微扬,“老狐狸。”
“您打算怎么做?刘启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让您活着走出来。”
“连你都看出他的虚与委蛇,他还真把我当成瞎子使唤了。”岳珊站起身,走到窗前,“我还有多少人?”
“顾大少秘密除了几个机部人员,还有十几名在编人员,目前可用得上的只有五名。”
“部队有吗?”
厅长愕然,“您还想对付顾家?”
“不,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看透了,顾家我是没本事分一杯羹了,不过刘家,刘煜毕竟是我儿子,刘启这个人连原配的儿子都敢弄去当人质,更何况是我这个随时威胁他的女人的儿子,我虽然给不了锦嵘什么,至少我要给刘煜留下一个没有故障的余生。”
“您的意思是——”
“他不会让我活着走出监狱,我这里藏着他的太多秘密,既然如此,我甘愿同归于尽。”
一时之间,满堂死寂。
夜风微凉,一辆保时捷穿透夜境,疾驰的驶过环山公路。
林家大宅,夜雾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显得那般的萧瑟。
林瑜晚从车内走出,嗅的空气里一股挥之不去的废旧味,不明所以的看向只打开了几盏灯光的别墅大楼,曾经尽显奢华的林家宅子怎么会沦落到这般情景?
顾琛易走在她身旁,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进去看看吧。”
林瑜晚心口有一种不祥预感弥漫着,刚刚在林家当了十几年的保姆突然来了一通电话,打破了她不想回去的执念。
林嘉承晕倒了!
大厅中,只有薛姨一个人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平日里虽然林家并没有多少佣人,但也不至于整个宅子都像是只有她一个人那般毫无生气。
薛姨看见进门的身影,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上前:“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这里究竟怎么了?”林瑜晚诧异的看着死气沉沉的林家,慌忙问道。
薛姨轻叹,“自从您走后,夫人过世后,少爷去世后,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佣人了,老爷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在公司,一周也就回来一两次。”
“其他人呢?”
“老爷全都辞了,说是人太多,会烦,就留着我一个人,今天还没有吃完晚饭,老爷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我打电话给家庭医生,他们也才刚走一会儿。我本不想通知您的,可是老爷其实挺想您的。”
“他人呢?”林瑜晚看向一楼卧房的位置,“醒了没有?”
薛姨摇头,“医生说老爷是透支了体力,一时晕厥,必须要好好休息两天了。”
林瑜晚点点头,迈步走向客厅另一侧。
顾琛易自始至终站在她身侧,替她注意着脚下的位置。
卧房内,只余下一盏微弱的台灯。
“你进去看看他吧,我就在门外等你。”顾琛易拂过她两鬓的碎发,轻柔的说着。
林瑜晚推门走进,大床上,男人安详的沉睡着,旁边的时钟井然有序的敲击着,在沉寂的房中一声一声的麻痹着神经。
她寻了张椅子就这么坐在床边,林嘉承的头发有些白了,大概是年轻时殚精竭虑放纵太过,不过百半,就这么苍老憔悴。
林瑜晚低下头,床头上放着一只相架,上面有一张照片,是她母亲的旧照,母亲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是她小时候吧。
她没有看过这张照片,也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她拿在手里,仔细的摩挲着上面女人的笑颜。
“晚晚?”干哑的声音打破屋内的平静,林嘉承几乎以为是梦境,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
林瑜晚放下相框,道:“醒了?”
“晚晚,真的是你?”林嘉承想要触碰她,却又怕这不过是自己的梦境,仓皇的缩回手。
林瑜晚点点头,“薛姨说你晕倒了,既然体力已经跟不上从前,就别太逞强。”
林嘉承忙不迭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家里太冷清了,你不应该遣送那些佣人的。”
“人多了声音就杂,这样也挺好的,免得一回来就看见那些人偷偷摸摸的在角落里议论什么。”
“这张照片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林嘉承看向她所指的方向,笑道:“在你母亲的陪嫁旧物里翻出来的。”
“是吗?我无数次翻过,也没有找到。”
“可能是冥冥之中吧。”林嘉承拿起相框,眉眼温柔的抚摸过,“那个时候你才百天。”
“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也只是徒添伤悲罢了,既然你没事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林瑜晚站起身,作势便想离开。
林嘉承放下相框,着急道:“这么晚了,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林瑜晚双脚一滞,“算了,我习惯了睡自己的床。”
林嘉承垂下眸,不再过多要求,“那、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你好好休息。”林瑜晚打开房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顾琛易一言未发的牵起她的手,并肩走过那条几乎毫无温暖的走廊。
薛姨收拾好地上的杂物,看着两人想要离开,迫切的追上前,“大小姐这么晚了还要离开吗?”
“你好好照顾他。”
薛姨蹙眉,“老爷盼了您那么久,就不能留宿一晚吗?”
“不了,这里怪冷清的。”林瑜晚拢了拢衣衫,便头也不回的走下台阶。
保时捷的影子在黑影中渐渐被吞噬。
在环山公路山脚处,一辆黑色卡宴交汇着驶上山路。
顾琛易看了一眼与他们交织错过的车子,透过后视镜注意了一下山上的几栋别墅,不以为然的继续驱车离开。
黑色卡宴最终停在林家大宅前。
薛姨不明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会有人造访,起初听见门铃声时还以为是大小姐回来了,结果打开门之后才发现是两个陌生男人。
走在最前的男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