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宠你有恃无恐-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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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不是你。”顾琛易忍无可忍的抱住她,温柔缱绻的抚摸过她的眉眼,“如果没了你,他们就是附属品,复制品,每一次看见时,这里都会痛。”
林瑜晚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咬紧牙关,“你真可恶。”
“是,我最可恶。”
“不过我会原谅你的。”林瑜晚扯住他的衣衫,却是忍不住的又道:“别抱那么紧,伤口好痛。”
顾琛易慌乱的松开双手,见她本是红润的面容瞬间失去血色,自责的不敢再触碰,“我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林瑜晚冷哼,“别以为就这么简单的翻过这一页,回去后写两万字的检讨。”
病房内,顾琛易掖好被子,“我去把宝宝们抱过来。”
“嗯。”林瑜晚侧躺着,瞧着身影从门前消失。
不过短短半分钟,紧闭的门又一次被打开。
她本能的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来人不做声响的将轮椅推倒床边,“我带你离开。”
林瑜晚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问道:“哥,你怎么了?”
江泯将被子掀开,直接将她抱上轮椅,“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林瑜晚制止他的动作,“你究竟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离开这里。”
“为什么?”林瑜晚按住轮椅前行,两只轮子被定在地毯上,她急忙道:“你究竟怎么了?”
“我回国就是为了带你走,我知道你嫁给了顾琛易,可是他保护不了你,我带你离开,我会保护好你。”
“不,我不会走的。”林瑜晚目光如炬的瞪着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想要带自己离开的男人,言语严肃,“我很高兴你活着,可是我不高兴你这么带我走。”
“你放心,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我把你送走之后,会把孩子也给你带过来。相信我。”
林瑜晚扯开男人的手,吼道:“你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江泯咬牙道:“那一年我是没有能力带走你和母亲,现在我有能力了,我绝对不会把你们继续留在这龙潭虎穴里。”
“这是我的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林瑜晚辩解道,可是明显男人并不打算听她的话,强行解开轮椅的控制键。
“咚。”房门被人推开,顾琛易推着婴儿车在看到里面的一幕之后面上表情渐渐崩塌。
“我记得你。”顾琛易面无表情的合上房门,“放开晚晚。”
江泯挡在轮椅前,神色严谨,“她是我妹妹,我有权利带她离开。”
“我竟然不知道林总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儿子。”顾琛易移目看了一眼并没有受到什么波及的女人,继续道:“你偷偷潜藏在我顾家,就是为了带走晚晚?你想做什么?”
“我不是林嘉承的儿子,我是林夫人的养子,我和晚晚从小青梅竹马,如果不是当年我出了意外,这期间不可能会有陈景然和你的出现。”
“所以呢?”顾琛易敛眉,“你觉得现在有必要追溯年少不懂事的时候的故事?”
“我只是告诉你,我现在要带她走。”
“你觉得你出得了这扇门?嗯?”
江泯瞪着男人冷峻的五官,回过头看了一眼明显还虚弱的女人,轻声问道:“晚晚,跟我走好不好?”
“不,我不会跟你的走的,哥,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幸福。”
“你觉得你跟了这个男人会真的幸福?”江泯摇头,“那不过就是你因为陈景然的事情导致的错觉罢了,他本就是趁虚而入,你确信你所谓的爱情能支撑你下半辈子几十年?别傻了晚晚,那都是幻觉,你现在想要的,只不过就是他能带给你的新鲜感,一旦你的余热散去,你就会发现他跟别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
“那不过就是你的误会罢了。”
“我是为了你,你相信我,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你和他不过就是一时脑热。”
“如果真的只是一时脑热,我也甘之以蚀。”
江泯噤声,强势的推着轮椅想要继续离开。
顾琛易阻止他的动作,“她伤口刚刚愈合,你还想害她重新受伤?”
江泯停下蛮横的动作,蹙眉道:“你让开。”
“这是我夫人,你认为我会让你带她离开?”顾琛易双手紧握成拳,“别逼我出手。”
“你以为就凭你这花拳绣腿就能伤到我?”江泯冷笑,“别不自量力。”
“够了。”林瑜晚压了压伤口,“哥,我请你尊重我的意见,我本来很高兴你还活着的,可是我请你不要妄图阻拦我的生活,好吗?”
江泯无可奈何的退后一步,“好,我尊重你,我听你的意见,我会等你考虑好,我希望你能认认真真的考虑清楚。”
“不用等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跟你离开。”林瑜晚将婴儿车拉过来。
顾琛易抱起小宝放在她怀里,“他安静一点。”
林瑜晚抚了抚已经长得有些不一样的孩子,看了一眼顾琛易的面部轮廓,“跟你长得很像。”
“我儿子当然像我了。”顾琛易得意的瞥了一眼一旁不吭一声的第三者,又得意的抱起女儿,“女儿像你。”
林瑜晚不予理会他的小人得志模样,自顾自的挑弄着熟睡中的宝宝们。
……
五月底,住院大半月的林瑜晚也被恩准出院,Y市的新闻对于前段日子的枪战也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热度。
而平静的关公堂也发出消息称本月月底将会公开选票选出第二代大堂主。
顾琛易坐在车内,冷笑着关上广播,正打算出车门去接回自己的大宝贝时,一辆车径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让他诧异的不是车子,而是车内的人。
他急忙掏出手机,按下号码,铃声只响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瑜晚道:“哥接我出去一趟,你在医院里等我,我马上就回去。”
顾琛易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对方挂断电话,他目眦欲裂的瞪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坐进车内,一脚将油门踩至最低。
江泯选在距离医院两条街开外的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因为今天是周末,咖啡厅内也算是坐上了不少情侣。
林瑜晚搅动着吸管,道:“你也别再劝我了,我真的想的很明白,哥,你既然还活着,就应该好好的为了自己活着。”
“我来之前已经想明白了,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我就留在这里,现在林总去世了,林氏全部压在你身上,顾家又是这样的高门宅院,你怎么可以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有?”
林瑜晚激动的握紧男人的手,道:“你真的这么想的?”
“当然了,你可是我妹妹,既然妹妹不肯跟哥哥走,我当然要留在这里照顾好这么多年才找回来的妹妹。”
顾琛易蹲在角落里,面色狰狞的对着四只紧紧相握的手,不由自主的,自己手中的咖啡勺也被他弄得咯吱咯吱响。
江泯替她撩了撩额前的碎发,“都快到午点了,陪哥哥吃顿饭好不好?”
“也不用再选别的地方了,这里的牛排也不错。”林瑜晚道。
“我听你的。”
“啪。”顾琛易看着自己手中因为自己的蛮力而被狠狠折弯的勺子,冷冷道:“不许摸她的脸。”
看着两人桌前放置的情侣套餐,顾琛易越发恼羞成怒。
旁边的两名顾客见到这么一个人自言自语,甚至杀气腾腾的身影过后,默默的往旁边的椅子移了移。
“这位先生,请问那辆银色的跑车是您的吗?”服务员战战兢兢的站在他面前,小声道。
顾琛易推开她挡路的身子,目不转睛的注意着两人的动静,不以为意道:“是我的怎么了?”
“能不能麻烦您挪一下。”
顾琛易抬头盯着说话的服务员,“车钥匙给你。”
“我不会开车,麻烦您亲自挪一下好吗?”
顾琛易瞧着不远处两个站起来的身影,急忙跟着站起来。
服务员继续道:“能不能挪一下?”
顾琛易往前走,“好,我去直接开走。”见到两人离开的方向,确信他们要走之后,忙不迭的跟上前。
服务员再次拽住他的衣角。
“我说了我现在就去开车。”顾琛易道。
服务员急红了眼,“不是,是您还没有——”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开车,放心,拦不住你们的顾客。”
“不是,先生,您还没有买单。”服务员小心翼翼的回复。
顾琛易咬牙切齿的掏出钱包,“不用找零了。”
服务员再次抓住他的衣角。
顾琛易仰头轻叹,“难道一杯咖啡两百块都不够?”
“不是,是这位小姐说要您给一起买单。”服务员解释道。
顾琛易吼道:“我凭什么帮别人买单?我看着像是冤大头——”
林瑜晚双手交叉环绕在胸前,一副等待他继续说下去的模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顾琛易呛咳一声,“当然是我付钱了,一共多少钱?”
“这位小姐点了一份情侣套餐,一共三百八。”服务员谨小慎微的回复着。
顾琛易笑靥如花般掏出钱夹,一张一张的数过去,笑道:“不用找零了。”
服务员不敢吭声的拿着钱就这么麻溜儿的消失。
林瑜晚放下交叉的双手,径直走到他面前,扯了扯他的领带,面色温和道:“你跟踪我?”
“没有,我路过。”顾琛易瞄目落在她身后杵着一动不动的男人,“还真是辛苦江先生了,我夫人出院都还扰你惦记着。”
男人单手斜放在口袋里,莞尔道:“我想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次见面的机会。”
顾琛易沉默着看着他孑然一身的离开,毫不拖泥带水的从容不迫。
林瑜晚扯住他的领带,“我们需要好好的聊一聊。”
顾家大宅,佣人们如同平常那般将饭后甜点送入房间过后便安静的退出。
林瑜晚坐在椅子上,摆了摆婴儿床里熟睡的两个小家伙,指着身前的椅子,道:“坐下。”
顾琛易正襟危坐,很是严肃道:“我真的只是路过。”
“不要以为我看不到你一直在角落里偷偷的瞄着我。”林瑜晚斜睨他一眼,“你不信任他,还不相信我?”
“我当然是不相信他了。”顾琛易站起身,绕着屋子转悠两圈,咬牙切齿道:“我竟然不知道我顾家的外防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一个人给攻破,随随便便的就这么把自己的名字安插在我们的警卫名单上,亏得我第一次见面还认为这个人老实敦厚,现在仔细想想,老狐狸,绝对的笑里藏刀的老狐狸。”
“你想太多了。”林瑜晚摇晃着婴儿床,再道:“我哥的确性子醇厚,你只是不了解他,只要你好好的了解了他,你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好人。”
“我从来不会觉得想要偷走我媳妇儿的人会是个好人。”顾琛易搬张椅子更加靠近她,面色比之前一刻更多了份认真,他道:“答应我,没事别去见他,他这个人一看就是居心叵测。”
“……”当着我这个妹妹的面这么说你的大舅子真的好吗?
“前车之鉴不得不防。”顾琛易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郑重的吩咐。
林瑜晚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小家伙像是被吵到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顾琛易凑上前,“他们醒了?”
“被你吵醒了。”林瑜晚抱起小宝,揉了揉他粉嫩的脸蛋,笑道:“以后你可得找一个正常一点的妹夫,不要像妈妈一样,找个老公整天神经叨叨的。”
“……”顾琛易装作听不懂的抱起宝宝,“她比小宝重多了,这丫头以后肯定跟你一样很能吃。”
“……”林瑜晚瞥了他一眼,“嫌弃我胖了?”
“你也知道自己胖了?”顾琛易反问。
“哇……”顾宝宝被吵醒,扯开嗓子咆哮着哭闹起来。
顾琛易忙不迭的抱起小家伙晃了晃,“怎么哭了?”
“被你气哭的。”林瑜晚哭笑不得的盯着手足无措的大男人,放下顾小宝,接过他怀里哭闹不止的丫头。
顾宝宝嗅到母亲的味道,两只眼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顾琛易如释重负的轻喘一口气,“还是小宝乖。”
“可能是饿了吧。”林瑜晚瞥了他一眼,“让阿姨们抱去喂奶吧。”
房间渐渐的恢复安静,两人坐在床边四目相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林瑜晚唐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自己脸上不干净?
顾琛易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另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摩挲过她的下颔,随后,双唇覆盖而上。
齿间流淌着属于她独有的味道,多少个失眠的夜晚,总是忍不住的想着她双唇的味道,如今终于尝到了嘴里,他越发隐忍不住冲动的抱紧她。
林瑜晚闭上双眼,任凭他急躁的动作在自己双唇上摩擦着,随后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吻,在喘息中停下。
他双眸中有一种很特殊的因子在跃跃欲试中,最后,他的人品在欲、望中溃不成军,他脱下她的外套,扯开她的裙子……
阳光明媚,窗台上百合花娇艳的盛开着……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落在地板上,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宏爷一身深色中山服,面色不温不火的走在众人身前。
各大警所领导们都得到消息,今天是关公堂公开选举第二任大堂主的日子,因此所有人早已有所准备,在城北郊区第一庙堂外三公里处设置警哨,稍有一丝不对劲,所有人即刻强势镇压。
数辆黑色轿车一路驶向庙堂前,各大堂里德高望重的元老们神色凝重的结伴入内。
堂会大大小小的分支在昨日已经秘密抵京,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放眼望去,偌大的庙堂竟站满了人,不用细数,便知这里面至少有上千人围聚。
而这只是有资格参与选举的分支领导们。
魏廉坐在庙堂正中位置上,依次排下数十名各大分堂元老。
“我们当然支持廉爷接任,只是听说昨日顾家传出消息,说许霸招了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一人道。
“这事我也听说了,更派人过去查看,不过顾家速来都是门禁森严,别说打探什么消息,连那扇门都进不去。”另一人道。
“不过顾家查出来的事也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人圆场道。
“我倒觉得这事不能这么说,无风不起浪,顾家向来都是不到最后一步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打算,上一次顾三少事件不就是到了法庭上才真相大白吗?不得不说顾家是沉得住气,而并不是忍得住气。”秦力轻笑道。
“秦堂主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有人迫切问道。
“我的确是猜出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事估计和咱们的薛爷有关系。”秦力目光落在今天竟然一声没吭的男人身上。
薛易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急忙摇头道:“我又不是顾家的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
“我倒是觉得今天的薛爷太过安静了。”秦力冷笑道。
薛易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却是又一次恢复沉默。
魏廉警觉的看了一眼神色仓皇的薛易,瞳孔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薛易有什么话就说,别含含糊糊。”
薛易慌张的摇头,“我真的没话说。”
魏廉起疑,这人不过就是去了一趟Y市,为什么回来后大相径庭了?
薛易发现头顶上空炙热的视线,抬了抬眸,当注意到魏廉的视线过后,忙不迭的缩回脖子。
魏廉不得不怀疑了,“你究竟怎么了?”
薛易又一次否认道:“我没事,可以开始了吗?”
“你不是告诉我许霸死了吗?”魏廉凑到他耳侧,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说出这句话时牙齿磨动的尖锐声音。
薛易如梦初醒般再次点头,“他真的死了。”
“这样就好。”魏廉没有过多理会他的吞吞吐吐,坐稳身子,大声道:“不管顾家有什么打算,他们查的是顾三少的事,我们查的是宏爷的死因,所以两者并不相斥,也许我们还能靠顾家替咱们宏爷还一个公道。”
“对,廉爷说的没错,我们今天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不是讨论顾家的事,而是推举一个有分量有威望的人做咱们的二任大堂主。”
“是啊,我觉得这个人必须是廉爷,这里只有廉爷有这个资格胜任。”
“我们都不反对,请廉爷不要再婉拒,我们现在群龙无首,只有依靠您了。”
众人纷纷附议。
魏廉从位上站起来,面色严肃,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
“还真是热闹,看来我今天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墨璃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目不转睛的瞪着与之自己视线平行的男人。
魏廉眸中惊慌一闪而过,他没有料到墨璃竟然还活着?
墨璃抬步跨过门栏,冷笑着走进,“各位元老们还真是好久不见了,虽说是好久不见,可是各位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又是闹那般呢?”
“你还活着?”有人惶恐的退后一步,的确就跟见了鬼一样。
墨璃笑道:“难道你们很不想看到我活着?”
“怎么会呢?你如果还活着,是不是宏爷也活着?”秦力喜极,忙不迭的跑出大堂。
一道身影,穿过远处的人山人海,本是围聚在一团的人潮瞬间分离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宏爷走上台阶,一如既往眼含笑意,只是今天所有人都能看出老爷子脚下走过时,放佛透着一股如同死神莅临的冷漠气息,刹那间,将这一方小小的庙宇笼罩,无人能够成功脱逃。
薛易是从椅子上跌倒的,从前两天第一次见到宏爷开始,他就知道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注定败了,就算他被放了回来,可是暗地里一双双阴鸷的眼睛不分昼夜的监视着自己,他不敢胡乱说话,甚至连大喘气都不敢。
宏爷抬步走进,笑容可掬道:“廉爷,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魏廉目眦尽裂的瞪着地上的薛易,一脚踹开他,“没用的东西。”
偌大的庙堂,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突然骤然的气氛又是因为什么,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