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宠你有恃无恐-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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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晚翻过身,瞧着身边的位置突然空了空,她惶恐的看向摇摇晃晃的木门,不过片刻,顾琛易一身湿气的重新走回。
顾琛易冲了一个澡,企图熄灭自己体内那不知名的火气,结果在看见床上春光外漏面红耳赤的女人的时候,心中的火再次涔涔被点燃。
林瑜晚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如同一阵龙卷风瞬间将她包围。
顾琛易眸中泛红,“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言罢,他的唇含上她的唇,毋庸置疑的强势入侵。
林瑜晚瞠目,有意的阻止他的疯狂。
顾琛易被推开,她仓皇的往后退缩着,“你想做什么?”
顾琛易回过神,拂过自己被咬破的唇角,尴尬的移开目光,“是我僭越了。”
林瑜晚喘着气,“我想我还是住单间吧。”
顾琛易拉住她的手,“你住这里,我过去住。”
话音一落,她的瞳孔里只余下他匆匆逃离的背影。
屋子再次恢复安静,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她心口滋生,寒风从虚掩的窗户吹拂而进,她蓦地一个冷颤。
林瑜晚追上前,“我、我一个人挺怕的。”
顾琛易目光灼灼的瞪着她,“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正常男人。”
林瑜晚郑重的点头,“我知道。”
“所以你觉得我一个正常的男人跟一个穿的如此让人垂涎欲滴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会做出什么事!”
林瑜晚抬头,四目相接,“我也是一个正常女人。”
“……”
“所以你觉得一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男人躺在我身边的时候,你说我会想做什么事?”
顾琛易警觉的靠近她。
林瑜晚未曾移动一步,“我们已经过了该矜持的年纪。”
言罢,她抱住他的脖子,肆意的拥吻他充满诱惑力的淡薄双唇。
顾琛易体内被压抑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他抱起她,径直走向床帏方向。
纱幔轻晃,两道身影交织在其中,月光散落在窗前,一路蜿蜒……
翌日,
翌日,天色如常。
陈伯准备好了早餐,路过卧房的时候想着要不要叫醒主子们吃点东西,可是想想人家刚刚新婚燕尔,还是别去打扰为好。
顾琛易听见门外的走动声,常年养成的警惕感,让他在第一时间就清醒过来。
他试着动了动旁边熟睡的丫头,身上还残留着昨晚上自己弄出的痕迹,忍俊不禁的替她盖了盖被子。
林瑜晚被弄醒了,睡意惺忪的瞄到了一眼男人的面容,急忙慌张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结果身体刚刚一扭,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自身体里迸发,她又一次倒回他的怀里。
顾琛易替她揉了揉腰,“昨晚上我不知轻重,你最好还是乖乖的躺一会儿。”
林瑜晚羞涩的躲回被子里,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顾琛易从床上站起来,将衬衫套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你再睡一会儿。”
林瑜晚蒙头缩进被子里。
浓郁的米香飘进屋内,林瑜晚反射性的从床上爬起来,果不其然,正好看见顾琛易端碗走进。
顾琛易笑而不语的盯着她一口气就喝光了整晚汤饭,道:“能喝习惯?”
林瑜晚擦了擦嘴,“一个人饿惨了,猪食都会抢。”
顾琛易搬张椅子坐过来,气氛霎时变得有些诡异,他严肃道:“等一下祭祀完了,我们就会回顾家,我希望你明白,如今你是我顾琛易的夫人,别想着婚姻是儿戏。”
林瑜晚缩下身子,似乎很不想承认这个身份。
“你可以继续当做儿戏,不过我会很清楚的告诉你,你若敢逃,被我逮到,我会打断你的腿!”
“……”
“我顾琛易这辈子不会做逃兵,所以我的女人更不能是逃兵!”
“能提起诉讼吗?”
“嗯?你真的很有意见?”
林瑜晚蔫下气势,她敢说个有意见吗?只怕他今天就会打断她的腿以防万一。
顾琛易交代好这些,便独自一人出门,没有再过多的交涉。
林瑜晚躺了一会儿,也实在是躺不下去了,就这么穿上裙子,一瘸一拐的走出卧房。
陈伯正在准备午饭,瞧见女人的身影,急忙放下手里的蔬菜,上前问道:“少奶奶醒了?需要给你准备一点点心吃吗?”
林瑜晚摇头,“他人呢?”
“三公子去山上给夫人上香了,说山路挺陡的,就不带您去了。”
林瑜晚无所事事的绕着屋子转了两圈,“顾家在京城里扎根也有十几年了,这是他们以前的老居吗?”
“是啊,夫人没有去世前,公子们都在这里住着,后来夫人过世过后他们就搬去城里了。”
林瑜晚瞧了瞧屋子的布局,虽然泛着一个沧桑感,但也不难看出前顾夫人有多么温尔儒雅,整个宅子都透着书香门第四字味道。
……
两人也未有过多的停留,吃过午饭,便乘车离开了老居。
京城里对于那些高门宅院的事情向来都有一种特殊的关注点,昨天事情一出,不过短短半日,整个京城上到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都知顾家三公子娶了林家大小姐,还绘声绘色的来了一段顾三公子在林府下聘的片段,将整个事件推至一个巅峰点。
林瑜晚发愁了,自己虽然为虎作伥了数年,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市面见过无数次,可是这顾家……
她有些发怵,父亲自小就告诉她,民不与官斗,你惹谁都行,别惹那些军匪,他们就是一群吃肉不吐骨头的主。
进入顾家的第一眼,是满院子齐刷刷看过来的眼睛,然后是堂上面无表情的顾家老爷子,依次排下,顾家各大德高望重的长辈尽数在内。
如此大的阵势,确信不是来威逼利诱打算让顾琛易休妻的?
顾琛易却是视若无睹般领着自己的妻子走向后院。
“站住。”老爷子一声令下,满堂死寂。
顾琛易停下双脚,斜睨一眼高堂上面色难看至极的男人,道:“父亲如果有事情容许我换一身衣服再说。”
顾老咬牙,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穿过大半个院子走过石板小路。
林瑜晚被领进了他的房间,心口仍旧止不住的抽搐着,甚至在被顾老喊站住的瞬间,她有一种自己想大喊一声走错了门,我马上离开的冲动。
顾琛易沉默着将干净衣裙放在床上,“换吧。”
林瑜晚扯了扯他的衣角,“你为什么非要娶我?我看得出你们一大家子人对我很有意见。”
“以后的日子是我跟你过,还是你跟他们过?”
林瑜晚噤声,乖乖的把裙子套上。
顾琛易见她笨拙的动作,替她温柔的将裙子拉开,然后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长发,“等一下你别说话。”
林瑜晚点头,“我其实可以就待在房间里的。”
“今天是拜见长辈的日子,你觉得作为新人的你可以缺席?”
林瑜晚撇了撇嘴,“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顾家敬茶的规矩可谓是相当繁琐,新人得穿着华贵礼服,跪拜着给家里的所有长辈奉茶,如果长辈有任何不满意,可以选择不喝这杯茶,而新人就得跪着等待长辈们喝完茶才能起身。
所以,如果顾老爷子不想喝这杯媳妇茶,林瑜晚突然觉得自己膝盖好痛,有一种会把自己跪瘸
把自己跪瘸的预兆。
也的确如她心中猜想,顾老爷子在看到她递过去的那杯茶之时,并没有任何动作。
大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顾琛易见她平行的双手也因为紧张而泛着颤抖,索性拿过她手中的茶水亲自递过去。
顾老蹙眉,“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看你媳妇儿受委屈了?”
“我只是觉得大家都饿了,父亲也不会为难一个丫头,有什么不满意,我会调教,就不劳烦父亲忧虑了。”顾琛易解释道。
“哼,你自己最好真的想清楚了。”顾老不情愿的拿起茶杯公式化的抿上一口。
见此,顾家一众老少方才放下高悬的心脏。
林瑜晚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从小嚣张惯了的林大小姐,走到哪里都是我行我素,只是在顾家这一池子水下,她这条小鱼好像失去了鱼鳍,只要水流不动,她怎么蹦跶也动弹不了半分。
顾家最重视的无非就是正午宴席,全家老少只要没有要务在身,必然所有人都得准时准点出席。
林瑜晚是坐在最末位置的,隔着顾琛易三个座位,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做人就得低调行事。
这顿饭,吃的她肯定会消化不良。
老爷子那双眼就像是一把刀时不时的落在她薄弱的身体上,恨不得挖出一个窟窿似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午饭,林瑜晚是第一个跑回自己房间里,关上门的刹那,她抚了抚忐忑不安的心脏,想着要不要顾琛易直接休了她得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林瑜晚瞪着推门而进的身影,眸中忧伤尤现,“我觉得顾老对我很不满意,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你应该尊重你父亲的决定。”
顾琛易脱下外套,躺在藤椅上,“过来。”
林瑜晚挪了挪脚步,不明所以的靠近他。
顾琛易拉着她的手,将她抱入怀中,“陪我睡一觉。”
感觉到他的体温,林瑜晚不可抑制的红了红脸,“等一下被人看到了又得打我小报告了。”
“你林大小姐还怕被人嚼舌根?”
林瑜晚吃瘪,昨晚上也没睡好,就这么躺着躺着,倒真有点困意了。
顾琛易感受到怀里女人的呼吸平稳,睁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面部轮廓。
在此之前,她的名字就像是一出笑谈一样出现在自己耳朵里,后来本打算用她来气一气那个老头,可是如今,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自己怀中,心口泛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好像有什么东西静悄悄的落在了他的心坎上。
他动作轻盈的捧住她的小脸,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其实味道还不错,有点甜。
……
寒来暑往,时光眨眼即逝。
京城的第一场雪是在12月落下,遍地的苍白颜色,满院子,不见一丝翠绿。
连日来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大雪,也瞬间将整个京城笼罩成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一道身影安静的站在窗前,突然,肩膀上被扣上什么东西。
林瑜晚抬头,莞尔一笑,“起来了?”
顾琛易将窗子合上,“大清早的就穿这么一点跑出来,小心着凉。”
林瑜晚不以为意的转过身,六个月大的肚子顶在他的腰间,这是她最爱的动作。
顾琛易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回房间,看了看暖炉,又将汤婆子放在她手中,“快暖一暖,手都凉了。”
林瑜晚笑了笑,“父亲说让你今天去一趟军队,是有事吗?”
“不过就是例行检查,没事。”
“昨天我出门的时候听到了一点消息,是不是打过来了?”林瑜晚略显紧张的握住他的手。
顾琛易抬眸,目光直视着她焦急不安的双眼,笑道:“就爱胡思乱想,什么打过来了?没有的事。”
“我也希望没什么事,只是如果真的打过来了,你是不是就得去前线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顾家军主力将军,难道你不用去前线吗?”
顾琛易低下头,刻意的避开她的目光,“没事,还没有那么快打过来,就算打到京城也要先过东三省,东三军可不是便宜的角色,起码也够他们周旋半年,到时候我们的宝宝也出世了。”
林瑜晚心绪不宁,虽然她也这么安慰自己,可是战火一起,怎么可能会按照自己所想的进展发生?
“都说孕期容易犯困,你怎么越来越精神了?”顾琛易替她拢了拢外套,“要不要躺一会儿?”
林瑜晚靠着他的肩膀,温柔的合上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掌纹,“我不想睡,想靠靠你,再说会儿话。”
顾琛易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你说。”
“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真好,能够在我众多的缺点里愣是找出这么一点优点。”
“你哪里有优点?你不过就是把缺点消去了,所以看着正常了许多。”
“……”林瑜晚掩嘴一笑,“所以应该是你很厉害硬是把我的浑身上下的臭毛病给洗干净了?”
“可以这么承认,毕竟你是遇见了我,才有机会做回一个正常女人。”
“那我应该好好的谢谢你。”林瑜晚捧住他的脸,眸中温柔如水,她低头吻上他微凉的双唇。
“咚咚咚。”一人敲响房门,轻声道:“三公子,老爷请您
,老爷请您去书房一下。”
听见声音,林瑜晚身体本能的一僵,她惶恐的看着他平静的眸光,有一种不祥预感在心中滋生。
“父亲应该有什么事想要和我商量,你躺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顾琛易穿上外套,大步流星踏出屋子。
书房内,茶香从虚敞的杯中溢出,男人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
顾琛易开门见山道:“是不是真的打来了?”
顾老点点头,“坐下说。”
“徐家电报怎么说?”
“让我们支援,如果我们再按兵不动,只怕东三省撑不了十天,到时候外围防线一破,京城必然保不住了。”
顾琛易蹙了蹙眉,“现在支援?”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晚晚,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你今天去一趟军队,整理整理人数,先调五万兵力过去。”
顾琛易站起身,绕着屋子转上两圈,“您应该知道我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离开她,能不能——”
“三子,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军人,我们的使命是保家卫国,我知道你的顾忌,我可以给你保证等你回来,我定然把她完好无损的还给你。”顾老严肃道。
顾琛易扶额,“让我好好想一想。”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你知道我们只有一天时间准备了。”顾老拿起茶杯,平日里稳重的双手也不听使唤的抖了抖,“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顾琛易坐在椅子上,双手抵触着额头,“我自然知道大局为重,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
顾老当然知晓这孩子现在的为难,这半年来,两个孩子之间就跟助添了发酵剂一样。
顾琛易回到房间的时候,脚步声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林瑜晚放下刚刚从大嫂那里学来的针线活,就这么抬头望着他。
顾琛易微微一笑,蹲在她身边,俯身凑到她肚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要走了吗?”林瑜晚抬手颤抖的覆上他的发顶。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在宝宝出世前回来。”
“我不要你出世前回来,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嗯,我可是顾琛易,顾家三公子,谁敢要我的命?”顾琛易抚摸过她的眉角,“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受伤,不要着凉,不要害怕。”
“嗯。”林瑜晚郑重的点了点头,握上他的手,十指相缠,“不要受伤,不要放弃,不要离开我。”
“等我回来。”他抱住她,双唇落在她的唇瓣上,一点一点就如呵护一件珍品一样温柔的贴着她的温暖。
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从沈洲沦陷当日起,政局便猜出京城必然会在一个月之内被攻陷(小蛮胡诌的)。
东三省战况一点燃,京城人人自危,各大商家举家迁移。
报社每一天转播着战争速度,从一市到一省的沦陷,人心惶惶。
林瑜晚坐在房中,每一天第一件事便是搜索关于前线的新闻,只是最近战事太紧,前线记者阵亡无数,一份份都写着什么市又被攻破了。
她抬起手压着自己从一早上起来就开始不安的心脏,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离他走已经一个半月了。
京城里除了三大家族还在城中稳定人心,连林家都在战乱中被迫搬离,谁都知道R军的残酷,每一次攻破城防,不是屠城就是奸淫掳掠。
“三少奶奶,厨房里给您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您多少吃一点吧。”丫鬟端着汤碗站在床边。
林瑜晚摇头,单手掩鼻,“去问问父亲,今天还是没有消息吗?”
“您别担心,不是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吗,更何况咱们顾家军向来所向披靡,您要相信三公子,他一定能凯旋归来。”
“我自然知道他的厉害,只是,心里还是不安,你去问问。”林瑜晚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索性自己站起来。
丫鬟忙不迭放下汤碗,“我去问,您躺好,昨天就不小心摔倒了,再出意外,三公子回来肯定会责备我们没有照顾好您。”
林瑜晚披上披风,“算了,我亲自去问问。”
丫鬟们一拥而上,却终归阻止不了她的行动。
一大早醒来,林瑜晚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往常这个时候应该送来的报纸不见了,连平日里会来自己房间串门的大嫂也不见踪影,整个家里好像所有人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似的。
她疾步走向书房,门外竟没有一个人守卫,她本打算敲门,却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大公子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压抑着什么情绪,他道:“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大概三天后会运回来。”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逼他,他不会去的,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以大局为重,早知道他们如此凶残,我也应该学党政那群老头见风使陀,至少会保住我顾家的百年大业,如今,败了,全败了,还让三子——”
“您自小教育我们做军人哪怕到死也要站着,我相信三弟从来没有责怪过您,这是他的使命,只是弟妹那里该怎么解释?”
声音中断。
“先别告诉她吧,她昨天就动了胎气,如果再告诉她三子阵亡了,恐怕——”
“咚!”一声唐突的摔倒声从门外传来,屋内两人警觉的制止谈话。
顾瑾易推开大门的刹那,看见的便是一抹
的便是一抹红落在地上,女人面无血色的撑着门,却是费力的爬不起来。
“弟妹,你怎么了?”他蹲下身,企图将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