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宠你有恃无恐-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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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你也无需担心,我会派人守着,不会出了什么岔子。”
“嗯。”林瑜晚看了一眼病床是昏迷的女人,拿起一旁的外套,跟在老人身后。
老爷子停车的地点是在市中心的一家茶馆,附庸风雅,有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林瑜晚瞥了一眼停放在角落的红色法拉利,车牌号有些眼熟,只是她有些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老爷子在经理的引领下走进二楼雅间,人造小泉涓涓流水,一道身影背对着房门端坐着。
女人听到身后的响动,礼貌的站起身,回过头,莞尔一笑。
林瑜晚在看见女人那张脸的同时,蓦地心口一沉。
化成灰,她都会认得徐濛冉徐三小姐。
曾几何时,年少不更事的时候,她夜宿酒吧,可谓是夜店里最炙手可热的白富美,结果突然有一天,徐三小姐不耐寂寞般横空出世,非得跟她抢那个第一的美名。
因此,她们之间明刀暗枪可谓是防不胜防,不止一次砸毁数家酒吧,其中有两次酒精中毒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却装的比谁都高贵,不管是什么新闻,只要是负面的,立刻用徐家压制,也难怪她有一个疼她的大哥,无论什么事,都替她处理的干干净净,以至于,人家现在活得比谁都干净。
徐濛冉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林瑜晚,前些日子的婚礼自己也算是有所耳闻,却没有想到顾家老爷子竟然会带着她一同过来见自己?
不是传言顾老最忌讳女孩子不懂自爱吗?
像林瑜晚这种臭名昭著的女人不是应该视而不见,随她生死吗?
怎么会这样?
“都坐下吧。”顾老显然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眼神中流转的刀光剑影,自顾自的寻着高位先行入座。
林瑜晚面无表情的擦过徐濛冉的肩膀,坐在老人的下位上,“徐小姐怎么不坐下了?”
徐濛冉咬了咬牙,恢复如常,道:“我让人准备了老爷子最爱的雨前龙井。”
“无妨,不用顾忌我老人家的口味,这里的茶点不错,经理备一点上来。”顾老道。
经理连忙走出包间。
徐濛冉双眸微寒扫过兴致盎然的林瑜晚,放于膝盖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捏紧成拳。
林瑜晚察觉到她的灼热视线,抬头目不转睛的对视着,“徐小姐这是有话对我说?”
“没有,只是很诧异老爷子会带上林小姐。”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林瑜晚回复。
徐濛冉眉头微蹙,“还真是期待能和林小姐成为妯娌的那一天。”
“我也很期待二哥能够迎娶会徐小姐的那一日,想必比起我的那场婚礼,徐小姐应该不会亏待自己才对。”
“当然,女人不就是一辈子结婚一次,我必须得慎之又慎,免得等到自己年迈之时留有遗憾。”徐濛冉端起茶杯抿上一口,看了看旁边的老人,莞尔道:“老爷子为什么不让二少也一同过来坐坐?”
顾老身经战场这么多年,当真明白什么叫做察言观色,瞧着这两人之间话里带话的意思,道:“今天只是我特别邀请你过来坐坐而已,那小子过几日再让他出来。”
“原来是这样,能得到老爷子的肯定,是我的幸运。”徐濛冉亲自泡好茶水,恭敬的双手递上,“老爷子尝一尝味道如何,这泡茶技艺我可是特地向顾夫人请教了一二。”
老爷子面色和悦的喝上一小口,点了点头,“挺不错的,假以时日,想必一定比岳珊厉害。”
“怎敢跟顾夫人比,我不过就是借此献丑一二罢了,林小姐也算是大家闺秀,不知道对茶艺这方面可有研究?”徐濛冉得意的看着一直沉默的女人,挑眉冷笑。
林瑜晚拿起茶杯,不以为意的一口干掉,那气势恍若喝酒一口闷,笑道:“我糙惯了,懂不了那些小家子性子。”
“……”徐濛冉愕然,就这德性老爷子也不发怒?
老爷子却是拍桌一笑,“果真有咱们军人的气概,对,没错,喝个茶而已,那么小心翼翼做什么?”
林瑜晚含笑,“我只是学不会高雅罢了,不像徐小姐这样的人物,坐在那里一看就是出自书香门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白莲花的味道,谁见谁怜。”
徐濛冉紧紧的攥着茶杯,皮笑肉不笑的磨着牙,“林小姐不过就是自小随便惯了,稍稍的矜持一点想必也是能够识大体,让人疼惜。”
“不用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性子就是纯天然未经雕刻的,比不了徐小姐那被细心磨出来的假面具,那沉甸甸的面谱戴在头上,压着脑子,时间一长,说不定就傻了。”
徐濛冉忍无可忍,如果不是顾及眼前还有顾老爷子在场,真想把这盅热茶扣她脑门上。
林瑜晚抬头,见她额头上隐忍不住爆发的青筋,道:“顾老,我怎么觉得徐小姐好像很生气似的,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老爷子尴尬的拿起茶杯,任谁都能看的出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恩怨纠缠。
“我倒是觉得林小姐对我相当有成见,一进门就针锋相对,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徐濛冉漠然道。
林瑜晚笑而不语,只是嘴角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图盯着对面的女人。
徐濛冉一口气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忍无可忍的拍桌而起,“林瑜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存着的是什么心思,就凭你这模样,你以为我会受你蛊惑做出有违身份的错事?”
林瑜晚端起茶杯,视若无睹般轻抿一口,转而对着老爷子问道:“我就觉得徐小姐对我有意见,顾老,我觉得我辜负了您的一片好心,给您添麻烦了。”
老爷子眉头情不自禁的抽了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濛冉咬牙,“我想我需要好好的跟林小姐单独聊聊。”
林瑜晚站起身,“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徐濛冉也对着老爷子颔了颔首,道:“我也去一趟洗手间。”
老爷子哭笑不得的坐在席上,周围萦绕着泉水叮咚的轻咛声,房间,霎时安静下来。
洗手间内,两两相顾无言。
林瑜晚挑眉,靠在墙上,眉目间带着一种看好戏的娴雅姿态望着徐濛冉。
徐濛冉打开水龙头,扑了点冷水在脸上,面色冷淡道:“没想到几个月没有见到林小姐,不仅气质变了,便说话带刺这个技能都练得更加炉火纯青了。”
“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我这个人只是太诚实了。”
徐濛冉冷哼,“不要以为现在有顾三少撑腰,我就得忌惮你三分,我徐濛冉这辈子还没有怕过任何一个人,你别跟我斗,以前你林氏斗不起,现在你也比不了。”
林瑜晚嘴角微扬,挥了挥身上那本不存在的灰尘,道:“我只记得每一次都是徐小姐先行认输,最后虽然不了了之,可是谁输谁赢,咱们心知肚明。”
“你——”
“徐小姐注意教养,你现在可要表现好了,我就算再不济,也已经入了顾家的门,你如果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我想以顾老的性子,你这个门只怕会望而却步了。”
“林瑜晚!”
“还有,你的那个小明星也得处理干净了,免得被什么人扒出来那可就是遗憾了,虽然人家顾二少风流,但至少没有要死不活的求着娶人家。”
徐濛冉五指紧握,指骨间青筋犹现,“我警告你,别再挑衅我。”
“徐小姐可是一个有教养的女人,在洗手间威胁另一个女人,这算是徐家的特殊教育方法吗?”
“林瑜晚,别用教养这个词,那是对它的侮辱,你是什么人,还需要我再隆重介绍一番吗?”
林瑜晚单手抚了抚脖子,笑道:“我光明正大,不装不作。”
徐濛冉怒不可遏般摔门而出,“迟早有一天我会拔光你的头发。”
“叮……”正欲出门的林瑜晚被手机铃声打断动作。
她看了一眼号码,笑靥如花般接起,“回来了吗?”
顾琛易站在病房前,目光如炬的瞪着突然多出的四人,问道:“老爷子把你带去了什么地方?”
“来见见你未来二嫂。”
“在哪里?”顾琛易蹙眉,转身疾步走向电梯。
“马上就回去了,徐家为难了你没有?”
顾琛易笑道:“你觉得他们会为难我吗?”
“这个……我想以你的那点小心思,徐家斗不过你。”林瑜晚靠在墙上,面如桃花粉红一片。
“傻丫头,我去接你。”
“我这样突然离开,老爷子不会生气?”
“他带你走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不会生气?”他反问。
林瑜晚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我是市中心的锦园。”
夕阳西下,夜风微凉,在公寓前不远处的公园内,音乐声震动着整个广场,周围人群成团成团的围在一起。
顾琛易牵着她的手,慢步的走在街道上。
暑气中的城市,夜晚消去了那烦躁的暑热,转而有些微凉。
林瑜晚寻着一块石凳子,拍了拍灰尘,“裴亦那边你派人守着了?”
“嗯,二哥用了镇定剂,今天应该不会清醒过来,不用太过担心。”顾琛易揽住她,将她抱入怀中。
林瑜晚挑眉遥望夜空,“你说二哥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非得找徐家的三小姐呢?”
顾琛易忍俊不禁,“所有人都问我为什么想不开遇见的是林家大小姐呢?”
林瑜晚嘟嘴,瞪着他,“你很有意见?”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遇见的是林瑜晚,更不是所有人遇见她的时候都会看到这丫头萎靡不振的过着日子。”
林瑜晚羞赧的低下头,“难道我没有优点?”
“仔细想想,这个词好像跟你绝缘。”
林瑜晚双手扯住他的脸,蹙眉道:“夸我。”
顾琛易拨开她的手,将她按在心口位置,“我爱你。”
“……”三个字,烫了脸,心口的位置好似有一块烙铁重重的将他的五官扣在了上面,会很痛,却是终身都不会再抹去的痕迹。
林瑜晚捧住他的脸,忍不住的一吻落在他的额头上,“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不远处,泊在阴暗角落的一辆车,车窗徐徐升上,将车内两人的视线成功阻截。
林沁噯面无表情的扣着方向盘,漠然道:“看见了吗?你觉得我们还有把握见缝插针拨弄是非吗?”
一侧,副驾驶位上,男人沉默的盯着前方,半响过后,声音幽冷的响起,“我想我得换一种方法了。”
“林瑜晚处处针对我,我在苏胜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林沁噯咬了咬牙,“你告诉我,我们还能怎么继续下去?只要能够让她无法安生,我就觉得我成功。”
“既然如此,敢不敢跟我玩一场大的赌局?”陈景然嘴角高高上翘,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一寒,如此邪魅的笑容参杂着太多的阴谋。
林沁噯却不在意,点头道:“我挺想看到林瑜晚可怜的求饶模样。”
“你在苏胜秘书办,林瑜晚防的只是怕你勾去了顾琛易,只要你寻个机会,把苏胜的内部资料调出来,我想整个局面会变得异常有趣。”
“你是让我——”林沁噯面色仓皇,“这是犯罪。”
“你怕了?”
林沁噯紧紧的攥着衣角,“怕什么?我现在还有路可走吗?我日子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记住一点,别傻到暴露了自己,顾琛易很精明的,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那我什么时候行动?”
“国庆是顾家的一年一度的大日子,这个时候苏胜也是最忙的时间段,现在徐家大少受重伤昏迷,徐江瑞回了徐氏,你觉得这个机会还会有第二次吗?”
林沁噯会心一笑,“我知道了,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一点一点的来,不要太急功近利,日子咱们有的是,步步为营,小心行事。”
静谧的夜,只剩下两人心照不宣的得意冷笑……
翌日,天色略带阴沉,较之前一天的晴空万里,今天竟像似有一场暴风雨降至的气势。
大床一侧,顾琛易一同往日那般轻轻的拂过她凌乱的发丝。
林瑜晚被挠的痒了,会伸出手将他弄开,又翻个身,继续睡着。
“嗡……嗡……”手机在小桌上独自旋转起来。
顾琛易侧了侧身,拿起号码看了一眼,是负责守卫裴亦的保镖。
保镖的声音从另一头略显焦急的说道:“徐二少想要见裴小姐。”
顾琛易抬头望了望窗外的阴云密布,合上帘子,道:“让他进去。”
保镖得到命令,直接放行。
徐江瑞有些沉重的迈动双脚,当病房内女人毫无血色的面容映入眸中时,他几乎是寸步难行,僵硬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病床上的女人毫无生气的沉睡中,一旁的监控仪器安静的工作着,屋子里,显得有些死寂。
他举步维艰走向病床,最后靠在床头,轻柔的抚摸过她苍白的容颜,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我有一万个想要见你的理由,可是却少了一种能见你的身份,裴亦,你告诉我,我不来见你,是不是错了?”
没有人回复,他自嘲冷笑,继续道:
“我以为我错过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领走,裴亦,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应该放你走?”
房中很静,静的几乎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
“大哥昏迷不醒,我起初以为是你疯了才会下如此狠手,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你有多么的痛。”
床上的女人,眉睫轻轻颤了颤,最后,似乎有一种迫切想要醒来的冲动支持着她。
裴亦茫然的睁开了双眼,却因为光线太过刺眼,又紧紧的阖上。
徐江瑞面上一喜,急忙捧住她的头,“醒了?”
裴亦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再次睁了睁眼,男人的五官由远及近,从最初的模糊到清晰,她想要抬起手触碰他的温暖,让她知道自己看见的这不是梦。
徐江瑞知晓她的动作,急忙握紧她的手,“对不起,我终归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裴亦鼻子一酸,一滴泪滑过眼睑,藏匿进发间,好烫好痛。
“我都知道了,我听到了三子和爷爷的谈话,我想了一整晚,我疯狂的想要忘记那些事,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有些事错了就要赎罪,裴亦,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徐江瑞自责的敲着自己的头,恨不得把曾经的不堪全数忘记那般狠心。
裴亦闭上双眼,声音中只剩下绝望,“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裴亦,你是在怪我对不对?”徐江瑞抓住她的手,“我不应该那么天真的放你走。”
“徐二少,你来错了地方。”裴亦想要松开他的钳制,却发现他倔强的不肯松开一点点。
“孩子是我的对不对?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裴亦蓦然睁开双眼,无助的摇头,“不是,请你不要再问了,请你离开。”
徐江瑞抱紧她,声音前所未有的铿锵有力,“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裴亦动弹不得的任他搂紧在怀里,眼睛一疼,泪水染上他的衬衫,“我们……能去哪里?”
“我去求爷爷,求他放我们走。”徐江瑞疼惜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痕,“我三十岁以前错的离谱,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改过自新。”
裴亦愣愣的注视着他的眉眼,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那般沉重的点了点头。
徐江瑞忙不迭的将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我抱你走,没有人能阻止我。”
裴亦靠在他怀里,手触碰上衣衫下那颗跳动的心脏,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
“请徐二少不要为难我们,三少的意思是请裴小姐在这间病房内修养。”保镖阻止两人的去路。
徐江瑞冷冷一哼,“滚。”
保镖不为所动,再次严肃道:“我们只听从三少的吩咐。”
徐江瑞将裴亦放在椅子上,目光冷冽的瞪着岿然不动的四人,撩起袖子,不带迟疑的挥拳而去。
保镖是不会主动出手伤人的,除非对方非得咄咄逼人,众人见徐二少招招狠绝,不得已情况下出手还击。
顾琛易赶到医院的时候,徐江瑞脸上已经挂了彩,四名保镖也是倒了三名,还有一个撑着一口气等待着救援。
“闹够了没有?”顾琛易漠然吼道,大步上前将打红了眼的徐江瑞狠狠的抵触在墙角。
后背一疼,徐江瑞怒不可遏的想要推开压制自己的男人,吼道:“别逼我。”
顾琛易手柺抵着他的脖子,言语中隐忍着怒火,“徐二少真是好大的能耐,这么明目张胆的想要带走裴亦,你是觉得这件事还不够乱不够精彩是不是?”
徐江瑞啐出一口血沫,仰头大笑,“反正都已经是一出笑话了,我何必在意徐家那点破名声?”
“你疯够了没有?”顾琛易将他挥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瞪着满脸都是伤痕的男人,道:“你觉得带走了她,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
“至少我敢作敢当,徐江琦他不配做男人。”
“你认为你就是男人?”林瑜晚强势插入两人谈话,冷冽道:“整件事都是因为你的那个好兄弟挑起的,这里只有你最没有话语权,没有权利替谁支持正义。”
徐江瑞一拳砸在地板上,“你说的没错,是我开的头,所以他徐江琦就有权利这么杀掉我的孩子?”
顾琛易面色一沉,毫不迟疑的将他的嘴封死,抵在他的耳畔,警告道:“你如果不想裴亦死,就给我把刚刚那句话忘得一干二净。”
徐江瑞蓦地惊怵,“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这件事曝光,你爷爷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挑起事端的女人?别说你徐家不放过她,外面舆论记者也会把她活活压死,徐江瑞,你有一腔热血,可惜你用错了地方。”
顾琛易将他放开,看着他失去力气瘫倒着,重新走回病房。
林瑜晚正试着安抚好情绪再次失控的裴亦,而她却依旧不肯配合。
手腕上的伤又一次被撕开,血染红纱布,折射入目时,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