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宠你有恃无恐-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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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心电监测微弱的跳动着,床上的女人孤凄的睁开双眼,她眼底氤氲着团团雾气,似乎还不确定自己身处之地。
陈景然站在门前,不敢靠近。
林沁嗳看见躲躲闪闪的身影,想要伸手握住他,可是她好像感觉不到自己双手的存在了,难道是太累了吗?
陈景然缓慢的靠近她,“醒了吗?医生本来说你今天不会醒过来了。”
林沁嗳愣愣的望着这个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她扬了扬嘴角,可是坚持不了太久,身体太痛了,她几乎觉得吸气都带着剧痛。
“很痛吗?我让人给你注射一点止痛的。”陈景然按下传唤铃。
她想说话,可是喉咙很干。
“不要说话,你现在很虚弱。”陈景然拂过她的额角,“睡一觉,醒过来就不会痛了。”
林沁嗳乖乖的闭上双眼,她本以为睡着了就不会痛,可是身体好痛,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血肉,都像是有人在切割。
“你有没有听说那件事?”
有女人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廓四周,她想要睁开眼,可是沉重的自己抬不起眼皮。
“当然看到了,那新闻一出来,全国都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事。”另一名护士说着。
“不得不说她装疯卖傻的还真是时候,就那么全身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还杀了人,现在变成这样,还真是报应。”
“是真的全身瘫痪了吗?”
“是啊,主任都说了,她这次是撞断了颈椎,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
“你看这女人也其实蛮可怜的,被毁了容,现在有全身瘫痪,陈氏又宣布解除婚约,你说如果现在连陈大少都不管她了,她岂不是比外面那些流浪汉还可怜?”
“所以说,人还是积点德,不是曝光了她的那些丑闻吗?不仅勾引自己的姐夫,还想着勾引顾三少,被林大小姐赶出苏胜过后,又企图用自杀博眼球,后来流落到贫民村,被那么多人——”女人的声音中断,显然正在得意的哄笑着。
一出出画面重复播放在自己的脑海里,林沁嗳痛苦的睁开双眼,那么多人,那么多双手,他们好野蛮……
后来又来了好多人?镁光灯就像是曾几何时自己光鲜亮丽出现在大众视线里那般耀眼,她喘着气,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心口,快要感觉不到呼吸了。
陈景然逼着她看林瑜晚的照片,不停的告诉她是谁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她眼角湿润,一滴泪趟进发中,好烫好烫,身体好痛好痛,被拨皮抽骨那么的痛。
“哔——”警鸣声响起,两名护士回过神,这才发现双目圆睁,明显只能出气不能进气的女人。
“快去叫主任。”其中一人急忙上前急救。
陈景然得到消息时,正在返回的路上,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不过半个小时,她怎么就出事了?
病房外,主任医生摇了摇头,“送她最后一程吧。”
陈景然生平第一次觉得恐惧,那道门就像是割断了一座桥,两人只能隔着永远跨越不了的距离无望的看着。
林沁嗳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她觉得自己抬起了手,氧气罩已经被摘下了,她感觉自己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笑一笑了。
陈景然抚摸过她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温柔道:“马上就会好了。”
“景然、你、你爱过我吗?”她问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陈景然点点头,“爱过的,如果没有爱过,我怎么会过来。”
林沁嗳闭了闭眼,“能不能、帮、帮帮我。”
陈景然靠近她,“想说什么?”
“我、我好痛。”
陈景然抱住她,“等一下就不会痛了。”
“帮、帮帮我。”林沁嗳咬紧牙关,“让、让我不要、不要再痛了。”
“再坚持一下,我还要娶你的,我们的婚礼快到了。”
“如果、如果你娶了、娶了别的、女人,会不会、会不会想起、亏欠、亏欠我的日子?”
“沁嗳,有一句话我对你说的是真的,我陈景然这辈子是想过娶你的。”
林沁嗳满意的闭上双眼,“我爱你的,我真的、真想好想、好想跟你好好的、过一辈子的。”
手,滑过他的腰侧,无力的落在床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题外话------
其实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啊,被毁容了,又全身瘫痪,还失去了一切,最终婚礼也取消了,这样的一生,太可悲了。
心好痛,让我静静。
明天的活动记得吗,不记得也就罢了,小蛮会偷偷的告诉你们,明天我会等你们来跟我送礼物的,哈哈哈。
第113章 我是她前男友(必须戳)
苏胜大楼顶层会议室内,偌大的空间,高层主管正在做着三月一次季度报道。
突然,唐突的手机铃声徘徊在会议室内,霎时惊醒所有正凝神以待总裁定下下一季任务的高管们。
顾琛易拿出手机,较之前一刻的面无表情,这一瞬,眉梢眼波间竟流转开一丝缱绻柔情,“怎么了?”
众目睽睽之下,自家总裁大人刻意的压低着声量,语气就如清泉流水,温柔似水。
听筒内,女人摸了摸口袋,哭笑不得的看向自己身前的老板以及老板夫人,苦笑道:“我忘记带钱了。”
“……”顾琛易不带迟疑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身后的一群人挥手道:“散会。”
众人面面相觑,三少这算不算因私忘公?
苏叶无奈的叹口气,简单的将桌面上的文件收拾好,“都散了吧,会议改为明早九点举行。”
顾琛易坐进车内,忍了忍心底沸腾的怒火,温柔道:“你在什么地方?”
“市医院。”
“你去那里做什么?”顾琛易眉头紧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就是路过。”林瑜晚的声音明显带着心虚。
“路过?”顾琛易敛眉,“晚晚,你应该知道这句话太像谎话了,让我不得不怀疑它的真实性。”
电话一头明显的停顿片刻,“那你还来帮我付钱吗?”
顾琛易扶额,“乖乖的坐在那里等我,十分钟左右到。”
林瑜晚放下手机,抬头望了一眼依旧不肯走开的两人,“我没有打算溜走,不用这么防着我。”
老板娘疑心的走开一步,“你吃了两碗粉,三份蒸饺,一碗排骨汤,还有两只泡爪,一共三十二块。”
林瑜晚连连点头,“我知道,我发誓,我会付钱。”
老板捞走自己的老婆,道:“她一看就不是那种骗子,你不用太担心。”
“都说女人越漂亮说的话越不能相信。”老板娘嘀嘀咕咕着。
“是,我替你看着她。”
“别盯着人家看,你这双眼就像是臭流氓的眼神。”
老板尴尬的挠挠头,“那我去忙了,你也别盯着人家看,人家小姑娘怪难为情的。”
林瑜晚抬手蒙住脸,真是太丢脸了。
保时捷停靠在路边,顾琛易绕过车头跳过护栏,“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瑜晚瞧着男人由远及近的身影,急忙扑过去,“我陪着锦嵘过来的,走的太急,忘记带钱了。”
“锦嵘?”顾琛易抹去她嘴角的酱汁,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简易摊子,“你就在这里吃的东西?”
林瑜晚低下头,“闻着很香,又饿了——”
“你不想吐?”顾琛易仔细的留意着她泛红的面容,比之早上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更添了几分红润。
林瑜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吃了那么多东西毫无吐意,她捂了捂嘴,道:“我就觉得很好吃,一直不停的吃。”
“傻丫头。”顾琛易将钱币放在桌上。
老板娘正准备找零,却见男人疾步走向汤锅方向,不明所以的追上前,问道:“先生想吃点什么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做的面条?我夫人很喜欢。”顾琛易直言道。
老板憨厚老实,道:“就是熬一锅汤,然后用红薯粉泡软过后下锅……”
“我是想问问你们这酱汁是怎么做的?如果不方便透露也行,能不能卖一点给我,我回家自己研究研究,以后她想吃了,也好给她做。”
“没事没事,给你就行了,不用给钱。”老板急忙打包一份,递上前,“欢迎下次光临。”
坐回车内,林瑜晚只觉得自己好像又饿了,特别是闻到那股诱人垂涎的酸辣味道过后,更是止不住的想要连这汤都给喝了。
顾琛易替她扣上安全带,道:“别想着喝了它,我回去让家里的厨子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以后给你做。”
“不就是辣椒和醋吗?”
顾琛易蹙眉,“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辣椒吗?”
“我不喜欢吗?”林瑜晚捧了捧碗,认认真真的闻了一遍这阵阵扑鼻的香气,笑道:“那就是我以前有眼无珠,没有认识这美妙的味道。”
“……”顾琛易摇摇头,果然孕期的女人不仅会变傻,口味也会改变。
“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什么?我听见你说散会了。”
顾琛易调转方向盘,莞尔道:“没什么,已经到尾声了。”
林瑜晚望着他的侧面,单手托腮,看的如此痴迷。
顾琛易斜睨了一眼侧面那道炙热的目光,问道:“锦嵘找你做什么?”
林瑜晚坐直身子,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糊弄过去呢?
“你可以选择是主动承认,或者等我亲自调查完过后再承认。”
“有区别吗?”
“前者我会酌情处理你的错误,后者我会考虑要不要好好的罚罚你。”
林瑜晚轻咳一声,“你真想知道?”
顾琛易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林瑜晚凑上前些许,“锦嵘怀孕了。”
顾琛易本能的踩住刹车。
林瑜晚还没来得及坐稳,脑袋重重的磕在车上。
顾琛易忙不跌的抱住她的头,“没伤到吧。”
林瑜晚捂了捂额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
“锦嵘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顾老,特地绕过二少的医院跑来这里做检查,已经确定了,的确是怀孕了。”
“叭。”顾琛易按下喇叭,“席邵宇亏我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竟然敢在婚前就做出这种事,他就算再忍不住,也得给我忍着。”
“这事为什么不能做?”林瑜晚蹙眉,“都是正常人,怎么也有干柴烈火情难自禁的时候。”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顾琛易吃瘪,是啊,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们是领证了。”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
“……”林瑜晚忍俊不禁,道:“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我能想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想不通让他们打掉孩子。”
顾琛易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只是怕这件事被那个女人知道了,她会因为面子而做出某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那个女人?”
“岳珊!”
林瑜晚恍然大悟,顾家主母向来都是一个最注重面子的女人,无论是什么场所,只要她出席,必定要受到全部瞩目方可为止,就如自己那日的婚礼,她领着一群名媛浩浩荡荡的进入现场,以一个女王的姿态俯视芸芸众生。
她如此一个高傲的女王角色,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出那种事?
只怕在她眼里这就是丑闻!
不可磨灭的丑闻。
“那怎么办?不可能会瞒过她的。”林瑜晚忧虑道。
顾琛易替她抚了抚眉心的折痕,道:“你不用去理会这种事,我会处理好,你只需要保持心情愉悦,没心没肺的活着就可以了。”
“……”
“傻丫头,今天回顾家去吗?”
林瑜晚一想到病房里两个针锋相对的老爷子,就不由自主的发虚,“还是回自家吧。”
顾琛易看出她的担忧,再次驱车汇入车流中。
“叮……”手机铃声打乱平静。
林瑜晚顺着声源处瞥了一眼,熟悉的两个字进入眼帘,“是宏爷?”
顾琛易点点头,靠边停车过后,按下接听,“老爷子这是想喝茶了?”
“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一声。”宏爷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谨,继续道:“你身边没有闲杂人等吧。”
顾琛易看了一眼旁边有些好奇的女人,摇头道:“您请说。”
“今天是市医院发生了一起车祸,是我派人做的。”宏爷开门见山道:“我不是你们这些讲究法律的文明人,我只知道一点,做事得斩草除根,避免后患无穷。”
顾琛易没有听明白老爷子话里的意思,问道:“能说明白一点吗?”
“既然我认了晚晚做我的孙女,我便会替她处理那些掉在身后的尾巴,从今早在顾医医院前开始那辆车就跟踪着晚晚,凭着我一个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涯的警惕感,这些人绝对是来者不善。”
“我明白了。”
“刚刚医院里来了消息,那个女人已经死亡。”
“多谢宏爷了,这一次是我大意。”
“你大意的时候太多,有些东西不是一句大意就可以推脱的,你好好的反省一下,有些人,是不得不除。”
老爷子挂上电话,车内瞬间安静的诡异。
林瑜晚探了探头,不明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面色凝重,道:“是不是宏爷跟你说了什么不好办的事?”
“没有,就是让我反省一下,我最近太懒散了。”顾琛易放下手机,反手握住她的小手。
林瑜晚觉得他的表情很是奇怪,可是他却故作镇定,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情愫在脸上绽放。
僻静的市医院太平间内,冷气迎着寒风一同吹拂而来。
走廊深处,两道身影一坐一站。
身为陈景然身边待得最久的助手吴豪自然而然懂得此时此刻自家老板的心思,越是沉默,越是阴鸷。
“我只有一次机会,不是吗?”陈景然自言自语的冷冷一笑。
吴豪神色一凛,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问道:“大少有什么别的吩咐吗?需要把林小姐送回林家吗?”
陈景然抬头望着他,“不,我想我需要她帮我最后一个忙。”
“您还想继续吗?”
“我别无退路了。”
“大少,没有机会的,现在不光是顾三少秘密的守在暗处,还有另一批人对我们虎视眈眈,我并不觉得这样下去事情发展会有利于我们。”
陈景然伸手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道:“我有说过我的目标是林瑜晚吗?”
吴豪诧异,“大少,你的意思是——”
“我今天就想试一试林瑜晚身边究竟潜伏着多少人,也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把目标重点放在她身上罢了。”
吴豪后背发凉,“您的目标人物不会是顾三少吧?”
“他挺骄傲的,把所有人都留在林瑜晚身边看着守着,却没有想到我却是声东击西,故意这样做。”陈景然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声音明显压低,“那批人今晚会入境,你另外找一批人去公寓前故意虚张声势。”
吴豪迟疑些许,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我赌上我的一切,我也要让他顾琛易尝尝没有双腿的滋味。”男人目光邪佞的望着太平间里静躺的女人,嘴角高高的上扬。
阳光灿烂,一片枯叶无规则的被风吹拂而过,最终落在来人的脚背上。
顾家大宅前院,一人匆匆而过。
二楼卧房位置,女人拎着酒杯目光灼灼的看着院中急促而过的身影,仰头一口饮尽。
“叩叩叩。”佣人轻轻的叩响房门。
“进来。”岳珊放下酒杯,坐在椅子上,单手扶额,“什么事?”
“将军准备出门了。”佣人道。
岳珊点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她穿上外套,径直走出卧房。
客厅内,老爷子穿着中山服,对着来人说了几句,眼角瞥见旋转楼梯上的身影过后,点了点头,“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办。”
岳珊扣上老爷子的臂膀,笑道:“老爷子这是要出门了?”
“你昨晚才回来,再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已经休息好了,老爷子这是去参加程将军的授勋仪式吗?”
顾老侧过身,嘴角微扬,“看来你是算准了时间回来的。”
“我只是碰巧在飞机上看到罢了。”岳珊瞥向身后的佣人,“还不快去准备车。”
“本以为你会累,既然你想去,就跟着我一起去吧。”
岳珊笑而不语的拢紧他的手臂,“要不要把锦嵘带上?听说今天有很多年轻将领出席,她这个丫头平日里总是说自己是军人后代,不需要讲究什么规矩,今天就带她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规矩。”
顾老知晓她的用意,她这种骄傲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的只是普通家族。
“去把四小姐叫下来。”岳珊再道。
佣人为难道,“四小姐一早上就出门了。”
岳珊蹙眉,“打电话,立刻给我打电话。”
“好了,她出去了就算了。”顾老先行走出客厅。
岳珊脸色沉了沉,瞥向身后的佣人,“给我打电话,让她马上去海滨庄园。”
“是,夫人。”佣人战战兢兢的看着两道身影的离开,如释重负的面面而视。
一人道:“四小姐不是都准备和席少订婚了吗,夫人这样做,是明摆着要给四小姐介绍别的男人嘛?”
“还用猜吗?夫人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上席家,她中意的女婿可是莫家,现在莫家攀不上了,总得找一个军人世家。”
“可惜了,都说席二少风流倜傥,英俊不凡,最主要的还是能力俱佳,四小姐嫁给他也算是男才女貌,夫人就是——”
“别再说了,我们不过就是打工的,别背后议论夫人的事,大管家可是眼尖耳聪的人,被听到就等着被解雇吧。”
两人噤声,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