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娘-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九娘忍不住冷笑。
“你还笑?”孟有才跺脚。
075:糟心
九娘看着孟有才跳脚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只是那种满足过过去之后,却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
看着孟有才那张愤怒委屈不甘还带着一股子傲气的脸,九娘突然叹了口气,指着柴房里面的物件:“我们这儿地方看着是大,可是大部分地方都用来酿酒储酒,空屋子倒是有,可是你若是要住一晚上,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是。你放心吧,这间屋子不过就是对杂货的,邺城不像下河村,说是柴房就真的只是柴房了。我小时候住过柴房,知道住在这儿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不会让你住柴房的。”
“当……当真?”孟有才还是有些犹豫。
“要嘛,你就过来,给我搭把手,从这儿搬点东西去给你铺床。要嘛,你就快些去寻师兄,让他把你送上马车,滚回下河村去。”九娘不想再跟孟有才扯下去,干脆摆出两条路来放在孟有才面前。
孟有才顿了顿,终于还是磨磨蹭蹭地过来,帮着九娘搬出来两床褥子。
然后孟有才又皱起了眉头:“这都在这儿放了多久了,怎么睡啊!”
“那我们三个人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了,你也没说你要来啊!哪来的这么多毛病啊,爱睡不睡。”九娘教训孟有才。
“二姐,你怎么总是凶巴巴的,我到底还是你弟弟嘛。”孟有才撇嘴。
“你还知道你是我弟弟?”九娘瞥了孟有才一眼,“那便好好听我的话吧。”
“那……二姐,我是不是就能住在这儿了?”孟有才又有些小心地问了一句。
“谁跟你说的?”九娘瞪了孟有才一眼,抱了床被子就去了耳房。
路上孟有才还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九娘却完全就像是听不见一样,目视前方,一个劲的勇敢的往前走着。
到了耳房,九娘亲自给孟有才铺好了床,又冲着孟有才十分温柔的笑了一下:“有才,你看这儿还行吧?”
“嗯,大姐说才来也不能太挑剔了,差不多吧。”孟有才点了点头,欢快地扑到床上去了。
九娘笑了笑,转身出门上锁。
听到门口传来当啷一声,孟有才一下子跳了起来,使劲拍着门问:“孟夏花你干什么了?孟夏花你敢锁我?”
孟有才连踢带吼的动静到底是把扶桑和姜女吸引了过来,姜女捂着嘴一脸笑意地看着九娘,被扶桑狠狠地瞪了一眼。
“咦,师兄师妹你们收拾好了?”九娘看了一眼他们两个问道。
姜女笑嘻嘻地过来伸手挽住九娘的胳膊:“嗯,收拾好了。师姐啊,当初师兄也是这么帮着师姐收拾的吗?”
九娘看了扶桑一眼,笑了笑:“差不多吧。对了师兄,柴房门口还有一摊子酒呢,你快些去取过来吧,一会儿咱们师兄妹三人喝了它。”
“你从哪里弄得?”扶桑皱眉。
“师父给的。”
“孟夏花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疯子!你是回来索命的吗?你简直就不是人!我要回去告诉爹,让爹打死你!”孟有才还在耳房里吆喝。
姜女十分鄙视地看了一眼,问道:“这不是疯了吧?”
“不用管他,咱们去喝咱们的。”九娘摇了摇头,转身往小花厅里走。
扶桑皱了皱眉,拉住九娘,轻声问了一句:“你怎么把他锁起来了?”
“我嫌他乱得慌。”九娘瞥了扶桑一眼:“你到底还去不去拿酒了?不去我就去,然后你就一口也别喝了啊。”
“我去我去,小师妹,你和师妹先过去。”扶桑皱眉,说完又顿了顿,将姜女招呼到自己身边:“小师妹,你也长点眼色,看看师妹到底想干什么。”
“师兄担心什么?”姜女小声问。
“师妹同孟家总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她这若是要对孟有才下手的话,你可千万得拦着!”扶桑有些担心似的。
姜女死死地盯着扶桑,猛地甩手跑到了九娘身边。
九娘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问:“你这是干嘛呀?”
“师姐。”姜女开口,就好像藏着什么大秘密似的。“你为啥要把孟有才锁起来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看他窜腾烦得慌。”九娘摇了摇头,看了姜女一眼,问道,“师兄刚才同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师兄担心师姐是因为和孟家的仇怨,拿着孟有才撒气。”
“我说姜女你是不是脑子里缺个把门的啊?怎么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呢?”扶桑因为不放心九娘,这赶紧的去拿了酒,赶紧的跑了回来,却正巧听到姜女把什么话都抖搂了出来。看着姜女,扶桑就忍不住想要去拍一拍姜女的头。
九娘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扶桑十分严肃的说:“师兄,我是对孟家有怨愤。可是我毕竟吃了孟家几年的粮食,若是真的要说报仇什么的,到未免显得我小气了。再说了,就算是有冤仇,与孟有才也没有什么关系,那时候他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罢了。我把他关起来,只是觉得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我觉得烦得慌。再说了,要是他在这儿,这坛子酒,还不得去他肚里?师父可是说了,这酒不许孟有才喝的。”
“师父也小气起来了。”扶桑摇了摇头,找了几个杯盏,给三个人倒上酒。
三个人喝完了酒,九娘脸颊染上了一抹酡红,姜女听知晓从前九娘晕酒的辉煌事迹,还十分紧张的上前看了看九娘的衣领里面,氧的九娘咯咯直笑。笑完之后,九娘便看了姜女一眼:“你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师姐没事儿吧?”姜女不放心。
“我看着你师姐是喝大了,你还是陪着你师姐一道吧,先把她送回去,你在回自己的屋子。”扶桑摇了摇头,收拾着小花厅的东西,同姜女嘱咐。
姜女点头,上前去搀扶九娘,却被九娘一把挥开。
“师姐。”姜女有些无奈,这如今倒是不晕酒了,怎么开始发酒疯了呢!再看一看扶桑,也似乎倒不出空闲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姜女硬着头皮跟在九娘的身后。
九娘说是醉了,却又还带着几分清醒,最起码走起路来,丝毫看不出有醉态。
其实此时九娘的脑子里也十分的清醒,她只是想要在院子里转一转散散心再回自己的房间,路过耳房的时候,九娘还十分仔细地听了听动静,大约孟有才终于是折腾累了,倒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果然关起来是对的,让所有人都落的一个清静。九娘笑了笑,又冲着前院过去转了一圈,这才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可是九娘的这一转的一大圈落在姜女眼里,就成了:师姐一定是醉了啊,你看师姐都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在哪儿了啊,师姐还去小池塘坐了一会儿,这要是一头下去了这可得赖谁哟。
可是等姜女终于看着九娘回到房间,打算舒一口气的时候,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师姐出什么事儿了?”姜女赶紧迎了上去,看清了九娘房间里的布局之后,整个人都十分同情的将九娘望着。
除了正中间的那张桌子还好好地摆在中间以外,那屋子里面简直就像是进了贼。
原本放在一侧的屏风被推倒在地上,窗台上的两盆花跌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而那边九娘的床边那两口大箱子,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床单也被扯到地上,上面还有几个清晰的大脚印。
姜女推了推身边的九娘,小声道:“师姐……”
“孟有才你给我滚出来!”九娘没有搭理姜女,转身冲着院子里吼。
“师姐,你都给孟有才锁了,他就是想滚过来,也滚不过来啊。”姜女有些心慌地抹了一把头顶冒出来的冷汗,心里无比期待着扶桑或者顾桦承赶紧的过来。
“妈的,这算什么事儿,老子不去扒了孟有才的皮,老子……”
“老子?”顾桦承终于不负姜女的期待,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只是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一丝丝的怒气,大约是不乐意听着九娘这一个劲地冒脏话吧。
姜女有些尴尬地冲着顾桦承打了个招呼:“师父啊,师姐这是喝大了。”
“喝大了?”顾桦承猛地抬高了声音。
姜女立马低下头去,不做声了。这喝大了,似乎也是顾桦承的忌讳啊。
顾桦承看着两个人都不说话,这便自己过来看了一眼,只一眼,便明白了九娘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
皱了皱眉,顾桦承看了姜女一眼:“你那儿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师姐可以跟我去我屋里住。”姜女笑了笑,看了九娘一眼。
九娘皱眉,还想说什么,却被顾桦承摆了摆手,将九娘的话断在了喉咙里。
顾桦承看着扶桑渐渐走近了才开口:“九娘,你同姜女去她屋里睡吧。扶桑,你把九娘这屋子收拾好了,明日一早就把孟有才送走。”
“嗯,我知道了。”扶桑点了点头,凑到门口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念叨了一句,“真是一会儿没看住就翻了天了。”
九娘唰地看了过来:“师兄,先前不是你和孟有才一起在我屋里的吗?你怎么也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扶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看着九娘那涨得通红的脸,突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几个人之间沉默,谁也没有在先开口。
哐啷一声,耳房那边又闹出了不小的动静。RS
076:再见
“姜女,你同九娘回去休息吧。”顾桦承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耳房那边,同姜女说着。
姜女点头,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几眼,终于还是扶着九娘往自己的屋子那边去了。
扶桑看着九娘和姜女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了之后,才看着顾桦承问道:“师父,要过去看看吗?”
“自然是得去看看的,若是在咱们这儿出了什么事儿,便是后台再大,也说不过去了。”顾桦承冷笑一声,大踏步地往那边去了。
“师妹那儿……”扶桑皱了皱眉。
顾桦承摆了摆手,转身往耳房去了。扶桑赶紧跟了上去,到了耳房门口,扶桑刚要上前去将锁打开,顾桦承便拽住了扶桑,示意扶桑往窗棂那儿看去。
扶桑点了点头,过去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过就是一片漆黑罢了。
“扶桑,后面。”
“后面?”扶桑转了个身,看着顾桦承阴沉的脸,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跑到耳房后面。转到后面之后,便愣住了。
顾桦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可是从后面跑掉了?”
扶桑赶紧跑到前面,冲着顾桦承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师父知道这间耳房后面的墙倒了?”
“嗯,先前咱们急着离开邺城,也没来得及找人修缮。原本觉得平日里这儿也不会有人来,空着也没什么关系。也是为师忘了这一茬了。”顾桦承皱了皱眉,“只是不知道孟有才离开了咱们这儿,能不能安稳的回下河村去。”
“便是不能安稳的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左右和咱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师妹给他收拾好了屋子,他自己不住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便是孟有才出去被人家骗了卖了那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啊。”扶桑不谢的撇了撇嘴。
顾桦承却皱眉:“不一样的,孟有才到底是打着来寻九娘的旗号,若是不能安然而返,孟家人少不得要来找九娘的麻烦。”
“那我出去找他。”
顾桦承皱眉,伸手将扶桑拽了回来:“这大晚上的,这么着急做什么?去睡吧,明日再说。”
“……可是师父不是话说若是孟有才出了什么事儿……”扶桑皱眉,又被顾桦承打断。
“上赶着去找他,还让他以为,咱们多么稀罕他似的。”顾桦承冷哼一声,又看了一会儿耳房,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扶桑又上前围着屋子转了一圈这才回去,一晚上都觉得有心事睡得不安生。
睡得不安生的还有九娘,因为喝多了酒,第二日一大早起来便觉得头痛欲裂。姜女听到九娘的动静,赶紧去将扶桑一大早起来熬得醒酒汤给九娘端了过来。
九娘只是闻了一下就皱眉,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姜女疑惑:“师姐不是已经不晕酒了吗?怎么回事儿啊?”
“这是宿醉,吐一吐也正常,小师妹,醒酒汤就撤了吧,一会儿去给你师姐熬点白粥来。”扶桑正好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又紧了紧一下自己腰间的荷包,同姜女嘱咐。
姜女看了九娘一眼,跑到门口拉住扶桑,问道:“师兄,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孟有才,那死孩子昨天晚上便跑了。”
“跑了?师姐不是都上了锁了吗?”姜女咂舌。
扶桑看了屋里一眼,拉着姜女往外走了走,嘴里扬声喊着:“小师妹,去锄点香灰来把屋子收拾一下。”走的远了,才又小声道,“耳房后面有一面墙原本有些要倒了,师父之前没有在意。没想到我们这离开邺城一走就是三四年,这一面墙便愈发倒得厉害了。不过这面墙正巧在耳房阴面,大约师妹之前去给孟有才铺床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夜里头,竟然孟有才给折腾出去了。我这正要出去寻一寻孟有才。”
姜女皱眉:“那样的人,跑了就跑了呗,还找什么呀。”
“孟有才是来找九娘的,若是孟有才出了事儿,孟家人,定然会将这笔账算在九娘头上。所以,还是要保证孟有才没事儿才好。”扶桑同姜女解释。
姜女撇嘴:“那你们昨天晚上便知道孟有才不见了,晚上怎么不去找?这都过了一夜了,谁晓得会出什么事儿?”
“师父说,大晚上的去找,显得咱们多么上杆子似的。”
姜女还是撇嘴:“说的比唱的好听,反正我是不喜欢孟有才,要去找,你自己去找吧,我可不去。”
“原本就没想着让你去,你留在家里好好陪着九娘。对了,她的屋子,我赶早起来给她收拾好了,让她去看看舒不舒心。”扶桑拍了拍姜女的肩膀,又看了一眼姜女的屋子,这才摇着头往外走。
姜女点头:“其实师姐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也许她昨日不过就是心情不好。”
扶桑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一出门,就有一些相熟的店家亲热的同扶桑打着招呼。扶桑心里正纳闷,怎么连往日看人的时候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胭脂铺里的老板娘都对着自己笑眯眯的时候,成衣店的掌柜的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扶桑笑道:“闫掌柜莫不是已经为我家小师妹做好了衣裳?这速度也委实快了些,昨日我小师妹不是才选好了两件裙子了吗?”
“哎哟,我说扶桑小哥啊,咱们这做衣裳是一回事儿,这结账可又是另一回事了吧。”
“结账?我不是结过了吗?再说您还没做好的衣服不是只付押金的吗?等着您做成了,银子还能少了您的不成?我扶桑是什么人啊,何曾亏欠过你们的银两。”扶桑皱眉,心想什么时候这成衣店的闫掌柜的对自己竟成了这幅态度?
那闫掌柜却开了口:“那个叫做孟什么才的小子,可不就是你的兄弟?人家到了我们店子可是报了扶桑小哥的名号。昨日小哥不是还在咱们街上说过,您的两位师妹若是付不起帐了,只管报上扶桑小哥的名字。这句话,我可是听得清楚呢,怎么小哥要不认账吗?”
看着闫掌柜那一张一合吐得通红的嘴巴,就有些头疼。扶桑试探着问了一句,“闫掌柜说的可是孟有才?”
“可不就是这个名字,哎呦喂,你说我还以为那小子真的有才呢,你瞧瞧你瞧瞧……”闫掌柜说着,掏出一张借据,“这可是你那兄弟亲自写的,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扶桑小哥不会赖账吧?”
扶桑愣了愣,接过那张纸,看到上面写着今日在成衣店取走一件男衣多少银两之类的,应当是闫掌柜自己写的,最后那个名字,却是另一个笔迹。歪歪扭扭的孟有才三个字,让扶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闫掌柜随便找人写了个名字来诳自己的。只是人家一个掌柜的,有什么好坑自己的呢。仔细看着孟有才三个字,扶桑皱了皱眉,十分不舍得的将自己的荷包打开,付了银子给闫掌柜,便将那张纸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闫掌柜笑着拍了拍扶桑的肩膀,打着帕子笑道:“扶桑小哥就是爽快,日后你们那兄弟若是再来,我一定给他优惠一些。”
闫掌柜这一走,哗啦一下子涌上来一大群人,无一例外全部拿着由孟有才鬼画符般的签名的字据,来同扶桑兑现银两。
真不知道一晚上的工夫孟有才到底干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扶桑这出门身上从来不会低于五十两的习惯,都不够给孟有才还账的。
身上身无分文的扶桑灰头土脸的冲回酒香,把正要出门的九娘吓了一大跳。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个好兄弟!”扶桑恨恨地瞪了九娘一眼,冲进大厅就开始给自己灌凉茶。
听到动静过来的姜女,看着喝凉茶的扶桑皱了皱眉:“师兄,这茶都凉了,你还这么喝做什么呀。”
“我生气。”扶桑又瞪了姜女一眼。
姜女怔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了九娘一眼。
九娘摇头,“别看我啊,我不知道怎么了,就跟吃了枪药一样回来乱咬人。”
“九娘,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为兄若不是为了你,能受这么大的委屈?为兄这么多年,就没尝过出门能花的身上一文钱都没有的感觉!今儿可是长见识了。”扶桑又狠狠地灌了一杯茶,接过灌了太猛,整个人咳了起来。
九娘有些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上前拍了拍扶桑的背,细声细语道:“师兄啊,有话慢慢说,您别着急啊。这一大早的,这是和谁生了这么大一场气?”
“师兄,你是让孟有才气的吧?”姜女笑的有些奸诈。
孟有才?
九娘愣了一下,依稀记起,昨天晚上自己把孟有才锁在耳房了,似乎……忘了放出来了。
“别想了。”扶桑没好气地瞪了九娘一眼,“昨天晚上咱们喝完了酒那厮就跑了,妈的,也不知道这一晚上干了些什么!五十两银子啊!五十两啊!老子还没走出咱们前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