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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孟九娘-第51章

小说: 孟九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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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手将九娘甩到一旁。胡蝶伸着手,不可置信地指着九娘:“你……你果真……是花儿?”

    九娘缓慢地点了点头,上前握住胡蝶的手:“是,我是花儿,是你从小的玩伴,是最好的朋友。我没有死,我被顾桦承师徒所救,带在身边游历大越,今年才……”

    “最好的朋友?”胡蝶冷笑,将自己的手从九娘手中抽了出来,“花儿,你真的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吗?”

    九娘皱眉,却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而胡蝶却看着九娘的模样,慢慢的笑了起来,笑声愈发的凄厉……RS

 083:意外

    最好的朋友,却有如此不一样的际遇,胡蝶的心里一时之间难受的不能言语。

    从小,她就被村里的小孩子大孩子指着脊梁骨骂着寡妇的孩子,可是寡妇的孩子又怎么了?娘对自己很好很好,吃的穿的从来不曾委屈自己。尤其是看到孟家的那些孩子的时候,胡蝶更加觉得自己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很好。

    不用有那么多人之间的乱七八糟的争斗,也不会受委屈。

    而且,还有孟夏花这样好的朋友。

    胡蝶一直那么觉得,一直觉得她和孟夏花会是永远的好姐妹。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孟夏花而受尽苦楚。

    而且,还是在她一直偷偷地为孟夏花上过供奉。每年冬天,她都会记得孟夏花浑身是血的模样,那种想念孟夏花,追忆孟夏花的心情,往往都能盖过自己第一年来到这儿的痛楚。

    可是如今,孟夏花却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穿着绫罗绸缎,挽着大家女子的发髻,手腕上还露出了一只翡翠欲滴的玉镯子。她说她是来送酒的,邺城酒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分明是一样的啊,她们从前分明是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之后,世事会有如此的反转?顾桦承……呵,幼年时,她曾经和孟夏花一起遇上的那个人,那个大越国鼎鼎有名的酿酒师,为什么会收孟夏花做徒弟?她明明连酒味都闻不得,她如何能做顾桦承的徒弟?

    胡蝶看着九娘的目光愈发的幽深起来。

    九娘却死死地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沦落青楼的女子,幼年最好的玩伴,而且……胡蝶落到今天的地步。似乎和自己还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该说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九娘死死咬着嘴唇,眼眶通红。

    耳边却传来胡蝶的一声轻笑:“呵,孟夏花,如今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你怎么没死呢?”

    九娘猛地抬头,胡蝶说:“你怎么没死呢?”

    那样刻骨的恨意,似乎真的恨不得九娘立时死去一样。

    那……还是胡蝶吗?怎么可能是胡蝶呢?胡蝶怎么会对孟夏花说出这样的话呢?

    不,一定不是真的。

    九娘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却被胡蝶抓住了肩膀。

    胡蝶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之后,胡蝶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来:“花儿,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你说。”九娘点头。

    “你知不知道我活着?”胡蝶笑着靠近了九娘,气息喷在九娘的鼻尖。

    那样浓重的脂粉气,令九娘微微皱眉,“胡蝶。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一直活着吗?”

    “活着?哈。”胡蝶猛地推了九娘一把,冷笑着看着九娘,“活着吗?花儿,为什么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活着,却生不如死啊。花儿。你和我不一样,你才是活着,你是死里逃生。我却是因为你硬生生地从生门逼进了死门!”

    “胡蝶,你别这么说,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九娘猛地扑了过去抱住胡蝶,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胡蝶……”

    胡蝶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九娘推开:“你别这样。”

    “胡蝶,我知道你一定过得不好,我会去同老鸨说,我一定会带你走。”九娘并不在意胡蝶对自己的态度。只是一个劲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谁知道这话却是又激怒了胡蝶,胡蝶使劲推了九娘一把,看着九娘伏在地上的身子。冷笑:“救我?带我走?你凭什么?孟夏花,你以为你跟了顾桦承就成了很厉害的人了吗?你以为这邺城除了顾桦承就没有别的人了吗?顾桦承是有面子,可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孟夏花,你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女子,若是没了顾桦承你算什么?可是我不同,没有你,我会生活的更好,我比任何人都生活的好。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个风花楼,如今谁是头牌?花儿,你若是跟着我……”

    “胡蝶。”九娘背对着胡蝶,轻声打断了她的话,“你知不知道胡婶婶已经去了?在你失踪的第三年,胡婶婶去了。”

    身后一片寂静。

    九娘终于转身,却将手掌背在身后,她看着一脸错愕的胡蝶,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呢。胡蝶,你在这儿过得快乐吗?”

    快乐?

    委身风尘的女子,有谁是真正快乐的呢?一只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这种滋味,不是真正的体会过,谁又能懂呢?这个跟着顾桦承游历了大江南北的女子,居然能够微微扬着嘴角,用这世上最轻柔的声音问自己快乐吗?

    简直就像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胡蝶看着九娘的那一张脸,隐约还能看出幼年时,备受欺凌的模样,还有那样倔强地同自己说着:“胡蝶,今晚你不用给我送饭了,指不定今儿不用关柴房了呢。”

    还有她时常笑着,拉着自己的手,一脸的欣羡:“胡婶婶的手真巧。”

    “胡婶婶烙的饼子真好吃。”

    “胡婶婶倒是才像我娘……”

    胡婶婶,胡婶婶……

    耳边似乎全部都是幼时的孟夏花,一个劲地说着胡婶婶的好。可是孟夏花刚刚说什么?胡婶婶去了?在胡蝶失踪后的第三年。

    失踪……

    呵,孟夏花啊孟夏花,若是你知道我的失踪,其实都被你的母亲看在了眼里,你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一脸的慈悲模样。

    想着,胡蝶忍不住就弯了眉眼,语气温柔地喊了一声:“花儿。”

    九娘顿时受宠若惊,脸上挂上更为柔和的笑容看着胡蝶。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被人贩子抓住的时候,你娘一直看着?”胡蝶咧嘴,说着这世上极其残忍的话。

    九娘的脸色瞬间黯淡,看着胡蝶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不说话?花儿,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娘简直就不是人?”

    九娘看着胡蝶的眼睛,郑重地点了头。继而,在胡蝶错愕的眼神中,缓缓说出了她回下河村时经历的一切。

    故人故去的不只是胡寡妇,还有孟家阿婆。

    如果说曹氏眼睁睁看着胡蝶被人贩子拐走无动于衷只是这个人冷漠的话,害死了自己的婆婆大约就只能说是这个人人品有问题了。说到底,就连胡寡妇的死其实也和曹氏脱不开干系。

    当九娘平静的说着那些她在下河村听到的故事,就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时,胡蝶的心里若说不震惊那是骗人的。

    只是她面前的九娘,真的是她记忆里的孟夏花吗?为什么,只是让人觉得如此的陌生,陌生的令人害怕。

    就好像从未认识过一样。

    可是从前,她们明明是最亲密的朋友。胡蝶看着九娘的那张脸,突然迷惑起来,她们之间当真有谁对不起谁吗?自己对她的怨愤,难道不是对自己的厌弃吗?明明那么多个泪水打湿枕巾的夜里,自己是那样期盼着孟夏花还能活着,还能活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听自己说着那些不堪的过去。

    可是为什么,当孟夏花真的活着的时候,她却是这样对待她?

    皱了皱眉,胡蝶终于还是打断了九娘的话。

    “胡蝶,你……就这么讨厌我?”九娘皱眉,眼中满满的一片伤痛。

    要怎么告诉她呢?其实自己并不是讨厌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她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那几年的时光,还有在这漫长的时光里,两个人走上的不一样的路途。这样的路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亦不知道如何说起。

    只能任凭它流散在这漫漫长河之中……

    一直到九娘失落的告辞离去,胡蝶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没能动弹丝毫。

    一直到青儿进来,为胡蝶梳妆打扮,胡蝶才问了一句:“我是不是错了?”

    “蝶姐姐说什么呢?”青儿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胡蝶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曲唱罢,便推脱身体不适退了回去。

    而九娘,在风花楼的门口又战了许久,直到听到扶桑的声音才慢慢的转头看了一眼。看着扶桑那有些担忧的眼神,九娘没由来的一阵委屈,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师兄。”

    扶桑皱眉,几步跑了过来,拽起九娘的手。

    “嘶——”九娘皱眉。

    扶桑低下头,将九娘的手摊开,看着手掌中间磨破了一大块皮,皱起眉头就要冲进风花楼和那些人理会。

    九娘死死地拦住:“和他们没关系的。”

    “没关系?这么大一块皮你不疼了吗?师妹,师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扶桑转身,指着九娘的鼻子就训了起来。

    九娘吸了吸鼻子,摇头:“师兄,我看到胡蝶了。”

    扶桑愣了愣,似乎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胡蝶是谁似的,有些不自在地问了一句:“你在哪儿看到的?”

    九娘叹了口气,有些忧伤的又看了风花楼一眼,“在这儿。”

    “在这儿?可是这儿明明就是……”扶桑突然住了嘴。

    失踪的女孩,多年未归,似乎真的被送到这种地方的最多了呢。看着九娘那一脸伤心的模样,扶桑摇头:“你想怎么样?”

 084:重逢

    回到酒香,顾桦承已经在院子里等了许久,看到九娘跟着扶桑回来,才松了口气似的。

    九娘看着顾桦承,眼眶依旧红的厉害。

    顾桦承忍不住皱眉:“这是怎么了?”

    “师父……”九娘开口,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的模样。

    扶桑在一侧叹了口气,拍了拍九娘的肩膀,“去酒窖将姜女喊回来,咱们准备吃饭吧。”

    九娘有些疑惑地看了扶桑一眼,还是慢慢地点了点头,往酒窖去了。

    顾桦承皱眉:“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师父,你还记不记得胡蝶?”扶桑看着九娘的背影幽幽开口。

    顾桦承似乎十分努力的思考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

    胡蝶,他记得。

    当初在下河村第一次遇见九娘的似乎,九娘身边那个一脸护犊子模样的小姑娘似乎就是叫做胡蝶的。下河村胡寡妇的女儿,九娘从前最好的朋友。

    只是,顾桦承皱眉:“怎么和胡蝶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扶桑点了点头:“九娘去风花楼送酒,遇上胡蝶了。胡蝶被卖到风花楼,这些年逐渐成了风花楼的头牌了。而且,胡蝶对九娘似乎十分的怨愤。”

    “呵,如果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再次相见,彼此命途相悖,你会不会好言好语地对待对方?”顾桦承冷笑一声,挑了挑眉看向扶桑。

    扶桑微微发怔,难道只是因为从前差不多的彼此,走上了不一样的路途,所以胡蝶才会对九娘失了从前的友好吗?

    可是这些事儿由不得扶桑继续想下去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九娘和姜女就已经一前一后的过来了。

    看起来九娘似乎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姜女跟在九娘的伸手,似乎笑嘻嘻地同九娘说着什么。第一次,扶桑觉得姜女是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能够排解九娘的一些不愉快,想来也是好的吧。

    只是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姜女似乎就变了脸色。立在原地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九娘走了几步也停了下来,回头冲着姜女说了几句。

    扶桑他们离得有些远,其实并没有挺清楚她们说的什么,只是隐约听到几句什么“从来都是……你们……不喜欢……自找的……”

    而且,情绪激动的似乎还是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发过脾气的姜女,一直柔声劝慰着的反而是先前大受刺激的九娘。

    扶桑忍不住皱眉,快步赶了过去,看着两个人疑惑道:“你们吵什么呢?”

    “没什么。”九娘皱眉,冲着扶桑摇了摇头。

    姜女立时又怒了起来:“没什么?师姐。你是傻了吧?都这样了还没什么?那个什么胡蝶根本就是故意的嘛,简直就是花蝴蝶好吗?她都对你那个样子了你怎么还事事都向着她?我是你师妹,这么多年,我一直和你在一起,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胡蝶?那不过是个青楼女子!”

    “够了!”九娘一声厉喝。

    姜女皱眉,看着九娘十分的不能理解。她分明是在帮着九娘啊,为什么九娘对自己的态度会是这样的难以忍受似的。姜女十分委屈的看了扶桑一眼,却见扶桑也是一副责备自己的模样。当下一甩手转头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扶桑皱了皱眉:“师妹,你也是的好好的冲着姜女发什么火!”

    “我就是不能让人说胡蝶的半个不字。”九娘闭了闭眼,似乎十分疲惫的模样,“师兄,你不懂……”

    “师兄怎么会不懂呢?师兄记得当初咱们路过下河村的时候,你关心的除了你的阿婆便是胡蝶了。是师兄不好,没能及时发现胡蝶的不在家其实是已经失踪。若是那时候师兄能够多想想,或许……”

    听到扶桑这么说,九娘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尤其是在见到胡蝶之后。那种感觉便愈发强烈了起来。

    “师兄,你还记不记得,你们救了我。从芦花镇来邺城的时候,咱们旁边有个马车?”九娘死死地皱着眉头,盯着扶桑,心里头也不知道是希望听到扶桑肯定,还是听到扶桑否定。

    扶桑似乎想了很久的样子,才慢慢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儿,可是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哪里记得清楚。若说印象最深的,还是当年姜女被他爹娘追着打的时候。”

    “师兄,你这是又说到哪儿去了!”九娘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样子。

    扶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是哦,这么说姜女似乎也不大好。嗨,还不都是师妹你啊,好好的冲着姜女发了那么大的火,可吓死我了。你说你要是和姜女打起来了我帮谁啊?师妹你别皱眉啊,师兄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嘛……”

    谁知道姜女跑了一半,半路里又倒了回来,正巧听到了这么一句,当下冷笑:“呵,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们根本没有把我当成过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师父有亲自教过我什么吗?师姐有真的把我当做妹妹过吗?还有你,师兄,在你的眼里只有她是你的师妹,我就不是吗?”

    “姜女,你这是哪里话?你怎么会不是我师妹呢?你和九娘在我心里都是一样……”

    “呸!一样什么啊一样。”姜女忍不住瞪了扶桑一眼,“你一向喊着师姐师妹师妹的亲热,可是你对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好过。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当真把我和师姐看的一样重吗?”

    “姜女,你们吵什么?”顾桦承在不远处颦眉,忍不住训了姜女一声。

    “师父!”扶桑心惊,赶紧想要跑到顾桦承身边说两句什么,却已经来不及。

    姜女愣愣地看了顾桦承几眼,突然笑了笑,转身跑了出去。

    扶桑皱眉,一跺脚追了出去。

    院子里一时只剩下九娘和顾桦承,两个人都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半晌还是顾桦承率先打破了沉默:“九娘,莫要多想了,胡蝶的事儿……”

    “那是我和她的事儿,不该牵扯太多人的。”九娘自嘲地笑了笑,又看了顾桦承一眼,动了动嘴,也不过是说了一句“抱歉”,之后转身回了屋子。

    顾桦承会有什么反应已经不再九娘的考虑范围里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胡蝶,别人如何,已经和她没有多少关系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九娘也是一个心肠冷硬的人,当初自己活着,却只想着能够离开下河村离开孟大牛和曹氏,却没有顾忌过孟家阿婆的感受,还有胡蝶的感受。即便自己还活着,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换了名字,舍弃了过去,决绝地跟着顾桦承远走。

    若是没有那些人,其实九娘应当是算得上潇洒的姑娘,只是可惜……

    她的命,终究不只是她自己的,她还有亲人,还有朋友。纵然那些牵绊多半来自于真正的孟夏花,可是她在下河村生活的那几年,却不能够说忘记就忘记的。何况,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一直帮着她陪着她的,从来都是胡蝶。

    胡蝶,胡蝶,为什么曾经那样可以背脊相抵的朋友,会有那种与君相遇不如去死的神情?

    她们难道不该是最好最亲密的人吗?难道真的有些事情的发展到了最后,都回不到最初的美丽了吗?

    九娘叹了口气,将手搭在眼上,透过那些细细的缝隙看着自己的床幔。或许,真的会死自己不该活着吧……

    一闭眼,便是胡蝶的那种恨不得她死去的眼神,那样扎在心上,疼的让人难以忍受。不知道想到什么,九娘突然又翻身坐了起来,到衣箱里翻腾了一会儿,将阿婆留下来的那个瓶子揣在怀里。九娘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院子里,这才轻手轻脚地跑了出去。

    就在九娘轻轻地关上后门的时候,一直倚在暗影中的顾桦承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路,终归是要靠自己去走的,任凭他们怎么说都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姜女又会如何……

    想到姜女,顾桦承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这几年,似乎真的只是在想着一些自己的事情,却并没有好好的教导过他们。莫说是姜女,其实就连扶桑,在上了路之后,顾桦承也没有怎么再同扶桑探讨过酿酒上的一些问题。而九娘,似乎就是初来邺城的时候,给她讲解了一下酒器的事儿罢了,可是这些东西,其实看书也能够明白。而真正需要顾桦承授业解惑的,似乎顾桦承反而让她们气看书了。毕竟九娘和姜女并不是扶桑,或许自己的方式真的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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