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娘-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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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冷笑:“你没睡醒?”
“既然如此,小弟何必还要死皮赖脸呆着二姐眼前让二姐心烦呢?”孟有才拱了拱手,转身就要去柴房。
苏荷笑了笑,喊住孟有才:“你既然要走,却为何又往里面去了?”
孟有才看了孟春桃一眼,拽了拽孟春桃的袖子,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回去收拾一下衣物,好在东西不多,拿上便是。”
的确是拿上便是,他们不过才背着小包袱从外面回来,此时倒是没什么可收拾的。
可苏荷显然不想让他们在在这儿说什么,微微笑了一下,苏荷便问:“既然要走何必还收拾东西?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我们酒不醉人人自醉难道还给不起你们了?”
这话便有些示威的意思了,九娘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苏荷问道:“你和他们非亲非故,何必要收留他们?”
“你和他们乃是血亲,为何不肯收留他们?”一句话,倒是问的九娘哑口无言。
为何不能收留他们?
其实也没有什么说不得的理由,不过是看不上眼,不过是不愿意罢了。谁说的血亲就要好生相待了?当初他们不曾将自己当做血亲对待过,如今又有什么理由来逼着九娘好生待他们?
九娘冷笑,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甩开了顾桦承的手,跑到了柴房,将孟有才和孟春桃的两个包袱拎了出来。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孟有才孟春桃和苏荷的身影,九娘微微怔了一下,便走到门口猛地扔了出去。
刚走出去不远的孟有才转回身子,看着怒气冲冲的九娘十分愤怒的甩上门,有些发愣。
017:相对
孟有才和孟春桃的事儿,终究只能算上一个小插曲。
真正的重头戏,其实已经开始。一旦开始了,也就没有人再去思考那些小插曲的问题了。
一大早,姜女便挨着把每个人叫起来,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边已经摆好了案台,甚至连旗子都竖起来。
九娘揉着眼睛有些不解:“这么早?天都还是黑的好吗?”
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伸手将站在九娘面前的扶桑推到一旁,又将九娘拽到自己身边,揉了揉九娘的头发,笑道:“怎么?没睡够?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姜女抽了抽嘴角,十分不忍心地打断顾桦承献殷勤,“师父啊,人家那边都摆出摊子来开始了,您确定您要让师姐回去继续睡吗?”
“他们那边加上玉娇娘也不过三个人,就是你师姐去睡了又能怎么样?咱们这边不是还有三个人吗?”顾桦承倒是一副算计的清楚的模样,微微勾着唇角,笑的云淡风轻。
姜女十分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干笑:“可是如果那边再加上孟春桃和孟有才呢?”
九娘一下子就清醒了,放下了一直在揉着眼睛的手,微微冷笑了一声。
“师姐,其实我觉得也许孟春桃他们就是为了能够住的好一点吃的好一点而已,别的也许倒没什么……”
“呵,我还能不知道他们?”九娘冷笑,“不过是想看着我如何的难堪罢了。哼,我就偏不如他们的愿。”
说完,九娘便转身去了院子里,开始转悠起来。
顾桦承皱了皱眉。冲着九娘的背影喊:“我说九娘,你转悠什么?”
九娘回身看了顾桦承一眼,咬牙:“找棍子。”
“师妹,便是你心里再多的怨愤,你也不能去做傻事啊!”扶桑吓了一跳,紧赶着跑了上来拉住九娘的手。
“扶桑。”
身后,顾桦承冷飕飕地声音传了过来,扶桑低头看了一眼,默默地松开了抓着九娘的手。
姜女捂着嘴巴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扶桑和九娘瞪了一眼。接着。姜女便有些委屈:“师兄瞪我我倒是还能理解。可是师姐啊。好好地你瞪我做什么啊?”
九娘抽了抽嘴角,又瞪了姜女一眼,接着冲着扶桑翻了个白眼:“我不过是想找个棍子挑起咱们的旗子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师父咱们有旗子吗?”
这下子轮到顾桦承嘴角抽搐了,他十分不耐烦地揉了揉额角,走到九娘身边,一把拽住九娘的胳膊就往书房走。
扶桑和姜女愣了一会儿,赶紧跑了上去、
姜女嘴里还不知死活的喊着:“师父师父这还是大白天呢,你可别对师姐做什么啊,别忘了人家玉娇娘那边都摆出来了啊!”
“是啊,师父啊便是师妹有什么话惹师父不开心了,可是师……诶?”扶桑话说了一半。跟着顾桦承进了书房便愣了一下。
书房里,顾桦承甩开九娘的手,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指着书架后面的一面旗子。不过是酒香二字,不仔细看,还会以为只是放在墙上的书法。也难怪,九娘和姜女从来都不晓得酒香也是有旗子的。
如今旗子有了,那么便是案台的问题了。
对面的已经搭好了,那么他们这边也应当抓紧了。
柴房里原本是有几张矮桌的,只是自从孟有才他们住进去后,全部弄得乱七八糟了。弄成床的,当了饭桌的,还有弄得脏兮兮的不知道做了什么的。柴房里的东西不能考虑了,剩下的便是九娘扶桑和姜女房间里的矮桌了。
三人对看一眼,决定一人贡献一张,恰好高度长短都是差不多的,扶桑一个人将三张桌子摆到了门口,回来的时候便有些发虚。
姜女皱眉:“怎么?抬个桌子就累成这样?”
扶桑摆手:“当然不是,只是我跟你们说,诶?师父呢?”
顾桦承站在书房门口,拆下了酒香大旗,捧着走到院子里看着扶桑皱眉:“何事?”
“师父,玉娇娘他们开始招揽客人了。”扶桑抹了抹汗,说的有些着急。
顾桦承皱眉,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不是应该等我们出去后,一齐开始吗?”
“大约是心虚吧?”九娘冷笑,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腕。
姜女默默地低下头去,拉了拉九娘的衣袖:“师姐你是不是还觉得疼啊?”
“不啊。”九娘有些莫名。
姜女声音却更低了几分:“那你为什么活动手腕,不是因为之前受的伤……”
“哦,我只是担心过一会儿我忍不住想要揍人,提前活动一下而已。”九娘淡淡地接话,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姜女抽了抽嘴角,默默地跟在九娘身后,不说话了。
出的酒香正门,店中小厮早已摆好了杯盏,扶桑带着新酿的竹叶青,斟满十杯,来往路人络绎不绝。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在他们的案台前面停下来?为什么所有的路人都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对面的酒不醉人人自醉?难道他们那边的酒就那么好喝?
九娘皱眉,撸起袖子就想要冲过去。
姜女赶紧拦住九娘,有些紧张地问:“师姐你要做什么?”
“擦,老子还就不相信那边的酒比咱们的好了,老子非得过去尝尝长长见识不行!”九娘一激动,脏字脱口而出。
顾桦承皱了皱眉,一把拉过九娘,四目相对,顾桦承眼中酝酿了滔天怒火。
九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脏话……”
“老子?嗯?”顾桦承尾音上挑,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呵呵……”九娘尴尬地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碰上案台,只听到哗啦一声,桌子上的东西歪了一歪。九娘的身子便被顾桦承紧紧握住,锁在自己的怀里。九娘愣了一下,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声,“师父?”
“唰——”
原本聚在对面的人群瞬间全部聚集到九娘和顾桦承身边,对着两个人指指点点。
扶桑皱眉,刚要喝几句,突然之间瞄到了对面的场景。孟有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被玉娇娘苏荷和结绿围在中间,脸上有些异样的红晕。端着盘子的孟春桃眼中含着几丝恨意,死死地盯着顾桦承这边。
扶桑到嘴边的那句呵斥,硬生生地变成了:“各位既然过来了,不如饮杯酒再走啊?”
姜女一愣,看了扶桑一眼,旋即也反应了过来,端着杯盏送到了人们的手里。
这个时候,大多没有几个人会拒绝送到手上的酒。那些人喝完之后,便会将手里的一枚竹子制成的印有辰王府印记的记牍扔到一旁的盘子里。这个活,在顾桦承这边就比较简单了,不像是玉娇娘那边正巧在顾桦承和九娘的身边,那些人便直接扔到了两人面前。
噼里啪啦一阵响,终于唤回了九娘的思绪。
九娘看着面前离自己很近的那张脸,微微愣了一会儿,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猛地低下头去。这一头不要紧,却正好碰到了顾桦承的下巴。顾桦承吃痛,忍不住送了环着九娘的手。九娘也有些慌张地又抬起头来,顾桦承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你不要紧吧?”九娘讪讪地笑着,抬手帮着顾桦承揉了揉下巴。
顾桦承笑眯眯地看着九娘,握住九娘的手就往自己嘴边送。轻轻地吻了一下九娘的手,顾桦承笑道:“你若是能每天早上醒来都碰疼我,我倒是也很享受呢。”
这一句话不要紧,引得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顾桦承这句话里的意思实在是暧昧了一些,很多人都在探讨着顾桦承的这句话是不是说的九娘和他已经跨越了那一条线。要知道,女子不贞,可是重罪。
扶桑皱眉,看着吵吵嚷嚷地人群,戏谑了一句:“师父想着师妹早早起来去念书打瞌睡的时候撞到师父,可是师父也不想想,像师妹这么懒得,只怕起来只能上晚课了。”
顾桦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说的话着实有一些混账。登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黑着一张脸,无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对面。
对面,结绿一身黑衣冷冷地和顾桦承对视。
顾桦承皱了皱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回头来低头给九娘整了整被自己揉坏了的发型,却猛然发现自家摊位面前的这些人突然都疯了似的往对面赶。
再抬头看一眼,顾桦承冷冷地勾起唇角,这种事,她们倒是真的敢做。
吸引男人最直接的办法不过就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酒客中自然是男人最多,而玉娇娘手里有的便是女徒弟。长得国色天姿的女徒弟,结绿。
为了将这些被顾桦承和九娘的八卦吸引过来的男人,结绿竟然不惜做出勾栏之态。一身黑色外袍,被结绿亲手拉住腰带解开,黑色外袍应声落地,露出的是她洁白的中衣。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结绿会做出来的事情,顾桦承皱了皱眉头,伸手握住九娘的手。
九娘不解,看了顾桦承一眼,又看了对面的结绿一眼,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难不成结绿是为了气师父?”
一句话,令顾桦承心中猛然一动。
018:水火
九娘低头,看着突然之间被顾桦承松开的那只手,微微愣了一会儿才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将手拢进了袖中。
再抬头时,眼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难过和疑惑。
一直留意着两个人的姜女皱了皱眉,靠近九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到九娘脸上一变,旋即绽出一个璀璨的笑来。姜女有些疑惑,顺着九娘的目光看去,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又默默地往一边退了几步,回到了自己原本站着的位置。
九娘并没有留意到姜女的动作,只是冲着来人笑着打招呼:“胡蝶,你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热闹,我怎么能不来?”胡蝶甩了甩手里的帕子,浑身上下掩不住的风情。
看到胡蝶的到来,扶桑忍不住一乐,只是看着九娘在一旁,那一乐也乐的比较婉约,没敢表现的太明显。扶桑和结绿的关系并不好,或者也根本说不上什么关系。比较年龄差距在哪里摆着,再加上当初扶桑只顾着和玉娇娘斗智斗勇了,对于结绿喜欢自家师父的那件事儿都有些莫名其妙。那些事儿,大多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听来的罢了。只是不说从前,只说如今的话……
呵,那边的结绿不过是想依靠自己的那张脸来吸引人,哪里能够比得上胡蝶的风情呢?
只是不知道胡蝶……
九娘瞪了扶桑一眼,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可是眼中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浓了。
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胡蝶终于忍不住轻声咳了一声:“花儿,你们这边怎么了?”
扶桑看了九娘一眼,咬了咬牙:“胡蝶姑娘,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那边啊哪是跟我们抢生意啊。那分明是在和你们抢生意啊!”
胡蝶愣了一下,旋即扯起了那一副似真似假的笑容,半嗔半怒地看着扶桑:“你说,你要是现在站在大街中央喊一声风花楼的胡蝶姑娘在这儿,会怎么样?”
扶桑一喜,问道:“果真能让我这么喊?”脚上蓦地一痛,扶桑不可置信地看着九娘,跳脚问道,“师妹你这是作什么啊?”
“如果是你从小到大的朋友,你也能这么利用人家吗?”九娘冷了脸。看着扶桑一字一句问的严肃。
扶桑一愣。旋即对着胡蝶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亦收起了脸上的玩笑意思:“胡蝶姑娘,也许我说话说的有些不好听了。不过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我并不是想要利用姑娘。只是觉得姑娘往这儿一站。那边就没有什么优势了而已。”
胡蝶笑了笑:“我明白,你不是那种随意轻薄我的人,只是,若是我真的有这么大的面子,为什么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了,那边还是很火热呢?”
扶桑一愣。
胡蝶继续说道:“其实,我们风花楼在邺城虽然说是数一数二的楼子,可是终究,还是不敢称作独占鳌头。我胡蝶在风花楼中是头牌,可是我毕竟不像别的楼里的头牌姑娘时常喜欢趴在楼栏上。认得我这张脸的。除了时常去风花楼的恩客,其实并没有多少。”
似乎没有想过这种情况,扶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倒是十分好看。
一阵静默中,姜女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把捂住了嘴。
九娘皱了皱眉,以为姜女也要说些什么,转身看着姜女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发觉姜女的目光落在了对面。难不成,结绿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总不能是学着跳起了脱衣舞吧。
九娘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脑子里嗡的一声,周围乱糟糟的,没由来的一阵心烦。
身后,胡蝶叹了口气:“你家顾先生一向是个好人,此番大约也只是看不下去了罢了。”
“是啊,人家还没有脱光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呢。”九娘点头,说出来的话也隐约带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怒气。
胡蝶掩住唇角,轻笑一声,攀在九娘耳边轻笑:“这么大的醋意?”
“你说谁啊?”九娘倒是比胡蝶想象中来的平静,即便是反驳,都反驳的十分淡定,只是那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情形。
顾桦承走过去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拾起了地上的衣衫给结绿披到了身上。莫说九娘心里不舒服,就连玉娇娘脸色都是一变,看着结绿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结绿看了九娘一眼,施施然推开顾桦承的手,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顾桦承,你何必如此待我?”
玉娇娘皱眉,瞪了结绿一眼:“那是你师伯。”
“师伯?”结绿歪了歪头,看着顾桦承又笑了笑,“当初师父逼我离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师父那时候说的什么还记得吗?若是不记得了,结绿不介意帮着师父回忆回忆。”
玉娇娘脸上有些挂不住,拽了结绿一下。谁知道结绿原本站的就有些不稳,被玉娇娘这么一拽,身子一晃就要倒下去。
顾桦承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怎么,眉头一皱,便伸手接住了结绿。
那双方才抱过九娘的双臂,此时圈在了结绿腰间。
结绿那个温柔缱绻的笑容落在九娘眼里,就显得无比的刺眼。
皱了皱眉,九娘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到了顾桦承的身后。
孟有才脸色一白,张了张嘴,想要喊一声二姐,被孟春桃掐了一把,硬生生的闭上了嘴。而苏荷看到九娘过来,不过是弯了弯唇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唯独顾桦承,丝毫没有察觉。他看着怀里的结绿,微微皱眉:“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结绿歪了歪头,顺势搂住了顾桦承的脖子。结绿看着九娘,示威似的笑了笑,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是想要说给谁听,“顾桦承,我十三岁那年便开始喜欢你,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候师父同我说,我不许对你存着那样的心思,因为终有一日,你是要做我师爹的男人。师父的夫婿,我怎么能觊觎呢?我应了,可是师父还是不放心,千方百计将我放逐,除了每年师父生辰之时允许我回来,便就是得了师父传信的时候我能回京。我想,若是顾桦承真的和师父在一起了,那我也能让自己死心。可是这么多年,我从来未曾听说过邺城酒香顾先生娶妻,也不曾听过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玉娇娘嫁人。我原本以为,这是你们的情趣,今年回来才晓得,原来是因为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水灵灵的妹妹。”
“谁是你妹妹?”九娘冷着脸,看了结绿一眼,目光便飘忽起来。
结绿冷笑:“哟,火气倒还挺大。”
顾桦承有些缓慢地回头,看到一身水色长裙九娘,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着一个髻,原本由他亲手披到九娘身上的披风早已不知道被九娘落在了哪里,那副模样在顾桦承眼里,莫名的就多了几分纤弱。
可是纤弱,分明是最不符合九娘的一个形容。
酒香那边反应过来之后跟过来的人,只有一个胡蝶,等着这几个人都说完了话之后,才似笑非笑地扶了扶头上的一株红梅,对着结绿暗暗地瞥了一眼:“我倒不知道咱们邺城还有如此妙人,敢当着这么多男子的面脱自己的衣裳,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告诉一下我,你这一招是哪里学来的?”
“好好人家的女儿,学这些做什么?”结绿被顾桦承推开,有些愤恨地瞪着胡蝶。
胡蝶便像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吃吃地笑了一会儿,才点头:“对,好人家的姑娘自然是不会学这个的。我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