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日常-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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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看向韩旷,“老爷,这事你可不能不管,龙龙怎么说都是也是你的孙子。”
“我怎么了,不是跟你们学的吗?”韩守珍却一反以往,翻旧账道:“是谁说我们许继活该短命鬼,早晚要下去和他老爹合聚,留下我老了后没人送终的?”
“又是谁说我命硬,克夫克子早晚会被老天收了的?”
“还有很多话,你们要是忘了我就帮你们回忆回忆。”
韩守信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妹妹,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糟糕,守珍这次情绪虽然有些失控,理智却还在,不像以前一样一发病只会蛮干,往往被那对婆媳噎住话,只会出手伤人,连老头子也不好多帮。
韩旷这时候脸色就难看了,他死死盯着刘玉芝和董菲,咬着牙根道:“这些话你们真的说了?”
他那些年忙着联络旧部,为韩家周旋,避免被拖入文革的泥潭,对家里的事情都不太清楚。就连先头女婿意外死亡,他除了开始抽出空安慰一下女儿,后来也根本分不出心力,很多事情都是刘玉芝告诉他的。女儿性子倔强,又因为发妻和小儿子的事一直有些恨他,从来不会告状,刘玉芝说什么他也只当是那么回事。
当初女儿的病情加重,出现自残行为,刘玉芝怎么说的?
什么守珍看他们娘俩不顺眼,她和董菲做什么都能挑出毛病,吃穿上就没有顺心的……不是他偏听偏信,只是女儿确实对刘玉芝和守义一家看不顺眼,他也没有多想。
若非如此,生怕女儿真的把自己给逼疯了,他又怎么会愿意逼女儿嫁一个小小的警卫员?万全虽然对女儿死心塌地,但在他看来,身份到底低了些。
董菲的脸煞白煞白的,她不明白一向不会解释只会死倔的大姑姐怎么突然开窍了。
刘玉芝嗫嚅道:“老爷,你别听那孩子瞎编排,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韩守珍嗤笑一声,每次听到刘玉芝喊老头子老爷她就觉得起鸡皮疙瘩,又不是下人奴才,摆出这个腔调算怎么回事?到底是小门小户的,一点台面也上不了。
“我也想弄清楚,翠翠的安胎药被换是什么意思?楼梯上抹油又是怎么回事?”韩守信神色淡淡,只是看向董菲的目光却格外嗜人。
他了解刘玉芝,这个女人顶顶自私,却不是多心狠的人,对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还有几分善心。当初对年幼的守律,她也只敢把守律丢到溪水里,只想着让他自生自灭冻死也不敢亲自动手。
而且刘玉芝很蠢,她会为了韩家的财产针对他和妹妹,却想不到那么远,把手伸到下一代子嗣上。
能做下这件事的,唯有董菲!
他原以为这女人高嫁进韩家,不敢太嚣张,哪想到她那么大胆,居然刚嫁进来那年就把手伸到了翠翠身上,害死了他们第一个孩子。
董菲被韩守信看得心惊肉跳,只面上力持镇定。可惜,刘玉芳却是个猪队友,听到韩守信的话,她自以为隐秘地打量董菲,显然也在怀疑她。
别说韩守信,连韩旷都看出几分不对劲了,一瞬间,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别看他对着大儿子一直很严厉,不及二儿子的宽容,也不及女儿的宠爱,但在他心里份量最重的却也是大儿子。
作为第一个长成的孩子,又从小就表现得聪明伶俐,由他和发妻一起教养长大的大儿子一向是被他视作继承人看待的。若非怕宠坏他,他也不会一直在他面前扮演一个严父的角色。
要说大儿子只生了一个孙女他不失望是骗人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守义家的龙龙有那么两分偏爱了。
但他想着儿媳妇身体不好,能有个孙女已经不错了,才能够释然。当然,这也是因为这儿媳妇是发妻给定下的,要是董菲这样,他心里肯定要有意见。
如今知道大儿子本来是会有儿子的,只是被人为算计掉的,他心里的痛就别说了。
不由的,当初小儿子走失,女儿因着女婿的死亡几近疯癫,外孙又得了那么一个破败的身体……一桩桩一件件在他脑中浮现,他蓦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韩旷捂住胸口,连退了两步,神色都灰败了下来。
☆、第14章 韩旷的回忆
韩守珍没有注意到老父反应,她目光冷冷地看着刘玉芝,“还有一件事,我这些年一直都没能想明白,希望你能够回答我。”
她抿唇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当初我妈妈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存在?”
刚缓下一口气的韩旷蓦地抬头,这是什么意思?
就听韩守珍继续道:“妈妈从来都是个坦荡大方的人,若不是知道了你的存在心生防备,她是如何也不会将韩家的财产藏起来的。你的存在,不用说老头子是不会和妈妈说的。我原以为是妈妈的那些旧部告诉了她,毕竟搞情报的人耳目都要灵通了一些,但后来一想不对,妈妈那时候身体状况那么差,那些旧部即便知道你的存在,也肯定不会告诉她,加重她的病情。”
“那么,是谁将你的存在告诉妈妈的?”韩守珍目光森冷道:“若非如此,妈妈后来又怎么会因为心神不定忘了吃药,到后来也不会意外怀孕,以至于生下守律后身体大损,最终没几年就过世。”
并不是对守律有什么不满,但只要想到当初妈妈的死亡是人为所致,她心里就有火不断翻腾。
眼看刘玉芝要张嘴,韩守珍截断她的话头道:“你别说那些漂亮话,我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就站到这里的,妈妈的旧部,还有当初她的几位主治医生,我都一一询问过。因为妈妈已经有了我和哥哥,当初中医开药也没了顾忌,在调理身体的同时,有好几种药都会导致不孕。只要在吃药,妈妈就不会怀孕。那时候她明显是因为得知你的存在心神大受打击,才会无心吃药,以至于发生了后来的那些事。”
“我,我没有。”刘玉芝已经慌了。下意识去看董菲,却没能得到半句提点。
看到她这个反应,韩旷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闭上眼睛,只觉得心神俱裂,自己这一生,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当初。又何尝不是因为觉得小儿子导致了发妻的死亡,自己才会在小儿子走失的时候没有尽心用全力去找?
后来只是两个月没有消息,就放弃了。甚至会那样做,也是因为妻子死前心心念念地要他照顾好小儿子。
他那时还想着那样也好,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害死妻子的小儿子。索性眼不见为净。
却原来,自己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胸口一阵气血上涌,韩旷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屋里的人一怔,韩守信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将人扶住,“爸!”
“爸!”
“老爷子!”
林小乖正倒了水给小年糕和糯糯喝,就听到窗外一阵喧哗声。
“怎么了?”郑翠翠原就觉得心神不宁,闻声问道。
“我去看看。”林小乖站到窗前。就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从医院里涌出,迎向停在医院门口的一辆军用吉普。
“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生病住院了。”林小乖回身道。
郑翠翠却越来越心慌,只是也说不出个缘由。
两人坐了一会。小年糕正闹着要出去,就听到外面护士的议论声传了进来。
“听说了吗?韩旷将军刚刚被送进急救室了。”
“我说呢,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
病房中的四人,除了小年糕仍旧无知无觉,剩下三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妈妈!”韩馨予有些慌乱地看向郑翠翠。
她一直不太喜欢去爷爷家,因为那里有讨厌人。但对于那个很疼爱自己的爷爷却是非常喜欢的。
“你们待在这,我去看看。”
林小乖对这个医院不熟。就先去了护士台询问。
“请问韩旷将军现在在哪个急救室?”
护士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那些看热闹的病人家属。好在这年代医院的规章制度还没那么严,只是口气不太好道:“四楼走廊尽头的第六急救室。”
林小乖也顾不上理会这些,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到了四楼,林小乖很快就看到了待在急救室外的韩守珍和韩守信。
余光瞥了严一旁不认识的一年老一年轻两个女人,她动了个心眼,没有叫人,直接跑过去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明明情况不对劲的是韩守珍,怎么变成了韩旷将军被送进医院?
韩守珍此时正心焦,也没注意到她有没有叫人,拉着她道:“老头子被那两个贱人气昏过去了。”
闻言,刘玉芝竖着眉毛就要反驳,却被董菲打了个眼色拉住了。
林小乖有些莫名,韩守珍见这一时半会人也不会出来就拉着她和韩守信到一边,悄声道:“那两个人做的坏事败露了。”
林小乖不知道情况,也没办法表达意见,倒是韩守信对着她问了句:“你嫂子没事吧?”
林小乖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担心这边。”
韩守信沉吟了下道:“我去看看她,你们在这聊。”
“韩旷将军以往身体有什么不好吗?”他离开后,林小乖压低声音问道。
韩守珍摇了摇头,“没有,老头子的身体一向硬朗,平时连个感冒都没有,这次大概也是气狠了。”
林小乖却没有这么乐观,要知道,高血压高血脂这些毛病的症状并不是非常明显的。
其他还好,若是来个中风偏瘫什么的……
一直等到傍晚,韩旷还没有被从手术室推出来,林小乖不能再等了,对着其他几人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私心上,沈迟不在家,她并不想和韩家那两个女人沾上。
看出她的心思,韩守信道:“不用了,有消息我会让守珍通知你的,你就别过来了,在家照顾好小年糕。”
林小乖点了点头,“若是有什么难事也可以找我。”
回到家,林小乖做了晚饭和小年糕一起吃,小年糕有些闷闷道:“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了?”林小乖动作一顿。
“我想爸爸了。”
林小乖有些纳闷,在魔都的时候沈迟不是没有几天不回家过,儿子照理早习惯了,怎么这时候突然黏糊起来了?
小年糕却是不肯说话了。
林小乖一向尊重孩子,也没有逼问,只琢磨着想办法旁敲侧击一下。
“姐姐,韩旷将军的情况怎么样?”隔了两天,韩守珍再次上门,林小乖问道。
“不太好。”韩守珍苦笑着道:“人是醒过来了,但血压总也降不下来,也不愿意说话。”
林小乖暗自松了口气,听韩守珍这意思,应该没有中风或偏瘫。
韩守珍也没有多待,把消息说了就回医院了,据她说韩旷不愿意见刘玉芝和董菲,只有她和韩守信在照顾。
韩守珍刚走到病房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哗啦声,她推门进去,就见韩旷赤红着眼指着刘玉芝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一大碗鸡汤摔碎在地上,是谁带来的不言而喻。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韩守珍皱着眉头将人往外拉,刘玉芝张嘴要说话,也被她捂住了嘴。
平时闹就算了,她就当看个热闹,但老头子这会可受不得气。
费了些力气把刘玉芝赶出来,韩守珍回了病房,就开始收拾地上的乱摊子。
好不容易完事了,韩守珍就坐到了病床边。
原以为老头子会和之前一样一声不响,却听他突然开口道:“你妈一直以为我们我们的婚姻是因为长辈的期待。”
韩守珍不开口,韩旷声音低低道:“其实,那都是我算计的。”
“我一直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那时我跟着长辈去顾家拜访。顾家只有她一个姑娘,那时她才十四岁,下面有一个七岁的弟弟,上面的哥哥则都在战场上。”
“那会,城里太乱,韩家和顾家的老弱妇孺都躲到了下乡老家。那一天,鬼子突然进了村,你外祖父担心你妈妈的容貌招祸,把她藏在了地窖里。结果你小舅舅贪玩差点惹怒日本人,若非你妈妈换了男装把脸弄花,装成家里的长工上前一番周旋,你小舅舅可能也活不到后来牺牲在战场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明明容貌被尘土掩盖,眼睛里的光芒却慑人得紧。”
“那时候我想,这丫头太野了,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
“但后来出了点意外,我不得不在顾家住了两天,也看到了你妈妈换上女装的样子。”
“她出乎我意外的漂亮,我当时都移不开眼睛,只觉得眼睛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后来,我也上了战场,第一场战役就出师不利,几乎全军覆没。战败后,我们被日军抓住,行刑后眼看着要被枪毙了,却是她作为联络员潜入了进来,制造混乱让我逃了出去。”
“到了后来,我们有过很多次合作,我救过她,她也救过我。直到一个留洋回来的小白脸对她献殷勤,我才明悟自己的心意。只是我也看出,芳薇她一直只将我当做普通同志,我若是表白,也只会将她推远。”
“后来,我们在几次任务中扮演夫妻,芳薇却一点也没有对我动心思,我心里不是滋味,也下定了决心,经过谋算让两家的长辈提出了让我和她联姻。”
☆、第15章 悔恨
“不出所料,当时一心装着家国,对情爱看得非常淡的芳薇几乎没有考虑就同意了。”
说到这里,韩旷的表情虽然没有变,目光却透出了淡淡的笑意。
韩守珍面无表情,内心却并不平静,老头子并不是喜欢回忆的人,也从不和儿女说自己的经历。
这是第一次,他一反以往的讳莫如深,在她面前提起她的母亲,却一下子掀翻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老头子对妈妈有情?
或者是有过情?
明明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不要气到老头子,韩守珍却还是忍不住讽刺道:“你现在说这些,我听了只会想笑。”
“说得那么好听,结果还不是背叛了妈妈。”
“我没有。”韩旷的声音很平静,语气却带上了隐忍的痛苦,“刘玉芝是意外,我从来没想过和芳薇之外的女人成为夫妻。”
韩守珍挑了挑眉,显然并不相信。
“那时出了点事。”韩旷非常犹豫,但还是决定说出当初发生的事。
“守义的出生,是因为一场意外。”韩旷神色微冷,缓缓叙述道:“你应该听说过魔都的方家。”
“你是说那个全族都是军火疯子的方家?”
韩旷点了点头,“如今的方家虽然已经没落,但在当初,可是风光无两。”
之所以称方家是军火疯子,并不是讽刺,而是一种赞誉。说起来当时负责供应共军大半军火的方家也不容易,国内的军火生产能力极其落后。军火往往是供不应求。
好在方家的人有一股狠劲,为了得到军火,不惜出动全族的女儿或是混到日军军官的身边,或是混进租界作为间谍为方家传递消息。
那时候,共军的很多军火都是从敌军处收缴来的。而敌军也不是笨蛋,运输军火这样重要的事自然不会透露风声。共军的军队不管是正规性还是武器都不如日军,想要打劫敌军自是不容易。如此,情报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
而方家的女儿做的就是这种工作,但在那个时代,女性间谍意味着什么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
方家是大族。即便是在那个世道也不是活不下去,他们并不是走投无路下参军的,促使他们这样做的是一颗爱国心。
方家的男人也不差,他们大半从事军火钻研,靠着方家女儿窃取到的资料。孜孜不倦地为国家钻研出新的武器,间接拯救了无数战场上的士兵。
便是韩旷,多年作战,他也不敢说没有受过方家的恩惠。
方家不管男女对国家的奉献都是巨大的,方家女人的遭遇更是让人对她们致敬。
建国后,上面原本要将方家女儿的事迹记录下来,却被方家不多的几位活到最后的女性拒绝了。按她们的说法,作为一个中国人。为了国家,她们愿意做出这种牺牲,但作为一个女人。还请给她们最后的尊严。
对方家的女人,韩旷不是不敬佩,但……
“方家当时有个小女儿,胎里就带了毛病,好不容易才活到十五岁。因为上面有太多姐妹惨死,方家一致决定不让这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去做间谍。”
“但人算不如天算。方家那些小姐却是倔强的,背着家人就以落魄小姐的身份搭上了当时日军的一位大佐。被对方娶做了在中国这边的太太。”
“那位方小姐身体不好,脑子却是一等一的好。也恰恰因为她那随时随地都可能断气的身体。日军很难怀疑到她,方便了她很多的行动,为我军提供了很多珍贵的情报。”
“方家很多女儿是因为间谍身份被识破而死的,而这位方小姐却不同,她的死缘于我军的错误判断。”
韩旷顿了顿道:“当时,我军派入敌军的间谍出现反水,那位方小姐首当其冲成为了怀疑对象,因为她不仅嫁给了那位日军大佐,还为那位大佐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也十分得那大佐的宠爱,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
“原本还要进一步调查,但当时情况危急,继续拖下去我军就有可能承受莫大损失,短时间内也无法对方小姐进行试探。无奈之下,我军实行了‘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政策,那位方小姐也在那次行动中被乱枪射杀。”
“战事平息后,真正反水的间谍被证实,枉死的方小姐洗清嫌疑。方家的人自然不肯罢休,要求上面交出当时做出那个决策的军官。方家一向护短,上面这次理亏,便是看在方家一直以来的功劳,也不能一点交代都不给。最后,名叫刘兴的军官被交了出来任方家处置,下场不用说你也知道。”
“刘兴?”韩守珍眯起了眼睛,和刘玉芝相同的姓氏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想到了吧。”韩旷淡声道:“那是刘玉芝的父亲。”
韩守珍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真正做下那次决策的人是芳薇,只是上面自然不可能把顾家的大小姐交出去,刘兴就成了替死鬼。”韩旷叹了口气。
韩守珍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但她还是有些不解,“即便如此,你怎么会和刘玉芝搞到一起。”
她这般不客气的指责让韩旷有些不高兴,却还是回答道:“我也是一时不慎。”
“我和芳薇其实都认识刘兴,刘兴原本只是个贫农,被战乱逼得没办法才抛下妻儿去参军。他那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偏偏从来只会种地,第一次上战场自然有些晕头转向,我和芳薇都救过他。要不然,他后来也不会自愿做芳薇的替死鬼。那时他的妻子和儿子都被日军杀光了,只剩下刘玉芝这个女儿,走之前唯一的请求就是让我们关照一下刘玉芝。”
“刘玉芝比我小近二十岁,我没想到她对我居然会有那种心思,因此才会一时不慎被下药,和她滚到一张床上。”
“事后,我又气又恨,偏偏不能拿她怎样,索性把她丢到了刘兴的老家,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