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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重生之幸福日常-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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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芝比我小近二十岁,我没想到她对我居然会有那种心思,因此才会一时不慎被下药,和她滚到一张床上。”
“事后,我又气又恨,偏偏不能拿她怎样,索性把她丢到了刘兴的老家,让她自生自灭。却没想到隔了一年,她抱着守义找上了门。”
这些事情,韩旷原本是羞于和儿女说的,他一向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只是眼看着儿女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冷淡,又因为自己的不察造成了那样多的过错。
说出这些事情,也是不想儿女恨他。
说到这里,韩旷的眼眶已经红了,他闭上眼睛,“我原本想把刘玉芝送回乡下,但刘玉芝却死活不肯。有着刘兴的情分在,我也实在不好下狠手。”
“硬的不行我只能来软的。那时首都出现我有私生子的流言,其实是我让人放出的风声。刘玉芝的胆子并不大,她并没有胆子面对世人的鄙夷和轻视。后来也确实成功了,她躲到了乡下。”
“只是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韩旷一脸自嘲,“她那时候怕是去找了芳薇,芳薇……”
说到最后,韩旷的声音已经哽咽,“芳薇死的时候,该有多难过……”
想到妻子死前的几年都以为自己背弃了她和儿女,韩旷只觉得胸口都没有知觉了。
韩守珍这时候已经呆住了,她傻傻道:“你没有喜欢上刘玉芝?”
“没有。”韩旷摇头道:“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芳薇,除了那次意外,即便结婚,我和刘玉芝也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韩守珍蓦地有些懂了,为什么老头子从来不会怀疑刘玉芝,不是因为多爱她,也不是多信任她,甚至也不是认为她有多善良。
而是在他眼中,刘玉芝一直都是个晚辈,长辈对待晚辈从来都要宽容几分。
是了,她突然想到,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老头子只要一有空就会过来看妈妈,有时候甚至都待不了两个小时,只为了和妈妈说两句话,看看妈妈的气色,他就赶过来了。
但韩守珍却仍旧没法释怀。
“这些话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妈妈要是知道这些,会那么早就过世吗?”
韩旷一脸苦涩,“是我错了,不该为了那点自尊心非要端着不肯先说爱。我总觉着自己先爱上她像是输了一筹,平日里也总不想被她看出来自己的心意,到后来还想着让她先说出心意,毕竟芳薇一向是个磊落大方的姑娘。那样的话,我也算扳回一城了。”
韩守珍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韩旷,“老头子你居然会这么幼稚!”
可是她却笑不出来,就因为这点小情绪小别扭,妈妈的心滴了多少血?
韩旷有些抹不开脸,支支吾吾道:“男人不都这样吗……”
韩守珍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正好到了饭点,她开口道:“你好好待着,我去给你打饭。”
等她走出病房,韩旷的神色却一下子暗了下去,他伸手艰难地拿过柜子上换下的衣服,从口袋中取出一张老旧的黑白相片。
相片上,一身利落军装的美丽姑娘笑得灿烂,韩旷的手有些颤抖地触摸着相片上的人,眼泪倏地流了下来。
“芳薇,我不是故意不管守律的,你别不高兴,这次我一定会找回守律的,你到时候别不理我。”
这样说着,他的表情满是悔恨。

☆、第16章 虐渣爹

沈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后了,距离首都大学开学已经没剩几天了。
“你怎么黑了这么多?”猛不丁看到他,林小乖还吓了一跳。
“没事。”沈迟放下手上的大包,抱起扑过来的小年糕掂了掂他道:“风水不同,用不了几天就会白回来。”对于这点,他非常有经验。
林小乖也明白过来了,很多时候人变黑并不是太阳晒多了,记得上辈子她去h省旅游,也黑了很多。那时她还纳闷自己明明是晒不黑的肤质,怎么突然黑了这么多,后来回来没几天就白回来了,听朋友说起才知道。
“有吃的吗?给弄点吃的来,我都饿了一路。”沈迟揉着肚子可怜兮兮道。
“在车上怎么不买点吃的?”因为不是饭点,林小乖只能下了点面条,好在冰箱里还有些牛肉汤,用来下面条再鲜美不过了。
“别提了。”沈迟颇有些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块放在桌上的一口酥,诉苦道:“火车上尽是方便面、快餐,贵不说,味道还不咋的,还不如啃馒头,我吃了两天实在吃不下了。”
沈迟这人比较传统,就爱吃大米饭和肉,其他方便面、八宝粥、罐头这类在现今人们眼里的好东西他根本看不上。
林小乖的动作很快,一大碗牛肉面上桌,沈迟也顾不上说话,埋头苦吃起来。
“你不在家的时候,出了点事。”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林小乖才开口道。
“什么事?”沈迟的目光扫过媳妇和儿子,确定两人都全须全尾的才问道。
林小乖将韩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下。末了道:“韩旷将军昨天刚刚出院,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人都从医院出来了。”沈迟淡淡道。
韩家
“守信,有你弟弟的消息了没?”
听到韩旷再一次问起寻找小儿子的进展,韩守信和韩守珍对视一眼,一时间有些犹豫该不该把沈迟的消息告诉他。
还是郑翠翠看不过去。开口轻声道:“爸,其实守律早就找到了。”
她不知道韩守珍和韩守信之所以犹豫是担心沈迟不高兴,还以为他们兄妹对韩旷还有怨气,才会开口。
“你说什么?”韩旷闻言一惊,转头看向儿子和女人,见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别给我打马虎眼,都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看这段时间他似乎很好说话,真一上脸,气势还是很压人的。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韩守信叹了口气,点头道:“守律的确找到了,但他愿不愿意认你还是两回事。”
韩旷一向是说一不二的,闻言习惯性地要板起脸,好在及时想到自己如今是戴罪之身,有些生硬地问道:“什么意思?”这世上就没听过儿子不认老子的。
“我忘了告诉你了,当初守律是被刘玉芝丢进溪水里的,若是没有他的养父母。他根本活不到现在。”韩守信面无表情道。
老头子那个表情,虽然嘴上没说,但他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丢进溪水里怎么就活不成了?
韩旷开始没反应过来。突然想到小儿子走失那会可是过年的时候,那天气……
冷汗刷刷地从身上冒了出来,韩旷有些焦急道:“那守律如今怎么样了?没给冻出个好歹吧?”当年打仗那会,多少硬汉被冻得手脚都废了?就是他,如今腿脚也有些小毛病,一下雨就磨人得疼。
小儿子当初可是才三岁。即便命保住了,若是残了废了……
韩旷以为他对刘玉芝的恨经过之前已经到达顶点了。却不想是他低估了。
“那个毒妇!”韩旷这人一向有涵养,怒急了也不喜欢浪费口舌。顶多眼刀子伺候,秋后算账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会却是破天荒。
“不止这样,当初她也不知怎的知道了守律还活着,跑到他面前说他是私生子,说他的生母怎么不要脸的勾引你,然后才生下他,自己难产而亡。你又是怎样厌弃他,不愿意把他带回家,最后他又是怎么在外公外婆逝世后被早就不满的舅舅舅母丢到了溪水里。”痛打落水狗这种事,韩守信不是不会,只看是否需要。
“胡言乱语!”明知道刘玉芝是瞎编,可能并不是要中伤亡妻,但韩守信的话还是让韩旷气得心肺都生疼,毕竟守律的生母除了顾芳薇还有谁?他忍不住怒道:“守律就一点脑子都没有,就这么信了?”
“信啊,为什么不信?”韩守珍一脸嘲讽道:“他一个乡下出身的小子,没有背景也没有靠山,查到的那点表面信息可不就证实刘玉芝说的是真的?毕竟,韩守律可是比韩守义还要大?五?岁啊。”
说到最后一句,韩守珍已经咬牙切齿了。当初刘玉芝为了让韩守义名正言顺,出了那么一个糟心主意,她和大哥便是再年幼也知道要反对,哪知道韩旷居然同意了!
韩旷老脸一红,“那不是,那不是……”当初他一心以为妻子是小儿子害死的,对他的走失也不在意。至于会同意刘玉芝的主意,也是看在守义是自己血脉的份上。
当初自己虽然痛恨刘玉芝做的那些事,但到底看在她父亲的面上不能对她如何,对守义也不如守信他们,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也要为他考虑一番。何况他所处的地位,闹出私生子的事干系也不小。
但归根结底,对小儿子他都有亏欠。
“刘玉芝做的可不止这些。”有些事韩守信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尤其是在妹妹面前,但发觉了父亲对守律的心态,他说什么也得敲打一翻。“你知道我和守律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在金三角,他因为劫了一个黑帮的高端军火遭到对方报复,若非我刚好碰上,他怕是尸体都被野兽分食了。”
“而原因,却是他出任务被派发到的弹药都是失效的处理品。”
“守律也是当兵的?”韩旷先是一喜,随即怒道:“部队里怎么会有这种害群之马?”
“你当这害群之马是为的什么?”韩旷一脸讥诮,“你去问问刘玉芝,他妈的她对守律做过多少黑心事?”
尤其刘玉芝收买那些人还是用的老头子的名义,他如何不气?
“若非守律能力强,又有那么两分运气,他能有现在?”
“你连他的尸体都寻不着!”
想到自己调查到的那些事,韩守信气得要命,刘玉芝虽然只是个会动嘴皮子的,但下面那些巴结的人心却够黑,自家弟弟有一次甚至差点在战场上被己方的战友把半边脑袋都轰了!
别看守律升的这么快,以他在越南战争和反自卫战中的军功,若是没有刘玉芝那一系的打压,或是放在他身上,别说一个中校,少将都不是问题!
韩守信表情冷到极致,“我不管你是因为觉得亏欠想要弥补还是怎么的要把守律找回来,我只有一句话——”
“守律虽是你的儿子,但他长这么大你都没喂过他一口饭,他也没靠过你什么,他现在的成就,是他自己一滴血一滴汗用命拼出来的,甚至因着你,他受了不知多少不该有的磨难,所以,你别想到他面前去摆当老子的威风!”
韩守信不是没有放过狠话,但却是第一次对自己父亲放狠话。在知道父亲居然一直将母亲的死归咎到守律身上,还因此成了守律流落在外的帮凶,他根本就是气狠了。
当初母亲死前一边咳血一边交代他们照顾好守律,敢情老头子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就说呢,刘玉芝再有能耐,父亲若是要护着守律,又怎么可能被她得逞?
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放任的!
他的话毫不客气,韩旷被他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偏偏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别提多憋屈了。
只是心却止不住的发沉,无他,大儿子说得太对了,一句都没有错。
像他这样的老子,天底下又有几个?
不过在场还有一个被震惊的人,韩守珍抓着韩守信的袖子不敢置信道:“哥哥你说真的!?守律吃了这么多苦?”
韩守信点了点头,“原本守律这样的作战强将,j省部队是不肯放人的,但他的腿在金三角那次任务中受伤,虽然不会影响行走,但想要在战场前线活跃却是不行了。”
他斜睨了一眼韩旷道:“原本,守律是不愿意来首都,打算就在魔都那边发展的,但因为弟妹要来首都上学,才不得不改变决定。”
闻言,韩旷下意识想教训一句“夫纲不振”,话到了嘴边才赶忙吞了回去。
那是小儿子,他没有教过也没有养过,愧对良多的小儿子。
韩守珍眼眶都红了,“那他养父母真的像婉婉说的那样对他好吗?”
“他离家前确实对他很好。”都说了那么多了,韩守信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直到守律写信回去询问自己的身世,他养父得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沈家的孩子。打那之后,尤其是她养母去世后,他养父就将心思都放到了继妻带来的继子身上,甚至用守律之前寄回去的钱帮他娶妻生子。就连守律的儿子,在弟妹怀孕的时候,都差点因为继婆婆的虐待而没了。”

☆、第17章 小间谍

不说韩家那边因为韩守信的话引起多大波澜,另一边,韩家这边的消息并没有给沈迟带来困扰,填饱了肚子,他就抱着儿子去睡觉了。
“儿子,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妈妈心情好吗?”在林小乖看不到的地方,应该在睡觉的沈迟却和儿子窝在一起咬耳朵。
小年糕深思了一下小声道:“我觉得爸爸不在的时候妈妈笑得变少了。”
不等沈迟咧嘴笑,小年糕又道:“那次我们去医院看伯娘,伯娘和大姑姑说了好多话,还有个叫韩旷的将军进医院了,回来后妈妈就好像有心事,不太高兴的样子。”
小年糕没有发觉爸爸的脸色,有些兴奋地问道:“爸爸,那个将军和电视上一样会打仗吗?我听他们说他很厉害,那他会不会翻筋斗云?会七十二变吗?”
这孩子比同龄人要聪明很多,思维能力几乎能和七八岁的孩子媲美,只是到底还小,经常会将电视中看到的情节当真。
要是以往,沈迟这会肯定要笑,但这会却有些郁闷。
“儿子,那将军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你爸也会变成将军,到时你就是将军的儿子了。”沈迟可听不得儿子对那人有什么崇拜想法。
沈迟在小年糕心中的信誉度还是蛮高的,闻言也不怀疑只是道:“那爸爸你会筋斗云,会七十二变吗?”
沈迟闻言无力,“儿子,筋斗云和七十二变是猴子才会的。”
原以为说到这儿子应该就罢休了,哪想到他一脸可惜道:“爸爸。你怎么就没把我生成猴子?”
沈迟顿时哭笑不得,“小年糕你要是猴子的话就不是爸爸妈妈大的儿子了。”
“这样啊……”小年糕一脸挣扎,最后叹了口气道:“哪算了吧,我还是不做猴子了。”
只是那小表情怎么看怎么遗憾。
沈迟有些囧,想了想转变话题问道:“那大伯和大姑姑经常来吗?”
小年糕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大伯不常来,大姑姑经常来,每次还会带很多吃的和布,平安哥哥也来了两次。”
沈迟神色为不可察地缓了缓,“那伯娘呢,也对小年糕好吗?”
虽说心中已经认同了这两个亲生兄姐。但经历过刘玉芝的迫害,他自来就是个多疑的人,便是血脉至亲,没有感情基础,他也不敢全心信任。
这次去缅甸。虽是发现腿上的暗伤痊愈后小试一下身手,但也是一点小小的试探。
——别人可不像他这般明白婉婉的聪慧,说不得就会自作聪明到她面前碎嘴挑拨两句,他就容易抓到小尾巴了。
若非知道妻子从来不是喜欢将他人的话掰开揉碎细细琢磨的人,也向来不喜欢事无巨细地跟他念叨,他也不会让儿子去做小间谍。
“那遇到有人对妈妈有恶意了吗?”好在他无意间发现儿子的直觉非常准,尤其对接近之人的善意恶意格外敏感,火车上那次若非他及时退了两步。别说是脸,可能连眼睛都要被弄瞎。
“有两个。”
听小年糕这么一说,沈迟差点跳起来。难不成韩守信和韩守珍对他都没有真心?
还来不及伤心,就听小年糕道:“不过不认识,似乎是那个韩旷将军的家人,两个女的,一个比妈妈老一点,一个比妈妈老很多。不过恶意很淡。”
小年糕的这种直觉经由沈迟私下锻炼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从当初的懵懵懂懂到如今的初步掌控。
沈迟闻言就猜到是谁了。不屑地勾了勾唇,又问:“那有不认识的叔叔接近妈妈吗?”
“有很多。”小年糕掰着手指数道:“一次从街上回来遇上一个叔叔主动帮妈妈提东西。不过被妈妈拒绝了;妈妈带我出去散步的时候总是会遇到一些年轻的叔叔,有1、2、3、4……前前后后加起来有17个,一次我的皮球掉了还有叔叔帮我捡起来,然后借机和妈妈搭话;一次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那个叔叔看妈妈漂亮还少算了两毛钱;前天坐电车的时候,有一个大哥哥红着脸给妈妈让座……”
他的记性随了林小乖,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沈迟咬牙,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没办法,谁让林小乖太年轻了,气质又干净如同少女,便是和小年糕一起出去,人家都只会以为他们是姐弟。
对于他人的爱慕,林小乖从上辈子就习惯了,忽略久了在这方面的感知也迟钝了,但沈迟是如何也没法习惯的。
想到自己媳妇过两天要去上学,还要住校,沈迟就开始觉得牙疼。
而韩家,则又上演了一出闹剧。
“我要去见守律,你别拦着我!”
“都说了守律见到你会不高兴,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韩旷和韩守信面对面站着,一个要出门,一个伸手拦着。
“老头子,你知道守律家在哪么?”一旁的韩守珍凉凉道。
“没事,那孩子长得像我,又是当兵的,才调来首都不久,媳妇又是首都大学的学生,我去找一趟老卫,不出一个小时准能找到。”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韩守信和韩守珍差点呕死,死老头,这时候怎么精明起来了!?
郑翠翠在一旁看看公公再看看丈夫和小姑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多嘴了?
“你真不能去。”韩守信叹气道:“守律那性子,他不想见你你若是出现在他面前,指不定气狠了怎么避开你。”
“我就看看他,偷偷的,绝对不出现在面前。”韩旷哀求道。
他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妻子留给他的小儿子,只有看到他好好的,他的心才能真正安宁。
“……现在不行,过段时间带你去。”说完,韩守信又警告道:“不许去调查守律。”
“好好好,我不调查。”达到目的,韩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第二天,沈迟休假在家,林小乖却和韩守珍约好了去看早教幼儿园。
第一次见到沈迟,韩守珍的眼眶都红了,嘴唇颤抖着道:“都这么大了……”
才这么一句,眼泪就已经汹涌了出来,不断喃喃着:“妈妈,妈妈,你看到了吗?弟弟回来了,他长大了,长高了……”
此时,她虽然激动却没有情绪失控,找回幼弟这件事似乎让她的精神状态有了巨大改善。
“小舅舅。”相比韩守珍,许继的情绪就平静多了,对着沈迟微笑道。
“这是姐姐的儿子平安。”韩守珍泣不成声,林小乖便在一旁介绍道。
沈迟应了一声,有些不知该怎么和这个体弱的外甥相处,像对小年糕一样吧,担心让他磕着碰着了,但太过小心似乎也不适合,毕竟怎么说也是个男孩。
许继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小舅舅,果然和外公很像,五官要更精致一些,眉眼却更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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