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情深,错惹腹黑总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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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竣北绑好纱布,缓慢抬头看着乔以衡。
他没有看苏绾绾,好像苏绾绾只是空气一样。
“你还记得她当初考上大学以后,又去了哪里学习吗?”
褚竣北问乔以衡。
他的问题,苏绾绾没有听懂,狐疑的看着他和乔以衡。
乔以衡却在褚竣北说出那个“她”字时就已经明白了。
乔以衡微微眯了眯眼,嗓音有些低沉,“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褚竣北点点头,补充着说,“她当时学的是历史考古专业,是当时重点栽培的几十名硕士研究生之一。”
听到这儿,乔以衡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了。
就是苏绾绾这个对他们过去的事情浑然不觉的人,也从褚竣北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
因为她不止一次的听到褚竣北曾经呢喃过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女人,名叫“薇”。
目光落在袋子里的玉碗碎片上,苏绾绾皱着眉头,疑惑的想,难道这个股东,是那个叫什么薇的女人送给褚竣北的吗?
褚竣北也低头看着桌上袋子里的玉碗碎片。
仿佛透过这些碎片,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她从小对古董就有一种特殊的喜爱,她出事前,曾经兴冲冲的拿着一张照片给我看,说,等她攒够了钱,她会买下照片上的古董……”
说到这儿,褚竣北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眯上眼睛,抬手掐着眉心,嗓音淡得好像随时都会破碎在空气里——
“那张照片上的古董,就是这只白玉碗。她说,她要买下它,送我。”
最后七个字,褚竣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绾绾愣愣的望着对面的男人,那一瞬间,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尤其痛苦的表情。
听了褚竣北的话,她的心情也变得低沉起来。
原来,褚竣北这么看重这只白玉碗,是因为纪念某一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女人。
只是不知道,这只白玉碗是那个女人出事前买来送给他的呢,还是他自己买下来,用来纪念的?
苏绾绾正在这样疑惑,乔以衡就替她问出来了。
“那这只白玉碗——是你自己买的?”
乔以衡扫了一眼碎片,然后直直的望着褚竣北。
他猜测,这只玉碗是褚竣北买的。
如果是褚薇买下来送给褚竣北的,褚竣北不会说出只要他买到另一只白玉碗就将这些碎片送给他的话。
如果那是褚薇买的,哪怕只剩下一堆碎片,褚竣北也是不舍得送人的。
乔以衡猜得没错,褚竣北点了点头。
他依旧闭着眼睛,淡淡的说:“当时事情发生得突然,她还来不及买下这只白玉碗,就出事了。后来,这只白玉碗在网上竞拍的消息传入我耳中,我便飞到B市去拍下了这只玉碗。”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将白玉碗放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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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薇留给他的东西不多,能够让他聊以慰藉的,也只剩下这只褚薇格外喜爱,却始终没有得到过的白玉碗了——
乔以衡凝视着褚竣北良久,才点头郑重的说,“我一定会找到另一只,你放心。”
褚竣北睁开眼睛望着一脸沉重的乔以衡。
他挤出一丝笑,沉默的起身上了二楼,几分钟后再下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张支票。
他坐在原地,将支票推到乔以衡面前。
“不论你花多少钱买下另一只白玉碗,我都担一半。”
“……这才像哥们儿!”
乔以衡笑嘻嘻的看着桌上那张没有填写数字的支票,伸手拿了起来,“既然你给我,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乔以衡可不傻。
褚竣北这只古董,如今的市场价恐怕没有个四五百万拿不下来,褚竣北既然肯承担一半,他就等于少往外拿两三百万出来,这么大一笔钱,他能不接受?
无商不奸么,他好歹也是个商人,这点事儿还是会算的。
将支票揣入口袋的时候,乔以衡感觉到了两道绿油油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无奈的侧眸看着旁边的苏绾绾。
可不是苏绾绾正在用发亮的眼睛盯着他手中的支票么?
哎,好歹也是乔家的女儿,怎么见钱眼开成这副样子?
他真是搞不懂,明明乔家保险柜里的钱可以随意让她挪用,她却一分钱都不要,每一次在外面看见别人的钱,她眼睛都直了——
就那么不想跟乔家扯上关系么?
乔以衡其实很想说,傻绾绾啊,你打碎了这只古董,哥哥我替你偿还,现在这钱,不就是从乔家拿的么,你怎么不介意了?
敢情还是怕褚竣北剥你的皮啊!
苏绾绾的眼睛冒着绿光——
她才不知道乔以衡在想些什么,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没有填写具体数字的支票吸引了。
没有填写数字哎!
如果送给她的话,她可以随意在上面填个几百万,啧啧,下半生无忧了啊!
于是,褚竣北一侧眸,就对上了苏绾绾那见钱眼开、差一点就流哈喇子的样子。
他看着觉得颇为好笑。
乔以衡家也是桐城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他也记得上一次和小石头去乔以衡家的时候,这女人清清楚楚的记得乔以衡家保险柜的密码。
既然她可以随时挪用乔家的财产,为什么现在看到一张空头支票会馋成这个样子?
想着想着,褚竣北又想到了上一次在自己公司门口。
有个富二代曾经调|戏她,后来富二代的女朋友来了,她调|戏了人家女孩子一把,从女孩子手里骗了一沓钱。
照理说,乔以衡的女朋友,不应该是这个俗气的样子……
褚竣北看看乔以衡,又看看苏绾绾,再一次怀疑,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片刻后,褚竣北淡淡开口——
“关于苏绾绾你假扮盲人来我家这件事儿,你们已经给我解释了,而我也听了,所以,最好不要让我发现苏绾绾你给我的解释有一丁点不尽不实的地方。”
褚竣北的话成功的将苏绾绾的关注点吸引回来了。
她愣愣的望着褚竣北——
咦,怎么又恢复了这么冷漠的样子?
明明前几天在家里做保姆时,他那么温柔的……
褚竣北凉薄的嘴唇微微上挑,勾起一丝笑,瞅着苏绾绾——
“第一次被当傻子耍了,我能忍,但如果再被耍一次,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说完,他微微眯眼,压低嗓音,着重补了一个缓慢低沉的字眼,“懂?”
“……”
苏绾绾被褚竣北这股子与生俱来的霸气震慑得呆住了。
她忧郁了——
她
可不可以回答一句,我不懂……
啊啊啊啊她是真的不想懂啊!
她和乔以衡不是情侣关系,这件事儿,算不算褚竣北口中的不尽不实啊?
万一他知道她今天又是在骗他,会不会暴跳如雷?
苏绾绾好想将这个人彻底的从自己世界里删除掉,唔,她真的不想懂,不想懂!
乔以衡刚刚把支票揣好,就听到了褚竣北再一次暗含警告的话。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乔以衡和苏绾绾给他的解释,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不发表意见,他也已经当做两人说的是真话了,但如果哪一天让他发现两人又是在骗他……
呵呵呵,他不会手下留情了。
意识到这一点,乔以衡不禁打了个寒颤。
该死,要不要这么威胁人啊!
他瞄了一眼身边的苏绾绾,轻咳一声,说:“既然事儿已经解决了,那我就先走了,绾绾,你留在这儿好好打扫卫生,等竣北找到新的保姆了,我再来接你回家。”
“……你真是卖得一手好朋友!”
苏绾绾呵呵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乔以衡。
为了自己脱身,就把她扔下了,呵呵呵,她真是爱、死、了这个哥哥了!
乔以衡摸摸鼻子,然后安抚性的摸了摸苏绾绾的脑袋,一声宠溺的言语落在她耳边,“乖乖的,等我来接你回家。”
“呵呵呵,好,我、等、你。”
苏绾绾挤出一脸灿烂阳光的微笑,目送乔以衡离开,真巴不得,他一脚踏下去就是地狱。
褚竣北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打量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得不说,这两人偶尔很像情侣,可偶尔,又十分值得人怀疑。
他怎么也想不通,乔以衡如果真的爱面前这个女人,又怎么会对于自己的女人留在别的男人家里就半点不着急,甚至是漠不关心?
哪怕他是乔以衡的好朋友,可也总是个男人吧!
孤男寡女的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乔以衡他放心得下?
褚竣北盯着苏绾绾,瞳孔微缩——
哼,这事儿,很让人怀疑。
乔以衡也走了,褚竣北的伤口也处理好了,苏绾绾也该回归岗位了。
她叹着气,望着褚竣北。
“褚先生,您还愿意再吃我做的饭菜么?如果您不介意,我去厨房给您准备晚餐了——”
褚竣北挑眉,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好朋友的女人”——
“苏绾绾,真心的给你提个建议,你离开我家以后,该好好去学习学习如何下厨了。”
“……”
苏绾绾嘴角一抽,她就知道,这人一开口就别想听到什么好话。
褚竣北无视了苏绾绾嘴角的动作,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
“我听说阿衡的父亲嘴刁得很,只有阿衡的母亲做的饭菜才能合他胃口。呵呵呵,就你这厨艺,真替你忧心,你将来要如何伺候你家公公婆婆——”
☆、071 我不想成为她,我只想做一个跟她截然不同的人
“我听说阿衡的父亲嘴刁得很,只有阿衡的母亲做的饭菜才能合他胃口。呵呵呵,就你这厨艺,真替你忧心,你将来要如何伺候你家公公婆婆——”
“……颏”
苏绾绾皱着眉头望着褚竣北,出乎他意料的没有跟他呛声。
他本以为,她会跟他呛两声,说她的事情不用他管,或者说她的厨艺可以讨好乔以衡的父亲之类的,他都已经做好了她像皮球一样弹跳起来跟他掐架了,她却沉默的没有说话。
褚竣北讶异的望着苏绾绾夥。
敢情她真的是这么想的,真的在怕自己伺候不好公公婆婆?
其实苏绾绾想的事情,和褚竣北完全不一样。
她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有褚竣北那一句“我听说阿衡的父亲嘴刁得很,只有阿衡的母亲做的饭菜才能合他胃口”——
阿衡的母亲……
那其实是她苏绾绾的亲生母亲啊!
她记得小时候,父亲也是很喜欢吃母亲做的菜的。
她的童年,也是像别的孩子一样快乐的。
父亲慈爱,母亲温柔,她一直以为父母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她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母亲不知何时认识了乔以衡的父亲,后来,母亲变得不再快乐,时常对父亲吵闹打骂,她一直知道,母亲凶起来的时候,父亲拿她是没有办法的,母亲要打要骂,父亲也只有承受着……
后来,一个晚上,母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房间里的东西几乎摔光了。
她躲在房间门口,看着母亲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然后,门外有一辆车等着母亲……
母亲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了,从那以后,她的母亲,就成为了乔以衡的继母,而她,只剩下一个相依为命的父亲。
直到父亲去世,母亲都没有回来过……
……
苏绾绾忽然有些难受,心里堵得慌,涩涩的,她沉默着站起来低头走进厨房,将自己和褚竣北划分在两个世界。
小小的厨房里,苏绾绾的手指撑在流理台上,仰头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她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乔以衡的父亲嘴很刁,只喜欢吃母亲做的菜,可是,她去世的父亲又何尝不是?
她至今还记得父亲临终前对她说——
“绾绾,爸爸走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要学会自己做家务,别让自己过得不舒服……”
“如果可以,爸爸希望你好好学学怎么烧饭做菜……就像你妈妈那样,一双巧手,勾住了我的胃,也勾住了乔家那个男人的胃……绾绾,一个女孩子如果拥有一手好厨艺,将来,你的另一半,会更加宠爱你,更加离不开你的……”
……
何谓“离不开”?
呵呵,就像爸爸临死都还巴巴的望着病房门口,等着妈一样?
苏绾绾眼角灼痛。
她曾经很想很想听爸爸的话,好好学做菜,可每一次看到乔以衡的父亲那么留恋母亲做的饭菜,她就忽然觉得讽刺。
她想用厨艺留住自己男人的心,但母亲给她的阴影太大,她不想做一个跟母亲一样的人。
年少的叛逆,让她自暴自弃似的疏远了厨房,至今都不想踏入。
所以没有来褚竣北家做保姆时,她在自己家几乎不下厨房。
曾经在学校、后来在公司都是吃食堂,放学回家、下班回家宁可买快餐,吃泡面,也懒得下一次厨房。
深吸一口气,苏绾绾低头看着洁白的双手。
妈,你知道么,我每一次做饭,都会想起爸爸临终前望着病房门口等着你时那带着希望和光亮的双眼最后变成死水一般的绝望。
我一辈子也忘不掉,爸他,对你的执念。
所以我不想做饭。
“我只想找一个可以用厨艺留住我的心的男人,我不会去用厨艺勾|引一个男人的心。”
苏绾绾淡淡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她承认她固执,但她不想听父亲的话,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她只想做一个快乐的,与母亲截然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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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苏绾绾和褚竣北相处得不算好,也不算糟糕。
苏绾绾的眼睛看得见了,做事儿也麻利很多,方便很多。
褚竣北对于她的速度很满意,可一看到她清澈的眼睛,他就总会想起自己被骗的事情,心里就始终有一团浊气在缭绕,让自己不舒服。
但既然乔以衡已经为苏绾绾打上了一个“乔以衡女友”的标签,褚竣北也不会再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刻意为难苏绾绾了。
苏绾绾做饭,褚竣北吃饭,然后苏绾绾洗碗。
褚竣北上班,苏绾绾在家擦地收拾屋子。
褚竣北下班后,苏绾绾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就乖乖呆在自己房间里玩手机,两个人没有什么发生不愉快的机会。
一眨眼,四天过去了。
礼拜四的下午。
医院。
年轻的女人静静靠在床头,望着窗外被清风吹拂得摇晃的梧桐树叶。
金色的阳光打在梧桐树叶上,随着梧桐树叶的摇晃,那些阳光的小光斑就像散落一地的水晶一样。
饶是一向脾气不太好的她,看着那美丽的景色,也露出了一丝笑颜。
只可惜,那张脸有半张脸是有缺陷的……
如果没有那些缺陷,她其实也算得上是拔尖的美人儿了。
因为即使她现在那张脸毁了,她完好无损的那半张脸,依然可以看得见她美丽的笑容。
而且,她其实有一个和她的笑容一样美的名字。
沈颜。
沈腰潘鬓的沈;
绿鬓朱颜的颜。
听听这两个成语,本该是多么好听的名字——
只是,认识她的人里十个有九个都会说,沈颜她白白糟蹋了这张脸,糟蹋了这个名字。
门外,保姆推开门,悄然无声的走进病房,将沈颜吃过的午餐的盒子收拾好,扔进垃圾桶。
正想拎着垃圾出去,就听见沈颜微笑着叫住了她——
“他今天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听着沈颜今天十分温柔的提问,保姆不禁皱了皱眉。
每一次只有褚先生来的时候,沈颜才会变得这么温柔。
只可惜啊,褚先生的心根本不在这个女人身上。
保姆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靠在床|上的沈颜,保姆沉默了一下,实话实说。
“褚先生说,今天工作很忙,可能不过来陪您了。”
“……什么?”
沈颜一听,惊诧的睁大眼睛!
每一个礼拜的礼拜三或者礼拜四都是褚竣北来医院看她的日子。
昨天她等了一天,褚竣北没有来。
所以她以为褚竣北是因为昨天礼拜三忙,改成今天礼拜四过来,可是为什么今天他还是不过来?
“他知道我还在医院的,他怎么能不来看我……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
沈颜想到这儿,忽然心里有些慌,不由咬紧下唇!
褚竣北,你不许有别的女人,你别让我查出来你在跟别的女人交往!!
保姆一见沈颜这样,心里就有些为褚竣北抱不平。
如果不是褚薇临死前让褚竣北好好照顾沈颜,呵,这个女人跟褚竣北八竿子都打不着,她凭什么要褚竣北拿她当祖宗似的伺候着!
保姆垂下眼睑,低声说:“小姐,褚先生毕竟不是个清闲的小孩子,他是上市公司的总裁,每天公司里很多事情等着他处
理,他不可能围在一个女人身边转。”
稍稍停顿了一下,保姆补充道,“褚先生他不止是对你这样,他对别的女人更是理都不理。就算是以前薇在的时候,褚先生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她,她也经常都是一个人待着。”
沈颜听到保姆的话就气愤!
她紧紧捏着被子,愤怒的盯着保姆:“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准在我面前提起褚薇!!”
保姆抬头望着沈颜,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沈颜冷笑着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陶瓷小人儿,言语里带着一丝刻薄——
“薇、薇、薇,又是那个薇!哼,一个死人而已,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
她曾经再怎么风光,她曾经再怎么受褚竣北宠爱,如今死了,也只是一缕孤魂野鬼罢了!
哼,褚薇,你的骨灰都在我手里,你算个什么?
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姐妹一场,我一定把你的骨灰拿去洒在狗粮里喂狗!
保姆惊异的望着沈颜,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沈颜用这种仇恨的语气提到褚薇了!!
保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落在那个静静放在床头柜上的陶瓷小人儿上面。
顿时,保姆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忍——
她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明知道沈颜不会答应,她还是低声央求说:“小姐,等褚先生接您回家的时候,我能不能……带走薇的骨灰?”
沈颜收回目光,打量了一眼自始至终对褚薇忠心耿耿的保姆。
冷笑一声,她质问,“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她的什么人?”
保姆背脊微微一僵,嘴唇嗫嚅,“我……”
沈颜的笑声变得更加尖利!
“你和褚薇半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你给女儿救命的钱被人在地铁上偷走,褚薇借给你几万块钱而已,你真拿自己当她妈了?”
停顿了一下,沈颜冷笑着看着陶瓷人偶,一字一顿的对保姆说:“哼,你也别把她当什么活神仙,她只不过是做做善良的样子博取褚竣北的好感罢了!”
保姆盯着沈颜那近乎变|态的样子,很想辩解几句,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拎着垃圾袋默默走出病房。
她知道,沈颜自私狭隘,眼里容不得别人比她好。
这个时候越是说褚薇好,沈颜越是会恼羞成怒——
沈颜每一次愤怒了,都会从陶瓷小人儿里倒一些褚薇的骨灰出来狠狠碾压发泄,保姆实在不想看见褚薇的骨灰,越来越少,渐渐消失……
抬头望着走廊的尽头,保姆恍惚看见了褚薇那张善良的笑脸。
薇,当初你救了我女儿,我一直将你当成自己的另一个孩子,所以才会去照顾你,你走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