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之媳妇难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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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麦的地里,实在舍不得,这季还是要收的。只等收了在租出去。”
里正娘子接了苏兰敬的酒,“宋家老大老二都出息了,个个都成城里人了。你公公若是在的话,指不定怎么高兴呢。你放心,乡里乡亲的,肯定帮你搭眼。”
苏兰又道了声谢,说道:“我现在租的放摊子上桌椅的仓库,是一家胭脂水粉布匹店的仓库,胭脂铺最近生意不太好,老板降了价钱,等会回去,婶子要不要去看看,多了不说,一身衣服总要少十几个钢板的。”
里正娘子笑了,“那可是太好了。我正想着给家里每人做一件新衣过年呢。你在城里,耳目就是灵通。”
宋杨氏、宋李氏听了苏兰的话心理都不高兴。
宋李氏一边照顾大虎吃饭,一边说:“这城里找店面,可不比街上租个小摊,它就是租,一交也是一年的租金,弟妹找房子有一阵了吧,嫂子到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不过,你准备了多少银子啊?”
宋杨氏也偏头看苏兰。想当初她借三十两银子的时候,宋二郎硬着脖子不借,原来是翅膀硬了,自己要开店呢。
苏兰讪讪,“我们能有什么钱。分家的时候得了几两银子,也就这一个多月在街上摆摊赚了点钱……”
苏兰说到分家银子的时候,宋杨氏脸上便控制不住的黑了。
她怕苏兰再说些什么,便打断了她,道:“我也知道你困难,可咱们家的情况是这样。我们又是到处借钱、你小妹的嫁妆、你嫂子的嫁妆银子,一家子可以说是把命都使上去了,这家店才开了起来,若是生意不好亏了,可不得要一家子的命么。”
苏兰张嘴,正要开口,宋杨氏拉着她的手说,“不过都是一家子,你若是缺银子,我们也会想办法给你凑的。虽分了家,二郎三郎也是我儿子。”
宋杨氏话说得好听,打的主意却是等苏兰来借时,说没钱的招。
苏兰没被她骗到,连连摇头,又摆了宋杨氏一道,“不用不用。娘,大哥大嫂也困难,我和二郎怎么来添乱。还有,大嫂借的那三十两银子也很不必急着还,银子不够,我和二郎就不忙开店。对了,二郎舅舅一向对二郎、三弟好,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去借些……”
宋杨氏这会子是脸从绿变黑,再从黑变白了。
里正娘子听了感动了。她何曾见过这么善解人意的儿媳妇、这么要好分了家的兄弟妯娌。拿了祖传的方子给哥哥嫂子、自己开店钱不够却借了钱给哥哥嫂子开店。
“杨姐姐啊,你也真是有福气。儿子儿媳出息又孝顺。可羡慕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家那个二儿媳妇啊,天天找我要钱,就怕我把钱私藏了给了小儿子……哎,你说当初我咋没瞧出咱们二郎媳妇是这么孝顺知礼的呢,早知道我就……杨姐姐,你太有福了。来,咱们一起喝一个,干了!”
里正娘子豪气顿起,饮了酒,见苏兰殷勤的给婆婆嫂子夹菜的同时,不忘照顾小姑宋小妹,还有大虎小花侄子侄女,她觉得苏兰长得漂亮看起来赏心悦目,做的事、说的话,也让人舒坦无比。
等吃了饭,苏兰带了里正娘子去胭脂铺,买了两匹物美价廉的布后,她已经拉着苏兰的手,亲热得像自己闺女一般,“二郎媳妇你放心,若你搬到了城里,我一定把你家的麦地看好了,你回来若是看见麦地被糟蹋了,你便来找婶子算账……”
苏兰笑着说:“婶子这说的。婶子答应帮我家看地,这是给小辈的情分。婶子是咱们村里公道、说话又算数的德高望重的人,有您一句话,我便可放一百个心。再有村里小孩子多,婶子你地里、田里事也多,可不能因为我那点麦地,耽误您的事。您叫我找你算帐,不是要我无地自容嘛。”
里正娘子握着苏兰的手,被她的几句话,说得心里舒坦得不行,“哎哟,你这小媳妇,说话可甜死人了。”
里正娘子越看苏兰越喜(…提供下载)欢,她早已经把苏兰不是洪星村本地的人,来了宋家宋爹也跟着苏兰爹娘去了,宋二郎又病了,似带了‘哀神’的事儿通通忘在了脑后。
里正娘子此时想的是与这可心的小辈多来往。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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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媳妇难为 。。。
苏兰拿着家里的几亩麦地;终于跟村里的里正家搭上了话。
在昨夜,宋二郎和宋三郎长谈后,苏兰对宋杨氏,以前那种你不来惹我,我也不招惹你,只防着你的态度,有了些许的转变。
宋杨氏家里没钱,不得公婆、丈夫的喜(…提供下载)欢,竟然还能嫁到宋家,这不管在现代古代,都是让人很难理解的。
不管以前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是非曲直。为了自己一家,苏兰对宋杨氏的戒心实打实的上了一层楼。
而搭上里正家,却是苏兰最想做的事——宋家几代单传,到宋二郎这代,宋爹娶了两个女人,三子一女,也是多子多福了。
而没有庞大家族的宋家,地位最大最高的——哪怕如今分了家,依旧是宋杨氏。
如果,以后有一天,苏兰一家和宋杨氏有了什么纠葛、冲动——不是见官那种,而是需要家族族长评理那种事的时候,没有大宗族的宋家,能出来让苏兰一家和她婆婆宋杨氏评理、主持公道的人,便是洪星村的里正。
苏兰不求与里正家关系走得如何近,只求以后需要里正的时候,他能说一句公道话。
苏兰做的不多,她只是遇见了里正娘子,便亲切的叫几声婶子,有时也主动问她要不要从城里帮着带些东西回来。抽了空,又与她闲话家常几句,而苏兰想不到的是,只是这些便让里正娘子对她另眼相看。
熟了,里正娘子便拉着苏兰的手,唠嗑着她轻易不与旁人说的话,“都说多子多孙是福。我看也未必。就说咱们家,好不容易养大了几个小兔崽子,后来又盖房,又娶媳妇,本以为该想清福了,可是儿子是有了媳妇就忘了老娘的东西,媳妇也不懂事,我帮老大带了小孩,老二媳妇便找上门来,说我们偏心。得了点好东西,舍不得吃独食,每个儿子分点,若分得不一样,儿媳妇又有话讲……”
苏兰没想一向和睦的里正家,竟然也有这些零碎的烦心事。
苏兰见里正娘子唠叨的时候,脸上虽有些不喜,但也不是十分的生气。而村里也没一丝的风声,便清楚的知道里正娘子,并没有真恼了儿子儿媳妇。
真正是慈母难当。苏兰眼珠一转,有了:“婶子心好,想着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我想他们定是懂得的。只是这人的本性吧,便有你做得多了,最开始可能还会感谢你,到最后你不做了,便觉得你不对的性子在里头。我看是您太过慈善了,我跟你出个馊主意……您也别心软,管他谁来请你帮着照看孙儿孙女,你都别应,有好吃的,你先紧着自己。你放心,过不了半个月,他们便都能回想起你的好,眼巴巴的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起来……”
里正娘子确实也不是真怨了儿子儿媳妇,她和老伴是半截入了土的人,能多做一点、能多帮儿子一点,他们肯定义不容辞。可是有时候好心,没得好言好语一声谢,反倒被埋怨,她便有些不高兴了。
不知不觉,小小的几件事累到一起,儿子们竟也不似以前一样和睦了。
里正娘子也怪儿媳妇吹的枕边风,但一想自己当媳妇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看着明明都是一个肚子里面出来的孩子,为什么分得、照顾到的总是要比哥哥弟弟少些,心中也是那么的别扭不满。
里正娘子先是对家里儿子一视同仁,后又听了苏兰的话,不主动帮着儿子儿媳妇干活,照顾孙儿孙女。
最开始,少不了儿子儿媳妇的怨念,但没小半个月,不但都巴巴的上赶着讨好她了。没人说她的不是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儿子儿媳妇都真真的把她的好,放在了心上。
因此,里正娘子她可心极了。她与村里的妇人们,闲聊到宋家的时候,总是要夸苏兰几句。
***
因着借了三十两银子给宋大郎一家,所以苏兰连着以前定的做十天休息一天的规矩都忘在了脑后。
因着事情多,吃了大郎火锅店开门饭的苏兰、宋二郎便一直没有再去过,到是宋李氏三五不时的要到他们摊上一遭。
苏兰想也许是宋李氏发现宋大郎,经常的过来看宋二郎,他们兄弟的感情依旧如以往的好,宋李氏摆脱不了他们这样穷亲戚,便从看见他们当没看见,转变成翘着尾巴在他们面前炫耀。
更或许,是宋李氏发现苏兰、宋二郎没有想她想象的会扑上去,痴缠着发达了的她,所以便毫无顾忌的,在他们面前找存在感、找距离感。
这天,林红玉和陈寡妇母女都在库房那边切菜、串菜,苏兰和宋二郎在街边一边摆摊,一边闲聊凤凰城吃食行的改变。
宋二郎将柴火堆到干燥的墙角,说道:“咱们房子还没找到合适的,最近城里的热锅子,却变得不一样了,现在家家都用重复的汤底了。”
苏兰将一碗碗蒜沫、姜沫往桌子上摆,道:“你有没有尝尝他们的味道?可别影响我们的生意。”
宋二郎拿了几截干柴放到炉子里,“我没尝,只从门前路过,鼻子一嗅就知道好不好。”
苏兰半回头,眉眼都在笑,“那是好,还是不是好呢?”
宋二郎把汤底放在炉子上,头也不抬,“若是好,我也不会比以前更积极的找店面了。我现在恨不得把周边的摊子都租下来……”
苏兰抽了一个凳子坐在他旁边,“你先不要着急。我看张老板坚持不了多久了。胭脂铺现在的水粉布匹,他可是一直在减价,他在低价出清了。”
宋二郎算了算家里银钱,皱着眉,苦恼,“胭脂铺最低最低也要三百两,就算买下来了,咱们也要重新装修。桌椅、碗筷、大厅、二楼、厨房,全部都要钱……”
“弟妹,生意怎么样啊?”不知何时,宋李氏突然走到了摊子里面。
苏兰、宋二郎都起身,招呼她坐下。
宋二郎去倒水去了,苏兰坐下来陪着宋李氏,“大清早的,还没开摊呢。”
苏兰挑眉看宋李氏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大嫂,出去买东西啊?”
宋二郎拿碗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宋李氏的面前,“大嫂今天可是赶集的天,怎么过来了,店里不忙吗?”
宋杨氏把茶水推到一边,“店里面小二厨师有的是,怎么可能轮到我忙。我就算忙,也是忙着收钱。”
苏兰笑道:“大嫂说的是。恭贺大嫂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宋二郎问道:“大嫂过来有事吗?大哥这两天忙什么,怎么都没有看到他。”
宋李氏在心里烦宋大郎有事没事,每天总要跑来看宋二郎一回,前几天炖了鸡汤单独盛了过来;有时变天,风刮得大了,就怕宋二郎冷了病了,赶忙拿了自己的衣服过来。
宋李氏懒洋洋的打开食盒,把一大碗六个白胖大肉包子,‘碰’一声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做的大肉包子,你大哥在跟着姨妈学算帐,叫我给你们送过来。”
宋李氏冷笑了一声,“慢慢吃,里面肉馅足得很,可别噎着。”
宋二郎只当没听见。把包子拿出来,腾了碗出来。
宋李氏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突然发了一句感叹,“你说哪绝味楼,是发什么疯啊。自己知道重复的汽底好吃,自个儿闷声发财就是了。便要到处宣扬,搞得现在每家店都用重复的汤底……”
苏兰从长条桌子下端了一碗已经捏好的南瓜饼给宋李氏装好,叮嘱道:“大嫂,要吃的时候,只倒油炸了就好。盐、糖都不要放。”
宋李氏提了装了南瓜饼的食盒,直愣愣看着苏兰,“你说绝味楼掌柜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苏兰笑道:“我哪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不过,苏家祖传的方子比别家的好吃吧,肯定抢不到你的生意不是。”
若是被抢了生意,她怎么可能这么逍遥的到这里来。宋李氏不置可否。努努嘴,问道:“你们找着店铺没有?”
苏兰道:“还没有呢。等找到了,银钱方面还要大哥大嫂帮……”
‘忙’字还没吐出来,宋李氏便消失在苏兰的面前。
苏兰回头对宋二郎耸了耸肩,“大嫂怎么这么不经开玩笑,我话还没说完呢。”
宋二郎哈哈大笑,“偏你几句话就能让大嫂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是没办法招架大嫂的……”
你不是没办法,而是宋大郎对你太好了。苏兰心下道。
“爹,你看你看嘛,表叔表叔……”
张有志一路被儿子张小宝拉着裤腿到宋二郎的摊子上。他正要安慰儿子说看错了,没想一看宋二郎的脸,便一愣,“表弟。”
“……表哥!”宋二郎没想能见着三年不见舅舅张有财的儿子、自己的表哥张有志。
“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表兄弟两个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互相狠狠的拍了拍对方的背。
“你小心点,力气大……”张有志不敌宋二郎劲大,他欣慰的拍了拍宋二郎的手臂,“我昨天才回来。听爹说你病了又好了,没想今儿就在街上遇见你了。你可以啊,齐富街大名顶顶的火锅摊子竟然是你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婷婷酱、明心酱扔的地雷——把这两天沉迷动画;没有码字的作者炸醒了。月中回去的话;没有存稿是很可悲催的。
嗯;必须把舅舅拉出来遛遛;不然以后不好去借钱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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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媳妇难为 。。。
表兄弟俩寒暄了几句,宋二郎连忙拉了苏兰给张有志认识,“这是我媳妇苏兰,这是舅舅的独子,你同我一样叫表哥。”
苏兰向张有志行了礼。
宋二郎又拉了眨着大眼睛的张小宝过来,“这是表哥的儿子小宝。你都没见过,鬼精鬼精,可爱又聪明。”
张有志也道:“你别说三年不见,这小子越来越聪明了,我走的时候他才三岁,我回来他也不认生。这还是他认出了你,不然我们今天还见不到呢。”
苏兰抱着张小宝圆圆的大头香了一个,又塞了半角银子到他手里,“小宝拿去买糖吃。”
张有志连连说使不得。不过,宋二郎强硬的要他收下。
宋二郎问:“表哥,你这回回来要待多久,还要回北边做生意吗?”
张有志摇了摇头,“不去了不去了。你不知道这次回来,我娘差点把我耳朵扯掉了,以后咱就待在自己家里,守着爹的当铺。”
张有志见宋二郎满面红光,道:“昨天和爹说了一晚上话,大半都唠你和宪表弟呢。还说等我歇息一天,要去看你们。”
宋二郎有些不好意思了。每次张有财去看他和宋三郎,或是他去看张有财,张有财都要拿银子给他。舅母王氏虽没说难听的话,但宋二郎脑子灵光起来后,便发现舅母见到他的时候,笑得都很勉强。
先前他病全好了。也只请人捎了句话到舅舅家。后来,到城里摆摊,去敲过一次张有财的门,不过小厮说去北边了。
宋二郎道:“舅舅不是去北边了嘛。难道是去找你……”
张有志‘呵呵’两声,“出了点事,信上没说清楚,我娘便催我爹专门把我逮了回来。”
苏兰倒了两杯茶,笑道:“都别站着,坐着说吧。”
张有志见摊子上已经有了客人,道:“你们忙吧,我就不打扰了。咱们另找一个时间聚聚,我也三年没见宪表弟了。”
宋二郎说道:“他的病好很多了。这样,明天我不开摊,我带他进城一趟。”
张有志迟疑,他听他爹提过宋三郎的病,“宪表弟就不要动了,我们过去……”
宋二郎笑道:“不用不用。他现在能自己下地走几步了,如果不是我不让他出门,他都想围着房子跑几圈呢。”
在床上趟了两年多,现在终于能不用人搀扶着走路了,只屋子里、走廊上那方小天地,是不能满足宋三郎的。
听了明天要出门去舅舅家的宋三郎,喜形于色。苏义更高兴兴的蹦了起来——自从大虎小花走后,他全部的时间都围着书笔了。这半个月,可闷死他了。
次日。宋二郎一家四口,坐着牛车进了城。
途中宋二郎停车,苏兰买了几盒小点心,等到了位于凤凰城第一大街张家的当铺,立刻便被小厮请进了后来的四合院。
张有志听到小厮的声音,跑出来,挥开小厮,说了几句话,便亲自迎着宋二郎等进了正房。
张有财看着宋三郎不紧不慢的跟着进来,坐不住了,连忙拉着他坐下,一面问他冷不冷,一面往他手里塞手炉。
宋三郎挥了挥带着手套的手,“舅舅,我暖和着呢。牛车上嫂子铺了几床被子,这手套也是嫂子做的。”
张有财看了苏兰一眼,回头又问宋三郎最近身体如何、睡得好不好、吃什么……
宋三郎都一一作答。
张王氏抱着张小宝笑道:“耀祖好了,宪儿好了,你舅舅提着两年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苏兰在旁边,一直微笑着没说话。
张王氏招呼苏兰近前,拿了一个红包塞到苏兰手里,“你和耀祖结亲的那天,我们也没来。不是我们不想来,实在是那天我突然病了,你嫂子也不好,你表哥又不在家,累得你舅舅没去成。你可别怪我们,你们结亲后才去看了你们一回……”
苏兰抿嘴一笑,“哪能啊。我和二郎的亲事还是舅母撮合的。说起来,前前后后都累得舅舅舅母为我们东奔西走。”
“哪有的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