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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结发为夫妻-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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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楚脑子乱成一团,顾不得多想,不住嘴地道谢。

    直到俞桦送了两位公公回来,易楚才恍然回神,问道:“俞管家,刘公公话里的意思,皇后娘娘会不会还召见了其他人?”

    俞桦点头,“应该是,刚才送公公出门,他隐约提过还得去别家……要不我让人去打听一下都宣了哪家?”

    “不用,”易楚思量一下,“既是进宫,请的必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贸然打听不免落人口舌,倒不如多做些准备。”

    “太太说的是,”俞桦同意这个做法,又提醒道,“公公既然说起太后,明儿兴许也能见到太后。”

    先忠王追随先帝而死,嘉德帝便将生母忠王妃接到皇宫奉为太后。杜仲身为锦衣卫特使时,曾出入忠王府数次,想必对太后的性情略知一二。

    想到此,易楚稍微定了定心,带着冬雨进内院开始准备。

    适才郑三嫂在院子里一声吆喝,内院的人都知道宫里来了人,易齐也不例外,见着易楚回来,挪着细步从西厢房出来,急切地问:“姐姐,出了什么事?宫里来人做什么?”

    易齐穿着家常的月白色小袄,深绿色罗裙,脸上脂粉不施,一扫先前那份娇艳妖娆的样子,而是多了几分单纯,眸光里是真真切切的关心。

    易楚心里一暖,轻声道:“是皇后娘娘要召见我。”

    “进宫?”易齐惊呼,“为什么?”

    原因自是不好出口,易楚只无奈地说:“我也不太清楚,许是跟你姐夫有关。”

    易齐眸子转了转,“以前郡王府的小姐进宫都盛装打扮,明儿我帮姐姐梳头吧?把姐姐打扮得更漂亮。”

    “不用,”易楚推辞,“卯正到神武门,寅初就得起身,太早了。”

    “没事,左右我在家里也是闲着,大不了再睡个回笼觉。”

    见她这般热络,易楚笑着点点头,“那好吧。”

    “明天我一定早早起来,”易齐甜甜地笑着回了西厢房。

    掌灯时分,杜仲才回来,看到炕上乱七八糟的荷包香囊等物,笑着问道:“刘公公什么时候来的?”

    易楚一边归置东西一边答:“快吃晌饭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他来过?”

    杜仲在净房洗了手,换上家常穿的旧衣,“听皇上说起明天坤宁宫摆宴,估摸着今天必定要过来传皇后口谕,本想给你送个信儿,可现今不比以前,乾清宫的太监大多是生面孔,倒不好随意指派人。”

    许是见到杜仲心里有了底气,易楚反而冷静下来,笑道:“早一刻知道跟晚一刻不差什么,明儿的衣衫首饰已经备好了,俞管家找人兑了些银锞子,有六分、八分还有一两的,我包了十几个八分银子的封红,你看行不行?”

    杜仲看一眼笸箩里的红包,道:“打赏小太监宫女用封红即可,大宫女还是用个荷包好,放上一两银子,以后你得了诰封,少不得进宫。”

    所幸易楚平常做了不少荷包,这会便取出十只花样意头好的,装上银锞子,依旧放在笸箩里。

    杜仲见易楚从容镇定,目中流露出几分欣赏,坐在炕沿上说起皇后来,“……文定伯的嫡次女,先忠王并不受先帝宠爱,给世子选妃时也只能从不显山露水的人家里挑。陈家家风严谨,素来行事低调,世子妃先前也是谨慎小心的性子,可如今做了后宫之主,倒比以往有所改变。

    “太后跟先忠王感情甚笃,忠王府一个姬妾都没有……忠王过世后,太后在灵前足足守了三天三夜水米不进,说要追随忠王……嘉德帝提起太后,时有愧疚之感……我看你选的衣衫颜色非常合适。”

    易楚默默听着,心里已有了盘算。

    第二天,天还没亮,易楚就醒了。

    易齐也起得早,见正房亮了灯,就提着裙角往台阶上走。正巧杜仲开门往外走,易齐冷不防被吓着,身子晃了晃眼看要摔倒。

    杜仲冷冷地扫一眼,关了门又回屋。

    易齐本以为杜仲能伸手相扶,三分的晃悠直演成了十分,扑通一下摔在台阶上,却没想到杜仲竟然没看到般,扭头就走。

    易齐又恨又气,挣扎着站起来,腿弯处“咝咝”地痛,少不得强忍着敲敲正房的门,走了进去。

    易楚正吃早饭,因怕到了宫里内急,不敢喝粥,只就着小菜吃了只小花卷。

    杜仲在旁边陪着,又递过去一只,“宴席怎么也得到午时,一只花卷哪能撑得了这些时候?”

    易楚接过去吃了一半,另一半却怎么也吃不下。

    杜仲也不嫌弃,将剩的那半塞进嘴里,吩咐郑三嫂准备一匣子绵软的点心留着易楚在马车上吃。又柔声宽慰她,“我到外院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你不用慌,来得及。”

    易楚温柔地笑笑。

    易齐见状,心头生出几分妒意来。

    易楚到净房洗了手漱了漱口,换下身上的中衣。

    烛光摇曳,照出她身上斑斑红印,草莓粒大小,散布在胸口、脖颈还有肩头,衬着雪白的肌肤,非常明显。

    易齐不由张大了嘴。

    易楚醒悟过来,脸腾地变得血红。

    这几天她身上不方便,杜仲旷了好几日,知道她昨天身上干净了,虽然惦记着要早起没有成事,可也没少撩拨她。

    现在被易齐看在眼里,易楚觉得丢人丢大发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易齐心里却像燃了一把火,灼得她周身难受。

    杜仲回来头几日,她没少打扮齐整了往易楚跟前凑,可杜仲要么视若无睹,要么冷冰冰地透着戒备。

    易齐相信一句话,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也没有不偷吃的男人。

    杜仲这般冷淡想必是不喜欢妖艳型的。

    她就学着易楚往素净里打扮,又收敛了以往的娇媚之气,足不出户地做针线,摆出一副温良状。

    冬晴岂知她肚里那么多弯弯道儿,只以为她改了性子,在易楚面前念叨好几次。

    所以,当易郎中问起易齐,易楚也往好里说,说她已经懂事了。

    这阵子家里的变化没瞒过易齐,先先后后添置了许多东西物件,又特特请了裁缝来制衣,银子大把地往外流。

    易齐虽不知道为什么,可也猜到家里不比往日,是要高升的。

    当得知易楚竟然要进宫,她确确实实地惊讶了。

    郡王府的小姐都是上了皇室家谱的,一年也不过才进宫两三回,易楚这个小商户的妇人竟也能捞着在皇后面前露脸,可见杜仲绝非一般人物。

    易齐辗转了一夜,像以前在晓望街那样清贫的日子她不想再过,而像郡王府那样被人视若玩物的日子也不愿再触及。

    眼下像易楚这般的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

    有英俊健壮的夫婿,吃穿不愁的银钱,还有随身使唤的奴仆,偶尔能与公侯家的夫人小姐来往。

    易齐决定留下来伺候易楚与杜仲。

    易楚性子好,决不会苛待她,而杜仲……只要有过一次,她坚信自己能够拢住他的心。

    易齐替易楚绾着头发,心中思绪万千,尤其瞧见妆匣里熠熠生辉的各式钗簪,留下来的决心愈加强烈。

    待易楚打扮好,杜仲也从外院急匆匆地进来,瞧见盛装的易楚,眸光流露出几分热切与欣赏,可碍于旁边的易齐与冬雨,只淡淡地说:“马车已经妥当了,你可以走了吗?”

    易楚笑着点点头。

    杜仲率先出了门,冬雨搀着易楚紧随其后,刚走两步,易楚“哎呀”一声,“打点人的红包忘了拿。”

    “你们先走着,我回去拿,”杜仲回屋从笸箩里找到了封红,大步往外走。

    易齐等在门口,歪着头嗔道:“见人摔倒都不扶一下,姐夫好狠的心。”

    杜仲站定,俯瞰着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自重!”

    眼泪几乎夺眶而出,颤巍巍地挂在睫毛上,易齐对着镜子瞧过,这个时候的自己最惹人怜爱。

    咬了唇,不顾羞耻地上前扯了他的袖子,“我到底哪里不如姐姐?”

    杜仲轻而易举地就甩开了她,沉声唤道:“来人!”

    冬晴在后罩房刚刚起身,郑三嫂却是早就起了的,小跑着过来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杜仲斜一眼易齐,“二姑娘不舒服,送她回屋好好养着。”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郑三嫂岂有不明白的,扶着易齐的胳膊半拖半拽地送回了西厢房,想了想,又去后罩房叮嘱了冬晴一番。

    易楚自然不知道在正房门口发生的事情,她满心满脑只是杜仲跟她讲述的宫规,遇到妃嫔该如何称呼如何行礼,倘若走迷了路该如何求助,如果受到冷遇或者被排挤又该如何应对。

    杜仲看到易楚绷得紧紧的身躯,察觉到她的紧张,更不会再增加她的烦恼。

    大勇赶着马车,哒哒哒地往皇城疾驰。

    虽然时辰尚早,路人已有行人走动。

    离皇宫越近,车马轿子越多。

    杜仲掀了车帘指给她看,“那是工部管侍郎的车驾,他家车轮涂着绿漆,很显眼;那顶青布帷四人轿坐的是大理寺张寺正,他不习惯坐车,每天要比别人早起来半个时辰。街旁喝豆汁那人,是光禄寺卿,他每天早上经过这里都要喝碗豆汁。”

    易楚好奇地问:“这么早就上朝,你以前也每天早起吗?”

    杜仲笑笑,“我们是轮值,轮到我当值就得早起……眼下是夏天,天亮得早,要是冬天,官员的车前或者轿子前就挂盏写了姓氏的气死风灯笼,大家都聚集在午门前,很有意思。”

    易楚慢慢地放松下来。

    到了神武门门口,等了约莫一炷香工夫,刘公公才慢腾腾地过来。

    杜仲握一下易楚的手,“别担心,我就在这里等你,”又褪下手指上的扳指塞给刘公公,“内人第一次进宫不懂规矩,公公多体谅。”

    易楚这才发现,平常极少戴饰物的杜仲手上戴了好几只戒子,腰间也系了三四个荷包。

    刘公公倨傲地点点头。

    当值的金吾卫士兵检查了腰牌,放两人进去。

    踏进宫门的瞬间,易楚下意识地回头,瞧见杜仲挺拔的身影和脸上清俊的笑容,不由笑了笑。

    大红的高墙,青砖铺成的甬道,放眼望过去没有尽头似的,一路走来,只听得到两人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安静又寂寥。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小门,有小太监出来喊了句,“冯公公,刘公公将人带来了。”

    接着出来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太监,笑着点点头,“杜太太,请跟我来。”

    这次不是走甬道,而是沿着抄手游廊走了差不多一刻多钟,到了一间花厅。

    冯公公笑道:“杜太太请稍候,我进去禀告一声。”

    易楚连忙答道:“有劳公公。”

    直到冯公公离开,易楚才恍然醒悟还没有打点他,也不知这冯公公是什么品阶,会不会觉得受了怠慢。

    易楚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又不敢随意走动,只能傻傻地站着。

    又过了会儿,有个十四五岁的宫女步履轻盈地走进来,笑眯眯地问:“是杜太太?请跟我来。”

    易楚点点头,掏出只荷包塞了过去。

    宫女不动声色地捏了捏,笑容更盛。

    出了花厅,又经过一道抄手游廊,宫女轻声道:“太后近几日精神不好,耳朵有点不好使,又不愿跟人说,您回话时,声音稍大点。”

    “这里是太后的住处?”易楚诧异地问。

    宫女笑着回答,“这是慈宁宫的偏殿,皇后娘娘跟其他几位贵人都在里面。”

    易楚连声道谢,“多谢姑姑指点,不知姑姑怎样称呼?”

    宫女“噗嗤”轻笑,“我算不得什么姑姑,杜太太叫我腊梅就行,”稍顿顿,压低声音,“是德公公拜托我照应太太的。”

    德公公又是谁?

    应该是杜仲事先托付的人吧?

    易楚越发心安,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到了殿堂门口,腊梅示意她在旁边稍等,自己推门进去。

    不大工夫,腊梅出来,悄声道:“太后请您进去……皇后娘娘左下首的是隆宁长公主,右下首是她娘家嫂子文定伯世子妃。”

    易楚点点头,深吸口气,随她进了殿门……

 117|言谈

    

    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砖上铺着大红色织锦地毯,合抱粗的落地柱、清一色的紫檀木家具,掐丝珐琅西番莲纹的香炉、浅浅淡淡的龙涎香——低调而又奢华。

    易楚垂眸,小心翼翼地跟在腊梅身后。

    腊梅双膝弯曲,清脆地道:“杜太太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问安了。”

    易楚恭敬地跪下,特地扬了声音,“太后娘娘金安,皇后娘娘金安,”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

    片刻,听到清冷的声音,“起来吧。”

    易楚道谢起身,趁机扫了眼殿内坐着的几人。

    最上首穿家常丁香色妆花褙子的显然就是太后。

    听杜仲说约莫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看起来要老得多,发间夹杂着不少白发,而且神情很憔悴,通身上下没有一件饰品。

    紧接着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就是皇后娘娘。

    容长脸,下巴有些尖,眼睛看人的时候特意带着几分审视,让人不太舒服。但肌肤很白且细腻,穿着大红色柿蒂纹褙子,衬着她的脸色格外红润,一看就是生活很顺意的那种人。

    而下首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和气……

    易楚正暗自打量着,听到皇后娘娘开口,“是皇上新近委任的宣府总兵杜仲的妻子,杜仲就是信义伯的长孙,明威将军的长子。”

    隐约有惊讶的吸气声传来,屋里七八道目光尽数落在易楚身上。

    易楚愣了下,杜仲只想嘉德帝表达了愿意去宣府的意愿,而任命的正式文书尚未下达,皇后便如此称呼。

    难不成是皇上对她说的?

    看来,皇后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只听皇后娘娘又道:“听说杜太太家里开了间医馆,不知怎么就攀上了杜总兵?”

    她用的是“攀”字。

    易楚微微抬头,坦然地说:“家父是景德十九年的秀才,因家母过世,家父要照顾我未能再下场,遂承继祖业行医。相公在我家不远处开了家小小的汤面馆,官媒上门时,家父觉得相公既无父母高堂,又无兄弟手足,不太情愿,后来相公再三相求,家父被他诚心所感,遂允了这门亲事……求亲时,相公并未提及他的身世,民女也不知是否算是高攀。”

    太后斜了皇后一眼,叹道:“相知于微末之时,倒也难得。”

    皇后却犹有不甘般,笑着问道:“杜总兵竟然三番两次求娶于你,是不是之前就见过?”

    这话问得好生无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易楚适时地红了红脸,“医馆有时病患极多,家父独力无法支撑,民女也时常帮忙抓药算账,”顿一下,面上羞意更浓,“成亲后,相公说,他曾在医馆抓过药……”

    太后眸中露出笑意,面容也慈祥了许多。

    易楚这番话着实说在了太后心坎里。

    她出身不高,父亲只是个五品官员,有年宫中大摆宴席,邀请在京五品官员家中适龄女子。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当时已经成年的三个皇子选妻。

    太后想着凭自己的家世与相貌,怎么也入不了贵人的眼,既没有刻意打扮,也没有故作娴淑。

    忠王却偏偏选了她。

    忠王说,他躲在屏风后偷看,席上数十位女子,惟有她坦然自得,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毫不做作。

    这样的女子,要么太天真,要么是大智慧。

    娶了天真的,他就不用费心机应付,而娶了智慧的,相处起来也容易。最怕的是那种实际愚蠢却自作聪明的女人,搁在家里不知要生多少事。

    众人都说她高攀了忠王,可忠王却说,是他的福气能够娶她为妻。

    忠王虽是皇子,但生母只是个不受宠的才人,到最后也没有升到嫔位。忠王上有前皇后嫡亲的太子,下有聪明智慧的代王,他在夹缝里求生。

    好事轮不到他,可只要有鬼魅伎俩,他必然跟着受累。

    直到成亲,众人见忠王娶了个官声不显的女子,加上忠王不曾在朝中谋职,才渐渐有了安生日子。

    两人只依靠宗室那点年禄为生,日子过得不所谓不凄惶,好在她娘家兄长行商有道,慢慢提携着他们,家境日益好转。

    有了银钱的他们,再暗中做点什么,也不会引人注目了。

    看到易楚,太后不免想到往事。

    当年她无心,而忠王有意,或者正如杜仲的情形一致,易楚无意中卖药,落在杜仲眼里就上了心。

    太后越看易楚越顺眼,招呼她,“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易楚却不知太后葫芦里埋得什么药,遂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移动间,天青色的裙裾若一潭碧水,微微漾着波浪,裙褶间绣了两支出水芙蕖,像是随风摇动,煞是好看。

    王师傅做的裙子好处就在这里,站立不动时,是素淡的雨过天青色,行走时,裙褶隐藏的莲花显现出来,就多了些粉色。

    一静一动,宛如水随微风动,人在花间行。

    乌黑的头发绾成紧实的圆髻,只戴了南珠花冠,南珠差不多有莲子米大小,粒粒光滑圆润,散发着莹莹光华,中间镶了颗鸽子蛋大小的青金石,与天青色的裙裾遥相呼应,互为衬托。

    看上去,既不过分素淡,也不过于娇艳。

    又因是玉生烟配着醉仙颜,都是上好的料子,越发显得低调而奢华。

    太后自忠王过世后,就开始茹素,也不再穿那些大红大紫的耀目衣衫。而皇后乍乍入主中宫,正青春得意踌躇满志,每天都打扮得光彩照人,连带着进宫的女眷也个个往华丽了打扮。

    难得见到合心的打扮,太后更是喜欢,拉着易楚的手左看右看,笑呵呵地说:“是个齐整孩子……年纪轻轻的,正是打扮的好时候……”吩咐宫女,“将我那套红玛瑙的首饰拿出来赏了杜太太。”

    皇后娘娘脸色一变,那套首饰是前阵子皇上特地孝敬给太后的,不但有钗簪还有耳坠,手串以及扳指,正儿八经的是一套。尤其,红玛瑙的品相极好,世间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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