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婚姻有多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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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抢过了食品包，拉她：“走，我带你去外面吃…………”
晨曦不去，挣扎着：“你放开，我不要你管…………”
程远航沉着脸：“不要我管，为什么又做出可怜的样子，于晨曦，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你能照顾好自己，就做给我看，不然………”
这话一出口，他马上后悔了，眼看她的面色变白，眼底有了层雾气，更是非 常（炫…书…网）懊恼，专程跑一趟，难道就是来说伤人的话的？
心里是不尽的后悔，嘴里却还在说：“你以为这样子，别人就会同情你么？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么？”
“你！…………”果然，她的眼里马上就雾蒙蒙的，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了，“我不要你管………”
“可是我就是想管你………”程远航道，伸出手来，想拉她的手，“晨曦…………你还在生我的气？那天晚上，我，我………是………”
“别说了，我不想听………”提起喝醉酒的那晚，晨曦激动起来。
“我要说，你听着………”程远航强硬地握住了她，逼她看着自己，“给我个机会………”
晨曦躲开了他的视线：“我不要听，程远航，你走…………”
看她越发激动，程远航放开了手：“好—好—我走，可是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让我连夜赶回去吧…………”
她冷冷道：“程大律师，那么多酒店，你不是让我为你定吧？”
程远航瞪着她，恨意渐生，过一会儿才软下来：“好，我会去酒店，不过先让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不然我不放心…………，你放心，看了后我就走………”
他知道她一向心软，也相信他，不会拒他于门外，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此来是背水一战，是抱着不计手段也要强留在她身边的心思，会不会恨他？
不管了，如果她要恨就恨吧！
饭没有吃成，程远航站在窗前，看着紧闭的房门，微不可知地叹口气。晨曦自从进了门，便将自己关进了卧室，他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敲敲门：“晨曦………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没有回答，他不死心地继续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可是我是担心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很难过，所以才控制不住。我大老远地赶来，你总不会…………”
门终于开了，晨曦站在门口：“有什么话，你说吧………”
他控制住了自己想去抱住她的*，将茶几上的一碗粥推过去：“先吃吧，吃了再说………”
晨曦很意外：“你去买的？”
他笑笑：“是，你爱吃的海鲜粥，跑了几条街才买到，要不是有个朋友对这边的餐饮很熟，还真难找到………”
他的诚意，大约让晨曦有些没想到，她脸色缓和了许多，还问了句：“你吃了没？”
这在晨曦是下意识地问，而在程远航听来却是对自己的关心，这样的关心，几乎等同于一种努力后就有回报的暗示，他欣喜若狂，却还在掩饰着情绪，淡淡地答：“我吃了，你吃吧………”
哪知她吃完后，却催他道：“很晚了，你快回酒店吧………”
程远航很失望，却装作不在意：“你先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晨曦拒绝：“明天再说，不行吗？”
他伸手拉她坐下，顺势蹲在她跟前：“我这次来，是专程跟你道歉的，晨曦………你没有想过么？我之所以一直在你身边，是忘不了你………我还爱你………”
晨曦垂下了眼睑。
“我知道过去伤害了你，没有好好珍惜你，”他挨近她，鼻尖嗅到一股馨香，心荡神驰，动情地说，“幸好，幸好你还在这里，晨曦，就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他看她不说话，手搭到了她的肩上：“好不好？我会对你好…………”
晨曦抬起头来，眼里却是清明一片：“程远航，对不起………”
“你还在等他么？他都结婚了，当孩子的爸爸了，和老婆在国外过着天堂一样的生活，难道你还要为他守着？”
晨曦挣开他的手，跳起来：“程远航，你？”
程远航站起来，逼过去：“晨曦，你要为一个不要你的人孤独一辈子么？”
她往后退，手捂着耳朵：“别说了，我不要听………”
程远航用蛮力箍住了她：“你要听，为你，为你父母，难道你要让你父母为你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嗯？晨曦，不要再沉醉于过去了，你对他，也许已经没有爱了，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晨曦抬起头来，面庞是零落的泪痕。
程远航却硬生生地移开了视线，不能心软了。
“晨曦，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当初离开他是不得已的，可是，沉迷于过去又能怎样？难道萧哲就知道你还在等他，如果他对你还有爱的话，不可能不知道你还在等他，可是这两年，他什么消息都没有，这证明了什么，只能够证明他已经忘了过去了，忘了你了…………”
晨曦的泪水无声地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别说了，我不想听………”
程远航将她拉进了怀里，抱紧了她：“别哭了………”
他的柔声细语却激出了晨曦心里郁结的伤心，靠在他的胸膛，她哭得肝肠寸断，泪水浸湿了程远航的衣服。
程远航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悸动了几分，他手捏住了晨曦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含住了她的啜泣，咽下了她的泪水，堵住了她的嘴，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会儿又挣扎起来，却不由分说地吻向了她的眼和眉毛。
那泪水带着苦涩，于他却是甘露，*着她的汩汩而出的泪水，心里却满足得要叹气。
怀里的身体却在获得了片刻的*后挣脱了他，跑进了房里，砰地关上了房门。
程远航在另一间房胡乱凑合睡了一晚，便听得敲门声。
打开门的一刹，程远航的心仿若被重锤敲击了一下，律师的职业敏感和观察能力，让他既有种惶惑也有种窃喜，因为，萧哲在看到他的一刹，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几变。
程远航伸出手去：“你好………萧医生………”
萧哲的眼睛落在程远航的脚上，他光着脚，赤着上身，十足地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
程远航回头看了看晨曦的房门，对萧哲说：“对不起，晨曦还在睡觉，要我叫醒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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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于晨曦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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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这晚睡得昏昏沉沉，逃进卧室后，她几乎是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瑟缩着。
一晚都在梦境里浮沉，阳光射进没有拉上窗帘的屋子的时候，才醒过来，拉开房门，踢踏着拖鞋往卫生间里去。
没有想到程远航还在，她无奈地收住了脚，拂了拂一头糟的头发，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衣服皱巴巴，形象确是不雅，却顾不了那么多：“程远航………你还没走？”
程远航却仿佛没有听见般，视线停在阳台上，晨曦随着看过去，却呆住了。金灿灿的阳光射在阳台上，那株唯一的一盆金银花前立着一个身影，晨曦觉得阳光刺眼产生了幻觉，眯了眯眼睛，再度睁开眼来。
那个身影已经转了过来，正对着她。
她的心脏骤停，呐呐道：“阿哲………”
是梦吧？一定是梦。她摇摇头，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影，嘴角噙着笑，眼里含着深情。
“阿哲………”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又听到门哐地一声，没有精力去注意，她扶着墙，一动不敢动，好像生怕一动，便会从梦里惊醒。
“小曦………”是他的声音，是他在低低地呼唤。
晨曦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身影过来，走近了自己，停在一步之遥。
“小曦，我回来了………”
晨曦呆呆地看着他，呆呆地问了一句：“阿哲，是不是你？”
“是我……”
“你怎么会回来？”晨曦摇了摇头，低下了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竟然产生了这样的幻觉。
“小曦………”可是他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近在咫尺。
晨曦再度抬起了头：“阿哲，我是在做梦，对吧？”
话音刚落，她已经被抱住，一张俊朗的脸庞俯了下来，是他。
她的叹息被封住了，一个绵长而炽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吮去了她的呼吸，搅得她恍惚如在梦里。她也揽住了他的颈，回应着，热烈而疯狂。
辗转*，疯狂掠夺，一直到她相信了眼前的人确是萧哲，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
她瘫软在他的怀里，被他拉着坐在他的膝上。
“我回来了，小曦，再也不离开你了…………”萧哲盯着她，眼里柔情似水。
“可是胡蓝………”她突然想起胡蓝，身体僵了一僵。
萧哲察觉出她的异常，在她唇边印下一吻：“相信我，我不爱她，我会和她离婚。小曦，这两年，我一天也没停止过想你，想你过得好不好，想你会不会也在想我，可是我不敢和你联系，我以为你和他结婚了，这次，我就在想，如果你过得幸福，我会离开，不来见你，可是我碰到了你父母，听他们说你一直一个人，小曦，原谅我………………”
“可是你爸爸…………”晨曦想说他不能丢下他爸爸不管。
“爸爸离开了，走的那天，让我送他的骨灰回来，还说让我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不能再为了他而丢下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看到他难过，晨曦慌了，揽住了他的脖子，仰头和他对视：“阿哲…………”
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没有梳理过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皱巴巴的衣服，有些慌，要从他身上逃开。
“怎么了？”萧哲揽住她。
她慌慌张张：“我………我—我的头发…………”
萧哲伸手拂了拂她的头发，说：“够乱………不过我喜 欢＇炫。书。网＇………”
他想说，其实看到她这样子从卧室里出来，担心她和程远航又在一起了的念头被攻破了，一个沉醉爱情的女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你喜 欢＇炫。书。网＇？”晨曦结巴着问。
他附耳说道：“嗯，不管怎样我都喜 欢＇炫。书。网＇…………”
晨曦到底红了脸，窜进了卧室，拾掇好一会儿才出来。她换上了一件薄薄的黑色毛衣，配着一条宝蓝的牛仔裤，自从流产后，她怕冷多了，在四月的时候，还不敢像其他女孩那样穿短裙和靴子。
萧哲不在客厅里，晨曦在客房里找到了他，他站在窗前，轮廓被笼上了金色。
晨曦从背后抱住了他。
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不知怎么说。她失去了他的孩子，医生说，她的身体已经很难再有孩子。
可是这些，比起重逢的喜悦，都微不足道，不是吗？
萧哲转过身来，将她揽进了怀里，怜爱地点点她的鼻子：“手怎么这么凉？”
她不语，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他绞着她的头发，像过去那样，她的*着的脖颈在黑色毛衣的映衬下，愈发白皙，不由亲了过去。
他们还有很多困难要克服，可是比起相爱的幸福，那些都微不足道。
不是一切呼吁，都没有回想；
不是一切忘却，都无法补偿；
不是一切爱恋，都会变成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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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于晨曦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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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切呼吁，都没有回想；
不是一切忘却，都无法补偿；
不是一切爱恋，都会变成凄凉………
“于晨曦………………”
晨曦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她被一双手从电梯里拉了出来，差点摔个趔趄。
前台的接待小姐听得动静看过来，还有些同事也斜睨着她这边。
该来的终于还是躲不过，可是没想到胡蓝会闹到公司来。
“胡蓝………”她挣开了，退后一步整（www。87book。com）理着被拉开了扣子的衣服。
“他呢？”穿着细高跟的胡蓝比她高了半个头，一身艳丽的红色衬着那头栗色的卷发，显得洋气十足，只是眼里的凌厉比以往有过之而不及。
萧哲几天前离开B市去了S市，电话里并没有提及胡蓝，只是叮嘱她好好吃饭，不要吃那些速食速冻的东西。说自己处理完事情后马上赶回来。
她不知道胡蓝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哲呢？”胡蓝抱着双臂，咄咄逼人的语气。
晨曦摇头：“我没有看到他…………”
“他不是来找你来了吗？嗯？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狐狸精，你就会装可怜，知道男人们都喜 欢＇炫。书。网＇这一套，是不是？”胡蓝声音大起来，大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晨曦几时受过这样的指责，像被扇了一耳光，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告诉你，我们还没有离婚，他还是我老公……………我们一天没离婚，你一天别想得到他，哈哈，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这个第三者！”胡蓝指着她，向着大厅里嚷，“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快来看啊，守不住自己的男人，被扫地出门，如今又来抢别人的男人，大家说是不是*哪！”
许是忌惮，许是不知眼前空降下来的于晨曦究竟有什么背景，那些员工虽好奇地窃窃私语，却都没有围过来，也没人来劝阻，晨曦被胡蓝拽住了衣襟，被胡蓝强行拉到了大厅门口。
她才来公司几天而已，却被推到这样的境地，当下拼命挣扎着，无奈气力不济。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拉开了胡蓝，是才走进大厅的程远航。
“程远航………你也来凑热闹？你不是在市？怎么，你也为了她来了这里？你们都是怎么啦？”胡蓝被程远航强行拉出去，塞进一辆车里。
那辆车是刘潇的车，胡蓝闹得厉害，她父亲不得已只好让刘潇出面，把胡蓝带回去。
“表哥，你也帮着她？”胡蓝瞪着刘潇。
“蓝蓝，我帮的当然是你，一直都在帮你，我暗示她，说你和萧哲过得很幸福，还有了孩子，我还把她弄到这里来，目的就是不让萧哲找到她，可是又怎样呢？你们一回来，就闹得这么厉害，我能瞒多久？你又能闹出个什么结果来？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改变一切，你觉得还能有改观吗？你以为这么闹，萧哲就回到你身边了？”刘潇叹口气。
“我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还是一点也不感动？”
“算了，别再把青春耗在他身上………啊？”刘潇哄着她，吩咐司机，“开车…………”
“我不回去………”
“你老妈气得住院了，你还胡闹么？”
刘潇丢给她一份离婚协议书：“快签了吧…………难道你为此付出的还嫌少么？”
“可是表哥，我不甘心啊…………”
“两年有名无实的夫妻，亏你忍得下来，你老爸老妈说了，这次，他们做主，这婚，必须离！”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萧哲已经答应了，他会走得远远的，永不在S市出现，办了手续后他会留在美国，以后也许不再回来了…，你不是很想回国吗，现在国内变化这么大，你真的愿意一辈子丢下父母不管，你爸快退了，你还想像以前那样胡闹么？……………”刘潇一顿训斥，胡蓝闷不作声。
“老张，送我们去机场………”刘潇道。
“你没事吧？”程远航又走进大门，搀着晨曦问。
她摇摇头。
“先回去吧，假我帮你请，这段时间胡蓝估计会一直在这边，你还是避避吧…………”程远航低声对她说。
她点点头，狼狈地上了一辆的士。
脚步虚浮地上楼，进屋，丝毫也没注意到厨房里的动静。
萧哲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晨曦，有些意外，疑惑地看看她的噙着泪的眼：“小曦………出什么事了？”
晨曦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来不及擦掉泪水。
萧哲看到她衣服凌乱，头发也散开了，心里一怔，急切地问道：“是不是胡蓝…………”
她手上的指甲印说明了一切，萧哲心里一沉，想起同胡蓝摊牌的经过。
“离婚？休想，休想！你别想有好日子过，尤其是利用完了我就翻脸不认人，这样的你，我不会放过的，还有那个女人，我要剥她的皮，吃她的肉，你信不信，我不会放过她！”胡蓝的脾气怪戾，发起脾气来歇斯底里，激怒的时候又摔东西又抓人，他初时觉得有愧，任她打，她却变本加厉，到后来，他只能长期住在医院。
“我们离婚和她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她，我也会和你分开的…………”
“哈哈哈……………萧哲，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么，可是现在我不打算爱你了，天下比你帅气的男人多的是，我为什么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你看你，我以前是这样吗，我为了你，变成了这样，你于心何忍？你不觉得问心有愧么？”胡蓝变换了口气说。
听胡蓝的意思，她也是拗不过这口气，可是没想到，她动作这 么 快‘炫’‘书’‘网’，竟然找上了晨曦。
“小曦，给我点时间，我会和她谈好的…………”他将毛巾打湿，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拉着她的手查看有没有伤口。
“阿哲，你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晨曦觉得有必要和他谈谈。
“小曦，你生气了吗？”萧哲忐忑着。
她摇头：“没有，阿哲，可是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不然我不会心安……………”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份流产报告书，两年前发生的那一幕又回到脑海，那血肉被撕裂的
钝痛和汩汩的流不尽的血，镌刻在记忆里，和亚龙湾冰冷的水一起，刺到了骨头里。
萧哲的视线久久停留在那一行字上，神色凝重，半晌没有说话。
“阿哲，医生说，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她艰难地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泪光让视线模糊，声音颤抖，“对不起，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她抱住了自己的头：“我想过要留下他的，可是没有…………”
那半年来的治疗让她现在一想起腹部就反射性地疼痛，这种神经性的痛，折磨了她两年了，每次疼起来，就全身冷汗。
萧哲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大恸，抱住了她：“小曦，是我不好，不怪你，不怪你，是我不好…………”
“我不能再有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