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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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五弟和金校尉在冲霄楼中遇到的江春南?!”蒋平面色渐沉,凝声道。
“对对对,就是这种!”一枝梅连连点头,“若是遇到死机关还好,精通奇巧通晓八卦身负轻功或许能闯过去,但这活机关……你永远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会出什么招数,最是难测也最是危险!”
众人对视,皆感惊诧莫名。
一枝梅扫了一圈众人脸色,挠了挠脑袋,又道:“当然,美人计什么的这种在下倒是不怕,但若是遇到武艺高强的高手,或是用毒高手,在下肯定是招架不来!”
众人更是沉默。
“依在下所见,最适合的人选,莫过于在下和那边几位……”一枝梅顿了顿,目光移向山洞最内侧,长叹一口气,“只是如今看来,有些麻烦啊……”
*
同一时间,在距离包大人一众不远的山洞内侧,毒圣一脸阴森,正在对着自己的关门弟子大训特训:“翅膀长硬了啊?!居然为了救一个臭小子跟着一个更不着调臭小子去闯什么冲霄楼?!还差点死了?!我鬼神毒圣的弟子居然因为两个臭小子差点死在这么个鬼地方,简直是、是……气死我了!”
“徒儿知错了,二师父息怒啊……”跪地缩脖的金虔一脸追悔莫及。
“前辈,是晚辈没有照顾好小金子……”一旁的白玉堂面色肃然告罪道,可刚说了半句,一根金针噌一下扎入自己后背穴道之上,霎时间,一股剧痛猝不及防走遍全身,顿令白玉堂闷哼出声。
“你这内伤乃是被阴冷内力所伤,必须以金针刺穴导出阴毒方可。”医仙坐在白玉堂身侧,慢条斯理捻着金针道。
“多谢医仙前辈——”白玉堂咬紧牙关才没嚎叫出声。
毒圣看了一眼白玉堂,冷哼一声,又瞪向金虔:“你一个女娃,居然如此大意,居然让这么多人看到你衣衫湿透的模样!这若是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咱也没料到啊……”金虔垂着脑袋,十分委屈。
“毒圣前辈,此时真不怪小金子,事发突然……”白玉堂顶着一脑门冷汗再次企图为金虔打圆场。
“啪!”一大贴膏药糊在了白玉堂前胸之上,火辣辣的灼热触感立将白玉堂逼出一身热汗。
“要用这火膏贴覆住心脉,方能逼出寒气。”医仙垂眼,慢悠悠道。
“多谢……”白玉堂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挣扎道。
“还有!数次超时控制血蛊之虫,熬废心力,耗费精血,若是留了病根,那该如何是好?!”毒圣的一张脸都能刮下半斤冰渣子。
“这个……”金虔干笑。
“什么,小金子,你怎么没告诉我?!”白玉堂骤然惊呼。
“碰!”一只拳头狠狠锤在了白玉堂胸口的膏药上。
“没贴牢。”医仙收回手,搓了搓手掌。
白玉堂被锤的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那个……大师父……”金虔偷瞄一眼不敢怒也不敢言的白玉堂,犹豫开口道,“白五爷……其实……”
“什么?”医仙笑吟吟抬头,手腕一转,显出指尖夹着的数根金光灿灿的金针,“乖徒儿想说什么?”
“没有!大师父您继续!”金虔迅速垂头。
白五爷,不是咱不帮您,实在是大师父太可怕了啊!
毒圣看着金虔,目光渐渐移向金虔手腕上展昭的那只手,眼中精光一闪,冷哼一声道:“药老头,是不是该给这个臭小子疗伤了?”
“刚服了一粒护心丹,时间差不多了。”医仙轻笑点头。
不知为何,看着这二位德高望重前辈脸上的表情,金虔和白玉堂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那、那个,二位师父辛苦了,要不就让徒儿帮展大人疗伤,”金虔忙道,“而且属下的手腕还抽不出来……”
“徒儿这几日辛苦了,就让为师来吧。”医仙回头看了一眼金虔,拔出一根银针扎在展昭胳膊一处穴道上,展昭紧紧扣住金虔手腕的手顿时一松,就将金虔已经发麻的手腕脱了出来。
“怎么?信不过你大师父还是信不过我?”毒圣转头,一双阴森森的眼睛里透出毒蛇一般的幽芒。
金虔咽了口吐沫,瑟瑟退到一边:“徒儿自然是信得过二位师父的……二位师父辛苦了……哈哈……”
“小金子……”白玉堂在一旁急忙给金虔打眼色。
“啪!”医仙反手挥出一掌,又拍了一张火膏贴黏在了白玉堂肚皮上,疼得白玉堂“嗷”一声,蹭一下窜离医仙三尺之外,和金虔一般缩在了角落里。
“放心,我定会好好医治这个小子!”医仙朝二人慈眉善目笑道。
白、金二人同时打了个哆嗦,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两个武林泰斗一个满脸慈祥笑意,一个冷目森森,齐齐坐在展昭身侧——
唰唰唰,扯掉了展昭的大红官袍扔出……
然后,一个抓起一把金针蹭蹭蹭扎在了展昭身上,一个从身侧的陶罐里掏出一把蠕动滴血的不知是什么物种一团塞到了展昭嘴里。
“哎呦咱的娘诶!”金虔惨不忍睹一闭眼。
白玉堂咽了咽口水,看了自己前胸肚皮上的两片大膏药,十分识相的穿上了衣服,系紧了衣带。
而在那边围观的包大人、颜查散等人,皆是不约而同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纷纷找借口溜出了山洞。
只有一枝梅懒得动弹,依然歪歪斜斜躺在山洞之内。
一时间,整座山洞就静了下来。
白玉堂系好衣带,定定坐了一会儿,桃花眼眸微微转动,移向身侧的细瘦身影,喉结动了数次,吐纳呼吸数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金子,之前,在藏宝库中,展昭与你……”
来了!
白耗子对咱这个情敌的试探!
金虔头皮一麻,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咱一定要将这个误会扼杀在摇篮里!
“白五爷!是您误会了!”金虔转目,直直看向白玉堂,一脸诚恳道。
“误会?”白玉堂定定盯着金虔,嘴角动了两下,想要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脸,却失败了,“怎么可能误会,展昭分明是早已知道你是女子,而且,对你分明是……”
“误会啊、误会!”金虔骤然拔高嗓门,“展大人之前无意中知道咱是女子不假,但那个……咳,抱……咳,那个绝对是误会!”
说到这,金虔不由深吸一口气,摆出自认为最端正最诚挚最一本正经的表情:“想那时,展大人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前兆,所以气血上涌,视线不清,步伐不稳,阴差阳错之下才抱错人了啊!”
白玉堂眼皮一跳:“抱错人?”
“没错!就是抱错了!”金虔一双细眼瞪得好似两盏灯泡,“咱对展大人的心思最清楚不过了,展大人从始至终的心仪之人都是——”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压低声音,“白五爷你啊!”
一洞死寂。
给展昭疗伤的医仙和毒圣慢慢转头,望着白、金二人,一个目瞪口呆,一个瞠目结舌。
“咚!”靠在山壁闭目养神的一枝梅一个没坐稳,身体刺溜一滑,脑袋磕在地上了。
白玉堂一副好似被雷霹的表情,双目暴突死死瞪着金虔,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说什么?!”
“白五爷,您别装傻了!”金虔一拍白玉堂的肩膀,挑了挑眉毛,“你不也对展大人十分爱慕吗?”
“你胡说什么?!”白玉堂怒吼。
“五爷,您吼什么啊?”金虔掏了掏耳朵,“这可是您亲口告诉咱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喜欢……”白玉堂一张脸皮涨的通红,结结巴巴好似舌头打了结。
“您忘了?”金虔眨眨眼,“咱搬到夫子院的那一晚,您喝醉了跑到咱的屋里来说什么对某人朝思暮想一往情深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啥啥的。”
金虔这么一提,白玉堂这么一想,还真想起来了,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胡说,五爷我那时说的明明是……”
“啊呀,这种细枝末节就不必计较了!”金虔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反正中心思想差不多嘛!”
“不是……”白玉堂企图反驳。
“啊!这么一说的话!”金虔突然好似想起来什么一拍手掌道,“五爷酒后吐真言之时,展大人就藏在咱的屋梁上……”
白玉堂顿时僵住。
“原来如此!”金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后来展大人茶不思饭不想不对劲儿了好些日子,咱还以为展大人得了什么心思郁结的心理病,如今想来,分明是相思病嘛!”
白玉堂惊得已经不知该作如何表情。
“唉!咱真是笨啊!”金虔长叹一口气道,“这么多的线索,咱居然都没看见,最后还是颜大人点醒了咱,咱才反应过来,真是罪过罪过!”
“颜大人?颜大人又做了什么?”白玉堂拔高嗓门。
“颜大人告诉咱,展大人喜欢的人是白五爷啊!”金虔一脸无辜将某位钦差出卖的那叫一个彻底。
白玉堂口齿半张,一脸呆傻,许久,才蹦出几个字:“怎、怎么可能?”
“当然,颜大人说的还是十分隐晦的。”金虔十分理解点了点头,“颜大人说,展大人心仪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与展大人出生入死日久生情,五爷您听听,这不就是在说五爷您嘛!”
白玉堂桃眸圆绷,呆若木鸡,陷入诡异沉默状态良久,才抽着脸皮抖着嗓子道:“小金子,你莫不是傻的?”
“傻?”金虔抬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白玉堂,“白五爷,咱看您才是傻的吧!如今都到这个地步了,您还死鸭子嘴硬死撑什么啊?”
“那颜查散说的人明明是——”白玉堂桃花眼暴突。
“展大人春风一笑的时候,您有没有心跳加速?”金虔突然来了一个反问句。
“呃……”白玉堂一噎,双眼漂移,面色渐渐发红。
金虔问出这句,本是为了敲醒白玉堂,可话一出口,自己却先是一怔。
等一下,好似……咱……也……
错觉!定是咱代入了白五爷的角色造成的错觉!
金虔定了定神,吸了口气,又追问一句:
“展大人受伤的时候,您有没有觉得心头剧痛?”
“我……”白玉堂紧抿薄唇,眉头发紧,面色渐渐发白。
而同时面色隐隐发白的,还有刚刚提问的某位校尉。
怎、怎么回事?这心里,好似不大对啊……
错觉!还是错觉!
金虔咬了咬牙,坚持望向白玉堂:“得知展大人在冲霄楼生死一线的时候,您是不是想,就算要拼自己一死,也要救展大人出来?”
白玉堂沉默,慢慢抚住心口。
额……这个……那个……
金虔抖着细眼,一脸古怪,也偷偷摸了摸胸口。
不、不是吧……
错觉!肯定是错觉……
金虔眼皮狂跳,拼最后一丝坚持,挣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还有,看见展大人……咳,抱错人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觉得……心里……”
白玉堂脸色一白,慢慢垂下眼睫,眸光悄然黯下。
最后一个字一出口,金虔就觉心头一阵狂跳,背后阵阵发凉,不禁慢慢咬紧嘴唇。
不、不会吧……
这个错觉未免真实的有些可怕吧……
“不对……”垂眼白玉堂慢慢抬眼,望向金虔,一双桃花眼眸中渐渐发亮,“不对!”
“啥?”略显神游天外的金虔猛然抬头。
“我看见小金子你笑的时候也会心跳加速!看见小金子受伤的时候也会心里发疼!我看见小金子你只身犯险之时,也想要拼死救出你!看到展昭抱住你时候,五爷我心里……”
连珠炮似的说出一大串惊天动地的话语的白玉堂突然一噎,僵住了。
没错,看见二人相拥之时,那心里的滋味,就如抹了黄莲浸了醋汁的刀尖戳入心窝——惊痛蚀骨,苦酸杂陈——
只是——
那痛、那苦……是为了谁?
桃花眼眸慌乱颤闪,冠玉脸孔涨红隐青,笑傲江湖的某耗子,竟是硬生生憋出一脑门汗珠子。
一片死寂之中……
医仙毒圣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表现出牙疼的表情。
一枝梅刚刚爬起身,扑通一下又倒了回去。
金虔被白玉堂一番话吓得魂飞魄散,整个都好似个木桩子一般傻在了那里。
咱刚刚听到了什么?
听起来好像……好像是白耗子对咱……
不不不!等一下!
冷静!冷静!
这也是错觉!就和咱刚刚的感觉是一样的!
肯定是白耗子一时未能明确心意造成了混乱。
没错,定是如此!
如此想着的金虔,使劲儿吞下一口口水,眨了一下眼皮,顿了顿,又眨了一下眼皮,呼吐出一口浊气,定定望向眼前的俊美青年:“这有什么奇怪的?咱看见展大人笑的时候也会心跳加速,那是因为展大人长得好看啊;咱看见展大人受伤的时候,心痛如刀割,那是因为展大人一受伤,公孙先生就会找咱的麻烦扣咱的俸禄嘛;得知展大人会命丧冲霄楼的时候咱会铤而走险救人,那是因为咱知道,若是展大人有个万一,咱定会开封府的家伙们给活吞了啊!”
说到这,金虔长吁一口气,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脸,“所以,五爷您看啊,虽然反应一样,但是本质原因却是天差地别!白五爷您对展大人是情根深种的喜欢,咱对展大人是无限敬仰的崇拜,至于白五爷您对咱嘛——”
金虔艰难咽了咽口水,“八成是友情——或是将咱当成了弟弟……嗯——当成了妹妹,也就是亲情之类的!嗯,定是如此!”
面色青红的白玉堂慢慢抬头看向金虔,神情变幻几遍,最后变作一个哭笑不得:“小金子,你是傻的吗?”
说完,又摇了摇头,苦涩一笑:“我又何必说别人,想我白玉堂自诩风流一世,如今却、却连自己的心意都无法辨清……”
“五爷的心意就是喜欢展大人啊。”金虔吸了口气,坚定道。
白玉堂慢慢转目,看了一眼那边的红衣,又望了一眼面前的金虔,苦笑更甚:“也罢……也罢……”
说着,慢慢站起身形,走出了山洞,留个金虔一个飘渺无限的背影。
金虔定定看着那背影消失在洞口,面容之上的镇定神色瞬间瓦解,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团成了一个蚕茧,双臂抱膝,头埋胸口,露出的一截脖子慢慢涌上绯红。
“都怪这只死耗子!都怪这只死耗子!咱若不是为了敲醒这只死耗子,又怎会、怎会……啊啊啊啊!什么对展大人是无限敬仰崇拜之情……屁啊!咱对展大人,居然、居然……”
两只手抱住脑袋,开始撕扯头发,口中喃喃自语:
“咱居然对如此正直的展大人起了不纯洁的心思……完蛋了!完蛋了!咱完蛋了!咱怎么会喜欢上展大人?咱怎么能喜欢展大人?咱如此作为,如何对得起展大人?如何对得起白五爷?!如何对得起包大人公孙先生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如何对的起汴京城的百姓,如何面对江东父老啊啊啊!”
金虔哀嚎声中,医仙毒圣面面相觑,同时低头看了一眼依然睡得安详的展昭,显出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而一枝梅,正趴在地上,好似一只毛毛虫一般向洞外蠕动:“娘子啊,为夫不应该偷懒,为夫应该听娘子的慧言,为夫应该去外面晒月亮,为夫不该听到这些……麻烦啊,太麻烦了……”
*
西斜日映晚霞色,满空云薄细鳞红。
展昭沉沉一觉醒来,只觉全身上下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神清气爽,精神奕奕。
慢慢坐起身,展昭闪目四望,只见自己是在一个空荡荡的山洞之内,身下铺着厚厚的稻草,身上盖着的是一件白衣,料子柔滑细腻,显然是某只小白鼠的风格。
“白五爷,咱刚刚给展大人号过脉,展大人应该马上就该醒了。”
一个熟悉的叽叽咋咋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也该醒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另一道清朗嗓音响起。
“放心,大师父说了,展大人这伤啊,多睡睡有好处。”
“那也睡得太久了——”
随着两道声音越来越近,但见两道人影在洞外一闪,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细眼细腰,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陶碗,身侧一人,雪衣无瑕,华美俊貌,正是金虔、白玉堂二人。
二人一进山洞,就看见面色大好坐起身的红衣青年,顿时大喜,急急奔了过来。
“展大人!”
“猫儿!”
展昭清澈黑眸定定望着二人,薄唇轻勾,笑意如春:“金虔,白兄。”
这一句,本是平淡无奇,可听在对面二人耳中,就好似魔咒一般,顿将二人臊了两个大红脸。
展昭一怔,略显不解:“怎么了?”
“没事!”白玉堂立即否认。
“什么事都没有!”金虔强调。
展昭眉头一蹙,立即神色一紧,道:“为何不见包大人、颜大人他们?”
“包大人他们在外面用晚膳呢!”金虔将手里的陶碗递给展昭,“展大人,先把这碗野鸡汤喝了,这可是颜大人特意给您熬的。”
展昭这才暗松一口气,接过陶碗,想了想又道:“展某适才醒来,觉得内伤已经大好,内功运行也已无碍,可是金校尉帮展某医治的?”
“是大师父和二师父……”金虔说了一半,额头不禁跳了跳,“二位师父为了医治展大人,可是使出了看家的本事——”
“的确是看家的本事。”白玉堂回想起展昭那全身被插满金针的刺猬造型和被塞在嘴里那些不知道是虫子还是什么的东西,眼皮也有些乱跳。
“原来是二位前辈救了展某,展某理应当面致谢。”展昭站起身,将身上的白衣递给白玉堂,“多谢白兄的衣服。”
“不、不用谢……”白玉堂一脸不自在偏过脑袋。
展昭一怔,不由看向金虔,一脸询问。
岂料金虔也是目光偏向一边,抓耳挠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展昭愣了愣,略一回想,俊脸之上也渐漫红晕,神色发窘,静了片刻,才探手从怀里取出两件物品,轻咳一声道:“白兄,金虔。”
“啊?”白、金二人同时回头,低头一看。
“捆龙索?!”
“咱的针袋?!”
展昭轻笑点头:“这是智化从铜网阵中取来的,彼时展某以为……此二物是你二人的遗物,因此贴身保管,如今你二人安然无恙,自是该物归原主。”
“猫儿……”白玉堂低头接过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