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悲伤擦肩而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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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枫杨把我困在他的怀里,以一个霸道却温柔的姿势。
我挣了挣,瞬间被他压在门板上。
雪光幽静,涟漪照相思。
清夜一帘幽梦,咫尺十里柔情。
窗外月华寒重,听尽雪片梅花弄舞。
他的眼波,他的微笑,此刻,竟是那般清晰,直要揉碎了心,思断了肠。
曲枫杨的笑容中有丝浅淡的满足,像是经历了某种沧海桑田,终于觅得一处世外桃源,在深处,找到了那个等待已久的人。
无需言语,无需暗示,只消一个垂睫浅笑,便足以倾国倾城。
我望到他眼中幽深静谧的蓝,深沉的颜色,似乎足矣掩藏一切情感,可以凭借一个虚无缥缈的诱惑让人倾心,让人沉醉。
曲枫杨垂下头,靠近我的唇,稍碰,便被我用力推开。
他缓缓垂下眼帘,不语,轻轻松了手。
我笑。猛地拉住他的衣领,在他想退开时,迅速拉住他。
踮起脚尖,缓慢且沉静的吻上他的唇。他有片刻的诧异,仅是稍顿,便紧紧的搂住我,即有失而复得的惊喜,亦有得之我幸的珍惜,似要融入骨髓的力度。
世上本没有爱情,信的人多也就有了。
我们总是对生活有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严重到即便看惯了悲欢离合也还是愿意去创造天长地久。
天有多长?地又有多久?那不过是一个沁人心脾的笑话。既然我们无法预测未来的未来,那就只能对现在尽力而为。
将满身满心的爱托付,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自小我就认床,如今身处陌生地,自然辗转反侧。
转头望去,天上好大一个月亮,看着看着就想起了晚饭时曲枫杨摊的那个鸡蛋。
明明自己不会做,还把责任推在我身上,说我在一旁看的他心慌,把糖当成盐也情有可原。
我大笑,原来也会有人和我一样傻。果然,感情上的事,人人平等。
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打开手机一看,已是深夜。
到隔壁房间转了一圈,他早已酣梦沉沉。这时候他要睁开眼,肯定会被床前的长发女鬼吓死。
飘忽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
到底,还是一夜未眠。
好在有何翠花这个夜游神在,我们聊了整整五个小时。手机电量不负我望的香消玉殒。
昨夜刚下过雪,今儿早上六点多天就已经亮了。我拉开窗帘,向下一看,忽然有有了晨跑的冲动,这么漂亮的雪,不糟蹋多可惜。
身上正穿着曲枫杨的衬衫,下摆过长,搭在大腿处,我垂头看了看,又摸了摸,暗想我要是偷偷拿走,他会不会计较。
正满房间的转悠,忽听到门铃大作。
出门看了看,他还在睡。
我一时没了主意,到底开还不开?要是他家里人,这可就是一百口莫辩的事,转念一想,是他家里人又怎样?进来了不还是一样看见我。
我跑到门口,犹豫再三,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死个痛快,一咬牙,拉开了防盗门。
刹那间,如遭雷击,恨不能霎时晕倒。
门外,竟是楚熙。
¥¥¥¥
哦呵呵呵~~~奸情终于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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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的眼中有一种近乎灰败的震惊与错愕,切开万般虚伪,瞬间以尖锐且轻蔑之态嘲笑着我的欺骗,像是沉浮在汪洋中的一叶孤舟,即便知道九死一生,却仍旧带着一份跃跃欲试的坚持。
他的指尖穿越了几缕阳光的痕迹,轻而易举的淹没了我试图逃避的可笑行径,也颠覆了曾经疲惫不堪的谎言。
我恍然明白,其实最愚蠢的人,一直是洛冉。
我沉浸在自己编造的世界里,以为可以挥刀斩断万丈红尘,三千烦恼,却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假象,当昔日固守的原则轰然倒塌,真相水落石出之时,决堤的悔恨让那份朝生暮死的平衡消失殆尽。
余下的,是洛冉显而易见的卑鄙。
我在那一瞬觉得苍凉。
楚熙滑靠在门上,唇边的笑容单调而麻木,带着厚重的绝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用力的望着他,却发现自己看不清他的脸庞,千顷阳光晕染,恍若隔离在两个世界。
楚熙用力拉过我的手,力道大的险些让我失声痛叫,我用力的咬着唇,而他的声音却更轻柔了,“说啊,小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低声说:“让我去拿衣服,我们下楼。”
楚熙垂头,竟是厌恶不屑的眼神。
我无地自容。
风弄一支花影,疏木横斜。
雾波茫茫,万里梅香浮动。
楚熙仍是一副昭然无误的风流姿态,却不再看我,哪怕一眼。
他的背影是那般落寞。{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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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冉,我真是小看你了,连我哥都能勾上。”
我无言以对,今日才发现自己已再无辩驳的权利,“楚熙,你听我说。。。”
他猛地回身,周身的愤怒让我误以为他下一刻便会一掌扇来,“说?!你还想怎么骗我?!你的男朋友呢?你用来拒绝我的理由呢?”
我颓然垂眼,连最平白浅出的话语都无力招架。
他抬起我的脸,刀锋般的眸子一寸寸滑过,半响,面露意外之色,有些冰冷的了然呼之欲出。
楚熙浅浅的笑了,声音有着清淡的成竹在胸和更加绝望的震惊,“我怎么没发现呢。。。你和她。。。”
我愕然:“你说什么?”
他松了手,优雅的似是中世纪古板且虔诚的骑士,为了完成一个梦想而汲汲营营。
楚熙望着远处的盎然松波,清莹积雪,眼神有一刹那的迷茫和哀伤,仿佛是一个处在风流年少的完美主义者,可以为自己浅白的坚持不遗余力,可以为自己隐晦的梦想挥洒热情,却永远学不会将心比心。
“你喜欢他吗?”
慌乱无措的神思在面对这个问题时趋于沉静,像是某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亦或是沉淀在内心深处不可磨灭的信仰,我坚定的点头,不留丝毫后路。
楚熙看着我,眼神不再疯狂,不再愤怒,那是一种好似嘲笑的轻蔑和讽刺。
“你会后悔的。洛冉。”
我默然。
似乎很多人都会预见我和他不会长久。但我始终坚信,只要不迷失方向,就不会迷失自我。如果对与错都只能在失去后才明白,那我就只能静静的做好每一件事,然后沉默着等待答案的揭晓。
很多时候,伤害就如同考试后的试卷分析,恍然大悟,捶胸顿足,却无济于事。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追求错的东西,我一直在想,若对楚熙狠心一点,再狠心一点,或许一切也就不会如今日这般不可收拾。
但谈何容易。
我以为我可以以一种壮士割腕的气度去摒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事实上,那只是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误会罢了。
一刀两断,这个看似一劳永逸的传说简直太美妙了。
我永远也不可能伤害一个我爱的人。
楚熙说:“洛冉,我哥不会爱上任何人,他和你一样,都没有心的。”
我轻声道:“所以我们才适合啊。”
楚熙笑的意味深沉,满含凄凉且有着报复的快感,似乎辗转又看出些类似玉石俱焚的恨意,“我们打个赌好了,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找我,求我接受你,那时我会让你明白,被拒绝的滋味是什么。”
他附在我的耳边,语气温柔缓慢,像是足以预言未来的咒语,带着淡淡的笃定和得意,“那时你就会明白我今日的感受,明白被最爱的人欺骗是什么感觉。小冉,记住我今天的话,我很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大片大片的晨雾弥漫,楚熙的眸子亦模糊不清,有些沉醉其中的伤痛及落寞纠结缠绕,宛若自以为冷眼旁观的世外人,纵使心静,风却不止,终是逃不过命运的束缚。
“小冉,时至此刻我才知道,你竟比我可怜。”
48
回去时,曲枫杨已经起床。
他坐在沙发上,披着黑色的大衣,满身阳光的温度。
“你去哪里了?”
他看着我,眼神清澈,有一缕璀璨的光芒瞬间湮灭在那份淡然之中。
我抿抿唇,轻声说:“我出去买东西了。”
当谎言成了习惯,或许我已无法让这份爱情功德圆满。
疲惫汹涌而至。我连自己的良心都说服不了,又如何对他们强颜欢笑?
我深深的望着那个坐在光晕中的人,有一刹那的委屈,想开诚布公,想推卸这本该属于我的责任。
楚熙那么伤心,那么痛,我无能为力。
我只是想要一点温暖,一点安慰。
曲枫杨伸手抚下我发丝的雪,轻柔的让人眷恋,他的声音带着软滑的质感,像是江南十曲八弯的小河,清清冽冽,幽幽脉脉,那是一份足以融化一世执着的缠绵悱恻。
“怎么不多穿点衣服,手都冻红了呢。”
“我。。。”
“恩?”
他静然相望,眼中有幽暗的深沉,仿佛洞穿红尘世事的淡定。
那是比任何逼供的严刑还要尖锐的质问。
我难辞其咎,只能沉默。
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近在咫尺,像是整个世界的旋律。
有没有一个人,会在深夜送你一捧清凉的月光?有没有一个人,会带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温度对你微笑?
爱情,是一件百转千回的事。百转,还是转回原点,千回,还是回到他的怀抱。
那时,我觉得拥有了他,便拥有了爱情。
那时,我觉得只有爱才会倾国倾城,亘古永恒。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方明白,原来比爱更入骨的,是恨,比恨更凄凉的,是绝望,比绝望更妖娆的,是寂寞。
对这个假期已经失去了期待,所以时间过的很快。我想给楚熙打电话,却始终没酿足勇气,终于有一次彻底觉悟,带着必死的决心拨通他的号码,却直接被挂断。
他曾嬉皮笑脸的对我说,为了证明我对你坚贞不二的感情以及随叫随到的决心,只要我活着,手机一定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如今你已经连一句话都不屑和我讲了吗?还是决定提前进入旁观者的角色,笑看这出戏如何收场?
我想起伊索寓言里那个自私且爱说谎的孩子,最后那条路,那么黑,只有他一个人走下去。
又在网上碰到何翠花,我决定把她当成知心奶奶,借她一望无垠的胸怀靠一靠。
我说:“花花,俺泡了个小白脸,你帮俺把把关,中不?”
何翠花的话让我喷血,“路边野花不要,踩!”
“靠,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怎么这么讨厌啊~~”
“妈的,看你犯贱犯的这么没尊严,我姑且相信吧,谁啊?把照片发来,让我看看有没有豆腐可吃。”a
“刚磨出来的,我还没好意思染指呢,先给您老人家尝尝鲜吧,只要你有那胆子。”
“切,除了我顶头的那位,还没哪个是我不敢碰的。”
“。。。今天天气不错啊。”
翠花惊了,立刻打来电话。
“你脑袋让门挤了是吧?和他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够不够他看的!”
“是是,小的一时糊涂受其所惑,想跑也跑不了了。”
“你知道狐狸精是怎么吸人元神的么。”
“滚你的啊,别说那么难听。”
“楚熙要是知道你和他哥有奸情,肯定咬死你的心都有了。”
“。。。他没咬我,差点掐死我。”
“他知道了?!天啊,你去自挂东南枝吧。”
“花花,怎么办啊,楚熙现在连理都不理我了。”
“该,世上没男人了怎么着?谁让你勾搭他哥呢。”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楚熙不会一棵树上吊死。”
“你这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你自己听?逃避还要找借口,洛冉,你拖沓的让人厌恶。”
我干巴巴的看着屏幕,在这个温暖的午后,寒彻心骨。
安妮说,宿命是一张摊开的安静的手心。我们站立其中。脆弱而暧昧
我不怕寂寞,我只是不想独自面对。
未来的未来,我无力预测,那么,请在此刻,让我安静的微笑。
49
老杜约我去买书,其时外面正是积雪满地,我点点头,欣然。。。拒绝。深为其雨雪不误的求学精神所感动。
我说老杜你等着,哪天我把我那小男朋友拉出来溜溜,你们哥俩喝个痛快。
老杜笑笑,依然带着清澈的颤音,颇有些吴侬软语的意境,“我知道啊,大二的学长嘛。”
我惊愕:“据说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兄台从哪听说?”
老杜微顿,嗓音沉静,似是一汪静水,天生隐忍,纵有涟漪,也不过转瞬即逝,“我听何姗说的。”
我更惊愕,“你俩啥时候成闺中密友了?”
“不是你上赶着搭桥的么。”
我听罢郁闷,身后这些人都以出卖我的隐私为媒介进行结党营私的鬼祟行为了,我还一脸矜持的跟人家臭显摆,跌不跌份。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老杜说:“小冉你真的喜欢他?”
“哈哈,除了爱钱就爱他了。”
老杜轻应,“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只要你快乐就好。”
那日阳光肆意,极璀璨,丝丝缕缕斑驳满室,所有的欢笑和尘埃皆无所遁形,尖锐的似是能够道破浮生万种,一如老杜飘渺且哀伤的话语,轻而易举的穿越时空,在很多个寂寞绝望的夜里给我无形的安慰,那清淡的近乎冷漠的浅白台词,却让我渐渐感应到他时刻相候的爱,不同于朝生暮死的轰轰烈烈,那氤氲在心底的细水长流在经过绵延的岁月之后才最最刻骨铭心。
直到他无力在我身边守候,我才明白,他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说出今天这看似责无旁贷的祝福。那时,我们已经沿着各自手心的那条缠绵的感情线,在相向的方向,一路踟蹰,渐行渐远。
我曾想,我爱的男生,要有深邃的眉目,清澈的笑容,要很爱很爱我,愿意宠着我,也愿意被我宠。
而曲枫杨恰恰相反,他有着清澈的眉目,以及深邃的笑容,活脱脱就一披着羊皮的狼,装孙子都装出花来了。
我却依然爱的义无反顾。
其实我们都是那么傻,那么傻的人。
开学那天,和欧晓晓去吃馅饼。
必胜客客源满满,情侣居多,坐在明面上的用手喂,坐在角落里的用嘴喂。
有那边聊边吃的姑且不说,最可气的是拉完屎还占着茅坑的,抱在一起难分难舍,好不腻味。欧晓晓低骂:“操,啃个没完没了,真他妈影响市容。”我心说姑娘你牛B,跑人跟前骂去啊。没地坐?好办,体验底层劳动者的艰辛,和民工叔叔为伍,来,咱蹲着吃。
忽然一道天籁传来,回头望去,那笑颜甜美的,正是程丹同学。
欧晓晓惊喜,拉着我向美食奔去。我这才发现,原来那桌还有个人。
楚熙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游移,清浅的瞥来一眼,便叫我有夺门而出的冲动。
程丹说:“找不到位子?坐这里好了。”
我和楚熙几乎异口同声:“不太方便吧。”
他定定的看着我,桀骜的唇角有丝模糊的冷笑,透着似是而非的荒芜。
结果还是坐了下来。
楚熙一直很安静,笑容淡淡的听欧晓晓神侃,深不可测的幽寂。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路过客,清冷有礼,卑亢适度,坚不可摧的防备。
一切喧嚣皆如漂浮的柳絮。我和他的曾经已下落不明。
那些触目可及的时光此刻竟是那般色彩鲜明,恍若昨日,记忆最深的,是楚熙细微末节的温柔。
如果爱情真的是等价交换的债务,我究竟几世才可还清他泛滥成灾的深情?
那双眼睛里面,是一种不能解不能说的痛,他独自承担,我驻足观望。岁月外的回忆,满是疮痍。
“小冉,你手机在振。”
我回神,看也不看便关掉,“啊。。。估计是我妈摧我回家呢。”
楚熙垂头喝茶,雾气间看不清表情。
“有事?”
“恩。。。对,你吃完没?咱快走吧。”
起身时,钱包滑落,正掉在楚熙脚边,
我立刻上前,他仍快我一步。
我看到他白皙的颈项,清俊的指尖,优雅的姿态有如月华的开落。
他递,我接。
那一瞬的空白,似是永恒,搁浅在伤痛的眼角。
我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地。
他猛地拉住我的手,眼中已不复方才恬然无谓的淡定,却让我愈加无力。
那么深的眼睛,宛如苍穹,满是寂寥。
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可以让他学会放弃,把忧伤放逐。
我一点点的抽离自己,徒留他满手珍惜的温度。
那个叫夏娃的女孩在拿起苹果的那一刻,是否在微笑?光阴辗转,清梦无痕,万年岁月荏苒,徒归寂寥,她可曾后悔?
楚熙,我们在昨天,丢失了彼此。再也回不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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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下午六点整。我娘去开家长会了,回来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等待的时间,分秒煎熬。。。
今天是十号,搞不好就是我的忌日。。。孤坟一座,长伴清风明月。。。oh~~
50
陷入爱情时,会把爱情当成全部的生命,这是每个女人的通病。好在我比较清醒,只是把它当成生命的全部。
我和曲枫杨每日通话,短信无数,言谈之间无非生活琐碎小事。
欧晓晓说,会长那人手腕太硬,玩的时候小心点,切莫失了心再失了身。
我笑,姑娘不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个优秀的驯兽师。
我和他,都是安静的人,都明白激情如烟花,一朝散尽,余味幽淡。
也许我们现在不够相爱,但终有一日会经营出刻骨铭心。
很爱很爱的感觉,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刹那芳华。
一直觉得学生会是个腐败的地方,养育着一群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的人。干部的清闲程度和官职成正比,曲枫杨显然是其中之最。
我去找他时,他正心不在焉的听一美女作报告。
一看见美女那张脸,我顿时笑了,冤家路窄,没跟你说一声就私自把你的二狗哥给接手了,真抱歉。
方月目不斜视,专心读着手里的稿子,恍若进入无人之境,我惊叹,暗想是不是该给何翠花提个醒,你手下有个小野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你的位子呢,小心丢了饭碗都不知道被谁摆了一道。
曲枫杨面色凝重,间或肯定的点点头,手从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