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走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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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儿往上看:“这,这怎么能进去呢,这儿下午六点就关门了呀。而且这么黑漆漆的……”
方至言拉着我走:“你跟着我就是,想那么多干什么。我有熟人。”
然后我就有了觉悟——这男人,他要是想干什么,他总会去干的,不管方法是什么,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我边走边抱怨:“你怎么这么执着,都着时候了还偏要来。开这么久的车,至于吗。”
他在前头走:“小瑾,我这人就这样,认定了要做的事儿,不做我心里就憋得慌。”
我怎么觉得,他这话说得这么有深意呢。
然后我们往上爬。方至言一直在跟我说话,说有的没的,分散我注意力,不让我害怕,也不让我觉得很累。我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总之感觉时间过得挺快,然后爬着爬着我就爬不动了。停在原地喘气儿:“不行,我走不动了。”
方至言往前头看了一眼:“再走一小段儿咱就算到了,到了咱就不爬了。”
我摇头:“不爬了不爬了,我现在就不爬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过来在我面前蹲下来:“我背你上去。”
我只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趴他背上
13、Chapter 13 。。。
去了。
一我知道他肯定要我上去,我走不动,索性就让他背。二我还是明白我挺瘦的,不会太折磨他。
他背起我,一边儿往前走一边儿说:“你要胖点儿。”
我哼哼。
这儿真安静。黑黑的,看不到什么东西,就只听到我们自个儿的呼吸声和说话的声音。
原来晚上到长城来,还会有这样儿的感觉的。
我搂着方至言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你行不行啊?”
他气儿都没喘一下:“你老实呆着别动,一会儿就上去了。”
我就趴在他背上没动了。他还挺悠闲地一步一步往前走,我都没怎么感觉到他摇晃。
终于到前头的时候,他把我放下来。我一下地就往城墙边儿看,下边儿黑漆漆的。
“也不是很高嘛。”
我有点儿失望地回过头,方至言朝我走过来,也往下看了一眼:“这么黑——本来就不是很高。这是平原嘛。”
今儿晚上月亮还是有的,所以接着月光我能挺清楚地看着我周围的东西,包括方至言。
他侧脸对着我,看着四周。这男人要形象,所以随时随地都是衣冠楚楚的样儿,当然,在床上除外。
他真好看。我还是以前那想法。
我突然有点儿感谢他大晚上的拖我来长城。我坚信白天是看不到长城现在的样儿的,在月光想要多震撼人就有多震撼人。
再者,白天来的话,方至言该被人围观了。我还真不喜欢他被那些个女人那么看。况且他好歹是个小名人儿不是。
方至言伸手搂搂我:“冷不冷?”
我摇摇头:“还好了。”
他仰天看了看,然后说:“咱回吧。看看就行了,也就这样儿了。你不能感冒。”
我应:“嗯,行。”
然后他就又蹲下来要背我。我绕过他:“我自个儿能走,下去比上来要容易多了。”
他不肯,非要拉住我:“得了吧你,你自个儿下得拖慢咱们俩速度,再荡会儿你真要感冒了。”
我想了想,发现他说的貌似是对的,就妥协了,乖乖地又趴到他背上。
貌似我真没跟他说过我平足啊。貌似我也没表现出来现在我脚疼得厉害啊。
下来的时候方至言就没跟我说话了,因为我有点儿累了。
他一直往前走,我就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
这男人搞出这么些事儿来,我想我是知道缘由的。他在为了顾芮的事儿表示他的抱歉。当然,他不会说出来,但是我也没他想的那么白痴。他想让我安心,就可着劲儿的分散我的注意力。
其实我想说,他用不着这样儿。我没那么不可理喻。但是我突然觉得,让他这么紧张着,这感觉貌似也挺好的。至少,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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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挺好。虽然脚疼,但是我真觉得挺好。
想着想着我就笑起来了,当然,没有笑出声儿来。
但是我马上就听到方至言说:“你笑什么呢?”
我马上收起表情:“我没笑。”
他轻笑了一声,没跟我争辩,然后又说:“那你别盯着我后脑勺看了。我很有压力。我暂时不想回家以后发现后脑勺上有个洞。”
我:“……”
我算是明白了。这男人擅长破坏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不通,为什么连天 安 门都给我河蟹掉了。。
PS:骆驼刺童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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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4 。。。
等我又回到学校,发现一件好事儿。终于没人再成天在我耳根子旁边儿说我和方至言如何如何了。虽然还是有很多人明显地表示不屑,但是她们能闭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所以我心情慢慢地就好起来。小巴时不时在我没课的时候跟我联络个感情,甚得我心。我们俩好姐妹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赵伊伊一周一个电话,雷打不动。鉴于她是资产阶级,打电话又不贵,所以我半点儿愧疚心理都没有,每次接到她电话还有点儿小不耐烦。
这么看上去,生活还真是挺美好的,是吧。
但是也有一件特郁闷的事儿。我最喜欢的歌手小来北京办签售会,但是那日子不好,正好是周五,周五我满课,还全是专业课,老师怎么着也认人,没法翘了课去。所以我就郁闷了,坐在教室里头,却一点儿也没听进去,还频频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我压根儿就没听,所以全都答非所问。老师气得够呛,同学笑得挺乐呵。
笑就笑吧,我伤心着呢,没心思跟他们计较。所以下了课我就赶紧的回家了,到家就往卧室里跑,把书包一甩我就趴床上生闷气。
方至言本来在书房,听到我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到了卧室来看我,走近了弯下腰来看我:“你干吗呢?”
我脸埋在枕头里:“没干吗。”
他轻声笑:“没干吗你搞得这么噼噼啪啪的?”
我转过脸来,看着他:“我怎么噼噼啪啪的了?我心里郁闷!”
他挑了挑眉:“那还是有事儿啊。你怎么郁闷了?”
我坐起来,开始对着他发泄:“我就是郁闷,为什么我们偏偏就是今儿满课呢?有没有搞错,小难得来一回,我偏偏还就不能去!靠,什么世道!”
其实我的发泄完全没有道理。学校里安排的课程,能有什么说的呢。
方至言却没有翻白眼儿,坐在我旁边儿拍拍我的背:“哟,为了这事儿你就炸毛了啊。没拿到签名专辑,大不了去买一张呗。”
我摔枕头:“专辑是什么事儿啊,我想见他一面!亲眼见他一面啊!”
方至言看着我,把枕头捡回来:“当心着点儿,别把裤脚给蹬破了。”
这时候他还跟我开玩笑,我抓起他的手张开嘴就咬。
他疼得“嘶——”的一声,但是没有挣扎,等我自个儿松了口,也没有收回去查看伤情,只是抬手在我头上拍了拍:“行了行了,今儿见不到,总有机会见到的。”
我不理他。
我就是想见到啊!
方至言起身,叫我去吃饭。我气哼哼地说不吃,他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自个儿就去吃了。
我不在意,这会儿我心里烦着呢。
像他这种不追星的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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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这么狂热的心情。
我真的没心情吃晚饭,就拿了笔记本躺在床上看电影。方至言吃了饭,给我留了点儿放在冰箱里头,然后拿了他的笔记本到卧室里来,坐在我旁边儿工作。
我看电影的时候是比较认真的,所以暂时就没想着小那件事儿了,连方至言起身去接电话,我也没怎么注意。
方至言拿着手机从阳台上走进来,回到床上直接就把我耳朵里的耳机给扯出来:“换衣服,去穿鞋。”
我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干吗呀?”
他收拾他的东西,又伸手过来吧我电脑给关了:“你不是没吃饭吗,咱们去吃饭。”
我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去吃饭?”
他看着我:“你不是刚刚没吃饭吗?你不饿?”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有点儿饥饿感了。
我点点头。
他摊摊手:“所以。”
我从床上坐起来:“你去热菜呀,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我吃个饭还换什么衣服呀家里又没客人。”
他有点儿无奈,伸手来拉我:“咱去外头吃。你要穿着睡衣去饭店?”
我还是没明白:“去饭店干什么呀?”
方至言终于被我激怒了。
他直接拉起我打开衣柜门选了件外套就叫我换,换了之后推着我去外头换鞋,然后出门。整个流程动作相当迅速而且顺畅。
我直到上了车还不知道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方至言在一家饭店前停下来,我云里雾里地跟着他下车——他平日里一般很少带我来这种地儿的,他知道我不喜欢——然后直接进去,熟门熟路地进了一个包厢。
我刚想说你什么时候订的包厢,结果门一开我就愣了。
那坐在里边儿的,可不就是小吗!
我呆愣愣地看了里边儿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看着方至言。
方至言没解释,只把我往里头推:“快进去,别让人看见了一会儿麻烦。”
然后我就极不清醒地进去了,还坐在了小的旁边儿。
谁能了解,我那会儿的心情啊。真真是一言难尽。
小很随和,没有戴墨镜,没有戴口罩,也没有化妆——当然,有可能是化了刚卸了——但是问题是他的皮肤很好啊!不愧是又有底子又有的保养的明星啊!
我傻愣愣地盯着小看,没有想到我的行为有多么让人尴尬,也没有想到小压根儿没有介意,只是对着我笑。
方至言过来坐在我另一边儿,揽着我说:“小很忙,刚把事儿处理完,才来吃饭,我就带着你过来了,大家顺便一块儿吃。”
小看着我,微微扬了扬眉:“你也没吃饭啊。”
我已经看他看得神魂颠倒了,大着舌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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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然后我就感觉方至言在我腰上拧了一把,不轻不重,微微的警告——别这么激动。
可想而知,这顿饭吃得我多么快活似神仙。光明正大地偷拍了小很多照片儿,看得他经纪人很是惊恐地说:“杨小姐,您千万别把这些照片儿给放网上去。”
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的,我自个儿留着看。谁买我也不卖,您就放心吧。”
方至言又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对经纪人一笑:“您别担心,我会看着她的。”
经纪人一对着方至言就笑脸摆出来了:“是,是,我相信您。”
然后我得寸进尺地叫小送了张签名专辑给我,接着更加得寸进尺地问了他好些无厘头的问题,搞得这个可爱的大男孩儿脸都差点儿红了。
小需要休息,这个我也是特别理解的,所以我们吃过饭就散了,我带着所有的战利品依依不舍地跟小道别,然后跟着方至言回家,坐在车上还在喜滋滋地作陶醉满足状,看得方至言一脸好笑的表情。
我把专辑抱在怀里,很理直气壮地说:“你别笑,你没法理解我的心情。我都喜欢他好多年了。”
方至言偏偏头,没有说话。
我扭过身,看着他:“方至言,你真好。我都不知道你会来这么一招。你怎么这么好呀。”
我这人,知恩图报,所以我说得特诚恳,特由衷,特发自内心。他给了我一多大的惊喜啊,我都没想会见到小了。
方至言看着前边儿的路,说:“我本来不好。谁叫我喜欢你爱你。”
一句话说得我脸色都变了。
我看不到我脸色怎么样,但是我知道我脸色肯定是变了。因为方至言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话。
他要是只说他喜欢我,我是不会惊讶的。
可是,他怎么就加了后边儿那俩字儿。而且把这话放到一块儿,搞得他既不是真心只说他喜欢我,又不是真心只说他那啥我,叫我反应不是,没反应也不是。
后来的路我们就都挺安静的了,一直到家我都没主动说一句话。
回家了我第一件事儿就是换了鞋就去洗手间洗脸刷牙,洗漱完之后到卧室换了衣服,就倒在床上了。
没办法,我确实有点儿累了。今儿上了一天的课,已经筋疲力尽了,因为见了小我又激动得消耗了不少精力,真是不省心。
方至言也窸窸窣窣地洗漱完了,然后到卧室来,把门关了,过来在我旁边儿坐下来,把我脸从被子里捞出来:“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奇怪,我说那么一句,你就慌成这样儿。”
我狡辩:“我没慌。”
他笑:“还没慌呢。我还不知道你,一慌就这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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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不去看他:“你,你说得那么突然,我肯定反应不来。你看,咱们俩在一块儿还不算久呢,你这么一说,多尴尬。”
他有点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这怎么尴尬了?心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这本来就不奇怪。谁说两个人一定要在一块儿好几年才能说爱的?这种事儿,对感觉,又不是对时间。”
我其实明白,他在国外待了那么长时间,是被国外的气息给感染了,不奇怪。
不过他说的,貌似我暂时也找不到什么来反驳他。
我只是不习惯,不适应,不怎么愿意相信,而已。
他见我不吭声儿,躺下来,把我身子扳过去对着他,轻叹了一口气儿:“好,你现在不习惯,我就不说。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什么样儿的。”
我看着他,点点头。
他盯着我看,看着看着就感觉那眼神儿变味儿了,看得我心里就是一紧。
我还没开口呢,他就先说了:“得了吧,你亲戚走了,我知道。”
我心里哀叹一声——即便他带我出去玩儿,即便他创造了我跟小亲密接触的机会,方至言还是方至言。
我嘴一扁,他就动手剥我衣服了,最后往被窝里看着我,低声说:“你胸真小。”
我气结:“那也比你没胸的好。”
他哑着嗓子笑,然后就凑过来把我还想发泄的声音吞到了肚子里。
在方至言不工作的时候,他也会起得比我早。但是我一直都希望他不要那么早起,或者跟我一块儿起床也不错。没别的,我就是不想老是一早醒来发现床上只有我一个人,空荡荡冷冰冰的,那感觉特别不爽。
但是鉴于我的懒惰程度,每次我都醒得比他晚,所以我醒来的时候,还是我一个人。
不过今儿就不一样了。我醒来的时候,惊人地发现方至言还在床上。
我看着他的睡颜,突然觉得他其实长得挺纯良的。
我刚这么想完,方至言就醒来了,朦朦胧胧地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比较清醒了,看着我,接着就凑过来。
我心里就是一句,靠,纯良个屁。
我往后躲,捂着嘴:“起开起开,我没刷牙。”
他笑,没强迫我——他知道,早上我是特别不愿意跟他亲密接触的——然后就要起身。
我拉住他:“急什么呀今儿周末——你多睡一会儿吧。每天都起得这么早,多累啊。我现在肚子不饿,还不想吃早餐,你就省省吧。”
他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挣扎要不要坚持他一贯的好生活习惯,最后妥协了,回身来搂着我:“行,听你的。”
然后他就又闭上了眼睛。
而且马上他就以惊人的速度重新睡着了。
我就觉得挺心疼。他每天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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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么多事儿,公事儿就算了,私事儿方面我还很擅长给他添乱叫他来收拾烂摊子,基本上就没怎么想过他其实也是个人,也会累。但是他还是每天都那么坚持,跟个无敌超人一样,叫人觉得他总是万能的,他不需要休息的,有什么事儿了他总会解决的。
谁知道他很多生活也是需要人照顾的。
这种认知和觉悟顿时就叫我母爱泛滥——好吧,其实我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爱在泛滥,但总之就是泛滥了——伸手摸摸他的脸,给他掖了掖被子,把他搂紧了点儿——然后我就感觉到相当的尴尬。
这是大清早的,我靠紧他,昨儿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这效果,可想而知。
我老脸一下子就红了。
好在方至言已经睡着了,不合搞出什么事儿来,所以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点儿。
接着我就睡不着了。真是悲催。
睡不着总不能这么干躺着——方至言还搂着我呢,这男人就是睡着了也没那么老实的,要想不把他弄醒了挣脱了他起床,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就躺在床上,东张西望,想找点儿事儿做。
然后我就看到了床边儿放着的方至言的领带。
从前我就一直很奇怪,男人的领带到底是怎么系起来的?就那么根带子,怎么就系出那个样子来呢。
所以我现在就终于把好奇心化为实际行动了。
我小心地伸手出去——确保方至言不被我弄醒——然后拿到他的领带。
啊,这条领带,我认得。貌似就是有一回我心血来潮拉着他去逛街,然后怂恿他买的那条。我记得那会儿他挺不乐意来着,但是碍于我的淫威还是掏钱买下来。
切,表现得那么嫌弃,有本事你就不戴,放这么显眼的地儿干什么。
我知道我表情铁定是相当嫌弃的。但是我手指已经开始翻动起来了。
我左扭右扭,死活就扭不出那个形状来。不过人无聊的时候还是挺有毅力的,所以我没有放弃,坚信失败是成功之母,继续努力。在我一步一步探索之后,我终于把带子给扭到一块儿去了,虽然那样儿看着有点儿奇怪。
我特满意地看着那根畸形的领带,还没在心里表扬自个儿呢,就听到方至言有点儿嘶哑的声音:“不对。”
我被惊得一跳,扭过头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说:“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眯着眼睛:“没多久,就你刚刚拿着我的领带扭来扭去的时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