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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暗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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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容恩抬头张嘴,却发现声音都变了,有些漏风的感觉,口齿不清。

想到她奋不顾身替阎越挡住的架势,南夜爵才熄下去的火又窜了起来,“你是不要命了吧?喜欢挨拳头是吗?”

当时,确实很混乱。

难道要和他说是不由自主吗?这样的答案,南夜爵听了怕是更窝火吧。

容恩索性不说话,如此沉默,到了南夜爵眼里便成了心虚,果然是依旧在乎,他不知是碰了哪,原先的副驾驶座忽然缓缓降下去,平躺后,俨然成了一张舒适的床。

容恩脸部随着躺下去的动作被牵动,她想要起身,男人却已跨坐在她身上,他弯下腰,骤然用力,一口咬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起先,她能忍着,后来,发现男人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她疼的尖叫一声,并奋力去推挤。

南夜爵顺着她手上的力起身,并以手背在嘴边优雅地擦拭着,“下次,你再让我不爽,我就不止让你皮肉受苦这么简单了。”

另一手打开车门,他握住容恩的肩膀将她丢到马路上,随之丢出去的,还有那张金卡,“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买药。”

她这个样子,确实不能出去见人,容恩爬起来拿了那张卡后走向药店。

那是第一次,南夜爵那么认真地注视着容恩的背影,她身体纤长,却很单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并没有大哭大闹,仿佛,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

南夜爵莫名烦躁起来,女人的坚强有什么用,他要的是她的服软,难道她不懂吗?

承受的过多,不会累吗?

南夜爵越想越憋屈,便抬起手用力砸在了方向盘上,那是她自找的,他瞎操心个什么劲。店内,容恩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以为是南夜爵等不及了在催促,便随便挑了两样药,用自己的零钱付完后,不顾营业员异样同情的眼光,大步走向店外。

回到车上,她将攥在手心里的金卡递向南夜爵,“给你。”

“留着吧,”男人看也不看一眼,“够你平时花销了,每个月,我会打笔钱进去。”

容恩挽起嘴角,他果然是把她当成出来卖的了,手心里的一张卡,忽然变得极重,她握紧了,而后松开,“我自己可以攒钱,我只要保证我妈妈在康复医院能接受治疗就行了。”

多的,她从来不要,她不贪。

金卡被塞回南夜爵的衣兜,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开车回到御景苑。

容恩先上楼,她接了杯水,按着说明书将消炎药先吃下去,南夜爵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冰袋,他坐在床沿,一手托在容恩脑后,另一手将冰袋按在她肿起的脸颊上。

“嘶——”

容恩吃痛,皱下眉头想躲开。

“你想毁容吗?”男人弯下腰,将她勾到自己面前,嘴上很凶,手里动作却温柔许多,容恩咬着嘴角,疼痛复苏,让她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张开嘴。”

她松了口,男人将冰块积压在她撕裂的嘴角处,容恩睨向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狭长的凤目就是典型的桃花眼吧,眼角细长,鼻子坚毅,嘴巴又很有型,薄的,一抿起来就能看到他的不怀好意,她微退开了身,“在欲诱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南夜爵的动作顿了顿,眼帘轻扬,“难道我说错你了吗?”

莫名的,心里竟有些许失落,容恩任他用力将冰袋敷在脸上,再怎么痛,她也不会喊出声了,她本以为,他是因为她和阎越的关系,才会在众人面前故意弄这一出,原来,是她想错了,他嘴里的是与不是,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没有说错。”容恩低低的,重复一句。

南夜爵将冰袋放在边上,自顾脱了衣服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只穿着件纯白色的浴袍,他掀开被子钻进去,看到容恩始终维持先前的姿势坐在那。

“你这个样子,出去丢人,公司那边会给你准假。”

容恩只觉头昏脑胀,南夜爵随手翻了几页床头柜上的报纸,狭长的眼眸微顿后,故作不经意问道,“你胆子不小,当时竟敢替他挡我的拳头。”

“我不想他受伤。”容恩说了实话,要是这痛非要有人来承受,她不后悔义无反顾。

“你还真是专挑我不爱听的话说,”南夜爵一甩手,将报纸散乱地扔到地上,他倾起身体,上半身的阴影逼向容恩,“订婚宴上,是谁嫌你肮脏,你被我玩过,所以他不要你,你还真是下贱,就算这样,也要死乞白赖巴着他吗?”

他的嘴,真是恶毒,容恩腾地自床上坐起来,“你不懂吗?因为我爱他,就算现在,我还是忘不了他——”

“砰——”床头的水晶台灯霎时被大力甩向墙面,南夜爵慢慢坐起身,一手指向浴室,“去洗澡,今晚,看我不弄死你!”

容恩杵在原地,方才的话,只是她脱口而出,明知面对南夜爵应该顺着,可她忍不了。

 



054  腻了,就放你走

将浴室的门反锁,躺在宽大的浴缸内,全身疲倦散去,容恩洗了足有一个小时,尽管换好了衣服,她还是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在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后,这才拉开门走出去。

南夜爵不在主卧内,阳台的落地窗帘随风摇曳,容恩看到一道暗影斜靠在阳台上,男人半边脸露出些许阴柔,他抽出一支烟,在鼻前轻划过后,优雅点燃。

没有了那满身的戾气,安静时,令人忍不住欣赏。

“洗好了?”

容恩并没有上前。

南夜爵向她招下手,“过来,放心吧,我不打女人。”今天,只是个意外而已。

她踩着拖鞋来到阳台上,南夜爵一手将她揽过去,让容恩靠在栏杆上,自己则紧贴着她的后背,吐出的烟圈在她头顶如萦绕的白雾般迟迟不散,“忘了他,安心呆在我身边,我保证,我腻了就放你走。”

南夜爵自己也说不清,为何非要将容恩留在身边,比她美艳比她干净的女人多得是,要说看中她的不屈,现在,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容恩若有所思,她已不再奢望能回到阎越的身边,拢紧浴袍,她轻挣开南夜爵的怀抱,向卧室走去,“我头好疼,睡吧。”

南夜爵在外站了会,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容恩从包里摸出个药瓶,打开后,将一粒药丸送入嘴中,也没有用水,就这么干咽下去。

有些苦涩,应该记住。

“你吃什么?”

容恩将药瓶放在床头柜内,“避孕药,昨天就忘记吃了。”

“噢,”男人甩了下干净利落的酒红色短发来到床边,“以后别忘记吃,要是真怀上,麻烦。”

这晚,南夜爵并没有碰她,许是看到她这幅样子生厌。

第二天,容恩乖乖地留在屋内,脸上的肿过了一夜反而越发严重了,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她涂了药膏,去就近的超市买了几盒泡面,就窝在房内不准备出去。

南夜爵回来的时候,满身酒味,他松开领带走进宽敞的客厅,容恩低着头正在吃泡面,头发松散,简单扎了个马尾,素面朝天,身上的衣服也已不再光鲜。南夜爵将身体摔向容恩身边的沙发内,头疼的厉害,他一手揉着眉宇间,“你就吃这个?”

“嗯,”容恩放下手里的泡面,“我不想出去吃。”

她身体才离开茶几前,男人就翻身倒下,将脑袋枕在容恩的腿上,双眼闭起,“给我按按,今天喝多了。”

微凉的指尖轻按在南夜爵太阳穴上,男人舒服地长舒口气,利眸咻得便睁开,容恩避开他的视线,专注着手里的动作。

“恩恩,”南夜爵冷不丁开口,眼中的黑亮攫住容恩眸内的波澜不惊,“我将最柔弱的地方交到了你的手里。”

她动作稍顿,面色露出不解。

“如果你懂得方式的话,两根手指头就能要了我的命。”

容恩松开他的太阳穴,南夜爵却并未起身,甚至挪过去几寸,枕在容恩的小腹上,“恩恩,你有这个心吗?”

她垂下眼帘,同他四目相视,“我不会杀人。”

南夜爵扬起了笑,他和她都不知,这次的玩笑,会在将来成真,她从不想害人,却亲手将他送入了万劫不复。

大床上,男人已经熟睡,因为酒醉的原因,他睡得很沉,一条手臂依旧霸道地横在容恩胸前,令她挣脱不开这沉重的拥抱。

床头柜上,手机忽然传来一阵震动,这么晚了,会有谁找她?容恩翻开屏幕,只见一串陌生的号码跃然于眼前,“想知道这一年阎越发生了什么事吗?十二点之前,欲诱三楼见。”

光洁的颈间,男人的呼吸清晰荡开,容恩将手机放回床头柜,阎越的过去,她忽然不想再深究,既然回不去,何不忘记?

闭上眼,过了十分钟,手机却再度震动起来。

容恩生怕吵醒南夜爵,就拿起来看,“阎越身上有一个重要的秘密,你不想知道吗?”

容恩微吃惊,忙回过去,“什么秘密?”

她焦急等了片刻,可手机却迟迟没有反应,容恩再也躺不住,她翻个身,将南夜爵的手小心翼翼放到一边,起身后,拿起衣服躲进了浴室。

和阎越重逢的这些日子,她也察觉到他有事瞒着自己,阎越身上的秘密,会是什么呢?

换过衣服,容恩几番犹豫后,还是下定决心赶去欲诱。

蹑手蹑脚将门带上,南夜爵喝了不少酒,应该不会这么容易醒来。

宽敞的房子,总是感觉很空,容恩来到马路上拦车,一看时间,十一点半,应该来得及。她放下长发,有风拂过,恰好遮住脸上的伤。

欲诱门口,人头攒动,尽管各种娱乐设施如雨后春笋般,可欲诱,却仍然站住了这巨头的位子。

走入里面,人间的侈靡依旧在演绎,对这地方,容恩仍压抑不了的排斥,她刻意避开人群,来到三楼的时候,那扇门前,有保镖候在外面。

男人看了她一眼,便将门向内推开,“请进。”仿佛已经预料到她会来。

依旧是黑地伸手不见五指,容恩走进去的时候,同上次一样,首先听到的就是水声,浴室的门拉开,男人悄无声息来到她跟前。

“阎越的秘密,是什么?”

男人甩了甩湿漉的头发,水渍落到容恩脸上,冷的她浑身一颤。

“死人睁眼了,可,他说是谁就是谁吗?你未免太好骗了吧?”

容恩心里咯噔一下,“你什么意思?”

黑暗中,容恩看不见他,可他仿佛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每个表情,男人站定在容恩背后,忽而弯下腰,凑近她耳边说道,“你也在怀疑,不是吗?”

一语说穿,容恩却从心里不肯承认,“我没有,他是越,我不会怀疑他。”

“自欺欺人,”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同寻常人的似乎都不同,具体哪里不一样,容恩也说不上来,“脸都不一样了,就凭一双眼睛,你就能认定他是阎越?”

虽然,他们之间的回忆还在,可自从订婚宴后,容恩也产生过怀疑,收回神,她后背窜上凉意,这个男人,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你是谁?”

“你好像不止一次这么问了吧?”男人绕起她一束长发,“既然心有怀疑,就该求证才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想知道吗?毋庸置疑,阎越就是你心里的一根刺,你能说,你能轻易将它拔去吗?”

容恩直觉,这个男人知道的要比她多得多,“你一早就知道,阎越没有死。”

“一年前在仁爱医院,他本来就没死,”男人的声音,似乎黯淡下去了很多,“你不会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后半句话,近乎呢喃,很轻,又很飘渺,容恩并没有听真切,“什么?”

“你走吧。”男人点起一根烟,漆黑的室内总算有了点亮光。

容恩摸黑走上前一步,“你究竟是谁,当初让我走投无路的也是你吧?你骗我签下合约,无非就是让我留在欲诱,还有,为什么你这么清楚我和阎越的事?”

“呵呵——”男人浅笑,掐了烟自顾走向一边,“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听他的语气,容恩就算是盘问到底他也不会说的,再说现在已是凌晨,要是让南夜爵发现的话,又该招来麻烦了。

容恩走出欲诱,男人将她叫来的目的是什么?一开始,她料定阎越的反常只是因为她和南夜爵的关系,可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心越发地乱了。

回到御景苑,别墅内漆黑无比,容恩松了口气,不敢开灯,只得摸黑回到主卧内。

刚躺下,原先睡相颇好的男人就翻过身来,一条手臂绕在她腰上,容恩陡的大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

南夜爵将俊脸埋在她颈间,磨蹭了几下,鼻息间犹带着酒味,烫的她细嫩的皮肤紧绷起来,“去哪了?”声音模糊,床气十足。

 

055  自找的折磨

容恩全身冰冷,可听身边的呼吸,平稳散漫,不像是有怒意,“我,我口渴,起来喝水了。”

“嗯……”

男人低吟一声,光。裸的胸膛贴着容恩,让她不安地扭动了几下,南夜爵并没有醒来,方才只是感觉怀里空了,就无意识那么一问。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容恩紧绷的身体这才逐渐放松,她枕在男人胸前,身上回暖了,却怎么都睡不着。

睁着双眼到天亮,背后的男人依旧睡得很沉,她蹑手蹑脚起床后,将掉落在地的被子盖在南夜爵身上。

煮了很稀的粥,再加上一碟榨菜,容恩给医院打过电话,确定妈妈没事后,这才坐在餐桌前。手里的筷子才拨了几下,南夜爵就边穿衣服边从楼梯上下来。

“吃什么?”

“早饭。”

男人绕过餐桌,在容恩身边坐下,将衬衫的袖子挽起来,“给我来一碗。”

容恩听他的话,将盛好的碗递到南夜爵面前,“你吃的惯吗?”

“我经常吃,”男人扫了她一眼,见她不信,就舀了一勺送入嘴中,刚下咽,便眉头紧皱,“呸,这是什么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是清粥。”没有掺杂鲍鱼鱼翅,味道自然清淡。

南夜爵将小碗推开,似乎这碗粥将他迫害至深,他拧着眉头起身,“晚上等我回来,我们出去吃。”

“我这幅样子出去,不吓死人才怪。”

南夜爵穿上纯黑色的手工西装,小拇指上,那枚尾戒闪闪发亮,“那就吓死他们,这张脸……起码还有半边是能看的。”

男人说完,就笑着走出了玄关,自己打了她,呆会,让秘书去趟首饰店,上次有个女伴看中的一款胸针不错,应该很配容恩。

对不起,他从来不会说,再说那一拳本是冲着阎越去的,下手自然重,当时,是容恩自己跑出来阻挡的。

吃完早饭,容恩简单收拾下,就窝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到了下午,实在无所事事,便穿了外套走出去。

坐了很久的公车,这才来到一处公墓。

这儿,容恩本不打算来了,公墓外,有一片很小的林子,她弯腰走进去,顺着熟悉的路线,来到一棵香樟树下。

树下,有一个隆起的土堆,容恩蹲下身,将边上的野草拔去,当时阎越死后,她就在这给他弄了个墓,香樟树下,很安静。

现如今,这个墓已经用不着了。

待周围的野草都拔去后,容恩就席地而坐,心里明明很平静,惊不起半点涟漪,可她一摸脸上,竟是成串的泪珠顺着面颊在滑落下来。

“越,我好想和你说说话……”

树林外的天空忽然变得异常明亮,有雪花透过斑驳而稀疏的树影垂落下来,落在肩上,逗留了很久后,才慢慢化去,形成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水渍。

“下雪了……”

容恩仰起脸,那雪,形如飘絮,下落时,轻如鹅毛,她睁着双眼,将头顶的人影收入眼中。

她一惊,收回动作时,阎越已经坐到她身边。

容恩拿起边上的包,准备起身。

“恩恩,”男人大掌扣住容恩的手腕,“陪我坐会,好吗?”

“我有事,我先回去了。”这个地方阎越并不知道,现在他过来了,肯定是一路跟踪了自己。

“难道我还抵不上一座空坟吗?”阎越活着,她有太多的话,却情愿对着那座简陋的墓讲。

容恩顿时也觉着几分悲凉,他明明没死,可那种亲昵却再也找不回来。她没有甩开手,将包放在一边后,坐回了原地。

“你果然信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阎越望向眼前这座空坟,缓缓勾起嘴角。

容恩睨着男人的侧脸,那个约定,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你还记得吗?”

“当然,”阎越双手撑在身侧,上半身微微向后倾,目光放向很远,簌簌雪花间,那双眼睛越发好看,“我们两个,不论谁先走了,另一方就会将自己的爱人埋在一个静谧的地方,那儿有茂盛的香樟树守护……”

容恩忙别过脸去,眼泪冰结在眼眶内,爱人,多么亲密的词呵,原先的怀疑,再度动摇,倘若他不是阎越,又怎会连他们之间的誓言都知道?

爵式顶层,南夜爵拨了几通容恩的电话,可她的手机调了震动放在包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打回家,只有机械的嘟嘟声,并没有听到那阵柔美的嗓音。

心情烦躁的将手机仍在办公桌上,男人蹙起眉宇,靠向身后的椅子。

“阿姨,好点了吗?”

容恩轻叹口气,嘴角牵动,疼的她微微抽气,“越,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不管是怎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可我没有想到,这惩罚会落到妈妈身上。”

这样的结果,确实超出阎越的预料,容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事情都这样了,过去的,我们就好好藏在心里吧,想念的时候,想想那些一起拥有的美好,日子再怎么难过,都会有些期盼,既然回不去,就适应自己正在过的生活吧。”

女子语气淡然,阎越听了,心口便窒闷起来,容恩拿起包走向林外,他也没有多呆就跟了出去,有些事,现在,强求不来,急不来。

外面,雪花很大,地上已经积起很厚的一层,阎越将外套披在容恩肩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将外套放回阎越手里,“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的一点点示好,她都不接受。

男人强势得将外套裹在容恩身上,“我去帮你叫车,你站在这。”说完,便冲向了马路边,这儿远离市区,很难叫到车,容恩看着阎越站在路口,肩上的雪花已经慢慢堆积起来,就连头发上都是。她杵在原地,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要坐他的车回去。

她的坚持,总是近乎苛刻,苦了自己。

好不容易拦了辆的士,在容恩坐进去的那刻,阎越并没有将车门关上,“恩恩,你脸上的伤看过医生吗?”

她下意识将长发遮住肿起的脸,“看过了,已经没事了。”

两人都没有说,就这么沉默,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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