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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不相爱就老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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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杨帆一边解胸衣扣子一边说:“难说,我觉得再这样下去陆晓铭就快撑不住,爆发了。”她回头看着蓝冰,“爷儿,帮奴家宽下衣呗。”记得大一整年杨帆都不好意思在蓝冰面前换衣服,老觉得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爷们儿,还偷看过蓝冰洗澡验明真身。

我一边进游戏,突然意识到李默然刚才说的话,茫然的回头问:“谁跟你们说我是处女啊?”

这下三个人都愣了,纷纷叫着“少用你那张纯情的恶魔脸来欺骗我们少女纯真的心”。我笑了笑,心里微微酸了一下,游戏里的黄衣女仙正站在漆黑的古墓里,孤零零的一个人。QQ里有一个头像也是一直灰着,从来没亮起来过,Lance。

我为什么会孤零零的一个人,因为有人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走了。

他把我的什么都拿走了,除了记忆。

游戏世界系统里提示:大恶人“美人若薰”于古墓附近被大侠“公子落凡”杀死,江湖中人交口称赞,真乃世间一大快事。

“阿萱你又被公子落凡奸杀了啊!”杨帆笑得砸键盘,“我看你是被奸上瘾了吧。”

“我看是公子落凡奸上瘾了,整天跟着阿萱屁股后面跑,她现在连反抗也不反抗了!”

我直接拔了电脑插头,趟在床上谁叫都不理。

半夜蓝冰爬到我床上,从背后抱着我,右手拍着我的肩膀,轻声哄着:“阿萱,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忍着……”

我终于还是没哭,在黑暗中茫然得看着窗外,灯光徘徊在夜色里,怎么都照不进来。

天有异象,必出妖孽。

没有人比我更倒霉,第一节课我迟到了,原因是忠心耿耿的闹钟罢工。

以前我没少用这个理由糊弄别人,这次就算是真的,估计也没人信。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从后门偷溜进去,正要松口气,却听见讲台上的声音停下来。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师的声音还蛮好听,我抬头看了一眼,愣住了。讲台上站着个过分年轻的男人,简单的白衬衣开了两个扣子,皮肤很白,是俊美斯文的长相。鼻梁上架了银边的眼镜,略长的黑刘海下面一双不怎么善良的狭长狐狸眼正盯着我。

不错,是盯着我。

我忙翻了翻课程表,没走错教室,再看看讲师名字,何落凡。原来灾星叫何落凡。我救了他一次,选了他的课迟到,还被他瞪。果然是灾星。在我已经认真考虑要不要想办法改选之类,他已经收回了视线,回头继续讲课。

整节课我都心不在焉。

下课后我收拾好东西正要走,何落凡指了指我:“那位同学跟我来一下。”

我想了想,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这次我是胳膊,他是大腿,这又不是用武力解决一切的原始社会。我想着何落凡肯定是怕上次被KO的事情被传出去,所以才特意来警告我。办公室里没有人,何落凡在身后把门关上,我回头警惕的看着他。

“幸月萱。”他看了下点名册。

“何老师,我不会把上次的事情说出去的,也请你不要公报私仇,我修不够学分毕不了业。”我从没听说过有老师给学生穿小鞋的事情,但是何落凡可是个知恩不报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何落凡又瞪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说,“我找你就是因为那件事……”

“你想让我写保证书?”

“你们中国人救了人还要写保证书给对方吗?”何落凡挑起眉毛。

“没有,我们中国人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以前古代若有人英雄救美,双方都尚未婚配大多都是以身相许的。”

“什么是以身相许?”何落凡的口语很流畅,估计家人有人是华人,可是成语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我也没时间跟他说这些精深的中国成语,只等着他痛快的给我一刀。何落凡见我不理他,很识趣的转回正题,“我是想说我上次不该对你发火,你救了我,很感谢。”

这是我听过的最没诚意的感谢词。

“哦,那意思是和解了?”

“……嗯,和解。”

“那我能走了?”

何落凡转过身挥挥手,像对待苍蝇似的。我喜笑颜开的出了办公室,回到宿舍换了衣服就直奔道馆。

后来的半个月何落凡都没找我麻烦,我上课再也没迟到过,相安无事。

馆里新开了一个成人速成班。那些女白领其中也有一些学瑜伽,在家里点上一盏精油灯,一边听音乐一边舒展身体要多优雅有多优雅。但是跆拳道,空手道都不是文质彬彬的运动,道服穿在她们身上一开始还挺臭美,可是打了两下沙包,就开始揉着泛红的手撇嘴了。男学员看见漂亮的就去哄,还真成了几对,好好的道馆搞得像婚介所。

今天我刚换了道服出来,就看见陆晓铭扎着白腰带安安静静的站在最前面。

我吓了一跳:“陆师兄,你马上就毕业了,还有空学这个吗?”

“嗯,我最近老感冒,强身健体。”陆晓铭是美少年的纤细身材,又张了娃娃脸,性格又害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高中生。

我知道陆晓铭是为了我,但是没有把学员往外赶的道理,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晚上回去的时候,自然和陆晓铭一起乘地铁。我们俩没什么话好说,只能聊些毕业和工作的事情。聊到最后,陆晓铭开始盘问家底,我也不好拒绝。

“你当初为什么念英文系?”

为什么选英文字,我都快忘记了。我并不喜欢学语言,要背大量艰涩的单词,还要考级,比自残都痛苦。为什么?都是因为有个人说,我们报英文系吧,以后一起出国留学。

“幸月萱?”

“……为了出国。”

“哦,你家湖南的吧,毛主席的故乡呢,我想去长沙岳麓书院看看毛主席读书的地方呢。”

“是啊,下次你去长沙我带你去啊。”我随口说着台面话。

“嗯,说定了。”陆晓铭很开心,进了校门,还跟着我一直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我婉拒了几次,他还是坚持跟我走到宿舍楼下才走。李默然伸出头从二楼往下看,还流氓地吹着口哨。我若在宿舍里呆着,李默然那张嘴肯定没完没了,索性抱了课本去上晚自习。

考试前夕难得有这么多用功的人,一颗萝卜一个坑,没人的坑也被人用书占了位。

我去超市买了一包烟,在学校中心的湖边找了个块石头坐着。远处有两对情侣,在拿着面包喂鱼,喂着喂着就喂到对方嘴里去了,温馨到肉麻。

我看不下去了,跑到路边蹲在樱花树的暗影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天有异象,必出妖孽。

有一辆白色宝马开过去了,又有一辆白色宝马开回来了。

车窗玻璃摇了下来,何落凡的脸在车灯下渡了一层金,不太像吸血鬼伯爵了。他的眼神真好,黑灯瞎火的,一下子就认出了我:“幸月萱,上车!”

我想了想,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很有经验的系好安全带。

“把烟灭了。”何落凡说。

他车里没有一丝烟味,却备了烟灰缸,粉色水晶的,听说很招桃花。我把烟扔到窗外,他瞪了我一眼:“没公德心。要是在新加坡,你会被罚款,或者被处以‘鞭刑‘。”

“□?”我笑了,“何老师,这里是中国北京,除非杀人,否则警察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管你。”

何落凡发动了车子,我没问他带我去哪里。去哪里都好。只要能让我的脑子安静下来。我打开点窗户,风吹进来,车子驶向高架桥。远处房子的窗户里散出点点的光,微弱的流成的光河,一寸一寸的点亮了城市,像是有生命一样,强大到寂寞。

我又去摸烟,刚像个瘾君子一样放到嘴里,就听何落凡说:“你敢抽,我就把你丢下去。”

我看了看外面,不知道是什么荒凉的鬼地方,忙幽怨的放下,英雄也有气短的时候。

“你小小年纪怎么摆出这么沧桑的脸,把师长放什么位置?”

“你能比我大几岁?”我不服气。

“我二十七。”

“哎呦,差五岁,我出生时你幼儿毕业了。”我啧啧嘴,又赞美他,“何老师,其实你更像个学生,一点都不老。”

何落凡“哼”了一声,还是那么不知好歹。我笑出声,心情莫名其妙的转好。连李默然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都说我,幸月萱就是个变态,看见别人生气她就暗爽,绝对心理阴暗。我承认,只有心理阴暗的人才喜欢打打杀杀。我突然想起什么,看着何落凡的侧脸,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何落凡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下来。

“看什么?”

“你知不知道上课有女生看着你流口水?”

“你也流了?”他眯起眼睛,瞳孔像美到惊心动魄的哥伦比亚祖母绿宝石。

“没,你的姿色在我见过的男人中,只能排第二。”

我们下了车,三里屯我来了一次,每个酒吧都吵。我确定何落凡不是带我来喝咖啡,进酒吧的时候他拽住我的手腕。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无关于爱情的喜欢。不是情侣的男女身体上的接触都是超出礼仪的,而手腕是最安全最不敏感的部位。

他要了一杯“烈火红唇”,名字真香艳。露着小蛮腰的女调酒师问我要什么,我想了想,说:“给我来一杯Milk。”

何落凡一定觉得我给他丢人,伸手在我头上来了一下。女调酒师忍俊不禁说了句:“你女朋友真可爱,小姐,旺仔Milk可以吧?”

于是我喝旺仔牛奶,何落凡喝烈焰红唇。他喝完又叫了一杯“干柴烈火”,我斜眼看了一下酒水单子,我靠,还有个“欲仙欲死”。取名字还真是性饥渴。何落凡两杯酒下肚也兴致高昂起来,我拽着他去跳舞,轻快的爵士乐,何落凡摆动身体的模样很性感。

这一夜过去,我跟何落凡的关系已经升级成朋友了。不过朋友前面要加“酒肉”两个字。同窗是狐朋狗友,连老师都变成了酒肉朋友。我不得不感叹这世上哪里还有真情在。不过再上何落凡的课就亲切多了,偶尔迟到一次,他也就是瞪我两眼,什么都不说。

我已经打定主意,假如他不给我个六十分,我就去校长那里告何落凡诱拐学生,告不死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晓铭已经摸准了我去道馆的时间,索性就在我出宿舍楼必需经过的图书馆门口等我。毕业生要忙的事情非常多,又快到了论文答辩的时间,他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而且他上课一点也不认真,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根本就是活该,我一点也不可怜他。

晚上十半点,我架着陆晓铭回宿舍,他半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我身上,对我来说并不算重。这次负伤不怪陆晓铭,是因为有个漂亮姐姐对陆晓铭献殷勤,那个哥哥乱吃飞醋,故意拿人出气。道馆就像个小社会,能用武力解决的,我一点也没手软,公报私仇,摔得那个哥哥爬都爬不起来。

“毕业之前就别来了,反正你办的是次卡,浪费不了。”

“也不是很忙的。”陆晓铭说。

“那是谁熬夜写论文来着?”

陆晓铭看着我,脸上有点窘迫的红。我扶着他上楼梯,一敲开宿舍门,里面就有人“嗷嗷”叫着又是找上衣,又是穿裤子。书呆子刘师兄索性穿着红色的三角内裤门户大开呆在当场。

我满头黑线,嘴角抽了抽,又不忍心刺伤他,便挤出一句话:“刘师兄,身材不错啊。”

刘师兄“啊”了一声,像被看到身子的古代黄花大闺女一样转过身去,又赠送一个销魂的臀部。若不是陆晓铭把我推到一边,我还不知道怎么结束这场男性人体展。我下了楼,还没走到宿舍,就接到何落凡的电话。

“何老师,这么晚找我有事?”

“能不能跟我去一趟青岛?”

“干吗?吃大闸蟹?”

“吃你的头。周末两天你就当去旅游,吃喝我全包。”

反正周末也是待在宿舍玩游戏,我的学分还捏在他手里,有公款吃喝还谄媚主子的机会,我说:“没问题,到时候再联系。”

天有异象,必出妖孽。

我跟宿舍里的狐朋狗友只是说周末去和老乡去玩。

李默然可怜巴巴的:“姐,别啊,周末我冲级呢,你不在,你们家公子欲求不满又要来抢我的怪。”

我幸灾乐祸:“生活像□,如果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

周六一大早我就收拾了个背包,何落凡在后门接应,我把背包扔后驾驶座,坐前面系好安全带。听说每周末的各大艺术学院门口都停着各种名车,大款都坐在后面,司机负责开车门,漂亮的女大学生像美人鱼一样的钻进车子,和大款共度周末。

就像现在的我跟何落凡。

听说学校论坛搞过一个全校最想包养的女生排行榜,我出其不意的排了个第六,啤酒小姐杨帆位居第八,真是怪事年年有。上榜理由是,英文系美女幸月萱,雪山之花,跆拳道黑带四段,其他背景资料完全空白。说白了,也就是因为我难搞,男人们都是这个调调,得不到的,那就是雪山之花,是美好的。

令人难过的真相是天山雪莲长得跟大头菜差不了多少。

而何落凡绝对是个大款,还是个有文化的外国大款。母亲是新加坡人,父亲是英国人。只有他的祖母是中国人,当年和他的祖父在中国青岛海边相遇,所以每年都去青岛小住一两个月。

在飞机上,我吃了两份飞机餐后,又眼巴巴的望着空姐:“小姐,还有牛肉饭吗?”

空姐礼貌的说:“不好意思,没饭了,猪肉面可以吗?”

我说行,又解决了一盒猪肉面。

何落凡眉毛拧在一起:“你几天没吃饭了?”

我也知道给何落凡丢人了,不好意思的伸出三个手指:“三个小时。”

他给了我一个白眼。我笑了笑,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疑惑地问:“你是不是害怕坐飞机?”

只有食物能让我暂时忘记恐惧感,我才不会承认。何落凡这次没哼哼,把我的头揽过去靠在他的胸前,大手捂住我的耳朵,暖暖的,密不透风。我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突然鼻子发酸。

原来人心跳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原来他能给我的温暖,别人也可以给我。

下了飞机铺面而来的是海风的清新与咸味。来接机的是个很时尚的女人,大卷发,抹胸超短裙,蜜色的长腿踩在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上晃来晃去。她比何落凡矮不了多少,我站在他们身边就像小朋友。她指着我:“女朋友?”

“是学生,幸月萱。”

“鬼才信你。”女人撇撇嘴,把手伸过来,“我叫Apple。”

“你好。”我说。

“她不好,别理她。”何落凡拉住我的手腕,Apple握了个空。

在回家的车上听他们交谈才知道,何落凡小时候在青岛读小学,和Apple是同学。后来何落凡回了英国,Apple又去英国留学,当了十几年的朋友。何落凡的爷爷很喜欢中国姑娘,尤其是像Apple这种热情漂亮的,便更想往自家门里揽。

从小到大见过对方的胖妞时代,或者满脸青春痘,抑或者放屁扣鼻屎流口水,再谈起爱情都有点淡淡的恶心。

何落凡简直太奸诈了,在漂亮海边别墅门前,我正欣赏着他们家两头古代牧羊犬作揖的憨态。他跟他爷爷热烈拥抱后,又把我塞进他大胡子爷爷怀里。老头亲了亲我的脸,扎得我差点炸了毛。

“爷爷,这是我的学生,幸月萱。”他认真的强调着,“是学生。”

大胡子爷爷看起来一点都不相信,何落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是高明,没有白比我多吃五年面包。中午保姆把饭做好时,落凡奶奶也晒太阳回来了,见了孙子抱着不撒手,在何落凡脸上十几个唇印。接着落凡奶奶就看见了我,何落凡又强调着学生,老太太笑得挺暧昧,也抓过我狠亲了两口。

午饭是正宗的鲁菜,油闷大虾,四喜丸子,济南熏肉,酱骨头,还有两个叫不出名字的。我不习惯像落凡他们那样用手抓着馒头,只能放进盘子里斯斯文文地啃,惹得老太太直笑。饭后祖孙在一起话家常,我在楼上睡了整个下午。到了晚上被何落凡揪起来:“幸月萱,要不要出去吃饭?”

“可以吃湘菜加白米饭吗?”

“……还敢给我挑食,饿不死你。”

我心里默默地说着,看姑姑我吃不垮你。两个人在街边打了一辆车直奔香港中路,他对青岛也不熟,只是去繁华的地方总是没错的。何落凡带着我快把腿走折了都没找到一家湘菜馆,我饿得不行,一头钻进肯德基要了超辣汉堡和烤翅。

他不吃垃圾食品,胳膊搭在扶手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电眼乱飘,招蜂引蝶。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女朋友,若不是眼界太高,就是花花公子。可是我跟何落凡认识了两个多月,除了喜欢去酒吧喝两杯,其他的生活习惯简直健康得像个古代人。学校里不少女生喜欢他,可是他只会瞪人,看来是眼界高的那一种。

“你吃这么多怎么不长肉?”

“我运动量大。我每天要上课,要去道馆,要挤地铁,还要对人茶饭不思。”

“你思谁了?”何落凡挺好奇。

“反正不是你。”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何老师,你平时在家里做什么?”

“不做什么。”

“不会有点特殊爱好么?比如什么看电影啊,玩游戏啊什么的。”

“……喝酒算么?”

“喝不死你!”我低头专心啃鸡翅膀。过了半晌没听见动静,抬头见何落凡正用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顿时怔住了,这样的动作和笑容,食指有节奏得在脸颊敲啊敲的。

——你这么厉害啊,以后还拜托你保护我啊。

——嗯,以后我保护你。

我依稀还能听见自己郑重的答应,就好比是一个承诺。而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则用复杂的眼神盯了我半晌后红了脸。不是这样探寻的眼神,我猛然清醒过来,面前坐着的是何落凡。我的手指已经快触摸到他的脸,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啊,我再去买杯饮料!”我惊慌失措的跳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去买!”何落凡说。

我点点头,见他过去排队,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路边不远的报刊亭买了一包烟。两块五一包,五毛钱的打火机。我蹲在花丛边上把烟哆哆嗦嗦往嘴边上送。不过是一支烟的工夫,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休闲鞋,浅蓝的牛仔裤,它们的主人正拿着一杯可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才多大,跟个老烟鬼一样!”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一样是个老酒鬼!”我讽刺回去。

“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他也生气了,“连老酒鬼都喜欢的意思吗?”

“你想太多了,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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