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三嫁-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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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下如此迷人,荣华富贵如此耀眼,谁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儿孙有别的念头?可是这天下,也没有真正千秋万代的君王,能看的两代,就够了。
胭脂走进昭阳殿内,老卫已经迎上前:“圣人,德寿宫昨夜被烧了,老娘娘她薨了,太后她,要换了素服去。”
“该当的!”胭脂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对老卫道:“我也要陪婆婆去,你让人去说,就说请婆婆等会儿!”
老卫应是离去,胭脂又轻叹一声,赵嫣乖巧地没有说话。
胭脂并没和柴太后分开乘车,只和她坐在一辆车里,也没大排仪仗,虽然如此,因是要去德寿宫,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虽没净街洒水,前后还是有一百侍卫簇拥,内侍宫女也有许多。
一路浩浩荡荡到了德寿宫,德寿宫内的人迎出来,因昨夜生变,只有邹芸娘和苏太妃带了兰台公主上前行礼。
胭脂下了车,看着邹芸娘,心中颇有感慨。邹芸娘也按制换了素服,只是眼神有些呆滞。兰台公主紧紧依偎在邹芸娘身边,脸上还有惊恐。
“昨夜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受惊了!”胭脂对邹芸娘轻声道,邹芸娘突然全身颤抖起来,接着就跪地:“妾实在惶恐!”
苏太妃看一眼邹芸娘,眼神也很奇怪,但还是跟着跪下。
胭脂不由摇头,接着就对邹芸娘:“起来吧,德寿宫被烧了,老娘娘的法身,安放在哪里?”
“前殿被烧的不算太厉害,今儿整理了出来,勉强可以停灵,圣人请!”回答的是苏太妃,现在这德寿宫内的人越来越少,苏太妃也少了许多争强的心,再争,又有什么意思呢?
胭脂和柴太后走进里面,昨夜扑救算不上很及时,到处都能看到残垣断壁。一间关着的屋子里,不时传出柴昭的咆哮。
内侍总管忙上前道:“殿下从昨夜之后,就开始不停咆哮,奴等没有法子,只有先把他关起来!”
“让御医来给殿下看看,还有,这里也不好停灵,还要把灵迎回宫内!”胭脂不假思索地说。内侍总管应是,柴太后已经走进殿内,虽说这前殿烧的不那么厉害,但七间屋已经烧的只剩下三间,有一股烟味久久不散。
见柴太后进来,守灵的宫女忙道:“老娘娘的法身有些不好看,太后您还是……”
柴太后进到殿内,已经泪如雨下,此刻听到这话,哭的更伤心了!胭脂扶住柴太后,看向那被白布盖住的尸身,虽说已经装裹过,可那被火烧了的人,是何等可怖,胭脂是可以想象的!
“还请太后移驾,此地……”内侍总管上前启道,柴太后摇头:“按说,我该守灵的!”胭脂扶住柴太后也没说话。
有宫女走进,看见柴太后就轻声道:“永宁长公主来了,说要给老娘娘守灵!”昨夜的事虽然刚刚平息,首恶是谁众人都知道。各项诏书还要分别拟定,永宁长公主此刻来到,柴太后的牙不由咬了下:“叫她进来,我想当面问问!”
永宁长公主很快来到,她一身素服,看见符太皇太后的灵就大哭起来:“母亲,母亲!”
柴太后看着永宁长公主,冷笑一声就上前抓住她的肩,永宁长公主还在诧异,柴太后已经一巴掌打上去。
永宁长公主登时怒道:“你,你为何打我?”
“你还装不明白吗?你的驸马所做的事,我不信你毫不察觉!”柴太后的话让永宁长公主稍微迟疑一下就道:“我真不知道,妹妹,我冤枉啊!”
“撒谎,你在撒谎。姊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柴太后强忍住眼里的泪。
永宁长公主眼珠一转就道:“我是怎样的人?妹妹,你的儿子谋朝篡位,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做这个太后,等你死后,你有何面目去见爹爹和娘!”
“爹爹会明白我的,爹爹若有灵,知道他的后人竟如此倒行逆施,知道小姨竟这样糊涂,你说,他会怎样想?”一提起柴荣,柴太后眼中的泪落的更急,看着符太皇太后的灵位一字一句地道!
☆、第269章 后续
“就算,也不该……”永宁长公主用手捂住胸口;对柴太后算得上是口不择言。柴太后用手拂去眼中的泪,对永宁长公主冷笑道:“所以就要我看着我的丈夫,我的儿孙都要被杀死吗?柴家,怎会有这样的儿孙?”
“你血口喷人!”永宁长公主的话并没引起柴太后的反驳,柴太后只看着她。
永宁长公主面色苍白;柴太后轻声道:“我的儿子谋朝篡位的名声;我认了;骂名我也背了。现在,姊姊你,你的丈夫试图谋反的罪名,你也要跟着一起背!”
永宁长公主的面色更加苍白,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柴太后已经对内侍道:“给我传诏;永宁长公主驸马试图谋反;按律该当诛九族。”
永宁长公主看着柴太后;面色惊讶;接着就发出尖叫声:“我;我是……”永宁长公主话没说完;就颓然倒在地上。
柴太后看着她,眼中全是叹息。内侍已经走进,上前把永宁长公主扶起出去。柴太后看着姊姊离去的身影,垂下眼帘。从此,就忘掉自己是柴家女儿的身份。
一直没说话的胭脂上前,握住柴太后的手,柴太后没有抬头,胭脂看见一滴泪从从柴太后眼里滴落,掉在地上。
柴太后深吸一口气,对胭脂努力露出笑容就问内侍:“怎么不见嫂嫂?”
“潘太皇太后被砍了一刀,又被烟熏了,此刻还昏迷不醒!”内侍的话让柴太后叹气:“走吧,我们再去探探嫂嫂。”胭脂轻声应是,走出门时回头看去,符太皇太后的灵位还没有写,供桌上的东西也不大齐备,如同她此刻的身份一样。荣华富贵,竟似一场繁花,迅速消失。
不等到了午时,赵捷已经带群臣前来,着素服迎符太皇太后的灵柩入宫停灵。柴昭被从屋内放出来,换上一身素服护送灵柩入宫。
赵捷按了礼仪,上前给柴昭作揖致哀。
柴昭已经被叮嘱过,不再那样大声咆哮,有内侍站在他身后,防备他突然发作。柴昭看着赵捷上前,眼里闪出怒火。
赵捷刚作揖下去,口中还没说出表示哀悼的话。柴昭已经道:“假惺惺,你们一家,全这样假惺惺!你现在见我没有死,心里恨得不得了吧?”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柴昭说话时候,群臣的神色已经变了,赵捷的面色还是那样平静:“殿下乍逢丧事,心里难免伤悲,胡言乱语也是难免!”
“不!”柴昭又要大声叫出,已经被内侍按住肩。赵捷再次行礼,说出哀悼的话。
柴昭恨恨地看着赵捷,赵捷行礼致哀之后,也就往一边退去。该由柴昭请灵出发。柴昭心里恨的要死,怎样都不肯跪下去,请灵出发。
群臣都等在那里,尽管这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这件事,算是……”内侍自然不是原先服侍柴昭的那几个,昨夜那场混乱之中,柴昭的近侍都全死在刀下。
柴昭很想摆脱开,但知道自己摆脱不开,只有别扭着站起身,在灵柩面前跪下,请灵出发。
尽管柴昭行礼很潦草,但对众人来说,不过需要柴昭做个样子罢了。柴昭尚未起身,灵柩就被抬起,缓慢地走出前殿,赵捷带着群臣跟随在后。玉山银海一样,往皇宫行去。
柴昭跟在灵柩旁边,步行往皇宫去,看着路经之路,全都换上素白。柴昭心中不知做何想,手只握成拳,假惺惺,全是假模假样做出来的。
符太皇太后的灵柩送进宫内,在正殿内停放,钦天监已经择定出殡日期,由赵捷定下,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期满之日,群臣送往庆陵,和柴荣合葬。
谥号已由群臣商议,拟定之后传诏天下。群臣和内外命妇,每隔七日,入宫哭灵,直到出殡。庶民守丧三个月,文武百官守丧半年,一切比照国丧。
从此,符太皇太后的一生,算是盖棺定论了。
王氏和邹蒹葭,也在入宫哭灵的命妇之列。王氏往前面哭过灵后,也就往昭阳殿来。王氏见胭脂全身素服,不由叹道:“虽说旨意是这样,但我瞧着,也没几个正经伤心的。”
“这是自然,别说是前朝的太皇太后,就算是现在,又有几个正经伤心的?哭不过是做给人瞧的。”胭脂的话让王氏皱眉:“说的啊,瞧着这丧礼是极其热闹了,可是要我说,只要几个家人真心伤心,别的再多的热闹都是虚的。”
“这虚热闹还不得不做呢!”胭脂用手按一下太阳穴。王氏拍拍女儿:“我晓得,这不就是叫个礼。哎,我也不说了,到了现在,这些事和我知道的越来越不一样了。我再说,倒显得韶刀!”
“娘只要记得,我还是您女儿,不是什么别人就够了。”胭脂的话意有所指,王氏握住女儿的手:“我晓得,不光你,还有嫣娘,也是我外孙女,不是什么圣人公主。”
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这样的话最暖人心了。胭脂对王氏露齿一笑,赵嫣已经走进殿内,对王氏规规矩矩行礼:“外祖母,今儿你怎么没带表妹来?”
“今儿外祖母进宫,是有正经事的,带你表妹来,你们两姊妹好淘气吗?”
王氏的话让赵嫣嘟起嘴:“外祖母,我才不淘气呢。是弟弟淘气。”
胭脂噗嗤一声笑出来,王氏把赵嫣搂进怀里,胭脂看着她们祖孙二人亲昵,面上露出笑容。只要这样就够了。
符太皇太后的谥号在三日后被定下,宣慈。宣慈皇后符氏,在很长的岁月中,她会被这样称呼,她的人生,不管是好的坏的,都会被史书一一丢弃。
最终记载在史书上的不过寥寥数句,如同前前后后这许多皇后一样。
群臣每七日一进宫来给宣慈太后哭灵,而每七日,进宫的人都会换上那么几个。首先被牵连的就是符家。如同符三郎所料,符家被再次流放,只是这一次,流放的地方近了些,离京八百里。
符三郎上表请罪,被赵捷压住奏折不发,只让他安心为符太皇太后守灵就好。
柴昭现在的状况极其不好,不能担起守灵重任,潘太皇太后又在养病,符三郎这个娘家侄孙,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既然奏折被留住不发,符三郎也就安心在灵柩边守灵。符三郎充了孝子,他的妻子也就充了孝妇。符太皇太后的丧事,就这样慢慢地办起来。
赵镇那边的消息在一个月后传来,说辽国大军出动的消息是假的,现在赵镇命一半军队去往边关,自己领了另一半军队往汴京城行来。
“这是你父亲出征之前,安排好的吧?”胭脂听说赵镇回京的消息,开口问赵捷。赵捷应是才道:“不光是父亲,还有赵先生,还有儿子!”
赵捷的声音越来越小,胭脂轻叹一声:“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若……”
“娘,没有闪失,不会有闪失,儿子总要接过爹爹给我的一切。受些磨练变不是坏事。”胭脂看着自己的儿子,夏日的阳光透过窗照进来,照在赵捷脸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自己抱在怀里安慰的小孩了。而是能担负起很多事的少年。是国之储君。
胭脂欣慰地抚摸上儿子的脸:“我知道,我并没有责怪你,我只是感到高兴,我的儿子,长大了。”
“娘!”赵捷轻声叫了胭脂一声,抿唇一笑,耳根有点微微红色,胭脂看着儿子的眼,透着骄傲和欢喜。
“殿下,外廷有臣子求见!”内侍走进,声音很小地回禀。赵捷站起身,对胭脂恭敬行礼就走出去。胭脂看着儿子的背影,不免想起丈夫,也许,丈夫所想的,用不了多久就会实现,真好,还有什么能比放下一切挂碍,纵情山水之间,更美好呢?
“圣人,邹太妃求见!”胭脂的思绪被宫人的回报声打断,胭脂对宫人点头,宫人对外示意,已有宫人迎着邹芸娘走进来。
邹芸娘一身素服,面色憔悴,即便是在迁居德寿宫的时候,她也精于保养,花容月貌没有消退。而现在胭脂眼中的邹芸娘,花容月貌似乎都消失了。
邹芸娘给胭脂行礼之后,就站在那里,胭脂对她道:“请坐下吧。有什么事,尽可向我说。我能帮你的,你是知道有些什么。”
“妾今日求见圣人,是想恳求圣人恩准,出家修行。”胭脂的眉不由微微挑起,谁要出家修行胭脂都不会想到邹芸娘会出家修行。
邹芸娘爱荣华富贵,爱这样的繁华,尽管迁居德寿宫,但一应供养还是和原先一样。出家修行可还是有些不同的。
邹芸娘没有等到胭脂的回答,轻声道:“圣人定在笑话我吧?可是,我真是被吓到了。那样的火光,那样的血,那样的命如草芥。甚至,连潘太皇太后也……”
☆、第270章 消息〔三)
胭脂明白邹芸娘的意思,那些都是名头很唬得住一大片人的人。可是;在刀下在火光里,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邹芸娘仿佛又想起那夜,整个人颤抖了下才又对胭脂道:“我晓得,我这样做,你一定会笑话我。可是;我真怕了。荣华富贵虽好;也要有命来享!”
“我为何要笑话你;邹芸娘,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个……”胭脂本想用陌生人,觉得有些不对,想了想又道:“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你过的好也好,过的差也罢;都和我不相干。我既不会嫉妒你也不会嘲笑你。”
“原来如此!”邹芸娘眼中有泪闪现:“我一直都想让;让你们这些出身高贵的人瞧瞧;我一点也不比你们差。我就算是那样的出身;你们也要匍匐在我脚下;给我行礼。”
这算是胭脂认识邹芸娘以来;邹芸娘讲的最真心的话了。胭脂又淡淡一笑:“你瞧,你执着于出身,执着于荣华富贵,可是,你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别人给的,别人也可以轻易夺去。我和你,就是这点不一样。至于出身。”
胭脂又笑了:“我也不过就是个乡村中出身的女子,但那又如何?只要行得正坐的端,怎样的出身又有什么关系?”
邹芸娘眼中的泪如断线珍珠一样滚落,胭脂看着她:“你要出家修行,我准了。你的女儿,我会好好地让她们教养长大,给她选一个良婿嫁出去!”
邹芸娘起身,对胭脂行礼,站起身时,邹芸娘看着这富丽堂皇的昭阳殿,低垂眼帘。也许以后可以过另一种生活,这曾受过的荣华富贵,就像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胭脂看着邹芸娘的身影离去,垂下眼帘。不管是惧怕再有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一次,胭脂知道,邹芸娘的选择是从心发出的。
“娘,兰台公主,以后要住进宫里来?”赵嫣很快知道邹芸娘要出家修行,兰台公主会重新住进宫里来的事情,找到胭脂的头一句话就是这样问。
“是啊,你不是一直说,这宫里太寂寞了,现在兰台公主住进来了,你不就有了玩伴了?”胭脂的话并没让赵嫣的眉头松开,她靠在胭脂身边:“可是,好像有些不好。”
胭脂搂住女儿:“为什么不好,是不是你怕兰台公主住进来了,我照顾她,就忽视了你?”赵嫣摇头:“娘,不是这样,是……”
赵嫣知道这样的话不该告诉自己的娘,但如果不说的话,藏在心里又藏不住。胭脂看着女儿又笑了:“你要不说就别说出来。”
“哥哥,会不会在以后,纳兰台公主为妃子?”赵嫣终于把这话问出。
胭脂不由一愣:“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怪念头?你哥哥他,不是已经和你曹家表姊,定了亲了?”赵嫣摇头:“娘,按制度,太子除了能有一个太子妃,还有良娣,还有孺子,还是良家子,还有……”
眼见赵嫣要扳指头慢慢地往下数,胭脂急忙打断她:“你数的我头都晕了。这件事,不是该你哥哥自己想吗?他若不愿意,自然是三宫六院全都可以没有。”
赵嫣的眉还是没松开:“可是,娘……”
胭脂把女儿的拉过来:“制度是制度,做下来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赵嫣恍然大悟地点头:“那我可以去告诉表姊姊这句!”
“难道是你表姊要问的?”胭脂的眉头已经皱紧,赵嫣已经又摇头:“不是表姊姊要问的,是那日我听先生讲的,先生给我讲的是,后宫里要有些什么人。娘,原来不是每个后宫都像我们一样,除了您就没有别人了。”
“傻孩子,想这么多。”胭脂听完女儿的回答就笑了。赵嫣的脸微微一红:“娘,我这不是为表姊担心啊。你想,表姊和我要好,兰台公主也和我很要好。万一以后哥哥要纳兰台公主为妃子,那表姊一定会很伤心,那我到底要偏向谁?”
“娘告诉你,别为想不通的事操心。”胭脂的话让赵嫣又笑了,胭脂把女儿搂紧一些,儿子纳不纳妾,胭脂管不了,最少胭脂知道,等女儿长大,挑了驸马,驸马是不能纳妾的。
符太皇太后停灵日满,被百官送往庆陵,和柴荣合葬。柴昭被送回重新修整好的德寿宫内,邹芸娘已经出家修行,兰台公主住进宫内,德寿宫内只有苏太妃和柴昭两人。事情在众人看来已经平静下来,只等赵镇回到汴京,再对一些人家做出处置,这件事就完全过去了。
“殿下,这是追查下去发现的。赵匡义一脉只怕是藏在东南沿海!”赵朴把一份奏折恭敬递给赵捷。
赵捷并没去接这份奏折,只是看向赵朴:“先生的意思,是把赵匡义这边,斩草除根?”
“殿下认为呢?”赵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赵捷垂下眼,接过那份奏折。赵朴看着赵捷,轻声道:“殿下和官家,都是……”
“我明白!”赵捷只说了这么三个字,赵朴看向赵捷,接着就欣慰地笑了。
“你这两日有些不大高兴呢。”赵捷处理完政事,回到昭阳殿向胭脂问安时候,胭脂看着儿子,笑着问了这么一句。赵捷掩饰地一笑:“儿子毕竟不如爹,这几日处理政事有些劳累了。”
“不是劳累,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吧。”胭脂打断赵捷的话。
赵捷迟疑一下才道:“出了这件事后,群臣们商议,有些勋贵,不能再这样……”
“说吧,是想让你大舅舅辞官呢,还是让你小舅舅不去赴考?”胭脂的话从来都直接,赵捷面上微微一红就道:“还没到这份上呢。”
“我养的儿子我怎么还不晓得?别和我说谎。这一回的事,多是旧日那些勋贵所为。这时候,若有一家主动提出辞官这些事,就好办多了。胡家,是最合适的一家了。”胭脂的话让赵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