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三嫁-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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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万家是江南的富户,来这汴京城娶一位新贵的女儿,为的就是以后生意好做。听到赵镇的身份,眼睛顿时一亮,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宁国公的长子,岂是忠义伯府这样能比的?
☆、第84章 糟糕
于是这万大郎越过众人上前对赵镇恭敬一礼:“没想到有缘得见赵大郎,算来也是亲戚;这又是街上碰到;恰是缘分,何不请调转马头;去小可下处;喝上一杯喜酒。”
赵镇没想到这万大郎竟这样大方;想着常听胭脂提起;说邹蒹葭何等可怜可爱。为了给邹蒹葭撑面子;也该去喝上一杯;可再仔细想想,邹家别的人那样行事,实在太过不堪。
于是赵镇道:“喜酒也就算了;我还赶着有事,等回去府上,让人奉上一份贺礼。”
万大郎并没气馁,毕竟如此权贵,这头一回相约就肯去的那叫一个难。现在能得到贺礼也算意外之喜。于是万大郎又恭敬说了几句,也就请赵镇先行,自己的迎亲队伍继续往邹府去。
赵镇回到家中,不见胭脂,问过红柳,晓得胭脂去胡府了,心里琢磨着该不该去接胭脂时候,红柳已经道:“听的今儿邹家三娘子出阁呢,邹夫人收了对方许多聘礼,却连一点嫁妆都没有。”
“万家想要娶邹三娘子,也不是为的她的嫁妆。你们这些女儿家,就只晓得嫁妆聘礼。”赵镇顺口说了这么一句又吩咐红柳:“方才我在路上还遇到万家的迎亲队伍了,你让人送一份贺礼过去。”
这不过是小事,红柳应了又道:“大郎,话可不是这样说,有些男子,是看中嫁妆的。”赵镇决定还是去接胭脂比较好,把那方脱下的靴子又穿上:“那我可得记得告诉胭脂,等你出阁时候,给你备上一份嫁妆!”
红柳的脸登时红了:“郎君又开玩笑了。”
赵镇哈哈一笑,没再说什么,出门去接胭脂。
赵镇到胡府时候,胭脂正好要告辞,听到丫鬟禀报,胭脂就笑了:“他也不嫌累,这才刚去探过妹妹,就又来接我。”
“什么叫累?”王氏抱着元宵,斜瞅女儿一眼,元宵已经五个多月,生的虎头虎脑,看见什么东西都要往嘴里放。胡府上下都爱极了这个孩子。
胭脂一听自己娘这话,就晓得自己娘猜错了,也不解释就把元宵抱过来,亲了亲他:“等过两日我再来瞧你,这会儿啊,姊姊要回家了。”
元宵用嫩嫩的胳膊抱住胭脂的胳膊,一幅胭脂要走,他很伤心的样子。王氏把儿子抱过来,拍他小屁股一下:“惯会装可怜,你姊姊过两日就回来了。去吧去吧。你啊,以后也别跑这么勤。”
胭脂做个怪脸,又捏捏元宵的脸颊,也就往外面走。
赵镇依旧是胡大郎陪着,见胭脂出来,赵镇站起身瞧着胭脂,怎么觉得胭脂越来越好看,怎样都瞧不够。
胡大郎已经习惯赵镇这样,站起身时心里就想起邹蒹葭来,虽说两人之间有信,晓得她过的很好,可还是会念着她。想着胡大郎就觉得脸红红的,低头不敢说话。
胭脂正打算取笑胡大郎一句,就有婆子走进来,面上还有些慌张:“大娘子,门上方才来报,说门口来了一个丫鬟,自称是邹家的丫鬟,还说是服侍邹四娘子的,要见夫人呢。”
今儿是邹三娘子出阁的好日子,按说蒹葭也该帮忙,怎的会让人来见王氏?况且平日邹蒹葭要送什么东西,都有专门的人。此事,总有那么一些蹊跷。
“大娘子,不如,把人给赶走,说不定是冒名?”婆子见胭脂皱眉,于是如此建议。
胭脂刚要说话,胡大郎已经抬头,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胭脂改了主意,对婆子道:“你去问问那丫鬟,就说到底有什么话。”
婆子应是离去,很快婆子又回来了:“那丫鬟只是说,采苹被关起来了,她好容易才逃出来,话只能对夫人说。”
这就更加蹊跷,采苹虽说是服侍邹四娘子的,却是胡府的丫鬟,邹夫人再看不顺眼,也不会把采苹无缘无故关起来。
胭脂让婆子把丫鬟带进来,那丫鬟十三四岁的样子,一瞧见胭脂就跪在地上:“大娘子,大娘子,求您赶紧去救救四娘子!”
胡大郎听的邹蒹葭出了事,心中登时火烧一样,胭脂的眉头皱紧:“蒹葭她出什么事了?”
“昨儿不知为什么,三娘子大发脾气,说采苹不好,闹着要夫人把采苹给关起来。夫人想是因为三娘子要出阁,就不问缘由把采苹给关了起来!”
丫鬟哭哭啼啼地说,胭脂的眉皱起:“这不算什么,赶紧说要紧的!”
丫鬟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继续道:“四娘子说,也不过一日的工夫,等明儿就去把采苹放出来。谁知,谁知,谁知,今日过了午时,四娘子不见了!”
怎会如此?纵听了这句胭脂心急如焚,但胭脂还是等丫鬟继续说,这丫鬟才又道:“夫人说,是我们服侍的不好,才让四娘子弄丢,现在要忙着嫁三娘子,把我们都关起来。等明日再发落。是娘子悄悄地把奴给放出来。还说,要我赶紧来求胡府,不然等到明日,就什么事都来不及了。”
不见了?邹府也算深宅大院,邹蒹葭住的院子虽小,可也是在邹家内院,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除非?胭脂觉得有什么真相已经呼之欲出,可怎么都想不出来。
胡大郎听得未婚妻子不见,况且还有那句,等到明日就什么事都来不及,心中一团火起,这件事,摆明了是邹家捣鬼,好好的一个女儿,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待?
“邹三娘子上轿没有?”胭脂猛地想到这个关键,开口问丫鬟。丫鬟抽泣着点头:“奴被放出来时,正好是三娘子上轿时候,那时人很多,奴才可以跑出来。”
“那你可曾看见新娘子?”胭脂的话让丫鬟摇头:“并没看见,只是觉得,三娘子似乎很乖,并不像平日。”
只怕就是邹三娘子想的主意,悄悄地把邹蒹葭当做她,塞上了花轿,真是丧心病狂。胭脂的手已经握成拳,若是邹三娘子在跟前,胭脂早已经一拳打过去。
不过不行,这件事,不能闹的很厉害,不然邹蒹葭的名声就全坏掉了。胭脂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测飞快地和丈夫弟弟说了。
听到胭脂的猜测,胡大郎登时瞪大眼。胭脂想了想才对赵镇道:“你赶紧去万家那里,就说是去喝喜酒的,趁行礼前悄悄和万大郎说了,让暂缓行礼。我这就去邹府,把邹三娘子寻出来,她不想嫁,我偏要她嫁。”
赵镇听了胭脂的调配,立即飞奔而去。胡大郎呆呆地问:“姊姊,那我呢?”
“你……”胭脂还没说话,就听到舜华的声音:“你啊,当然是要在这里稳住,千万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胭脂不由对走进门来的舜华一笑:“果真长进多了。”
舜华也回以笑容:“不长进,岂不辜负了姊姊?”
“姊姊你们就别说话了,赶紧去寻蒹葭!”胡大郎说出这句,猛地觉得自己不对,用手掩住了口。
事情紧急,胭脂并没嘲笑胡大郎,带上人匆匆地往邹府去。
虽说丫鬟已经离开邹府好长时间,但娶亲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要做,胭脂到的门前时,娶亲队伍才离开邹家不久,算着赵镇定能赶上。胭脂心中放下一些,直接上去敲门。
邹家下人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就被胭脂从外推开。那下人不由咦了一声:“您要来贺喜的话,也要传个帖子进去,免得……”
“我并不是来贺喜的!”胭脂带着人走进邹府,邹府的下人对胭脂可不陌生,当日这位带了人把邹蒹葭抢走的事,邹家下人可人人都晓得。
“原来是您。怎么说也是亲戚,还容小的进去里面报信。”这下人急忙道。
“我是来寻府上的三娘子的,并非是来寻别人。”胭脂的话让邹府守门人的眉头皱起:“大娘子您说笑了,三娘子今日方嫁出,哪……”
胭脂不耐烦再和这人啰嗦,把这人给推开就继续往里邹。这人呀呀地叫了两声,就让人赶紧去禀报邹夫人。
邹夫人听的胭脂又来了,尚未说话邹大娘子已经站起身:“呸,她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大摇大摆,以为我们府上,什么时候姓了赵不成?”
说完邹大娘子就对身边人道:“跟了我去,我倒要瞧瞧这胡氏,有个什么?”邹夫人的眉头皱一下,巴不得胭脂吃亏,并没阻拦女儿,倒是邹夫人身边的儿媳柳氏轻声道:“婆婆,这事……”
“惯会堕自家威风的东西,娶了你进门,就没什么好事。”邹夫人骂了一句,见柳氏面色,邹夫人心情更糟:“还不赶紧滚,在我身边杵着,什么意思?”
☆、第85章 寻人
柳氏应是后正要退下,邹夫人又喝住她:“回来;做媳妇的不服侍婆婆;早早就回去,这就是你柳家的家教?”
嫁进邹家这么几个月;柳氏晓得邹夫人是喜怒无常;惯会摆布人的。听了这句也不说话,只跪下道:“婆婆教训;媳妇晓得了!”
邹夫人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点点;斜眼看着跪在下方的儿媳,在家纵是千娇万宠;进了这家门,就要听自己的。
于是邹夫人斜眼瞧着柳氏:“只晓得跪在这里;我这边不要你服侍了,还不赶紧去瞧瞧,你大姊姊那边,和胡家那个,到底说些什么?”
柳氏应是,起身时候却还有些徘徊,早被邹夫人飞来一眼。柳氏心中叹气,缓步走出屋子,这回邹夫人倒没再叫柳氏回来。
柳氏的丫鬟等在外面,瞧见柳氏出来就迎上去,话语里已经带上浅浅不满:“娘子,虽说婆婆管教媳妇是应当的,可夫人这些日子,也太过喜怒无常,郎君又是那样。不如,请老爷县君来,以免……”
柳氏的眉微微一皱就对丫鬟道:“我晓得的,这件事,我心中自有主意!”丫鬟话里带上些焦急:“可是,娘子,这……”
柳氏已经快步往外走去,刚走出不远,就听到邹大娘子尖利的声音:“姓胡的,这里可是姓邹,不姓胡更不姓赵,你要摆威风,回你自家摆去。”
胭脂瞧见邹大娘子走出来,就晓得这件事,十有八九邹大娘子也知情,不然仅凭邹三娘子一人,是无法搞出这么多事来的。
因此胭脂并没理睬邹大娘子,只是径自往前走,这动作让邹大娘子怒火更深,这样没家教没礼貌,连相貌都没有自己好的人,凭什么可以嫁给赵镇?
于是胭脂要走,邹大娘子当然要拦,并在那责骂胭脂。
没想到几个月没见,邹大娘子倒比原先长进了。胭脂瞧着邹大娘子,冷哼一声:“你给我让开,不然的话,我家的人不见了,到时,你邹家,别想好过。”
邹大娘子心里突地一跳,但还是尖声叫道:“四妹妹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家搞的鬼,此刻倒上我们家来叫嚣。胡氏,你也不过是……”
啪地一声,胭脂已经甩手给了邹大娘子一个巴掌。
邹大娘子没想到胭脂真的能动手打自己,当初在乡下时候的蛮性发作起来,牙一咬脸色一变:“呸,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来打我。告诉你,这里是邹家,不是胡家更不是赵家,就算你再有本事,也逃不出去。”
说着邹大娘子大喝一声:“给我上,把她衣衫扒了,丢出大门口,我倒要瞧瞧,她以后还有什么脸。”
下人们听的邹大娘子这话,想要上前,胭脂已经把手收回去,冷笑一声瞧着下人们:“以下犯上,是什么样的罪名?你们此刻不听,顶多就是以后挨上几板子,若是此刻真要上来,呵呵!”
胭脂的眼一眯,配着唇边的冷笑,这话后面的威胁是个人都听的出来。这些下人们不免缩了手脚。
邹大娘子见状急了,大喝道:“都是些吃干饭的吗?当日我娘去胡家,不也被胡家的人给捆起来了,胡家的人不怕,你们又怕个什么?”
“邹大娘子你这话错了,当日捆你母亲的人,可不是我家的下人!”胭脂淡淡地提醒了一句,这才伸手对邹大娘子道:“把三娘子交出来吧,免得误了时辰。结亲又不是结仇,你这时一时爽快了,等以后,你以为胡家会放过?还是以为万家会咽下?”
邹大娘子见说出海底眼,心里怕的要死,但她口中依旧大喊:“你胡说八道个什么,我三妹妹方才坐了花轿出去,现在哪还在我家?”
见邹大娘子死鸭子依旧嘴硬,胭脂决定不再理她,直接往内院走。
邹大娘子想叫下人们赶紧拦住,但想起方才下人们被胭脂吓住,于是亲自上阵,挽袖子去扯胭脂的头发:“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让你想来就来。”
胭脂进邹府,当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见邹大娘子要动手,就有个婆子用身子一遮,遮住胭脂,对邹大娘子道:“好好地说话,你打人做什么?”
邹大娘子差点被气的晕过去,方才可是胡氏自己先动手打人。于是邹大娘子把那个婆子一推,就要去扯胭脂。
胭脂让那婆子往一边去,对邹大娘子冷笑一声:“还真要打架?你当我是那汴京城里,娇滴滴的小娘子?”
说完胭脂已经当胸抓住邹大娘子的衣衫,邹大娘子用手去挡,胭脂的另一只手早噼噼啪啪往邹大娘子那张粉嫩嫩的脸上打去。
这和方才胭脂纯粹出气的那巴掌可不一样,胭脂用了十分的力气,几巴掌下去,邹大娘子的脸就已经肿起来。
自进了汴京城,邹大娘子的日子过的像心像意,从没受过这样的罪,哪还有力气去和胭脂厮打,高声尖叫起来。胭脂冷哼一声把邹大娘子推到她那些下人那边,冷笑道:“看好你们家大娘子,我来之前已经说好了,不过是要找我家的人罢了,谁知她三番四次阻挡,此心可诛。”
下人们见胭脂竟然噼噼啪啪打起邹大娘子,有心想上去帮忙,可又想起方才胭脂说的话,顿时缩在那里。见胭脂把邹大娘子推过来,这些下人这才急忙接住,不敢多说一个字。
邹大娘子只觉得双颊疼痛,从小到大打架,还从没有过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听到胭脂这话,邹大娘子越发叫的尖利起来:“你们这些吃干饭的,给我拦住她,拦住她。”
有几个下人已经打算上去拦住胭脂,胭脂带来的人见状反而拦住邹家的人。胭脂也不管这两边下人要做什么事,只带了两个婆子就往邹大娘子院子行去。
在旁瞧了许久的柳氏这才从藏身之地出来,迎着胭脂深深道个万福:“赵家娘子好。晓得您心急,不过这事,总是我邹家内务,还请娘子稍待,我去禀明了婆婆,定会给胡家一个交代。”
这不疼不痒的话听在胭脂耳边,连个泡泡都不会起,胭脂只浅浅一笑:“我是个粗人,不会这样细致的活。还请让开,不然若伤了你,以后实在不好相处。”
柳氏的眼只微微一转,没有退反而上前,对胭脂道:“话虽如此说,不过以后总是要相处的。”
胭脂见柳氏说话时候,不停地给自己眨眼,再想起方才那个丫鬟来报信时候,说的也是是柳氏把她放出,心中顿时明白柳氏打的什么主意。于是胭脂勾唇一笑,手却已经推出去:“给我让开。”
胭脂口中虽是厉声,但手上的力气不重。柳氏却已哎呀一声,已经跌倒在地,嘴里还道:“赵家娘子,你怎的如此粗鲁?”
胭脂做出一副不理柳氏的样子,就要往前走,柳氏已经在胭脂经过她身边时低声道:“人像是藏在大姊姊屋里。”
果真如此,胭脂对柳氏眨一下眼,表示自己知道,就匆匆往邹大娘子院子里去。
邹大娘子被下人们扶住,此刻喘息定了,见胭脂径自往自己院子走,晓得胭脂会去撞破,这样一来,这件事就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期望,顾不得许多就去推自己身边的丫鬟,让她赶紧去给邹三娘子报信,要快些藏起来。
丫鬟明白点头,就要悄悄离去。胭脂带来的人虽在和邹家下人对峙,可还是有人观察着这里情形,免得自家吃亏。见有个丫鬟要离去,于是已有人哎呀一声叫出来:“这位小妹妹,难道是要去给你家夫人报信?这样也好,我也跟了你去,先去和你家夫人陪个不是。”
邹大娘子听了这话,差点晕过去,什么是去给邹夫人报信,但邹大娘子还是示意丫鬟快跑,自己这里就喝道:“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管起别人家的事来,也不害臊。”
这下胡家下人晓得只怕是真要去报信了,于是大喊道:“娘子,快些去,不然邹家要往里面报信了。”
虽离的远了,胭脂却还是能听到,登时不管不顾,提起裙子就飞奔起来。她既如此,婆子们自然也跟着她飞奔。
胭脂拐过一个拐角,就见到邹大娘子的院子,此刻院门紧闭,胭脂也不去叫门,见旁边有棵大树,把裙子拢起,在裙角结了一个角,就爬上大树,往邹大娘子院子里望去。
在树上看邹大娘子院子看的极其清楚,院子里面空无一人,但在厢房那里,有个少女的身影若隐若现,不是邹三娘子还是哪个?
胭脂冷笑一声,做出这样举动,哪有半点姊妹之情?胭脂正要跳进院子里,就见邹大娘子的丫鬟匆匆跑来,前去叫门。
胭脂叫住那丫鬟:“你来晚了,我已经瞧见了,你们家能做出这样事,是不是想着,以后什么人都不来往了?”
☆、第86章 寻到
丫鬟听的有人说话,抬头往树上望去;见胭脂站在树杈上看着自己;啊了一声就有些腿抖。
邹大娘子房里的丫鬟听的有人叫门,已经打算来开门;胭脂见状就对丫鬟喝道:“开门时候把你们三娘子也带出来吧。别忘了给她穿上新娘子的衣衫。做出这种事;啧啧!”
这丫鬟不知究里,听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抬头望天;看见胭脂站在树上,吓的啊地叫了一声就要往里跑。
胭脂冷笑;这是要叫邹三娘子藏起来了,真是蠢不可及。
邹三娘子正在厢房里美滋滋地做美梦;眼看天就要黑了,万家想必已经在行礼,等行了礼,入了洞房,明儿一早邹夫人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只能瞒下这件事。等胡家要娶亲时候,就把自己当做邹四娘子嫁去,洞房夜时糊弄过去,生米成了熟饭。那时胡家也无话可说。
到那时自己再小心下意,把丈夫舅姑的心慢慢给拢回来,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这样才叫过日子。这份荣华本该就是自己的,而不该是那个小贱人的。
不过听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