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三嫁-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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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想的不一样。娘子,如果您和郎君所想,觉得四娘子嫁入东宫,日子并不好过。可四娘子呢,未必是这样想。”老卫的话让胭脂笑了:“确实如此,我只是觉得,大郎他,一心只为四妹妹好。可四妹妹,眼中只看见荣华富贵。”
这才是胭脂久思不决的一点,赵家的荣华富贵,已经是顶尖的了。为何赵琼花还会为荣华富贵所迷?老卫看见胭脂皱眉,也许,这件事,不是赵琼花的意思,而是荣安郡王夫妇的意思,但这件事,没有定论之前,老卫并不会轻易说出口。
老卫只轻声道:“不管四娘子怎么想?娘子,公主的意思是,要尽快为四娘子择婿,让四娘子嫁出。”
至于嫁出去之后,赵琼花想不想得通,这并不在永和长公主考虑范围之内,永和长公主和胭脂都可以肯定一点,依仗赵家的力量,赵琼花不管嫁给谁,都会被让三分。
但愿一切顺利,但胭脂没来由地想,也许,一切并不那么顺利。
曹青青拆开赵琼花送来的信,往上面一读,眉皱的越来越紧。丫鬟在那提醒:“娘子,赵家送信的人说,还请娘子快些回信呢。”
“你说,今儿表嫂还送了许多东西过来?”曹青青疑惑不解地问,信上所说和胭脂的表现,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赵琼花看错了?
“是,娘子,送来的东西里面,颇有一些是相公喜欢的。”丫鬟的回答让曹青青再次皱眉,往手上的信纸看去,这件事,怎么透着一股不对劲。
到底是胭脂不对劲,还是赵琼花不对劲?
“你皱着小眉头做什么?”曹夫人的声音已经在门边响起,曹青青看向自己的娘,并没起身迎接,只是撅着嘴:“娘,表妹给我写了一封信,可我觉得,表嫂的做法和信上所说,并不一样。”
☆、第161章 桃花
“信在哪里?拿来我看。”曹夫人接过女儿递上的信;飞快地扫了一眼;她想的比曹青青想的多,再加上今日胭脂送上的东西;曹夫人并没回答女儿,而是对丫鬟道:“你出去让人问问赵家送东西来的人;问这些东西;是临时决定送来的呢;还是早就想送过来?”
这话还真奇怪,但丫鬟还是应是出去。曹青青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娘:“娘,为何要这样说?”
曹夫人叹了一口气:“你表妹和你表嫂之间;只怕有龃龉。”龃龉?曹青青皱眉:“表嫂欺负表妹了?”
曹夫人点一下女儿的额头:“你表妹那性子;谁能欺负到她?她心思,可比你密多了。只有你这样的,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想。”
“想那么多做什么,横竖娘会护着我。”曹青青又想对曹夫人撒娇,曹夫人捏下女儿的脸:“都这么大了,还和我撒娇,你祖父可是在帮你相看人家了,等出阁了,就不能什么都不想。”
“娘,我晓得。”曹青青叹一口气才又问:“那是表妹欺负表嫂了?”
“你表嫂和你不一样,别人也欺负不到她。不过,她们两个,只怕就是面上和睦了。”曹夫人忍不住叹气,曹青青不了解赵镇,曹夫人还是很了解这个外甥的,他很疼爱赵琼花这个妹妹。至于胭脂,赵镇当初能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把人给娶进门,又让胭脂得到永和长公主的疼爱。
赵镇对胭脂的感情可见一斑,现在,他最在意的两个女子,竟然互相看不顺眼,难过的是赵镇。
“你表兄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曹夫人的话让曹青青疑惑不解。丫鬟已经回来:“回夫人,赵家送东西的人说,是早已备好的。”
曹夫人哦了一声就对丫鬟道:“等会儿你出去,若赵家送信的人问你,小娘子是什么神色,你就告诉她,小娘子眉头深锁。”
丫鬟应是,曹青青看着曹夫人,一脸不解。曹夫人拿起笔塞进女儿手中:“好好地给你表妹写信,劝劝她。”
劝?怎么劝?曹青青的眼眨一下,曹夫人对曹青青:“我念,你写。谁不愿意她家过好一点?”曹青青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曹夫人念一句,曹青青写一句,很快一封信就写完,曹青青把信封好,交给丫鬟带出去。等丫鬟走了,曹青青才问自己的娘:“那表妹,会觉得我们劝的对吗?”
“不管对不对,我们已经尽力了。”曹夫人摸摸女儿的发,接着笑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给你择个好女婿,免得来烦我。”
曹青青不依,又开始撒娇。曹夫人把女儿揽在怀里,满脸疼爱的笑。要怪,只能怪自己小姑去的太早,别的长辈再疼爱,也比不上娘。
“她倒是嘴皮子上下一搭,就这样说完了。”赵琼花看完曹青青写来的信,冷笑两声。轻雾已经道:“四娘子,曹娘子定是受了别人的劝说。”
“罢了,去想它做什么?”赵琼花皱眉,把信放好,怎么感觉自己全无还手之力,东宫那边,最近太风平浪静了,不见李素娥隔三差五地区寻宋氏的麻烦,真是无趣。
“四娘子,这是宫中传来的新法。说是用桃花熬成的水,每日喝一碗,日子久了,能面若桃花呢。”轻云感觉到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离赵琼花越来越远,变着法地讨好赵琼花。
此刻轻云端着碗进来,笑嘻嘻地和赵琼花说。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海上方?日日喝一碗桃花熬的水,就能色若桃花?”轻雾不满地说,轻云把碗往赵琼花桌上一放,对轻雾道:“这是东宫传出来的法子,据说最近,宫中那些妃子都在喝呢。娘子,我还往里面放了点蜂蜜。不难喝。”
桃花水?赵琼花瞧着这桃花水,心中突然一动,笑着把碗端起:“我也听说过,不过这桃花,一年也就只开这一季。这两天刚开,怎么就有妃子在喝了?”
“东宫去年十二月有桃花开放,都说是大吉。李孺子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就命人采摘桃花熬水。喝了几日后,果然面容和原来不一样了。”轻云要打听,自然就会打听的很清楚。
赵琼花已经把水一饮而尽:“宫中女子,最怕的就是相貌凋零了。”轻云应是,轻雾的眉皱起,到底这是个什么意思?
“太子妃,这桃花水真的有效?”邹芸娘牢记一点,李素娥做的事,都不是好事,因此这股喝桃花水养颜的法子,邹芸娘并没用,但难免好奇,要和宋氏商量一下。
“这桃花泡的水,喝了的确能让人好颜色。不过太医说了,不能多喝,一日只能喝那么一小碗。还有,孕妇是万万不能碰的。”宋氏对邹芸娘说到。
邹芸娘听了这话,面上有怒色:“原来如此,我就说她怎地这样好心,告诉别人,这桃花水喝了很好。定是想着,等哪日把桃花水混在太子妃您的茶水里面,骗太子妃您喝下,到时好……”
邹芸娘话没说完,宋氏突觉肚子有些疼痛,伸手去抓邹芸娘,邹芸娘登时大惊,忙唤来人。
宋氏的侍女听到呼唤,急忙冲进来,见宋氏面色苍白,口中呻吟,忙和邹芸娘把宋氏扶到榻上,邹芸娘已经让人赶紧去请御医。
李素娥听着宋氏那边传来忙乱,抱起还在沉睡的柴昭,唇边露出一抹笑。桃花水,能美姿容,不过,孕妇喝了,会小产。宋氏定会严防死守,不让桃花水进到她口里。可是不知道她每日吃的点心里面,做点心的水里面,掺了一些桃花水。
每天,只要一点点,算着,今日就差不多了。而且,最妙的是,这东西,除了孕妇吃了有事,别人吃了一点事没有不说,还能好颜色。
御医被传到时候,宋氏已经抱着肚子在那打滚。御医见宋氏这样,上前一把脉神色就变了,来不及熬药而是从怀里取出药丸,让人给宋氏服下。
“太子妃到底怎么了?”邹芸娘心急如焚,抓住御医就问。
“太子妃突地胎动不安,不知是何原因。”胎动不安?邹芸娘放开御医,声音都变的有些尖利:“太子妃今日吃的所有东西,凡剩下的,全给我保管好,预备去查。”
侍女们齐声应是,邹芸娘看向宋氏,宋氏的裙角那里,有血慢慢流出,那血,让邹芸娘觉得,眼前全是红色。
柴旭知道消息赶来时候,宋氏肚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柴旭只看见满头大汗的宋氏眼里全是绝望。
“殿下,太子妃掉的,是个男胎。”御医对柴旭战战兢兢说了这么一句。
“查,给我去查,到底是谁敢动手脚,不管是谁,都要杀了他,杀了他。”柴旭咬牙切齿,他对宋氏并无多深的情意,看重的是嫡子。而现在,掉的那个,是个儿子。是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嫡子。
柴旭心中,怒火全在燃烧。宋氏已经醒来,听到柴旭的话放声大哭。
“圣人来了。”侍女在外传报,潘皇后匆匆走进,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得到通报,此刻走进来,见儿子满面泪水,长叹一声就道:“不管是谁,不管牵扯到哪个,就算是我宫里的人,全都给我找出来,谋害皇嗣,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样的事,永不能发生。”
众人应是,潘皇后这才走到宋氏身边,开口要安慰,宋氏已经泪流满面:“圣人,妾这一生,都完了。”
“胡说,你还年轻,还会有别的孩子。”潘皇后安慰了这一句,东宫从人,全都赶到。瞧着众人面上的战战兢兢,潘皇后轻叹一声,这件事,牵扯必然很大。
“太子妃小产?”赵琼花没想到事情很快就到了这一步,符夫人点头:“小产下来的,还是个男胎。圣人和殿下都极其愤怒。东宫内沾过太子妃进口之物的人,全都被关起来。连邹孺子也不例外。”
“不会是她。”赵琼花想都不想,就知道不会是邹芸娘,邹芸娘为了宋氏,想了这么多法子,怎会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不是她,圣人也知道不是她,把她关起来,不过是想引蛇出洞罢了。”说完符夫人叹息:“说起来,若是殿下稍微能上点心,这事就不会发生。”
“殿下心中,之前可只有李素娥,现在,我想知道殿下知道这件事是李素娥做的,会怎么想?”赵琼花浅浅一笑,符夫人也笑了,这件事,不管是不是李素娥做的,迟早都会栽到李素娥头上。
“这事,查不出来的。厨子也要保命,难道说她把水给用错了?”东宫中人人自危,李素娥也不例外,韩夫人这日进宫,见李素娥害怕,开口安慰她。
作者有话要说:桃花是轻泻药,桃子吃多了,比如说孕妇一天吃一斤这样的,会导致流产。所以孕妇嘴再馋,也不能贪吃桃子。这个是我同学怀孕时候吃多了桃子我才知道的。知道这事之后,我一直想用这个写个让人流产的情节。今天终于实现了。
☆、第162章 准备
“义母;这几天都没消息传出来;我很害怕。”李素娥忐忑不安。韩夫人把李素娥抱在怀里:“你只要记得义母的话,你又没进过厨房;你又不是东宫主母,东宫的厨子;怎么会听你的指使?”
李素娥深吸一口气,坐正身子。韩夫人瞧着她,语气平静:“记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昭儿。只有昭儿成器;那你就永无后顾之忧。”
皇家儿孙;最成器的;当然是成为天子。未来是光辉灿烂的!李素娥勾唇一笑,又对韩夫人道:“不过这些日子,殿下十分宠爱邹芸娘。”
“那就让邹芸娘背了这个黑锅。”韩夫人毫不思索,是的,只有邹芸娘死去,才能再没有别的阻碍。李素娥想起邹芸娘这些日子来的行为,手绞在那里,邹芸娘,谁让你要和我抢我的旭郎,旭郎,只能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管是赵氏宋氏还是别人,都抢不走。
东宫那里在查案子,汴京城内关注的人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各自过自己的日子。永和长公主府内的牡丹花渐次开放,胭脂这日被永和长公主召去,商量该怎么为赵琼花举办这场赏花宴。
尽管定北候府内也有牡丹,但王氏从来对这些花草不大有兴趣,更多的是想着牡丹能炮制出什么药材,能赚多少钱。
当胭脂走进永和长公主府内的牡丹园时,忍不住惊叹一声。白的红的粉的,甚至连十分稀有的黑牡丹,这园内也有。
这些牡丹有些含苞,有些已经开放,但不管是含苞还是没有开放的,都显得那样夺目。
赏牡丹要在高处,公主府内特地建了一座三层小楼,用来观赏牡丹。当然站在三楼处,不仅是牡丹,荷花池内荷花盛开,冬日梅花怒放,乃至秋日金菊开放时候,在这楼上都能一一观赏得到。
只是没有牡丹开放时,那满眼的花团锦簇,富贵气象。
“唯有牡丹真国色,怪道唐人要如此称赞。”胭脂沿着一条小径走进楼内,上到三楼,见到永和长公主时候,忍不住开口赞叹。
永和长公主倚窗而坐,天气渐热,她已换上夏装,鹅黄色薄纱的偝子,发上应景地戴了一支牡丹花簪。
听到胭脂这样说,永和长公主就笑道:“你也和我掉起文来了?”
“不是和公主掉文,而是从心里发出赞叹。”胭脂说着坐下,往永和长公主身上瞧了瞧就道:“不过照我瞧来,这园内牡丹都不如公主雍容华贵,一派大方。”
永和长公主用手掩住口:“还说呢,这会儿又取笑我。”
“并不是取笑公主,也不是要讨好公主,说的全是实话。”胭脂的话让永和长公主又笑了,接着永和长公主不免有些感慨,拍一下胭脂的肩:“我没想到,不过是受人之托,竟能和你,有这样的缘分。”
“公主是个真正宽厚好相处的人。”胭脂说的是实话,永和长公主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得,我们还是别这样你夸我我夸你的,还是瞧瞧三日后,这宴会要怎么办吧。”
公主府办宴会,只要永和长公主吩咐下去,底下人自然咄咄而办,无需永和长公主去操心宴席摆设在哪里,花够不够多,客人的身份够不够这样的事情。
此刻为了一场赏花宴,永和长公主亲力亲为,十分罕见。
胭脂应是后才道:“但愿四妹妹,能明白公主的苦心。”
“她若不明白,我也不强求了。”该做的努力全都做了,如果赵琼花执意不肯,那永和长公主也只有叹息一声。毕竟,日子是赵琼花在那里过。
“东宫最近,颇不平静。”太子妃的儿子小产,这不是件小事,牵扯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永和长公主浅浅一笑:“这些手段,还真是多少年都没变过。只是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胭脂知道,永和长公主想的,和自己想的差不多,都是同一个人,李素娥。胭脂突然想起两年前元宵夜在茶楼遇到的李素娥,那样的怯弱,那样的,对柴旭全心依赖。甚至让赵琼花都生出嫉妒之心。而现在,这个女子,已经冷静地谋划,让宋氏的子嗣小产。
“殿下,不是我,为何您不肯信我?”东宫查来查去,每个人似乎都有嫌疑,但每个人都能洗清自己。柴旭在心疼儿子没了之后,终于前来问李素娥。
柴旭问出第一句之后,李素娥就泪流满面,等柴旭说完,李素娥已经滚落地上痛哭。
她哭的这样难过,让柴旭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柴旭蹲下看着李素娥:“素娘,我知道,你全是为了我,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你告诉我,我会去和爹娘求情,让他们饶恕你。”
“旭郎,为何你不信我?”李素娥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见柴旭面上还是不信,李素娥站起身就要去撞柱子:“罢了,旭郎,若你真觉得事情是我做的,那我只有撞柱自保清白。”
见李素娥要去撞柱子,柴旭大惊,伸手去拉。李素娥本来也就没有去撞柱子的心,柴旭一拉她就顺势倒在柴旭怀里,放声大哭。
“李孺子,郡王也哭的非常伤心。”虽然宫女内侍都被赶了出去,但这样吵闹也不是个法子,有个宫女抱了柴昭进来,柴昭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在那放声大哭。
李素娥抢上一步抱住儿子,贴着儿子的脸:“昭儿,昭儿,你爹不信我们。罢了罢了,我们母子一块去了,给你弟弟偿命。”
嘴里念叨着,李素娥抱着柴昭就又要去撞柱子。柴旭这次眼明手快,再次把李素娥给扯住。李素娥这次不倒在柴昭怀里,只是闹着要以死证清白。
柴旭此刻心中,对李素娥半点怀疑都没有了,忙着安慰她,李素娥又在那哭哭啼啼,诉说着自己对柴旭的深情厚谊。
“外面,吵什么呢?”宋氏没了儿子,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每日就躺在床上,谁说话都不肯听。此刻不知怎么,竟然听到李素娥那边传来的吵闹,问了一句。
“太子妃,是李孺子那边。今日殿下去问李孺子,李孺子哭闹着要寻死,还要抱着临淄郡王一起寻死。太子在安抚呢。”宋氏肯开口说话,侍女们都很欢喜,可听到宋氏说的是这样的话,侍女们不由面面相觑,等了半响才有人敢说实话。
“寻死,她舍不得。”宋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侍女们不敢接话,宋氏闭上眼,喘息半日才问:“邹孺子呢,传她来,我要和她说话。”
“邹孺子,被关起来了。”侍女忐忑不安地说。
宋氏突然睁开眼:“去,传我的命令,把她给放出来,她,绝不会伤害我的孩子。”侍女们急忙应是,宋氏的手已经抓住枕头,要让那个贱人偿命,偿命。
“东宫的事,就这样了了?”邹芸娘和李素娥这两个有最大嫌疑的人都被各自担保绝无谋害之心,那也只有厨娘和服侍宋氏的人遭殃,死的死关的关,东宫换了一批服侍的人,似乎这件事事情,就此风平浪静。
永和长公主听老卫说完,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老卫应是才道:“殿下和太子妃,都表示不肯查下去。官家和圣人,也只有应了。再说这件事,”老卫停下口,永和长公主抬起头:“各有各的路,只是我没想到,邹家这个女儿,竟这样出色。”
“攀附贵人,有时并不一定会被贵人喜欢。”老卫的话让永和长公主又笑了:“这不一定。要看攀附的是谁,或者,”
“像娘子这样,不肯攀附的,也少。”老卫知道永和长公主要说什么,一口点破,永和长公主这一次笑的很开心:“是啊,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过公主喜欢她。”永和长公主这次只笑没说话。
赵琼花看着桌上的衣服首饰,这些都是胭脂送来的,衣服件件时兴,首饰样样精美。还有等候着为赵琼花梳妆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