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三嫁-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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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陈国夫人来了。”侍女前来传报,自从胭脂和赵镇去了西边,王氏和永和长公主反而走的更近些,一个挂念继子,一个思念女儿,两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永和长公主听说亲家母来了,也放下东西去迎。
王氏已经等在前厅,看见永和长公主出来就上前行礼:“其实也不是什么事,不过听说公主要送东西过去,我给胭脂还有孩子们,备了几样衣衫,还请公主一起带过去。”
永和长公主用手扶住王氏:“你我之间还讲什么客气话,这些你拿给我,我定会让人好好地给你送过去。只是瞧你这样,是不是又哭了?”
王 氏把眼角的泪擦掉:“不瞒公主,那日想起胭脂,我是哭了,可哭完了就想,若真是命里赶上,那又算的什么?我就是个乡下妇人,只晓得一家子过日子,不吵不闹 就好。可是这汴京城里,总有人想的要多些。胭脂既然摊上了,难道我还哭哭啼啼不让她走,再说这样哭啼,岂不让人瞧笑话,所以越发要把日子过的红火。只是我 这心里,一想起女儿,还是有些酸。”
“胭脂一定会好好地过日子的!”永和长公主安慰这么一句,王氏已经接口:“不光是胭脂,我们都要把日子过好,让胭脂在那边不操心。”
把日子过好了,红红火火的,让那些想瞧笑话的人都没有笑话可瞧,真好。永和长公主又笑了,这一次的笑容发自肺腑,再骗不了人。
老卫他们一行人离开汴京时候,汴京的雪已经在融化,春将来到大地,当他们经过两个多月的跋涉来到麟州时候,麟州城内的桃花刚刚开放。
“没想到这麟州,倒也像模像样的。”老卫一行人进了麟州城,看着两边街道,虽然没有汴京繁华,但也有做买卖的,店铺也算热闹,因是春日到来,还有人折了花在街上卖。有人挑着嫩韭,有人扯了野菜。
老卫的话音没落,已有人笑着道:“客人是初次来麟州吧?别说麟州现在,就是三个月前我们都没想到,原先除了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商人,有谁敢往这边来?就算是我们,也多想着,赚足了钱就回去。可自从赵都监来了,连打几次胜仗,那就不一样了。”
见有人插话,老卫身边的侍女皱眉,老卫止住她,笑着问那插话的人:“这么说,都监做的很好?”
“那是,我们不就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能不提心吊胆了,自然个个都往这边来了。”老卫又是一笑:“我正要往都监府去。”
“您今儿来的正巧,今儿啊,是狄值使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去贺喜,都监府内也摆了酒。”已有人撞了说话的人一下:“什么狄值使,现在是殿直,殿直懂吗?比周承信郎还要高一阶呢。”
老卫身边的侍女脸上又带出不满,不过是两个最低等的小官罢了,也值得他们这样说大英雄的口气?
老卫淡淡一笑,让众人跟了自己往都监府去。
狄勤结亲,当然不在都监府内,但席是摆在都监府里的。狄勤穿着一新,正在和新娘一起给胭脂夫妇行礼。
新娘就是那个阿苏,此刻她的辫子已经解了,盘成一个妇人头,双颊红红地给胭脂和赵镇行礼。红月把礼物往狄勤和阿苏手里放,见阿苏脸红,红月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红月,你休要这样笑话我,你什么时候和你的周郎成亲?”阿苏的性子本是大方豪爽的,听到红月的笑声,自然要嘲笑她几句。
红月当着胭脂的面不敢取笑阿苏,双颊只一红。
“周德倒想双喜临门呢,只是红月不肯答应!”赵镇笑呵呵地说,红月的脸更红了:“他说给我打条狼来做褥子,到现在,都春天了还没打来,这样说话不算话的人,谁肯嫁?”
周德已经跳进来:“好,红月,你这样说了,我这会儿就去给你打。别说一条狼皮褥子,就是两条三条都成。”
众人都大笑起来,笑声中老卫走进:“原来这西边的风俗,是要打狼来做褥子当做聘礼?”
☆、第189章 富贵章
“您是?”突然进来这么一群打扮和麟州的人都不一样的人;周德不由惊讶问出。红月已经认出老卫,急忙上前行礼:“婆婆好,婆婆怎么来麟州了?婆婆您……”
老卫笑着把红月拉住:“快起来吧;今儿来的不是恰好吗?不但能讨一杯喜酒喝;说不定还能讨你的一杯喜酒喝!”
红月的脸这下更加红了;周德已经连连给老卫作揖:“一定一定;这杯喜酒;您一定得喝!”
“周德;你疯了是不是?”红月顾不得许多就喊出来;见众人都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红月把手一甩就跑出去。众人放声大笑。
笑声中胭脂已经走到老卫面前,面带惊喜:“只听说公主会遣人送东西来;可没想到是婆婆您;这一路上鞍马劳顿,还真想不到会是婆婆您来。”
老卫见到胭脂;刚要给胭脂行礼就被胭脂扶住:“您能来,这是我们的福气,再说这又不是在京城,您何必如此客气。”
“一样的,有些事,不管是在麟州还是在京城,都是一样的。”老卫笑吟吟说着,又给赵镇行了一礼,朱氏请众人都出去坐席,里面就剩下胭脂夫妇和老卫三人。
老卫坐下之前细细瞧了瞧这屋子的摆设才对赵镇笑道:“驸马若知道郎君现在这样,一定会十分欢喜。”
“父亲身体可好,还有,公……母亲身体可好?”赵镇和老卫并不算熟,但听胭脂说过老卫的尽心,此刻赵镇总要先问问赵德昭夫妇。
“公主和驸马都很好,只是驸马难免会惦记郎君,但驸马又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既在一任,就该尽力。”老卫说话时候,赵镇和胭脂已经站起,等老卫说完,赵镇就道:“多谢婆婆,还请婆婆回去转告父亲和母亲,我记得他们的话。”
“我不回去了。”老卫笑着瞧胭脂的肚子一眼:“公主听的娘子又有了身孕,特地命我前来,照顾娘子的身孕呢。”
胭脂低头瞧一眼自己的肚子,这孩子已经有五个月了,胭脂在经过开头的孕吐之后,已经好了很多,肚子已经很明显。
“娘子千万别推辞,这里毕竟比不得京城,况且我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的人,人活在世上,不就图个轻松自在?能为公主分忧,我很高兴。”老卫是不会让胭脂说反对话的机会。
胭脂瞧一眼老卫:“既然卫婆婆这样说,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只是到时要委屈婆婆了。”
“娘子什么时候也和别人一样了?还怕委屈了我?不就是这么些小事,有吃有住的,算什么委屈?”朱氏已经走了进来,听到老卫这样说就笑道:“卫婆婆既然这样说,那就好,正好,我家旁边还有间空屋让婆婆住呢。”
老卫眉一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收拾东西。”
“好,婆婆您收拾了出来,正好赶上喝酒。”朱氏陪着老卫出去。
胭脂瞧着赵镇:“想哭啊,就哭出来。”赵镇瞧向妻子:“什么叫想哭呢?男儿流血不流泪。”胭脂伸手拍下丈夫的脸:“刚才是谁在卫婆婆说话时候,眼角有点湿?”
“没有,你胡说!”赵镇的脸难得一红,胭脂已经把丈夫的手握住:“你要哭的话,我不介意的。”
“胭 脂,我只是很高兴,高兴还有人惦记着我,还有人……”赵镇不知该怎么和胭脂描述这种心情,胭脂又笑了:“我知道。赵镇,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孤零零的,公公 虽然从没说出口,但他一直惦记着你。还有公主,一家人把话都说开了,就还是一家人。委屈呢,总是会有的,只是你让着我,我让着你,这日子就会过下去。而不 是只能你让着我,不能我让着你,这日子,还怎么过呢。”
赵镇面上的笑越来越灿烂,胭脂知道,赵琼花的所为在赵镇心上会慢慢消失,家人,只有彼此互相谅解互相明白,才是家人。
老卫和朱氏走近,正好听到胭脂的话,老卫不由笑了:“娘子能这样想,也不辜负公主的一片心。”
“我们娘子,从来都是能明辨是非的。”朱氏话里有骄傲。
老卫也笑了,能明辨是非,这样的人是很难得的。
日子过的那样慢又那样快,刚还在嫌麟州的冬日漫长,春日就飞快来到,接着飞快离去。在四月末的一天,周德抗着两匹狼回来,虽然肩上有伤,但他笑的十分动人,打了两匹狼,可以给红月做狼皮褥子了。
红月满面红红地站在那里,看着周德走近。朱氏在那捂住嘴笑,周德走到红月跟前,把两匹狼丢在红月面前:“红月,今年冬天你不会冷了。”
“谁要这些,我,我要……”红月用手搅着手里的帕子,脸更加红了,话没说完就转身跑进里面。老卫坐在那,在那给胭脂肚里的孩子做件肚兜,看见红月跑进来,也只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婆婆,您,真的很喜欢这里吗?”老卫身边的侍女有些无精打采地说。
老卫瞧侍女一眼,眼中带上诧异,接着就道:“临来之前,公主问过你们的。”侍女自觉失言,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老卫轻叹一声:“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想的是来麟州熬上两年,等回到京中,自然会得到公主青眼,比在京中熬着的好。可怎么也没想到,麟州会这样苦?”
“婆婆,奴并非,奴只是觉得……”侍女连声辩解,老卫的语气还是那样平静:“你别解释了,我进宫那么多年,服侍过的可不止是公主。你有这样念头其实也是平常。不过你低估了你自己。这样吧,素月,等下一次,有人往汴京城里送信时候,你和他们一起回去。”
素月吓的跪下:“卫婆婆,我并没有回京城里的心,只是觉着,这里这么苦,为何娘子郎君还过的这么开心?”
“要抱冤屈还轮不到你,起来吧。今儿这事我不会和娘子说的,只是你以后,就待在屋里好好地做针线,别的事都不用管。”老卫来到麟州之后,很自然地把都监府内的事都管起来,虽然不多几个仆人,可也被老卫管理的井井有条。
素月听到老卫这样吩咐,眼圈更加红了,老卫已经把针线收拾起来,交给素月,自己就去寻胭脂。素月瘫坐在地,这样熬着,等回到京也没什么前程,不过就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此刻就算追悔也来不及。
“素月这两日并没到前面来服侍。”过了两三日胭脂笑着问老卫,老卫神色没变:“素月这人一手针线还不错,当初是和绣娘好生学过的,我让她赶着做针线了。”
“就那么几个人,想不到也有这样想那样想的。”胭脂接过老卫递来的汤喝了一口,这是老卫到来后,用原先的方子给胭脂熬的每日补汤。只是有几味料还是缺了,没有原先在京中时候那么好喝。
“娘子不是没想到,是不愿去想。”老卫见胭脂已经把汤喝完,接过空碗,给胭脂递上手帕才轻声道。
“是 啊,好好地过日子,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再说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就一定能得到的。”胭脂的话让老卫笑了:“其实离京之前,太子妃身边一个女官曾经找过我, 说只要我肯应下,荣华富贵少不了的。在这宫里,看过泼天的富贵,想不动心很难。可我更知道,能被富贵收买而去的人,一遇到事,也会第一个被抛弃。”
赵琼花如果没做这样的事才怪,胭脂勾唇一笑:“是啊,富贵,这样的富贵,很难有人不动心。”
“所以素月这样的孩子,能仰慕富贵也是平常事,只是她们中的很多人,很多,都无法看到这富贵得来的一日。总要等再经过些事,才会明白。”老卫的语气就想闲聊家常一样,胭脂不由笑了:“婆婆在宫中,可曾看过被人许诺富贵的人,得到富贵的那日?”
“有, 当然有,不过这样的人,一百个里面都找不到一个出来。只可惜世人的眼,瞧不见那九十九个倒在去寻觅富贵路上的人,只能看到那一个得到富贵的人。”老卫语气 带上叹息,想起很多,能在这宫里,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并且得到主人信任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那样轻易能被富贵引诱走的。
赵琼花,毕竟还是年轻了些,以为能给人许下泼天富贵,就能得到人的忠心。
“良娣快别这样伤心了,你还怀着孩子,若让邹夫人晓得,你为了她的故去伤心,在地下也不安的。”赵琼花温言安慰着邹芸娘,邹夫人在七月末的时候撒手西去,消息传来,邹芸娘当然要表现的十分哀伤。
☆、第190章 设想
此刻听到赵琼花这样安慰;邹芸娘忍住泪对赵琼花道:“知道太子妃您是好心,可我一想起我母亲,就……”
“母亲去世时候我只有十岁;那时我比你更为不同;不但很伤心;还很担心;担心从此之后;没有母亲的照顾;我会被人欺负。哥哥知道后;抱住我说,琼花,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不会让人欺负。可是现在……”赵琼花这几句话倒带上了真情实感。
邹芸娘立即收泪安慰赵琼花:“倒让太子妃伤心了;赵都监一定会记得当初的话,您和……”
“不用安慰我了;我明白。”赵琼花又是一笑对邹芸娘道:“你现在都有八个月身孕了,也不好回去你娘家守灵,我和殿下商量过了,让殿下身边的大内侍前去邹府。”
邹芸娘忙站起身要给赵琼花行礼,赵琼花止住她:“休要如此。”
赵琼花的侍女走进来,面上有惊讶神色,对邹芸娘点一下头就走到赵琼花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赵琼花面上露出惊诧,接着就对邹芸娘道:“我还有事,要出去处理,你好好在这养着。”
说完赵琼花就对邹芸娘的侍女道:“一定要好生安慰着良娣!”侍女应是,赵琼花才匆匆走出。
等赵琼花一离去,邹芸娘才躺回榻上,把手帕丢到一边,这姜汁也放的有些多了,难道不晓得自己还有身孕吗?
侍女会意地上前把手帕收起要拿出去洗,对邹芸娘轻声道:“只怕是小院里那个宫女有身子的消息露出来了吧?”
“露出来也好,都有五个月了吧。就不知道太子妃会怎样处置?”邹芸娘事不关己的语气让侍女愣了下才道:“当初良娣就该把这消息禀告太子妃,也好……”
“禀告了做什么?让圣人对太子妃更加赞赏?我就当不知道,到时看太子妃怎么处置。”邹芸娘的语气还是那样平静,侍女摸不清邹芸娘想什么,见邹芸娘闭目要睡,忙扶她躺下,拿了帕子出去。
邹芸娘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有些事,当不知道就是使绊子了,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和侍女们说。
“旭郎终究是年轻,不知道事,有些事你也要提点着。”东宫有一个宫女有五个月的身孕才被发现的消息很快被潘皇后知道,潘皇后特地叫来赵琼花指点。
赵琼花恭敬应是:“这次是媳妇疏忽了,因着邹良娣的身孕,只想着照顾好她,倒忘了还有那几位呢。”
赵琼花恭恭敬敬,潘皇后也就握住她的手:“我晓得你的性子,这件事只怕也是宫女自己想瞒下,这些宫女中有些只是生的美,难免有些小家子气。”
赵琼花又应是,潘皇后又点头:“这件事,既然这宫女有了身孕,也就照顾着她,不过为免她以为有了身孕就可以胡作非为,还是不晋位。”
“圣人……”赵琼花惊讶抬头,侍寝的宫女有了身孕,总要晋升位份,表示为皇家开枝散叶有功。
潘皇后又勾唇一笑:“等旭郎登基,一并也是常见的做法。再说这宫女既有了这样念头,就该让她知道,一个宫女,就算为皇家生下孩子,也不过就是个宫女。荣华富贵,要看她怎样表现。”
“多谢圣人教诲。”赵琼花还是那样恭敬,潘皇后把赵琼花的手握住:“你是以后要做主母的人,宽厚大度虽好,可也要记得,适当的惩罚也要有。”赵琼花又应是,潘皇后又和她说几句闲话,这才让她出去。
离开时候,赵琼花唇边露出一抹笑,潘皇后实在太好哄了,就是要这样,露出一点点错,让她教自己,这才能把她的心给抓住。哥哥,你现在,该知道自以为是的后果了吧?赵琼花看向面前的宫苑,这片宫苑,只有自己才能做为主人。
此刻的赵镇正在和赵朴商量事情,狄勤等也在旁边。自从赵镇来后,赵朴刻意表现,很快让赵镇发现赵朴的能干,两人算的上如鱼得水。
“筑城?”赵镇瞧着赵朴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点了点,惊讶开口。赵朴点头:“就是这个地方,水洛在秦之上,陇之下,筑城之后不但商人可以来往,调兵也非常方便。免得我们每次都只能小股出击,打不到党项的疼处。”
“赵参军这个主意是好。可是一来筑城要大笔的钱财,二来这样一来,和党项之间就形成守势,只怕朝廷未必答应。”狄勤的手看着赵朴指的地方,眉头紧皱。
“这个主意从我来麟州之后就一直有了!”赵朴直言不讳。
来麟州?赵镇笑着瞧向赵朴:“这总有十年了吧?”赵朴点头:“是,不瞒都监,男儿家不就要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老赵,你先找到妻,然后再想别的吧!”狄勤笑着对赵朴说,赵朴自从前面妻子过世,就再寻不到媳妇,当然并不是说没人肯嫁给他,而是他想要的,和那些想嫁他的人不一样。
“现在还在麟州窝着,何必连累别人来跟我一起来吃沙子?”赵朴摸一下脸上的胡须对狄勤说了这么一句才道:“别说笑了,继续听我讲为何要在此处筑城。”
赵镇听着赵朴的话,手放在地图上,不停地比较着这个地方到党项到麟州再到周围的距离,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是这样一来,这么大笔的开销,谁会同意。
赵镇长出一口气:“这要筑个城,就算是个小城,也要几百万贯。”
“不止,还有人夫,还有官员!”狄勤也在那想着主意,接着就又道:“但这个主意,委实是个好主意,只是我们一州,不,就算是举西边之力,也做不了这件事。”
“郎君郎君!”还不等赵镇再次说话,就听到传来红月惊慌的叫声,赵镇皱眉,赵朴把地图收起,这件事,现在只怕还不是赵镇所能做的,但赵镇没有说自己异想天开把自己斥责一顿,已经很好了。
赵朴看着周围朴素的摆设,不知什么时候,才不会这样在前面商量公务,后面的声音时时传来?
“周嫂子,你这样惊慌失措做什么?”狄勤已经开口笑着招呼